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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夙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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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夙睁开紧阖的双眼从记忆中走出来,望着手中流光溢彩的衣衫,薄如蝉翼、轻若烟雾,轻巧的倘若手里根本没拿东西一般。
小蝶今日梳的是十字髻,“十”字行发髻下面的余发在头的两侧各盘一鬟直垂至肩,一支华美的金步摇簪固定在头顶。
妈妈在门外催着:“姑娘,该出来见客了!”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小蝶着从梳妆台前起身,头顶的金步摇随之一步一颤,珠玉缠金流光,流苏长坠荡漾。绯红的雪绸本就剔透,披在身上更将婀娜的身段显的若隐若现。
王夙望着美艳妩媚的小蝶,不由赞叹:“姑娘真美……”
走在前面的小蝶身子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探究的眼神看着王夙,“她,比我更美……”
王夙知道她在说谁,呼吸不自觉窒了一下,没有追问,快步跟上。
京城的街道永远都是热闹的,来来往往的商贩还有摆地摊的都在使劲儿吆喝自己的商品。恰逢此节花田盛会,街上来来往往的女眷更多,一个个争奇斗艳,好一片姹紫千红。京城最奢华的销金窟姒水阁此时更加热闹,尽管此时天色尚早,午饭才刚刚用罢,可堂前已经人声鼎沸。
此时姬人们正在台上轮番演出,也算是花田盛会的首次露脸,颇为重要,可小蝶却半倚着身子,几乎躺在一旁的软塌上,单手撑着下巴,薄薄的面纱遮住了风华,两只妩媚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格外诱人。
王夙很不起眼的立于小蝶身后,由于居高临下,分别在一侧的好几个包厢中见到了熟人。
大皇子、二皇子、尚书家公子,还有……宫懿轩!
宫懿轩?宫懿轩!
这个一向不近女色的人竟然跑来了姒水阁!王夙知道他要来京城,本以为他会去品鉴那些高阁里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他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或许王夙的目光太过炙热,宫懿轩皱眉朝王夙的方向看来,王夙马上收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一副老实本分的婢女模样。小蝶也察觉到了宫懿轩的注视,妩媚的点点头,回了一个微笑。
一旁一位青衣公子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互动,坏笑着凑近宫懿轩,“宫兄,这位蝶衣姑娘可是难得的美人,你这是终于开窍了?”
宫懿轩依旧笑的风轻云淡,“她身旁的那个婢子倒是不错……”
“天啊!”那青衣公子吃惊的抓住宫懿轩的肩膀,“尽管口味清淡了点,但是……不容易啊!”
宫懿轩折扇一挥,将那人的魔爪挡了回去,“我只是说她不错而已。”
那青衣公子跟旁边的几位对视了一眼,默契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节目过后,轮到小蝶上场了。小蝶今日并未弹曲,而是跳了一支颇具异域风情的热舞,本就华丽溢彩略带透明的衣裳在氤氲的光彩下更加流光飞扬。凹凸有致的身姿本就让台下的一帮伪君子们血脉贲张,偏偏小蝶又蒙着面纱,更是让人有一种看得见吃不着猫抓似的心痒。
乐曲即将完毕,小蝶的面纱却“不小心”掉了,再次将气氛推到了*。小蝶妩媚的俯身捡起地上的面纱,盈盈一笑,留给一众充满了遐想的*背影。
这般妩媚的小蝶是王夙所不熟悉的,不管是那惑人的热舞还是故意掉落的面纱,无不是为了勾起台下权势者的性趣。小蝶是乖张狷介的,纵然不羁,何时沦落到以色事人。王夙心头一阵憋闷,握紧的拳头……“我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一个道理。
花田盛会中姑娘们是要见客的,只是不同平常,想要和美人共度*得必须叫价。而这价格高低,也更是评判姬人能否摘得桂冠的一大准则。小蝶还未走台下,下面就开始喊价。
“一百两!”
“二百两!我出二百两买蝶衣姑娘一夜!”
身旁马上传来嗤笑声,“二百两买她身边的那个婢子还差不多!我出五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一千一白两!”
“……”
不甘示弱的声音此起彼伏,价格一直在飙升,妈妈乐的嘴都合不住了,王夙是更加不高兴了。虽然二百两已经够一个普通家庭无忧无虑生活七八年,但是她难道只值二百两么?
