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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在京城当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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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怀中的绢巾擦着自己手,“怎么,到现在为止,还不敢让人看看你那张早就人老珠黄的脸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修改了些细节,没赶上!谢谢大家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就是还在咳嗽!大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第四十章

  “不愧是我的儿子; 说出来的话总是想让人将那张嘴用针一点点缝起来。”
  女子哀怨地幽叹,“早知道你会如此决绝,当初就该让你同你那没用的父妃一起死了算了。”
  这话说出来都让人心惊。
  唐云芽听得满是更是不安; 父妃,一起死…
  眼前的安云沉似是毫不在意; 端端正正站在路中间、仿佛那女子说的并不是自己。
  月光清冷; 散于他四周;如仙之姿; 立于森森暗林之中,像是不被尘世所染; 便不为人世间所谓感情而所伤。
  “你错过了机会,与我何干。”
  安云沉声音清冷,不知何时,三枚银针在手间处显现; 针极亮; 反映着不远处燃烧的的马车;看到微弱光亮; 唐云芽背后腾升起寒意。
  红光冷意,夜风凛冽; 杀意四起。 
  银针飞出,首辅大人眼里染上了凌厉,“只是今天; 我不会错过机会。”
  眼前银光闪过,吓得云芽忙把脖子缩到树叶堆中。
  要打架了要打架了!
  见到安云沉没事,能站能说话,还不知不觉间去哪拎了个人头; 又觉气氛一触即发,颇有大事不妙感觉。
  她搓了搓冻地直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舒了口气,埋怨自己狗拿耗子。
  那可是安云沉,民间传言能一人顶万军的安首辅,自己不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个,担心他个什么劲。
  摇摇头,惊觉这还没开始交战的修罗场就她是个弱包子。想着,身子也不由得更往下窜了窜,不犹得将刚才自己探到的思量思量。
  那说话女子字字对安云沉,说明今日这她关系并不大,也就是说!嘴角咧开弧度,就算她逃跑也不大会有人追她嘛!
  眼睛在瞳孔里滴溜溜一转,小心拨开脸边的枯树叶子,心里有了盘算。
  唐云芽对长安并不熟悉,依着刚才那几下看到的地界估摸着现在所处的这条道路应该是一条小道。
  跟前的路并不宽阔,路面上的泥土也不紧实,所以可知这条路平时显有人往来。
  就是不知这条小道是长安城通向哪里的,自己偷摸跑的话,是往右比较容易到有人家的地方还是往左容易些。
  这边唐云芽思量着该怎样才能三十六计走为上,本该硝烟四起,鲜血直流的地方上却全然另外一番光景。
  林道上空无一人,哪还有什么安云沉的影子,连着方才生死一线的对峙也像是海市幻境,没了踪迹。
  明暗中,唯有粘着包裹灰土干涸血迹的头颅,空落落地被火焰炙烤得通红。
  现如今已是夏末,没了夏虫嗡鸣,耳边能听见的不过是不远处熊熊烈火烧断马车木柴的声音。
  周围突然间恢复了寂静,唐云芽心跳漏了一拍,忙断了自己思路,
  她想翻身,往大路上再抬头瞧瞧,身体还没有整个翻倒在树叶堆上掉个个,一只冰凉弱骨的手却拂上了她的背。
  重力压背,翻转的身形立刻顿住。
  背上的手宛如一把尖刀,寒气凉气从手上渡来,沿着云芽脊梁迅速攀升,让唐云芽被枯叶埋的闷的大脑霎时清醒,整个人如坠冰窟。
  难道说……在这荒郊野岭的树叶堆中,除了她,还有别人躲在在这里吗?
