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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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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手在书房中走来走去,然后唤了人去传了初晴过来。
  “她平时最喜欢什么?”韩潇坐在坐椅上,严肃地问道。
  初晴恭敬地站在下面,仔细回想夏静月平常喜欢做的事。平日里,夏静月不是看医书,就是研究病症,最近还在写医书。
  因此,初晴回答道:“小姐最喜欢看病。”
  “除了看病呢?”
  初晴想不出来,摇了摇头。
  韩潇挥手让初晴退下,目光带着幽怨地看着他的腿:怎么就好得这么快呢?
  枯坐了许久,韩潇又让人去传王总管过来。
  韩潇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王总管,许久,许久,久到王总管不安了起来。
  王总管陪笑了两声,问:“殿下宣奴婢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王安。”韩潇目光在王总管身上扫了一圈后,问:“你最近身体可好?”
  王总管一愣,回道:“奴婢身体挺好的。”
  “可有哪个地方不舒服的?”韩潇皱着眉问。
  “奴婢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王总管再次回道。
  韩潇甚为失望,说道:“若是有哪儿不舒服的,趁早来禀本王。”
  王总管闻言,感动得朝韩潇跪了下来,“奴婢谢殿下的惦记!王爷这般体恤关心奴婢的身体,奴婢肝脑涂地亦无法报答殿下的恩典!”
  王爷日理万机,还时时关心他的健康,王总管感动得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起来吧。”韩潇想了想,又重新问了一句:“你果真没有病?譬如腰疼脚疼头疼之类的?”
  王总管才刚站起,又双膝一曲跪了下去,感动热泪直流:“奴婢的确没病!奴婢腰板结实,能跑能跳,还能再健健康康地服侍王爷二十年。奴婢头也不疼,胃口也好,吃什么都香,身体好得不得了。”
  韩潇脸上的失望掩也掩不住,挥手让王总管退下。
  王总管含着泪离开,感动得眼泪止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家王爷殿下太好了,对他这个奴婢真是好得没话说,连他有没有头疼脚疼都关怀备至,这恩德,他无以为报哪!
  这世上还有哪个主子像王爷这般心地善良、体恤下人的?想其他王爷,常常对下面的太监侍女非打即骂,唯有他家王爷殿下,连奴婢是不是不舒服都亲自过问。
  他是积了好几辈子的德,今生才会得到侍候王爷的福气哪!
  王总管感动得走到半路又转回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跪拜了三下之才抹着泪离开。
  韩潇在书房中一筹莫展。
  夏静月突然跑去爬山,他自然猜到她在躲着他。
  他这几天很明显地表达了对她的喜欢,她应该已经发现了他的心意。
  可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她会躲他,是不是因为左清羽的关系?
  左清羽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韩潇郁闷之后,不得不承认,从古至今最会讨女人欢心的莫过于书生。那些书生能言善辩,出口成章,最会用那甜言蜜语讨得女人的欢心。
  韩潇翻了翻兵法,想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心中又有了主意。
  想那些戏文里,书生如何勾搭深闺小姐的,套路都是一套接一套的。
  他虽不耻于那些作派,但研究一二,知己知彼,也不失为一种战略。
  韩潇又唤来王总管,让他去找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来。
  “才子佳人?奴婢懂了。”
  王总管嘿嘿一笑:王爷这是开窍了!
