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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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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在欢乐,宁阳伯夫人却坐立不安,尤其是看到宾客们时不时投来的古怪眼神。
宁阳伯夫人越来越坐不住了,及笄礼还未结束,就带着宁阳伯府的人落荒而逃。
杨太太在杨氏也要离开时,拦下来了,恨铁不成钢地低喝着:“你留下,等会儿跟我回去!”
杨太太咽不下这一口气,小姑在未嫁时是何等的千娇百宠,可一旦嫁入伯府,不仅人变得畏畏缩缩起来,还被折腾得连掉了两个胎儿,如今一无所出,膝下连个女儿都没有。这伯府哪是什么贵门,分明是个大火坑。
若不是她这一趟进京,小姑子还不知道会被挫磨成什么样子。
杨氏被嫂子这一喝,想起这八年来在伯府受的苦,禁不住泪流满面。“嫂子,我听你的,跟你回去。”
及笄礼一完,杨太太就带了杨氏回去,并去信英州,在信中与公公婆婆等人详述了此事。
杨家在夏筱萱的及笄礼上一闹,宁阳伯府在京城又大大地出了一次名。前儿梅绍成在广平侯府偷情的风波还没停歇呢,如今又闹出宁阳伯夫人把儿媳祖父母的订情信物拿去送人的丑闻,更将宁阳伯府的推到风头上。
人就怕出名,这一出名,很多平常不起眼的事就会被纷纷放大,尤其是本来就是立身不稳的人家。
一时间,关于宁阳伯府的各种负面新闻传得沸沸扬扬。
当杨太太收到英州本家的回信后,立即拿着嫁妆红单,带着一班人马去了宁阳伯府,要盘点杨家的嫁妆。
结果可想而知,杨氏的嫁妆在八年前一入伯府就被宁阳伯夫人给收了,败了八年,哪还有剩的?只有空荡荡的一座库房罢了。
杨太太一看小姑子的几十抬嫁妆全被宁阳伯府给败得干干净净,气得指着宁阳伯府的大门就叫骂了起来:“杀千刀的梅家!我杨家陪嫁了十几万的嫁妆,竟然一文不剩的全给败完了,你们宁阳伯府是靠着儿媳嫁妆吃喝的吗?你们宁阳伯府的男人都是青楼的龟人吗,要睡你们宁阳伯府的男人还得要给钱吗?”
杨太太出身商贾,一怒起来,什么生冷不忌的话都敢骂出来,一时间,引来无数的看客纷纷过来瞧热闹。
杨太太又指着宁阳伯府的牌匾一通的臭骂:“我去他娘的宁阳伯府,怎么不干脆把牌子换成万花楼、迎春楼明码叫价地卖?还伯府呢,呸!一府不要脸的东西!败光了我家小姑的嫁妆,还给我家小姑气受,折磨得我家小姑连连堕了两胎,如今连一儿半女都生不出来了,你们梅家真不是个东西!一群垃圾!一群杀千刀的混蛋王八羔子!”
