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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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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五皇子裴轩莫正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黄山,你说这姑娘敢不敢上去?”
      听到五皇子的问话,黄山认真地想了想:“回五皇子,奴才觉得这姑娘肯定不敢,这么高,别说是个姑娘了,就是爷们儿都不一定能有胆子。”
      比如说他,虽然平日里也算咋咋呼呼,陪伴着裴轩莫长大,但是他最见不得的就是高处,简称恐高。若是让他来,他宁愿死了八百次得了。
      裴轩莫笑了笑:“这美人儿啊,就该好好养着闺阁当中,天天出来折腾,跟那风尘场所的女子有什么区别。”
      黄山觉得五皇子言之有理,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比方说今日,就是五皇子来给长公主挑选礼物,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女人就好好待在家里,享受男人给她们的一切便好了,真不懂那些女人天天出门逛街有什么意思。
      黄山被裴轩莫潜移默化,也觉得这女人打扮都是给男人看,这不就是大伙儿嘴里所说的“女为悦己者容”吗?既然如此,男人的口味还不是他们最最清楚,真不晓得这些女人干嘛还要这么折腾。
      再看向画菀汀时,黄山满眼的嫌弃,在他眼里这就是作死,恨不得作出个浪来的表现。
      “五皇子所言极是!”
      裴轩莫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黄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画菀汀挽起长裙,轻轻惦着脚,朝着人肉阶梯第一层的店小二微微一笑,一瞬之间,仿佛昙花一现,令人惊艳。
      正待众人还在沉浸在这个笑当中时,画菀汀急速一点,从第一层人的腿上踩上去,紧接着又继续踩着第二层,连贯得好似排练过很多次一般,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爬到最上面了。
      无奈她的手还是够不着最上面的牌匾下面的金丝楠木盒子,看样子还是没法将镇店之宝给取下来。
      “小姐!”紫玉可是心被揪了一把,她可不在乎这什么镇店之宝呢,她只在乎画菀汀的人身安全。
      余有缘似乎早就猜到画菀汀会这么做,脸上并未表现得很是诧异,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他很想知道画菀汀接下来会怎么做拿下那个盒子。
      众人的目光都被画菀汀吸引,关注点都在那牌匾下面的金丝楠木盒子上面。
      画菀汀还站在最上面的那个人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也不晃动,也不进一步,就那样僵持着。
      “我看这回这姑娘总该是没辙了吧。”有位闺秀笑了笑,有些同情,也有些期待,她也想看看这镇店之宝长什么样呢,虽然得不到,一睹风采也是好的。
      “我看就是这掌柜使诈,不管这画小姐上去还是不上去,都没法将那金丝楠木盒子取下来。”有位千金为画菀汀打抱不平,言语里都是不满。
      “哼,这有什么。”画梦萱冷笑道,巴不得这画菀汀从上面掉下来,最好摔死。
      谷城千金都知道画梦萱与画菀汀不和,可谓是死对头,都没说话,想看看这画梦萱想耍什么花招。
      画梦萱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她倾身在贴身婢女牡丹耳旁说了些什么。
      牡丹立刻会意,双手喇叭状扩音对着余有缘道:“余掌柜,我们小姐说了,她出一千两买了这个镇店之宝。”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这是姐妹两个要争镇店之宝了,精彩啊,好戏要上头!
      一千两买一件首饰,这全谷城也就画梦萱有这个底气,她母亲不愧是重臣之后!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觉得这画菀汀胆子再大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她嫡姐,这也难怪,谁让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娘呢。
      画菀汀本想接着下一步,听到画梦萱那边的动作,她停下来,眼神落在画梦萱身上。
      原来她也在这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呵呵。
      这人是真的觉得她怕了她不成?到嘴的鸭子,她画菀汀断然不会让它给从嘴边飞走!
      画菀汀眼神淡淡地看向余有缘:“余掌柜,你觉得呢。”
      余掌柜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精彩的话剧竟然在他店里发生了,真是有意思,他摸着胡渣,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说着看向画梦萱。
      画梦萱嘴角上扬,朝着牡丹点了点头。
      牡丹立刻卯足劲儿大声道:“黄金!”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说这玉上楼的首饰世间难得,仅此一件,没有仿制品,但至今为止,也没有卖出过一千两黄金这样的高价啊。
      刹那间,众人看向画菀汀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幸灾乐祸,而是深深的同情。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区别,怎么比。
      余有缘心里偷着笑,哟,看来这两姐妹是誓不罢休呢,早知道她们之间积怨如此深,就好生利用一下,赚它个一笔了。
      不过……
      余有缘看向画菀汀,这玉上楼的规矩就是规矩,可不是用钱财能带走的。
      “画大小姐,这玉上楼的规矩是掌柜余欧阳先生定下来的,小的可是没法做主改得了!非常抱歉了!”