  先前主动说补肾,如今又主动找书看……
  王爷想看什么书,这不是明摆着嘛。
  虽然他只是半个男人,但男人的那点心意,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王总管连忙下去给韩潇寻找那方面的书籍。
  夏静月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逃避了两天后,觉得这样子不是个办法,想来想去,还是直接跟韩潇说清楚为好。
  夏静月来到书房时,时间太早,这会儿韩潇正在练武,还有些时候才会来书房。
  夏静月只好坐在书房里等他,在等待的时间中,她好奇地打量着他的书房。
  虽然来过他的书房好几次,但每次不是为了给他上药就是来给他送吃食的,说起来她都没有仔细地看过书房的摆设。


第205章 王爷你好污

  第205章 王爷你好污
  书架上放着一排排的书籍,夏静月看去几眼,大多是与行兵打仗有关的。譬如兵法,譬如地理志,譬如各地风俗,譬如武器志之类的书籍。
  然后,她目光落在书案上。
  书案一边放着数本兵法,一边放着笔墨纸砚。中间,放着四本崭新的书本。
  书房内的书大多都是旧的,有时时被翻阅过的痕迹,这使得案上放着的四本新书显得格外显眼。
  夏静月投去一眼,发现那书并不是兵法之类,上面写着《游园惊情》。
  这是什么意思?
  夏静月好奇地走了过去,拿起上头一本,随手翻了翻。
  这一翻,这一看,夏静月瞪大了眼睛。
  只见书中写道:
  陈生只喜得像遇见神仙下凡,一身的病全都好了。牡丹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够一搦,脚只有金莲大,腰似小蛮腰。陈生轻轻地解下她的衣裳,牡丹犹自不肯回过脸来,陈生却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这是什么玩意?”夏静月拿起另一本,翻开。
  书中有诗一首:
  记得书斋乍会时,云踪雨迹少人知。晓来鸾凤栖双枕,剔尽银灯半吐辉。思往事,梦魂迷,今宵喜得效于飞。颠鸾倒凤无穷乐,从此双双永不离
  夏静月飞快地翻了几页,哟,写的全都是偷情的。
  再把下面两本一翻,夏静月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两本,竟然是春宫图。
  还是那种画得特别仔细,动作各种高难度的春宫图!
  夏静月津津有味地翻看了数页,直叹古人真会玩。
  看完后,夏静月才觉得不对劲,韩潇书房里怎么会有春宫图?还有小黄书?
  脑海里浮现那个冰若冰霜、一本正经的王爷殿下,他神情严肃地认真观摩春宫图……
  一瞬间,王爷殿下那冷艳高贵的形象轰然坍塌。
  “敢情他天天躲在书房里,就是研究这个?王总管还说什么,他还时时做笔记?”
  他时时做笔记?
  他做什么笔记?
  他是对着哪一个动作做笔记的?
  “表面装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王爷!
  王爷你好污!
  夏静月恼了,怒了,脑回路更是跑偏了:他一边看着小黄书,一边跑去撩她,他是个什么意思?
  夏静月再翻看着手中的小黄书,看到书中露骨的描写,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了。
  “怪不得他突然变得这么失常,以前正正经经的一个冷脸王爷,现在各种嘘寒问暖,敢情是把她当成练习对象了。”
  夏静月出奇的愤怒,之前她还以为他真心喜欢她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夏静月生出一种被欺骗了的愤怒,在书房内暴走了两圈,一跺脚,往院子回去了。
  “初晴!初雪!”一回到院子,夏静月就高声叫道:“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回去!”
  夏静月气不可遏,他想撩妹,那么多女人不找,跑来招惹她,很好玩是不是?
  瞧他表面老老实实的,哪想,老实人更不可靠!
  夏静月怒得一捶被子,害她认认真真地考虑了良久,还想着如果他真是喜欢她的话,态度够真诚的话,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谈一谈的,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嘛……
  摔!
  韩潇还在后院练着剑法,还不知道那边夏静月收拾了东西,已经不辞而别了。
  王总管等着韩潇练完剑后,屁颠屁颠地送上毛巾。“殿下,您要书奴婢都给您找来了,正放在殿下书房的书案上呢。”
  韩潇点了点头,对王总管的办事速度极为满意。
  王总管见韩潇脸上悦色,又邀功着说:“奴婢已经打听过了,找的那四本书是最近市面上最新颖的,看得人是最多的,最受热捧的,还是全新的呢!”
