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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庶女[乱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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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商墨眼中闪过一道诡谲之色,大公子商岩,和她一母同胞的庶出之子,也是商战天唯一的儿子,娘亲地位虽卑贱,但肚子却比另两位夫人争气,只是既然是她商墨一母同胞的兄长,从本体的记忆中她所得到的信息却是——这么多年来,大哥虽不同其他姐姐一样害她,但从未看过她一眼。
“我去找大哥!”商墨笑眯眯地跳下秋千,还未等身后的锦姑与暖云反对,她已经一溜烟跑出了这个简陋的院落。
只留身后急急忙忙追出的暖云二人一脸焦急,却连自家小姐的影子都没抓到,真是纳闷了,小姐不仅性情大变,就连体格也比以前好太多。
“脱胎换骨。”锦姑脑中顿时跳出了这么一个词,喃喃自语:“小姐脱胎换骨了。”
。。。。。。
顺着缥缈的箫声摸索而去,那一身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小身影麻利地穿梭于诺大的商府之中,悠悠然然,那低沉呜呜的箫声听得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吹箫之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夜色浓稠,只余清冷月华浅浅淡淡地倾泻在这个满目疮痍的荒凉旧院,落叶翻飞,草乱萧条,这里似乎是商府禁地,难怪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只见落叶纷飞间,一抹青色身影挺拔清瘦,如墨般的长发宽松束于脑后,他侧对着商墨所在的方向,清冷月华映照下,商墨隐约能看清那张线条柔和的侧脸,面如温玉,却比绝美女子更美上三分的男子。
“哟嗬。”商墨戏谑地低呼一声,粉嫩的唇缓缓上翘,这便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商岩了,她从记忆中所能搜罗到的关于商岩的信息并不多,只知道商岩毫无治军之才,却是个才华横溢的商人,不过身为商战天唯一的儿子,却不能继承父业。。。。。。
商墨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她,大哥是不是真的毫无治军之才,只是一介瘦弱书生,还不能那么果断地下定论。
“是谁!”箫声戛然而止,商岩背脊一颤,显然没料到这里居然有人敢来,一时太过愠怒,竟然引发了一阵低低的咳嗽。
“唉!”商墨恨铁不成钢地眯了眯眼睛:“竟是个病秧子!”
说着,商墨背着手,有模有样地从树影之后走了出来,脑袋一偏,颇有些人小鬼大地凑近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因阵阵轻咳,他俊瘦的脸上冒出了丝丝虚汗,真是病若西子胜三分,给了商墨一个好大惊喜,商府之中竟有如此出尘绝美的男子,还是她血亲兄长,惊艳,惊艳!
见是商墨,少年那张淡漠得过分的清眸中分明一颤,欣喜、疑惑、怜惜、厌恶,所有情绪都在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中走过一遍,精彩极了,但那双眼睛里所有的波澜最终都归于一种平静,只淡淡扫了商墨一眼:“七丫头,是你。”
商墨意味深长地将岩所有的情绪都收入眼底,却是越看越糊涂了,这个兄长分明因为她完好无损地回来而欣喜,分明因为她竟会出现在这而疑惑,分明因为懦弱可怜的她而怜惜,至于那抹厌恶,商墨抹了抹鼻尖,没明白!
“大哥,你身子不好吗?”商墨一脸天真无邪,想要伸出小手去扶那个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少年。
谁知少年袖子一扫,避过商墨递过来的小手,似乎及其厌恶她的触碰,语气生硬:“夜深了,你该回去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你能来这里我不能来?”商墨满不在乎地收回手,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商墨与你一母同胞,乃是至亲,却被欺凌得险些连命都没了,大哥你从不关心我也就罢了,这么多年冷眼漠视,我不怨你,但我来看望娘亲,你也没有资格赶我吧。”
这是娘亲生前所住的地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大哥并非如传闻所言毫无治军之才,只是像他们这样娘亲不在,爹爹不重视的庶出之子,想在这样的豪门深府中平安无事长大,只能韬光养晦,依她看,大哥心中的抱负应该不小,否则也不会在这样无人的夜晚出现在娘亲生前所居院落,吹箫念怀,那箫声分明深藏恨意。
娘亲的死应该没那么简单,大哥的身体如此弱,一脸病态,一看便是病入膏肓,怪哉怪哉!
