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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夙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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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懿轩露出皓齿,笑的很是开心。这是王夙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笑,真正的笑。

    平时的他从来都是笑脸迎人,明明那双墨色的眼眸中充满笑意,笑容却很远很远,像是白雪覆盖着的天山,有些不太真实,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淡漠。而此时的笑却是无比的真诚,仿佛天山上的冰雪都要被他的笑容所融化了。

    王夙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也可以笑的这么好看,这么赏心悦目。

    “小姐?”

    “嗯?”王夙回过神儿,不由唾弃自己,竟然看那厮看的入了神儿!

    宫懿轩和承安虽然没有注意这边,但小蝶还是不放心的传音,“他俩刚才打的什么禅机,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第八章 去向

    “他俩刚才打的什么禅机,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王夙见他俩同时因为小蝶的呼唤而注意到这边,传音给小蝶,“也没什么,就是一个俗套的爱情故事,完了再跟你细说。”

    “王姑娘是吧,”承安看着王夙,轻声道:“五竹师叔或许知道什么,他住在最北角的阁楼里,还请随我来。”

    宫懿轩刻意走在最后,跟王夙并肩一起走出主阁外室,缓缓道:“五竹师叔的心其实是好的,就是有时候脾气有些怪,一会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稍微顺着他些。”

    王夙目不斜视,径自回道:“只要他能告诉我想要的消息,我自然会顺着他。”

    “还有,”宫懿轩无比认真的看着王夙,“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不要多想,我以后给你解释。”

    王夙停住脚步,盯着微微别扭的宫懿轩看了几眼,这语气,怎么就跟丈夫跟妻子交代情史似的,心里不由在感叹,这人怎么能自恋到这种地步?多想什么?难道自己还会因为他的那些陈年旧事吃醋不成?就算是新人郦冰岚在跟前她都毫无感觉,别说是旧人了。王夙的想象力其实还挺丰富的,越想越搞笑,终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并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承安在最前面回过头来,“怎么不走了,在笑什么?”

    宫懿轩眼中泛射出无比奇怪的神色,王夙则是掩去笑容,一本正经,二人同时说道:“没事!”

    天山虽大,但是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并不多,要不然雪门上下也没必要都住在一个山峰上,当然,人少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五竹师叔虽然住的偏,但毕竟都在同一个山峰,所以很快就到了楼底。

    “叩叩叩……”

    没有人理。

    “叩叩叩……”

    还是没有人。

    姜烨疑惑的问承安,“该不会是出去了吧?”

    “叩叩叩……”承安依旧礼貌有节奏的敲着门,面上带笑,摇摇头,“他在里面。”

    在王夙觉得门都要被敲散架了的时候,“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承安因为惯性差点儿再次敲下去,看到门开了硬生生收住手,粲然一笑:“五竹师叔,您又在做什么,半天才开门……”

    门打开后里面走出一个干瘦的老头儿,阳光从崖壁上的花树中照射下来,映得那老人满脸花影,这时王夙将他的面容看得更加清楚了。

    老头儿满脸的乖戾,头发眉毛以及胡须都犹如终日覆盖着天山的积雪,须发苍白但是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藏着曲折回环般琐碎的往事。

    “臭小子,刚才要不是我躲得快,你的手是不就敲在我头上了?”

    老头儿仙风道骨,表情严肃,可是他说的这话又分明像个老顽童:他哪有躲了,分明就是承安停手了……

    承安只好讪笑,“五竹师叔,懿轩他回来了。”

    五竹的目光透过承安望了出来,目光停在宫懿轩脸上后冷然道:“回来做什么!”

    小蝶站在王夙身侧,脖子缩了缩,好个无情的老头儿!

    五竹看到王夙后,又转脸看向宫懿轩,严肃的表情终于暖了暖:“这还差不多!进来吧。”

    宫懿轩面色古怪,王夙和小蝶面面相觑,什么意思?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跟随宫懿轩的脚步进了屋子。

    “说吧,回来做什么?”五竹径自坐在檀木椅子上,押一口茶,淡然瞅着宫懿轩和干站着的一行人,丝毫没有招呼客人的觉悟。“这么多年你都不肯回来,今次回来肯定不只是给我看看你的小媳妇吧?”

    “我……”王夙刚要开口解释,宫懿轩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挡在身后,“五竹师叔果然厉害!”

