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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夙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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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几次文会宴上,这一向胆小的小蹄子凭借一手好琴可是出尽了风头,本以为她偷偷喜欢了三年的清皇子就被这小骚蹄子勾搭走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如今要嫁给清皇子的就是她。而今这个男人要自己娶回家,虽说她庶出的身份只能是个侧妃,可还是叫无数官宦小姐羡慕不已,因为殷立清除了是未来的皇室继承人,还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
宋妙音此时得志,像只骄傲的孔雀,刚到清雅轩还没开始炫耀就看见宋雨欢在偷偷抹眼泪。宋妙音心想,定是宋雨欢得知了自己要嫁给清皇子所以在那儿黯然伤神呢。一思及此,一向精明的宋妙音甚至忽视了为什么清静的清雅轩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人,有些得意忘形。
“妹妹啊,”宋妙音笑的很是娇媚,“不是姐姐说你,这人啊,总要认清现实才好!”
宋雨欢诧异的看了一眼宋妙音,知道她是误会了,习惯性的没敢反驳,诺诺回道:“姐姐说的是。”
宋妙音见宋雨欢还是这副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样子,一阵嗤笑,准备再嘲讽几句,却见管家赛伯恭敬的走到宋雨欢面前,手里捧着几张图纸。
“小姐过目,这是工匠刚设计出来的图纸。”
不等宋雨欢伸手去接,宋妙音强势的抢过图纸,“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只见密密麻麻的图纸上画着的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小院子,看这地形,这分明就是宋雨欢的清雅轩嘛!上面不但清楚的标注着各种亭台楼阁所需材料以及各种花草树木、假山石等等一系列东西,竟连室内的装潢设计都做好了,宋妙音指着图纸的一处吃惊叫了出来,“什么?家具全部用香枝木打造……”
香枝木的木质坚硬、颜色不静不宣,视感极好,纹理或隐或现、生动多变,在明亮的光照下,反射出金光并散发出香气。此等木材十分珍贵,宋妙音一想到爹爹用这么好的木材打家具给这个废物一般小妹用,一扫刚才的得意,阴郁的盯着管家,“赛伯,您是不是搞错了?她这个废物怎么配用这么好的家具……”
虽不是第一次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被骂“废物”,可宋雨欢还是忍不住眼圈一红,又要落泪,却听“啪啪!”……
干净清脆的两巴掌甩在宋妙音脸上,不止宋妙音,就连宋雨欢也被自己身后擅自出手的小丫鬟惊的懵了!
“祸从口出,下次就不是赏你巴掌这么简单了。”说完那气满身杀气的小丫鬟又悄无声息的隐在宋雨欢身后,不再言语,一如出手前的默默无闻。
“你!你!真是反了你了!”宋妙音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羞愤的捂着脸颊,大小姐风范早被她抛之脑后,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想好好教训一番这个胆大妄为的宋雨欢和那个小丫鬟。在她看来,奴才出手伤人还不是主子授意,这宋雨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自己出手!
宋妙音狰狞的指着宋雨欢以及她身后的那个小丫鬟,吩咐随身的丫鬟,“宝莲宝笙,给我打!往死里打!”
赛伯见状,忌惮的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丫鬟,哪敢上前劝阻。主子动手,他一个下人不便插手,更何况那个小丫鬟在场,他更不敢造次,领着一众家丁退到一边,命人赶快去请老爷,要不然宋妙音的下场就难测了!
宝莲宝笙冲上去收拾宋雨欢的丫鬟,而宋妙音本人则是亲自上阵,一个巴掌甩过来,宋雨欢以为那巴掌至少会把自己的脸打肿,于是早早的闭上眼睛等待痛苦的降临。没想到半饷没有反应,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见身后的小丫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前,宋妙音的两个丫鬟均昏在地上,而宋妙音则狼狈的趴在地上,脸憋成猪肝色,左手青筋暴露,小心翼翼捧着形状奇异的右手,似乎正经历着莫大的痛苦。
小丫鬟冷冷看着万分痛苦的宋妙音,“我说过,下次就不是赏你巴掌这么简单了。”
宋雨欢望着痛苦万分的宋妙音害怕极了,不知道这个新来的丫鬟为何要冲动出手,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姐她这是怎么了……”
“辱人者,人恒辱之,”小丫鬟转身,不卑不亢的答道:“她那么爱骂人,就让她说不出话来;她那么打人,就把她手腕折了。”
宋凯正在书房办公,收到管家的消息哪里还坐得住,忙丢下笔一路小跑过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万分的三女儿宋妙音,宋凯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人命。
宋凯心里不再担心脸却沉了下来,“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宋妙音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更不能告状,看到宋凯到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弄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宋妙音艰难的举起形状诡异的右手腕,希望宋凯能够看到,并为自己做主。
宋凯见状哪里会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眼那个守在宋雨欢身旁满面阴沉的小丫鬟,脸更沉得厉害,这个不长眼色的蠢货!