“没有人可以永远保护你,我可以保护你一次两次,但若你如此没用,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死了倒干净!”商岩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没错,这就是他既怜惜她又厌恶她的原因。
商墨隐约觉得事有蹊跷,她和大哥不过是两个没了娘亲,地位又卑微的庶子,即使大哥身为家中唯一的儿子,但毫无治军之才,又病体缠身,继承爹爹的爵位和手中兵权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这样的他们却还是躲不过这么多年的明害暗害,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大哥,你又怎知商墨不是和大哥一样一直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只等将来有一天,将欠我们的尽数夺回呢!”商墨对很多事情还是没有头绪,只能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来,并不深谈。
那张瘦弱的小脸全无以往的懦弱卑微,此刻略显邪气的笑意在瘦小的脸上绽放开来,竟霸气夺目,商岩微微一震,似乎从未见过商墨身上有如此耀眼的光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最后凝结成一抹欣喜:“我早该知道,娘亲绝对不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我商岩绝对不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妹妹!”
这才像他商岩的妹妹!
“大哥,给你!”商墨笑眯眯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果子给商岩,她的确是有意讨好这个大哥,不管别人再怎么险恶,他毕竟是与商墨血亲的大哥。
这一回商岩没有再扫开商墨的触碰,接过果子,微微一愣,见商墨那张光彩照人的清亮瞳仁里满是期待地看着他,这一回,他没有拒绝这个九年来未曾了解关心过的妹妹。
那果子才刚咬一口,令商墨猝不及防的事发生了,商岩脸色骤然发青,似乎痛苦极了,冷汗出了一身,这是中毒的迹象!
“大哥?”商墨一慌,完全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了呢?
“七丫头。。。。。。”商岩一脸痛苦,但充斥那双眸子的却是对她的担忧,他用尽全力,在陷入昏迷前只丢给一头雾水的商墨两个字:“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
院落外一阵嘈杂,灯火阑珊,脚步声又急又乱。
“老爷,这夜都深了,什么事那么急着,非要今晚见大公子,他也才刚回来。。。。。。”是大夫人虚伪的声音。
“听说七丫头刚刚进去了?”威严的声音让人心底一寒,果然不愧是带兵多年的商站天!
商墨脸色一黑,怎么这时候来,她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吗!
阴沟里翻船了!
005 死性不改
“全部都给我让开!”商战天一把把一脸疑惑蹲在商岩身旁的商墨重重往旁边一甩,那张威严冷峻的眉眼阴沉得骇人,霎时间没有人敢向前一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像一根火药引子,一旦点着,大祸临头!
商墨的身子本就是一个小孩,被行军打战多年的商战天这么一推,顿时踉踉跄跄往后跌,好在赶来的锦姑用身子托住了她,这要一摔,必然伤得不轻。
这个荒废了许多年的院落前所未有的热闹,商战天的出现,让这里顿时灯火通明起来,商岩中毒太深,又出事得极其突然,众人不敢随意将他挪动,太医院的太医十万火急地匆匆赶来,阵势摆开来,就是商战天也只能远远站着,不敢打扰太医的诊断。
看这一大伙人忧心忡忡,时不时探头探脑关心太医的诊脉,心急如焚却又生怕出个什么差池,商岩小命就不保,这场面,还挺像那么回事。
太医摇了摇头,那张老脸永远只有一个让人看不透的“没有表情”:“大公子这是中了毒,可下官行医多年,却诊不出这究竟中了何毒,探寻此毒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时间。”
“需要多久?”大夫人满脸憔悴,好似那生死垂危的少年真是她心头肉似的。
太医轻叹了口气:“不眠不休也需十天半个月寻找解毒之法,可大公子中毒颇深,七日内未解,恐怕。。。。。。”
“难道没有办法救岩儿了吗?”
老太医浑暗的眼睛瞬间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并非没有,传闻阴山关深处生有无双莲,可解百毒。只是传闻毕竟是传闻,况且阴山关。。。。。。”
如此险峻之地,就是身经百战的大军都难以翻越,更何况寻常人。
“怎么会中毒了?”商战天眉头紧拧,待看清商岩手中握着的咬过半口的果子,脸色一沉:“这是什么!”
一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商墨顿时回过神来,刚想踏前一步,锦姑却暗地里按下了她,商墨摇了摇头,推开锦姑的手,有心冲着他们兄妹俩来,今天就算不是这个果子,有心人也早安排好了一切好嫁祸她,躲是躲不去了,还不如认了。
“这果子是我给大哥吃的,有什么问题吗?”商墨稚嫩的童音在众人之中响起,瞬间成为焦点,只见这九岁小儿脸上虽带着困惑与愠怒,但坦荡平静:“爹爹莫不是怀疑商墨毒害血亲兄长?”
