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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贵[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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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华绮漱完口,见几个丫鬟还在磨蹭,瞥了带头的巧杏一眼,“哪来这样多的话,快去做事。”
巧杏应声,正要下去,虞华绮蹙着眉,突然道:“等等!”
此时天光尚未完全大亮,夜明珠散发着幽白的光,虞华绮眼尖,看到上面隐隐约约的几条裂纹。
将其取出,仔细一瞧,底部更是有道巨大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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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太后寿诞之日,贺寿的夜明珠却突然损毁。
倘若不是凑巧打开圆盒,虞华绮便要献上这个残破的寿珠了。彼时,她定会被治大不敬之罪,连虞父等都会受牵连。
在场的丫鬟们看到寿珠上的裂纹,吓得脸都青了。
小梨性子跳脱,立刻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巧杏随即跪到地上,“姑娘,昨夜巧杏从佛堂取回寿珠时,寿珠还是完好的。这,这……”
虞华绮没有责怪巧杏。寿珠损坏的原因很简单,要么是哪个小丫鬟不慎弄坏,不敢声张,要么就是虞歆在作乱。
今日是大日子,这样不详的事不宜声张,而且虞华绮也没时间细细盘查,找出背后的捣鬼之人。
她要抓紧时间,重新准备一份贺礼,然后入宫贺寿。
虞华绮悄悄吩咐巧杏,从自己的库房里取出几样东西。
巧杏刚打点好,收拾停当,卫家的马车就到了门口。
再不出发就该迟了,虞华绮补好娇艳口脂,匆匆出门。
卫家和虞家的马车一前一后,齐齐停在大门外等候,虞华绮让巧杏把东西放好,自己则上了前头卫敏的车。
“敏敏。”
卫敏正地盯着窗户发呆,听见虞华绮的声音,回过头,浅笑道:“阿娇,你来了。”她神思不属,显然还未从贺昭的事里完全解脱出来。
虞华绮怕她不在状态,入宫会冲撞贵人,故意说些闲话趣事,逗她开心,不去想那些伤心事。
卫敏知道虞华绮担心自己,也努力抛掉杂念,同虞华绮说笑。
说着说着,虞华绮说起早上寿珠的事,把卫敏一颗心吓得直跳。两人一道检查了卫敏的寿礼,确认无误,才放下心来。
经虞华绮一阵闹腾,卫敏的心绪平复许多,脸上盈着几分真切的笑意。
未几,马车行至宣元门,再往前,就该步行。
卫敏利落地下了车,然后扶虞华绮下去。两人随着接引的宫女,往寿安宫去。
宫内人多眼杂,虞华绮和卫敏不敢喧哗,安分守己地垂眸走路,偶尔低声交流。
可巧,遇上了被皇帝传召的闻擎。
闻擎从南边的长廊走来,气宇不凡,冷峻轩昂。
他圣宠优越,特经皇帝允准,能佩剑入宫。故而虞华绮一眼就看见,他那柄重剑剑首,垂着的黑金流苏穗。
与他的朝服很配。
“见过齐王。”
所有人都恭敬地低头行礼。
唯独虞华绮作怪,悄悄朝闻擎眨了眨眼,樱唇无声开合:剑穗。
闻擎被这小精怪撩拨得呼吸差点都乱了,偏她恍然未觉,还朝他笑。
“免礼。”
这是宫闱禁地,一言一行都有无数人盯着,虞华绮不敢多做什么,和闻擎打了个照面,就得继续往寿安宫去了。
闻擎却突然开口,问道:“宫里何时有了这么多闲杂人等?”
领路的宫女赶紧回道:“禀王爷,太后寿诞,惯例会邀贵女们入宫同乐。这两位是虞家和卫家的姑娘。”
“闲杂人等”虞华绮看向闻擎,似笑非笑,又轻又娇地哼了声。
闻擎见她这般活泼,丝毫没有被早晨的事影响,在心里叹口气。
虞府发生的事,他都已经知道,寿礼损毁,虞华绮也已经拿出对应的法子。可他看着虞华绮,仍止不住担忧。小姑娘面嫩心软,万一在寿安宫吃了亏,哭鼻子怎么办?
