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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在京城当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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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蛊。”
  她在漠北曾听说过一种蛊虫,入死尸中可控制死人为兵,亦为不死之士。此蛊为湘西中赶尸人所有,“侯爷小心,这些暗卫皆是死者,切勿与其硬拼。”
  “知道了。”
  李安宁用不得内力,只能拿着从一名暗卫中抢来的刀剑硬砍,只是这刀进却不见杀手倒下,怎么也杀不完。
  面前人重重,整个人被砍了个全碎这才算为彻底没了动静。云梦和李安宁亦是没讨到好处,云梦背上被砍了数刀;李安宁虎口震得发麻,一只胳膊算被废掉。
  被踢到远处的暗卫起身,头颅“嗝叻叻”摆正,眼里被血染成了红,继续朝着二人逼近。
  排萧声悠长,不眠不绝,那些影卫便是无穷无尽,直到没了战斗能力。
  “问题出在那萧。”
  李安宁和云梦异口同声,同步朝着安云沉及墨染看去。
  霎时,铜莲和银针一同向他们飞来。安云沉风淡云清的脸色骤变,他踢脚,伸手接过脚上扬起的石子,再掷出,铜莲与银针悉数落下。
  又是一排毒针,墨染将手中萧移开,上前将安云沉护到自己身后,针与铜莲被他一一捻与指缝,均数又甩回李安宁及云梦之处。
  云梦推开李安宁,铜莲和银针没入了水泥地面中。李安宁愤恨,仰头看向安云沉。
  看到院中二人愤恨看着自己的眼神,安云沉抬手把又将排萧放到嘴边的墨染手按下。
  没了萧声,那些死士暗卫果然在原地不动。
  说迟是快,见目的达成,云梦忍痛从地上爬起,施展轻功朝着房间后的唐云芽跑去。
  唐云芽见苗头不对,自己危在旦夕,她赶紧将门紧紧关上。想着就算那女子神功盖世,也不会练铁头功将这红衫木的门给撞开。
  墨染看地真切,他武功远高于云梦,纵然云梦轻功再高,在他眼中也是放慢版本。扬手一枚毒针,霎时刺入云梦肩胛骨处。
  这针入的刁钻,紧锁蝶骨,且带有毒液;能使人痛极却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蝶骨处不会致命,取也好取。
  “如此。便全都带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补更,终于有时间了!

  ☆、第三十七章

  “安云沉!你卑鄙!”
  见云梦在地上抽动; 被行尸住的李安宁气地牙痒。他运气想要挣脱,没想到刚调动体内气力,嘴里便有了血腥味。
  身体虚晃; 单膝直接跪地。
  安云沉扇子轻扇,从檐上翩然落地。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安宁; 笑得讥诮。
  “侯爷为人如何; 还是到大殿之上去与圣上说吧。”眸色一沉; 声音低了度,侧头看向他身后的墨染; “带走。”
  “安云沉!你没有证物就扣押大祁侯爷!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来人!”
  “安云沉!安云沉!”
  李安宁愤懑不平,被拖走的吼叫震地安云沉不耐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果然不愧是长安有名的大嗓门,自己命都快亏了半条,还有力气吼叫。”
  此时夜已深; 长孙府位置不算偏僻; 辎临的府或多或少能听到长孙府中的变故; 但是安首辅办事,又有谁人敢管。
  众人皆知; 阳帝看太后一党早就不爽。虽然长孙尚书不怎么站队,在朝堂当中宛如和事佬般的存在;只是常言道,血浓于水浓于天下万物; 再怎么划清界限,也划不开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乌云遮蔽了明月,没了光亮,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将恢复了平静的长孙府偏院染成了猩红。好似特地让光消失; 好让夜中不苟之事能被光亮一并掩住。
  堆起成小山坡的碎尸被安云沉拿灯烧了个干净。
  焦肉气息混着腐肉味漫□□着唐云芽扑来,一直在门后默默看着安云沉的唐云芽终究对这味道受不了,撑在门上吐了开。
  安云沉的身影在火光红舌中映地并不真切,而他倒也不在乎火星四溅的尸堆,亦像是闻不到恶臭熏天。
  就在他刚才与李安宁对峙时,牧青王府的军队早就将李安宁家中抄了个干净;包括府中的下人也一并抓了住。
  “没有?”