商战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下一秒就要暴怒大喝。
“七丫头?”大夫人忽然向商墨所在的方向几步上来,挡在了她面前,一副维护她的样子:“岩儿虽与七丫头疏远,母亲也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心里对商家早有怨恨,但母亲相信七丫头尚且年幼,不至于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来,快向你爹爹好生解释。”
“哼,和她娘亲一样歹毒,小小年纪你就!”商战天的脸因暴怒而扭曲,大喝出声:“来人,把这畜牲给我拿下,若大公子不醒,你就以死谢罪!”
“哼!”就连向来好脾气的商墨也因为是非不分的商战天而脸色沉了下来,她忽然小手一拽,那劲道竟然直接将大夫人的衣裙给扯了下来,露出细腻圆润的肌肤,大夫人惊声大叫,羞愧难当,院中家奴更是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就怕最后落得眼珠子被挖出来的下场,商府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这片混乱中,商墨用了最无耻的一招——逃之夭夭!
她个头本来就小,加上身手灵敏,天色又暗,商府又一片混乱,逃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条子的枪杆子都搞不定她,就这些古代侍卫?哼,还入不了她商墨的眼!
就算那果子可疑,也得彻查一番再下定论,这商战天一代权将,竟然如此愚昧!商岩若就这么死了,那她就是有十张嘴也休想脱罪,惟今之计,只能救回商岩,这样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无双莲,阴山关。
商墨脸色一黑,她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回那个尿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了,没想到这回阴沟里翻船,她还得孤身一人深入险峻苦寒,还有野兽出没的阴山关,悲剧,悲剧!
。。。。。。
商墨的体格虽好,心里素质也够硬,但小孩毕竟是小孩,跟她以往的实力是没的比。
之前她还只是住在阴山关山脚罢了,这回却要进入阴山关深处,寻找也不知道长在哪里的无双莲,山路崎岖,峭岩沟壑,时不时还有野兽的吼声在深山中回荡,吓人不轻,这种鬼地方,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
商墨走了一天两夜,此刻已是深夜,她衣裳褴褛,被绕岩而生的荆棘划出遍体鳞伤,加上饥寒交迫,这么长时间,饿了就只能挨着,渴了便就着冰冷的泉涧接几口水喝,并不算长的头发已经乱七八糟地随意垂着,比街上的乞儿还要落魄。
她已经算运气好了,至少没有正面碰上出没的野兽,不过照现在这样子,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无双莲,好几次都想直接躺着好好睡一觉,却又怕时间拖太长,大哥就这么死了,那多不合算。
不招惹她就算了,既然招惹她了,没理由让小人得道啊。
“无双莲到底在哪,该死的!”商墨那张小脸充满哀怨,就差仰天哀嚎了。
深夜萧索诡异,商墨忽然背部一僵,手里握着的偷偷摸摸从侍卫身上顺手牵羊走的刀一紧,警惕地转过身来,顿时倒抽口冷气,这么大一只熊,她还是头回近距离接触啊!
现在该怎么办?装死?
巨吼惊天动地,商墨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全身都是血,这血腥引来的野兽不只这一只,装死是没用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在商墨决定豁出去了,小身子板还没冲出去,顿时一股清冷的气息袭来,脸上一暖,耳边风声呼啸,她顿时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脸贴着对方胸膛,耳边是强有力的心跳声与呼呼的风声。
好让人舒坦的气息!
一抹素白堪比天边那轮冷月的身影顿时如自由来去的风一般掠过,将地上准备把自己喂猛兽的小家伙往自己怀中一捞,脚尖轻踏,便又瞬间掠起,踏着野熊脑袋向上跃起,那身姿如仙谪降世,白衫磊落,挺拔修俊而纤尘不染,在这处处险峻的阴山关中行去自如,竟连一点尘土也不曾沾上他一袭白衣。
商墨的小嘴张成了一个蛋形,脏兮兮的童稚小脸上顿时绽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死性不改地咧开嘴,惊呼:“惊艳!惊艳!”
