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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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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韩潇又为了皇帝的江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乖乖地把虎符兵权交了上来——
  这么一个懂事听话又能干聪明的儿子,皇帝怎么会不多加宽恕呢?
  酒宴之中,还有歌舞助兴。
  袅娜的舞女甩动着水袖,缓缓出场,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一名红衣少女俏然坐在莲台上,被舞伴抬着出现在舞台上。
  皇帝看着那少女眼熟,想了一下,问皇后:“这、好像是明玉吧?”
  皇后笑道:“正是这丫头,她苦练了半年的舞蹈,要为皇上献舞贺寿呢!”
  “这丫头有孝心。”皇帝点头笑道。
  萧明玉从莲台上优美跳下,曼妙的舞姿如蝴蝶一般,在舞女中穿花而过,说不出的妖娆好看。
  踩着轻盈的舞步,萧明玉跃下舞台,一路献舞到御前。
  一双明亮的眼睛似水含情,顾盼妩媚,勾得许多王孙公子引首探看。
  偏偏,她目光时时停驻的人却对她视若无睹,只顾低头自饮。
  萧明玉暗生恼意,水袖如花飞,舞到韩潇面前,那轻柔的袖子仿似无意般险些挥到了韩潇的酒杯。
  韩潇终于抬起头来了,目含冷意,萧明玉撞见这一双冰眸,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然而看到韩潇身穿冕服的气势,比平时更显得贵气俊美,令她惊艳之极。
  为了向韩潇展示她的美丽与动人,萧明玉跳得更加的卖力,一曲舞蹈,几疑仙娥下凡。


第148章 赐婚

  第148章 赐婚
  外命妇旁的贵女席上,李雪珠发现萧明玉的目光不时投向韩潇,侧头问旁边的顾幽:“听说皇上要赐婚萧明玉给睿王,这是真的吗?”
  顾幽唇边含着一缕轻慢,冷眼看着萧明玉在韩潇面前卖弄舞姿,“那是她自己妄想的,皇上是不会答应的。”
  “为何?”李雪珠问道。
  “睿王殿下虽然上交了兵权,但在百官与军中的威望仍然极高,皇上是不会让睿王与后族之女联姻的。皇后母族太强,朝中势力太大,皇上早就心中不喜了。”
  顾幽仿佛看小丑般看着萧明玉卖力地跳舞,毫不客气地蔑视道:“不管她如何搔首弄姿,睿王殿下也不会看上她的,她不配。”
  那个男子,是世间最优秀的男子,即便他不良于行,也不是一个小丑能配得上他的。
  顾幽目光落在韩潇身上,逐渐痴迷着。
  萧明玉跳完一舞,气息微喘,她朝皇帝一福后,跑到韩潇面前,双眼发亮地看着韩潇,天真可爱地问道:“王爷,我跳得好看吗?”
  韩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中有些醉意了。
  萧明玉没有得到韩潇的回答,不死心地再次问她跳的舞好看吗。
  可韩潇是什么人?就是对着皇帝,心情不好也是爱理不理的,何况是一个臣子之女?
  皇后生怕萧明玉下不了台,开口说道:“老四双腿不便,明玉还不过去给睿王倒酒?”
  萧明玉见有亲近睿王的机会,大喜道:“臣女遵命。”
  韩潇却冷冰冰地开口道:“我只是双腿不便,又不是双手不便,叫她滚远一点。”
  敢当着百官的面这样噎皇后话的,也只有睿王一人了。
  一瞬间,场面寂静无声。
  萧明玉更是羞愧得眼泪直掉,捂着脸跑了。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顾幽了。
  耳中传来韩潇当众不给萧明玉颜面的话,顾幽一改平常冷若冰霜的孤傲神色,眉间染上欣悦的喜意。
  皇帝脸色一冷,朝皇后斥道:“身为一国之后,连礼仪都不懂了吗?明玉是未出阁的女子,让她去给睿王斟酒倒水成何体统,你让明玉以后还怎么嫁人?”