    “我看着你长大还会不知道个你!”老头儿放下茶杯,悠悠开口,“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这老头儿也太生猛了!

    这下不止王夙,姜烨和小蝶都止不住一阵干咳,承安却是习以为常,宫懿轩低头嘴角微微抽搐,把王夙从身后拉出来,“五竹师叔,是夙儿她有事想要问您……”

    五竹把脑袋一斜,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你多什么嘴,人家哑巴了么?谁有事要问我让谁自己开口!”

    宫懿轩怕王夙翻脸,忙传音给王夙:“他就这怪脾气,你万事依着他,可千万别生气,过后我任你出气,好不好?”

    王夙瞅了一眼宫懿轩,有些奇怪,按理说五竹生不生气,甚至不告诉她子桑青的下落都不关他宫懿轩的任何事,他为何如此热心?又一想到宫懿轩此番明面打着为太后寻药,途中甚至自己关爱有加,实则是充当皇帝跟将军的眼睛,全部举动都不过是为了寻找子桑青,王夙心中便没由来的一阵厌恶。

    压下心底的厌恶,王夙眨眨眼,落落大方的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脸上却是满是新媳该有的娇羞,“夙儿见过五竹师叔!”

    五竹满意的点点头,“你叫夙儿是吧?嫁到宫家可曾受什么委屈?别怕,五竹师叔给你撑腰!”

    王夙心下愕然,此老头儿的逻辑当真怪异,实在不能以常人视之!

    “没有,夫君他……”王夙卡壳儿了一下,再次面如桃花,含羞道:“夫君他待我是极好的。”

    “你等等……”五竹伸手从怀中摸索了半响,最后掏出一块黄白色的金丝玉玲珑递给王夙,“我知道你们宫家的家底殷实,我老头字也没啥好东西,初次见面,这点见面礼可不准嫌气寒碜了!”

    王夙用双手恭敬的接下玉玲珑,只看了几眼后又轻轻抚摸了一番,便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没有人知道王夙心里却是在想,费老的一块,宋书之的一块,母亲的一块,再加上五竹给的这块,自己都可以开铺子卖玉了!

    “多谢五竹师叔,妾身哪里会嫌弃,这块的质地细密,如露之欲滴,又犹如油之外溢,分明是块上好的金丝玉,怕是皇室都不曾多见呢!”

    其实五竹也是存了试探王夙的心思,这金丝玉很是罕见,一般的贵族甚至是皇族都不曾见过,只是听说,没想到却被王夙一语道破。五竹上下打量王夙,容貌倾城,气质如兰,见多识广,落落大方,最难得的是她还有着还虚初期的武境,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娘子。五竹对王夙是越看越满意,“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哈哈一笑,拍桌而起,“夙儿,你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五竹还有一口气在,一定帮你办到!如有违背,定……”

    一众人都被五竹的豪情壮志给吓住,都不问什么事就立誓,这也太孟浪了!

    王夙忙开口打断他的誓言:“不是什么大事,五竹师叔不必立誓,夙儿只是想向您打听二十一年前来到天山的一个人!”

    “二十一年前?”

    “对,一个女人,长相应该跟我有个七八分的相似。”

    五竹刚还兴奋的要立誓,此时看向王夙的脸却是充满了忌惮,“二十多年前却是有人上山,而且还住了一段时间……”

    王夙急切追问,“后来呢?”

    “你是说那人跟你有七八分相似?”

    “对!”王夙重重点头,看来五竹确实知道些什么。

    五竹拂须高深莫测一笑,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孟浪,又恢复了道骨仙风的模样,道:“你说的二十一年不对,准确的说是二十年前,那年是大昊五年,掌门还是水百飞而不是承安。我记得很清楚,山上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长相俊朗武功却是一般,大约寂灭境界,”五竹看着王夙微微一笑:“还不如你的武境高呢!”

    “我之所以能记得清楚,是因为那个女的蒙着面纱,但是本事却是很了不得的,跟掌门打了个平手,可见,她是一个宗师!女宗师啊,多难得!”五竹傲然一笑,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的场景,“他俩一共才对了三招儿,我都还没看清楚怎么出手的,就停了,掌门说是平手……”

    “后来,她跟那个很普通的男子在南峰住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南峰发了场雪崩,听掌门说他们走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五竹摊摊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包括承安在内,知晓内情的几人无不震惊,王夙的母亲竟然是个宗师,怪不得她这么天才,小小年纪也突破了宗师,难道这还有遗传的不成?