“来人,将这个废物送回房间,出阁前不去踏出房门半步!”宋凯冷哼一声,瞪着宋妙音,“尽在这里丢人现眼,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吼罢,转头变脸,柔声安慰宋雨欢,“雨欢啊,你没事吧?”
“没,没事……”宋凯的这番柔声细语对宋雨欢的刺激不小,爹爹何时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过话了,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怎么,宋雨欢眼睛一红,眼泪又掉了下来。
躺在地上被抬走的宋妙音此时差点儿连自己手腕断了都忘记了,整个人都懵了。
明明是宋雨欢的人将她手腕弄折,可爹爹对自己不但不闻不问而且对凶手关爱有加,骂自己废物不说还要禁自己的足,爹爹这是老糊涂了么!
宋妙音被家丁抬走时宋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正柔声跟宋雨欢说着什么,那父女和谐的一幕在宋妙音的眼里更加的刺眼了。宋妙音暗暗发狠:宋雨欢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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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暴露
“雨欢啊,想吃什么就跟爹爹说,要是厨房做得不满意了就给你单独雇俩厨子,你现在正长身体,免得半夜肚子饿了又没地方找吃食……”
“还有啊,要是府里呆的无聊了不妨带着丫鬟们上街逛逛,钱不用担心,我跟帐房那边说过了。”
“女孩子就该多买点衣服首饰,你看你,穿的这么朴素,头上连一支像样的簪子也没有……”
“我的雨欢好好打扮起来肯定是邺城第一美人,以前都被埋没了!”
“……”
“……”
宋雨欢长这么大何曾被宋凯这么疼爱过,宋凯以前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而现在,也不知那个神秘的姐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宋凯完全把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真是要多珍贵就有多珍贵。
宋雨欢此时已经早已泣不成声,刚刚那个强势的小丫鬟好奇的打量着宋雨欢,哭这么久了丝毫没有停的趋势,她的眼泪都是从哪儿来的?脑子里吗?
“小姐,老爷走了,我们回房吧!”
宋雨欢哭的太久了,都有点儿刹不住了,哽咽着问道:“嗯……谢谢你帮我……你叫什么……”
小丫鬟并没有跟一般下人一样自称奴婢,直说道:“小姐叫我泠伊便可。”
“泠伊,你是不是……”
她知道宋雨欢要问什么,再说她进宋府时就没有遮着掩着的,“没错,我是被派来来保护你的。”
虽然泠伊没有说是被谁派来的,可宋雨欢就是知道,她是被昨夜的姐姐派来的,绝对不是自己的那个爹爹。
一思至此,宋雨欢又想哭了……
两月的光景,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日子哗啦啦的,如流水般从指缝溜走。从一开始的没人到现在的门庭若市,王夙的平安医馆是越开越红火。
王夙的医术自然是没话说,能看好病不说还不贵,而且这平安医馆里不管是大夫还是学徒,都长得十分俊美,导致看病的是年轻人占了多半。为了杜绝有花痴没病还重复上门,王夙决定每天只请二十脉。此番决定并没有将这波热潮散去,人反而更加的多了。
自那天夜里将照拂由暗转明后,王夙便告诉了宋雨欢她在平安医馆,随时可以来找她。这宋雨欢在宋府的待遇是今时不同往日,想什么时候出府就什么时候出府,于是宋雨欢一没事便爱跑到王夙的平安医馆里来。见她跑的那么勤,王夙便有意无意的教她一些医术。
宋雨欢进步很大,不但医术方面略有小成,而且两个月来基本再没见过她掉眼泪,总是笑呵呵的,比以前开朗了不少,“姐姐,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哦!”