第311章 咽不下这一口气
第311章 咽不下这一口气
宁阳伯府如此苛待杨氏,杨氏本家人知道后勃然大怒,已从英州赶来了。杨太太已得到公公婆婆婆指示,要铁了心地让杨氏和离出去。
娇宠着养大的女儿,却被别人如此糟塌,凡是心疼女儿的人家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何况八年前让女儿嫁入伯府是盼着入贵门享福的,哪知道福没享到,反而被作贱得人不是人的。
所以,杨太太也不怕得罪了宁阳伯府,反正这亲家是不打算做了,小姑子也接回来了,怎么痛快怎么骂。
败光了杨家所有的嫁妆,估计是跟宁阳伯府要不回来了,那就骂个够本。
宁阳伯府的人被骂得连门都不敢出,他们以前贪杨家是商贾嫁妆多,讨了杨家女做媳妇。可没想到,这商贾人家最是泼皮,一旦撕破脸皮,骂起人来连脸面都可以不要。
宁阳伯府的人不敢出去对骂,即使去了也骂不过市井出身的杨太太,一个个只好做缩头乌龟。
素来最爱颜面的宁阳伯爷查到事情出在宁阳伯夫人的贺礼上,冲到宁阳伯夫人的房中,将宁阳伯夫人臭骂一顿,骂得宁阳伯夫人一大把年纪,都做曾祖母的人了还抹着泪哭。
“我做的那么多事还不是为了你,你只会伸手问我要钱,我哪来的钱?这么一个破落的伯府,我从你娘手里接过来时就负责累累,除了拿儿媳妇的嫁妆来花,我还有什么办法?你骂我有什么用,那些钱还不是给你花掉的,你但凡少摆几次花宴,少弄几场排场,也不至于弄得如此。”
宁阳伯爷冷笑道:“我花掉的?说得好像你没花一分似的,你样样吃的穿的,哪样比我差了?花宴酒宴,你没摆过?总之现在我不管你这么多,你得去把那泼妇赶走,免得让伯府丢人现眼,颜面尽失。”
宁阳伯夫人啐了一口:“你能去赶你怎么不去?需要钱就由你说了算,出事了就让我一妇道人家出面解决,你别忘了,你才是宁阳伯府的伯爷!”
“放屁!她一个泼妇难道要我堂堂一个尊贵的伯爷跟她对骂?我这伯府的脸面何在?”宁阳伯爷又将宁阳伯夫人臭骂一顿,说道:“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不是你出面谁出面?”
宁阳伯夫人叫道:“你明知道她是个市井泼妇,还要让我出去丢人现眼,岂不是让我也成了泼妇?”
“这么点小事都摆不平的话,还要你这个当家主母做什么?小心老子休了你!”宁阳伯爷拂袖怒去。
宁阳伯夫人震惊地瞪着宁阳伯爷离去的背影:这老东西竟然说休她?她都一大把年纪了,都是做曾祖母的人了,如果被休,还不如一头撞死。
宁阳伯夫人不敢把宁阳伯爷的话当耳边风,做了半辈子的夫妻,她是清楚不过,这位伯爷最是冷心冷肠,自私自利惯了。没准他脑子一糊涂,就真的做出休妻的事来。
给宁阳伯府操心操劳半辈子,老了却遭遇这样的事儿,宁阳伯夫人禁不住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哭一顿。
不过宁阳伯夫人怎么着也是当了几十年的伯夫人,哭过之后,约摸着杨太太骂够了,让人把杨太太给请回来。
杨太太出身市井,又嫁入商贾之家,除了够泼外,也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
杨家再有钱也是商户,宁阳伯府再没落也是伯府贵族,骂够了本就算了,再不识趣的话杨家也讨不了好处。
因此,杨太太被宁阳伯夫人请入伯府后,抬了抬身段之后,就要求和离。
宁阳伯夫人如何肯答应?先是被亲家臭骂一场,然后又让杨氏和离出去了,宁阳伯府颜面何在?
如这等豪族贵门家,第一要紧的就是颜面,颜面都没有了,让伯府如何在京城中混?
杨太太见宁阳伯夫人的强硬态度,便知和离不易。可若是不和离,她这一闹,两家已撕破了脸,小姑子再被送回伯府的话,定要被记仇的宁阳伯府人给弄死。
最后,杨太太承着破财消灾的想法,给宁阳伯夫人两个选择,一是不和离,然后杨家的人天天来伯府门口骂一顿,骂得全大靖的人都知道宁阳伯府的破事;二是和离,杨家私底下给宁阳伯府一万两银子。
宁阳伯夫人不愿意,可又担心杨家天天来骂,一个杨太太就够头疼了,据说杨家本家的人已浩浩荡荡地从英州过来,正在路上。若是杨家一大家人跑来骂,那伯府门前不就成了菜市场吗?况且这事若是被捅到皇帝面前,皇帝嫌伯府丢脸,捋了伯府的爵位怎么办?