    王夙此时心下大乱,她想过母亲确实不是个平常女子,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也是宗师!她太清楚成为宗师所受的苦和累了,而且往往幸苦和成果不成正比,努力九十九天也不如那一丝灵感闪过,这练武也是需要悟性的!

    王夙咽了口唾沫,艰难抬头:“五竹师叔,你能带我去她当年住过的南峰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去寻找!”

    “这……”五竹面露难色,“当年发生雪崩,就算是去了,也怕是难以找回了!”

 第九章 醉酒

    五竹面露难色,“当年发生雪崩,就算是去了,也怕是难以找回了!”

    “难道所有的东西都被大雪埋没,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吗?”

    “倒也不算是,后来积雪融化了不少,屋顶露出雪面,并不算是一点儿也没留下。不过……”五竹惋惜的耸耸肩,可眼眸深处藏的却满满都是幸灾乐祸,“现在是真正的什么也没有留下了,因为前年又发生过一次雪崩,全埋进去了!”

    五竹眯起眼睛,本来就深陷的眼窝更加的深邃,“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南峰做什么了,从来不发生雪崩的南峰似乎特别爱雪崩,一般两三年一次,尤其是在初冬……”

    “不过……”五竹迅速变脸,恍若刚才神情沉重陷入深思的是旁人,狡黠一笑,“你要是告诉我她的事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她的秘密!”

    王夙抬眼,算是勉强适应了他的古怪脾气,既然是“关于她的秘密”,那王夙必定是听一听的了,旋即开口:“什么事?”

    “既然你俩长相有七八分相似,那么你跟她必定有血缘关系,不知具体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母亲。”王夙老实回答。

    五竹看向王夙的眼神已经变成怜悯,“这么说来你母亲和你父亲出走,你从小是一个人长大的了……”

    “不是!”王夙打断他的猜测,“你说的那人不是我父亲。我父亲他……”

    五竹追问:“你父亲他怎么?”

    “他……”王夙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王勃仲从未将她当作亲生女儿,她也不是皇帝的女儿,费老的那个小本本自然不能拿出来当作证据,而且她也不屑于证明给别人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思来想去,似乎这样说最是稳妥。

    “额……不愧是女宗师!”五竹看了王夙一眼,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又像是佩服崇拜,又像是怜悯可怜,不管哪种,都是王夙所不能理解的。“那她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娘家在哪?”

    “这……我只知道她在生我之前是住在京城的,再以前,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从未听说过她的娘家人……”被问道母亲的娘家,王夙难免会想到婉娘,心下却是忍不住一阵痛惜。

    “哦,这样啊……”

    “是的,”王夙点点头,“那么,您还有要问的么?”

    “没有了。”五竹满意的捋了捋胡子,“懿轩好福气,这妻子有本事不说,连丈母娘都是个宗师!”

    “咳咳咳……”宫懿轩趁着干咳的顺当,偷偷望了一眼王夙,见她并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五竹瞪了宫懿轩一眼,“你说说,自进我这门你咳了多少次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宫懿轩乖乖低头,“懿轩不敢!”

    “不敢?”仙风道骨的老者再次消失不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好啊,果然只是不敢,并不是不想,看来你个臭小子心里还是真是这么想的!”

    姜烨别过头,尽量不看主子受训,可是声音还是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你忘记当年你……”

    “五竹师叔!”提高的男音打断五竹的话语,五竹满脸奸诈的笑着,宫懿轩则是满脸的无奈,要是被五竹师叔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当年的糗事,那场面一定太精彩,他都不敢去想。

    承安是知道的,所以表情未变,姜烨表面不动神色,心中却是无比遗憾,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何事,竟然被打断了!孰不知姜烨遗憾的同时王夙跟小蝶对视一眼,三人所想一样,能听到那厮的糗事,该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啊!

    “五竹师叔,”王夙满脸希翼,开口问道:“既然您没有要问的,是不是该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那个秘密了?”