  或者…或者…是…是别…的…
  翻身动作不敢再动,唐云芽身体僵硬,她屏住呼吸,眼睛想往后边看但又不敢动脑袋,眼角像是中了风,不停抽哒。
  夜里凉,林子里面本就比街市里面温度低,这么一吓,身着丝薄锦袍的她上牙齿打着下牙齿,哆哆嗦嗦个不停。
  想鼓起勇气开口问一问,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声,凉风入口千金重,更是一点音都不出不来。
  一人一手僵持不下,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手,若是喊了“安云沉”自己位置肯定也是暴露无疑,但是要是不喊,自己会不会成为背上的那只手的的爪下亡魂。
  额上汉珠不停向脖子里流,唐云芽紧张的不停吞着嘴里的因为过于恐惧而分泌旺盛的口津。
  “唐姑娘,别怕,是我。”
  感受了自己跟前人地瑟瑟发抖,惊蛰拍了拍唐云芽的背,低声开口,“我是惊蛰啊。”
  声音落在眼前人耳朵里的瞬间,抖动也随之停止。
  唐云芽整个人一软,她“嗨呀”一声翻了个身压在树叶上,擦了擦脖子里的汗,“原来是你…”
  心里大石头还没放完,眼睛蓦然瞪地老大,顾不得自己弄的树叶哗哗响,蹬着腿嗖嗖往旁边退了半尺。
  觉得自己后背凉意一点攀到脖子根,她手指点着面前女人,“你…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女人长着偏近汉人的异域面庞,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照耀下近似透明,月牙般的眼,巴掌大的脸,与自己映像中的惊蛰无般一二。
  “你是人是鬼啊!”
  牧青小王爷翻遍长安也没找到的女人,云梦宁死也不愿交待藏身之处的女子,现在竟然活生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哎呦!”
  养的白胖的脸蛋上掐出来了红印,唐云芽揉着脸蛋,“哎呦”个不停。
  “唐姑娘怎么了?”
  惊蛰穿的衣服不是被掳那天的盛服,一身普通布衣,无半分装饰;没了之前的明艳,飒飒中多了邻家女子的清丽。
  见唐云芽惊呼,这密林深,有许多毒虫毒虫,以为出了什么事,惊蛰忙站起跑到云芽面前,下意识抬手拽住云芽衣袍,担忧道:“唐姑娘,你没事吧?”
  几乎同时同刻,被拽了衣角的唐云芽甩开惊蛰的手,抬手掐她脸蛋。
  对于动手的事情,唐云芽一向是没轻没重,这一掐,再松手,惊蛰脸上竟然红了一大片。
  好心没了好报,惊蛰气得想站起,满心委屈,“唐姑娘!我好心过来问你!你掐我干嘛!”
  “嗬,是真人。”
  呐呐收回手,听到惊蛰的控诉,唐云芽赶忙起身,搓着衣角,“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
  “…”
  见唐云芽巴巴着道歉,想着她也不是故意的,惊蛰也不是那种占理不放的人,只能认了倒霉。
  她上前想再靠近唐云芽一些,只是像是说好的一样,她上前半步,唐云芽就跟着退后半步。
  惊蛰不解,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唐云芽。
  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唐云芽挠了挠脑袋,“惊蛰姑娘莫怪,只是我所知的姑娘应该是被人关起来的而已,突然在这荒郊野外的碰到姑娘,总归是心里有疑虑的。”
  她清了清嗓子,“姑娘也知我胆小,还请姑娘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这林子里,咱们再一起走也不迟啊。”
  方前她们二人都站起并闹出了大动静,云芽不觉得自己对安云沉有啥吸引力,但是要是看到惊蛰还能无动于衷,那就不叫安云沉。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过于诡异,安云沉突然不在,要是她不小心行事,自己这一条命总归是没几次能大难不死。
  惊蛰心中沉静,她原以为唐云芽是个胸无城府的女孩,却不知道竟然是个警惕性这么强的主。
  她不再向唐云芽靠近,垂下眼解释,“是小侯爷将我放出来的,还让我在不远处的农户家住着,允诺等事情结束便会将金郎送来,让我与金郎远走高飞。本是晚上睡不着在周围晃一晃,看到有火光才过来看一眼。”
  说话细声显得底气不足,“没想到在这竟然能碰到唐姑娘。”
  “小侯爷?”