  火光照得他半边脸染上了血色,想起刚才墨染的回报,安云沉眼角浮现了对性质,将手中的折扇扔进了火堆之中,“不怕,总能听到真话。”
  ————————————————————
  大理寺的刑罚中,不乏从天下各国中搜喽的极刑。有些,是沾上一点,便能让铮铮铁骨将自己生前事均抖搂个干干净净,不带一丝隐瞒。
  云梦身上早已无一丝可再下鞭的地方,旧伤未愈,新伤又至,鲜血顺着身体一滴滴渗到了地面,不一会便积成了一块血洼。
  她为女子,安云沉不知道是不是顾及了姐弟情分,找来的刑官也都为女子,让她不至于在精神上遭受了什么委屈。
  “说还是不说?”
  安大人端坐在木椅上,说得颇不耐烦。
  已经两天,没从她嘴里翘出半个字关于惊蛰的下落,“你要是将咱们熟识的情分耗尽。”凤眼危险地盯着云梦,手指放到脸颊边,像是看着到嘴的猎物却迟迟不下口的蛇蟒。
  “那我也不介意让你尝一尝,那些你很久都没领会到的,痛苦。”
  他说地笼统,但无论是鞭刑还是火烙之刑,都能咬牙不吭一声的云梦却蓦然抖了抖。
  那是什么样的回忆,经历过的人都不会想再来一遍。
  是啊…别人不知道,可是和安云沉一起经历过地狱之炼的她,却知道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行,只能在漫无天日的地狱中寻找解脱,无力地被一层一层黑暗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你疯了!”
  血滑到睫毛之上,凝成了一团,强撑着精神看着悠然自得,连余光都不屑给她的安大人,“安云沉!你就是个疯子!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她身边…”
  “啪!”一鞭直中云梦嘴巴,牙齿被打了半,鲜血淋淋。
  剩下的话只能无声,安云沉将鞭子扔回了施鞭刑的女衙役手中,惬意地看着云梦。
  云梦好骨气,纵然这样还是说出怨毒诅咒,“你终有天,会不得好死。”
  坐在安云沉背后,和安大人背靠着的唐云芽听到震天响的鞭声,暗自抖了抖。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安云沉带着自己来审问云梦的理由。
  自己没和安云沉提起这女子很可能是害死小翠凶手的事;要是单纯因为长孙府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要带人证也该带只剩三分之一命的金春风。
  怎么偏偏非要带她来…
  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是让她瞧一瞧,要是自己哪天不小心惹到安大人,后果也会和这个女子差不了多少吗?!
  想到这里,云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圆球,咕噜噜滚出大理寺,顺便顺着下坡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呵呵。”
  安云沉笑出声,他向后干脆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到抖成筛子的唐云芽身上。
  “不得好死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出茧。我不得好死,那你以为你就能善终了吗?”
  先前的余怒未消,这一次更是不带手下留情这句话,抬手让人上前,“既然云姑娘这么不识好歹,我若不做招待,怎么能行。”
  那些女衙役得令,转动墙边一把手,将悬在云梦头上的木桶取了下来,大块盐巴混着冷水放入了桶中,粗造烂制。
  盛着盐水的木桶又被高高吊了起来,霎时,桶斜,盐水从云梦头上倾泻而下。
  这刑罚与普通直接泼上伤口上不同,不是直接泼而选择从头浇起,先一遍盐后一遍水,盐落在伤口上,再被水浇下,粗盐溶入伤口,大颗粒划肉。
  层层疼痛,由表入肉,让云梦咬着下唇闷哼出了声。
  她背后的针早就被拔出,取而代之的是穿刺于琵琶骨的铁链。
  从剜肉到被鞭刑,她再疼也不过深深吸气,这一次估计是实在坚持不住,才出了声音。
  “我再问最后一遍,惊蛰在哪!”
  安云沉右手边的桌子被他活生生掰下来一角,他面色阴沉,显然是不想再耗下去。而且也不是能迁就之人,亦不为他人威胁。
  安大人震怒,没吓到云梦,倒是吓到了唐云芽和周围一圈衙役,要是别人只是吓得手有些软,那被安云沉下得从椅子上跌到地上的云芽,真正是第一人。
  “哎呦。”
  跪坐在地上,唐云芽揉着被哏疼的腰吸着冷气,“疼,疼。”
  安云沉手间一松,手中碎屑撒在了地面。刚才怒火攻心,忘了自己背后还有个胆小如老鼠的唐云芽。
  心中杀意被这一摔丢了大半,他扭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唐云芽,虽然面上仍不善,可终归没了刚才发火时滔天不满。
  “你能不能争气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唐云芽听到安老大的吩咐不敢再蹲在地上,“哦哦”起身,站到一半又蹲回了地上。
  她调转了个头,眯着眼睛,争取不往云梦的方向看。
  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也就多管了个闲事,掂着脚尖一步一步走到安大人的腿边,“大人~”
  安云沉虽然不搭她话,只是唐云芽隐约瞧的到,大人紧锁的眉头总算是松动了些。
  还是很受用的嘛。
  自我催眠,安大人不会惩罚自己的唐云芽,再次撞着胆子摇了摇安云沉的腿。
  “大人,其实我…其实我觉得倒没必要非要将这个姐姐…不是不是…”
  一句“姐姐”惹得安云沉蹙眉,转手捏着唐云芽的脸蛋就往外扯,拍打着捏着自己脸蛋的纤细玉手,“大人,大人别扯,我疼我疼!”