      听到余欧阳的名讳,纵然画梦萱很是不服气,也没法。
      桂氏曾经告诉过她,这谷城富商谁都能惹,就是千万别惹这余欧阳,不说别的,就说这个人身世不详,仅仅用了三年便在谷城立足,富可敌国。传言中,他的钱财比大巍国库里面金银还甚。
      这样的人,纵然是不能做朋友,也是断然不可得罪的。
      “哼!”
      画梦萱气恼得不行,跺了跺脚,不再说话。
      众人又将眼神放在画菀汀身上。
      “画二小姐,你看你要不要继续?”余有缘笑眯了眼,看向画菀汀。
      此时,画菀汀对这个掌柜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她嘴角轻轻上扬:“多谢宝物!”
      余有缘有些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画菀汀这句话的意思,她就甩出去一个什么东西,速度之快,众人都没察觉,只当做这个金丝楠木盒自己掉下来的。
      一瞬间,准确无误,砸到了余有缘的头上。
      “哎呀!”
      余有缘有些吃痛地捂住脑袋,金丝楠木盒滚落在地上,却封得死死的,毫无损伤。
      画菀汀也在金丝楠木盒坠落之时,从人肉阶梯上面慢慢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小姐!”
      紫玉赶紧上前,生怕画菀汀受伤。
      “画二小姐真是好胆色,在下佩服!”余有缘马上收拾好表情,又是堆起一脸的笑,跟画菀汀寒掺。
      画菀汀没搭理他,眼神落在金丝楠木盒子上面,眸子在它上面停了片刻,她突然有些震怒,冷冽地看向余有缘。眼神如刀子,落在余有缘身上,纵然是他这样经历了风花雪月的老油条,都不禁浑身一颤,只觉得遍体生寒。
      更多的则是好奇,这么小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有这样凌厉的眼神。
      画菀汀冷冷的语气似乎要冻住余有缘还在跳动的心脏:“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紫玉还有些蒙圈,不知所云。
      众人也是一脸懵逼。
      余有缘做贼心虚,脸上表情有些僵硬,被问到话后有些支支吾吾:“这个……”
      “哈哈,画小姐果然蕙质兰心,在下佩服!”
      门外出现一个低沉魅力的男声,他踏着步子而来,笑着鼓着掌,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当看到来人时,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玉上楼的正牌掌柜,这谷城第一首富——余欧阳。

      第三十五章 赔罪

      余欧阳的到来可谓是将全场人都震惊了。
      可以说,他的存在在谷城算是一个传说,很多人都知晓有这号人,市面上虽说也有商贩倒卖他的画像。但在江湖中,他的传闻可谓是几乎为零。
      这些年,大家嘴里众口一致的说法便是,余欧阳不在谷城内,他去了西域做生意,想将大巍的生意交流到境外,以达到他嘴里所说的“文化交融”,这思想看似与大巍很多观念相驳,但大家觉得余欧阳是商界的传奇,自然不敢说他哪里有错。
      余有缘也是心里一惊,这掌柜的怎么今日突然来访了?
      惊讶片刻他的心中又是十分的高兴,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掌柜了。
      “掌柜的,您来了!”
      余有缘一边跟余欧阳打着招呼,一边打量着画菀汀,心中暗暗猜测,难道掌柜的到来跟这丫头也有关系?