一个低沉的男音从角落的一间包厢传出来,“一千两!”
本以为抱得美人归的胖子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嘲讽着说道:“我刚可是叫到一千一百两了,素来都是往上叫,还没见越叫越低的!哈哈,这位兄台要是钱不够,哥哥倒是可以借你点儿……”说罢又是一阵鄙夷的大笑。
包厢里的声音又说话了,“黄金!”
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一下捏住了嗓子,干咳几声,悻悻再不做声。胖子可不傻,相反他精得很。一千两黄金买一个姬人的一夜,而且还不是初夜,这般一掷千金可不是普通的富商能做得出来的。包厢里的人,定是一方显贵!既然是显贵,自然不是他们这种满身铜臭之人能争的过的。
包厢再次传来声音:“连同那个婢女。”
周围的人哗然,皆是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而妈妈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一千两黄金啊,那可不是一千两白银更不是一千两铜铁!光是用来砸都能砸死人的一千两黄金啊!别说那个不起眼的婢女了,她亲自上都可以!
王夙迈出的腿抖了一下,她早就听出这声音是宫懿轩的,他定是认出自己了,此番买一赠一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了看自己出丑吃瘪?王夙低着头,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宫懿轩啊宫懿轩……
身旁的小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夙,“白芷,跟我回房,我有话要问你!”
王夙的头垂的更低了,“是,姑娘。”
回了房间小蝶马上关上门将房门反锁,确定无人偷听后双手捧起王夙的脸,眼神竟有些迷离,“夙儿,你是夙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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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惊变
“夙儿,你是夙儿,对不对?”
王夙别过脸,“姑娘认错人了。”
“不,你就是夙儿,你就是小姐!”小蝶嘴唇喏喏的蠕动着,眼圈有些发红,使劲咬着薄唇控制自己尽量不让泪水流下来,可是哀伤的泪水还是簌簌地从脸颊两侧流了下来。
“我不是……你……”王夙心底不禁涌来一丝莫名的情感,看着潸然泪下的小蝶竟有些束手无策。
由于担心隔墙有耳,一声声压抑的哽咽着,那哭泣,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哀怨的悲哀。阳光从窗子里斜射进来,整个光束都变得朦胧浅淡了。
小蝶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从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夙儿,你是我的小姐。虽然你的脸不知用什么方法变了,可我就是知道是你……不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不管怎样,活着就好……只是你为什么不肯认我呢?”
“也罢,你是恨我的吧?你应该恨我的,那些年我教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造了那么多孽,是我的错……其实我才应该是百姓嘴里的那个大坏人……小姐,对不起……为了娘亲也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摈弃良心带坏你……那日因为我你才失踪,将军把火气全撒在了我跟婉娘身上,我没有怨言,这都是我应得的,可是婉娘,她只是偷偷教你读书便被将军虐杀,是虐杀啊小姐……”
小蝶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望着王夙,“瞧,现在这就是我的报应……日日倚门卖笑,真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现在将军又要让我去侍奉二皇子,呵呵,以我这败柳之身终还是免不了敝履的下场,但这是我应得的……”
虽是轻轻一席话,听在王夙的耳朵里却仿佛重若千斤,字字砸在心口之上,砸得王夙差点失控!不管此番话语是出自小蝶真心还是王勃仲授意,王夙都决定告诉小蝶她回来了。
一个浮萍女子,赔了清白毁了一生,够了,真的够了!
王夙诧异自己居然很冷静,冷静的声音像不是自己的,王夙听到自己说:“小蝶,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一定!”
小蝶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听到王夙的话语身子忍不住轻微地颤抖,眼泪再一次不可遏止地往外汹涌,跪坐在地紧紧抱住王夙的小腿,“小姐,你终于承认你就是小姐了!”
“小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王夙蹲下身子,轻轻搂住小蝶,柔声安慰。
小蝶抱着王夙恸哭了半响,忽的想起了什么,从王夙怀里钻出,有些急切的说道:“小姐,其实你不该回来的,将军他从一开始就设计你。论势力,你不及他;论武功,你更加敌不过他。你快走吧,最好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小蝶苦笑了一下,那神情看起来似乎已经存了死志,“至于我,在娘亲病逝后我这条苟延残喘的贱命就该歇息了……”
“胡说什么呢,”王夙一把捂住小蝶的嘴,“尽说胡话!”