    “当然可以,”五竹满脸神秘,压低了嗓子捣鼓的杀人越货似的凑过脸来,“其实当年我跟几个师兄弟都对你你母亲很是好奇,虽然掌门不让我们过去打扰她,但我们还是偷偷溜过去过……”

    五竹停下来,狠狠在宫懿轩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我说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我们只是好奇她是怎么练功的,想偷师而已!”

    宫懿轩摸摸头,心虚的看了一眼王夙,干笑不已。

    王夙不语,心里却是感叹古人诚不欺我也,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自从见了五竹,宫懿轩的威严是不复存在的。

    见宫懿轩老实了,五竹才继续开口,“虽然我们到最后都没有看到过她是怎么练功的,但是我们找到了一条小道,通小道过去可以直达她的小院,而且小道之辈掩埋了一半,剩下的路线我都记得。所以,就算完全被雪埋住了,其实还是可以找到她的房间的。”

    “一会儿我把小道和南峰的地图给你画出来,你们自己去找,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就不过去陪你们疯了,”说罢五竹跟邀功似的乐呵呵笑道,“如果没有我的地图,偌大的南峰顶层全被冰雪覆盖着,怕是永远也找不到的!怎么样夙儿,这个秘密还值吧?”

    王夙感激道:“多谢五竹师叔!”

    “无妨,既然你是懿轩的妻子,咱门都是自家人,毋须言谢。”五竹摆摆手,气质一下子似乎又转变成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承安,你去吩咐一下,准备好饭菜,把守山的元清也叫回来,大家一起为懿轩和他的夫人接风洗尘!”

    王夙吸一口气,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五竹性情也太古怪了些,如果拒绝的话不保险他又反悔不画那地图了,若是如此就真像他说的,偌大的南峰几乎都被冰雪覆盖,盲目的去找的话绝对是永远都找不到的!

    反正雪门的人又少还几乎与世隔绝都不怎么下山,既然如此,假夫妻一场也无所谓的。王夙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管怎么说,在地图拿到手之前,忍吧!

    雪门也确实是人丁单薄,甚至连个奴仆都没有,无论是挑水吃饭还是打扫事宜,均亲力亲为。宫懿轩的师叔还有四人尚在,师兄弟一共九人,小一辈的徒弟共有八人,既然把元清也叫回来那么郦冰岚主仆二人也会跟着过来的,加上王夙等人,此次接风宴会也不过才有三十人而已。

    宴会的一切都要大家共同动手,君子远庖厨的宫懿轩并不是犯愁怎么为宴会的事情帮忙,他现在犯愁的是郦冰岚来了之后五竹师叔又会怎么说,把王夙说成他的夫人他倒是欣然接受了,要是郦冰岚也被说成是他的妻室……宫懿轩扶额,面对五竹,他真的是一丁点儿办法也没有,太愁人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当郦冰岚接到消息说是宫懿轩接她去赴宴的时候,一向矜持端庄的大小姐激动的连玉簪歪了都忘记了扶正。宫懿轩怕郦冰岚说漏嘴,故意派姜烨跟六师妹曼宁一同去接的人。

    姜烨将宫懿轩交代的事情千叮咛万嘱咐后才放心将郦冰岚交给曼宁,绿灵自己勉强能过桥,郦冰岚则是被蒙上眼睛,由曼宁带过去。

    快到的时候,郦冰岚就把衣服整了又整,头发理了又理,隔几步就问:

    “绿灵,我的衣裳还整齐吗?”

    “绿灵,我的头发没乱吧?”

    “绿灵,我的脸上没什么异物吧?”

    “绿灵,……”

    绿灵耐心的回答着,元清的那个小徒弟正浩则是忍不住直翻白眼,直到曼宁也有些不耐烦了她才停住。

    郦冰岚之所以这么重视这么宴会,完全是因为宫懿轩并无父母,那么他出身雪门,这雪门的人自然就成了他的家里人,她也就成了雪门的媳妇,而媳妇第一次见夫家人,紧张是在所难免的,这很正常。

    姜烨看着患得患失的郦冰岚只想对她说:郦姑娘,你真的想多了!

    紧张归紧张,出席宴会的时候郦冰岚可谓是端庄高贵,文静娴雅,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惊艳的纤尘不染。她的髻上簪着一支淡绿色的珠花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逢人打招呼说话时,流苏随着动作而摇曳,煞是好看。身上穿的,是一件织锦的袄子,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而王夙的穿着和出场都要比之简单的多的多,一身黑色劲装,缎子般的长发被黑色锦绳高高束起,看起来特别的英姿飒爽。不同于郦冰岚的那种大家闺秀之柔美,王夙浑身散发着一种古朴别致的气息,像是一块温润低调的美玉,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两盘菜,“这个是我做的,大家可以尝尝!”

