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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贵[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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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分,要看那位褚氏副族长,今日的心情如何。
  半个时辰后,前院有人来传话,说事情成了,褚大人答应后日早上抽空,去一趟虞府。
  卫敏喝了大半壶酒,醉得眼睛都花了,闻讯,得意地眯起凤眼,看向虞华绮,“我就说,嗝,肯定能行的。后日褚鲛一把脉——真相大白!”
  虞华绮失笑,“你以为我那位继母会这样简单地坐以待毙?”
  卫敏眨着醉眼,晕乎乎地问虞华绮,“不然呢,难道褚鲛诊不出她用了药?还是她能搞定褚鲛,和她一起骗人?”
  “敏敏,你别忘了,我那位继母可是姓周,和太子妃同出一族。”
  卫敏合上眼,皱着眉,喃喃道:“那怎么办?”
  虞华绮还未答,她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这酒后劲很足,卫敏又没个节制,喝得醉醺醺的,酣甜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
  次日,虞华绮回家,欣喜地去了存谨堂,告诉祖母,自己在卫家遇到褚氏副族长,请了人家明日早上来给母亲看脉,调理调理身子。
  虞老夫人哪有不同意的,揽着孙女,心疼又愧疚,直夸孙女懂事。又着人去通知周氏,让周氏有个准备。
  谁知当夜,府里突然出了事。
  彼时虞父刚应酬完,喝得醉醺醺的,从二门拐角那个清凉的小道往里走,迎面撞着了一个慌里慌张的婆子,差点摔到地上。
  婆子也没抬头看自己撞了谁,一心想着自己被厨房那起子人纠缠了太久,再不出去,小门该锁了,闷头抱着包袱,直往外跑。
  “站住!”虞父见那婆子还跑,气得直捂头,“快给我拦住她!”
  拦下来一看,才知道是惠宜苑里的常嬷嬷。
  虞父的醉意被折腾没了,斥道:“这样晚了,你往外跑什么!撞到我也不停下,夫人便是这样教你们规矩的?”
  黄嬷嬷心里有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虞父,捏紧了手里的包袱,低头磕磕绊绊道:“老奴,老奴家里的老娘病倒了,想趁小门没关,出去看看。”
  这倒是情有可原,虞父挥挥手,“去吧。”
  “等等。”
  虞父突然开口,把黄嬷嬷吓得老心猛地一跳。
  她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下,“老,老爷?”
  虞父原本想问夫人赏没赏银子,家里的钱够不够看病,见黄嬷嬷这般心虚,顿时皱起眉头,笃定道:“你不是回家看老娘的。”
  黄嬷嬷确实不是回家看老娘,她是出门送信的。今日来回几趟,给夫人和太子妃送信,原本一直很顺利,她只需再跑一趟,将信和金子送出去,就大功告成了。
  可今晚实在运气不好,先是被厨房的人纠缠了许久,导致现在还没出小门,后又撞到了老爷,被老爷盘问。
  她心虚不已,抹了把汗,道:“您误会了,老奴的确是回家。”
  “误会?”虞父提过下人拿着的灯笼,照在黄嬷嬷脸上,清楚地看到她僵白的脸色,和紧紧抓着包袱的双手。
  “手里拿着什么?”
  黄嬷嬷下意识把包袱往怀里藏了藏,“没什么,是,是老奴的换洗衣裳。”
  站在虞父身边的管家收到示意,一把夺过黄嬷嬷手里的包袱。他提着包袱,狐疑道:“什么衣裳这样重?”
  拆开包袱,仔细一翻,果然在里面发现一个关得严实的盒子。
  打开一看,金光在夜中能刺瞎人的眼,粗略估量,有五百金之多。
  家里出了贼!