“好,我听小姐的,我不说那些胡话了,”小蝶抹了把眼泪,紧拽住王夙的袖子,好似生怕她不见了似的,“小姐,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夙扶起跪坐在地上的小蝶,“起来再说,地上凉。”
王夙将这八年来的历程简单的同小蝶说了一遍,听到王夙说他们四人联合将费老杀死后小蝶吃惊的张大了嘴,当王夙说她也已经达到宗师境界的时候小蝶的嘴简直可以塞得进去一颗鸡蛋了!
“所以我说会为你讨回公道,这下信了?”
小蝶懵懵的点点头,心中的感激溢于言表,“小姐,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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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一套麻布衣衫,草草打扮后在小蝶的带领下出了城。王夙并不担心小蝶此番是要带她去见王勃仲,如若如此,那她们之间的情谊也就到此结束了。
王夙放心的跟随在小蝶身后,出了城门往西大约走了两刻钟,小蝶驻足停在了一座小山脚下。巡逻的守卫并不多,麻利的放倒所有守卫后二人直奔目的地。
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左边乃是一条河流,右边则是一座青山,前方有一片隐约的树林,啁啾叫唤的鸟儿在头顶飞来飞去。太阳高挂在空中,炙热的光线此时竟变得幽幽起来,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
小蝶并没有跪在石碑前方,而是跪在离石碑不远的一处小土包前,王夙走过一看,石碑上分明的写着几个大字:“爱妻子桑青之墓”,右下角写着:“夫王勃仲立”。
“这……”王夙呆立当场,这儿竟然是母亲的墓地!以前王勃仲只字不提母亲的事,逢年过节祭拜也不许她去,如今这是第一次站在母亲坟前,心中滋味,可谓五味具杂。
“小姐,”小蝶指了指一旁的小土包,湿润了眼眶,“那日将军将婉娘虐杀,终还是未将她曝尸荒野,而是把她安葬在你母亲身旁……”说罢,小蝶跟变戏法儿似得从怀里掏出一沓草纸递给王夙。
王夙接过草纸,伫立在坟前,不知先去哪边。站立半响,王夙最终还是选择在小土包前跪了下来,眼眶有些湿润,却还是没有一滴眼泪流下来。重重磕了一头,道:“婉娘,夙儿来看你了……”
“对不起连累您受苦了……”说罢又磕了一头。
“夙儿会为您讨回公道的!”最后磕了一头之后将手中的草纸烧掉半沓,“婉娘,您,珍重!”
小蝶立在一旁看着命运多舛的王夙,一想到她将要面对的人还有承载着的责任和压力,瞬间心疼不已。
“母亲……”
王夙跪在子桑青的坟前,没有并哀伤落泪,从小她就没享受过母亲的温暖,更没见过母亲,虽然曾经不止一度幻想过母亲的慈爱,可如今对着荒凉的坟墓,心底却是一阵平和。
不知道说什么,也没什么要说的,就这么跪在母亲身边,也挺好。
将手中剩下的半沓草纸一张一张烧掉,清风拂过,将灰烬吹散一地。
王夙的思绪不知飘向何处,忽的神情凛冽,开口问道:“小蝶,我娘亲是何时安葬的?”
小蝶愕然,“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据听说夫人当年是难产,所以安葬也应该就是小姐出生的那年……”
王夙表情凝重,从地上站了起来,连衣襟都顾不得整理,径直走到墓碑之后,在墓穴前后踱来踱去。
“小姐,怎么了?”
王夙也不回答,来来回回在墓穴前后绕了几个圈才停下来。蹲下身子,捏起墓穴根角儿的一措苔藓放在鼻前嗅了嗅,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抬头看了一眼西斜的红日,残阳似血,约摸着是酉时了,王夙开口:“今日已经不早,晚上要应付宫懿轩,先回去吧。明晚……”
王夙吸了口气,郑重的说道:“明晚叫些人过来,带上工具,我要掘坟开棺!”
小蝶目瞪口呆,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小姐,你说什么!”
王夙目光坚定的望着墓穴,一字一顿说道:“我说要开棺!”
“为什么?里边的人可是你的母亲!”小蝶大惊失色,怀疑的同时神色间已有了戒备,眼前的这个小姐莫不是冒名顶替的?
王夙眯起眼睛转头望着一脸戒备的小蝶,唇角一勾,笃定的说道:“这墓穴是空的,里面没有人。”
小蝶惊呼:“怎么可能!”
