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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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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云,辛苦你了。”
画兆应握住桂氏的手,满眼感激。
画莞汀在他们二人进府后,也跟着进去。
紫玉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从车厢里出来后便一直跟随在画莞汀身旁,她咬着牙,恨恨地盯着桂氏。
这夫人肯定就是当年赶走小姐,在画府只手遮天的桂氏了。
几番想冲上前,耳旁忽然浮现李妈妈的叮嘱声。
“紫玉,你是我自小带大的姑娘,小姐也从未将你视作奴才,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拼了命去保护她的安全。你一定要切记,到了画府,不能冲动义气用事,凡事要听听小姐的建议,如果真的遇上难题,一定要设法找人通知我……”
画莞汀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们进去吧。”
“是,小姐。”紫玉眼中含泪,只觉得画莞汀被人欺负了,而她却无能为力,很是委屈。
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过话的画子舟此时出声了。
“喂,我说紫玉姐姐你哭什么哭?”见声音有点大,又压低了嗓音,“我姐姐今日回府是大好事,别哭了,那些不重要的人,不理会便是了。”
画莞汀从前也是这么认为。
认为只要不理会一些人和事,便不会惹上麻烦。
可是她不去惹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却会死命扒着她。与其这样,还不如想想如何扼杀麻烦事的发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紫玉点点头,不再抽泣。
进府后,桂氏早已安排好了画莞汀的闺房,环境甚好,就是有些偏僻了些。
“莞汀,我思量着你才到谷城,想必很多规矩得慢慢学习。”见画兆应眉头稍皱,桂氏立刻换了个腔调,“我进宫找了雨心嬷嬷,以后她专门教你规矩。”
听到雨心嬷嬷这个名字,画兆应瞬间舒展了眉头。
当年先皇后还在时,雨心嬷嬷就是她跟前最受宠的宫女,她是先皇后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对这大巍的礼仪规矩可谓是了如指掌,搁在平常人家,能有雨心嬷嬷来亲自调教,可谓是极大的殊荣。
画府,是大巍的丞相府,自然无须像平凡人家一样对雨心嬷嬷的到来感激涕零。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请得来她的,幸是这雨心在进宫前跟桂氏是好姐妹,因着这一层的原因,才请来了她来教画莞汀礼仪规矩。
画兆应这边是开心了,画子舟那边却不乐意了。
“你找她来教导大姐姐?”想到雨心之前调教他时,从滚滚的热油浇他的手指,画子舟不寒而栗,积极反对,“不行,她怎么能……”
“住口!”
还未等桂氏解释一番,画兆应率先便发火了,想到之前画子舟的所作所为,他更是生气。
画子舟脸色惨白,欲言又止。
“怎么?”画兆应站在画子舟面前,俯视他,“你对你母亲的安排有什么质疑?”
“没……”被自己父亲盯得头皮发紧,画子舟缓缓道,“孩儿不敢有质疑。”
“恩。”画兆应却不肯放过他,“你是庶子,本该帮衬着你大哥好好将画府打理好,却这心思整天不知去了哪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勾当,今天是看你二姐回来了,我不跟你计较。”
桂氏很及时补刀,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我平日里对你管教太过严格,竟让你记恨我到此。现在都不肯认我的女儿,还将自己的二姐唤作大姐姐……”
原来被平息下去的火,瞬间因为桂氏的这番话再一次被点燃,画兆应气结:“逆子!枉你读圣贤书这么多年,连最基本的孝义却学不会吗!”
画子舟被吓软了腿,跪在地上:“父亲息怒,是孩儿错了,是孩儿错了……”
平日里小打小闹,画兆应虽然气,更多的却是冷漠,顶多指责几句。可这一次,这桂氏偏偏挑中画兆应的逆鳞。
古今中外,哪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不孝?
若是养个废物,只要他孝顺,也可以当宠物宠着,可若是孩子不孝,那养着指不定哪天便成了一只猛虎,随时待发,逮着机会就扑了你。
画莞汀未想,这桂氏是将画兆应的性子脾气摸得这般清楚,难怪前世,她败在了她的手上……
眸中的恨意一闪而过,画莞汀笑出了声。
桂氏心想,这乡下丫头果真不成气候,真不会看人脸色。
“莞汀,你笑什么?”
生怕画兆应没看到,桂氏特别点了出来。
被他二人目光注视,画莞汀依旧笑得自然:“父亲,您可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
画兆应本该生气,训她不知礼数,却看着她楞住了:“什么日子?”