“说吧。”
宋雨欢也不卖关子,雀跃的说道:“宋府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我的清雅轩终于建成了,二是清皇子就要迎娶三姐过门了……”
“那就恭喜你了!”王夙笑笑,其实这些消息她早就知道了,嘴上也不点破。
跟宋雨欢聊天其实是一件开心的事,这孩子能在经历了那么多黑暗后,除了爱哭,心里面竟干净如斯,像一颗透明的水晶,确实难得,也难怪宋书之那么喜欢这个庶出的小妹,现在王夙也止不住想对她好点,好点,再好点,而并不只是因为她是宋书之的小妹。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姐姐才对……”说罢,宋雨欢还腼腆的笑了笑,跟两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姐姐,我都不知道女子也能活的这般精彩!”
“你开心就好……”
“师父,师父!”
一个慌乱的声音打断王夙的说话,王夙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来人是王夙在医馆内收的学徒,气喘吁吁道:“有人找你……”
王夙头也不抬,“今天二十人已过,叫他明天再来。”
“不是,不是,那人……”
“馆主好大的架子!”不等那小徒将话说完,来人已经闯入了内堂。
平时王夙出诊的时候都有戴面纱,而此时待在后院却是素面朝天,来人本来气势汹汹,却在看到王夙的脸后瞬间噤声,呆呆立在原地。王夙也是听到他的声音后身子一僵,只见来人摘下遮住面孔的斗笠,王夙更是紧张的双拳紧握,随即便感觉到自己失态,王夙双手放开,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吩咐身边的人,“你们都下去。”
宋雨欢以及一干属下不明所以,全部退出去后,王夙正色道:“想必规矩刚都说过了,今日二十人已过,这位老爷请回,明日再来。”
来人身高足足有八尺有余,面相不善,只是他并未动作,眼睛直勾勾看着王夙,“青儿?”
王夙一愣,然后嗤笑,“阁下认错人了。”
他又问:“夙儿?”
“怎么?”王夙挑眉,“阁下那么多旧人与在下长相相似么?”
“你就是我的夙儿……”说着他便颤抖着扬起了手,似要抚上王夙的脸,她下意识的微微后退了一步躲过了拿手。王勃仲那出奇温柔的眼中滑过了一丝心疼,扬起的手缓缓放下,他皱起了那粗犷的眉:“夙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缓缓迈进了一步,再次试探地扬起了手,就像在驯服一只受惊的小猫。
王夙望着眼前的人,这个位高权重、叱咤江湖的大宗师,此时两鬓竟添了华发,双目也不似从前清明,略带浑浊……他不是宗师么,就算八年未见,也不该变成这个样子……
王夙面对这个万分疼爱她却又一心将她毁了的男人,此时心里平静极了,她幻想过千万种见面的方式,千万种开场白,唯独没有想到这种。一肚子的矛盾此时都化作乌有,心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抚上了王夙的脸,像是要抚平她心中的伤痕,“夙儿,我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他放心地微笑着,那笑容在橘黄的斜阳下竟变得诡异般的温暖。
王夙躲过了他的眼神,同时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那只抚慰她的温暖的手掌,再次开口否认:“阁下认错人了!”
脸庞失去了那一份温暖,王夙立刻再次置身于一片冰冷中,这是她不该享有的温暖,因为她不知道这份温暖下,又有几分是阴谋。就像曾经,明明那么疼爱她,最后却毁了她当好人的机会,血淋淋地回忆让人心痛。
王勃仲叹息,“夙儿,你变了……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夙知道王勃仲今次定不能善罢甘休,干脆把话挑明了说也好,“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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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伤
王夙和王勃仲先后出城,两人施展轻功如飞鸟般从官道上掠过,最后停在了离邺城不远的一处小山坡。
“夙儿,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王勃仲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壮汉模样,可是他对着王夙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柔情似水,整体看起来分外怪异。
“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王夙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犀利的眼神对上王勃仲,“为什么要毁了我?”
“夙儿,我就知道你没死!”王勃仲终年有些浑浊的眼眸清澈了几分,象是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张开双手就要将王夙揽入怀中,“夙儿,夙儿……”
“为什么?”王夙再次后退,躲过王勃仲的双臂,“就因为我的出生导致了娘亲的死亡,还是你认为我其实并非你的女儿,是陛下的孽种?”