“既然是给皇祖母贺寿,就快去吧,迟了不妥。早晨露水重,前方池塘边尤甚,走路要仔细,摔了可不是玩的。”
虞华绮总觉得闻擎话里有话,又不好细问,乖乖应了是,跟着宫人往前走。卫敏怪异地看看闻擎,又看看虞华绮,垂下眼眸,没有出声。
她们一行人走远,闻擎亦阔步流星,往皇帝的御书房去。
跟在闻擎身后的太监困惑地挠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齐王殿下居然这般好心,还提醒人走路要当心?
寿安宫偏殿,已经有二十余位贵女候着了。
虞华绮和卫敏进了寿安宫,待宫人将寿礼登记造册,便也去偏殿等候传召。
今年太后寿辰,人来得比往年多些。连身子虚弱,向来很少出席宴会的楚云岚也受了邀。
她甚少出门,和皇城中的贵女都不相熟,独自坐在角落里,冷冷清清地喝着茶。
虞华绮没见过楚云岚,乍眼一见,却立刻认出了她。
生得花雪似的娇弱貌美,又有股冷清的诗书气,怪道能迷得荣王那样骄矜自大的人,屡屡为她退让。
楚云岚对上虞华绮的视线,笑得清浅,“虞姑娘好。”
虞华绮也不问她为何认得自己,回之一笑。
她瞧着,这位楚云岚,未必如荣王说得那般单纯无辜,那双漂亮的琉璃眸,清冷中,分明还透着对自己的审视。
站在她们身侧的一位贵女嗤笑,“楚姑娘可别称呼错了,在场姓虞的可不止一位。这位是虞大姑娘,还有位虞二,在哪儿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位贵女,看向被孤立的虞歆。
若说楚云岚是因为与众人不熟,而单独坐着,那虞歆就是被恶意孤立了。
毕竟贵女们虽自视甚高,却大多是明事理的。她们都讨厌为了一己私欲,连家族名声都不顾,恶意陷害长姐的虞歆。
谁也没想到,打那件事后,虞歆竟还有脸皮出席这样的场合,和她们平起平坐。
简直是对她们的侮辱!
因此,在虞华绮到来之前,虞歆已经被冷嘲热讽许久了。
甚至有贵女说,若是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做出那等下作事,事后醒悟,定是宁愿以死谢罪的,哪会像虞歆,还敢出门丢人现眼。
虞歆被众人齐刷刷地盯着,忍了又忍,才咬紧牙根,按着太子妃所授,谦卑地向虞华绮行了个大礼。
“早前种种,都是虞歆不对,万死亦难辞其咎。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虞歆不敢随意损伤,因此苟活于世。若能求得姐姐原谅,虞歆愿做牛做马报答。”
她这话说得诚恳,说到情深处,甚至落下泪来。
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虞华绮欺负她呢。
虞华绮探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虞歆,心知这般姿态,这般说辞不是虞歆能想出来的,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今天是太后的好日子,自己不好生事,也不好明着为难虞歆,只能接受道歉。
众目睽睽之下,若自己说出原谅,虞歆往后的处境,便能好上许多。
只是不知,教虞歆当众真诚道歉的高人,有没有教过虞歆,损坏长姐的寿礼,自身也是会受牵连的?
虞华绮冷笑,跟着虞歆一起演戏。
她扶起虞歆,叹口气,劝道:“妹妹这是做什么。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一家子骨肉,我难道会记恨你不成?”