    众人不语,目光在王夙和郦冰岚之间扫来扫去,只有五竹惊讶道:“没想到你还会下厨?”

    “当然!”王夙笑笑没有解释,在费城那时可没有人伺候你吃伺候你喝,怎么可能不会下厨,就算是逮住一头活的野兽再什么也不给她,她都能将那野兽变成美味,更何况炒个菜而已。

    “都看着我干什么?”王夙将菜分别放在两张大圆桌上,径自坐到五竹和宫懿轩的中间,“这冬日的饭可不同于夏日的,再不吃都凉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五竹见王夙出来,跟她指了指郦冰岚,毫不忌讳的大声说道:“你那个婢子长得还真不错!”

    “唰”的一下,郦冰岚的脸都白了,虽然姜烨在来的路上已经说过五竹性情古怪,并且假设了种种可能性,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景。她身为丞相独女,姑姑又是当今皇后,哪里曾受过这份辱,眼圈一下子红了,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王夙可不想平白添了这么个敌人有事儿没事儿惦记着,连忙解释,“五竹师叔,你弄错了,她不是我的婢女!”

    五竹板脸,“那她是什么人?”

    她怎么解释!她现在的身份是宫懿轩的夫人,难道她要说有个千金小姐看上他的夫君了,千里迢迢从京城追到天山来?

    “你问懿轩吧。”王夙将球提到宫懿轩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郦冰岚此时也顾不得委屈了,竖起耳朵听宫懿轩怎么说。

    “她是我在路上偶然碰到的,听说为了太后专程到天山来寻找雪莲,就一起带过来了。”宫懿轩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个谎,“五竹师叔,夙儿说的没错,这冬日的饭可不同夏日的,再不吃可真就凉的不能吃了!”

    路上确实是偶然碰到了,但那个是王夙而不是她。郦冰岚有些哀怨的想到,要不是自己恐高的话,此时光明正大坐在宫懿轩身旁的定是自己而不是王夙了。

    也不知道五竹是相信了没有,长长的“哦”了一声,宴会开始。

    整个宴会只字未提“小师妹”的事,可这顿饭对王夙来说,吃的依旧是很辛苦。那个小师妹南湘偶尔出神的盯着她,郦冰岚更是不用说,时不时用无辜小白兔式的眼神哀怨的望着她,宫懿轩也发神经似的边吃她炒的菜还边若有所以的看着她……

    没法儿,为了地图只好一忍再忍。王夙狠狠的咬了一口芹菜,清脆鲜嫩的芹菜被咬的“咔嚓”一声响,王夙幻想着这就是他们三个人,然后自己把他们“嘎嘣嘎嘣”咬的吃下肚,这样一想,心情果然顺畅了很多!

    既然是宴会,就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吃顿饭就作罢了,山上苦闷,好不容易有个由头娱乐一下,众人怎肯放过。主阁的大厅很是宽敞,地上铺了些毯子,周围架上火盆,在放上几张矮桌以及清酒和吃食,简单的宴会就可以开始了。

    没安静一会儿大家决定玩行酒令,一人弹琴,琴声听了之后行酒令在谁手上谁便上前表演节目,不肯表演的,吃三倍的罚酒。规则简单,胜在热闹。众人吃酒的吃酒,弹琴的弹琴,舞剑的舞剑,越玩越火红热闹。

    几位师弟师妹们热情似火的来敬酒,王夙不好推辞,心里迅速想了一遍,天山并无危险,于是便吃了不少酒。可她刚打了个盹儿琴声就停了,行酒令端端的丢在她跟前,王夙抬头,宫懿轩刚好出去方便,而那弹琴之人可不正是南湘。

    因为吃了些酒的原因,大家也都熟络了不少,见行酒令在王夙那儿便开始嚷嚷:“嫂子,表演个节目吧!”

    表演节目?!

    王夙本来就没多喝,这下子更是醒了大半,再次感叹,这是要她表演节目?!表演什么?

    弹琴?没学过,不会!

    作诗?饶了她吧!