王勃仲十月上的战场,王夙是次年八月出生。人常说十月怀胎,可一般分娩也就是九个月左右,她只是比一般新生儿多在娘亲的肚子里呆了一段时间罢了,可他们偏偏都认为子桑青是在王勃仲上了战场之后才怀了王夙的,不知中间还发生过何事,王勃仲和皇帝都一致认为她是皇帝的女儿……
她看过费老的笔记,她就是王勃仲的女儿,相比起那些毫无证据的揣测,王夙更加相信费老的医术。
王勃仲虎躯一震,气势凌厉,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温柔,满是恼羞成怒的狂暴:“说!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婉娘!那个贱人,死的太便宜了!”
“什么!”王夙不可置信的望着王勃仲,“你杀了她?”
“我是杀了她,”王勃仲狰狞着脸,强大的气势愈发狂暴,“她仗着自己是你娘的贴身婢女,竟敢偷偷教你《论语》……”
“就因为她教我《论语》,教我‘自所不欲,勿施与人’?”王夙的心弦狠狠颤了一下,就在王勃仲告诉她全天下的人都该死的时候,只有婉娘表情复杂的偷偷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世间其实还是有真情的,不要被表面的丑恶所蒙蔽了双眼。
王夙将自己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艰难的抬起头,“那小蝶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在姒水阁过的很好!那天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失踪,不会离开我这么多年……”
姒水阁,京城最红火的青楼……
“你毁了我不够,还毁了她!”王夙周身的力气都消失,有些站立不稳,“也难怪瑾萱公主歹毒,因为她有个更加歹毒的爹!”
王勃仲如同受到刺激的母猫,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就是个孽种,我不是你爹!要不是你那张酷似青儿的脸,我早就杀了你这个孽种了!”
“哈哈哈……”王夙仰头大笑,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到嘴角,这眼泪,真他妈的涩!
“既然你这么恨我……也好,”王夙从腰间摸出那日在杜威手中缴获的软剑,剑光一闪,衣袂割断,“古有割袍断义,今日我便割袍断情。从今日起,我王夙还是王夙,只是这‘王’不再是你王勃仲、王大将军、王大宗师的‘王’……”
“师父说过,只有拥有一颗强大的王者之心才能真正的驰骋江湖。我王夙的‘王’,只是‘王者’的‘王’!”
“我养你十三年,你却说要跟我断绝关系,当真好的很!”王勃仲怒极反笑,“你这孽种,今日你跟我走也罢,不跟我走也罢,都是非走不可!”
说着王勃仲便一记狠厉的龙爪手朝王夙的肩膀袭来,王夙迅速做出反应,向后掠去。
王勃仲眸子里寒光一闪,王夙进步真大,只一个照面便判断出来她已达大乘后期的境界,这等武学天赋,不愧是京城那位的后人。一思至此,心中的怒火更甚,她是那人的女儿!既然没能毁了她,那就将她打残,终身囚禁!