莞莞长得可真像晴儿。
桂氏眼神瞬间凌厉,心道不好。
“今日可是娘亲的生辰。”画莞汀淡淡道,将画子舟从地上扶起,“二弟也是想为我娘亲尽孝才唤我大姐姐。”
画兆应记得,薛晴一直不喜欢桂淑云,心底也不是很开心自己的女儿做了画府家的二小姐。
若不是当日老妇人偏向桂氏这边,画莞汀就是嫡长女这个尊贵的身份,享尽谷城众千金的瞩目。
“我自然记得。”想起当初的爱人,画兆应心底的火倏然一下全没了,眼里只有深深的想念。
桂氏恨得牙痒痒,豆蔻指甲都嵌入肉中,面上却是一脸悲戚:“姐姐若是还在,见到莞汀都长这么大了,肯定是极开心的。”
“那是自然。”画莞汀也不想跟她虚情假意,淡淡道,“怕是也会心痛,唯一的女儿与最爱的男人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特意将“最爱的男人”这几个字加重音,说给画兆应听。
桂氏微楞,死死盯着画莞汀看。
明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未及笄,怎会如此伶俐,字字珠玑,戳中画兆应的心坎儿。
画莞汀装糊涂,迷茫地睁着大眼珠子,回看桂氏。
本是悬在空中的心又一次被放下,桂氏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这孩子才多大,怎么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可既然如此,之前的险境逃生,又如何解释……
桂氏百思不得其解。
画兆应却被戳中了心窝,眼泪肃然落下:“晴儿……”
画莞汀趁机给画子舟使眼色,画子舟立马又跪地磕头:“父亲,孩儿知错,请父亲饶恕!”
“你有何错?”画兆应摆了摆手,让他起身,“论大小,本就是薛氏是正室,桂氏是继室。论出身,你大姐姐本该是莞莞……”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你先下去吧。”
眼见有机会脱身,画子舟抬头瞧了瞧画莞汀。见她脸上依旧淡然,想了想,起身道:“是,父亲。”
桂氏此刻心如刀绞,脸色惨白。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始终不敌那个薛晴在他心中的位置,也因此,连带着她女儿,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比画莞汀矮上一截。
画莞汀安慰道:“父亲,你也要仔细着身子。”
见到自己与薛晴的女儿这么乖巧,画兆应十分欣慰,同时也是悔恨得肠子都青了,当初为何会听信小人之言,相信画莞汀会给这画府带来灾难。
“莞莞,你也先下去休息吧,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你了。”
画莞汀福了福身,也先行离开。
桂氏恨死了薛晴,此刻却要强装大度:“老爷,姐姐要是知道你这般伤心,怕是也会担心你。”
“你知道些什么。”画兆应不着痕迹推开了她,手背着腰,“今日公文比较多,我晚上歇息在书房。”
“老爷……”
桂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画兆应打断,声音满满的不耐烦,“好了!”
“是,老爷。”
“恩。”
画兆应去了书房,桂氏一个人停留在院子里,茫然地看天,眼神空洞。
“终究,我还是比不过你……”
手死死拽着衣角,整个人失去了神异。
“夫人!”奶娘郭妈妈上前扶住她,“夫人你可得振作起来,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您都撑过来了,您还有大小姐和大少爷要照顾呢!”
提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桂氏立马有了神异。
是啊,她含辛茹苦将她们抚养长大,就是为了让她们不再过自己过的日子。
这薛晴是画兆应最深爱的女人又怎样?