  虞父脸色难看,让人绑了黄嬷嬷,带去惠宜苑。
  周氏在惠宜苑内,久久没等到黄嬷嬷来回话,正心焦不已,听闻虞父来了,一时也顾不上心急,含笑换了条黛青色马面裙,并缎绣缠枝百花交领春衫,又往匆匆头上插了一支回心猫眼簪。
  刚穿戴好,还未迎到门口,虞父已经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婆子。
  待看清那婆子的脸,周氏扶着大丫鬟,脸色白了好几分,好在她正坐小月子,即便脸色苍白,也不突兀。
  周氏勉强挤出一个笑,问道:“老爷这是做什么,怎么把我院子里的人绑成这样?”
  “你还来问我?”虞父皱眉,道:“你究竟是如何约束下人的,这婆子偷了你五百金,你竟不知!若不是我撞见,平白让叫她跑了去。”
  周氏垂眸,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事出突然,她没想到虞华绮那个小蹄子会突然请来褚鲛。她的假孕,别人看不出,褚家副族长却断不至于发现不了。
  可那褚鲛油盐不进,难摆平得很,她连面都见不上。
  为免穿帮,她写了信,暗自传递出去,哀求娘家侄女,也就是太子妃,帮她讨个人情。
  谁知黄嬷嬷出门送信,竟被老爷撞见了!这可实属意料之外,若老爷见到信的内容……不行,不能让老爷看见!
  听闻家中出了贼,虞老夫人很快便赶到。虞华绮正在祖母那绣贺寿图,也跟着一起来了。
  黄嬷嬷被虞父审问许久,却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虞父断定此人偷盗主人钱财,令人将其拖出去,打八十棍,发卖出去,以儆效尤。
  八十棍下去,是个好人也打死了。
  原本不肯说实话的黄嬷嬷吓得立时开了口。
  “夫人!夫人!老奴都是为您做事,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周氏刚小产,怯弱不堪,脸色雪白,“你在惠宜苑当差,我并未少你一分月例,逢年过节亦有赏银,谁知你是个心不足的,偷了钱,居然还攀咬主子?难道是我叫你偷我自己的东西不成?”
  周氏身旁的大丫鬟板着脸,斥道:“还不拖出去,胡言乱语,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黄嬷嬷被捂着嘴,强拉了出去。
  求生的**太强烈,她死命挣扎,指着自己的嘴,示意要说话,见无人理会,干脆猛地一扭头,去撞地面。
  “哐”地一声巨响,血都溅了不少。
  虞父脸色一肃,怀疑地瞥了周氏一眼,“你们先松开她。”
  作者有话要说:  阿娇:吃瓜,咔嚓咔嚓……
  闻擎:盯
  阿娇:咔嚓咔嚓咔嚓……
  闻擎(疑神疑鬼):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第6章 第六章

  周氏的大丫鬟芸儿劝道:“老爷,这婆子为了活命,只怕谁都敢攀扯。这样低贱的人,您何必理会?”
  黄嬷嬷撞得脑袋嗡嗡直响,还竭力张口道:“没有攀扯,老奴有证据!”
  “都在看什么,还不快拖出去。”芸儿对押黄嬷嬷的婆子们道。
  几个婆子赶紧低头动作,捂嘴的捂嘴,扭手的扭手,试图把黄嬷嬷弄下去,可黄嬷嬷发了狠,拼死挣扎,不肯就范。
  场面十分混乱。
  虞父喝道:“都住手!”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虞父。
  虞父上前,问黄嬷嬷,“你说你有证据,什么证据?”
  黄嬷嬷不顾头顶蜿蜒流下的血,很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几经折腾,信封都有些破损了。
  虞父接过信,信封上并无任何字迹,他转了一面,正要拆开。
  “老爷,不能拆。”
  周氏心跳极快,指尖几乎掐进肉里,面色却很从容,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下人们领命,很快便退了出去,只余黄嬷嬷跪在地上。周氏的大丫鬟芸儿亲自带上门,守在门外。
  虞老夫人坐在上首,一直未曾出言,见状,终于开了口,问道:“周氏,你这是何意?”