宗师到底是宗师,那霸道的真气王夙是丝毫不敢粘到,只是一个劲儿的躲避。上次有幸杀了费老,一是因为布局周密,乱了费老的心,二则是因为费老本身食用慢性毒药多年,身体大不如前。
眼前的王勃仲不同,虽然有苍老的趋势,可他毕竟还是正值壮年的猛虎,王夙在他面前就像是暴风雨中摇曳的小船,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在出来之前,她没想到过王勃仲会动手,而且招招致命,王夙自知不是对手,退意萌生。
王勃仲心惊王夙竟能在他全力出手的情况下游走这么久,哪里会让她逃走,使出磅礴的力量一个旋身,右掌力劈而下,王夙抽身不及,右肩狠狠挨了一记,绝美的脸庞痛苦的扭曲起来,下意识的抛掉右手的长剑。
王夙反应不慢,试图用左手反击,王勃仲冷笑一声,瞬间捏住王夙的手腕,“咔嚓”一声,手腕应声而断。
手腕已断,可王勃仲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准备顺势挑断王夙的手筋,坚硬如利器的手指正准备插入手腕,王夙强忍着剧痛,折过身子,抬起右脚猛力蹬踹上王勃仲的膝关节。
宗师再厉害也是人,猛烈的一脚蹬下去导致半月板破裂,王勃仲忍不住身子一抖,王夙趁着空隙马上离开王勃仲的挟制。看得出来,王勃仲并不想杀她,而是打算废了她。
王夙两只手均失去战斗力,尤其是左手更是被折断,而且差点被挑了手筋。再大的痛苦也抵不过内心的心寒,这就是那个万分宠爱自己的爹爹!这就是那个她心心念念思念着的爹爹!今非旧,王夙终于死心,那个粗犷却又温雅的爹爹已经同昨日的云烟一起远去,恍如隔世。
命运果然不是凡人所能掌控的。当年那个惨死的书生一语成谶,说自己活不过行及笄礼,要不是费老,或许王夙真的活不到十五岁。而今看着自己被折的手腕,王夙不禁想起杜威身边的那个女子,同样也被她折断手腕……
王夙自我嘲讽的摇摇头,这种关头她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趁着现在拉开点距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王勃仲右腿的半月板受伤,脸色更加阴沉,离上次受伤已经太久太久了!右腿虽然受伤,可速度丝毫不慢于王夙,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追赶上来,雷霆一掌扣在王夙背心。
王夙瞬间如利箭出弦,狠狠摔进了坑洼的土坑,不等王夙再逃,王勃仲又在胸前补上一掌,威力丝毫不亚于刚才的那一掌。
鲜血如同廉价的白水从王夙的七窍中流出,绝美的脸庞此时已被污血染花,王勃仲望着那被刺目的鲜血所染红的轻衫,那血红的颜色似乎要顺着衣襟流下来了,而那张煞白的脸庞,仿佛也被这灿烂的红光耀的鲜活了一般。
伸手抱起昏迷的王夙,王勃仲露出诡异的笑容,“夙儿,我们回家……”
王勃仲转身,却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王将军,好久不见!”
话虽和善,王勃仲却感受到了森森寒意,不安的往紧抱了抱怀里的王夙,“是啊,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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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宗师
王夙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王勃仲狰狞的脸庞上满是疼惜,然后就开始陷入一场奇异的梦境里。
梦里的她仿佛经历了一次腥风血雨的战争。
而后,归于平静。
睁不开眼睛,身体没办法动弹,唯一能感受的到外界的便是那飘渺的乐音,倘若来自彼岸的呼唤,细若游丝。
很虚弱,甚至比二十一年来最虚弱的时候还要虚弱,仅仅是凭空想了一下自己在哪里,就不堪重负的失去了意识。
这就是死亡么?自己在地狱里?
如此昏昏睡睡了好几回,耳边的乐音忽远忽近,她才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地狱里,以她造的那些孽来算,地狱岂会是这般安逸。
不知从何时起,王夙终于感觉到了体内的浮游的一丝气劲,经过多次尝试,终于调动气劲逐渐在体内徐行。数周后干涸的气脉有了起色,血行加速,气劲从丹田汹涌直上,王夙感到汗珠逐一沁出肌肤,冲过心房奔流向四肢的气血让她周身充斥了力量的提纯感。
重伤、绝境、濒死若不能要了武者的性命,那不啻于灵丹妙药会大幅提升武者的修为。
王夙本就离宗师半步之遥,自行疗伤后,修为再进一层,却是还未踏入宗师境界。心中微微的失落是有的,却也无妨,王夙调整好心态,武道的境界是万万急不来的。
一个大周天运转完,王夙慢慢收功睁开眼睛,黑瞳直直的迎视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喉间略感不适,一低头便发现床头的木柜上放置着一碗水。无毒,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药草香,王夙仰头饮净那水,将那精致的瓷碗放回原处,舔了舔嘴唇,这才开始打量这屋子的环境。
淡金色雕花的架木床,上垂白色流苏纱帐。屋子中央放置着一张条形黄褐色楠木大桌,桌上堆砌着几本古书,一方砚台,一个镂空花笔筒,几支毛笔。墙东角搁着一架古琴,墙西角设着卧榻,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屋内陈设看似清雅简单,但王夙是识货之人,一眼便看出屋内摆设无一不是精品。
身上的衣服早已换过,床上的这些布料和身上的布料如出一辙,都是上好的花软缎。王夙素来对琴棋书画研究甚少,却也知道那不起眼的砚台和毛笔分别乃端砚和紫毫笔,而墙东角的那琴,古拙而不失秀气,气韵苍古、题刻精美,实属精品。再说那墙上的山水画,无不透着“远近山川,咫尺千里”的空间距离,也不是凡品。
金丝楠木!竟然是金丝楠木!王夙瞳孔微缩,这儿到底是哪里?不单家具,就连整个房子竟全由金丝楠木所造。自古以来金丝楠木就是皇家专用木材,专用于皇家宫殿、少数寺庙的建筑和家具,帝王龙椅宝座都要选用优质金丝楠木制作,民间如有人擅自使用,会因逾越礼制而获罪。
难道她现在是在大昊的皇宫?
