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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谋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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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干脆将两个孩子都抱在了怀里,在两张小脸上亲亲,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孩子的喜爱也超过从前。
    “父皇,如今孩儿已过满月,听闻前方战事似有不吉,儿臣愿领兵出战,为父分忧!”李世民一改常态,主动叩首请命。
    李渊十分动容,这俩孩子就够李世民缠弄的了,才出满月就要离别亲人再去打仗。但是此时战事确实不容乐观,性情懦弱的裴寂也没有对战况有所改观。
    此时,裴寂已经到了介休,但是宋金刚并不出来与之交战,而是坚守不出。裴寂尝试着几次强攻,但是都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损失了足有两万兵马。
    裴寂不敢再动,如此下去打消耗战,可不利于实力的保存,于是上书朝廷,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援。其实在裴寂看来,这里最需要的就是谋士,或者擅于领兵打仗的将才,他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
    李渊叹了口气,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娘,摩挲着大腿,叹息道:“不想那刘武周果然成了气候,我大唐前后折损近五万兵马,竟然没有动其根本。”

  第二三一章 老窝被端

    “刘武周虽然势猛,但终究将是昙花一现,不值一提。”李世民信誓旦旦的说道。
    “此事容后再议。”李渊暂时没有答应儿子的请求,主要原因还是希望能再给李元吉一个机会。
    其实李世民也不是急于一时想要东山再起,而是为了将李渊的注意力从自己家的家庭矛盾中转移出去。一则是为了保护袁紫烟,再则,如果让李渊觉得自己治家无方,同样也是不利的局面。
    李渊又赏赐了些宝物,终于起身打算回去,临行之时,还是看着襁褓中的老三,亲自赐了个名字。不过杨昭对此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李渊给她的儿子取名李恪。
    恭敬恪守的意思,很显然,李渊对于杨昭前朝公主的身份还是有所忌惮的,言外之意,希望她们母子恪守本分,不要有任何僭越之举。
    等李渊离开后,李世民的脸色也阴沉下来,环顾四周,冷声说道:“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不管这换药之事是否属实,也该先来禀告我,而不是向父皇告密。”
    都没人吭声,长孙无垢表情十分平静,摆出此事和她无关的样子,杨昭今天备受委屈,哭得更厉害了。
    “紫烟对我三个儿子都有恩情,绝不会有陷害之举,以后若是再让我听说谁私自有所行动,不管是谁,一律严惩,绝不含糊!”李世民冷声说道:“尔等都退下吧!”
    是!众人施礼退下,当然袁紫烟还是留了下来。
    袁紫烟微微一笑,说道:“世民,谢谢你今天又替我解围。”
    “你状态百出,我也是无可奈何。”
    李世民摊手开了句玩笑。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袁紫烟拢拢鬓边一丝乱发,笑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这其中的缘故吗?”
    “有何好奇之处?不过是女子间争风吃醋的可笑伎俩罢了,不过我可以确信的是,肯定与你无关。”李世民直视袁紫烟的眼睛说道。
    目光太过*,袁紫烟脸颊发烫,匆匆避开。心里却充满了一丝感动。李渊刚走不久。不适宜在此与李世民逗留太长时间,袁紫烟起身告辞。
    李世民顺势握住袁紫烟的手,袁紫烟却悄悄挣脱开。已经当过一回美国夫人,袁紫烟不再想让自己离开这里之前,再有太多感情羁绊。
    袁紫烟回去后早早的就睡了,楚灵儿来看她。却被雨竹不客气的挡在门外,楚灵儿咬咬嘴唇。没有坚持,还是转身回去。
    这一晚,袁紫烟睡得格外香甜,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当然也有睡不好的人。那就是感觉内忧外患的李渊,几乎是彻夜未眠,早上醒来。自觉鬓边白发都多了好几根。
    儿子李元吉实在是太不像话,一直缩在晋阳行宫和那些宫女厮混。对于前方吃紧的战事来了个大撒手,一律交给旁人。
    李渊对此是了如指掌,要知道他的眼线恐怕是这天下最多的。李渊也曾多次督促李元吉拿出实际行动来,不立下战功,将来如何扶持太子登基?
    若是品行不端,将来势必会被用心险恶之人捉住把柄,难免会让太子为难。另外还有一点,李建成十分信任李元吉,李元吉若是还是这副样子,不加改变的话,也会带坏太子,又如何能成长为一代圣君?