  “知道了。”韩潇将毛巾扔到托盘上,往书房走去。
  守门的内侍向他禀报道:“殿下,方才夏姑娘过来找王爷,进去只等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韩潇一愣:夏静月主动来找他?她终于不躲着他了?
  心中一喜:这是有好转的迹象吗?
  韩潇举步欲往夏静月的院子走去,想了想,这会儿她估计在教两个丫鬟穴位,还是等等吧。
  他吩咐那内侍:“去厨房看看今天的补汤熬好了没。”
  两天没有喂她喝汤了,怪想念的。
  韩潇手痒痒地搓了搓手指。
  进了书房,韩潇一眼便看到了书案上几本崭新的书籍。
  韩潇走近一看,书本似有被翻阅过的痕迹。
  想及内侍说夏静月刚来过,莫名生起不好的预感:她不会看见了吧?
  不过转眼一想,只是书生与小姐的话本,还是外面戏台上常唱的那种,应该不至于让她生气吧。
  韩潇有些忐忑地拿起书本,翻开看了看——
  饶是一向面无表情惯了的冷面王爷这会儿的表情也寸寸龟裂了:这是什么鬼?
  扔了上面两本,再翻到后面两本,一翻,全是图画,那图画的内容——
  他脑海里不断地重复内侍的话:方才夏姑娘过来找王爷,进去只等了一会就离开了。
  方才夏姑娘来找王爷——
  进去只等了一会儿——
  就离开了——
  韩潇瞳孔微缩在盯着面前的春宫图,脑海里仿佛有万马奔腾而过。
  他立即扔下书,往夏静月的院子大步走去。
  因心中焦急,直接用了轻功。
  然而他赶到时,院中早已人去楼空,佳人无踪。
  当听到服侍这边的内侍说,夏静月不知为何怒气冲冲地回来,一回来就喊着丫鬟收拾东西离开时,韩潇知道一切都完了。
  “王安——”
  王总管听到内侍来传,说王爷急着要见他,他喜上眉梢,暗想:王爷这是太满意了,要唤他过去奖赏奖赏吗?
  他就知道,王爷要看就是这些小书嘛,果然猜对了。
  喜孜孜地赶去书房里,王总管望着坐在座位上,眼睛阴鸷得可怕的王爷殿下,一时间不明所以:“殿下,你有何吩咐?”
  韩潇沉静中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郁,“你给本王找的是什么书?”
  王总管陪笑说:“就是王爷想要的书。”


第206章 再打四十大板

  第206章 再打四十大板
  “本王是如何吩咐你的?”
  “要才子佳人的话本。”
  韩潇将四本书扔到王总管头上,深眸中,怒气隐显,“这是才子佳人的话本?”
  王总管手忙脚乱地拣起来,不解说道:“王爷您不是要这一类的书吗?”
  韩潇森然地盯了王总管看了数眼,沉声叫道:“来人!”
  立即有数名内侍进来。
  “将王安拉下去,打四十大板。”
  王总管脸白了,跪在地下连连求饶:“殿下,奴婢做错了什么,怎么您又要打奴婢了?”
  “看来上次的板子没有把你打醒,你也没有弄清楚本王上次为何要打你。”韩潇居高临下的双眸冷冽如寒冰般望着地上的王总管,“念你是本王身边的老人,侍候本王近二十年,有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仔细想明白了,再来本王身边侍候。”
  王总管满头雾水问:“如果奴婢想不明白呢?”
  “想不明白你就告老吧。”韩潇的声音以及神色,如同腊月里的寒霜。“拉下去!”