  此言,清楚地表达出皇帝绝不赞成萧明玉与睿王的婚事。
  皇后脸色煞白,先是被睿王下了面子,接着又被皇帝当众训斥,一国之后的威严尽失。
  她连忙站了起来,朝皇帝跪下请罪:“臣妾有过失之错,请皇上恕罪。”
  “罢了,今天是朕的寿宴,就不治你的罪了,坐下吧。”
  皇后谢过圣恩过后,低头坐下。
  皇帝朝韩潇和颜悦色说道:“不过老四啊,你年纪已经不小,身边应该有个女人……”
  “不劳父皇操心。”韩潇知道皇帝要赐婚了,首先开口打断,话中杀气十足,“儿臣自双腿落疾以来,心绪不佳,最厌女人近身,凡近身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满殿尽惊。
  连皇帝也吃惊不轻,没想到老四腿残后,竟然性情大变。
  如若赐婚,万一老四无法无天地把王妃给弄死了,那天家颜面何在?
  皇帝再想到方才韩潇痛快地交了兵符——也罢,既然他不愿意,暂且就不提亲事。
  “你啊。”皇帝露出慈父难当的烦恼神色,“你不喜欢女人近身,可身边不能少了侍候的人,朕便赐几个内侍去睿王府服侍吧。”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传闻睿王今晚要被赐婚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方才皇帝斥责皇后的一幕,使百官看清楚了皇后不受皇帝的待见,更使他们看清楚了睿王府与萧家绝无联姻的可能。
  再联想到方才皇上对滕贵妃与明王的恩宠,莫不成皇上想换太子……
  一时间,场面上觥筹交错,场面下波涛暗涌。
  歌舞再起,欢声笑语遮盖住了所有看不见的黑暗,掩饰了所有风云变幻。
  雪夜中,万盏灯光衬得寿宴宛如白昼。
  韩潇又饮下一杯酒水,酒中的苦涩在舌根萦绕不去,但酒落入腹中,却暖暖的舒服。
  这酒,是她给他酿的。
  韩潇觉得自己醉了,要不然他怎么在酒杯中依稀看到她宜嗔宜喜的笑颜。
  “殿下,您醉了。”
  耳边王总管也在说他醉了。
  兴许是吧。
  韩潇放下酒杯,朝上首的皇帝告罪一句,便让侍卫抬着他离开。
  来得最迟的人,却走得最早。
  众人看着潇洒来去的韩潇,既有羡慕,又生同情。
  出了寿宴宫殿的大门,寒气袭来,韩潇脑袋微微清醒了一下。
  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当王总管来问他是要回睿王府还是回华羽山庄时,他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管是华羽山庄,还是睿王府,都冰冷得令人厌倦。
  韩潇醉意朦胧地靠在肩舆内的软枕上,依稀中看到一名少女朝他袅袅走来。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她清丽无双的脸庞。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少女,眸中染上暖意,缓缓笑着,“你来了。”
  那一笑,风华绝代,天地黯然。
  顾幽骤地心口猛跳,一瞬不眨地望着明亮的宫灯下,那坐在舆上对她笑的男子。
  他掺着暖意的笑容,亮得华丽的宫灯都失去了光彩,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存在。
  顾幽痴迷地看着男子,原来他会笑。
  认识了他十年了,第一次知道,他不是冷的,也不是冰的,他是会笑的。
  而且,还笑得那么好看,魅惑众生。
  他是喜欢她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对她笑?笑得那么温柔。
  这是她做梦都没有做到过的,连梦都梦不到这个世间最冷的男子会对她那样的温柔。
  十年的苦恋,在这一瞬间,都化成了甜蜜塞满心间。
  她痴恋地走近他,痴痴地看着他,她美丽的脸庞上,哪有半丝清冷?