    李渊既是父亲,还是皇帝,不仅要考虑儿子们之间的团结问题,更重要的是,还要为大唐的长远稳固思虑周到。
    第二天一早,神情疲惫的李渊还没穿戴整洁,便有接到了前方战报,不用说,还是没有好消息。
    打开一看,李渊差点没晕过去,把奏折狠命摔在地上,连饭也顾不上吃,急急往朝堂上赶。
    原来,刘武周趁裴寂消极对抗之际,打开城门,命宋金刚率领五万精兵冲杀而来。此时裴寂的大军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又离得城池不远,听到动静之时,宋金刚的大军已经不知道何时杀了过来。
    将士们连忙光着膀子操起兵器,迷糊糊的就走出各自阵营,血肉之躯没有铠甲的保护,顿时血雨纷飞,惨叫之声迭起。
    裴寂急的满头大汗,大声指挥部队顽强抵抗,然而宋金刚力大无穷,一枪捅死裴寂身边一员副将,暴喝一声便将其高高挑起,随即抛出几十米远。
    裴寂的大军都惊呆了,哪里还有心思作战,惊得都往后撤退。宋金刚势如破竹,狰狞的大笑着就冲裴寂而来。
    裴寂大惊失色,握住大刀的手开始不停颤抖,他胯下战马似乎也嗅到了失败的气味,不肯向前,嘶鸣着竟然往后走。
    在几员副将的奋力厮杀之下,勉强抵挡住宋金刚片刻功夫,而就趁着这个空档,裴寂没命的逃蹿,仗着对此地地形还算熟悉,加上胯下又是匹宝马,终于逃到了晋阳,与李元吉汇合。
    值得一提的是,裴寂是一个人逃走的,其余人不是死便是降,要么就是逃,他所带的军马和之前张达的下场一样,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陛下,刘武周一朝得势,便不会轻易罢休,只怕是晋阳不保啊!”投靠而来的宇文士及终于忍不住,站出列说道。
    “晋阳还有齐王,偌大的晋州难道是刘武周说夺就能夺取的吗?”李建成大声说道,其实越是这种口气,越说明他心虚,对自己这个宝贝弟弟心里没底。
    李渊头疼欲裂,看了一眼儿子李世民,期望他和前日一样,主动请求出兵,那么自己会顺坡下驴,答应此事。
    然而不知道是否上次没有答应儿子的缘故,李世民保持极度沉默,可以说是一言不发。李渊这次是真的虚荣心作怪,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让大好的胜利局面被一个小小的刘武周给惊天逆转。
    再加上李渊的头疼难耐,认为晋州有裴寂还有李元吉,起码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过段日子顺理成章的让李世民前去支援便可。
    不仅是头疼,由于空腹上朝,又喝了凉风,李渊最终是着了凉,胃疼腹痛一并爆发,最后是被人抬了回去。
    回去之后,急火攻心的李渊又病了一场,几天都没下来床,一天拉好几次,人暴瘦十几斤。
    病榻上的李渊仍然不忘打探前方战事,却诧异的发现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回馈过来。李渊再三命人前去打探,却只是听说晋州有战事,却不知齐王下落如何。
    朝廷上下都慌了,要按这个说法的话,说不定就是齐王遇到了危险,又该如何是好。李渊急怒交加,鼻腔里就跟着了火似的,每次呼吸都很痛苦。
    就这样担惊受怕的过了三天,终于传来了齐王还安然活着的消息,不过带回来这个好消息的正是李元吉本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刘武周接连取胜,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接连攻克晋州好几座城池,最后直逼晋阳。
    被一群美女服侍的全身酥软的李元吉,听到这个消息,惊得翻身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连忙问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群美女比他还要茫然,谁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手下副将都被裴寂给调走了,此时晋阳的兵力也不过三万而已,如何能抵挡得住刘武周的虎狼之师?
    所以,不等刘武周的大军赶到,李元吉便从晋阳悄悄逃跑了,这次没有拖家带口,搬运宝物,终于知道命才是最值钱的。
    刘武周等人来到了晋阳,发现城门紧闭,城楼之上却不见一人踪影,开始还警惕的在五里之外驻扎,派探马去打探军情。
    然而回馈回来的消息令刘武周等人百思不得其解,说是晋阳好像并无兵力把守。
    这可是李渊的儿子齐王李元吉镇守之地,与此同时,晋阳对于李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那可是他们起兵的发源地啊。不管从哪一方论,也该是重兵把守,固若金汤。
    宋金刚眼珠一转,最后分析说,也许是晋阳军听到咱们前来,早就吓跑了。刘武周对此表示不信,李渊何等人物,又有李世民这样杰出的儿子,其余儿子虽然差点,但也不至于打都没打就跑吧?