  内侍立即上前,将王总管拉下去重重地打了四十大板,打得王总管哭喊不停。
  夏静月气鼓鼓地回到清乐庄时,看到一众熟悉的景色与人时,气才消了些。
  经过大半年的掌事,方盘算越来越有管事的范儿,得知夏静月回来,他有条不紊地交代了事情后,才不慌不忙地拿着账簿来见夏静月。
  “今春育的菊花苗都种下去了,一共种了八千多亩,还有一千多亩地不够菊花苗。小姐看着有什么想种的,正好趁着人手足够都种下去。”
  “我先去山上看一看再说。”夏静月换了粗布衣服,与方算盘一道去查看。
  在山上,夏静月发现去年的菊花老根上发了不少新芽,便让方算盘使人把新芽弄出来,种到地上去。“你记得今年种的菊花不要拨根,得把它们的根留在地里,明年就用这些新芽来种。用老根上的新芽种出来的菊花会比种子种的好。今年需要的菊花苗太多,用种子是没有办法的事,明年尽量用老根长出来的芽苗,既省了育苗的功夫,效果又好。小算,今年冬天得记住了,要拿稻草保护好这些花根,别让霜雪打死了。”
  方盘算怕忘了,连忙拿了炭笔在纸上写了下来,回道:“小姐说得对极了,那会种花的花农也是这样说的。”
  夏静月点了点头,“有他们这些熟手看着,我也就放心了。记得每个月给他们两倍的工钱,如果今年的菊花开得好,到时再另给他们加钱。”
  方算盘笑道:“那些花农还说我们给的工钱比他们的前东家多得多了,他们要是知道小姐还给他们另加钱,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呢。”
  “你就跟他们说,凡是有本事的,在我这儿不怕赚不到钱。”
  夏静月查看了那些不够花苗的地方,如果还要种菊花的话,就要等那些菊花长了一段时间后,用插杆的方式来种了。
  已经有八千多亩地的菊花了,这一千多亩也许可以试试其他的。
  夏静月问了方算盘附近什么花长得好。
  听了方算盘所数的花种,夏静月确定了两样,说:“去找些金银花和茉莉花的苗子,就种在那一千多亩地上。”
  “还有,找找附近有没有养蜜蜂的,买几箱蜜蜂来,咱们试试能不能养些蜜糖来吃。”
  种花养蜜,如果能成,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夏静月在清乐庄住了两天就回京城了。
  京城夏哲翰这些日子忙得脚底生风,压根都不知道夏静月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家。
  夏静月陪了老太太几天后,又默写了一段时间的医书。
  把能记着的医书夏静月都默写出来了,一一收好在箱子里,至于那些不记得医书,以后记得了再补上。
  看着整整两个箱子的医书,夏静月甚觉满足。
  有了它们,以后就不怕年深日久记忆力衰退会忘了。
  了了一桩心事,夏静月这才想起许久没去杏林堂了。
  她要是再不去报个到,估计杏林堂的人都以为她再也不去了。
  杏林堂内,气氛一片凝重,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夏静月走进堂内,见几个伙计在唉声叹气的,问道:“都在干嘛呢?”
  蓝玉青见到夏静月到来,颓废的双眼中总算有了些神采,“师傅可算来了,可把徒儿也想死了,徒儿都好几个月没见到师傅,还以为师傅不要徒儿了。”
  夏静月惭愧说道:“最近事多又忙,一桩接一桩的,故而没有时间过来实习。”
  “师傅先请坐。”蓝玉青给夏静月搬了椅子过来,又让马六子泡茶去。
  马六子立即去泡了最好的茶过来,恭敬送到夏静月面前,堆满笑脸说:“师祖请喝茶。”
  夏静月接过茶,目光从堂中的低迷气氛中扫过,说道:“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蓝玉青手指一指内堂,小声与夏静月说:“我们还好,陶掌柜和子阳兄都急得要上吊了。”
  “什么?”夏静月一惊,“怎么会这样?”
  蓝玉青唉声一叹,说:“师傅只管往内堂看一眼,就知道原因了。”
  夏静月带着满肚子疑惑掀开隔着内外堂的帘子,“哇——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多?”
