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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食(暮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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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听原话,你给我老实说!”姚织锦眉头一挑,声音也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小昙吓得朝后退了两步,一闭眼,大声道:“少爷说,管她呢,回来也只会撂脸子,让她死在外边儿算了!”
嚯!姚织锦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腾了起来。这话还真像是谷韶言说出来的,活脱脱就是个败家少爷的口吻!当着下人的面儿数落她,这不是生生让她下不来台吗?除了鸢儿,那城南宅子里可都是他的人,他这句话一出口,以后她在下人面前,还有一点儿脸面吗?
她一时火起,拍着桌子道:“好哇,既这样,我今晚还就不回去了!说到底,珍味楼才是我的地界儿!”
小昙哆哆嗦嗦道:“少奶奶,您要是决定了,自然没有奴婢插话的份儿。但您一个人留在这儿太危险了,要不,奴婢留下来陪您?”
姚织锦心头一暖,拉了拉她的手,皱着脸道:“还是你对我好!”
“少奶奶别这么说,不管怎样,从前您和奴婢也算是共患过难,咋的奴婢也不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儿啊!”
说话间,那男人已经酒足饭饱,喊了了一声“结账”,汤文瑞便走过去,道:“公子您这儿一共是三百一十六文,我给您抹掉零头,就三百文吧!”
男人一边从怀里掏钱一边嘟囔:“一顿饭,就这俩菜要三百块,你们这是黑店吧?”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纸片递给他。
汤文瑞一怔:“这是个啥么?公子,这玩意儿它既不是铜钱又不是银两,小的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三百文钱的银票,您看……”
“这不就是钱,还能是什么?”男人仿佛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汤文瑞见他不像是说笑,顿时纳闷起来,仔细朝男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确实再没见到有钱袋子之类的东西,脑袋里一个激灵,回身对姚织锦喊道:“姚姑娘,姚姑娘你快来啊,这个人要吃霸王餐!”
☆、第一百二十三话 神人啊神人
姚织锦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是了不得,三两步走到那男人面前,一字一顿道:“这位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怕是一间小小的饭馆,也自有它的规矩所在。您吃饭,我收钱,就是这么简单,我瞅着您也不像是一个偷奸耍滑的人,怎能如此不讲道义?”
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手中的红纸片又朝前递了递,道:“我没说不给钱,这不是吗?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呀!”
姚织锦气结,这人,还真跟他说不清楚了!她叉着腰,恶声恶气道:“你打量着我是三岁小孩儿,这辈子没见过钱不成?你拿着这两张纸走出去,若是能换一个馒头回来,我……”
她本想说跟他姓的,但这话怎么也出不了口,竟发起呆来。
那人盯着她和小昙身上的衣裳看了半晌,又回头看了看汤文瑞和三个伙计,皱着眉道:“你们该不会是在拍戏吧?”
“什么拍戏,你乱七八糟究竟说的是什么!”
“不是拍戏?那……”
男人的表情愈加犹疑起来,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薄板子呈到几人面前,道:“这个你们认识吗?”
小昙看了看姚织锦,见她一脸错愕,便嘴快道:“公子,这是您家的菜板子?好轻便哪!”
男人吓得往后一跳,又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张硬纸片,身上扑扑簌簌抖了起来:“那么,你们有没有身份证?”
“你到底在说什么,别装神弄鬼的!”姚织锦实在受不了了,刚要大发雷霆。却见那人疯了一般在屋子里狂奔一圈,表情看不出是狂喜还是暴怒,他一边跑还一边杀猪似的嚎叫着:“啊啊,我!穿!越!了!老天爷你疯了吗?我一个男人,当不了王妃做不了主妇,还没本事带着一众乡亲发家致富。你把我弄来搞毛线啊?我是个技术宅啊!!”
小昙被他闹出来的动静吓得狠狠哆嗦了一下。往姚织锦背后躲了躲,小声喃喃道:“少奶奶,他……他怪吓人的。”
姚织锦也给唬得不轻,旁边汤文瑞走过来捅了捅她的胳膊。小声道:“姚姑娘,我听说咱润州城隔着海那边有不少小国,你瞅这人衣着如此怪异。还非说那红红的纸片子是钱,必有蹊跷啊!我方才听见你说在海边看见他来着,前两天大暴雨。海里头涨水,说不定他就是从那些个小国被冲过来的,这些纸片儿就是他们用的钱,跟咱们不一样!”