  到底是自己的,揪坏了心疼的还是自个;安云沉松开手,没了牵扯唐云芽赶忙退了一步揉着自己脸蛋,“呼呼”吹着。
  能让安云沉心情好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唐云芽。看唐云芽吃瘪,再怒也能升起欢喜。
  “呵!”
  眼前的场景倒是稀奇,她和安云沉从小一起长大。那张与自己无二的脸,除了嗜血与阴狠,她便再也没见过其他的表情。包括在那个人的身旁,他也只是敷衍的假笑,何时有过这般真心的时候。
  可惜,她厌恶的场景,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撕碎他们!撕碎他自以为逃过阴暗的的光明!牙齿虽碎,可只要还能说话,就不会轻易让自己落了下风。
  他们姐弟二人恨对方入骨,相似的地方不多,纵然身处绝境能争一寸是一寸的性子很是相像。
  “没想到啊,安云沉还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她的脸已被毁,不仅是鞭痕,还有一处“奴”的烙印。天仙下了地狱,变成了恶鬼;可是云梦不在意,甚至还很开心,“只是不知道,要是这个小丫头知道了安大人的过往,大人是否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梦仰头大笑,笑声刺耳。唐云芽被笑声吸引,下意识想看向云梦。不过有人比她先一步。
  安云沉动作奇快,等云芽看过去,安云沉已将手放到了云梦的脖子上。白皙的手指渐渐收紧,云梦因窒息感翻着白眼,嘴上还不认下风,断断续续地说着,“怎么…怎么…被戳到…痛…”
  指尖继续收紧,安云沉扬唇,眼里杀意森然,“想死,我成全你。”
  不行,不行,这女子可能是杀害小翠的凶手。说不定…说不定和何妈妈有关,更说不准知道何妈妈与她一家到底有何渊源。
  不能让她死了。
  有了先前的事情胜算。唐云芽爬起,蹿到安云沉跟前,管不了被打的凄惨的云梦,“大人!大人!息怒息怒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安大人这么恨他姐姐是有原因的,真的是超级恨的事情。

  ☆、第三十八章

  救了云梦的不是唐云芽; 她也自知没那么大面,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盛怒之中的安云沉对他恨极之人,手下留情。
  宫中马车比安云沉的马车更为舒适些; 最能体现的就是铺在马车上的狐裘是极北的雪狐身上的毛皮所制;四角放了冰盆,还有檀香; 使人心旷神怡; 少了马车颠簸时带来的不便。
  “为何帮她?”
  安云沉眉头紧锁; 看得出来对唐云芽刚才的举动不满到了极点。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觉得那女子长大怪好看的,若是大人这样轻易将她杀掉实在太可惜…”
  编个瞎话也不找我信得过的; 见她畏畏缩缩,不敢将实话说出来的样,想着接下来他们要见的人物,安大人还是觉得出口提醒一下她比较好。
  “待会咱们要见的人; 是大祁坐的最高的人; 你若是不想说不愿意说的; 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往外吐。但是该说的,不能隐瞒的; 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安大人说这话说得和绕口令一样,唐云芽云里雾里琢磨不清楚。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大理寺有衙役来报; 说宫里要提审李安宁,让安云沉也快快前去。
  见状的唐云芽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自己总算能当个缩头乌龟在这牢狱中,好好旁敲一下云梦与金玉堂的关系。
  没想到!没想到!