  她柔得像天下所有思恋的少女一样,眉间、脸颊染上娇羞之色,柔声说:“是我来了。”
  陌生的女音令韩潇从醺然中清醒过来,定睛看去,见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冷意迅速笼罩全身。
  他散发的寒意太烈,太冷,令顾幽惊醒过来。
  望着韩潇冷漠的神色,顾幽脸色微白,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爬上心头:他刚才那样子,是认错了人吗?他把她当成谁了?


第149章 她是谁

  第149章 她是谁
  顾幽不愿相信,这样冷傲高贵的男子会对另一个人温柔,一定是她想错了。
  顾幽咬着唇,走到韩潇的肩舆前,仰头看着上面尊贵的男子,“殿下,请您看清楚了,是我。”
  “何事?”韩潇漠然问。
  对上他疏远和冷漠的眼神,顾幽心中一疼,但仍然勇敢地说:“殿下,我愿嫁于您为妃!”
  面对韩潇更冷了的眸光,顾幽理智地给睿王分析着如今的形势。“殿下早已成年,皇上不管出于何目的,都要给您指婚的。与其让皇上随意指一女子嫁你,不如,您娶我吧。您上交了兵权,朝中大臣会重新站队,于您不利,只有娶我,才能让您仍然地位稳固如山,不管太子还是明王都会有所顾忌。”
  韩潇讥笑道:“本王双腿已经残废了,你还要嫁吗?”
  顾幽坚定不移地回答道:“不管您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您的!”
  “我嫌弃。”韩潇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坚决的冷冽。微抬手,王总管便示意侍卫抬舆离开。
  顾幽被韩潇的冷漠态度打击得如坠冰窖之中,她顾幽,是京城第一才女,倾城容貌更是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她不惜抛弃她的骄傲,抛弃她的自尊自动求娶,却得到韩潇毫不留情的拒绝。
  哪怕他有一丝的犹豫,她都不会这么的难堪。
  她转过头,咬着唇,傲然地朝着韩潇的背影高声说道:“韩潇!除了我,这世上无人敢配于你!除了我,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能配得上你!你我二人,一个是天底下最强大最优秀的男人,一个是天底下最聪明最智慧的女人!除了我,不管是谁站在你的旁边都会被你的光芒所遮挡,沦为小丑!韩潇——这天底下,只有我顾幽才配得上你——”
  同样的,这天底下,只有你韩潇才配得上我顾幽!
  “自作多情。”
  冰冷寒夜中,回答顾幽的,是比冰雪更冷的四个字。
  顾幽浑身发抖,她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能拒绝得了她的男人。
  除非——
  顾幽望着韩潇不曾停歇的肩舆,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顾幽气喘吁吁地站在肩舆前,呼出的气息在雪中化成白雾,凝结成冰。她盯着韩潇,喘息着问:“她是谁?”
  韩潇微合的双眸甚至没有张开,懒洋洋地斜靠在枕上,置若罔闻。
  侍卫绕过顾幽,抬着肩舆继续前行。
  顾幽不服,不甘。
  她伸出双臂,拦在肩舆前,美丽的眼睛里盛满冰裂的哀伤:“你告诉我,她是谁?”
  顾幽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挡路,令韩潇不胜其烦。
  他睁开寒眸,居高临下睥睨着顾幽:“你没有资格知道。”
  顾幽浑身一颤,巨大的打击如同平地而起的巨雷,打得她魂不守舍,失魂落魄。
  真的有这个女人!
  原本只是她的猜测——
  原本她也只是半信半疑——
  可韩潇的话却间接证实了的确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韩潇喜欢她。
  无边的嫉妒,强烈的恨意让顾幽失去了理智。此时的顾幽,不是京中女子艳羡的才女、美人,也不是众多才子爱恋、仰慕的冷美人。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被嫉妒与恨冲昏了头脑的普通少女。
  顾幽不忿地再次追上去,甚至因为慌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她顾不上被摔疼了的手和腿,还有凌乱的发丝,她顾不上现在的她有多狼狈。她爬了起来,追上韩潇的肩舆,站在他面前,她强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高声问他。
  “她有我漂亮吗?”