    就这么守了足足一天,夜间刘武周也是派重兵值守,唯恐对方使诈,深夜来袭。只不过安然度过一天之后,探马又回报说,晋阳城门开了,放出来一批出城采购的百姓,然后又关上了。
    战争时期,百姓还可以随便出入?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同时,刘武周也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晋阳的防守很薄弱,也许真的像宋金刚所说,不堪一击!
    于是刘武周对全军下达了总攻令,争取在天黑之前攻下晋阳。事实上,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理想。
    由于城墙之上并没有箭支滚石抵挡,刘武周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抬着巨木就把城门给直接撞开了。
    紧接着,大军鱼贯而入,刘武周顺利的占领了这座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城池。全军上下莫不是欢欣鼓舞,而这带给李唐的,却是难以泯灭的耻辱。按照现代化语言来说,那就是老窝让人家给端了。

  第二三二章 舔犊情深

    李元吉逃得那叫一个急,不只是丢盔弃甲,遗落珠宝,更是连他之前带来的几个小妾都忘了,直接丢在晋阳行宫。
    而那个嘲讽张达的小妾,事后被刘武周的人虏获,几经转手,最后处理到突厥去。为了生存,她极尽卖弄之色,然而经过草原的风吹日晒,没几年便人老珠黄,最终沦落为不值钱的奴仆。
    在突厥,并非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拥有义成公主那样屹立不倒的地位。这其中要包括美貌勇气和智慧,以及坚定不移的毅力,才能获得突厥人的尊重。
    这都是终究在历史中化为灰尘的小人物,没什么好过多描述的。
    病榻上的李渊,突然听到儿子李元吉回来了,立刻精神的坐起身来,急忙召见李元吉。
    等到李元吉走了进来,确定这不是梦,李渊终于放下心,因为儿子看上去比之前还胖了不少。连忙将手递了过去,把儿子叫过来,慈爱的问道:“元吉,可是打败了刘武周?多有辛苦。”
    李元吉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在父亲掌中的手冰凉,不停冒汗还在微微颤抖。李渊脸色一冷,问道:“到底什么情况,速速讲来!”
    “父皇!”李元吉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匍匐在地,带着哭腔说道:“父皇,那刘武周想必就是疯了,儿臣,打不过他,所以就先回来了?”
    什么?!李渊猛然起身,起的太猛,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推开想要扶他的太监,又指着李元吉的鼻子问道:“你先回来。那么数万将士呢,还有裴寂呢?”
    “父,父皇,儿臣,不,不知!”李元吉身体哆嗦的跟抖糠似的。
    李渊大怒,原来儿子一看情形不对。这是不顾他人死活的先逃了回来啊!
    “孽畜!”李渊猛然抽出一旁佩剑。照着李元吉的脑袋就砍了下去,当然有人拦住了他,李元吉跪地痛哭。说道:“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想死?好啊!”盛怒之下的李渊高声喊道:“将这不忠不孝的畜生给我拖下去,杖责一百,斩首示众!”
    还真杀啊。明明就只是说说的。李元吉慌了神,连忙跪地爬过去。一把抱住李渊的大腿,哭得声嘶力竭:“父皇,不要啊,你真的忍心杀了孩儿啊。父皇。我不要死,我还这么年轻!”
    顷刻间,闻讯赶来的文武大臣以及诸位成年皇子都赶了过来。回头看见李建成。李元吉像是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的过去。扯住李建成的衣角哭道:“大哥,大哥,你救我啊,父皇要杀了我啊!”
    “这个逆子!竟然抛下将士百姓,私自逃了回来。朕,朕今日,不,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李渊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捂住胸口一屁股蹲在地上,呼吸十分急促。
    室内乱作一团,御医连忙上前,又是用药又是施针,众人跪了一地,都哀求圣上保重龙体,不能再动怒了啊!
    李渊又怎能不恼,为了栽培这个儿子,前前后后损失数员大将,近十万兵马,可是你好歹也做出点成绩来啊,起码也得做出个样子,可是李元吉却把丢脸的事情做到了极致。李渊争强好胜,凭借自己的能力结交世间豪杰无数,却生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心中恼恨实在是难消。
    “即刻将这孽畜给朕拖出去,立即执行!”李渊不顾众人劝阻,高声重复道。
    侍卫们愣着不敢动,李渊挣扎着起身,咆哮道:“谁若再拦着,一律处死,君无戏言!”