  安云沉竟然要带着她前来; 美名其曰她为重要目击证人,切不可不在场。
  怀着揣揣不安的心,唐云芽只能随着安云沉屁颠屁颠地坐上了马车。
  “大人…”
  唐云芽磨着坐下的椅子,将自己旁边的车帘拉开。外面天色已黑,隐约中看不到究竟到了哪里。
  她只知道去宫里的路是穿过坊市到玄武门,但现在明显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路线。越到紧急关头越是害怕,眼皮跳了跳,将车帘放下,更加坚信了自己要当场离开的念头。
  “大人,要不然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一个乡野女子,没见过大场面,万一在殿前失仪连累了大人可就不好了。”
  “要不…要不…”
  眼睛的圆瞳打着转,唐云芽试探地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云沉方向靠了靠,“要不然,我还是下车先回安府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早就了另外的打算。
  她平日里都是和安云沉进进出出,哪里有机会一个人接近云梦。要是安云沉进宫,没个一两个时辰是一定出不来的,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再者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皇宫不好,离的越近那种要逃开的念头便越重。
  “哦?”
  安大人眼皮微抬。
  他不似安宁小侯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种冷冰冰的样子已经是还在气头上,唐云芽两次阻拦他对云梦动手,已经让他起了疑心,要是这一次轻易再放唐云芽离开,那他可真是白当了这大祁的首辅。
  从怀里摸出来一封纸信,马车内烛光幽暗,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唐云芽见那封信,心里瞬间来了感觉,可是有了先前自己以为师傅回来闹得笑话,吃一堑长一智的唐云芽眼巴巴看着安云沉,不敢开口。
  安云沉对她这幅模样最为受不了,他念旧情旧物,特别是养的那只小狼,每每和自己玩耍时,都是唐云芽现在看着自己的表情。
  害怕又带着期许;但念情与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可不一样。
  “罢了罢了。”手间的信在指尖上打了一转,安云沉偏着脑袋看着期待满满的唐云芽,“啧,这信我看还是见了圣上再给你瞧吧。”
  唐云芽老大的不愿意,“为何!”
  安云沉头头是道,“你想啊,你本来就害怕殿前失仪。要是我将这信现在给了你,说不定你看了之后一下子兴奋不已,待会更会做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蠢事。”
  信飘着宣纸香,又放回了他怀中,“所以为了让咱们都不丢人,好好离开勤德殿,这封信还是呆会再给你瞧的好。”
  要说刚才看到信的瞬间,唐云芽还怀疑这信是不是真是师傅寄回来的。但现在看到安大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捏定了自己一定会选择和他一并去宫中,那么唐云芽也确定,这信一定是自己亲亲师傅寄回来的平安信。
  把自己中途开溜的念头压到心头,但是还是为了保险起见,“大人可否告诉我,这信真的师傅寄给我的吗?”
  安云沉扬眉,眼角流光溢彩,“自六年前我踏入大祁以来,还未收到过任何家书。”他转眸看向还抱有狐疑的唐云芽,“那么据云芽姑娘说,你只身一人来长安寻郎君,想必家中应该也再无亲眷。”
  撑着脑袋逼近唐云芽,凤眼眯成一条缝,“这封家书除了前辈外,还会有谁寄于安府呢?”
  安云沉一下逼近唐云芽,让她脑袋里还没捋清安大人说的前后因果,就先当机。
  烛光幽暗,眼前人穿着大红官袍,在烛光下显得妖冶妩媚。凤眼灼灼,几缕青丝落于安大人眼前,他就这样撑着半边脸,与自己不到半寸距离。
  或许再近一些…就能…
  长安地平,特别是往宫里面的路更是平坦,不知今日出了什么事,平川的马路上竟然有了石子。
  马车遇到了颠簸,左右摇晃。唐云芽本就是半蹲着,坐得不大稳当,这么一晃,不禁前倾。
  嘴角擦过安大人的脸庞,再离开甚至还有些湿润的感觉。
  陌生的触感,让唐云芽后退着跳开,直通通撞到了车壁上。“嗷!”了声,脑后疼痛及唇上湿润引地她都不知道是该揉脑袋好,还是该擦嘴好。
  没做好决定,身子却突然前倾。
  这下让唐云芽不知是气还是羞,脸上通红,她捶着紧紧抱着自己人的胸膛,“登徒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
  大手捂住唐云芽的嘴巴,强迫她只能“呜呜”地出声。