  韩潇只是冷漠地看着顾幽,不语。
  顾幽又高声问:“她有我聪明吗?”
  韩潇仍然不发一语。
  顾幽逼近一步,再次高声问:“她有我的身世吗?”
  一连三逼问,顾幽定定地盯着韩潇,固执地要韩潇给出答案。
  韩潇慢慢地看了顾幽几眼,良久,他问道:“你是谁?”
  顾幽震惊。
  她试图从韩潇的眼中、神色中看出,他或是故意忽视她,或是故意羞辱她。
  然而,韩潇迷惑的眼神和不知所谓的神情无一不是在告诉她:他真的不认识她!
  他不是在羞辱她,他也不是在忽视她,他是真的不认识她。
  他的态度,比任何羞辱她的语言都更令她难堪。
  她爱慕了他十年,关注了他十年,从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就一直苦恋着他,追逐着他。
  可他,却不认识她。
  这世上,还有什么打击比这个更令人难以接受?
  水雾氤氲住双眼,顾幽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她转过头,再次望向那个渐离渐远的男子。
  “韩潇!你听好了,我叫顾幽,太傅顾士丰之孙女,中军左都督顾开尧之女,你将来的妻子,这世上唯一可以与你并肩的女人!”
  走在韩潇侧边的王总管已经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了。
  虽然他很同情顾幽,也挺想要顾幽做睿王妃的,可是他家王爷面对不喜欢的女人,你吼着叫着打滚着也是没用的,惹恼了都是直接一脚踹死。
  如果吼几声叫几声王爷就会留意到你,那他还用得着这么苦恼、这么烦恼地为王爷的子嗣操碎了心吗?直接弄几个女人去王爷面前刷刷存在感就行了,还用得着伤透了脑筋吗?
  王总管有些幽怨地看着韩潇,顾幽小姐那么漂亮的姑娘,身世又好,祖父是文官之楷模,父亲是仅次于兵马大元师的正一品大都督,手握兵权,家世不管是在文官还是武官都吃得开。这么出众的姑娘,王爷怎么就不正眼看人家一眼呢?
  王爷不会真的不行吧?
  不行,哪天得找夏姑娘给王爷详细地诊治诊治。
  以夏姑娘的绝妙医术,一定可以治好王爷的难言之疾。
  想及此,王总管心定了不少,因而看到屁颠屁颠而来的夏哲翰,和颜悦色极了。“夏大人辛苦了,夏大人在忙呢?”
  夏哲翰受宠若惊地行礼道:“下官不辛苦!王公公,王爷这就要出宫了吗?”
  “是的。今天事多,夏大人多辛苦了。”
  “不敢不敢。”
  “咱家先走了,夏大人忙你的去吧。”
  “下官恭送王爷殿下。”
  夏哲翰行了一个大礼,直到睿王的肩舆抬进了辇车,往宫外而去,再也看不到了,这才喜眉笑眼地爬了起来。
  王总管对夏哲翰意想不到的好态度,把夏哲翰美得走路都带着风儿,暗呼老天开眼了,他的才华终于有人赏识了!


第150章 夜闯香闺

  第150章 夜闯香闺
  走出宏伟的皇宫大门,那股压抑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仿佛从一个窒息的黑洞里出来,重见天日了。
  寂静的雪夜,一片清冷。
  戒严的街道,不见人迹,不闻人声,更显天地间一片孤寂。
  “殿下,您是要回睿王府呢,还是回华羽山庄?”
  王总管走近富丽堂皇的睿王辇车,轻声问道。
  韩潇伸手挽起辇车内的纱缦,看着外面的雪花飞飞扬扬,到处都透着冷,透着荒芜。
  王总管又走近了些,劝说道:“下雪了,天冷,殿下还是把窗关上,别冷着了。夏姑娘再三嘱咐过,您不能受寒受凉的。”
  韩潇迷醉的眸光微动着,看着喋喋不休的王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她温柔细致的身影。
  这么冷的夜,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那样没心没肺的人,一定过得很舒服自在吧?
