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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谋天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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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变得有些不耐烦,这么问下去,反倒被他给绕进去,低声吩咐道:“元吉,别再废话,直接用刑。”
李元吉点点头,紧接着一条泡在污水之中的鞭子被扬了起来,“喂,喂,你们怎可私设刑堂,对朝廷命官严刑逼供。我要见秦王,哎呀,疼死我啦!”
张亮的惨呼之声传出去很远,但是宫殿太大,根本没人听见,鞭子毫不客气的抽在他的身上,那盆污水肯定是放了盐的,疼的张亮额头冒汗,身体发颤。
李建成和李元吉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过不了多久,这个软骨头就会招。然而张亮不傻,胆子小那也是跟这些硬汉相比显得,几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也激发了他满腔的怒气。
“太子,齐王,你们想要借我诬陷秦王,本身就是死罪一跳。若是放我出去,将我送回洛阳,此事不了了之,否则,秦王一定会为我做主!”张亮恼道。
“他当然会来救你,不过不是为了你,而是你脑中的那些肮脏事。”李元吉挥挥手,冷脸吩咐道:“接着打,往死里打!”
啪啪!鞭子声响亮,张亮没受过这种皮肉之苦,百十下过后,竟然晕死过去了。做梦都是裴矩在劝他,千万不要说,否则还是个死。张亮则哭丧着脸说道,老子都已经负伤了,就不能白受苦,说什么也不能泄露半点秘密!
第三零零章 断章 取义
张亮被打得死去活来,几次昏厥,又都被冷水浇醒。
哎呦,全身没一块好肌肤的张亮嘴里也就只会说这两个字了,眼皮虚肿,睁都睁不开。
这都打了快半个时辰了,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有些着急,都说张亮胆小怕事,这明明是根硬骨头啊!
“大哥,要不随便写张供状,然后把张亮给,咔嚓!”李元吉附耳小声说道。
李建成却摇了摇头,“父皇多疑,这样一来反而显得我等心虚。”
“要是张亮不说,还要把他给放了不成?”李元吉不甘心的说道。
“如此倒可证明我等心地坦荡,只不过与李世民怕是结下仇,兄弟之间再无和睦之日。”李建成竟然还幽幽的长叹了口气,一同长大的亲兄弟,要说没有丁点美好回忆,那是不可能的,非要拼个鱼死网破,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李元吉却对李世民打小就没有好感,而且抚养他长大的乳母没什么文化,不断的给他洗脑灌输一些她认为对的道理,李元吉属于心理扭曲变形之辈。
“往他身上泼盐水!”李元吉不耐烦的下达命令。
迷糊糊之中,张亮听到了这个声音,吓得冷汗狂流,全身都是伤口,这是要活活疼死人的。随着盐水泼过来的同时,张亮也吓晕过去了,倒是暂时的躲过了一场熬煎。
而李世民营救张亮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行进当中。袁紫烟通过隐身,潜入了李渊的寝宫。
李渊偶然风寒,虽然不严重,但也是年近六旬的老者,感觉格外疲倦。连服侍在旁的尹德妃、张婕妤等人也被他赶走,前来礼节性探望之事也被取消,需要有足够的休息。
李渊的寝宫西南角,还挂着发妻窦氏的一张画像,年代久远有些发黄。袁紫烟轻手蹑脚的走过去,细细观看。
从画像比例来看,窦氏的身高绝对超过了一米六五。还有可能更高。这在当代随处可见,但是在古代却是绝对意义的高挑个头。长相自然不用说,虽然中晚年有些发福。但五官周正,带着一股刚毅之气,她的几个儿子都有像她的地方。
李世民的额头就跟窦氏的一模一样,天庭宽阔。
呃。此时不是看相的时候,袁紫烟不敢忘了来时的任务。正想着该如何叫醒李渊,不料此时一扇窗户没关严,外面风力不小,吱呀一声。被吹开了一条缝隙。
李渊睡觉轻,立刻警觉,看了一眼袁紫烟的方向。没有察觉出异常,翻了个身接着再睡。
灵光一现。袁紫烟还真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肯定比直接叫醒李渊要好的多。
事不宜迟,袁紫烟小心走到窗下,将那扇窗户打开,风吹到画像之上,呼啦啦作响,袁紫烟则在画像身后站定。
李渊迷糊糊再次醒来,画像随风而动,像是发妻复活一般,两行泪水忍不住滑落。
“哎,彤儿,你走的这么早,却把几个儿子留给朕,朕累啊。”
哗啦啦又是一阵风响,画像方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当然是袁紫烟所扮,尽量稳重和气,“叔德,你啊,就是宠溺孩子,一味求全,却不知狠狠教训他们几个。”
李渊又是一声叹息:“彤儿,你说话轻巧,如今他们不是太子就是亲王,偏袒任何一方,都会令朝廷众臣有所行动,结党营私,难免灾祸啊。”
“以前有谁做得不对,我以前不都打过他们嘛!”