她可没机会再给他生一个儿子来继承这画府上下,也没有机会活着,教导自己的女儿如何做人。
想到这里,桂氏脸上的笑异常诡异。她要让薛晴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也凋零,让她的女儿永远臣服在自己女儿脚下。
“大小姐现在在哪儿?”桂氏恢复精神,一派庄严。
郭妈妈见了高兴,立马回答:“大小姐怕是已经回程。”
前日,画梦萱受冯贵妃的邀请,去了皇家园林赏花,这谷城里的女子,无论是谁,能被宫里娘娘邀请,还是最受宠的冯贵妃,是天大的殊荣。
而这殊荣,只有画府的画梦萱一人享有。
提到自己最引以为荣的女儿,桂氏眼睛都放着光泽:“派人吩咐下去,大小姐即将回府。”
“是,夫人。”
郭妈妈立刻吩咐了下去。
画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较之画莞汀回来,动荡了不少。
府中爱嚼舌根跟子的人也多了起来。
“你说这夫人不偏心,我祖坟的爹妈都不信,我跟你说。你看这亲生的跟别人生的,就是差别大,看这派头,看这排场,哎哟哟……”
旁边的一个老妇人也压低嗓子道:“我说张婆子,你说话声音小声点,被那一位听到你可就完了。”
“我怕什么?”虽是这么说,张婆子还是将声音压下来,“本来就是。你看这前夫人的女儿,就跟草一样,回来也没见得要府里上下都捯饬一下,可这正牌女儿回来,你瞧瞧,又是挂红灯笼,又是这么大动静地打扫卫生。这不是给刚来的那位小姐打脸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这新来的那位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是自然,你看着她初来,虽说是夫人派人去接了她,那边人回来了,却没有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二小姐。相反,她还是跟二少爷和老爷一起回来的,可见她能力也不是假的。”
听着张婆子唠叨,老妇人也起了兴趣:“你别说,这二小姐一回府,从来都歇息在夫人房中的老爷竟那一天歇在了书房里。”
“可不是吗?”张婆子的儿子在书房当差,很多事情她自是知道,“那晚老爷书房里的灯可一直未熄灭过呢。”
老妇人深深思考,点了点头。
二人达成共识,这画府的风向怕是还不知道该怎么转。
第十二章 姐妹
在画府歇息了一日,一大清早,画莞汀走在假山临湖的小径,感受晨曦的宁静。轻轻闭眼,鼻尖吸入最清新的空气,连同烦恼,前世的记忆一起被净化一遭。
舍去糟粕,吸入精华。
“小姐。”紫玉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知道府中上下将您给传成怎么样的德性了,真的是气死奴婢了。”
画莞汀丝毫不在乎,并未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入秋了。”
树叶一片金黄,映着湖水都是金色的,煞是好看。
“小姐!”紫玉急,跺了几下脚。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画莞汀答非所问,微垂眼眸,神色淡然。
紫玉还想说话,被画莞汀打断:“秋天的果实要经历播种、施肥、浇水、采割这一系列的工序,同理,为人处世也是如此,我们目前的处境就如这温火熬粥一样,得慢慢用火炖,慢慢熬。火候太急,粥会炖烂、煮老;火候不足,粥又没法熬熟。所幸,我们现在时间很长,还能慢慢熬这碗粥。”
被画莞汀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紫玉摸摸脑袋:“小姐,您在说什么?”
“你啊。”画莞汀被她这副模样给逗乐了,食指点在了紫玉的脑门上,神色慵懒,“无需担忧。”
因为这一世,有她在,你们都不会有事。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乡下来的二姐在这里,难怪我都觉着这画府里的空气都充斥着泥土和粪便的味道。”
一阵嬉笑声从背后传来,随后,两名妙龄女子从后方饶了出来。
一名女子个头比较高,穿着华丽,细细看,华丽衣裳却带着一丝陈旧,是多年前大巍时兴的款。另外一名女子个头则矮上半个头,一身青衣,一看便知生活节俭,但衣服布料却很新。
两位女子分别是画府的三小姐和四小姐,画金雀和画叶蓉,是府上秦姨娘和淑姨娘所生。
说话的人,正是画金雀,她抚了抚头发上的金钗,这是前段时间大姐送给她的,一脸得意道:“这嫡女又怎样,还不是乡下来的,跟村姑有何区别。”
“三姐,你别这样说,这可是二姐……”见前面那位说得话太过分,画叶蓉红着脸,想为画莞汀解围。
“你懂什么!”画金雀眉头紧锁,冷冷一笑,“我看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不看眼色的,活该你被大姐嫌弃。”
盯着画叶蓉身上的衣裳,画金雀十分嫌弃。就这样的衣服,淑姨娘也好意思拿得出手给人穿?这都不如大姐贴身丫鬟穿的好,亏她还是画府的四小姐呢。
虽说是个庶女,但起码也是主子不是?可见,在这画府上下,不讨画梦萱喜欢,主子还不如个奴婢过得舒坦。
再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这个也是画梦萱赏给她的,还有头发上的金钗,包括这身衣裳,都是画梦萱穿了一次不想要的。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哄得长姐喜欢,以后在画府里的日子才好过。
被画金雀说得满脸羞红,画叶蓉将头埋得更是低沉。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小姐岂是你一个姨娘生的庶女能随意议论的?”紫玉气不过,怒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说什么?”画金雀神色大变,眼神冷冽,她最介意的就是别人谈论她的出身,虽是姨娘所生,可为了撇清跟亲姨娘的关系,她至今都未去看她的亲娘。
反而将桂氏试做亲娘,而画梦萱则是她最看重的人,事事引以为荣。逢人便将“我长姐的这个比你更好”常挂嘴边。
在谷城千金小姐圈子里虽然对她还算客气,但瞧她的模样,俨然跟瞧画梦萱的一条忠犬无异。
画金雀人前人后,处处讨好画梦萱娘两,只为了让自己嫁的好一些,她内心最盼望的一件事便是能嫁入皇室,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摆脱庶女这个身份。而此刻,内心最介意的身份被一个婢女赤裸裸地指了出来。令她最后的一丁点羞耻心彻底被人窥视,她阴测测地盯着紫玉。
“贱婢,你再说一次!”