  去年宽阔亮堂的内堂,到处塞满了一包包麻袋,不仅是走廊,还是过道,被塞得仅容一人才可行走。还是得侧着身子,才能进去的。
  夏静月侧着身往内走,里面原本空着的几个房间,还有大厅,大堂,都被麻袋塞得实实的。
  夏静月用鼻子嗅了嗅,闻出麻袋里的东西是何物了,发现坐在里面发呆发愣的陶子阳,走了过去。
  上一次见还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如今竟然瘦了一大圈,瘦得夏静月都不敢认了。还有那精神气,萎靡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因处处塞满了麻袋,光线都被遮挡住了,大白天的,堂内一片阴暗。


第207章 被坑事件

  第207章 被坑事件
  “子阳兄、少东家,你爹买这么这土茯苓做什么?”
  夏静月没闻错味道的话,这些麻袋里装的都是土茯苓,目测有数万斤。
  这么多土茯苓就是当饭吃,也得一家几口吃上几年了。
  陶子阳见是夏静月,往常开朗阳光的脸上没了一丝笑,全是苦闷之色,懒洋洋的什么劲头都没了,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是夏姑娘呀。”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呢?”夏静月站在塞满了土茯苓麻袋的房间,幸好她长得娇小,来去还算方便。要换了陶掌柜的体格就麻烦了,转身都困难。“你爹呢?”
  “正想着怎么上吊。”
  “噗!”夏静月被陶子阳逗笑了,“你老爹在想着上吊了,你这个做儿子要不要这么淡定?”
  陶子阳苦中作乐说:“能不淡定吗?因为我也在想着哪种死法不痛苦,还能舒舒服服的。”
  “你们父子干嘛了,怎么都想死了?”
  陶子阳指指那些麻袋,说道:“还能是干嘛,愁的呗。”
  “你爹买这么土茯苓是拿到大生意了?”
  陶子阳苦笑道:“不是我爹买的。”
  “不是你爹,那是谁?”
  “以前进货的伙计。”
  “以前伙计给你爹买的?”夏静月讶然问道。
  陶子阳愁眉苦脸地叹着气:“不是给我爹买的,是来坑我爹和杏林堂的。”
  夏静月再看了眼这数量众多的土茯苓,的确,不是坑人的话,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那伙计人呢?他若是故意坑害东家的话,可以报官抓他的。”
  “我们何尝不知道。”陶子阳扯出一丝笑容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那货单上是我爹签的名、按的手印,我们就是想去告也没有证据。”
  “那伙计为何要这样做?”夏静月坐在陶子阳旁边问道。
  陶子阳正心闷得难受,见夏静月来问,便倾诉起其中的缘故。
  这是两个药堂之间的恩怨纠葛,是陶掌柜的祖父那时结下怨的。
  当年,陶掌柜的祖父与另一个姓罗的原是好友,两人合伙开了一间药铺,结果因为银钱的事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双双拆伙了。
  拆伙之后,两家的恩怨才正式开始。
  因陶掌柜的祖父得了药铺,也就是杏林堂的前身,那姓罗的暗中不服,也存着暗中较劲的意思,便把药铺开在同一条街上。
  同一条街,却有两家药铺,可想而知竞争有多激烈。
  越是竞争,两家的恩怨就扯得越深,一直到杏林堂传到陶掌柜手上。
  因陶掌柜和气会做生意,又有陈老坐阵,所以杏林堂的生意比对方——仙草堂的生意好多了。
  如今仙草堂的掌柜是当年姓罗的孙子,叫罗贵。
  罗贵此人,按陶掌柜的说法,是个心胸狭窄又手段卑鄙的小人。
  一直以来,罗贵专爱在杏林堂挖人,把杏林堂上到坐堂大夫,下到抓药伙计,全都挖去仙草堂。
  这就是夏静月第一次来杏林堂时看到的情景,之所以人手不足,全是因为人被仙草堂挖走了。
  相比起以前只挖角,这一次罗贵来了一招更损更缺德的阴招,直接让进货的伙计给陶掌柜下套。