  唐云芽听着觉得这事情更迷幻,李安宁既然要帮云梦又怎么会偷偷放了惊蛰,还转移金春分,不让她去找惊蛰。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金春风不是被李安宁都快弄了个半死吗?”
  事情说的有些夸张,但从长孙府出来她也确实见了金春风一面。
  本就重伤的人经过近日里这么一闹,更是茶饭不思瘦成了皮包骨,看着都没了人形,仅剩的一只眼睛没了光亮,整天就攥着惊蛰不小心掉落在长孙府的荷包,卧床不起。
  “金郎他怎么了!”
  金春风是她的命脉,一听金春风过的不好,惊蛰顾不得其他,上前直接拉住唐云芽的手,“唐姑娘,你说小侯爷他把金郎怎么了?”
  手被眼前慌乱的女子紧紧握住,唐云芽终于确定了自己跟前的人确实是惊蛰不假,只是刚才那话确实是无意说出来。
  于心不忍,唐云芽便把自几这几天的经历都说了,还说金春风现在被安云沉保护起来,没人能伤害得了他。
  惊蛰一直很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听唐云芽说金春风是被安云沉保护起来的,平静的脸上才微起波澜。
  唐云芽说的口干舌燥,干咳了两声,她偏头瞟着有些出神的惊蛰狐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嗯?嗯,有吗?”被云芽说的底气不足,她忙挽上唐云芽的胳膊,笑得勉强,“没事没事。”看了眼整个马车都在火光中殆尽的烈火,扯着云芽,“这地方不安全,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下,万一被人再掳了去就不好了。”
  这么一提醒,唐云芽恍然想起来自己很有可能被当作“安云沉这不孝儿子”的同党被人给杀掉,不用惊蛰拉着自己,她先迈出步子往林子一旁走了去。
  “就是就是,这地方鬼气森森的晦气,咱们还是快些走的好。”
  走了俩步,发现自己拉着的惊蛰却站在原地不动,唐云芽好奇扭头,“啀,惊蛰姑…”
  姑娘二字没说出来,唐云芽只觉得闭嘴上被人覆了块湿布,眼前一黑,就原地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仿佛听到惊蛰说了句,“唐姑娘,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宝宝!乐乐断更了这么长时间!呜呜呜呜!以后一定好好更新,不让各位宝宝失望了!mua!补上一句!祝小天使猪年大吉!顺顺利利!mua!

  ☆、第四十一章

  碾压式的过招配上劳资是想打死你这层关系; 不需要太多的假把式,王者对青铜,一招一式皆往要害处打;除非; 是故意放水。
  安云沉向来辎珠必报,何况今日之人是触及逆鳞的是他这些年最想杀的人; 大好机会; 怎么会轻易放过。
  只是; 不想让她死的那么痛快。
  纵使须邪虞孤为漠北女皇,为草原之民推崇的万宗之主; 也抵不住岁月流逝,现在到底失了年轻时的风华。
  其中最为要害的,即,停在了原地; 还以为他人亦是数年前那个任自己拿捏在手上的柿子。
  被逼的无路可走; 失算女子只得卧坐在地上; 撑着树干尽力挺直腰板。
  “母亲胆子很大,还是用自负更加贴合呢?”
  树林阴森; 杀心之切使得人丧了理智,现在的安云沉早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没了火光照耀,一片黑暗的隐约月光下; 手中的银光更显嗜血。
  风过散了眼里浓厚阴霾。他眼下花纹妖冶横生,指间转着银针,稳着步伐朝着从半树腰坠下的须些虞孤,走去。
  这里应该是密林深处; 少有人烟,地上落叶已经堆的很厚,深黄上带着黑色斑点。脚落叶上,只有微响,可见行走于叶上人内力深厚。
  不知是风动还是叶响,都不急不快;就如同安云沉地步伐,缓而留有余地;过于平静的表情,手间的动作却十足狠决。
  “设圈套和我见面,竟然就只带些喽啰。看来母亲确实是不长记性,多年前没把握住机会,今天,亦是如此。”
  针再入盆骨内,跌倒在树下的女子闷哼出声,手指扣到树干中,指腹肉□□树皮扎的模糊,血顺着手滑下,滴到地面。
  在此之前。十枚余银针刁钻地砌入须邪虞孤下半身。膝盖,脚腕,筋脉,这些地方不伤及性命,但能让人丧失行走的能力的地方每处都有三针,不偏不倚。
  若是非要强撑前行,针更没入骨髓,此般疼楚足够让强汉生不如死。
  “呵,自负又如何,难不成,作为我须邪虞孤的儿子,拿出这点本事就想让我跪地求饶吗?”