      有意思。
      余欧阳朝着余有缘点了点头后,径直走向画菀汀,他身材修长,穿着一件白色的布衣,虽看着比较简陋,懂行的人才看得出来这是今年西域部落进贡给大巍皇宫都仅此一匹的“白布碎”。
      因着西域地域问题,那里难产布锦,所以那边的布锦可谓是比千金还贵重,甚至千金都难买一匹。
      画菀汀心中对这个人初步做了一番判断,低调中透漏着奢侈,脑中飞快转动,回忆着关于这个人前世的记忆。
      她记得这个人最后是帮了钱谷寒登基上了皇位的。如此看来,这个人大约就是钱谷寒的人了。
      这钱谷寒可谓是机关算尽,连这号人物都勾搭上了。画菀汀内心嗤笑,一不小心显露到了脸上,这一抹嘲笑还未来得及消散,就被余欧阳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画小姐,您可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余欧阳一脸精明,浓眉大眼看着画菀汀,虽说这个人岁数不大,面上却显得跟三十余岁的中年大叔没有差别。
      特别是配着此刻他十分认真的表情,更是令人忍不住想笑。这人不算俊俏,五官却是十分奇怪,凑在一起看着不和谐,可心中却不觉得厌恶,只是觉得好笑。
      画菀汀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之前被余有缘戏弄的愤怒之情此刻烟消云散,见着这玉上楼的正牌掌柜,她虽然不敢造次,却也容不得之前被人欺负了去。
      画菀汀眼睛瞅了瞅余有缘,朝着他灿烂一笑。
      仿佛早有察觉,本来注意力全在余欧阳身上的余有缘突然回过头来,凑巧就碰到了画菀汀这个笑容,他愣了片刻,不知为何,他心中一阵恶寒,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好像惹上了什么不该惹上的东西。
      “我要去官府告状,状告你们玉上楼欺压良民!”
      听到画菀汀的话,余欧阳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不知姑娘状告我玉上楼的理由是什么?”
      呵,欺压良民,他玉上楼一来从不做这种打家劫舍之事,二来更不会欺骗店里任何一位客人,开店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一起纠纷。这画菀汀简直是……
      想到之前那人对他说的话,此刻余欧阳可谓是信了七八分,这丫头果然伶牙俐齿,吃不得半点亏。
      “理由?”画菀汀踱步,嘴角轻扬,虽说这个余欧阳是个有钱的富商,可在这个官官相护的大巍,她身为画丞相的女儿,状告一个商贾还需要什么理由?
      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理由。
      但画菀汀也不是那种嚣张跋扈之人,这人既然要理由,那她就给他理由好了。
      “自古以来,开门做生意本就是常理。你们玉上楼所处谷城繁华地段,被我大巍官兵将士所护,免受外族人的欺压,本应一心为我大巍百姓好生做你应做之事,却行欺骗之事。”
      画菀汀声调徒增,一脸淡定:“这是其一。”
      “其二,我上你玉上楼消费,你们本应护我周全,却让我以身犯险,上这人肉阶梯。若非我运气好,想必今日可谓是玉上楼一尸一命了。”
      余欧阳眼里有些惊愕,这丫头还真会强词夺理。
      然而画菀汀并没有说完,她双眸发亮,继续道:“其三,我本为官家之后,可谓是达官显著。你这副掌柜一开始便认出了我的身份,却还一意孤行,让我以身犯险,为你们家取下这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冒犯官家千金,还行欺骗之事,可谓是罪上加罪。”
      顿了顿,画菀汀整理了一下衣裙,准备说完便可以撤了:“光是这三条,就足够关上你玉上楼全体上下进天牢好好反省一番了。”
      看了看余欧阳,画菀汀眼里满是质问,仿佛在说,还想让我继续找罪状跟理由么?
      余欧阳真是哭笑不得,他看了眼余有缘,见他立刻低下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都是误会,画小姐您真是严重了。”
      商人不愧是商人,刚刚还板着脸想跟画菀汀一论雌雄,此刻余欧阳立刻脸上堆满笑意,来跟画菀汀和解。
      本来他心中有一百个办法对付这个丫头,也有办法让她今日没法出了他玉上楼这个门,可是,这丫头来头的确不小。若是真的将她给伤着了,那个人岂不是要对付他。
      他是商人,他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有缘,还不快去将本店镇店之宝拿来。”
      听着余欧阳有些责备的语气,余有缘有些闷闷,还不是掌柜自己定下的规矩自己给破坏了,若不是他自己心疼这镇店之宝,然后又想以此做炒作,拿个空的盒子顶替,他至于现在在这里丢人么。
      “是,掌柜的。”
      没过过久,余有缘从室内暗格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木盒子,双手端着,递到了余欧阳手中。
      画菀汀也有些好奇,想看看这镇店之宝究竟长什么模样。
      见画菀汀水灵灵的眼睛转个不停,余欧阳有些得意:“这就是本店镇店之宝‘仙仙草’。”
      随着余欧阳的声音刚落,红木盒子被打开,里面有只发簪,闪着奇异妖艳的紫色光芒,玉质清澈均匀,里面的纹路很像一条龙,在闪着紫光的同时,里面的龙也似活了一般,扭动着身躯。
      “哇,好美啊。”
      之前在周围看戏的人群里都发出惊叹,这玉上楼的首饰每一件就属于一枚艺术品,可谓是难得。身为镇店之宝,果然名不虚传。
      余欧阳见画菀汀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喜爱,立马将仙仙草递到画菀汀面前:“不知这当做给画小姐赔罪之物是否委屈了小姐?”