这话说得讽刺,都是“一家子骨肉”,虞华绮没有记恨虞歆,可虞歆却做了诬害虞华绮的事。
因此,无人同情虞歆的哭泣。
虞歆哭得越情真意切,场面越尴尬。
好在一炷香后,有宫人推开偏殿大门,引众女去拜见太后。
金鸾宝座上,太后华服盛装,虽有了年纪,却保养得宜,笑得很是慈和。
贵女们齐齐跪在地上,请安贺寿,恭敬非常。宋盼盼立在太后左侧,沾光亦受了众人礼拜。
太后姓宋,宋盼盼是太后嫡亲的侄孙女,素来得太后疼爱。此次太后生辰,更是提早半月,就接了宋盼盼入宫小住。
“免礼,都入座吧。”
众女领命,依次落座,虞歆也坐在太后左侧。
太后在人群里看到虞华绮,笑着招手,“阿娇过来,跟哀家坐。”
虞华绮眉眼弯弯,乖巧地坐在太后右侧,“太后娘娘,您瞧着比年前更健朗了,至多只有三十岁。旁人越活越老,偏您越活越年轻。敢是吃了仙丹?”
太后笑得开怀,嗔怪地点了点她的额心,“数你嘴甜。哀家这么大岁数了,再不老,岂不成了老妖精。”
原本独占鳌头的宋盼盼,在虞华绮出现后,顿时被太后冷落了。
她看着和自己并排而坐的虞华绮,神色有刹那的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阿娇:受宠爱受羡慕受嫉妒,不服她只能憋着,在宫里如鱼得水。
闻·滤镜八百米厚·擎:宝贝面嫩心软,又单纯又乖,我不在,肯定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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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此时无事,贵女们为了讨太后喜欢,纷纷提议作诗猜谜玩。
太后素来喜爱有才华的年轻女郎,笑着同意了。
作诗不难,难得是诗作能让太后满意。众女皆提笔凝神,连宋盼盼也走到人群间,研磨铺纸。
太后看着心喜,揽着虞华绮问:“阿娇怎么不去?”
“阿娇才疏学浅,去了也是贻笑大方。”虞华绮说完,轻捧起太后右手,很自然地揉按起来,“您最近总是拨佛珠吗?阿娇瞧您的拇指时不时会痉挛。这样按着,可还舒服?”
太后不想虞华绮这般细心,她的手偶尔有些痉挛,但不明显,莫说身边服侍的宫女嬷嬷,连她自己都不曾在意。
经虞华绮一揉按,她的右手果然轻松许多。
太后笑得慈蔼,“若阿娇才疏学浅,皇城中就没有才女了。倒是难为你纯孝,这样关心哀家。”
虞华绮低着头,认真给太后揉捏,“阿娇的祖母偶尔也会这样,请大夫来瞧过,不是什么大病,只要身边的人多注意着,时常揉捏便好。”
太后见她手法娴熟,心里又爱又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想来在家中,也时常为你祖母揉手吧?”
虞华绮乖巧地点头。
太后满意极了,侄孙女在自己身边服侍这些天,都不曾发现自己不适,到底是阿娇心思细腻,真诚至孝。
贵女们在下首作诗,却也时刻注意着上面的动静。
她们见状,虽羡慕虞华绮得太后喜爱,但没动旁的念头。
毕竟虞华绮惯来得太后另眼相待,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未来的荣王妃,她坐得离太后近,近水楼台,故能发现太后的不适,进而讨好。这般机遇和宠爱,原不是她们能肖想的。
唯独宋盼盼,眼里的嫉恨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总是这样,萧二哥哥是这样,姑祖母也是这样,个个都被虞华绮虚伪的假面蒙蔽!
宋盼盼忍着心里的妒意,忍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拆了虞华绮的骨肉,最后扭曲地,阴暗地挤出一个期待的笑。
她倒要看看,虞华绮还能得意多久!
很快,众人都完成了诗作。
虞华绮担心地看着卫敏。好在今日赛诗,并未限题限韵,由着众人有感而发,卫敏东拼西凑,勉强凑出首贺寿诗,还算能过眼。
评过了所有人的诗作,太后准备选个魁首。
单论诗作,庄文筠的诗端丽雅重,楚云岚的风流大气,皆十分出众。
若按太后的喜好,她更偏爱楚云岚那种风格。但她却不点明,而是问虞华绮:“阿娇觉得谁是诗魁?”
虞华绮摇头,“庄姑娘和楚姑娘的诗都好,难分伯仲,阿娇评不出。”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不要这些场面话,哀家就问一句,你更喜欢谁的诗?”