“你看这周边,竟然生长着檀藤,这种药草一般生长在阳气极重的地方。”王夙指着子桑青墓穴周边的草丛,从中揪起一撮丝状的藤茎,“坟地属阴,这里不可能生长,除非里面没有埋人。你看,婉娘的墓穴那边却是一株也没有。”
小蝶转了一圈,“确实没有,但那也不能断定这墓就是空的呀?”
“还有这苔藓,”王夙将手中的苔藓递于小蝶,“这苔藓是天山独有的一种藓,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从墓穴里面长出来的。”
“怎么会……”小蝶有些不信邪,跑到墓穴长有苔藓的那侧蹲下来仔细观察了半响,最后信服的抬头,“的确,苔藓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既然断定是空墓,那就没什么好祭拜的了。再次在婉娘坟前深深鞠躬后二人打道回府,小蝶又像以前那样,紧跟在王夙身后,不复妩媚,而是就像以前那般雀跃,满脸的崇拜和自豪。
“小姐慧眼如炬,小蝶实在佩服!将军每年都会来这里祭拜,却从未发现这些细节。”
王夙面不改色,淡淡道:“要是连这也看不出,那我就不会活着从费城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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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华灯初上,奢华的销金窟姒水阁内,灯烛辉煌,一片烟花色海,到处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二楼边缘的房间内红烛帐暖,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身披一条大红绸巾,与一旁两位身着霞帔的女子相视而坐。
王夙很是奇怪,那眉眼是如此的平凡,丢在大街上绝对找不出来的类型。可就是这样一张脸,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竟有如兰气质,甚是好看。王夙止不住好奇,为何一个长相如此平凡的人为何能有如此气质,是用钱熏陶出来的么?王夙也知道他有钱,可有钱似乎又算不上是理由,那个跟宫懿轩一同叫价的胖子是京城最大的盐商,他也有钱,却猥琐成一团。
男子修长白净的手指捏起剔透的酒杯细细把玩,“夜深了,蝶衣姑娘不去休息么?”
小蝶抬头,宫懿轩正含情脉脉的打量着王夙。
一早就知道这一掷千金的主儿并不是为了她这个头牌而来,花一千两黄金完全是为了买一个破了相的婢女一夜,她才是那个赠品。本就来就对王夙的身份半信半疑,再加上他的慷慨大方,她才大胆的猜测出白芷不是白芷,而是王夙。小蝶转念想到王夙已是宗师,很放心她吃不了亏,眉低目顺的低着头退出房间,顺便很贴心的将门带上。
宫懿轩站起来走到王夙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问道:“娘子怎的不说话?”
红烛闪烁,忽明忽暗,室内的气氛有些迷乱,王夙低头,忍不住嗤笑,嫖客就是嫖客,姬人就是姬人,不伦不类穿成这样拜了个堂,还真当成亲了不成!
也不知宫懿轩的那些狐朋狗友是怎么想的,竟然出这种馊主意!姒水阁的妈妈更是见钱眼开,满心欢喜的配合着他们一起胡来。可宫懿轩也是脑袋坏掉了的,竟然也毫不反抗的配合着胡闹!
王夙好似害羞,面色一红,柔柔回答:“奴婢怎敢以‘娘子’自称,公子说笑了。”
宫懿轩笑笑,“已经拜过堂,理应如此。来,娘子,吃一杯合卺酒吧……”
王夙推开宫懿轩递过来的酒杯,顺便很“不经意”的将额前的碎发扶开,露出额头那一大块伤疤,怯怯一笑,“奴婢不会吃酒……”
“无妨,只是一小杯。”宫懿轩眉眼含笑,倘若没有看到王夙的那番小动作,执意将酒杯又推了过来。
见推脱不过,王夙伸手接了那杯酒,“蝶衣姑娘也同公子拜了堂,为何不与她吃酒呢?”