姚织锦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心里琢磨着若真是这样,这人也怪可怜的,左右无法。只得挥了挥手道:“既这样也罢了,你们别让他在这胡闹。赶紧轰他出去,咱们打烊是正理。若由着他折腾,就没个完了!”
“姚姑娘,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还能怎么样?反正三百文钱也不算多,就当我倒霉,请他吃一顿算了!”
“这可不行!”汤文瑞一脸严肃道,“咱们珍味楼刚刚重新开张,正是立规矩的时候。您就这么把他赶出去,一点惩罚没有,给街里街坊的瞧见了,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说不定今后见天儿的来吃白食,那咱们还有个消停日子吗?我看,怎么着也得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也起一个杀鸡给猴看的作用啊!”
姚织锦犹豫了一下,转头见那男人还在疯跑不休,只得点点头道:“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么……只打一下下就好了,动作轻点儿,可别把人给打坏了。”
“得嘞,您放心!”汤文瑞巴不得一声儿地立刻回身道:“罗阿保、二顺子,赶紧操家伙呀,还愣着干啥!”
那二人立刻依言跑到后院,拿了扫帚簸箕等物,还顺带捎来一根足有碗口粗细的大棍子,揪着那男人将他扔到门外石板路上,扬起手中的东西就往下砸。
姚织锦在旁看得胆战心惊,死死揽着小昙的胳膊直往旁边躲。这一棍下去,不把这人打吐血才怪!话说那木棍儿是打哪来的,她怎么从没见过啊!
扫帚和木棍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朝着男人屁股招呼而去,还没挨到衣服边儿,那人已经吱哇乱叫起来,口中含混不清道:“别打,别打,好汉饶命,棒下留人!我……我有法子抵你们的饭钱!”
姚织锦听到这里,赶紧上去将罗阿保二人拦下了,一叠声道:“行了行了,别打,看着太惨了!先听他怎么说。”
男人翻爬起身,战战兢兢看着姚织锦,道:“美女……哦不是,姑娘,你是这家店老板是吧?我真不是故意吃霸王餐,实在是没法子呀!你们是酒楼,那肯定常备着骨头汤什么的,羊肉还有吗?”
“你还要吃?!”姚织锦登时柳眉倒竖。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男人连连摇手,“实话跟你说吧,我呢,平常就喜欢宅在家里,咳,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专捣鼓自己的小玩意儿的那种人。成天在家里,吃饭是个问题,那些垃圾食品吃得我都恶心了,只能自己琢磨着弄些好吃的来照顾这张嘴,时间一长,手艺也越来越好。今儿我白吃了你一顿,千错万错都是我错,你千万别跟我计较。要不,我教你一样美食的做法?从你们的穿着来看,这道菜现在应该还没出现呢!”
姚织锦完全弄不明白他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但至少有一件事她听清楚了,这家伙会做菜,而且这道菜,十有**润州城里没有。
她的心思一下子活动起来。做厨子开饭馆,说白了不就是一句话,“人无我有,人有我精”吗?如果这人真有本事,可不能白白让他溜走,得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她看着那人一片诚恳的脸,握了握拳头道:“那好,你现在就跟我去厨房,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诶,好嘞,来了来了!”那人如蒙大赦,连忙跟在她身后往厨房走。姚织锦率先抢进去,道:“你说吧,需要我准备什么?”
男人道:“这道菜特简便,一个锅子,就能让一大桌的人都吃得尽兴吃得满意。你一看就是个聪明人,看着我做一遍,保准就会了!”
说着,他东瞧瞧西看看,先将一块羊腿肉拿起来,对姚织锦笑道:“我刀工不好,切的肉太厚,劳烦你帮我切成薄片。”姚织锦瞪他一眼,却依言而行。
接着,他从旁边拿了一个陶砂锅,将现成的骨头汤倒进去,随便寻摸了几样药材也扔进锅里,再倒上半瓶绍酒,搁在灶上炖煮。又从柜子里拿了芝麻酱、腐乳、香油等调味料和一小簇芫荽,都放在一个小碟子里拌匀了,等到汤一滚,立刻将切好的羊肉片放进锅里拨散,待肉煮成灰白色,便捞起来放进小碟中,恭恭敬敬递道姚织锦面前,道:“姑娘,你尝尝如何。”
这就算是做好了?姚织锦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拿起一双筷子接过小碟,将羊肉粘了蘸酱料,送进口中,顿时眉间一松。
在她的记忆中,无论是《玉馔集》中的记载,还是陶善品和屠艳娘对她的教导,羊肉的烹煮方法不外乎黄焖、红烧或是清炖,火候掌握的不好,很容易把肉煮的老了,那便差了滋味。这男人所使用的烹煮方法看起来虽怪异,然而煮好的肉却十分细嫩,简直入口即化,不仅如此,肉片中还充分吸收了骨头汤的鲜甜,在蘸碟中裹一圈,混合了芝麻酱的沉厚之香和腐乳的咸鲜口感,好吃的让人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她细细咀嚼着,有些发愣,男人在旁见她这副表情,志得意满道:“怎么样,很不错吧?抵得了那顿饭不?”