  她过得那么洒脱,他却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所以,他不高兴。
  不高兴他一个人不高兴。
  “王安。”
  韩潇微醺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些许。
  “殿下,奴婢在。”
  “你上来。”
  王总管连忙爬上辇车,脱了鞋子,才进了去。“殿下有话吩咐?”
  “你驾着辇车回华羽山庄。”
  王总管没听懂,“奴婢驾车回去?那殿下您呢?”
  “本王下去走走。”
  王总管一惊:“殿下,这到处都在下雪呢,京城也在戒严,可不能让人发现您的腿……”
  韩潇只是懒洋洋地伸展双臂,示意王总管给他更衣。
  王总管知道王爷主意已定时,谁也劝不了。哭丧着脸,从暗柜中找出一套与雪地相似的白色常服给韩潇换上。“殿下,您这是想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韩潇取下头上的九旒冕冠,随手扔一旁,“该回来时,本王自会回来。”
  在辇车远离了皇宫,转弯拐角时,韩潇一撩帘子,身影快如残影,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王总管看得大急,连打暗号,让暗中保护韩潇的暗部侍卫跟上去。
  出了内城,戒严便没有那么紧了。
  韩潇慢慢地走在南附城的街道上,雪落在他的乌发上、衣服上,凭添几分冷意。
  冷意,使得他的酒意消了不少。
  韩潇为自己的蓦然冲动来到这里感到后悔,然而当他站在夏府门前,心中又生起一丝火热。
  阴暗处,一名白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韩潇旁边,送上一份地图。
  韩潇展开,正是夏府的地图。
  地图上,夏家各个主子居住的位置都标志得清清楚楚。
  韩潇的目光只落在一处。
  寒冷的天气里,夏家的主子和奴婢早早就休息了,松鹤堂内的奴婢最少,更是一片寂静。
  今天守夜的是初晴,她写完了数张大字,完成了夏静月交给她的作业后,打了个呵欠,打算吹灯睡了。
  耳边突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那脚步声虽轻,却沉稳有力,初晴听出是男子的脚步。
  松鹤堂内侍候的都婢女和嬷嬷,不可能突然出现男人。
  初晴立即从炕上爬起来,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就朝门口走去。
  听到脚步声来到门口,初晴握着拳头,打开门,正要一拳挥过去——
  看到来人,她愣住了。这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然而他却真实出现在这里。
  初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吃惊得差点叫了起来。
  韩潇抬了抬手,示意初晴退下。
  初晴一惊之后,敛了敛袖,便退了下去。
  房间内烧上了地龙,一进去,暖香袭来。
  韩潇走过了外室,来到内室门口,踌躇了一下,掀开厚实的皮帘进了去。
  房内,四处萦绕着专属于她的气息。
  这就是她的房间。
  借着房内微弱的烛火,他仔细地打量着她居住的地方。
  房内摆放着不少书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床榻前的案几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医书。可见,在睡前她正读到了那里。
  望着纱帐内,她安静睡眠的模糊倩影,绵长的呼吸声轻轻地传入他的耳中。
  他的耳际不禁微微地发热着。
  平生第一次走进女子的房间,也是平生第一次强闯女子的香闺。
  新奇的冒险心情之余,又有些紧张。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想见到她,想见到不惜半夜三更跑到她的闺房来。
  现在,她就在他眼前了,可是接下来他该怎么办、说什么?他一片茫然。
  一时心血来潮来了,那来了以后又怎么样?