虞华绮瞧瞧面色紧绷的庄文筠,又瞧瞧娇美柔弱的楚云岚,诚实道:“单论个人喜好,阿娇更喜欢楚姑娘的诗作。”
太后见她答得干脆利落,又恰好合乎自己心意,笑道:“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利性子。如此,就定楚氏女为魁首。”
庄文筠素以皇城第一才女自称,谁都瞧不上的。岂料虞华绮草率的一句话,连对诗作的分析点评也无,就让太后定了楚云岚为诗魁。她恨得掐紧了绣帕。
那厢,楚云岚已经含笑,落落大方地下跪谢恩了。
楚云岚生得美,又兼之文采风流,太后不禁生出些怜惜:怨不得承锐闹着非要娶她,原是有些出众。
只可惜体弱命薄,当不起皇家富贵。
“楚氏女才貌双全,赐玉如意一柄,贡缎十匹。”太后道。
楚云岚立即谢恩。
太后又揽着虞华绮,笑问:“阿娇帮哀家选出魁首,哀家也要赏你。你喜欢什么,但凡是哀家有的,什么都可。”
她的偏爱显而易见:楚云岚作了好诗,只得寻常赏赐。而虞华绮什么也没做,仅轻轻巧巧地说出自己的喜好,却能自行挑选赏赐。
虞华绮桃花眼眨了眨,笑得可爱,“太后娘娘一言九鼎,阿娇若是挑了什么您舍不得的,您可不许反悔。”
太后被她逗乐,“好,不反悔。阿娇生得这样好,叫哀家爱到了心坎里,哀家怎么舍得反悔?”
“那……”虞华绮的手晃啊晃,落在宫殿内娇艳晶莹的盛放牡丹上,“那阿娇想要一朵姚黄。”
太后失笑,摇头道:“这孩子,哀家库里那么些东西,都尽着你挑,你偏要挑些花花草草。”
虞华绮抱着太后的手臂,撒娇道:“太后娘娘见惯了好东西,自然不似阿娇目光短浅。这姚黄稀罕,阿娇只赏过,未簪过。难得您应允,阿娇想沾沾光,簪一簪花王嘛。”
到底还是小姑娘,心思纯净,只知道爱娇爱俏,没有那些复杂心计。
太后令人摘了姚黄牡丹,亲手给虞华绮簪上,“也只我们阿娇,才配簪这样的花。寻常女子,哪有这样好的容颜气度,能压得住花王?”
虞华绮眉眼弯弯,“是太后娘娘疼惜,阿娇才有机会簪姚黄。”
宋盼盼站在下首,凑热闹道:“姑祖母这样疼虞姑娘,想必虞姑娘送的寿礼,定合姑祖母心意。”
太后闻言,笑着看虞华绮,“哦?我们阿娇送了什么礼啊?”
虞歆抢答道:“姐姐送了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光华璨璨,极为难得。”
太后闻言,果然感兴趣。
虞华绮瞥了宋盼盼和虞歆一眼,对太后道:“阿娇人小福薄,得了珍宝,不敢专享,摆在佛堂里,日夜念诵佛经来供奉,以此祝太后万寿常青。”
这礼送得贵重,也算有心。
宋盼盼和太后撒娇,“姑祖母,盼盼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拳头大的夜明珠,您行行好,让我们长长见识吧。”
诸女都很好奇,纷纷出言应和。
太后亦有些心动,“好,那就取出来,让大家看看。”
虞华绮看着极力促成太后拆寿礼的虞歆和宋盼盼,朱唇微勾,敛去眼底嘲讽。
酸枝木兽雕八角圆盒被呈上来,甫一打开,就散发莹莹光辉。夜明珠表面有纯金镶嵌的寿字纹,在珠光辉映下,金寿字璀璨无比。
“恭祝太后福寿延绵,安泰康宁。”
贵女们见状,皆跪下庆贺。
突然,捧着圆盒宋盼盼惊呼出声,“哎呀!”