似被黑暗中的恶鬼盯上,紫玉顿时毛骨悚然,浑身不畅,气势上都有些输人:“怎么?我家小姐是画府的嫡女,岂是你一个庶女能随意欺负的!”
“哈哈哈……”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画金雀捂嘴大笑,而后冷冷道,“嫡女?这如今的世道怕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也不怕你们知道,实话告诉你,母亲根本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顿了顿,画金雀继续道:“何况……大姐姐就要回来了,你以为这画府还有什么嫡女吗?这画府从前只有一个嫡长女,今后也只有这一个!”
余音缭绕,回荡在这金秋的湖面,更是撞击在画莞汀心尖。
“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给我乱棍打死!”处置一个女婢,画金雀认为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在这天子脚下的皇城,还没有人能挑战权威,小小丫鬟对主子不敬,简直是找死!
没一会儿,就有老婆子前来,准备将紫玉带下去。
被人挟持住,紫玉动弹不得,也被画金雀的一番话吓得冷汗直冒,面如白纸。
在邳州,如何会有这样的刑法,她不过说了几句话,竟要被乱棍打死。死,她紫玉不怕,怕的是她死了以后,小姐会更加受这画府上下的欺负。
连个庶女都敢欺负画莞汀,传出去以后,这府上的奴才怕是更不将画莞汀放在眼里,想到以后她的日子,紫玉就为她感到委屈。
“噗通!”
架着紫玉的几个老婆子都意外跌倒在地,接二连三发出“啊”、“哎哟”的声音,揉着老腰,张望着四周,刚刚是谁推了她们一把?
发觉周围都是没人,又觉得惊奇,疑惑地看着对方。
紫玉本来还准备挣扎一下,没想到这群婆子就将她给放开了,百思不得其解时,画莞汀将她拉在身边。
声音淡淡,不容置疑:“我的人,谁敢动!”
气势十足,铿锵有力。
被这场面惊了一下,画金雀嚷嚷道:“谁?刚刚是谁?”心底还是有些气衰,本以为这画莞汀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竟是个烈女子,不似传言中的软柿子。
本有些想退却,但想到画梦萱对她的叮嘱……
还有中秋及至,皇家灯会的入场资格她若是想获得,还得经桂氏点头才行。而讨好桂氏的最佳方法无疑是讨好她的心肝宝贝女儿……
“哼,我看是你们将母亲的嘱咐都忘之南北了,今日之事若是没有传出去,府中上下,只是以为我们姐妹淘气,年纪尚轻,不过是相互讨嘴罢了。若是给传出去了,被有心之人稍加杜撰,想必外人一定认为是画府上下风气不正,姐妹失和。你们说,这最先怪罪的又是谁?”
“是……是谁?”被画莞汀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画金雀心中一跳。
朝前走了几步,画莞汀直直盯着她的眼,很是忧心道:“自然是母亲。”
母亲?画金雀更楞了。
“自然了。”画莞汀点点头,很是耐心,“母亲是画府女儿的典范,更是我们效仿的楷模,下不慈,上不严,下不和,上不良,下不善,上不淑。”
讲起道理来,画莞汀可谓是头头是道:“你瞧,三妹你对待下人不慈爱,此为陷母亲管教不严谨的境地;对嫡姐不和气,此为陷母亲品质于不优良的境地;身为女子,为人处世却不心怀善心,陷母亲品德于不淑女的境地。”
画金雀面无血色,画莞汀却越说越带劲儿:“我才回府一日,你便将母亲陷为危难之境。好在你我年龄都小,并无什么其他心思,聪明人肯定不会认为是三妹你受人指使,谋害嫡姐。可是愚笨之人,难免会有所误会。三妹以后为人处世刻可得慎重啊!”