  女子嗤笑扭头,显现于月下的是张与安云沉如出一辙的面孔。凤眸,挺鼻,英气夺人,只是她眼下花纹刺青墨色更重,比起安云沉云梦,带给人多了压抑感。而眉宇间的细纹,使得这面孔加了沧桑。
  即使面上有了岁月痕迹,这张和大祈第一美人几乎一样的脸庞,也可谓是艳绝天下。
  须邪虞孤撑着地转了身,背靠着树干,看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眼角带着不屑。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还差得远呢!”
  这种不屑不像是普通的低视,不像是对厌恶之人的怠慢;这种不屑,是对一个人发自内心的蔑视,是对自己亲身儿子骨子里的鄙夷与唾弃。
  厌恶到不愿意漠然,恨绝。
  “这么多年过去,儿子当然不会让母亲失望。”
  又是一针。
  须邪虞孤手骤然打弯,整个人向下滑了一截,这针用足了气力,从手腕穿过,竟然被内力活生生推到了手腕的静脉当中。
  “嘶—”
  这种针法不亚于北漠宫廷中的任何一种酷刑,不见滴血,不能挠骨,不可切痛处,即使能被人所救,取针时候,也是一番苦楚。
  “要说这些还得多亏母亲教导的好,要是没有母亲,我又怎能有如今手法。”
  安云沉停住脚步,站在离须邪虞孤还有半丈远的地方,在他手上的不再是银针,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拂着匕首上的腾龙花纹,他继续道,“也多亏母亲还以为自己是不会烂在泥里的臭虫,忘了早就是隔日黄花,成了被漠北王踢出漠北的一条无家可归的老狗。”
  “你!”
  确实是她低估了。
  大祈安首辅深得大祈帝王倚重,不仅让他享有外戚待遇,还将他国送至和亲的公主赠与他;但那个墨染不在,与自己在一起前来训练有素的死士,竟然也能在须臾被灭的干净。
  可是,又怎么允许曾经满身血痕跪在地上的人对自己高高在上。
  她微抬下巴,“你不也是条狗吗?和你那没用的父妃一样,是只只会跪在地上祈求他人垂怜的畜生。”
  再一次提到自己多年前宠幸的安姓祈人,像以往一样,须邪虞孤在失控边缘。
  那个男人,她给予了她的全部,可到头来竟然敢背叛她。
  突然间,眼里恨毒发疯了似的疯长,须邪虞孤打着自己周围的树叶,大骂:“杀了!都杀了!把这俩个畜生都杀了!”