  周氏垂眸,恭敬道:“不是媳妇不让母亲和老爷看信,而是这信不能拆。”
  虞老夫人道:“为何?”
  周氏道:“此信涉及皇家私事,是太子妃吩咐我替她办的,信和金子的去处,我不能说,信的内容,母亲和老爷最好也不要看。”
  闻言,虞父和虞老夫人心里一惊。周氏虽是太子妃的姨母,与那边却少有来往。本朝皇子稀少,太子又极得皇帝宠爱,地位稳固,因此朝臣皆很安分,而虞家也一向本分。
  谁知周氏私下竟掺和进了皇家之事!
  既然涉及皇家密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虞老夫人思忖片刻,唤人进来,将黄嬷嬷捂住嘴捆了关起来,又让虞华绮也先离开。
  虞华绮倒不吃惊,桃花眼里还染着几分笑意。
  她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周氏一定会竭力阻止父亲和祖母看信,只是没想到,周氏会用这样的借口。不过也好,周氏这会儿越拦着,待会儿就越解释不清楚。
  虞华绮刚出门,走在回廊上,便遇着了走路姿势怪异,行色匆匆的虞歆。
  虞歆似乎很急,连臀上的伤都不顾了,见到虞华绮,瞧也不瞧,径直往前走。紧赶慢赶到了门口,却被大丫鬟芸儿拦住。
  放慢脚步,虞华绮优哉游哉地走在长廊上。
  果然,没过多久,她身后传来虞歆别扭的声音。
  “虞……姐姐。”
  虞歆能屈能伸,硬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去拉虞华绮的手,“姐姐刚从里面出来,可知里面出了何事?”
  虞华绮甩开她的手,姣丽的眉眼扬出一个锐意的弧度,冷笑道:“你不知道?”
  若是往常,虞歆被这么不软不硬地怼一句,早就按捺不住脾气了,但现下她心里急,生怕母亲假小产的事暴露,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好声好气道:“我这不是进不去么。”
  虞华绮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焦急的神色,好一会,才满意道:“家里出了贼,偷母亲五百金,被抓住了。”
  “就这样?”虞歆小心翼翼地观察虞华绮的脸色,问道:“我听说,那贼似乎还偷了什么信?”
  虞华绮道:“你知道的还挺齐全。”
  “那,那封信可被拆开了?”虞歆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道。
  虞华绮面露探究,“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母亲偷了汉子,那封信是把柄?”
  这话说得过分,虞歆顿时炸了,“你别凭空污人清白!我只是关心母亲。”
  “清白?若不是私德不修,母亲为什么死活拦着,不让爹和祖母看信?”虞华绮嗤笑,“祖母很生气,只怕此刻已经准备强行拆开信封了。”
  虞歆心里急,见虞华绮幸灾乐祸,以为母亲果真出了事,立刻转身往回跑。她蛮横地推开守在门口的芸儿,闯了进去。
  趁乱,虞华绮悄悄跟了进去。
  屋内一派平静,倒没有虞歆想象中那样混乱。
  “你说这封信是写给太子妃的,究竟所为何事?这五百金也是送给太子妃的?”
  “母亲,我实在不能说。东宫之事,您和夫君便不要掺和了。若让太子妃知晓,只怕会降罪。”
  太子一家独大,谁也不敢得罪的。
  虞老夫人却更生气了,“你当我愿意搅进这些事?是,你是姓周,但你现在是虞家妇。你背着我们,暗中为太子妃办事,万一出了岔子,受牵连的是整个虞家!”
  周氏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来回说了许久,周氏就是一口咬死,信中涉及太子府密辛,不能为外人道。虞父和虞老夫人毫无办法,即便再生气,也不敢擅自拆信。
  虞父捏着手里的信,冷哼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这封信是不是给太子妃的。”
  他说的原是气话,周氏听了,一颗心却霎时悬到嗓子眼,跪着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里屋的珠帘外,虞歆也紧张地直扯衣摆。
  偏虞华绮在她身旁,凉凉地开口:“爹爹说得有理,谁知道母亲的话是真是假?左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信里写了什么。说不定母亲在撒谎呢。”
  这话顿时戳到虞歆最心虚的地方。
  犹豫片刻,虞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周氏,“母亲,您无事吧?”