废话,厨子向来把自己的独门秘方看得比什么都贵重,当初她一张酱料的方子都买了二百两,更别说这道菜了!
姚织锦心里虽是这么想,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严肃,清咳两声道:“唔,你还算是个有心人,我也不好诸多勉强,饭钱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我问你,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涮羊肉!”男人张口就答,“不瞒你说,我还会做好多菜呢,保准你都没见过!”
涮羊肉?虽算不得什么高雅之名,倒也颇为贴切啊,羊肉搁进锅里,煮两下就捞起来,不是“涮”又是什么?
姚织锦点点头:“嗯,那你又叫什么名字,现在于何处落脚?”
“我啊,我叫丁伟强,前两天在海边玩,一个大浪打过来被卷进海中,再醒过来,就到了你们这儿了,哪有什么落脚之处?来了这个鬼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男人嘟囔道,忽然眼睛一亮,“姑娘,你这人一看就心善,能不能收留我?我不要钱,一天管两顿饭就行,我帮你做事,还把自己会做的菜都教给你好吗?”
姚织锦差点笑出来。这家伙阴差阳错来到润州,看着不修边幅,却有这一手本事,实乃神人也!若真能将他会做的菜都学全了,珍味楼还用为“特色”二字发愁吗?
她巴不得马上就答应,但仔细想了想,又觉不妥——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万一这人是别的哪家酒楼派来的奸细,先给她个甜枣尝尝,回头将她的拿手菜都学了去,她哭都没处哭!
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她便对丁伟强道:“我店里如今人手足够,也不能白养着个闲人。这样吧,我先给你几两银子,你去城里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此事我得和掌柜的合计合计,明天这个时候你再过来问结果。”
☆、第一百二十四话 留下他
送走了丁伟强,汤文瑞和洪老头他们也陆续离开,姚织锦果然赌气没回城南。珍味楼的内堂之中有一间临时用来休息的屋子,床和各样用具齐备,是重开珍味楼之前专门设的,店里上上下下万一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以在这里歇息,开业这几天还没有人住过,姚织锦便领着小昙在那儿暂且安顿下来。
已经是亥正时刻,西大街上走动的行人渐渐少了,窗外除了偶尔从远处间或传来的三两声狗吠,再无其他任何声响。
小昙去厨房烧了水,伺候姚织锦洗漱了,让她钻进被窝替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在床边坐下,吐着舌头笑道:“也没跟家里说一声儿就在珍味楼里歇了,倘若教少爷知道,明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不知还怎样骂我撺掇主子不学好呢!”
“用不着怕他,有我护着你呢。”姚织锦倚在床头,冲着头顶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对别人严厉,对自己最是宽松,他分明就是个放浪形骸的主儿,那股子牛劲儿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还有脸说别人!你听听他今天说的那叫什么话?我又不是在外头玩得不着家,这不是珍味楼里太忙走不开吗?一个男人,成天价跟女人较劲,他也好意思!”
小昙犹豫了一下,道:“少奶奶,记得从前您在府里时,奴婢还常常在你面前说三少爷的好话,说他这人虽然有些不着调,却也没什么坏心,对下人是最好的。今儿他那句话一出口,生生唬了我一大跳。论理我做丫头的不该在您面前搬嘴。只是,连我都觉得,他那样说实是太过分了。”
“所以我就说,他那个人拧起来,脾气比姑娘家还别扭!”姚织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什么话。回去对着墙壁自个儿骂个够不行吗。干嘛非得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儿让我跌份?”