  “丁清明是个孤儿,我爹把他当成半个儿子般养大,我也把他当成兄弟,不曾想他竟然会背叛我爹,跟罗贵一起来下套来害我爹。去年跟药商订今年的货时,他在订单上做了手脚,趁我爹喝得有点醉眼发花时让我爹签名画押,把杏林堂只需要两百斤的土茯苓,改成了十万斤。”
  陶子阳欲哭无泪地望着一整屋的土茯苓:“十万斤的土茯苓哪!当药商的伙计送来这么多的药材让我爹签收付款时,我爹当时就昏过去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愁得几天没有下床了。我爹不仅是杏林堂的掌柜,还是杏林堂的东家,这亲自签名亲自按了手印的单子,不认也得认了,不然以后哪个药行药商敢跟我们杏林堂做生意?足足十万斤土茯苓哪!这么大的一笔钱,不仅把我爹的老本搭进去了,还外借了几千两银子。夏姑娘你说说,这么多的土茯苓可如何是好?”
  夏静月甚表同情,望着把整个药堂后堂都塞满的土茯苓,可想而知陶掌柜父子有多心塞。努力辛苦四代人,一朝回到解放前。
  马六子挤了进来,大声叫道:“少东家,仙草堂罗贵那个混蛋过来了!”
  “他来干什么,还没看够笑话吗?”陶子阳怒不可遏说道。
  马六子气呼呼地往里叫道:“那混蛋说,要买下我们杏林堂!”
  “什么?”陶子阳站了起来,骂道:“他狗娘的,他想得倒美!”
  “罗贵就在外面,说要用钱买下我们杏林堂,还带了欠条,还说掌柜的若是再不还钱,就去衙门告我们,让衙门封我们的铺子。”
  陶子阳闻言,脸都被气黑了,“走,老子倒要去瞧瞧那混蛋敢把老子怎么样。”
  陶掌柜为了履约买下十万斤土茯苓,除了拿出全部家财外,还向几位朋友另借了数千两。
  罗贵设下了圈套,自然一直关注着陶掌柜的行动,得知此事后,向那几位债主买下了陶掌柜写下的欠条,来到杏林堂中。
  “你爹呢,躲在哪里做乌龟呢,他什么时候还钱?”罗贵将欠条亮了出来,朝陶子阳痞痞地说道:“告诉你爹,要是再不还钱的话,我就告到官府去,拿这杏林堂来抵债。”
  陶子阳看到他爹写的欠条都在罗贵手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圈套一环扣一环,是想将杏林堂赶尽杀绝了。
  “罗贵,你这个小人!”陶子阳气得直发抖,指着罗贵怒骂道:“做这么缺德的事,你小心断子绝孙!”
  罗贵冷笑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爹欠老子的钱,你还敢骂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封了你们的店!”
  “那我就跟你拼了!”陶子阳气性一上来,捋起袖子,操起那切药的刀,豁出去了要跟罗贵同归于尽。
  恶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


第208章 吃了呗

  第208章 吃了呗
  陶子阳现在命都不要了,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
  罗贵吓得连退数步,他再恶再狠也不想没了小命,颤抖着说:“你要是伤了人是要坐牢的!”
  “老子死都不怕,还怕坐牢吗?”陶子阳血性上来,眼睛都红了,举着利刀砍向罗贵。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罗贵连连后退,说:“欠债的期限还有一个月,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凑钱,我、我一个月后再来……”
  罗贵跑出杏林堂,见陶子阳再也追上来,才敢冲着杏林堂喊:“陶子阳,一个月后,你爹若还不上钱,咱们衙门见,衙门可不怕你拿刀拿棍的。”
  陶家的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下个月进药材的钱都没有着落呢,哪还有钱来还债?