所有人都望着宋盼盼,只见她从盒内把寿珠取出,寿珠上明显一个残破的圆洞。
这寿珠损毁,可是大不详之兆。
宋盼盼满眼幸灾乐祸,故作忧思地把寿珠捧到太后跟前,“姑祖母,虞姑娘可是对您有什么不满,竟以破损的寿珠诅咒您?”
太后眉眼一沉,“阿娇跪下!”
虞华绮立刻跪在地上,恭敬顺从。
宋盼盼几乎要笑出来,“姑祖母,枉您这样疼她,她不知感恩,还诅咒您,真是其心可诛!”
太后面容严肃,显然颇为震怒。
殿内担忧的有之,事不关己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唯独虞歆十分不安:自己只是把夜明珠弄出几道裂痕,怎么这会儿成了个圆圆的坑?
太后到底对虞华绮存了几分怜爱,没有立即发落她,只是冷脸问道:“阿娇,这是怎么回事?”
虞华绮这才低着头,恭敬回道:“禀太后,阿娇并无诅咒之意。请太后准许阿娇,用一用碾钵。”
太后见她不卑不亢,神色冷静,并不似心虚,挥手道:“海棠,去取碾钵。”
很快,虞华绮面前就摆了个碾钵。
她将寿珠盛放其中,因着珠底有个平整的圆坑,寿珠在碾钵中,放得很稳。
“请太后碾碎这个寿珠。”
太后尚未开口,宋盼盼便斥道:“虞华绮你放肆!呈上破损寿珠,诅咒姑祖母,已是罪责难逃。难道你还妄图让姑祖母亲手毁了此珠,以此脱罪吗?”
虞华绮恭敬地跪在太后面前,奉上碾钵,没有辩驳。
太后看着面前神色沉静的女子,心中微微叹气,宋家这辈,只得宋盼盼一个嫡女,到底是宠坏了,不如其甚矣。
她拿起碾杵,却因手上抽搐乏力,碾不碎珠玉。
卫敏见状,自告奋勇道:“太后娘娘,卫敏力气大,卫敏帮您碾吧。”
宋盼盼见虞华绮丝毫不慌,连卫敏都这般积极,越想越觉得不对。先前她还认为是虞华绮妄图让姑祖母毁了夜明珠,以此脱罪,这会儿才醒悟过来,只怕夜明珠中另含玄机。
她不能让虞华绮有机会自救。
“卫敏,这寿珠是献给姑祖母的,姑祖母身份高贵,你算什么东西,寿珠哪能由你胡乱碾碎。”
在场除了无封无品级的闺阁姑娘,就是宫女太监,身份高贵的只有太后一人。
可太后却没力气碾碎夜明珠。
宋盼盼只要拖一拖,拖得太后没了耐心,自然就会治虞华绮放肆不敬之罪。
谁知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冰寒若出鞘利剑的声音,“不知我的身份,够不够尊贵?”
闻擎神色冷峻,阔步而入,一派龙章凤姿。
“请皇祖母安。”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快乐,突如其来的加更!
从明天起,本文就入v啦,谢谢小天使们一直的支持和喜爱,v后三天评论区持续有红包掉落,还请多多捧场!!