  他不知道了。
  他靠近她的床榻前,轻轻挽开纱帐。烛光太暗,只是用来起夜用的,光线太弱,看不清她的样子。
  有好久没有看见她了,他格外的想念她的样子。
  没有见到她时,格外想见,如今见到她本人,却更加的想念。
  他这一辈子,从没有这么的疯狂过,疯狂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不过,他毫不后悔。
  兴许如此,才能令他强烈地感受到他在活着,在有滋有味地活着,而不是一个对所有事和人都漠不关心、提不起兴趣的怪物。
  不满足只看到她的影子,他想清清楚楚地看着她的模样。
  他点燃了床榻前烛柱上的三根蜡烛。
  屋内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沉睡中的夏静月被这亮惊扰了,眉毛微颤,将要醒来。
  韩潇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面对她醒来时猛然看到他的情景。
  兴许是没有做好直接面对她的准备,兴许是害怕她对他的愤怒与厌恶,韩潇极快地伸出手指,点了夏静月的睡穴。
  见她重新安稳地沉睡着,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明亮的烛光下,她宁静的睡容有种说不出的安详,仿佛能抚平他所有的躁动不安,能填满他所有的失落与寂寥。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沉睡的样子,唇边不由自主地泛起轻松的笑弧。
  能这样安安静静地与她同处,这感觉令他很舒服,很快乐。
  伸出手指,做了一件他肖想已久的事情——捏她粉粉嫩嫩的脸。
  手感果然还跟想象中的一样,软软嫩嫩的,光滑细腻。


第151章 求而不得

  第151章 求而不得
  她好像胖了一些,脸颊上的肉比以前多了一些,捏上去手感更加的好了,更令他爱不释手。
  她常日里狡黠俏皮的样子他喜欢,睡着时安静温婉的样子更令他喜欢。
  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到她温润的唇上。
  他又恼又爱又恨地轻声说:“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不喜欢本王,可知道——”
  他忍不住心头的恼意,俯身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恨恨地低喃道:“你可知道,本王喜欢你喜欢得心都痛了,偏偏你……”
  一声落寞的叹息,含着他无数的煎熬与彷徨。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舍不得逼迫她,舍不得委屈她,可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
  平生第一次的,那么强烈的,欲罢不能的喜欢一个人。
  可她,却不喜欢他。
  韩潇气恼得又咬了她一口,惩罚性地狠狠地深吻着。
  做他的妻子,这就这么令她反感吗?
  她就这么的讨厌他?
  韩潇心头涌起深深的无奈与迷茫。
  明知她不喜欢,他也想放手,也想忘记,可他做不到。哪怕再努力地想遗忘掉关于她的一切,然而当听到她的名字,看到与她有关的人与事,他强压的爱恋又会疯狂地冒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越是说去忘记,就越是深刻,刻进了骨髓里,刻进了灵魂里,再也忘不了了。
  “你这个该打的女人,就不能试着接受一下本王吗?”
  韩潇恨恨地看着她,压抑地低喃着。
  多么想,能永远这样抱着她温暖的身体;多么想,能每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她就在身边。
  求而不得的折磨已经令他开始迷失自己了。
  对于遥远的未来,他第一次产生了不安。
  他用力地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了。脸庞轻轻蹭着她的脸,不肯离去,仿佛是寒冬里受冷受冻的人找到了最后的火堆,贪恋地取暖着。
  在她无法看见的黑眸中,他流露出了从不显于人前的脆弱与孤独。
  一夜大雪之后,翌日的太阳格外的明艳。
  厚厚的积雪在阳光下逐渐融化着,化成冰沁入骨的冰水流入楚河之中。
  夏静月一觉醒来,已经是巳时。
  “怎么醒得这么晚?”夏静月纳闷极了。
  自从有了苦练计划后,她卯时准时起床,练一个时辰的强身术,再练一个时辰的武功。
  如今竟然多睡了两个时辰,错过了练功的时间。
  冰霜融化时,比下雪的时候冷多了。
  夏静月刚坐起,便感受到一丝入骨的寒冷,便卷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外面初雪听到声音,问:“小姐起来了吗?”