  疯子。
  这些年不见,以为这个女人的癫狂能有所收敛,没想到,比起以前还带着隐忍地歇斯底里,自五年前漠北战败就被赶出漠北的须邪虞孤更是无所顾忌地向世人展示她令人作呕的一面。
  安云沉依旧拭着刀柄处,对陷入自己疯狂世界的前任漠北女皇置之不理。
  匕首现,不见血则不能收回。
  这是漠北的说法,在草原,匕首是宰羊的工具,是杀狼的利器,草原人出刀,就一定会沾血,否则受到长生天的惩罚,让他不能再为草原的上的一员。
  持刀的人并不着急,等到须邪虞孤缓缓停下自己的双手,他才淡然地看着跪到在地上脸色惨白,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沉默。
  年少时此情此景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那时侯的恨支撑着他有了足够的能力从漠北叛逃到了大祈。
  但是现在,这股快意淡了许多,不再对邪虞孤产什么虐待的想法,反而乍然生的烦闷让他了快点解决这件事,回去看看树叶堆里的唐云芽是不是还躲在那里,探头探脑。
  想到这里,拉下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转瞬即逝的笑容被恢复了些神智的须邪虞孤看到,结合所处情况,对安云沉脸上出现的笑只能往自己身上挂的她噙着冷笑,“看我这样,你很开心吧。”
  匕首刀锋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安云沉不接她的话茬,厌弃道:“罢了,一只没家的老狗,还是死了算了。”
  离近一步都觉得玷污了自己衣物,安云沉拎着匕首估摸着也是该送人上路的时候。
  “咻!”
  一束烟花于密林上方炸开,倏忽,又消失不见。
  骤然短暂的光亮让安云沉停下了动作,隐约他觉得今天这人是杀不成了。
  果然,已经做好赴死打算的须邪虞孤在听到烟花信号的瞬间,便欣喜的睁开了眼睛。不远处的烟花还剩些许,在以幽暗为幕布的夜空只显得异常明显。
  是她给的信号。
  安云沉目光阴沉,最好不要是他想到的事情。
  “看来,大祈首辅今日计划是要泡汤了。”或许是小人得志,死里逃生,须邪虞孤笑得得意,这么一来身上的针仿佛也不是那么痛,她仰天大笑,再低头,看着安云沉,“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跟随着你一起来。”
  前撑着身子,须邪虞孤像是一个得了便宜的市井小妇,自得且猥琐,“至于那人到底重不重要,是生是死,就看安大人的选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匕首快被安云沉捏断,明明命人清扫了林中,唐云芽怎么还是被人给抓走…
  可信不可信。
  晃着银光的匕首在手间打转,安云沉不置可否,没有想像中的怒不可遏,他气定神闲,等着明确的答案。
  须邪虞孤不知道安云沉闹什么鬼,她停止了大笑,盯着安云沉继续说着条件,“让我离开并且将云梦完好地送回漠北,我就将跟你来的人完好还与你。”
  “怎么样?”她奸诈地抬了抬眉毛,“划算吗?”
  闻言,安大人转着匕首的手捏住了刀柄,却不吭声。
  捏不住安云沉心理,须邪虞孤干脆也不再说话,想着随机应变的对错的。
  俩人僵持,在于安云沉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忽然,林子里的血腥气浓厚,新鲜的血液味道与戾气混合,这是刚从修罗炼狱中出来的人所特有的,因为容易散入风中纯粹的血液气味,并不容易保留。
  黑衣人从树间跃下,手上的弯刀上还有滚烫的热血,甩了弯刀上的血迹,那名黑衣人跪地抱拳,无声地摇了摇脑袋。
  唐云芽。
  得了暗卫回报,安云沉脸色逐渐阴沉,他颇为不耐地挥了挥手,待暗卫归于黑暗后,这才拎着匕首靠近了觉得肮脏的须邪虞孤身旁。
  今晚夜风阵阵,吹散了黑衣暗卫带来的阴翳。
  半蹲在那女子面前,尖刀抵住她的脖颈,安云沉凤眼微抬,目光中是对须邪虞孤的警告。他扯起一边嘴角,很是轻蔑,“你知道的,须邪云梦还在我手里。”
  顿了顿,又是一根银针抵入须邪虞孤还能动的手的手腕骨筋处,让本想抬手给安云沉一耳光的须邪虞孤两手尽废,只能从喉咙中呜咽发出声响。
  刀尖划破了须邪虞孤的脖子,安大人微微靠近,死水一般的眼睛对上了自己母亲仇视自己的双眼,他对面前人的感想及所思没有半点兴趣,“你也在我手里,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白痴到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您再期待什么?是逃回您的老鼠洞躲起来?还是等着您的宝贝公主带着战利品回去找您?”