当然,宁阳伯夫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嫌一万两银子太少了,张口要杨家给十万两银子,否则别想和离。
宁阳伯府的人虽然爱颜面,但更爱银子。只要银子给得足够,颜面也是可以卖一卖的。
杨太太讨价还价,最后以五万两成交。
于是乎,杨家丢了十几万的嫁妆,又费了五万两银子才让杨氏得回自由身。
杨家本家的人到京时,实在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在带着杨氏回英州后,又悄悄派人把这事捅了出去。
消息一传出去,京城中人简直是大开眼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仅把人家好好的女儿挫磨得连孩子都生不出,还败光了人家的嫁妆,如今和离了还要女方赔银子。从来和离都是男方给女方银子,只有宁阳伯府要女方给男方赔银子。
这岂不是真应了杨太太所骂的,睡宁阳伯府的男人跟去青楼嫖龟人似的,还得倒赔钱?
一夜之间,宁阳伯府新得了一个响亮亮的外号——宁阳龟府。
宁阳伯府丢了脸,但得了五万银子的横财,两两相抵,竟也没觉得有多羞耻。正当宁阳伯府又开始大手大脚地豪阔时,宁阳伯夫人另三个儿媳的亲家结伴而来,带着嫁妆红单要来盘点嫁妆。
宁阳伯夫人的大媳妇嫁过来已有二十余年了,别说嫁妆了,连嫁妆的影子都无处可寻。
第312章 好大的醋劲
第312章 好大的醋劲
那二媳妇与三媳妇也嫁过来十几年,女儿都在议亲了,庶出的儿子也有成家的了,嫁妆更是早被败光了。
三家亲家拿着嫁妆红单,逼着宁阳伯夫人要么赔嫁妆,要么和离,绝不妥协。
这三家可不是杨氏商贾,宁阳伯当初跟这三家联姻时,老伯爷还在,宁阳伯府还有几分脸面,结的这三家亲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其中大媳妇更是来自另一个伯府的,底蕴比宁阳伯府还强,他们不欺宁阳伯府还罢,宁阳伯府哪还敢欺负他们?
三个儿媳的嫁妆加起来也有二十万,宁阳伯府哪拿得出来?
于是,三家亲家强势要求和离,哪怕女儿已在伯府生了女儿,也要和离回去。
盖因宁阳龟府的外号太难听,宁阳伯府的吃相太难看,这三家亲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宁阳伯府的丑闻已经严重影响到三家人的声誉。三家人每每出去做客,都被人拿来说嘴,甚至连家中晚辈的亲事都受到严重的影响,有三桩已经换了庚帖的亲事都被退了。
再此下去,三家人都要被宁阳伯府连累得一起倒霉。
所以,三家人暗中商议后,一起出手,强势地要让女儿和离出去。
这边刚闹完和离,那边,宁阳伯夫人借高利贷的事情又爆了出来,宁阳伯府一时间风雨摇摆。
宁阳伯爷对着宁阳伯夫人就踹了一记窝心脚,指着宁阳伯夫人怒喝道:“你这恶妇,先是败光儿媳的嫁妆,又借了五十多万的高利贷,你想毁了我们伯府吗?”
宁阳伯夫人捂着发疼的胸口怒道:“这些还不是你们给败光的?当年我一嫁到伯府,你娘就把家交给我来管,你道你娘这么好心?岂不知当时伯府就欠了人家十几万的银子,那都是我拿嫁妆给填上去的!老伯爷去逝,你要讲排场,费了十几万银子办丧事,这钱哪来的?后来老伯夫人去逝,你说娘养你不容易,排场不能比老伯爷的差,又办了十几万银子的丧事。再后来,你又说府中的园子太小,宴客时不够体面,又费了几万银子重建梅园……”
林林种种,每年的大开支宁阳伯夫人一一数出来,再加上每年府中开支要几万,一笔笔的银子,就如同那洪水一般花了出去。
宁阳伯爷却不爱听这些,他只知道欠钱了,钱是宁阳伯夫人欠的,与他无关,非逼着宁阳伯夫人自己想办法填窟窿,还借贷。
宁阳伯夫人自己的嫁妆全填进去了,哪来的银子可填,正当宁阳伯夫人心力交瘁时,京中又风传皇上觉得宁阳伯府的事闹得太不像话,要捋了这爵位。
宁阳伯爷是最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没了这爵位,不如让他去死。与其让他去死,不如让别人去死。
宁阳伯爷拿着一道白绫扔到宁阳伯夫人身上,“事情已经闹得皇上都不满了,府中必须要有一人来承担此事,你去死吧!”