李渊眉头舒展,笑道:“你身为母亲,打几下也就罢了,孩儿们并不记恨,若是朕动手,只怕都要翻脸。”
“是啊,元吉最不像样子,好好的建成也被他带坏了。”
“只怪当初那乳母断章取义,却不知父母心思,只不过也无法跟元吉提及。”
哦?袁紫烟一愣,原来当初所说的刚出生的李元吉与李世民相克一事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袁紫烟有心想要弄明白,又叹息道:“时间久了,我都忘了究竟。”
“可我却历历在目,昔日元吉产下之后,便有术士称其与母相克,若是养在身边,你的寿命不过四十五岁。是朕下了命令,让乳母把元吉送人或者扔掉,只是你偏偏不肯,说什么不养在身边即可躲过灾难。哎,到底是造化弄人,你四十四岁,还那么年轻貌美就去了。”李渊说着竟然失声哭了起来。
原来这里面的真相是这样的,李元吉不是克兄,而是克母。乳母也许是想稳固在李元吉心目中的地位,加上跟李世民的关系不好,便栽赃陷害,致使兄弟两人反目。
“说那些还有何用,先去见见世民吧。建成元吉又给他找麻烦了,难为世民委屈求全,处处谦让。”
随着一声叹息,窗户关紧,画像静止,除了那迷人的笑容,哪里还有人声?
李渊又闭了一会儿眼睛,猛然警醒,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刚才,好像是,跟妻子进行了一番对话?
李渊顾不得穿鞋子,赤脚跑向画像,左看右看,忍不住老泪纵横,“彤儿,刚才是否是你回来看朕?彤儿啊,你好狠的心肠啊!彤儿!”
最终,李渊认定这只是个梦境,或者病中的幻觉,但是想起过往种种,仍然是伤心不已,哭个不停。
听到动静的刘公公慌忙赶来,看见李渊赤脚坐在地上痛哭,惊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拿过来一件衣裳,给李渊披上,又将鞋子给他穿好,劝道:“陛下有何事想不开,还是先起身再说,地上凉啊。”
李渊无力的摆摆手,他就想这么陪着妻子一会儿,刘公公为了引开皇帝的注意力,说道:“秦王在外等候多时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朕谁都不见,让他回吧。”李渊叹口气,刘公公哪敢说不行,连忙退后几步,就要往外走。
而就在这时,李渊突然想起梦中妻子跟自己说的话:“先去见见世民吧,建成元吉又给他找麻烦了。”
“等等,让秦王速来见朕!”李渊连忙起身,不过依然是半信半疑,也许就是个巧合而已。梦境不足为信,也许是自己太过担心李世民,所以也希望妻子为他说好话吧。
很快,李世民匆匆进来,见到李渊倒头便拜,长揖在地,含泪道:“父皇,儿臣自知难赎罪孽,还请父皇把儿臣调离京师,只求能保得手下平安,稳妥度日!”
李渊听得莫名其妙,说道:“我儿平身,究竟是发生何事,尽管讲来。”
李世民也是心中没底,但看此时建成元吉都没有赶到,说明张亮还没有开口,大不了咬死说太子诬陷即可。
“父皇,儿臣手下一人,名叫张亮,曾为瓦岗寨旧部,与程咬金、秦琼等人十分要好。前些日子,儿臣将其派往洛阳,收缴赋税租金等,却不想被太子带到东宫之中,生死未卜。”
“什么?!是建成!”李渊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回头再看看妻子的画像,越看越觉得她的眉头紧锁,不开心的样子,好像在埋怨李渊没有照顾好几个孩子。
“东宫大门紧闭,外人不得入内。张亮事虽小,但若是有人从中作祟,陷害儿臣,儿臣冤死无妨,只怕是九泉之下看到母亲,母亲也会痛断肝肠!”