两本接档文,喜欢可以点进专栏收藏~
一、《娇溺》
昭元郡主,自幼养在皇帝身侧,荣宠至深,娇溺无度。
帝心叵测,前朝后宫无人不战战兢兢,唯独她,敢踩在皇帝的心尖上撒野。
皇帝宠着惯着,由得她把天捅破个窟窿,亦不舍得责备半个字。
偏偏这么个活宝贝小祖宗,突然开窍,看上了新科状元郎。
风云忽变,帝心震怒。
人人缩着脖子,唯恐遭了池鱼之殃。
昭元郡主却恍然未觉,痴缠着同皇帝撒娇,“厉哥哥,你帮帮阿元嘛,阿元真的好喜欢他。”
皇帝敛去眼底的血腥阴鸷,温柔地哄着被自己养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孩子,“好。”
【甜宠文,双向暗恋,he,甜到腻,甜到齁。】
二、《宠冠六宫》
傅柠生得貌美。
凭着那张脸,以废帝昭仪的身份,坐上中宫皇后的宝座。
人人皆道她艳色媚主,宠冠六宫。
只她自己知道,做皇后的日子有多水深火热。
那狗皇帝每每把她折腾得不成人样,泪眼汪汪,娇嗓全哑,还要逼她背一百遍宫规,才许她入睡。
“陛下最勇猛,比废帝神武,比废帝英明……”
此等惨痛回忆,光是略微想想,傅柠就浑身哆嗦。
好在上天垂怜,她重生了。
重生以后,傅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狗皇帝,哦不,向即将被废的太子殿下表忠心。
“殿下,知知爱慕您,知知愿意嫁给您。”
可是狗皇帝的神色很奇怪。
不像感动,反而像极了前世看自己背宫规的时候,那副变态又满意的模样。
傅柠的小心肝颤了颤:是自己的爱慕表达得不够诚心,被发现了吗?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贵女们都愣住; 没想到闻擎会突然出现; 纷纷起身行礼。
太后见到闻擎; 道:“齐王来了?来; 帮哀家个忙。”她让闻擎帮忙碾碎寿珠。
宋盼盼见状,想阻止; 可看着闻擎那张冷面阎罗似的脸; 又不敢开口。
闻擎领命; 走到虞华绮面前。他没用碾杵,直接拈起寿珠,食指和中指稍一用力,寿珠便粉身碎骨; 成了一堆晶亮的碎末。
将盛着粉末的碾钵还给虞华绮; 闻擎立到一旁。
太后看向虞华绮,“阿娇; 夜明珠已经碾碎了。你要这粉末有何用?”
虞华绮跪得笔直,“禀太后; 阿娇带来的寿礼不止这颗寿珠,还有一副万寿图,寿珠和寿图合为一体,方是阿娇对您的祝福。”
从闻擎出现伊始,宋盼盼就有不详的预感; 闻言; 心更是猛地一跳:虞华绮的寿礼竟是两份?她瞪向虞歆。
虞歆也莫名其妙; 昨天在存谨堂; 虞华绮明明没有提及万寿图啊。她躲避地垂下视线,不与宋盼盼对视。
太后闻言,亦有些猜到了虞华绮的心思,“你这孩子,一开始怎么不说?”
虞华绮抿了抿唇,神色颇有几分委屈,“阿娇原想说的,可方才妹妹提及寿珠,大家起哄,没来得及说。”
很快,便有宫女将虞华绮献上的万寿图取出,展现在太后面前。
万寿图以杏色澄锦缎为底,饰以盘龙飞凤,四季花卉,而锦缎中心,绣了六十六个不同样的寿字纹,针脚细密平滑,用色吉祥富贵。
若在日头下看,还能看见无数寿字织金暗纹。
虞华绮见太后神色动容,适时进言道:“太后娘娘,此图的寿字纹,是阿娇寻了六十六位百岁寿星,请他们亲手写的寿字。前后历时数月,才绣出这幅万寿图,以此祝祷您万寿无疆。”
如此样吉祥的寓意,太后自然喜欢。她笑道:“难为你有这个心,百岁老寿星不易找,绣这样宏大的绣图更是费神费眼。”
虞华绮笑,“只要您喜欢,就是这副图的造化了。”
她呈上夜明珠粉末,“请您将此洒在寿图上,如此,这副万寿图才算功德圆满。”
寿珠难得,又是在佛前供奉过的,洒在万寿图上,夜里寿图会散发柔美微光。
太后喜笑颜开,特意净了手,亲自将粉末洒在万寿图上,还命人挂到自己的寝殿里。
在座的贵女们见太后喜欢,纷纷顺着虞华绮的话,哄太后高兴。
就连素来**像个冰块似的闻擎,也夸这寿礼别出心裁。
太后被哄得眉开眼笑。
虞华绮见状,松了口气。这万寿图,她原打算送给楚云岚的,因荣王坏事,提前闹出婚约,她便把寿图收到库里。
谁成想,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寿珠的事已经解决,殿内大多是闺阁女郎,闻擎此时应该及时告退。
但他没走,冷淡的面容流露几分好奇,“原只是来给皇祖母请安,不想见到了这样有心的寿礼。皇祖母华诞,可还收到什么别的宝贝?”