面上却是语重心长,一脸深沉。
画叶蓉将低垂的头悄悄抬起,瞥了眼画莞汀,心中很是好奇,又觉得好笑。这个嫡女真的不像外面传言的“乡野丫头”、“不知礼数”一般,相反,这个嫡女不仅有趣,更是聪慧。短短几句话,却是画中有画,意味深长。
三姐不仅无话反驳,更是无从反驳。
想到这是画金雀第一回在外面吃瘪,画叶蓉便觉得好笑,差点失声笑出来,想到淑姨娘平日里对她的叮嘱。还有她今日出门时,淑姨娘千叮万嘱,切不可惹这位二姐,画叶蓉赶紧收敛神色。
却被画莞汀将刚刚的举动收入眼底。
“你……你……”画金雀支支吾吾,却拿画莞汀没辙,不仅如此,此刻更是不能动紫玉。桂氏这对母女,假的很,最是在乎名利和虚荣,若是真的将桂氏的美德在外给诋毁了,哪怕是没有影响,被她听到谣言,也会活剥了她。
“今日起来太早,还是自家的风景最佳,出来尚久,该是时候回去了。”画莞汀假意打了一个哈欠,见紫玉还愣着,不禁皱眉有些恼,“紫玉,还愣着做什么。”
“啊?”紫玉反应过来后,眨了眨眼,“小姐,我们回去用早膳吧。怕是该凉了。”
画莞汀很是欣慰,这傻丫头还不算呆愣,点了点头,踱步离去。
见着她们主仆二人悠然离去,画叶蓉也道:“三姐,我们也是时候该去跟母亲请安了。”
“知道了。”没有丝毫讨到便宜的画金雀,气不知道往哪儿出,只能瞪画叶蓉。
怎得这个四妹也是个胆子小的,立马乖乖低着脑袋,不怒不恼,倒令画金雀不知如何发脾气了。
想到要去跟桂氏请安,她的心里就不平。明明都是画府的女儿,画梦萱可以因为天天有事受邀外出,或者撒娇不跟桂氏请安。画莞汀也是被父亲特批了,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同样也可以不去向桂氏请安。而她,却必须要去,一日都不能耽搁。
捏着帕子,画金雀跺了几下脚,哼唧了一声:“走吧,去跟母亲请安!”
“是,三姐。”画叶蓉轻轻道。
第十三章 诬陷
刚刚死里逃生,紫玉还有些不敢置信。
“小姐,刚刚那些老婆子怎么突然就摔倒在地上了?”虽说,紫玉有些反应迟钝,但也不傻。
画莞汀嘴角上扬,埋在袖口中的手指尖还埋藏着几根冰魄银针。这要想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画府中生存下来,没有几把刷子怕是不能如愿的。
对待野蛮之人,若是一直用文明的做法,结果总归是不如意的。
“许是突然抽筋了?”画莞汀一本正经,语气犹豫。
“啊?”紫玉以为自己听错,刚刚那是小姐在跟她调侃开玩笑吗?
“没事,可能是神灵保佑你。”见紫玉神色懵懂,她真诚道,“一瞧你便是有福之人。”
“啊?”紫玉很是迷茫。
“恩,想来这出来太久,果真是有些饿了。”进了屋子,画莞汀立刻坐在桌前,胃口格外好。
画金雀前世就是画梦萱的一条狗,殊不知其结局悲惨。而画叶蓉,即使在前世,也依旧嫁得很好,虽说最后只做了个秀才夫人,可是却也是夫妻恩爱,儿孙孝顺。
一边舀着碗中的燕窝红枣粥,画莞汀一边思索。画叶蓉虽说看着样子好欺负,为人胆怯且内向,却从未真正吃过什么亏。看样子,这淑姨娘不是个简单角色。
突然,屋外一阵打闹声惊扰了她的思绪。
皱着眉头,画莞汀有些不悦:“何人在外吵闹?”