      画菀汀微微一怔,而后接过这仙仙草,这就是是她通过挑战赢得的东西,哪怕得到以后再给扔了,也是她的处置。起码现在,她受之无愧,那东西就该属于她。
      “多谢掌柜的馈赠。”
      画菀汀气都不踹一下,道了谢,可言语中却十分僵硬,起码余欧阳是没有感受到这一丝一毫的谢意的。
      “看来还是不够啊。”余欧阳喃喃自语,而后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递给画菀汀,“在下的心意。”
      看到那枚玉牌上清晰地印刻着一个“余”字时,画菀汀承认自己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人为了求得她的原谅,竟然仅此于代表他余欧阳身份的令牌给了她!
      画菀汀没有接,她满心的疑惑,思考着这其中是否有诈。
      似乎猜到画菀汀的顾虑,余欧阳笑着解释:“方才画小姐指出了三条来状告我玉上楼,若是只许给画小姐这区区镇店之宝赔罪,哪里够得上。画小姐若是真心想谅解我,就将这玉牌给收了吧,全当我今日同你交了一个朋友。”
      听着余欧阳这番言辞,画菀汀虽心中疑惑,但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了他的颜面,若是不收下这令牌。岂不是说明不愿意跟余欧阳为友?
      在这关系复杂的大巍,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画菀汀自然不愿轻易给自己树敌。
      “如此便多谢余掌柜了!”
      画菀汀也不用矫情,坦然接了他的令牌,顺便告辞,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离开了玉上楼。
      画梦萱可谓是恨得牙齿直打颤,牡丹在她身旁提醒她:“大小姐,我们还买首饰么?”
      这天色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府,桂氏可是又要对她发火的。
      “买什么买,最好的东西都不在这店里了,难不成买那个贱人挑的不要?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画梦萱忍住眼眶里的眼泪,气呼呼地对牡丹发着脾气。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画家大小姐,怎么,没有抢到妹妹的东西,恼羞成怒了?”
      身后传来刘心蕊的声音,她捂嘴轻笑,唯恐天下不乱,紧凑着也要上去数落画梦萱一番。
      画梦萱瞪着她,双目赤红:“你说什么?”
      一字一句,她狠狠道。
      被画梦萱的神情给吓到了,刘心蕊有些害怕,但也不愿退让,硬着头皮也要呈口舌之快:“哟哟,还容不得别人说了?海棠,那我们就回府吧,省得有人将气撒在我们身上,过段时间可是要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的,万一被哪些恼羞成怒的小猫抓花了脸,那可哭不回来。”
      画梦萱气得颤抖,耳旁只剩下刘心蕊留下的一串笑声。
      五皇子见余欧阳回来了,有些惊讶,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他,便离开了玉上楼,直奔太子府。
      事毕。
      余欧阳进了屋子,一巴掌打在余有缘后脑门上:“让你坏事。”
      被老大这样打,余有缘也跳脚,呀呀地叫个不停:“我说掌柜的哟,这还是不是你授命的。”
      这话让余欧阳没法接,噎了半天,瞪着他看了半天才跳开话题:“那家伙让我提前回来可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第三十六章 家事

      余有缘心中纳闷,他这个奴才哪里晓得这些主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只负责传话,却不知余欧阳这么重视那人,想当年大巍国库吃紧,边境战事连连的情况下,巍帝可谓是催了一遍又一遍,余欧阳呢,依然在外面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跟个没事人儿一样。
      如今这可真是稀罕了,那人连个手下都没到,直接一封信就将这尊大佛给召唤回来了,可谓是连夜赶回,不然他余有缘也不会今日在玉上楼见到余欧阳突然赶回时大吃一惊。
      “掌柜的,老奴真的不知,但是上面交代了,只要您一回来,一定得去跟他那边招呼一声。”
      听到余有缘这番话,余欧阳轻轻蹙眉,他都回来有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余有缘派人出去通报吧。
      “你可派人前去,告知我今日回来了?”余欧阳缓缓问道。
      余有缘哪里得空:“还未曾来得及,老奴现在就派人前去……”
      “不用了。”余欧阳摆摆手,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亲自前去。”
      画菀汀回到画府,还在门口,就被画梦萱给拦住。
      “站住!”