听着这位陪伴了五十年的另一半说出此冷酷的话,宁阳伯夫人浑身发冷,“你、你让我去死?”
宁阳伯爷冷笑地说道:“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是定要夺我的爵,要想不被夺爵,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有人将全部丑事都揽在身上,再以死谢罪。这死的人份量得要足够,府中份量最足的,不是你就是我,我一死这爵位就到头了。我思前想前,只有你去死,才能救下整个伯府。”
“你到底是不是人!我为你们梅家做牛做马,出了事儿你却让我去死,你这个混蛋——”宁阳伯夫人如若癫狂,扑向宁阳伯爷又是骂又是咬。
宁阳伯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宁阳伯夫人踹往地下,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四个儿子的媳妇都和离了,如果没了爵位,你四个儿子还能娶得到媳妇吗?还有你的孙女,她们能嫁得出去吗?你的孙子,能娶得到孙媳妇吗?你不死的话,你的儿子、孙子、重孙以后怎么见人?为了他们的前途,你必须死!”
宁阳伯夫人呆呆地坐在地上,连哭都流不出眼泪来。
正如宁阳伯爷所说的,这一桩桩丑事都必须要有人来全扛了,否则整个伯府都完了。她的儿子,她孙子孙女,还有刚出生不久的重孙子……
随着菊花地上面的菊花越开越多,好时节茶楼开张的日期也越来越近了。
夏静月在庄上忙过了一阵后,又让人去排吉时吉日。
开张这一天最重要的镇场人莫过于法明禅师。
虽说法明禅师与韩潇私交甚好,但毕竟这是夏静月的茶楼,夏静月为表诚意,从刚晾干的菊花中取了最好的菊花包成礼物。在给韩潇做菊花药枕时,又多做了一个做礼物。
同时,夏静月还有一件私事想请教法明禅师,便带着厚厚的特产礼物,与韩潇一道去青山寺给法明禅师下帖子。
韩潇看着夏静月搬了一样样东西上来,甚至其中还有一个枕头,不由吃味地说道:“哪需要给他带这么多的礼物,带几个芋头去就行了。”
夏静月放好东西后,笑道:“那照你的意思是,以后给你送礼也不要其他的,送你几筐粟子就行了?”
“我与他能相提并论吗?”韩潇板着脸说。
夏静月见他仍是一脸的醋意,凑到他身边低声说:“这不今年的芋头还没有收嘛,才给法明禅师带了些菊花茶过去。给你的两个枕头已送到华容山庄去了,这个枕头是用做你的枕头余料做的。”
韩潇虽然知道夏静月话中说得夸张,但就是听了这话觉得舒服,唇边慢慢扬起笑弧,“这还差不多。”
夏静月瞧见他愉快的样子,横了他一眼,又禁不住好笑地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青山寺上,法明禅师前几天就收到了韩潇要拜访的帖子,特地请他们到寺后的院子来作客。
马车绕到青山寺后面,从小道上去,一直来到小院前。
这一座院子坐落在竹林深处,极为清静,是法明禅师的住处,平时甚少有人过来。
第313章 真会享受
第313章 真会享受
夏静月从马车上跳下来,打量着这座院子。
只见院门半旧,白墙斑驳剥离,院内一株古松半探出来。