    侍卫们只得上前,控制住了不停挣扎的李元吉,李建成刚想说话,李渊立刻指着他呵斥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弟弟,丢尽了朕的脸面。你不要替他求情,稍后再找你算账!”
    李建成脸色一寒,只得跪了下来,但还是坚持说道:“父皇,哪怕今日儿臣被父皇处死,儿臣也要力保元吉。元吉武艺平平,这一百杖责就会要他一条命啊。父皇,求您开恩,放过元吉吧,要怪就怪我,对他疏于管教,令父皇蒙羞!”
    李建成砰砰磕头,直到脑门都磕出血来,情真意切,令人动容,这可是从小疼到大的亲弟弟,自然和别人的感情不一样。
    “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这个不作为的太子!”李渊颤声质问道。
    李建成一怔,缓缓摘掉发髻玉冠,高高举起,说道:“父皇,若是儿臣连自己弟弟都保护不了,将来又如何守护父皇的江山。这太子不如让贤,但求父皇放过元吉!”
    李元吉一见大哥为了自己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登时就急了,此时在他眼里,好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建成,连他爹都不是东西。
    李元吉恶狠狠的看向了李渊,恼道:“父皇,虎毒不食子,你今日竟要杀我,让人太过心寒!”
    “还敢犟嘴!”李渊面无血色的怒道:“要知道朕也是君主……”
    “但你首先就是父亲!”李元吉含泪说道:“世上只有当皇帝的儿子才是最痛苦的,因为他跟父皇之间的隔阂不只是世俗礼仪,还有一道生杀大坎!平民百姓哪有父亲杀掉自己的儿子,而作为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打仗哪有不输的,我也尽力了啊,我平日呆在宫中享清福,何曾受过这种罪?”
    “真是厚颜无耻!”李渊气得发懵,找到什么便砸过来。李元吉干脆也不躲了,直着脖子叫嚣道:“你就砸死我吧!等我见到母后,看她是心疼我,还是在意你!”
    提到妻子窦氏,李渊手中的一个砚台,到底还是忍住没扔出去。否则肯定要把眼前这个畜生的鼻子给砸塌不可。
    一见提到母后管用,李建成连忙暗中给李元吉使了个眼色,李元吉立刻哭天抢地的开始哭母亲,泪水流的哗哗的,他是真想妈了,老妈生前最宠他,一点委屈也舍不得让他承受。
    由于李渊憋闷了一口气,又没撒出火来,终于身体一软,人彻底昏死过去。
    也没来及说李元吉该如何处置,等御医忙碌之时,李元吉顺理成章跟着大哥先回去了。
    “大哥,父皇也太狠了!竟然连亲生儿子都敢杀,这样也不怕遭报应吗?”李元吉气哼哼的说道。
    “元吉,此时此刻,你怎么还在忌恨父皇,你都瞧瞧自己做了些什么!”李建成也有些气恼。
    李元吉少不了一通解释,极力辩解那个刘武周和宋金刚实在是太厉害了,一般人斗不过他们啊,就是父皇或者李世民去了,也难说会力挽狂澜。
    到了黄河还不死心!李建成也是头大,将李元吉给轰走,让他回去歇着去了。
    “魏先生,今日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可是当时情形真的是好险。我这太子之位,差点就毁在老四手中。”
    李建成心有余悸,当然他所称呼的魏先生就是魏征。原来,当听说李元吉私自逃了回来,李建成当然脑袋就大了,知道自己一定会受到连累。
    李建成甚至想托病不出,等过去这个浪头再说。但是魏征却提出不同的见解,说李元吉并无作战经验,哪怕是失礼也是情有可原,何况还是窦皇后生前最为宠爱的儿子。所以,魏征断言,李渊一定会饶了李元吉一条性命。
    而此时,如果太子据理力争,苦苦哀求,甚至不惜放下太子身段,等皇帝过去这个劲头,一定会觉得李建成宅心仁厚,高看一等。
    “怎会,立太子不易,废太子更难,只怕陛下逞一时之气,群臣也不会轻易答应。”魏征自信的说道。
    说的容易,当初当这个太子,父皇就是不情不愿的,李建成一脸无奈,心中还暗自后悔,毕竟这个魏征当初是李密的人,李密又跟袁紫烟关系不错,袁紫烟此时正跟着李世民。说简单一点儿,魏征和李世民有间接关系,难说此人心里不是向着李世民说话。