  安云沉戒备,他直起腰掀开自己旁边的车帘,再放下脸上的嗜杀之意更甚。
  对杀气天生敏感的唐云芽停着了挣扎,她仰头看着安云沉,将大手从自己嘴上扒下。
  “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这几天年末狂加班,导致今天一天在医院打吊针,反复发烧…唉…真惨。

  ☆、第三十九章

  “嘘。”
  指尖点唇; 安云沉垂眸,看着在怀中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副担惊受怕相的唐云芽。
  莫名,他萌生了种“纵然亡命天涯”也无憾无怨感;蓦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安云沉勾唇,豁然不羁。
  “喂; 唐云芽; 你信不信我。”
  将跟前的小女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安云沉说地轻然。
  安大人用许多语气同唐云芽说过话,也对唐云芽说过许多话。
  唯独; 信字,是万万没有说过。
  唐云芽容易取信于人,因为不乐衷于骗人;但与此同时,她也很少地去信任别人; 特别包括安云沉该类说话绕三圈的男子。
  心中挣扎犹豫; 可现在非彼时; 心里依旧惦记着自己想要的。
  “大人若是需要我帮忙,就是让我同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话是这样说; 手却紧攥着安大人的前襟不肯放开,俨然是入个温泉都要思考三天的模样,别提说与安大人上山下海了。
  唐云芽多精; 安云沉这样明显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别说这时候问她信不信任,就算是知道安大人是狐狸成了精,她也会成只母狐狸,死咬住安狐狸尾巴出了狼窝的。
  “大人; 咱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啊。”
  这话刚才就问过,刚才是好奇,现在是笃定。
  马车摇晃的越来越厉害,颠簸感更甚。
  车内烛影摇晃,牵扯着二人影子相交相映;角落里的冰盆里的碎冰不小心掉在了铺在地面上的布裘上,有几个滴在云芽的布履上,瞬息不见。
  冰凉的触感让云芽抽了抽脚,怀中人不适引的安云沉蹙眉,没有直接回答唐云芽的问题,安云沉交代起。
  “待会不论发生什么,跳出马车的时候,记得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被人抓到。”
  耳边人声音沉稳,给人安心感;说出的话倒是寒心的可怕。
  “自己躲…躲吗…”
  得了一半肯定,唐云芽暗暗觉得,“其实我觉得还是和你在一起比较好一点。  
  后半句当然没能说出口,因为在这之前安云沉就率先打消了她“抱着大腿,跑得快”的念头。
  “那些人多半是针对我来的,要是唐姑娘不愿一个人安安生生躲在一旁,想与我同生共死,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粲然一笑,眼下花纹仿佛和眼角的笑意一般开出花来,安云沉分流地捏着唐云芽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不用不用…”
  想都不想先拒绝安云沉这番好意,唐云芽擦着自己下巴,像是受惊地兔子,往后退开了大步。
  本着开玩笑念头的安大人见她这样表示心情十分不爽朗,于是较了真,“嗯?”
  “不是不是…”
  晃得开心的手停下来,唐云芽尬笑,颤抖着翘着的食指指着自己,“我是说我和大人同生共死是荣幸,小女子还没那福分…”
  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不少,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在安大人“敢在多说哪个字你都死定了”的神色中。
  她木木地点点头,“行,那…”
  事情有了定论,便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做打算。
  或是被刚才安大人抬下巴的动作惊得紧,在自己环视了马车时候,唐云芽都不忘摸着自己下巴,或搓或捏。
  然后便发现了个大问题。
  他俩靠坐在马车上,唯一能出去的除了旁边的车帘还有就是由车夫驾驶着的的马车正帘。
  “那我该从哪走…”
  从车窗明显不切合实际,唐云芽虽然算不得壮,可也不算孩童娇小,这么个小小的方口,怎么也塞不出去一个她;走正帘的话,她怕出去就被人当成活靶子乱箭“嗖嗖”射成马蜂窝。
  焦急地左右看了圈,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
  啀!等一下!正帘!