006 他究竟是谁
阴山关的冷风像一把把利刃一样刮在脸上,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少年身上温暖的气息十分好闻,顿时让人如沐春风,再疲惫紧张的神经状态也因为触及到这个让人心驰神往的怀抱时,瞬间觉得无比踏实沉静。
到了一处地势平稳的山脊处,少年带着狼狈不堪的商墨稳稳落地,抱住她的手一松,环绕在商墨周身的温暖的气息瞬间撤离,少年背手而立,纤白身姿飘逸卓越。
“你没事吧?”
商墨微微一愣,那声音好听得不像话,淡淡的温度,平稳的语调,甚至有些疏离的口吻,但听在人的耳里就是觉得无比舒坦。
商墨默默咽了口唾沫,实在是惊艳,阴山关凶险峻峭,凡人所难以翻越,莫非这里面真的住着像他一样的神仙?
只是,神仙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救她的那人半张脸都被一个材质上好的银制面具给挡住了,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细致,比她的皮肤还好,薄唇紧抿,黑眸深邃如潭,好似把满天星斗都揉碎在其间,堪称人间极品。
即使这张脸绝大部分都被冰冷的面具所掩盖,但商墨敢断定,面具下的这张脸,只会比她想象中更加绝俊,只是这仙谪一般不问人间烟火的淡漠疏远实在让商墨惊喜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回过神来,商墨立即警惕地眯起眼睛,仰着小脑袋敌视地打量着救民恩人。
为美色所迷惑,这可不像是她商墨的作风。
“路过。”少年的回答言简意赅,见眼前的小家伙明显一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神情,少年也不在意,淡淡垂下眼帘,就连那双幽深黑眸里难得露出的一丝关切之意也消散了:“你没事就好。”
说罢,少年便要丢下商墨离开。
商墨微微挑眉,立即厚颜无耻地用脏兮兮的小手拽住了少年的袖摆:“我要找无双莲,救我兄长,若不尽快取得,兄长就活不成了,你帮帮我?”
少年微微一顿,指了指商墨身后那片深谷:“你很快便能找到。”
原来少年已将商墨带到了阴山关最幽深的峡谷处,还未有人能够到达这里,谷外野兽凶猛,地势险要,但谷内却是四季如春,人间仙境。
商墨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望去,脸上一喜,这就是命啊,不遇到野兽,就不可能被搭救,不被搭救,她就到不了这里,到不了这里,那就取不到无双莲,取不到无双莲,那就没戏唱了。
“你怎么。。。。。”商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半张着小嘴:“不。。不见了?”
只一个转眼的功夫,那抹如仙谪降世的白色身影竟然消失在眼前,竟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好高深的功夫,就连她商墨这样精明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而且只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失望,商墨小脸一垮,她对这个神秘人可是很感兴趣的,怎么就这么放走了呢。
他,究竟是谁?
“咦,小娃娃,你是怎么来此处的?”
苍老的声音将商墨的注意力给带了回来,商墨幽幽收回凝视着一片黑暗方向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来源找去,只见一个高瘦的老者一身老农布衣,背上背着采药背篓,满头银丝,长须白髯,虽又瘦又老,但一看便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之人。
商墨眯了眯眼睛:“自然是用腿走来的。”
“哦?”老人脸上顿时冒出一股夸张的惊喜之色,立即上前几步,在商墨面前蹲下身来,正好视线可与商墨小小的身子齐高,与她平视着:“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野兽,路也不好走,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来了。”商墨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一眨眼功夫就来这了,只是话只说一半罢了。
“小娃娃,你师承何处?”老人如获至宝地拉起商墨纤细的小手腕,然后立即奇怪地皱起了眉毛:“毫无内力,不像是习过武功。但骨骼奇佳,实在是世间少有的武学奇才。不如就从了老头,拜老头为师吧,老头保证你日后成为当世高手。。。。。。”
“我要无双莲。”商墨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打断老人的话,她可没兴趣拜什么师傅。
老人一愣,然后立即讨好地捏住商墨的小脸蛋,半哄半骗地开始折腾这个小家伙:“老头可是世间人口中的绝世高手璇玑老人,多少人想拜老头为师,可惜却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老头行踪神秘,能被我碰上,是你这小丫头的福气。。。。。。”
“我没兴趣。”商墨已经快要开始暴走了,她的耐性越来越差了:“我要无双莲!”