小昙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惊一乍道:“三少奶奶,等您跟少爷见了面,可千万别提这事儿。更不能让他知道是奴婢告诉您的,否则,我可要倒大霉的!”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才没空跟他嚼舌根呢。好了好了。我们别尽着说他,一个讨厌鬼,有什么可说的?今儿难为你在这里陪我。也别讲究那么多,咱俩挤着凑活一夜也就罢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珍味楼里还有好些事要忙呢!”
说罢,姚织锦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脸冲着墙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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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汤文瑞来开店门,发现姚织锦和小昙都在这儿,着实吓了一跳。急吼吼地追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姚织锦懒得和他唠叨这些个家事,只推说昨夜忙的太晚。两个姑娘家回去怕不安全,索性就在酒楼里住下了。
小昙急匆匆在店里吃过早饭,就回城南了,想必是得去给柳叶一个交代,姚织锦沏了一壶茶,给自己斟了一杯,立在柜台前对汤文瑞道:“汤掌柜,正好现在酒楼里清闲,昨晚上那个丁伟强一事,咱俩还得商量商量才是。昨儿他在厨房做了一道菜,叫‘涮羊肉’,我从未听说过,尝了之后只觉滋味甚好,操作起来也简便。我想着,如今天气还有点热,等秋凉的时候,你记着把它写进菜单里,推荐给客人们,我估计,他们一准儿喜欢那味道。”
汤文瑞立刻找来纸笔,将这件事记了下来,抬头笑着道:“这二年记性越发差了,不用笔写下来,非转过背就给忘了不可,若是误了姑娘的大事,可真该挨巴掌。”
姚织锦点点头,也笑道:“回头你可得提醒我再和洪老头一起把这道菜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在里头加入一些别的食材,让味道更加鲜甜。另外,丁伟强昨晚告诉我,他确实是被一头大浪打进海里飘到润州城来的,如今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谋生的手段了。他问我能不能将他收留在咱们珍味楼中,说是不要钱,每天两顿饭管饱就行。听他说,他还会做不少咱们这儿没有的美食,只要我肯收留他,以后他全都教给我呢!我心里想着,若此事能成真,当然再好不过,可就怕,他……”
“我知姑娘是想让他来的,却又担心他表面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实际上却另有所图,是吧?”汤文瑞是何等样人,他立刻就明白了姚织锦想说的是什么,“姑娘的担忧不无道理,可要我说,咱们也用不着太过杞人忧天。你想想,那个丁伟强从穿着来看就怪里怪气,他那身衣服,真想在润州城里买,还未必能买到!再说,他那人看起来有点缺心眼儿,可不像是装的,你若实在不放心,等他来了店里,我给他安排点杂事做,再让罗阿保他们哥儿几个上心盯着,我自己空闲时也多注意,应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你们盯着,我便也不至于提心吊胆的了。”姚织锦表示同意,“那,今天晚上他再来,我可就留下他了啊?他若实在没地方住,内堂那间屋子可以暂时让他歇息。”
汤文瑞呵呵笑道:“姚姑娘,你是老板,当然怎么说怎么算,不过,有件事我尚有点意见。这丁伟强他说不要工钱,在我看来,却是大大地不妥。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他既然在咱们店里头帮忙,若是一点工钱不给,传出去,倒显得咱们克扣人家。反正他一个人也使不了多少钱,比着罗阿保他们的工钱给就行,你说呢?”
姚织锦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连连颔首道:“汤掌柜,请你来我这店里打理,这一步我真真儿是走对了。你考虑得很周到,就照你说的做吧。”
“得嘞,您就请好吧!”汤文瑞吆喝一声,转身到后院去了。
丁伟强还真是个守时的人,这天晚上,戌时才刚过,他就再次来到了珍味楼。
彼时姚织锦刚刚在厨房里忙活完,站了一天,纵是年轻,依旧觉得腰酸背疼,正使劲捶打自己的肩膀,丁伟强走了进来,一脸忐忑地瞅着她,道:“姑娘,我又来了,你们……你们考虑的怎么样,能要我吗?”
姚织锦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似笑非笑道:“丑话说在前头,我这珍味楼不是个轻省地方,一旦忙起来,可能连正经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随便巴拉两口就是一餐,而且事情多得根本没时间坐下休息。你昨天说,自己平常天天呆在家,既不下地干活,也不出去挣钱,恐怕把骨头都养懒了,我这儿这么累,你能受得了?”
“能行,能行!”丁伟强点头如捣蒜,“我都穿越到这儿来了,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到自己家,说不定这辈子都得交代在这里,不养活自己怎么行?你们这地方没有电,又上不了网,我大把空闲时间,还不如干点活,能充实些。姑娘——昨天听那位掌柜的说你姓姚——姚姑娘,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还你一片晴空,决不让你多操一点心的!”