古院深深,近处风吹竹林响,远处依稀传来梵唱声,令人产生出连灵魂也跟着平静的安宁。
院门吚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名灰衣僧人来。
那灰衣僧人双手合什,“两位施主请,禅师已经久等两位贵客了。”
夏静月与韩潇跟着灰衣僧衣往内走去,从一道碎石甬道走去,穿过重重树荫,来到一处断崖前。
崖前,一株千年古松遒劲如龙爪,茂盛的树冠延展前伸,遮挡住天空的烈阳,使得树下一片阴凉。
树下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上刻着纵横交错的棋盘,桌边立着四张石凳。
法明禅师正在松树下煮着泉水,不断翻滚的热水冒出一片片白色的水蒸气,将他衬得仙气飘渺。闻得人声,法明禅师抬起头,润朗的嗓音如林间的清风,“老衲的泉水已经煮好了,贵客的茶也该奉上来。”
“茶叶今儿是没有了,花茶倒是有一些。”韩潇携着夏静月从容而来。
法明禅师站了起来,望着携手而来的一双璧人,男的挺拔俊逸,女的轻盈柔美,如一对神仙眷侣。
法明禅师朝夏静月双手合什,笑道:“女施主,好久不见。”
夏静月回了礼,也笑道:“大师,许久不见了。”
从去年夏天华容山庄一别,不知不觉,已经一年有余了。
法明禅师请夏静月与韩潇坐下后,说道:“女施主是稀客,今儿看在女施主的份上,贫僧就将珍藏了九年的七夕水起来泡茶。”
法明禅师向灰衣僧人扬了扬手,让灰衣僧人将那坛七夕水起出来。
“你这和尚倒是难得大方一次。”韩潇揶揄后,与夏静月解释说:“你可知这一坛七夕水的来历?这和尚在九年前从医书中看到七夕水又叫圣水,可以延年益寿、疗病治病后,在那年七夕,丑时刚到,就把我叫起去彼岸森林找那处最甘甜的泉眼。哪知道好不容易去到地方,才发现他要找的那口泉水已经干涸了。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我跟他在一处石壁深处找到一处泉头,那处泉头的水甘冽甜美,那天就收集了三坛。以后每年七夕,和尚都会去那处泉眼收集几坛泉水来泡茶。”
七夕水,是指七月初七那天的水。七夕水经年不腐,用来酿酒可以使得酒水更加浓醇;用来制药,药效更加显著;用来泡茶,茶水更加的清甜。
夏静月也不知道这有何科学依据,但她在前世时,家族都会在每年七夕清晨的时候收集几大缸的井水收在地窖中保存,用来制药酿酒。稀奇的是,七夕那天收集的井水不管放置多久,都不会变味,若是储存的环境得宜,那水还会更加甘美。而若是其他日子收集的水,却容易变质,不管怎么保存味道都会变差。
灰衣僧人捧着一个坛子过来,坛子上面还沾着黄泥,坛口密封着。
法明禅师让灰衣僧人打开封口,并与夏静月解释说:“那三坛水贫僧与王爷当年收集后,就将它们埋在院中的桂花树下。当年的三坛水,如今只剩下这一坛了。”
僧人取了水出来,先倒了三杯出来放在石桌上。
夏静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渗凉渗凉的,不知是刚从地下起出的原因,还是七夕水的缘故,喝着特别的清爽。“刚好我今天带了花茶过来,就用这七夕水来泡一碗菊花茶给大师一尝。”
法明禅师掐指一算,问道:“去年种的菊花都开了?”