  安云沉尖刀已经点进了须邪虞孤脖子的皮肉之中,“想威胁我?”
  声音似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你够格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更新一定会补,不能再伤小天使的心是我的座右铭!爱大家!

  ☆、第四十二章

  大祈勤德殿外; 皇后一袭青衣。
  她身无珠玉伴身,面未着点绛红,脸色惨白; 由于几天没有梳洗缘故,头发贴着脸鬓; 有着丝丝粘稠。
  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 只是眼睛垂木然看着地面; 嘴唇干裂,此般模样哪里还有大祈皇后的风采。
  “娘娘; 您还是快回去吧,这都已经过了三四天了,再这样跪下去,凤体会撑不住的啊。”
  掌事公公平日里没少受长孙大人的恩典; 眼瞅着长孙家遭难; 倒还有良心; 时不时端上些水和吃的,劝一劝皇后早早回宫。
  日头正毒; 带着夏末的余热闷烤着大地,别说在这日头下一直跪着,就算仅仅站一会; 都头晕目眩。
  “安宁侯爷定是为他人所诬陷,望皇上严查。”
  对公公的话宛若旁风,长孙静安再一次对着大殿叩首高喊,声音嘶哑低暗。
  这里离殿内龙座上的李牧阳隔了距离; 静安皇后平日里都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前些天的尖声喊叫还有可能传到殿内,但是现在,皇上断是万万听不到的。
  “唉。”
  公公摇头喟叹,虽然没能顺利劝皇后回宫,可心里对长孙静安的敬佩却多了几分。
  人人都说长孙静安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最主要的是性子弱,对谁都下不了狠,不是做母仪天下的料,也是皇帝爱妻之切,登基五年来,纳得妃子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只是谋逆之罪,断是伉俪情深也不能说化解就能化解的。倒是也让人看到了皇后另外一面,长孙家的执着与倔强。
  公公做罢,快上午膳,皇后跪了这么久,他也让小厨房做些避暑的汤来,好解解几天的地气。
  人没来得急转身,空气中突然风动,连着燥热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嗅到了不平常的味道,公公马上掉了个头向着宫门口看去。
  红素相间长袍顺着向前动作向后高高扬。,腰间一把玉箫,凤眼如矩,肤如凝脂,花纹刺青似白学上的青梅花朵,与敛上红砂相映,使得他整人像是从隆冬而踏,将热气压盖。
  墨染依旧一身黑衣,面覆面具,冷若冰霜,生人勿近。
  俩人从宫门而至,所到之处侍卫皆跪,排场不亚于任何一皇亲进宫。
  安云沉刚从大理寺的审问室出来,现在的我心情可以说是十分不好。不管他用什么刑罚,云梦就是不肯说须邪虞孤的老巢在哪,铮铮铁骨让安云沉恨不得不费心思,直接杀了算。
  烦躁惹的脸色阴沉,他直把殿外一排人当成空气,向着大殿走的目不斜视。
  “安大人。”
  “安首辅。”
  临近时分,俩声招呼声响起,一个是掌事公公所叫,声音里掺满了谄媚;另一声低声低气,还十分阴哑。
  他还是第一次,被皇后娘娘所叫住。
  安云沉停下脚步,眯眼闻声望去,眼前女子的面容他并没有多熟悉,见过也不过是在宫宴上远远看过一眼。
  和李安宁长得倒不大想象,嗯。隐约起了兴趣,阴得滴水的脸色缓和些,接了心中后半句。
  气质也大为不同。
  长孙静安见安云沉肯听自己说话,她心中大喜,觉得有安云沉帮忙这事就一定有所转机,索性不再啰嗦将目的直白的说出来,“大人,本宫希望你能救救安宁,他是无辜的。”
  不出自己所料,确实是为了自己弟弟。
  只是要不是因为她那个倒霉弟弟,这之后的事情又怎么会这么麻烦,想起来烦躁的根源,他懒得再听一个无用之人的拜托转身继续抬脚。
  “安大人,安大人,安宁真的是无辜的,请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见安云沉兀自离开,长孙静安想追上去,可是她一连跪了几天,此时又怎么可能立刻起身追上前。
  大殿开了一角,再一次关上时候,也将长孙静安的哭喊一并关在了朱漆大门之外。
  “安大人!安大人!”