    不过魏征接下来几句话打消了李建成的顾虑,“舐犊情深,陛下宠爱齐王,众人皆知。而且弃城逃走的不只是齐王一人,还有裴寂。”
    “可是裴寂逃走那是万般无奈,父皇一定不会责罚的。”李建成说道。
    “无人亲眼所见,齐王难道不是无奈吗?若是陛下重责齐王,那么也定然不会放过裴寂。反过来讲,若是陛下有意饶恕齐王,这裴寂便是个最好的借口,想必陛下会沿着这条台阶走下来。”魏征冷静的分析道。
    李建成想了想,猛地一拍大腿,是啊,裴寂和李元吉的性质其实是一样的,父皇只要想绕过其中任何一个,另外一个也会得到宽恕。
    “哎呀,先生寥寥几句,令我茅塞顿开,受教了!”李建成连忙拱手说道。
    “太子言谢尚早。”魏征摆摆手,又说道:“接下来带兵者,为求稳妥,必将是秦王。秦王再立战功,只怕根基愈加稳固啊。”
    “难道你是想让我带兵?”李建成不解的问道。
    “非也。秦王重获恩宠,恰如决堤江水,不可阻挡。反倒是太子殿下,此段时间当收敛心性,切记与齐王保持距离。”魏征大有深意的说道。

  第二三三章 丧尽天良

    魏征的意思很明显,是让李建成亲贤臣远小人。因为齐王李元吉在皇帝心中基本定了型,那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和他走动太近没有太多好处。
    李建成对此报以苦笑,那可是自己的亲弟弟,还能疏远到什么地步去。而且李元吉也并非是毫无用处,起码可以替自己搜罗有用消息。
    这不,等魏征前脚一走,气哼哼的李元吉又进来了,咕咚咚灌了一肚子茶水,愤愤的说道:“大哥,我还是想不通,这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做做样子也就罢了,还要真杀我。今天要不是你替我求情,恐怕咱哥俩早就阴阳两隔了!”
    “少说两句吧!父皇素来疼爱你,今日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怎会真的杀你。”李建成不耐烦的揉着太阳穴说道。
    “帝王多无情,大哥,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李元吉信誓旦旦的站起来,照着自己的胸脯猛砸一通,李建成无奈的说道:“行了,说大话都容易,瞧你今天被父皇吓成那样,将来哪有命给我啊!”
    “你不信吗?”李元吉猛地抽出短刀,李建成还来不及制止,他就猛然照着胳膊割了下去,鲜血直往外喷:“大哥,不是同生,但求同死!大哥有难,我绝对不含糊!”
    李元吉瞪大的眼睛之中含满了泪水,有赌气更多的是愤怒,李建成连忙叫人给李元吉包扎伤口,等李元吉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下,才叹口气说道:“元吉,你的心思我知道,不过此时父皇正病着。你的事儿还没完结,我实在是心里乱。”
    “哼,父皇也年过五旬,龙御归天又何妨!”李元吉恼道。
    这几个字犹如炸雷在李建成耳边炸响,惊得真是连魂都没有了,连忙关闭了门窗,气得直跺脚:“老四。你这是为我好吗?这是把咱俩都往黄泉路上带。”
    “大哥。我并非是一时冲动。今日我也看出来了,父皇虽然父亲,但早就不是之前的父亲了。他眼里不只有子孙还有大唐江山。以及那未曾征服的广阔领土!而且,今日事变,李世民竟然一言不发,他也是盼着我死啊!”李元吉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大哥。并非是我贪生怕死,若不逃回来。只怕命都要被那刘武周给害了!我只想着大哥若没了我,还有谁为你出生入死。只要父皇还活在世上一天,你的太子之位随时都有可能被废黜,大哥。我算看出来了,以前战功拼不过李世民,要论心计。咱俩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够了!”李建成恼羞道:“难怪父皇为你动怒,原来你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倒是迁怒于别人。快回你的房间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你就好好的对着母后的画像忏悔!”
    “大哥……”
    “出去!”