  “祖母,父亲,我可为母亲作证,下午母亲写信的时候,我就在一旁,那封信确实写给太子妃殿下的,你们别逼问母亲了。”
  虞父和虞老夫人原本气极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真得罪太子妃吧?
  他们刚准备把信还给周氏,虞歆这一进门,一开口,两人顿时生出些怀疑来。
  “是么?”虞老夫人看着虞歆,淡淡问道。
  虞歆看看母亲陡然白了三分的脸,又看看父亲和祖母严肃的神色,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心虚地点点头,“是。”
  这倒奇了,如此密辛,连对婆母和丈夫都不能吐露分毫,为何会让年幼的,嘴风不严的女儿知晓?虞老夫人探究地看着周氏。
  虞华绮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轻声道:“祖母,爹爹,抱歉,我没拦住妹妹。”
  “阿娇过来。”虞老夫人对虞华绮伸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想来这封信,咱们也没什么不能看的,你不必出去了。”
  信封被拆开,跪在地上的虞歆尚不明所以,还喊着,“祖母,您不能看太子府的信!”
  虞老夫人一目十行,脸色骤变,狠狠一拍桌子,“你闭嘴!”
  将信纸塞给虞父,虞老夫人扇了周氏一巴掌,“下作的东西。”
  虞父看完了信,虽然亦脸色泛黑,却不似虞老夫人那般勃然大怒,他把信纸扔在周氏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氏灰败着脸,拾起信纸,正欲找个委婉些的说辞,为自己开脱,眼尾一瞥,却看见了信中内容。
  这,这不是她的信。
  虽然是她的字迹,可信中言辞放荡不堪,不知廉耻,还写着等虞父死了,自己立刻就带着嫁妆改嫁。
  信纸上甚至还画着对赤身嬉闹的男女小像。
  荒诞!荒诞至极!
  周氏颤着手攥住信纸,气得浑身发抖,又害怕地膝行上前,紧紧抱住虞父的腿。
  “老爷,老爷!这不是我写的,你相信我。我真心爱慕老爷,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虞歆虽看不懂画,却识字,她见信中满是胡言乱语,字迹又与母亲的一模一样,吓得脸都白了,喃喃自语,“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信明明是写给褚家的,怎么会这样。”
  虞父皱着眉,毫不留情地把腿从周氏手中抬出,“如今铁证如山,你说这些话又有何用?”
  “怪不得你百般阻挠,为了不让我们看信,甚至不惜搬出太子妃,原来是为了掩饰这些腌臜事。”虞老夫人厌恶地看着周氏,审问道:“和那人多久了?这是你第几次往外送银钱?”
  周氏百口莫辩。
  信纸里的字与她的一模一样,饶是她自己,也辨不出不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红杏出墙。
  而此刻,她即便说自己是被人陷害,婆母和丈夫也未必会信了。
  方才咬紧牙关,死活拒绝信封被拆的坚决,此时都成了她心虚,害怕私通被发现的佐证。
  虞歆慌里慌张的,想为母亲辩解,又不敢说出那封信原本的内容,急得满额头汗,泪都要落下来了,哀求道:“祖母,母亲她没有,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虞老夫人斥道:“你闭嘴!好好的闺阁女子,沾上这样的龌龊事情,不知避讳,还一头撞上来,知不知道廉耻?”