“拜堂时,我是冲着你拜的,她在旁边,自然做不得数……”宫懿轩狡黠一笑,拿着酒杯的手伸过来挽住王夙的胳膊绕了个圈,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娘子,该你了。”
王夙将胳膊抽出来的瞬间小指微弹,反身倚上宫懿轩的胸膛,将加了佐料的琼浆如数倒入宫懿轩口中,还一扫怯羞的娇笑道:“官人,奴家不胜酒力,还是你代喝了吧……”
宫懿轩身子一僵,顺势拦住王夙的纤腰,未容她回过神,他的唇已覆了下来……
陡然间,辛辣微甜的美酒连同强烈的男子气息,不容抗拒的侵入王夙的唇齿。王夙瞪大双眼,做梦也没想到看似规矩的宫懿轩竟然做出这种越轨之举。
管他是不是救命恩人,左腿一踢,手也没闲着,一个鱼门拳就要打在那张可恶的脸上,却被宫懿轩左手一拦截住了,腿下的动作也被他向右一躲无声化解掉。这一躲虽然避过了王夙的攻击,却因脚下重心不稳,两人双双倒向一旁的装饰成大红的木床。
王夙因为这一摔,竟将宫懿轩渡入她口中的美酒不小心咽下了肚,而宫懿轩则将王夙压在身下,右手将纤腰搂的更紧了……
“娘子,那里可不能随便踢……”
王夙气结,自己下药竟然把自己迷倒了!解药她压根儿就没带,但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恢复力量仅需要十几个呼吸,可这也够让眼前这个伪君子做点儿什么事了。
迎着王夙喷火的目光,宫懿轩依旧笑的很温和,左手覆上她的脸颊,“娘子,这移穴易容之法虽简单方便,但是不可常用,对肌肤有害。”
当他的手离开王夙的脸庞,王夙的真正的容颜已经恢复,宫懿轩望着王夙清丽脱俗的脸庞,再次满意的笑了。那洁白的牙齿在王夙看来却是分外的刺眼。王夙面色不善并未说话,好不容易恢复力气,右手摆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手势,不等她出手宫懿轩面色一凛迅速翻身,王夙的蓄满力的一掌打偏,印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轰”的一声,大床坍塌,二人皆纵身一跃,跳离了事故现场。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夙警惕的盯着依旧笑意盈盈的宫懿轩,“那日在宫王府,你只有大乘初期,却是一语道破我突破了宗师……”
王夙眯眼,继续说道:“而今日,你跟我打的旗鼓相当……我可不曾听说过宫王府还藏着一位宗师!”
宫懿轩顾左而言他,一副惊吓万分的模样拍拍胸脯,“娘子使出这么狠的招式,是要谋杀亲夫么?”
王夙不再言语,浑身充满了杀机,今日就算惊扰到将军府和皇宫的那两位,也定要此人留下个说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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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开棺
王夙不再言语,浑身充满了杀机,今日就算惊扰到将军府和皇宫的那两位,也定要此人留下个说法儿!
宗师之间真正较量的话,气场太强,别的宗师想感受不到都太难。
宫懿轩看出王夙认真的神情不似玩笑,正色反问道:“那日你不是说回你的小医馆?”
“我去哪里,跟你有关么?”
“还有你怎么甩掉我的人跑到姒水阁做婢女来了?”
“与你无关!”
宫懿轩无奈,“夙儿,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么?”
王夙冷笑,“‘夙儿’也是你叫的?”
“夙儿,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宫懿轩话未说完却是敏捷的跳到一旁,本来在他位置的那个暗红的屏风已经一脚被王夙踹破,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也好,我们好好说话,不打了……”王夙眼眸一转,径直走向宫懿轩,边走边说:“为什么你一眼就看出我是点穴易容了的?”
宫懿轩笑意盈盈的望着王夙却没有躲,任凭王夙的手覆上他的脸。素手拿下来后那张脸还是原样,除了那双熠熠发亮的眼眸,那张脸依旧那么的平凡,那么的不起眼。
“为什么?”王夙诧异,“你难道不是易容?”