恰好李世民也提到了母亲,李渊不住摇头叹息,泪流不止,“罢了,你且去东宫要人,之后便收拾行李赶赴洛阳吧。”
“父皇,儿臣适才实属无奈之举。儿臣自幼在父皇身边长大,若无父皇栽培,哪有今日。若是儿臣离去,思念父皇之时,又当如何相见!”李世民伏地痛哭,李渊也是心碎欲裂。
“先去把那张亮带出再说吧。”
李世民不敢耽搁,擦把眼泪,带着皇帝的口谕火速赶往了东宫。东宫方面也已经听到了消息,此时的张亮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李元吉建议是,就说把张亮放走了,把李世民给支开,尽量拖延时间,夜间不停歇的审讯。等到张亮意志力崩溃,还不是有什么说什么?
李建成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而且东宫之大,想要找个人,那是难上加难。
殊不知飞升在空中的袁紫烟已经洞悉了一切,还确定了关押张亮的地方。
“二弟,瞧你这满脸怒气,兴师动众的。来我这东宫所为何事啊?”李建成冷哼道。
“太子,莫要装糊涂,张亮人在何处?”李世民瞪着通红的眼睛说道。
“哪个张亮啊?”李建成接着装。
“我奉父皇口谕,前来要回张亮,你怎能矢口否认?”
“那父皇可曾言及其他?”李建成有些心虚的问道。
不过李元吉才不管这一套,上前一步说道:“二哥,别把我们想的那么坏。张亮确实来过,那是因为有人告密,说他在洛阳结党营私,勾结权贵。我跟大哥也是怕他坏了你的名声,所以特意把他叫来一问。看你,这心急的模样,好像我们把他怎样了似的。”
李世民暗自松口气,看来张亮应该是什么都没说,逼问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张亮到底在何处?”
第三零一章 水火不容
“早放走了!”李元吉大咧咧的说道,说话都不带打哏的,那叫一个撒谎不脸红。
李世民一愣,但随即冷脸说道:“元吉,你可不要撒谎,这可是欺君之罪!”
其实李世民说快了,中间再加一句,老爹让我来的,你这么说等于欺瞒老爹。李元吉也怕被扣上这个罪名,见李世民露出破绽,当然会借坡下驴:“二哥,太子都不敢如此说,你个永远当不了皇帝的秦王怎么能自称为君王呢?”
“我并无此意!”
“你明明说了!”
“好了,不要吵了。老二,张亮确实不在我这里,你带着你的人回去吧。”李建成下了逐客令。
“太子殿下,若是张亮就在东宫,怎么办?”袁紫烟不慌不忙的插嘴道。
表情平静,胸有成竹,李建成有些没底,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着急说道:“再过两刻钟,我就要去与群臣商议国家大事,没工夫奉陪!”
“太子放心,我们找人一刻钟就好。”袁紫烟不由分说,向后一招手,“奉命搜查东宫,不得有误!”
你?!
李建成的脸涨得通红,堂堂东宫还没遭遇过让人搜查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大哥,一刻钟怎能够,到时间就把他们轰出去即可。”李元吉安慰道。
袁紫烟才不管那些,径直就往东宫的南侧快步走去。李元吉的脸色突然变了,这个方向正是张亮藏身之地,袁紫烟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哥仨也都各自怀揣心思朝着南边跑去,袁紫烟十分有目的性,带着一伙人左拐右拐。最后在一间僻静破烂的房屋面前停住,冲侍卫们点点头。
侍卫上前几脚将门踹开,里面还有人鞭打已经昏死过去的张亮,血水流了一地,张亮脑袋低垂,一动不动。
袁紫烟连忙走过去,探手一摸。稍感放心。还好,活着。
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愣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李世民大怒,回头质问道:“为何私设刑堂,为何毒打张亮,为何人明明在此。却说他已经被放走了?”
“世,世民。你听大哥说。”李建成额头冒汗,四肢冰凉,“大,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这张亮贪财,挥土如金,我是担心……”
“好你个窝囊废。竟然谎报实情,不是说已经将张大人放走了吗?”李元吉走到那名守将身边。猛不丁拔出佩剑,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惨死在当场。
“嘿嘿,二哥,我跟大哥真不是故意隐瞒,是这个畜生说是放走了,口舌不清。”李元吉赔笑道。
在场之人无不寒了一个,这个李元吉心狠手辣,对待替死鬼一点都不留情,恶魔投生的吧!