  虞华绮冷眼看着,只觉得虞歆这番作态,荒诞又可笑。
  上一世,她从贺家匆匆赶回,家里四处是官兵,或砸或抄,闹得遍地狼藉,哥哥和父亲被带走时,这个蠢货亦是这般,只知道哭。
  说什么书房里明明只是一封污蔑自己和侍卫有染的信,为何会和节度使谋反之事有关。
  既然这样喜欢污蔑旁人,不如借此机会,让她们也尝尝,被污蔑又有口难言的滋味。
  那厢虞歆被祖母呵斥一句,忽而冷静下来。
  她想起了什么,含恨怒视虞华绮,“是你!方才在门外,你就说什么私通。这事定是你做的!你陷害我们。虞华绮,你这个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  阿娇: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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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七章

  说着,虞歆冲上前,撕扯虞华绮。
  虞父护在虞华绮面前,一把推开虞歆。
  “够了!你帮你母亲隐瞒这般无耻之事,还敢攀扯阿娇?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谁教得你满口污秽言语?”
  “歹毒的是虞华绮。”虞歆踉跄着站稳,抹了把泪,倔强地看向虞父,“母亲没有与人私通,是虞华绮陷害母亲。”
  无论这件事是否与虞华绮有关,现在都不是争论的好时机。周氏捏了捏女儿的手,暗示女儿先闭嘴。
  此情此景,她必须做出取舍。
  周氏跪在地上,整理了心神,恭恭敬敬地行一个大礼,“母亲,老爷,媳妇有事要禀。”
  虞父看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说?”
  轻轻吐了口气,周氏道:“那封秽乱后宅的信不是我写的。我的确让黄嬷嬷带了信和金子出门,但信的内容,只是求太子妃帮我圆个谎。”
  在虞父眼里,周氏东拉西扯的,又提起太子妃,定是要为自己开脱,他背过身去,不耐烦再听。
  倒是虞老夫人,闻言神色微变。
  周氏见状,狠下心道:“我并未有孕,也并未小产,孕相是服用药物,伪造而出的。今日阿娇说,请了褚副族长给我诊脉,我怕事情败露,所以写信求太子妃,帮我重金贿赂褚副族长。”
  “至于那封污秽的信,我不知是从何而来,也不知是谁模仿我的笔记,故意污蔑我。但我以性命起誓,我绝不会做背叛老爷的事。”
  她说完,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混账!”
  虞父此时才是真的勃然大怒,他一脚踹向周氏,怒道:“阿娇才多大,你竟然以假小产构陷她?”
  周氏摔到在地,捂着被踹肿的肩膀,被虞歆哭着扶起。
  “母亲,为什么?”虞华绮从椅子上站起,震惊地质问道。
  周氏明知虞华绮是在火上浇油,也只能忍下,哭着道歉:“阿娇,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我并不是存心害你,我,我只是,你父亲一直不来看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啊!”
  “你不是存心害阿娇?如今外头流言纷纷,阿娇的名声都毁了,你还说你不是存心害阿娇!”虞父声色俱厉。
  他对周氏原没有什么情谊,周氏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虽不悦,却并没有多少愤怒。可虞华绮不同,虞华绮是他发妻留给他的小女儿,无端被害,他自然气极了。
  “当初你进门的时候说过什么,会对阿娇视如己出。好一个视如己出。”虞父气得在屋内转了几圈,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周氏身上,“我要休了你这个毒妇!”
  “不,不要。”周氏往前挪了挪,几乎是爬到虞父跟前的,“老爷,这么多年,我只做过这一件错事,你饶了我这回吧。再说,我只是想求你怜惜,并未真的对阿娇做什么啊。”
  “你是没做什么,你的好女儿可做了不少。”虞父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氏发髻全乱了,含泪看着虞父,“歆儿,歆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阿娇真的害我小产,所以才会那样做的。她不是故意的,老爷,你就当她是护母心切,别和她一般见识。”
  虞老夫人看了许久,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么说来,你们母女很无辜,我阿娇的名声活该被毁了?”