  “起了。”夏静月揭开被子,突然用鼻子用力地嗅了几下。
  初雪挽起帐子,问夏静月在闻什么?
  “我怎么感觉被窝里有一股酒味?”
  “有吗?”初雪凑近床前闻了几下,摇头,“没闻到。”
  “初雪,我昨晚是不是喝酒了?”夏静月不太确定地问道,“要不然怎么今儿起得这么晚。”
  外面初晴打了热水进来,闻言,硬着头皮进来,低着头说:“昨晚吃的烤肉,好像厨房那边腌肉时,放了酒去腥。”
  “怪不得。”夏静月恍然大悟,“往后告诉厨房,我要吃的饭菜里不许放酒。”
  “是,我这就去传。”初晴低头应了,把热水放下就慌地跑了。
  初雪纳闷地说道:“初晴今儿怎么了,慌头慌脑的,小姐还没漱洗呢,怎么就跑了?”
  夏静月换好衣服后,取了热毛巾洗脸,察觉到嘴唇上有些疼,拿了镜子过来。有些肿,有点红。
  初雪也瞧见了,想到小姐平常说,冬日天天在屋里被火龙烘着,睡的又是火炕,容易有内热。所以古人便有云:冬吃萝卜夏吃姜。冬天得时时吃些萝卜,好消去体内的内火。
  又想到这些天不是吃火锅,就是烤红薯烤肉吃,火气定然更大了。
  于是初雪便了然地说道:“小姐这是上火了。”
  夏静月也同样想到这一点了,“那以后咱们少吃些烤肉和火锅。”
  “我去给小姐泡一杯菊花茶下火。”初雪放下漱洗的工具后,便转身出去找从山庄带回来的菊花。
  夏静月叫道:“顺便给老太太也泡一杯过去。”
  “好嘞。”
  这两天,夏静月闲着无事,拿了纸墨在外间的炕桌上低头画起图来。
  初雪给夏静月泡了茶,又研了墨后,坐在一边做衣服,时而抬头看去一眼。
  见夏静月在那纸上画的,像是剪子、钳子、刀子之类的东西。
  初雪问道:“小姐画这些东西做什么用处?”
  夏静月慢慢地把各个型号的止血钳画好,说:“暂时用不着,但得备着,说不定以后有紧急病情得需要它们。”
  “这是用来治病的?”
  “做手术用的。”
  夏静月虽然不打算用外科手术行医,但有备无患,免得急需时找不到工具。
  不过这些东西太精细了,一般的铁匠打不出来,夏静月还得去找能打这些东西的铁匠。
  老太太身边的婢女香桃走了进来,“大小姐在写字呢?”
  初雪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香桃姐姐来了。”
  香桃说:“方才香梅姐姐说,老爷在老太太那儿请安,待会儿可能会过来一趟,让大小姐做好准备。”
  “老爷要过来?”初雪几疑听错了,老爷素来对大小姐冷眼相待,眼不见为烦,怎么突然想来见大小姐呢?“香桃姐姐,你可知老爷见小姐有什么事儿?”
  香桃也很疑惑,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香梅姐姐让我过来传话的,兴许是有要事吧。”
  初雪最怕的就是有事,老爷不会是要来寻大小姐的麻烦吧?
  初雪着急地跟夏静月说:“小姐,老爷找您肯定没好事,您要不出去躲躲?”
  夏静月瞧把初雪吓的,说:“怕什么,没见老太太还在呢!”
  初雪这才心绪稍定,有老太太镇着,老爷就算是想找麻烦也要顾忌着。
  “香桃。”夏静月搁下笔,问道:“老爷与老太太在聊什么?”


第152章 呆头呆脑

  第152章 呆头呆脑
  香桃回:“都是家常小事,差不多过年了,多是说些过年祭祖的事。”
  夏静月又问:“老爷心情怎么样?”
  香桃闻言,笑了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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