姚织锦对他这一大通表决心的话混没在意,只从中揪出了一个关键词:“上网?什么网?我们这儿也有啊,海边渔夫的渔网还是墙角蜘蛛网?”
“……不是,那是我们那个地方特有的,在你们这里找不到。”
姚织锦也就不再追究下去,点头道:“那好吧,我跟汤掌柜合计过,你在这里做工,不要工钱不行,具体的酬劳,由他来跟你谈。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还会做什么好菜?”
丁伟强脸上的表情顿时活泛起来:“嘿,我早说了我这人自学成才,肚子里藏着一堆食谱呢,就是蓝X厨师学校的人也未必能比得上!让我想想啊,姚姑娘,你听说过水煮鱼吗?”
姚织锦默默地摇了摇头。
“咳,那玩意儿很简单……哎哟不对,在你们这个时代,恐怕还没有辣椒,这不成啊!”丁伟强一拍脑门,懊丧地道。
“辣椒?我的确没听说过,不过,有个‘辣’字——是不是辛辣之物?我们这里的确比较少吃辣,需要用到时,会以茱萸代替,另外,花椒也是辛辣麻香的东西嘛!”
丁伟强眼睛一亮:“那就万事OK了,现在有点晚,你们要打烊了吧?明天我就正式来报道,顺便再教你怎样做豆瓣酱,只要有了这东西,再把你说的那个茱萸晒干了磨成粉,做出来的菜,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口水长流!”
姚织锦无奈道:“我知道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说话习惯跟我们不大一样,不过还麻烦你尽量说我能听懂的行吗?这样听一半猜一半,太费劲了!还有,明天让罗阿保他们带你去换一身衣裳,银子从汤掌柜账上支,你现在这副打扮,走出去不用做什么事,人家都光盯着你看了。”
“好好,没问题,那我先走了,明天一早肯定准时来!”丁伟强乐得抓起姚织锦的手,使劲甩了甩,“谢谢,真是太感谢了!”
话音未落,大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人,边走边大声道:“姚织锦,你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整晚不回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君吗?”
姚织锦一回头,就见谷韶言嘴角勾着一抹邪笑正朝她走过来,眼看着就要到跟前,他却突然停下了,死死盯着丁伟强的手,脸色一变,道:“我当你是为什么,原来,是外头有好东西,勾得你连家在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了吧?”
☆、第一百二十五话 抽油烟机
姚织锦一怔,即刻觉得一条阴冷之气顺着腰际直冲到后脖颈,激得脑袋里一阵发凉,回身冲着丁伟强压低了嗓子咬牙切齿道:“还不撒手!”
丁伟强连忙缩手不迭,小心翼翼地望望她脸上的表情,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谷韶言,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心惊胆战道:“姚姑娘,他……该不会是你老公吧?”
姚织锦淡淡地“嗯”了一声。
“太狗血了!想我丁伟强,在二十多年的漫长岁月里,还从来没有机会被人当成小三,就算和女孩儿们在一起时被她们的男友看见了,也绝对不会引起误会,连我自己也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没想到,穿到这个地方才几天,就撞上了这等事,人生真是太刺激,太让人意外了!”丁伟强仰天长叹,看那样子似乎是又要发疯。
“你给我闭嘴!“姚织锦恨恨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凶他道,”有这闲工夫长吁短叹的,还不如赶紧回去准备准备早点歇了,明天早上你若敢迟到,我绝对让你没好果子吃!”
话才刚说完,丁伟强拔腿就跑,一阵风似的从谷韶言身边掠过,狂奔而去。
谷韶言一路追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这才回头道:“姚织锦,你就不预备解释一下?”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姚织锦压根儿不回头看他,自顾自拿了一张抹布擦桌子,“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唔。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谷韶言说着,朝左右看了看,见汤文瑞和那三个伙计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仿佛对他的到来丝毫亦不在乎,便向前踱了两步站在姚织锦背后,小声道。“喂。不要装忙了,你还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别说我没提醒你,酒楼饭馆里老鼠最多,到了晚上全钻到你床头去!差不多行了。我都已经亲自来接你了,你也将将就就,顺着台阶下来吧!”