  未能站起的长孙静安再一次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紧闭的殿门,哭地泣不成声。
  ———————
  大殿上年轻帝王于长案后,他不同牧青那般贵傲,帝王之因,大气沉稳。
  “查到人在哪了吗?”
  落笔用力为点,再起墨洒散在捺字笔锋旁,李牧阳提笔放置在桌案一角和田玉笔架之上。
  他坐回椅上,端过一旁小太监递到手边的茶抿了口,眉梢高吊,“可从那个番邦女子嘴里打探出些线索?”
  墨染带刀不能进殿,勤德殿内除了李牧阳和他身边的小太监外,就只有安云沉。
  “回皇上,还在继续审问中。”
  安云沉拱手,如实回答,“还请皇上放心,就算那女子是快油盐不进的铁桶,朝廷中,还有青王正在挨个盘查长安各处,不出几日,定会找到惊蛰姑娘与布防图。那个漠北组织……”
  “这个不急。”李牧阳抬手,示意安云沉不必再说下去,“你和牧青办事,朕当然是信的过,所以这事不着急。”
  听罢,安云沉不再继续开口,拱手等着李牧阳的后话。
  “你跟朕已经十多年了,现如今朕的大皇子都能满后花园捉蚂蚱,你却连个妾室都还没娶呢吧。”
  李牧阳今日心情好,踱步到安云沉旁边,拍了拍他肩膀,“怎么样,这满京贵女,可有一个是中意的?”
  没想到这种关头,李牧阳竟然会和自己说这件事,安云沉自备的满肚子说辞在肚子里空荡荡的晃,他不由把身子弯低,“布防图丢失与微臣有着莫大关系,若是京城一日未安,微臣作为大理寺之首,又怎么能放着自己罪过去考虑自己。”
  “怎么会,小贵子,把前几天画师刚画好的图给朕拿过来。”
  李牧阳抬手晃了晃,招呼道。站在不远处侯着的小太监听见皇上叫自己,忙应声,屁颠屁颠取了桌案上的画卷跑到李牧阳旁边。
  “打开,”李牧阳似是自信满满,偏了偏脑袋,“让安大人瞧一瞧,这般模样能否入首辅大人的发眼。”
  小太监得令,将画卷展开,拎着举高。
  画卷几乎和小太监身高一般长,卷上一西域模样的红衣女子,女子面覆红纱,眼蓝如海中宝石,只是半张脸却能显其天姿国色。
  “如何?”
  李牧阳捻着落在自己肩上明黄发带,对这画很是满意。
  确实不差。
  要说画上的人安云沉其实并不陌生,李玉为他在军营当中的副将,那日他带着车队入嘉峪关时,还是安云沉特意带着兵马将他们接回到了长安。
  天下男子皆有好色之心,无关不雅,只是对于朱颜玉色所记的更为牢靠。但他安云沉没事干看看自己脸,就算见了第一绝色,自然和普通男人不一样;那女子倒是没啥看头,比起脸,记得牢的是她的身份。
  想起来之前耳朵旁边的那些个流言,安云沉了然,“确实不差。”他直起身,看着李牧阳笑得狡黠,“怎么,皇上把画卷拿给微臣看的意思,是想让微臣羡慕皇上又有佳人在侧相伴了吗?”
  “朕怎么可能。”
  李牧阳苦笑着摇头,不自然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殿外跪着的是他孕有嫡子的皇后,即使他现在对于男女之爱都交给了惊蛰,但是对于长孙静安,还是多了愧疚。
  “情爱之事,纵使帝王也断不能一言而定。”
  “皇上是真龙天子,天下臣民无不仰慕。”
  惊蛰之事二人皆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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