      虽说她们二人很少有单独正面交锋的时候,但画梦萱丝毫不退却,一脸愤怒,眼神落在紫玉手上那枚仙仙草的玉簪上面。
      画菀汀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寒,画梦萱心里有些恐惧,面上却不显,依旧气势十足:“给我!”
      画菀汀冷冷一笑:“给你什么?脸么?”
      “已经给了。紫玉,我们走!”不顾画梦萱脸上难堪的表情,画菀汀径直从她身旁饶了过去。
      紫玉脸上也一扫前耻,瞪了眼牡丹后,赶紧跟上。
      画梦萱恼羞成怒,追上去,扯住画菀汀的衣裳,狠狠就是一拉扯。做完这些事以后,她也有些楞,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冲动。
      “大姐,你若是喜欢这件衣裳尽管拿去好了。”
      画菀汀举止反常,淡淡地笑。
      还未等画梦萱想清楚画菀汀今日的反常举动,身后便传来画兆应雷霆大怒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哪里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画梦萱心中一跳,正好看到画兆应勃然大怒的声音,他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以前是画菀汀不在,这府中嫡女就她一人,论宠爱跟重心,自然是她在首位。
      如今……
      想到现在的境况,画梦萱就是一肚子气,刚想辩驳:“父亲,我……”
      “画丞相府中可真是热闹啊,上次就领教过了,这回可是又领教了一番。”
      容池摇着折扇,一脸温润的笑,眯着眼,瞧着画菀汀,扭头又看向画丞相。
      不提上次也就罢了,提到上次,画兆应就满腔怒火,容池这句话无疑就是在火上浇油。
      方才没有注意到画兆应身旁有人,如今画梦萱自然知道画兆应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她失礼也就罢了,还当着外人的面,这不仅是丢了她的脸面,更是丢了画府,丢了画兆应的脸面。
      画菀汀所看的重点跟画梦萱,她此刻是心中一愣,而后嘴角轻扬,只是这是一种讽刺之意,眼里的玩味儿还未散尽,便被容池尽收眼底。
      怎么哪里都有这人,前世没觉得这十王爷能整出一堆幺蛾子啊,每次发生事情都有他。画菀汀不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她生命中的灾星,若是如此,她可得赶紧离他远点。
      “都给我进屋!”画丞相十分尴尬,见画梦萱跟画菀汀乖乖进屋后,他又歉意地朝着容池道,“让王爷见笑了,臣的这两个女儿近些时日闹了些矛盾。”
      容池脸上保持着招牌笑,表示理解,心里却深感疑惑。
      矛盾?
      怕是生死不共戴天之仇吧。
      画丞相继续道:“今日又劳烦王爷跑了一趟,老臣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还好我大巍有十王爷这等贤才为皇上出谋划策,实乃是我大巍之幸运啊!”