“无双莲只有一株,乃老夫精心培育多年,不如你拜我为师,为师赙赠无双莲?”老头绝对是古代推销第一人,还买一送一呢。
商墨是个极怕麻烦的人,并不想和老头扯上什么关系,那目光显然一点也不信任老头,只把他当大骗子了:“我没兴趣多个师傅自找麻烦,我只要无双莲,你把无双莲给我,想要什么尽管开口,除了拜师。”
“不行,我璇玑老人要么不要徒弟,既然你被我看上了,我就非要当你师傅不可。”
哟嗬,还无赖起来了。
007 变态的怪癖
那张脏兮兮的童颜上忽然凤眸一眯,精芒乍现,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利刃隐藏在这尊瘦弱慵懒的九岁小儿身体里,温柔的丝绸包裹着寒光四射的冷利之刃,一旦出鞘,必将惊摄世人。
璇玑老人微微一愣,然后更加如获至宝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只是再对上商墨那双被折腾得怒火暗蹿的小脸时,璇玑老人顿时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丫头,你好好考虑考虑,拜我为师,否则就得不到无双莲。。。。。。”
“那我不要了。”商墨抽了抽嘴角,帅气无比地转身就走,一点犹豫也没有。
“站住!”璇玑老人音量一提,有些急了,好不容易让他认可了这个小丫头,要她传承他的一身绝世武功,这都是命数,怎么能让她溜走了呢。
商墨重重叹了口气,眼见着天色就要转亮了,这一天又要被折腾过去了,她幽幽转过身,懒乏到了极点便成了现在这样目空一切不苟言笑的表情了,目光幽森森地落在璇玑老人身上,一言不发。
老人背脊一僵,浑身顿时一凉,什么叫作一山更有一山高,这小丫头就是他的克星。
“你不要无双莲不是白跑一趟了?”老人讨好地拦在商墨跟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看,叫我一声师傅,你也不吃亏,还可以得到无双莲。。。。。。”
“我,说,了,没,兴,趣。”商墨一字一顿地说着,清澈的双眸暗藏汹涌寒光,粉嫩的小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越来越明显:“换一个条件。”
璇玑老人心下一喜,这么说来也不是没有办法降服小丫头,看来小丫头还是很稀罕无双莲的,老人转了转精明的眼珠子,捻了捻银白长髯:“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得到无双莲可以,我要你为我偷一样东西,到手之后方可与老头交换无双莲。”
先施一招缓兵之计再说,他总有办法让小丫头想通,拜他为师。
话落,商墨双眸一眯,唇角悠悠上挑,那张狼狈不堪的小脸上这么一笑,阴险得让人汗毛乍起:“成交!”
这可得回归商墨的老本行了,什么奇珍异宝,在她商墨眼里弄到手就跟做碟小菜一样简单。
见商墨一口就应下了,璇玑老人咧嘴一笑,阴险劲儿一点也不逊色于商墨:“我要你盗的东西在皇宫。”
老头这是在故意刁难商墨,应下交换条件的是商墨本人,到头来做不到的话自然只能乖乖回来拜他为师了。
姜终究还是老的辣,璇玑老人眯眼哂笑,这丫头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不成,十个她加起来还活不够他这把年纪呢。
商墨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笑眯眯地对着老人阴险地笑了回去:“没问题。”
晴天霹雳!
老头笑容一僵,顿时就像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到一般,瞪大了眼睛,惊魂未定地蹲下身盯着从容不迫,浅笑阴黑的九岁小娃:“皇宫啊,我说的是皇宫。那里面守卫森严,进皇宫偷东西,被抓到了那就是砍头的罪啊,脑袋被砍下来,很痛的,咔嚓。。。。。。”
商墨极其臭屁地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老头,你不用危言耸听,就皇宫这破地方,只有我商墨不愿意去,还没有我去不了的!”
“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口气!”老头眉头一皱,沉思起来,原以为小丫头会知难而退,没想到那么猖狂,顿时,老头眉眼一亮,这回不怕不叫小鬼知难而退了!
“说吧,你要我盗什么。到底皇宫里什么宝贝肯让你用无双莲来换。”商墨脑袋一抬,极其狂妄自大。
“盗帝王贴身之物,如何?”老头坏笑地捻着长须,用眼角瞥了眼商墨的表情,然后颇为满意地冷不丁丢出两个字:“亵裤。”
商墨一愣,顿时小脸由晴转阴,又黑转红,这老头。。。。。。
“猥琐!”商墨啐了一口唾沫,鄙视地白了奸笑连连的老家伙一眼,这是什么嗜好,放着大好的奇珍异宝不要,要她去偷皇帝的内裤!
这明显是在存心刁难她!