去年夏静月说要种菊花的事时法明禅师也在华容山庄,曾听夏静月提过。
夏静月笑道:“这是今年种的,刚采摘的,还是刚刚晾干的呢。”
法明禅师大笑道:“那老衲便要尝一尝这正新鲜的菊花茶了。”
夏静月见石桌上放着一副棋子,站了起来,说:“你们下棋,我来煮茶。”
他们背对着千年古松,面对着断崖,远处是重重山峰隐于云雾之中,飘渺如仙境。
在犹如仙境一般的地方煮茶,喝茶,果然是禅意盎然。夏静月暗叹:大师就是大师,真会享受。
水煮开后,初雪将泡茶的材料取了出来,拿了四个茶壶过来。
夏静月一连泡了四种菊花茶,第一种是纯菊花茶,取其菊花清香,这个很计究泡茶的手法,泡的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泡的时间太短,不够出味;时间太长了,味道太浓就会有苦味。
夏静月先上了这一道菊花清茶与二人品尝。
第二种是三花茶,以菊花、金银花、茉莉花为料,可以降火宁神。
第三种是菊花枸杞红枣茶,带着些许甜味。
第四种是山楂菊花茶,是酸味的。
四道菊花茶摆在石桌上,青花瓷碗中,颜色各异,花香飘逸,再配着清风几许,松香淡淡,令人如入画境之中。
法明禅师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从棋中移到茶碗之上,一一品尝之后,惊叹道:“这菊花茶还能泡出这么多花样?味道,也独特可口,贫僧今天大开眼界了。”
说着,又多尝了几一口。
“不止呢!”夏静月取了一份菜谱出来,笑道:“光是菊花茶,我这儿便有三十多种泡法,还不包括其他菊花膳食。”
法明禅师一眼看过去后就移不开眼睛,连忙双手庄重地接过那菜谱。
只见那菜谱中的图画逼真的像是活物一样,手摸上去明明是平的,但眼睛看上去却是立起来的,仿佛要从纸中钻出来。
法明禅师大呼怪异:“这画儿是怎么画出来的,如此的逼真怪异。”
“这叫立体画……”夏静月指着画面与法明禅师解释着怎么画出来的,听得法明禅师连声称奇。
爱不释手看完后,法明禅师最后才看到好时节茶楼的字样,“夏姑娘这是要开茶楼吗?”
韩潇拿出了一张帖子,递给法明禅师,说道:“下个月十五,准时到。”
第314章 秀恩爱
第314章 秀恩爱
“敢情是要让老衲去镇场了。”法明禅师明白这意思了,收了帖子,说道:“好吧,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贫僧就走这一趟了。”
法明禅师如此爽快答应,夏静月喜不自胜,“届时就恭迎禅师驾临了。原本茶楼的菜谱有荦菜的,因为是请了大师过来开业镇场,所以开业那天就不做有荦的菜,只做花膳素食。”
请一个和尚去开业镇场,菜品却有荦菜,这岂不是坑了人家大师?
夏静月又说道:“现下茶楼只有菊花种类的茶膳,待以后会慢慢地增加其他花类,到时我会送一份给大师品尝,大师若是喜欢吃哪一样,我再送你一份详细的做法说明。”
正如韩潇所说的那样,法明禅师除了喜欢研究佛理外,最喜欢的就是美食,而且还是个喜欢吃甜食的大师。
待黄嬷嬷从食盒中端出一道菊花糕后,法明禅师一看这晶莹剔透的菊花糕,上面飘着点点花瓣,就心生喜意。取了一块细尝,清甜溢香,既软又脆,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做法说明就不用了,如若好时节茶楼能每出一样新品就送来让贫僧品尝一番,贫僧就心已足矣。”
尝完了美食与美茶后,法明禅师好奇心切,向夏静月请教起这立体画的画法。夏静月讲解着,韩潇时不时在旁边补充几句,法明禅师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拿手在桌上划划写写。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半天。
待法明禅师弄懂了其中的技巧后,夏静月向法明禅师请教起一件私事。
夏静月把药市上所卖的成药不对症和引起的危害说了出来,并把她的一些想法说出来。
“上次与大师探讨药艾时,我听大师说去过不少地方,甚至也写下过一些案例。这一次过来,我想问问大师有没有关于这些成药的案例,我想收集一些证据。”
法明禅师亦是一位医者,听了夏静月说起其中的危害后,立即也想到了几例,神色慎重起来。“你想怎么做?”
夏静月说道:“一则从这些案例中推测成药中的药材;二则,想拿这些证据去找制药的药堂,希望他们以后售药时主动说明针对的药效。但我估计,让各药堂主动说明针对药效之事甚难,正如一位老大夫所言,这将会使得曾经服错药的病人前去状告药堂。”
法明禅师凝重地点头:“的确如此,但身为医者,不能明知道药不对症却不加以指正。姑娘此举,贫僧将全力支持!”