      画菀汀虽然进了屋子,耳朵还是能听到外面的交谈,她有些好奇地看了容池一眼。
      正好被容池瞟到,他朝画菀汀挑挑眉。
      画菀汀赶紧收回视线,脸上微红,心中骂道这个人真是轻浮得紧。
      二人的互动准确无误被传入画梦萱的眼角,本是一脸愤怒的她,脑袋转的飞快,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嘴角轻扬,心情大好。
      画丞相还在那里继续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大巍本就建国不久,民风复杂,血脉分支杂乱,本就不好管理,圣上这才起了心思要求我们着手新政。”
      “十王爷也看到了,如今的大巍可谓是看着华丽,实则里面千疮百孔,贪官污吏纵横,小人奸臣更是横行霸道。圣上如今年迈,想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才会明面上拒绝新政,实则暗地里鼓动着老臣新人着手新政。”
      说到这里,画丞相深深地叹了口气:“老臣为了大巍辛苦操劳几十年,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只要是圣上要求的,老臣都想竭尽全力尽心办好。这次多亏了十王爷协助,否则老臣真是匹夫之力难以力挽狂澜。”
      画菀汀心中对这个亲爹真的是五体投地,真是将能说的都说了个遍,一方面不讨好大巍皇帝,直指缺漏,同时也指出圣上的英明决断。一方面又恰到好处,显露了自己的谦逊,最重要的是,明里暗里都将容池给夸赞了一番。
      这上拍君王马屁,下拍忠国之臣的马屁,连带着将自己的忧国忧民之心给炫耀了一番。
      简直是绝了……
      想看看容池的反应,可画菀汀却丝毫其他情绪都无法在容池脸上看出。
      容池只是温润地笑,偶尔点了点头,最后直接告辞:“画丞相严重了,容池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画菀汀本以为这就完了,哪知容池突然看向她,眼眸里闪过一丝什么,画菀汀还未捕捉到,心里就已经觉得有什么大事不好了。
      “想来画丞相不仅关心国事,更是关心家事。容池时常羡慕有父亲的教导,这孩子若是不在该教导的时候好生教导,以后长大了怕是要出大错。”容池果然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此刻装作一脸叹息。
      “想来画丞相府上下一定十分和谐,大事小事画丞相都能操劳,若是容池父亲还在,想必也能时刻聆听教导。”
      他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只怪容池命里亲缘福薄。”
      见画丞相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容池笑了笑:“便不打扰画丞相与家中女儿相互沟通感情了,容池告辞。”
      画兆应听着容池一套一套,还有些懵,但听到他要告辞,立刻精神起来,送他出了府门:“王爷慢走!”
      画菀汀觉得大事不好了。
      果不其然,画兆应回过神来以后才反应过来,这容池是在敲打他,若是家事都处理不好,国事更是遥遥无期。再被人盯上这个弱点,只怕就是画兆应他的软肋。
      一方面,画兆应十分感激容池的敲打,一方面,他又觉得在外人面前丢了颜面十分恼怒。
      于是这恼怒之情即将倾泻在这两个女儿身上。
      “跪下!”
      画菀汀赶紧照办,又不是跪的别人,她可没什么扭扭捏捏。
      这画梦萱就作死了,迟迟不动作,见画兆应怒火朝她迁移,她也是个硬气儿的。
      “父亲!女儿服,女儿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跪!”
      画菀汀只觉得羞愧,画梦萱这种脑子,前世自己竟然会被她斗得惨死,落得那般结局,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前世的自己比画梦萱更蠢。
      自然,这个结论不是画菀汀所能接受的。
      画兆应怒火正烧,画梦萱还不罢休,还在嚷嚷:“女儿要见母亲!”眼里眨着泪花,可谓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画菀汀冷笑,她觉得自己可以完全保持沉默了,画兆应一个人就能玩儿死画梦萱,哪里还犯得着她出手。
      “哼!慈母多败儿!就是你那个好母亲,看看你都被教成什么德行了!”
      画兆应冷冷道。
      画梦萱这才反应过来,父亲生气了。
      “来人,将大小姐禁足一个月,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怕桂氏又从中作梗,画兆应又补充道,“有人过问就说大小姐生病了,不能见风。”
      “父亲,不可,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画梦萱恨不得咆哮,这长公主的赏花宴马上就到了,她怎么可以被禁足,那可是长公主啊……
      钱谷寒的生母。
      “父亲,女儿知错了。”
      画梦萱哭着认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膝盖与青花石板交碰的声音响亮。
      她一定要参加这次的赏花宴!
      画兆应已经打定了主意,根本不听画梦萱:“来人,将大小姐给带下去!”
      “父亲!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被人拖了下去,画梦萱不顾妆容,声泪俱下,没过多久,画菀汀便彻底听不到她的咆哮了。
      “起来吧。”
      待画梦萱被带了下去,画兆应亲自将画菀汀从地上扶起来,摸了摸她的头,画菀汀有些楞,这样属于父亲的关怀,她从未得到过。
      叹了口气,画兆应道:“回自己的屋子吧,长公主的赏花宴不要强出头,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
      算是给了画菀汀一个忠告,画兆应转身离开。
      画菀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深深沉思。
      原来她这个父亲,并不是草包,他什么都懂。
      那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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