不过李元吉已经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了一个死人,正所谓死无对证,还是救人要紧,连忙招呼一干人等将张亮先抬到承乾殿。
而没过多久,东宫也来了圣旨,宣太子齐王觐见。
经过御医的检测,张亮受伤程度不轻,甚至是内脏也出现了破损,需得好好调养。李世民一直守在张亮床前,擦拭药物的时候,还是疼醒了,哇哇大叫着醒了过来。
“秦王?我,我是得救了吗?”张亮激动万分,眼泪汪汪的说道。
“兄弟,都怪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李世民动情的说道。
“嘿嘿,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张亮嬉皮笑脸的说道,牵扯着身上疼痛,又哎呦起来,也许是怕李世民和袁紫烟担心,不忘耍嘴皮子:“秦王,为了这件事儿,我搭上了两千两纹银。”
“呵呵,好,一并偿还。”李世民笑道,心里也是感慨颇多,亲生兄弟千方百计要找他的破绽,而异性兄弟却用生命捍卫他的利益,在李世民看来,这些人远比太子齐王更加亲近。
太子和齐王在赶往父皇寝宫的行程上,格外的磨蹭。
“哎,父皇问都没问,直接让放了张亮,想必是心中偏袒老二啊。”李建成满脸忧色。
“大哥,此事你且放心,一切推到我身上,你只说不知情!”李元吉正色说道。
李建成十分感动,但是如何能置身事外,李渊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两人一边商量,暗叹路途太近,这么快就到了。
李渊双目微闭,正半躺着休息,两人悄声进去,垂首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吱声。
“见到朕不行礼,更不言语,难道是想反了不成?”李渊突然睁开眼睛,两道寒光射出,宛如两道利剑,吓得李建成和李元吉慌忙跪下。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有你等逆子,我这百岁都活不到!”李渊恼怒的呵斥道,想到被李元吉克死的发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元吉,知道你这名字因何而来,是要让你带来吉安祥瑞,你可倒好,唯恐天下不乱,蛊惑太子,残害手足!”
李元吉心里哇凉哇凉的,从另外一层理解,父皇这是在说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父皇,洛阳密保……”
“闭嘴,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全都在朕身边长大,有何心思,朕一清二楚。”李渊毫不客气的打断李元吉的话,又对李建成失望的说道:“建成,朕对你不薄,悉心栽培,你却令朕好不失望!人生百年,蹉跎岁月,让朕如何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你啊!”
如同五雷轰顶,李建成周身冰凉,到手的太子之位如何能让与他人,哭喊着往前爬去,抱住李渊的腿痛哭道:“父皇,儿臣穷尽一生也学不来父皇一二。可是那李世民不肯消停,暗中结交权贵,秦王府七成以上财宝都用作此处。父皇,非是儿臣狠心,而是世民不让儿臣放心啊!”
李建成的话说得很实在,人之常情,比起堂而皇之的大道理更要动人心。李渊沉默了,真是各说各有理,不管李世民是不是在洛阳有所动作,他可以肯定的是,李世民绝对不会谋逆,而是为了自保,也是因为太子让他不放心。
既然彼此都担心,李渊开口说道:“你俩已成水火不容之势,朕有意将他封往洛阳,在朕有生之年,限制其入京,如何?”
“父皇!”李建成砰砰的磕头,脑门都磕破了,扯着嗓子哭喊道:“儿臣不愿父皇为难,如此便请父皇赐死孩儿,可得太平!”
“建成,你是在逼迫朕吗?!”
“儿臣万死不敢。父皇,世民手中良将颇多,那洛阳又是得天独厚之地,无论是文化经济还是军事交通,皆在长安之上。昔日隋炀帝一心想要迁都,皆因此地地杰人灵,地处中原要喉,军家必争之地啊!世民到了那里,若是受人蛊惑,又远在朝廷可控以外,儿臣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如死在父皇手中!”
李渊重重叹息,他一心想要维系的家族团结和睦局面到底失败,两人的暗斗已经上升为明争。
世民啊,世民,为何长子不是你,而偏偏是建成呢?李渊不由又看向妻子的画像,潸然泪落,争夺江山,担惊受怕,处心竭虑,李渊没叫过一声哭,没流过一滴泪,然而面对家庭纠纷,却是无可奈何。
“建成,你视世民为仇家,但世民也是朕的骨肉。换言之,若是你不当这个太子,朕还有世民可选,总不能为了你,朕非得杀了他吧?”李渊冷声说道:“在朕有生之年,必力保你太子之位,但你也决不许再做出灭绝人寰之事。”
“谢父皇!”李建成泣不成声。
“若是你看好洛阳,朕便将国都迁往此处,长安留与世民。总之,洛阳、长安你只可选择一处,哪怕是将来江山划分为二,落得身后骂名的也是朕,不是你。”
“这?”李建成满脸无奈,洛阳比长安是好,但是有李世民的地方,哪里不是洛阳。
“父皇为大哥思虑周到,孩儿感动万分,但求以后兄弟和睦,再无纷扰。”李元吉抢先替李建成答话,然后又来到母亲画像跟前,噗通跪下,泪流满面:“母后,都是元吉任性,令兄长们不和,父皇伤心!”