“怎么样,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老头得意地冲着小脸通红的商墨挤眉弄眼,这老顽童此刻比谁都得意忘形:“拜师,偷亵裤,二选一。”
“偷!”商墨气急败坏地丢下一个字,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黑着脸转过头来看向璇玑老人:“带我下山。”
老头得意忘形的笑脸一僵,完全没料到这女娃娃竟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连皇帝的亵裤都敢偷,宁可去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也不要拜他为师,挫败,真是挫败!
。。。。。。
万里无云,清风和缓,如此好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大好起来。
但瀚国帝都却不如人的心情那样平静,人潮熙熙攘攘,接踵磨肩,都凑在一起看热闹。
帝都的告示栏上到处贴满了通缉令,那被通缉之人正是定安候商大将军府上可怜的七小姐商墨,要捉拿这个九岁小娃的正是七小姐的生生父亲商战天。
“你说,那七小姐这些年过得命苦,全城百姓都心知肚明,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怎么会被重兵搜拿,连通缉告示都贴出来了,这不是要逼一个小孩走投无路,有家归不得吗!”
“哎,命苦的孩子,现在帝都是待不下去了,商大人这回是铁了心要逼一个小孩入绝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能躲哪去呢,还不是死路一条。”
“七小姐怎么会毒杀兄长呢,不信,我不信。”
“哎,谁知道七小姐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呢。你不知道,当天七小姐回府,徒手杀死了一只站起来比人还高的大狼犬呢!”
茶楼之上,一双慵懒带笑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拥挤的人群。
肤光胜雪,吹弹可破,粉唇黑眸,令人赏心悦目。
一袭白衣的小公子气质卓然,一看便知出身名门,他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浅笑,双眸流转间,精芒顿起。
那头在声势浩大地捉拿七小姐,这头商墨已经大摇大摆地在帝都喝茶看戏。
不过一个通缉令就让帝都的百姓沸腾起来了,接下来还有更令帝都沸腾炸开的事情要发生呢,瀚国这下可要热闹了。
商墨意味深长地抿了一口茶,笑得阴险又腹黑。
008 怪盗下拜帖
“听说了吗,你听说了吗?今早百官上朝,每个人的奏折里都夹了一样东西!”
“我听我爹说了,当时吓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可不是嘛,听说安定候商大人气得胡子都歪了,直嚷失职呢。”
望城楼里顿时沸腾起来,这是帝都名门公子小姐们最常来的地方,一般百姓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望城楼里的,望城楼的食物茶水比之寻常酒楼并无二异,最大的差别就是贵到让你吐血!为此这里反倒成了身份的象征,文人雅士纨绔子弟等附庸风雅之人都视此楼为谈笑论趣的佳地。
雅间内生得粉雕玉琢的俊俏小公子一听众多公子哥都在神神秘秘地谈论什么东西,立即来了精神,故作风度翩翩地迈着夸张的外八字,乳臭未干的奶娃娃偏偏摆出一幅老成的样子,实在逗趣。
商墨一袭白衣书生打扮,浓重的脂粉掩盖了原本的面黄肌瘦;看上去倒是粉雕玉琢;小胳膊小腿有模有样地踩着外八,扇着折扇,凑到一堆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堆中:“安定候手握帝都禁卫军虎头令,有他在,帝都一向规规矩矩,百姓安乐,有什么事能让这老家伙直嚷失职呢?”
清亮的童音桀骜而猖狂,竟然称安定候为老家伙,这些名门子弟皆是一顿,见说话的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各个神态异样:“还当是谁呢,一看便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头,大瀚朝人人敬安定候三分,你这小鬼竟敢叫他老家伙,真是不要命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如宝玉雕刻而成的奶娃娃就是安定候家的七小姐;可惜了;再俊有什么用;脂粉呛人;油头粉面;就是长大了也成不了气候。
商墨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她这爹爹果真是权倾朝野啊。
“不过是一个老家伙,瞧给你们吓的,没点出息!”商墨目中无人地挑了挑眉,那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典型的一个二世祖。
她倒是不请自来,笑眯眯地接受众人的白眼,然后探头探脑一脸好奇地凑近他们:“到底什么事啊,现在帝都还有比安定候通缉自家女儿更加好玩的热闹可以凑吗?”
为首的锦衣绸缎油头粉面和商墨有的一拼的丞相之子雷震鄙夷地白了眼不知所谓的臭小子:“这事可大可小,今早百官上奏折,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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