    哼,李元吉甩袖子走人,今天的变故对于生在安逸长在安逸之中的人来说,确实是惊心动魄,至今没有反应过味来,言词行为难免过激。
    但是李元吉这些话还是入了李建成的心,不管怎么说,今天如果不是父皇晕倒,有可能他也会受到连累,起码挨一顿骂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也许父皇受了严重刺激,这次真的醒不过来了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连李建成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慌得几乎要冲破胸膛。李建成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起了邪念。要是父皇醒不过来,或者说是一直如此迷糊下去,江山照样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个想法实在是有悖人伦,李建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容易迷糊糊睡着,突然梦见李世民向自己挥动大刀,而父皇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李建成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大汗,终于还是让人把李元吉给叫了过来。
    李元吉在太子府三进三出,这件事很快便被魏征得知,魏征一声喟叹,虽然没有猜到两个皇子竟然对自己的老爹动了杀心,但也清楚,两人凑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事儿。
    魏征想去提醒一二,但也担心闹出太多事端,他本人也难逃干系,最终还是选择当做看不见。
    袁紫烟正在宫中抓紧时间练习遁走之术,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好像有动静。袁紫烟双脚离地,缓缓的向前靠了过去。由于四周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也不敢十分靠近。
    很快,其中一人慌张张的走了出来,看打扮像是一名御医。而另外一人,挺胸抬头,不可一世的样子,除了李元吉还能有谁?
    咦,大半夜的都不睡觉,这两人肯定不是穿越来的吧?袁紫烟心下疑惑,悄悄跟上李元吉,只见他手中好像拿着一样东西,还借着月光看了看。
    肯定是害人的东西,袁紫烟发动意念,飞快移动过去,劈手将那样东西夺走,然后飞快消失。由于速度很快,又是在夜色之中,李元吉不提防,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低头再看,手里的东西竟然不见了!
    李元吉脸色都变了,大半夜见到鬼了吗?吓得立刻往自己房间跑,但是跑到一半儿,又似乎觉得不心甘,于是调转回身,又赶去了御医院,不用说,是想再取一包这样的东西。
    袁紫烟很快回来,点上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是个小药瓶,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无色透明的液体,用鼻子嗅一嗅,隐约有刺鼻的味道。但是如果稀释开来,这种味道就可以忽略不计。
    袁紫烟有意想要探知,这究竟是何物品,把窗台的一株海棠花搬了过来,轻轻在根部洒了几滴。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海棠花根部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袁紫烟目瞪口呆,李元吉这是要害人啊!
    袁紫烟不敢耽搁,连忙派人去叫李世民过来一趟。此时的李世民已经睡下了,但是一听说袁紫烟来找,立刻起床穿衣,惹得长孙无垢十分不满。
    来到袁紫烟的住所,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在院中等候,而是屋内亮着灯。
    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发生,李世民不敢耽搁,推门而入,果然看见袁紫烟一脸焦急的在屋内踱步。
    “紫烟,究竟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开口问道。
    袁紫烟立刻把他拉到海棠花旁边,如此这番的将今晚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李世民也是错愕不已,沉吟半响,问道:“元吉向来任性,此番受了委屈,定然是想拿人出气吧?”
    “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主子想要惩罚奴才,或打或骂都可以,也没人追究。李元吉深夜亲自出马,想必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袁紫烟正色说道。
    “可是,除了父皇今日责骂几句,并未有人得罪他。”李世民想了想又说道:“或是元吉忌恨我不肯为他求情,想要谋害我?”
    “世民,当时情况复杂,而且多数人都知道,陛下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见得就会真的杀了李元吉。不求情的人很多,李元吉何苦要来害你?”袁紫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依我看,是另有其人。”
    看着袁紫烟凝重的表情,李世民不可置信的也睁大了眼睛,不可能吧?李元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有这种想法!
    李世民立刻派人去把这个药瓶交给心腹御医去检验,让他尽快查出,这究竟是何毒物。
    结果很快出来了,这种毒十分罕见,来自与西域用各种毒草喂养七七四十九天的蛊虫历练而成,无色剧毒。
    当然,这种药在太医院是有储备的,因为取出一滴,稀释千倍,外涂有镇痛提神的神奇功效,对于有神经性头痛的人极有好处。
    御医强调说,只能是外涂,不可口服。因为如果将这稀释之后的药水吞服,可导致肠胃溃烂,虽可自愈,但最为致命的是,它还会破坏人体神经,让人变得痴傻呆笨,且是不可恢复的。当然,这种用量是无法用银针测出的,又不会令人致死,可谓是害人于无形之中。
    李世民打发走御医,神情变得十分凝重,前后分析,他也觉得李元吉之所以这么做,针对父皇的可能性最高。
    “李元吉真是丧尽天良,竟然敢打父皇的主意!”李世民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愤的说道。
    “李元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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