王夙起身,推开房门后入眼的是大片大片的绿。竹叶青翠欲滴,远远望去好像绿色的海洋,一阵风吹过,竹叶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响声,竹林深处传来阵阵琴音,王夙竖耳倾听,正是她昏迷时所听到的乐曲。
不同于昏迷时听到的那般断断续续,音和韵雅、隽永清新的琴音清晰入耳,仿佛吹散了彤云密布的乌云,再现碧蓝的天空:大雁们在天空列队飞翔,有时排成人字,有时排成一字,十分壮观。雁儿们飞累了,便降落到沙滩上歇息,好一幅平沙落雁的奇观。
王夙完全沉浸在这平沙落雁的情景里,那“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的壮观与“少年奇才,叱咤风云,心如止水,随性淡然”的人生反复碰撞、融和。
王夙情景交融,心潮澎湃,体内的气劲情不自禁地在经脉内游走……
一曲终了,王夙回过神来,缓慢的睁开双眸,眼瞳仿佛是闪烁着星光的漆黑的无尽的夜空,那样的华丽与深沉。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可就是有哪里,分明不再一样了。
氤氲的暖气在夕阳下轻轻柔柔的袅袅升起,映着金黄的光晕,给天地添上了一丝朦胧。就在这傍晚的雾霭中,纤长嫩绿的竹叶上凝了一颗颗圆润小巧的露珠,在清爽的晚风中随意摆动。
三丈外的竹林在王夙眼里纤毫毕现,脉络清晰可见的竹叶上,一颗露珠在竹叶的舞动中悄然滑落,无声润入了大地。周边的蚁虫丝毫没有在意那滴露珠,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一派欣欣向荣。
原先的王夙不刻意收敛气息的话,就像是一把摧枯拉朽的锋利宝剑,又或是一块温润有方的和田美玉。而此时的王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少女,要是不仔细看,甚至都会忽略掉那里还站着一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划空无痕,落叶无声,返璞归真不着点滴端倪,一入宗师境界,便不在凡俗当中。
一抹和煦的微笑浮上王夙的脸庞,这,就是宗师么?
“啪啪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脆的掌声后传来低沉慵懒的男声,“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师,不愧是费老的徒弟!”
王夙知道正是竹林里的人弹奏的那曲“平沙落雁”,才使得自己在机缘巧合下突破宗师,再说刚才在屋子里所看到的一切陈设,也都表明了此间主人的身份地位非同寻常。王夙自知,就算如今突破宗师,她也远不是王勃仲的对手,虽打不过,但逃跑还是不成问题了。
所以,王夙心存感激却也戒备不低,她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是谁将她伤成那般模样的。
来人不羁的走出竹林,黑色的玄衣外大红的披风闻风而动,一头黑发在晚风中狂乱飞扬,平常的五官却有着翩翩出尘的气质,璀璨的双目深沉的望着王夙,“恭喜!”
不是王勃仲也不是大昊皇帝,那么此人是谁?大昊何时出了此等非凡人物?
王夙心头的震惊转纵即逝,没在面上表露出来。不管怎样他都有恩与自己,旋即面上一暖,上前行了个礼,“多谢!”
男子挥手,“不必谢我,是你自己的天赋,你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王夙有满肚子的疑问需要解惑,那天到底是谁救了她?这儿是哪儿?眼前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男子看出王夙的困惑,邪魅一笑,“走,进屋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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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宫王府
“走,进屋里说吧。”
男子话音刚落,王夙的肚子“咕”的叫了出声,这……
饶是一向强势的王夙此时也难免面露尴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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