  陶子阳恼火得挥着刀就追出去要砍死罗贵那小人。
  马六子与田九真怕弄出人命来,一起上去抱住陶子阳,不让他做傻事。“少东家,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咱们再想想法子,总会有办法的。”
  “就是。”夏静月靠在门边,朝陶子阳说道:“不就才十万斤的土茯苓嘛,瞧把你急的,至于要杀人吗?”
  陶子阳听了夏静月的话更心塞,扔了手中的刀,回到药堂,有气没力地瘫在椅子上说。“还才十万斤?你说得倒轻巧,这可是十万斤呢!十万斤的土茯苓,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吃了呗!”
  “吃……”陶子阳被夏静月这轻描淡写的话给噎着了,“你以为是十万斤粮食吗?打打特价就能卖出去吗?”
  夏静月见陶子阳真恼了,就不再逗他了,走过去,笑道:“你信不信,只要使法得当,十万斤土茯苓比十万斤粮食好卖多了。”
  “你又来寻我开心了。”陶子阳承认这个玩笑很好笑,但他就是笑不出来。
  夏静月倒了一杯茶递给陶子阳,让他歇歇气,说:“土茯苓可以健脾胃,强筋骨,去风湿,消毒疮,解毒除湿。现在这个节气,春天刚去,夏天初到,湿气重,体内湿热逐渐生成,脾胃失养,还容易长痱子痘痘,很多药方都会添了土茯苓进去。少东家,何不拿它去做吃食来卖?”
  “吃食?”陶子阳一愣:“怎么做吃食?从来就没人拿它做吃食的,而且土茯苓也不好吃。”
  “咱们做出来以后,以后自然会有人拿来做了,至于好吃不好吃的,得看是谁来做,该怎么做了。”
  陶子阳见夏静月信心十足,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据他之前对夏静月的观察了解,这小姑娘有几分邪门。明明年纪不大,但懂得的东西,连许多老大夫都不晓得。难道,她真有法子?
  陶子阳将信将疑:“做成吃食后,能卖出去?”
  “保准让你大赚一笔。”夏静月拿起桌上的纸墨,埋头写了起来。
  陶子阳苦笑道:“赚钱我们就不敢想了,只求回本,把那欠下的债还了就阿弥陀佛。”
  夏静月写完后,递给陶子阳,“就做龟苓膏吧。”
  龟苓膏是夏天清火祛湿养生的最佳甜品,现代许多甜品店都有销售,只不过甜品店的龟苓膏大都是用粉泡出来的,不够正宗,效果也差很多。
  龟苓膏除了孕妇和月事中的女人不能吃外,基本上老少皆宜。
  (注:龟苓膏是清热排毒的,偏寒凉,所以女人月事时不宜食用。龟苓膏中的龟板有兴奋子宫的作用,孕妇不宜。吃完龟苓膏后也不能饮茶。)
  龟苓膏的主要材料是土茯苓和龟板,龟板不用愁,忘川湖和它旁边的彼岸森林都盛产龟,龟板多得半卖半送都没人要。
  其他的材料也不用愁,杏林堂是药店,有不少存货,等用完了存货再拿赚到钱去买,足够使用了。
  陶子阳看了一遍配方和做法,都是极普通的药材,做法并不难,只是——“做出来真的有人买吗?这可是十万斤的土茯苓呢,做出来的龟苓膏更是远远不止这个数,谁能吃得了这么多?而且我们还要在一个月内赚回钱还债的那几千两。”
  “那就是营销的事情了。”
  “营销?”陶子阳听不懂这个新鲜词语。
  “总之,你们只负责做吃食,营销的事情都交给我。”
  陶子阳被逼到绝路,已无路可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相信夏静月的话。更重要的是他爹因这批土茯苓病了好几天,这心病一直梗在他爹的心口,如果不给一点希望的话,陶子阳真怕他爹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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