姚织锦诧异地回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始终没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悦之色,于是道:“我以为方才那人……你一定会发一通脾气,怎么……”
“不是你说的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看那家伙的装扮样貌,你若能瞧得上眼,真真儿算是瞎了。别磨蹭,麻溜的跟我回家,再这么闹下去,真要给人看笑话了!”
“可是。你不是说……”姚织锦差点将小昙告诉她的话说出来,幸亏及时收住了口。她心里想着。谷韶言这样的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纡尊降贵了,自己好歹也该给他点面子,若一直这样拿乔作势的,到了最后,很可能吃亏的是自己。
她见谷韶言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便扔下手中抹布道:“算了,没什么,走吧。”跟着他回了城南的家。两人的这一场吵闹,也就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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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姚织锦照例在关大强的陪伴下来到珍味楼。
丁伟强天还没亮就在门口候着,因为起得太早,还坐在台阶上打了个盹儿。等到汤文瑞来开了门,给他安排了工作,立刻就跑去了后院。姚织锦抵达珍味楼时,他已经劈了一大捆柴,堆在院子里,看着倒还挺壮观。
姚织锦去厨房里检查了一下要用的食材,吩咐二顺子去城东一间药材铺买些茯苓、当归、黄芪之类的药材回来,一转身看见丁伟强叉着腰站在院子里呼哧呼哧直喘气,便笑着走过去道:“你还真挺卖力的,不过柴火用不着一气儿劈这么多,这两天雨水多,都搁在院子里,万一被淋湿了,反而是个麻烦。我瞧你换上了我们这儿的衣服看起来果然顺眼许多,只是脑袋顶上那一簇簇短发看着着实碍眼,等到秋凉时去买顶帽子戴上,好歹遮遮丑。”
“遮……遮丑?”丁伟强立刻哭丧起脸来,“我这发型可是我们那儿最好的发型师给我剪的,就咔嚓咔嚓两剪刀,花了我两百多块钱,你还嫌弃啊!果然,像我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女生在想些什么的。”
“行了,别埋怨了。”姚织锦瞪他一眼,一边往厨房里走一边道,“等会儿汤掌柜要去单记酒铺结账,我们珍味楼用的酒都是从他们那儿拿,每个月结一次账。你也跟着去跑一趟,以后能还能帮上一点忙。”
“没问题,你交代的事我一定踏踏实实办好喽!”丁伟强痛快地答应一声,立刻去找汤文瑞,姚织锦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也兀自做事去了。
临近中午,珍味楼渐渐忙碌起来。
汤文瑞生怕耽误了店里的生意,离开单记酒铺,便领着丁伟强一溜小跑,刚进门,就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花椒味。
“嗯,咱姚姑娘又在做那道花椒鸡了,闻着味儿可真香,只是她自己可受苦了,唉!”他叹了一声,转进柜台后头。
“为什么?”丁伟强不解地问道。
“你个笨蛋,这还用我说吗?”汤文瑞白他一眼,“那花椒被油一炸,闻着是特别辛辣过瘾,可做菜的人往往会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又是打喷嚏,又是流眼泪,还得小心躲开点儿,别喷到锅里,甭提多难受了!做了厨子,这些事情就是难免的,就是姚姑娘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着真不落忍啊!”
他说完这句话,自顾自去忙他的事了,丁伟强在心里合计了一番,顺着脚走进厨房,正巧看见姚织锦像被狗撵一样从厨房跑出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使劲打喷嚏,一抬头,果然满脸都是眼泪。
丁伟强给唬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想替她拍拍后背却又不敢动手,只得问道:“姚姑娘,你还好吧?这道菜要是做得这么痛苦。干脆就不要做,把它从菜单上剔下来不就得了?你看你弄的……”
姚织锦费了好大功夫终于喘匀气,直起身子来笑道:“这菜我都做了好几回了,突然从菜单上撤下来也是不好。再说,其实平常问题也不大,只是今天刚巧是倒刮风。一阵风吹过来。油烟全往我脸上扑,确实有点呛得慌。”
丁伟强往四周看了看,忽见院子里堆着的一叠木板子,灵机一动便问道:“姚姑娘。那些木板还有用没?”
“嗯?哦,那是早些日子珍味楼重新装潢,换下来的。我早就让罗阿保他们给清出去,想必他们最近忙,没顾得上。你若是想要。就只管拿去。”姚织锦眼珠儿一转,笑道,“怎么,你是嫌我珍味楼给你安排的住处太简陋,想自己造几样家具不成?”
“你看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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