一场风波表面平息,但是太子齐王扣押毒打秦王手下,这件事儿传得是沸沸扬扬,群臣心中也暗自思量,到了最终选择依靠的时刻。
虽然李世民名声赫赫,但是此时选择太子的大臣为数不少,因为李世民的手下多半掌握的是兵权,李唐将迎来盛世,军队势必会裁员,而且军权也可以随时被收回,将来的舞台应该是太子的。
选择李世民的则是野心家们,他们认为,未来的大唐需要一个明君圣主,带领他们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太子不错,但是秦王更加优秀突出,十几岁参军,二十出头便是名震天下,如果真能雄霸洛阳一方,定然会与太子划疆而治,成立另外一个国家。
而因为李建成的极力阻挠,李世民前往洛阳的事情最终被搁置下来。李渊的想法比较简单,大不了迁都,把长安留给李世民,把洛阳给太子。只不过有人等不及,更看不透父亲对儿子的真心关爱,逐渐把人内心的险恶发挥到极致。
第三零二章 步步紧逼
“大哥,你已经看清了父皇的嘴脸吧?他和母后一样,眼中只有李世民。不论是洛阳还是长安,李世民打仗的本事了得,这天下早晚让他争了去。”李元吉气不过的说道。
“那又能如何,此为暂缓之计,看一步走一步吧。”李建成精神颓废的说道。
“大哥,以前有个李世民挡路,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父皇已经开始偏向他那一方了!”
“可是我总有些于心不忍,父皇已是花甲之年……”
“母后不及天命之年便已过世,父皇当了皇帝好几年,也该值了。到时候大哥替父皇将葬礼操办的风光些便是,让他到那一头再去好好享受吧。”李元吉说道。
李建成沉默不语,心里却是异常慌乱,弑君篡位,而这位君主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何下得了手?
“大哥,若是你心慈手软,早晚父皇会去了你的太子头衔,随便封个王远远的呆着,之后李世民便会派人秘密将你杀害。当初的王世充就是个例子,老二说好不杀他,还不是没多久就出了仇家报仇的事情?何况仇家还是大唐官吏,若无人指使,何苦冒着丢官的风险去杀一个被囚禁的老头!”
李元吉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说的李建成心乱如麻:“父皇守卫森严,不好下手啊。若是事后李世民以复仇为由,天下归心,你我二人怎会安然存于世间?即便是先杀了李世民,几位幼弟业已长成,不乏父皇极为宠爱者,我等还是照样沦为阶下之囚。”
“那就来个一箭双雕,把父皇和老二一起灭了。然后对外宣称是老二杀了父皇。”
“谈何容易?”
“欲进先退,只要大哥肯演一场苦肉计,老二一定会被父皇猜忌。到时再想方设法支走老二身边大将,那时不就成了待宰羔羊?”
李元吉附在李建成耳边嘀咕一阵,李建成开始眉头紧锁,再后来眼前就亮了,就这么干。
这天。李渊接到了秦王府的密信。说是太子私自运送一批铠甲给一个叫做杨文干的手下,这人平日十分低调,负责军中训练事宜。居住地甚为偏僻,平日少与人有所来往。
这还得了,李渊很是生气,立刻派了宇文颖前去调查一番。
这个宇文颖平日和齐王李元吉走动非常亲密。李渊也了解这一情况,所以让他去的意思。就是规劝太子齐王,不要轻举妄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父皇还是会原谅你们的。
然而。儿子们都长大了,翅膀都硬了,已经不再留恋父母的怀抱。反而想挣脱他们,自由翱翔。
宇文颖带着圣旨以及一众侍卫前往杨文干处。此时杨文干正在清点铠甲。太子对他说的是,留作备用,以防不测,并没有说过要谋反。
杨文干是个死心眼儿,愚忠那伙的,对太子齐王的命令言听计从。突然听说宇文颖带人来了,他也知道宇文颖和齐王的关系,并没有提防,反而热情的出来迎接:“宇文大人,有何公干啊?”