    书法表演?呵呵……王夙干笑,她写的字恐怕只有自己能认得。

    跳舞?开什么玩笑!

    舞剑?你确定不是让她去杀人的?

    王夙忍不住扶额,这么一想,自己好像除了杀人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见王夙踌躇不前不肯表演,众人开始起哄,“嫂子!嫂子!嫂子!”

    “嫂子”二字如同铁锤一般深深砸到郦冰岚的心底,虽然知道只是在五竹师叔面前演戏,可还是心里忍不住一阵泛酸,站起来说道:“王姑娘,如果你实在不想表演,吃罚酒也是可以的!”

    对啊!她怎么给忘记了!

    “谢谢郦姑娘提醒,我确实什么才艺也没有,就吃罚酒吧!”

    一旁众人又开始起哄:“这罚酒要是嫂子喝的话是三倍,让二师兄代喝的话可就是九倍了!”

    “就是就是,二师兄酒量好的很,必须九倍!”

    普通罚酒是一壶,三倍的话是三壶,九倍加起来可够一坛了!天山的这酒虽然名字叫“清酒”,喝起来也清甜爽口,但是后劲十足,一坛下去醉倒一头牛也不为过。如果让宫懿轩喝,众人的监督下哪里会让他把酒悄悄逼出去,想想还是算了,她三壶的酒量还是有的。

    王夙也被气氛所感染,拿起酒壶,豪情万丈,小蝶拦也拦不住,“我自己喝,不用他代喝!”

    “好!嫂子真爽快!”

    “来来来,快到门口把二师兄堵住,要是被他看见嫂子还怎么喝!”

    “就是,就是!”

    “哦哦哦!三壶都喝完了,连气儿都没歇一口,嫂子威武!”

    “嫂子威武!”

    “咕噜咕噜”三壶清酒下肚,除了感觉肚子汪的满满的,再无其他感觉。王夙拍拍肚皮,原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宫懿轩刚从外面回来,带回一阵冷风,“你们刚才在喊什么?”

    众人哄笑不语,郦冰岚更是别过脸,最后还是姜烨悄悄凑过去告诉了他实情。

    宫懿轩意味深长的看了南湘和郦冰岚一眼,然后对王夙板起脸,“谁让你喝酒的?”

    为了给宫懿轩留面子不让别人听见,王夙压低声音道:“行酒令输了,我不会表演只好喝酒,怎么啦?再说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夫人,你说关我什么事!”宫懿轩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把拽过王夙,因为大家都是在毯子上坐着的,王夙一个重心不稳,刚好躺在了他怀里。宫懿轩看着怀里的人,白皙的脸蛋因为酒精的原因变得红扑扑的,就像刚刚成熟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王夙也爱笑,只是她的笑太过遥远,向来冷清的王夙第一次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宫懿轩忍不住搂紧了王夙的腰,不知是责怪还是怜惜,“天山的清酒很容易醉人的,你不知道吗!”

    王夙揉揉额头,“你放我起来,这样很不舒服啊!”

    或许她真是醉了,这样的姿势并没有想到不妥,而是只关心舒不舒服。

    宫懿轩换了个姿势,务必让她在自己怀里躺的舒服一点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其实她就这么喝醉了也挺好,比平时可是温顺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郦冰岚看着抱坐在一起的宫懿轩和王夙,迫于淑女的样子不好意思发作,只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夙儿?夙儿?”见王夙阖上双眼以为她只是闭目养神一会儿,没想到刚一会儿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

    宫懿轩无奈,小心抱起王夙回去歇息,就像在抱一块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身后传来调笑声,“嫂子又不会变成蝴蝶飞了,看把你小心的!”

    “就是,二师兄可真疼嫂子,我以后也一定要嫁一个像二师兄这般会疼人的丈夫!”说话的是六师妹曼宁。

    “哟,曼宁想嫁人了,哈哈!”

    “四师兄,你讨打!”

    “哈哈……”

    宫懿轩摇摇头,师弟师妹们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跟从前一样贪玩,回头嘱咐:“别玩的太迟了,明儿早还要练功呢!”

    “省的,你就抱着你的娇娘子去吧,还是你原来的房间,五竹师叔把你房间布置了一番,说是补偿你的新婚之夜,哈哈……”

    郦冰岚和小蝶听到这话同时脸色一黑,新婚之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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