  眼前门帘忽高忽低,只能看清驾着马车车夫灰色的袍角。
  唐云芽突然有了主意,她先为自己不齿,后觉得既然是他人心怀不轨,就别怪她辣手无情。
  清了清嗓子,起身端坐,扭头扯了扯好黠以洁瞅着自己的安云沉,眼睛瞟了瞟马车外,她手做刀状对着自己脖子一拉。“大人,要不然…”
  这套动作下来颇有话本里女侠的风范,唐云芽眼睛亮亮,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委实不错,明显的上上策。
  安云沉眉梢高挑,越是接触,对唐云芽的认知便越揭开一分。就是有时侯,印象往往不是朝着好的那一面发展。
  见面前人安稳不动,稳坐泰山,唐云芽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丧气地把手从脖子上取下,“那要怎么办…”
  她已经尽力了。
  没胆子自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车跑路,更没胆子呆在安大人身边,昭告外面不知哪路神仙,自己和安云沉是一个战线的。
  怎么就昏到了这种地步。
  唐云芽为自己不幸的人生默默捏了把汗,只要自己和大人物在一起,总能有不同于自己人生轨迹的东西乱入进来,狠狠的添一撇。
  她在暗度不爽,没注意到马车外面的风声带起了难以名的鹤唳。
  安云沉偏头,把自己挑着车窗帘的指尖落下。
  “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声音忽然阴冷,碎碎念叨的唐云芽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乍然“哄”的声,整个马车的车壁被气力压得炸裂。
  等唐云芽在车壁爆裂声中回过神,她已经落在一堆树叶堆中。将她扔起的安大人像是有眼睛般,好巧不巧,正好把她扔到了个不知道落了多少年叶子的草窝子里。
  身体下落,周边的干枯落叶纷纷下至,一层一层覆盖在唐云芽身上,夹在其中的树枝划过脖颈,血珠染在了枯叶上,使暗黄的枯叶多了生机。
  压实了身下落叶,唐云芽“嘶嘶”地吸着凉气。虽然有了叶子做缓冲,可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有种断了骨头的痛感,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出声,唐云芽只能咬着舌尖,来缓解疼痛。
  “安云沉!”
  下意识想起来万恶之源,唐云芽顾不得自己疼痛。
  尽可能地让自己翻声的动作不至于引起人注意,唐云芽在落叶中“梭梭”地调整着姿势。
  把头从落叶中钻出,唐云芽顶着几片树叶探头探脑地支着脖子向前看去。
  他们这一次出来的急,再加上大理寺中人的身份特殊性,为了使得不是调虎离山计,他便没叫没叫墨染一起来。
  不会这一次就得认栽了吧…
  具体不知道到了哪里,周遭一片阴森,唯有透过稀松桦树叶的月光照清些许。
  眼前只有一架没有四壁空着的马车,掉在一边的烛台还在贴地染着烛光;四周安静地可怕,要不是自己身上如此清晰的痛感,恐怕唐云芽都会认为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是不是梦中发生的事情。
  吞了吞口水,唐云芽心脏跳得快飞出嗓子眼。
  安云沉…人…人呢…
  “呜—”
  这曲调唐云芽熟悉,那日在长孙府里,墨染吹得也是这个曲调。
  林子里压抑地可怕。
  烛光燃不到烛芯,微冒着星光的烛火蹭着地面了很快就只剩下一缕青烟,顺着空气缓缓升入到了空气中。
  箫声不绝,回荡在看似空无一人的林中,只闻箫声不见奏箫之人。唐云芽虽然知道这箫声极有可能是安云沉或是墨染所鸣,可是此时此景,她也不免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呜呜—”
  箫声骤然变得更为急促,声音入耳尖刺,唐云芽捂住耳朵将头埋在落叶之中。入了树叶中,混着耳边叶子与叶子之间的“沙沙”,再听刚才箫声也没那么刺耳。
  “原来是这样!”
  唐云芽心里头对安大人的佩服上升了好几个层次,“怪不得能当大祁的首辅大人。”
  有了身边树叶为障,她后退着将自己埋的更深,等支起脑袋时候,只能露出两只眼睛。
  “看样子,安大人来中原并没有学到什么。为母早就同你说过,要是给你机会杀为母,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你怎么偏偏不听呢?”
  说话的女人和云梦讲话的语调极为相似,唐云芽四处搜寻,偏偏视线所触及的地方皆空无一人。
  “放心,这一次,一定会让你安安心心的死。”
  是安云沉!听到安大人声音,唐云芽心里总算吃了个定心丸。
  箫声戛然而止,欣喜循声望去,见血月之下有一身形修长男子背月而来。
  男子一袭绣有金色仙鹤红袍,脚踏翻边黑色云纹底靴,腰间系着一排竹箫,竹箫随着云袍衣襟摆动,眉眼艳绝。
  但他眉眼间的肃杀之气却清晰可见,天下无人会觉这艳艳脸庞误认为女子,因为这等眼神是久经沙场的铁血之人才会有的。
  他眼角上挑,高高在上,一双泛着薄红的凤眸轻蔑地看着林中一角,似将躲在黑暗之中的那人视为蝼蚁。
  安云沉将手中一眉间点着血窟窿辫发男子脑袋扔到一旁,漠然的表情像是自己刚才扔的不过是普通的萝卜。
  他拿出怀中的绢巾擦着自己手,“怎么,到现在为止,还不敢让人看看你那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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