太后一向抬举宋盼盼,闻言笑道:“盼盼,你的贺礼是什么?”
宋盼盼没想到,自己和虞歆算计良久,不但没让虞华绮栽跟头,还成全了虞华绮贤孝的美名。她正憋了一股子气,无处发泄,憋得五脏六腑生疼,突然收到太后的发问,僵硬跪下。
“回姑祖母,盼盼的贺礼是从屏南山请来的白玉观音。”
太后喜佛,屏南山是海内香火最旺之处,从那里请来的白玉观音,太后自然喜爱,“呈上来瞧瞧。”
未几,宫人捧上一个紫檀木盒。
宋盼盼接过,亲手打开。
只见木盒中盛着一个通体晶莹,慈眉善目的观音。观音的双眼却在滴血。
观音泣血是大不吉之兆,比虞华绮一颗寓意不深的寿珠碎裂,可严重多了!
宋盼盼不是虞华绮,事发突然,根本没留后手。她吓得登时摔跪在地上。
一声闷响,礼盒也跌落在地。
今日是太后寿诞,她的心情原本极佳,可一大早上,收到的寿礼却接二连三出事。
虽然寿珠只是个乌龙,却也影响了她的心情。心情刚恢复些,又遭遇观音泣血这般不详之事,太后一时心绪起伏过大,差点喘不过气来。
宋盼盼满脸惊慌,想不通自己的贺礼为何会出事,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姑祖母,姑祖母,这件事不是盼盼做的。贺礼送出时,明明还是完好的。姑祖母,盼盼是被人陷害的啊。”
太后厌烦地抚着额头,念及宋盼盼是娘家唯一的嫡女,问道:“你说,是谁陷害你?”
“我,我不知道。”宋盼盼慌乱间,想起自己陷害虞华绮没成功,反让虞华绮得意的事,立刻道:“是虞华绮,是她!”
虞华绮没害宋盼盼,虽被指控,却毫不紧张,“宋姑娘不要慌不择言。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何况,你一直住在宫中,而我方才刚进宫,从头至尾,连你要送什么寿礼都不知道,如何害你?”
她的话有理有据,太后亦点头。
宋盼盼也知道,虞华绮未必有手段做这样的事,但她焦头烂额,实在找不出暗害自己的第二人选。
“姑祖母,或许,或许不是虞华绮……但盼盼的确是遭人陷害的!您想,这白玉观音从盼盼送出后,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她抱着太后的小腿,急得掉泪。
太后心里也清楚,宋盼盼若不是活腻了,绝不会诅咒自己。但生辰之日,屡屡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心烦,她没有发泄的地方,看宋盼盼便格外不顺眼。
丢人现眼的东西!
方才虞华绮出事,那般镇定,那般泰然自若,怎么如今轮到她们宋家的姑娘,就这样自乱阵脚?
若不是那几个庶女实在上不得台面,太后真想弃了这个嫡侄孙女。
“行了。海棠,把人带下去,看管起来,再彻查此事。”
原本好端端的一件喜事,闹到这般地步,谁也想不到。贵女中胆子小的,更是吓出一身冷汗。连素来受宠的宋盼盼,都能毫无预兆地跌个大跟头,若事情落到她们头上,还不知是怎么个下场呢!
虞华绮抬眸,偷偷瞄闻擎。
她总觉得闻擎来得太巧了些,而且若不是闻擎提出,想看其他人的寿礼,宋盼盼的泣血观音也不至于被当场发现。
闻擎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漠地向太后告退,离开寿安宫,仿佛真的只是来请安,这些事都是凑巧碰上的。
宋盼盼被拖下去后,场面一度尴尬又冷淡。
今日毕竟是太后华诞,贵女中有性子活泛的,大着胆子打破僵局,说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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