法明禅师让僧人去他的书房将他旅行时记得下的笔记寻来,他再仔细地回想一遍,与夏静月说起关于哪种成药治好了哪种病,却又治坏了哪种病的事迹。
韩潇坐于一旁,见夏静月说得口干,斟了温热的茶水送到她手上。见她茶碗中的水喝完了,又细心地斟满上去。
明明是侍候的活,但由他做来,优雅而洒意着,仿佛不是为一个女子斟茶倒水,而是在挥洒一副气韵天成的丹青。
夏静月偶尔察觉到他的照顾,回过头来,温婉地与他一笑。
法明禅师说着说着,发现这二人当着他一个出家人的面眉目传情,浓情蜜意的,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将手中的游行笔记往韩潇身上一塞,挥手赶人:“走吧走吧,下个月贫僧去好时节再说这事。”
在他一个出家人面前秀恩爱,也真是够可以的了。
韩潇将书在桌上叠好,悠然说道:“此地风景正妙,我们多待些时候陪陪和尚你,说不准你又能参透几句佛禅。”
“免了,免了,你们与佛门无缘,六根不净,还是不要影响贫僧的清修。”
韩潇建议道:“道有无情道,道亦有有情道,和尚,你何不如修个有情道?”
两个损友又开始互损了起来。
夏静月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只有这一会儿,往常一脸冷漠的王爷大人才会更接地气,人也鲜活起来。
直到太阳西斜,夏静月让初晴收好游行笔记,与韩潇说道:“我们回去吧,再晚了就要关城门了。”
青山寺离京城的路程不短,此时赶路回到京城正好是太阳下山的时辰。
法明禅师虽然口中赶着他们离开,但他们真要走时,送了他们几坛去年收集的七夕水,并与夏静月说,会帮她收集关于成药方面的药书。
紧赶慢赶,夏静月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夏府。
刚把东西卸下,她就听到守门的仆人说宁阳伯夫人殁了。
“殁了?”夏静月愣了一下神,殁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仆人回道:“是的,刚刚送来的讣告,是申时未的时候殁的。”
夏静月虽然不喜欢那个宁阳伯夫人,可没想到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死了。“可知道宁阳伯夫是如何去了的?”
仆人摇头说:“不太清楚,刚刚太太连衣服没换就哭着赶去了。”
夏静月便没再问,回到松鹤堂,老太太让夏静月准备一套素淡的衣服明天穿,说道:“不管怎么说,宁阳伯府与夏府是亲家关系,她又是你二娘的母亲,明儿你与我一道过去吊唁。”
这是很正常的人情往来,夏静月应了,说道:“我这就让初雪去准备。”
老太太叹息道:“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没了?”
“兴许是急病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又说:“别管她是怎么去的,你又不是她嫡亲的外孙女,到时跟着奶奶一道行个礼就行了,不用给她守灵。”
第二天,夏静月换了素淡的衣服与老太太,还有夏筱萱姐弟二人一道前去宁阳伯府吊唁。
马车驶到宁阳伯府门前,夏静月意外地发现宁阳伯府的大门竟然连门幡和丧幔都没有。
夏静月迟疑说道:“奶奶,会不会是误报了?您看,这宁阳伯府哪有办丧事的样子,连一块白布都没有,守门的人也没穿个白的。”
老太太从车上走下来,也是暗叫怪事了,宁阳伯府门前不仅一片白都没有,连一丝悲意都没有感觉到。
第315章 祸害三代
第315章 祸害三代
仔细聆听,伯府里面连哭声都没有。
老太太在京城呆了数年,参加过数次红白喜事,往常去到别府上的白事时,还未入门就能听到一阵阵悲哭声。
京中的规矩,家有丧事的,哭声越大,越响,表示这一家人越是孝顺。照理说,以伯府的门第应该从大门处就能听到哭叫声的。
还有,他们都下车了,竟然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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