“陛下接到密报,说是太子私运铠甲,让我来查探一番。”宇文颖正色道。
哈哈!杨文干不由大笑,连他也看明白了,“陛下偏爱太子,故而派大人前来。太子运输此物无非是应急之用,并无谋逆之心,何况还是大人亲来,自可回去禀告陛下。”
“哎,你有所不知啊,太子已经被陛下软禁在东宫,当然,还有齐王。秦王已经开始赶赴宫中,陛下之意,要降太子为蜀王,封秦王为太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将军,一定深思啊!”宇文颖按照李元吉的交代低声说了一通。
杨文干一听这个就恼了:“秦王大逆不道,陛下何故昏庸至此?太子与秦王不睦,世人皆知,若是被他囚禁,安有活命?”
“那,杨将军有何打算?”宇文颖引诱道。
杨文干顺着杆就爬,终于说出两个让宇文颖窃喜的话来,嘿嘿,上钩了。
“反了!”杨文干打着营救太子之命,呼吁士兵们穿戴整洁,前往皇宫救出太子!
区区几千人而已,还不是精锐部队,怎么可能!要不说齐王阴险,其实杨文干以及这几千士兵都是他的大把廉价棋子,就是要让他们送命。
宇文颖抽空赶紧溜了出去,然后飞快向李渊报告,装作是大惊失色的样子,哑着嗓子跪趴着进殿:“不好啦,不好啦,太子反了!”
也许有人会纳闷,怎么会往自己头上扣这么大的罪名呢?这就是建成元吉的计策,先是制造恐慌,然后洗清嫌疑,那么制造这一起混乱的人,还能有谁?几乎所有人都能想到,这应该是秦王李世民设的计策。
听到宇文颖惊慌失措的报告,李渊大惊,随即便是暴怒,即刻派兵镇压杨文干反叛,同时包围东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一时间,长安城戒备森严,如临大敌,而李世民等人还蒙在鼓里,正聚在一起说笑,忽然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喧哗不堪,连忙派人去探知。
很快有人来报,说是太子私运铠甲,已经反了。
“哈哈,太子竟然已经反了,迫不及待要弑父篡位,以前倒真是我小瞧了他!”尉迟恭大喜过望,兴奋的大喊大叫。
其余人也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太子就反了呢?李世民不见半点喜色,太子谋反,罪责不小,连忙说道:“再去探究竟是何人相助太子!”
当得知是杨文干一行之时,李世民眉头紧皱,这根本不对啊,杨文干处仅有几千新募士兵,别说是弑君,就是想要闯进皇宫都难啊,太子怎么会愚钝到如此地步?
“不行,我要进宫一探虚实!”李世民急火火起身。
袁紫烟却挡在李世民前面,说道:“世民,现在不要去,太子谋反之事颇为蹊跷,想必还是针对秦王府而来……”
“紫烟,太子若是针对我,便该告我谋反。我实在放心不下,若真的是做了糊涂之事,我也当力劝父皇,饶恕太子。”李世民执意要去,袁紫烟叹了口气,一同前往。
当两人离开秦王府时,路上已经太平了许多,只是还有许多百姓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热议太子谋逆话题。
李世民带领袁紫烟,骑马飞快来到皇宫,皇宫照旧,只是看守多了一倍。
“难道说太子谋逆已经被镇压?”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
“世民,听我一句劝,悬崖勒马吧!”袁紫烟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好像有巨大的阴谋在里面。
“事关父皇和大哥,我总不能坐视不管。”李世民毫不迟疑,冲进了宫里。
袁紫烟微微叹息,也跟着他一同进去。
宫中之人脸色稍显慌张,但秩序井然,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李世民也是一肚子疑惑,飞快来到太极宫,李渊正召集几位重臣商议。
“父皇!”李世民快步走进去,上下打量李渊两眼,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跪地道:“父皇,外界传言太子谋逆,儿臣特进宫来护驾!”
没想到李渊口气冰冷,“世民,你手下雄兵数十万,怎么就你两人前来,靠什么救得朕脱离险境?”
这?李世民语噎,这是什么腔调,怎么听不懂呢?
“太子谋逆之事并不属实,是那杨文干有意陷害,如今皆以证实太子这几日并未出宫,而是为了操办你母后的忌日昼夜忙碌,无人见他暗中与杨文干来往。”李渊说道:“至于运送铠甲,早已登记在册,用作培育东宫护卫,只是被人疏忽,又换了文书,没找到当日记录,这才闹出一场误会。”
“原来如此,父皇这样说,儿臣就放心了。”李世民面带笑意说道。
“倒是你,未经查实,便让人送来密信,惹出多少风波。若是你大哥这几日恰好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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