“我自然没有易容,本就长这副平凡的样子。”
王夙顿觉尴尬,却也不会放弃这难逢的好机会,一个错身,擒住宫懿轩的左手。宫懿轩只觉手臂一麻,却也不是吃素的,就势揉身一转,另一手反身而揽,王夙不偏不倚,恰好被他揽入怀中,“娘子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心疼为夫……”
也怪小蝶的房间太偏,这厢早就打得不可开交,宫懿轩的狐朋狗友以及小蝶等人这才听到动静,纷纷赶至。王夙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接近,心下一惊,这张脸暂时不能被京城的人看见。
“宫兄!”门被撞开。
王夙挣扎不出,又忌惮皇宫里的那位,没敢弄出太大的气势,竟使出泼皮的打法,猛地一个脚踩上宫懿轩的脚背。宫懿轩一下吃痛重心不稳,又紧揽着她的纤腰,两人竟一同跌到地上……二人的肢势很正很到位,女上男下,王夙双手抵着宫懿轩半露的胸膛,而宫懿轩一手抓着王夙手腕,一手扣着纤腰。
小蝶傻眼,她身后宫懿轩的那帮子狐朋狗友也呆了。大床已经轰塌,屏风也碎了,而现在他俩正在地上……他们好似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二人的兴致。
这当头,宫懿轩翻身起来将王夙护在怀中,不叫他们将王夙的脸看了去。也幸好王夙的发有些散,又是小半张侧脸对着门口,那帮人闯进来后只顾着吃惊他二人的姿势以及屋子内激烈的战况,并未在意王夙的脸,要不然光是解释这张脸就是个麻烦。
王夙和宫懿轩难得默契,同时喊道:“出去!”
小蝶和宫懿轩的那帮子狐朋狗友面面相觑,后者纷纷互相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笑容,贼笑一声,乖乖退出了房间,还很贴心的不忘将门带上。
这份暧昧的气氛,终结于王夙阴恻恻的威胁,“小白脸,你这是确定我治不了你?”
小白脸?小白脸!
宫懿轩差点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噎住,这还是生平头一遭儿被人说成是“小白脸”!熠熠的眼眸一闪,再次微微一笑,声音低哑而强硬,“娘子,我来帮你对付王勃仲……”
他的话让王夙心惊,他还知道什么?王夙瞪大双眼看着他认真的脸,“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逃不了的,你只能是我的!”
王夙顿时气结,人怎么可以厚脸皮到这种地步?
忽的门外偷听的一众不知发生了何事,“嘭”的一声,整个门都飞了出来,再次探头,宫懿轩凌乱着衣衫倚笑靥如花的在门口,而王夙则是黑着脸满身的煞气走了出来。
疯子!这个疯子!
王夙前脚一离开小蝶的房间便直奔厨房,坐在凳子上用莲子降火,让自己冷静。真怕自己会冒着惊动将军府和皇宫的那两位将那货给剁了!
一千两黄金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花了,当事人并无心疼,倒是看的一众狐朋狗友唏嘘不已。
“宫兄,你真的……”青衣公子挤眉弄眼的凑过来打听,活脱脱一副八婆的模样。
宫懿轩笑笑不予回答,“各位兄台继续,在下先行一步。”
那青衣公子那把折扇有模有样的扇着,心疼的冲着宫懿轩喊道:“那可是一千两黄金啊!就这么浪费了?”
并不愉快的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花田盛会依旧热闹非凡,街上一派莺莺燕燕,甚是好看。
姒水阁的效率不错,只半夜便将房间修缮好,换了床换了屏风换了门,屋内的装饰温馨淡雅,好似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王夙坐在窗前望着楼下的莺莺燕燕,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小蝶身穿华服却恭顺的站在身穿丫鬟服饰的王夙身后,“人都找好了,不知何时出发?”
王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街,头也不回,“自然是亥时,天黑好办事。”
小蝶应了一声,也随王夙的目光看去,却什么稀奇也没有发现,“小姐在看什么?”
王夙依旧没有回头,慵懒道:“没看什么,我就是在想,这‘花田盛会’是什么时候流传开的?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听说这盛会是二十五年前开始的,当时这主意是一个女人想出来的,具体是什么人我便不得而知了。”
王夙虽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听力还是一等一的好。“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后院方向传来,王夙并未在意,这勾栏内酒壶酒杯多的是,客人心血来潮摔着玩也是有的。但是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耳边同时闪过“子桑青”三个字,王夙一下倦意全无,施展诡异的身法,就那么消失在小蝶眼前。小蝶望着忽然消失的王夙和大开的房门,脑袋似乎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子桑青……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端木澈醉意朦胧的脸上忽然绽放微笑,“天下第一美女,你早就难产死了!可就算死透了,都难掩你的光芒,死得好!死得好啊……死了也不叫人省心!”
端木澈的笑渐渐变成叹息:“母妃到底哪里不及你……”说罢竟是直接将酒壶拿起往,直接嘴里灌。
感叹了几句后,便沉默不语,一个劲儿闷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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