  “不是的,母亲,我没有这个意思。”周氏潸然泪下,“这么些年,老爷从不愿意多见我几面。这也就罢了,可歆儿还小,她总问我爹爹问什么只疼姐姐,不疼她。我,我一时糊涂……”
  虞老夫人可不吃这套,“歆儿为何不受宠爱,我儿为何不进你的房,我以为你心里有数。孩子都在,当初你做了什么龌龊事,要我当众说出来吗?”
  周氏哭道:“是,是我糊涂,我错了。”
  她哭得真切,仿佛真的勾出这么些年的伤心,虞歆也跟着痛哭。
  闹了这么一晚上,虞父头都痛了,“你既然知错,便领了休书,回家去吧。”
  周氏自然不肯,苦苦哀求,哭得声嘶力竭,说自己在虞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求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虞老夫人冷眼看着,心里生出几分怀疑来。
  周氏害孙女的事,定然是真的。毕竟明日褚副族长一诊脉,一切便水落石出,她不必撒这个谎。而周氏私通的事,可能也是真的。
  周氏能为私通之事,扯出太子妃做挡箭牌,又为何不能为私通之事,扯出害阿娇的事,扰乱视听,再做一次挡箭牌呢?
  毕竟假小产这事,可大可小,单看如何处理。可私通却不然,相信没有谁家,能忍得下一个私通的媳妇。
  虞老夫人出言,打断了周氏的哀求之语,“你说写信、送金子都是为了贿赂褚大夫,那你如何解释,那封与你字迹一般无二的私通信?”
  周氏无法解释,那封信的字迹以假乱真,她自己都辨认不出。她只能干巴巴地重复道:“媳妇是被人构陷的,请母亲明察。”
  虞老夫人沉默,显然是不相信。
  周氏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冷静。这是最坏的境地,即便自己承认假小产,也只是多一重罪名,无法洗净私通之事。
  她要冷静,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究竟谁是惠宜苑里的奸细?
  可惜虞父并未给她冷静的时间,直接令人捆了她,关在宗祠里,等明日褚大夫来诊过脉,再行论断。另外,惠宜苑里的所有人,包括虞歆慕枝苑的下人都被抓起来,细细审问。
  府里闹了一夜,次日,褚鲛前来问诊,确诊周氏是假孕。
  周氏假孕之事,虞家人接着褚副族长的口,传扬出去。皇城之中,无人不知褚鲛褚副族长有多难请,闻言皆赞虞华绮孝心可嘉,指责周氏母女心思太恶毒。
  这件事本就在皇城中传了许久,如今真相大白,是继室母女构陷原配嫡女,自然传得更轰轰烈烈,人人都在猜测虞家会如何处置此事。
  按理说,家族内斗也是常有的事,但像虞歆这样,连家族名声都不顾,只为陷害长姐的人,实在少见,毕竟长姐名声受损,她也会被牵连的。
  虞歆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寻常权贵人家,谁敢娶这样只为一己私欲,不顾周全,不维护家族名誉的女子做当家主母?