现在这个时辰,画兆应已经离府去上早朝了,而留在府中的女眷应该都去桂氏那处请安,还会有什么事闹得如此大的动静。
紫玉率先出门打听,不久便回屋,神色紧张,一脸惶恐:“小姐,不好了,府中有人溺水身亡了!”
画莞汀眉头深沉:“是谁?”
“是……”紫玉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小姐你还记得二少爷身旁的那名小厮吗?”
“是他?”
画莞汀心头有些疑惑,昨日她回府,是在路上就收拾了那名小厮,但那处距离谷城尚远,按时辰算,这名小厮此刻应该还在赶回画府的路上。毕竟那里还是很难拦到马车,人烟稀少。
一群人突然蜂拥而至,神色凶煞,冲进来便要抓画莞汀。
“将她给我绑起来!”
为首的大汉粗狂的声音游荡在屋内,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群人拿起绳子作势就要绑画莞汀。
紫玉护主:“你们要做什么!”双臂紧紧护住画莞汀,却被那群人一把推倒在地。
画莞汀也有些意外,眼看这群人就要绑她,她一把跳开,绕到那群人后头,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死死抵在脖子上。
“你们敢过来,我就戳死自己!”
前世的她就是时刻顾忌大局,最后还是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今生她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若是被这几个奴才便制服了,她还何谈报仇?何谈改变命运?
必须死也不能妥协的!
被画莞汀的举动给惊到了,那群仆人也不敢上前了,这夫人只是让他们活绑了二小姐,可没想让他们逼死二小姐啊。况且,若是真的逼死了主子,别说老爷不会放过他们,就是这逼死主子的罪责,也能让这大巍的刑法定了他们的死罪。
“二小姐……您别冲动,您把簪子放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别为难我们这群做奴才的。”为首的气势上都弱了几分,说话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生硬,怕画莞汀被吓到,愣是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无奈他脸上本就有几道刀疤未褪去,黝黑的肌肤趁着黄色的龅牙越发显得不协调,再配着一个此时此景的笑,非但给人一种亲切感,相反,更是令人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冒。
紫玉也被吓破了魂:“小姐……”带着哭腔,她都要晕了。
脸上依旧悲戚,一脸的视死如归,“你们为何绑我?奉了谁的命令?不说清楚,休想让我跟你们走!”说罢,还将簪子从脖子上取下来,对着他们便是朝着空中一划,怕他们看不清,又朝着一方划了一圈。
“看清楚了,这簪子可不是假的玩具!”
随时可以要人命,这半句话,画莞汀没有说出口。
“二小姐……”为首的大汉吓得跪地,就差给这祖宗磕头了,“二小姐,我们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府中湖中浮出一具男尸,夫人让我们绑了你带去大厅审问。”
果不其然,又是这个桂是惹的幺蛾子。
画莞汀心中冷笑,就这么迫不及待,她这才回来一天,就这么想收拾她了?
“我去就是,又不会逃。”放下发簪,画莞汀让他们带路,心中也是很好奇,这个桂氏会怎么整她。
“是,是。多谢二小姐……”得知画莞汀不再寻死觅活,还愿意跟他们去大厅,这群人立马松了口气,倒是再也没人敢提起要绑她这件事。
桂氏早就在大厅等了许久,贴身丫鬟刘妈妈递给她一盏茶,她轻轻刀了一下茶叶,抿了一口,柳叶眉骤然蹙起,这茶都喝了两盏,怎得手下还未将画莞汀给带上来。
本以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准备让刘妈妈再派人去瞧瞧。便听到门口有动静,见画莞汀被众人带上来,她眉头舒展,嘴角轻扬。待他们走近时,看到画莞汀却是安然无恙地来到大厅,没有被绑,而那群奴才神色都十分紧张,眼神闪烁。
桂氏眉头紧锁,将手中的半盏茶狠狠放在桌案上,茶杯中的半盏茶水晃动了几下,溅湿了桌案。
刘妈妈最是了解桂氏,被这动静吓得身体一颤,颇有些同期地看了一眼画莞汀。
看来这个画府的二小姐,今日是在劫难逃。
想到之前画莞汀对她的种种刁难,刘妈妈瞬间觉得自己的同情是白心思的,巴不得她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想到接画莞汀回府路上遇到的那场暗杀。刘妈妈依旧心有余悸。
她也曾怀疑过是不是桂氏派人动的手,因桂氏为人多疑,从不信任旁人,即使真的是桂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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