  而周氏私通之事,因着她私通的对象是家里辞了半年的护院,早已不知去处,虞父也查不出个结果,便按下了此事不表,免得连带着伤了虞家姑娘的名声。
  事情都定下之后,虞父当即写了休书。
  虞歆跪在虞父门外,哭了一夜,彼时已经力竭,近乎昏迷,听闻父亲要写休书,骇得从床上滚下来,往澹明轩去。
  虞父到底没休成。
  周家不答应,说如今虞华绮的清白并未受损,周氏也遭了报应,这件事就算了了,何必闹到休妻这样严重的地步。
  虞父并未多言,拿出周氏私通的信。
  铁证如山,周家人沉默,无言以对。
  原本周氏该被接回周家,可周老夫人挨不过女儿的苦苦哀求,为她去求了太子妃。
  最后太子出面,和虞父商谈了一番。
  虞父无奈,只能撕毁休书。
  周氏被关在虞家的佛堂里,虞父对外称周氏染病,除了送饭送衣物的下人,所有人不许进出。
  因为周氏竭力撇清虞歆,说虞歆不知情。所以虞歆受的罚要轻一些,仅被打三十手板,禁足半年,抄写女则女诫等书而已。
  闹了几日,此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又牵扯出另一件事。
  昔日太子亲至,曾和虞父透过口风,说皇后有意将虞华绮许配给荣王,正与皇帝商议此事,劝虞家莫要在此关头,闹得太难堪。
  如今太子地位稳固,荣王作为太子唯一的胞弟,将来想必也是荣宠无限。而荣王其人,虽说有些跋扈,心机却不深,是虞华绮能制得住的。
  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送太子出门后,虞父就和虞华绮说了这件事。
  虞华绮面上只说,听凭父亲的意思,回了掌珠苑,却默默盘算许久。
  巧杏端着杏仁茶进屋,笑道:“姑娘,万寿图已经裱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虞华绮回神,思量了会,道:“先收起来吧,我突然觉得万寿图太简薄。这样,你将上次哥哥送来的夜明珠取出,找巧匠用金子在上面嵌一个寿字。黑夜中寿珠闪闪发光,太后说不定会更喜欢。”
  巧杏点头,有些犹豫地道:“这寿珠好是好,可是姑娘,为了万寿图,您费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才找到六十六位百岁寿星,又绣了两个月才绣完。我觉得,万寿图的寓意似乎更好,也显得您更用心……”
  “行了,你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万寿图,我别有他用。”虞华绮打断巧杏的话。
  巧杏应声出门后,虞华绮唤了小梨进来,让她遣人守在汇安斋。
  汇安斋在楚家附近,荣王爱慕楚云岚,又不敢唐突佳人,故而是汇安斋的常客。
  虞华绮想摆脱这桩婚事,总归要荣王配合才好。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卫敏约了虞华绮去小丰山策马,观赏春景。
  虞华绮特意换了骑马服,衣裳裁剪得很利落,胭脂红的颜色衬得她极为明艳。
  她正梳头,虞翰远来了掌珠苑。
  放下描眉的黛笔,虞华绮起身笑道:“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瞧我?”
  “路过宝琅坊,给你带了些脂粉首饰。”虞翰远把几个描金画银的首饰盒递给虞华绮。
  虞华绮打开,瞧见里头有支很别致的宝剑簪,红蓝宝拼成的剑柄,坠着朱红流苏,与她今日的骑马服很搭。
  拉着哥哥谢了又谢,虞华绮桃花眼一眨,坏水几乎要从眼波中流转出来。
  “哥哥去宝琅坊,只给我带了东西啊?”
  虞翰远微怔,温润的眉眼舒展,并未回答。
  虞华绮站到镜前,把宝石剑簪往发髻里插,从镜中看到哥哥微红的耳朵,调侃道:“没给我嫂嫂带一份?”
  虞翰远拿调皮的妹妹没法子,“钟姑娘与我只是定亲,不许乱唤。”
  “好,那哥哥有没有给你的钟姑娘带些胭脂首饰?”
  被妹妹说得发臊,虞翰远抛下一句还有事务未处理,匆匆离开。
  半个时辰后,虞华绮出了门,和卫敏纵马去小丰山,痛快玩了一下午。卫敏还猎了一只雄鹿,大获而归。
  回去时,路过刑部附近,虞华绮正侧头和卫敏说笑,忽而见到齐王殿下从刑部大门走出。
  齐王怎么会来刑部?
  虞华绮思量了会,想起春日宴上,荣王似乎提过一嘴,齐王在查什么军饷案。难道时至今日,齐王还是没查出结果?
  虞华绮倒是知道些线索,因为前世军饷失窃案的结果太过出人意料,所以她还记得。
  军饷消失佲州和禾州交界处,所以谁也没想到,军饷其实一直在皇城里。
  不过前世因为周氏小产,她许久不曾出门,对外界之事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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