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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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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阳伯夫人心生不妙,正迅速想着对策时,已有贵夫人好奇地问起,为何不把抄好的诗句送过来一观。
  在众目睽睽之下,宁阳伯夫人只得撑起大度,让丫鬟把诗句都拿上来。
  这些夏静月抄好的诗句,很快传阅到了众多贵夫人手中。
  在堂的贵夫人中,不少在闺阁时就略有才气的,更不泛鉴赏能力。
  看到手中的字体,好几位贵夫人当场惊呼了起来,“好字!这一手字……”
  竟然激动得无法言语。
  女厅中彼起彼伏的赞叹声使得男厅众宾客都被吊起了胃口,不过很多人没当一回事,暗想不过是一个字写得好些的女子罢了。女流之辈,字就算再好也有限。
  然而,当那些手抄诗句传到男厅时,原本漫不经心的男客们瞬间就坐直了,瞪大了眼睛,拍案叫道:“好!太好了!没想到女子中,竟然能有写出如此浑雄有力的字体来。此字体结构严谨,方中见圆,灵性十足!真是太好了!”
  礼部左侍郎孟昌志听得同僚这般赞叹,心中好奇,让丫鬟去拿一张过来,可那些分到一张诗句的人,竟然死捂着不肯让出来。
  孟昌志心中大奇,问夏哲翰:“贵千金的字如何?”
  夏哲翰心生大汗,别问他夏静月的字如何了,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夏静月是识字的,不是睁眼瞎。
  “属下这就去看一看。”
  夏哲翰好不容易从一个下属手中抢了一张纸过来,还未打开看,孟昌志已伸出手来要。“且让本官看一看。”
  夏哲翰哪里敢说不?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孟昌志展开一看,目露惊色。
  只见那字,一笔一划皆浑然大气,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之后巍然屹立于纸中。孟昌志忍不住惊叹道:“此字之工整,比印刷出来的字还要细致整齐,严密端庄从所未见,字中风骨遒劲,又自有一股豪情在其间。可见创立此字之人,是何等英豪!”
  男厅这边的轰动比方才女厅更盛,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夏静月坐于座位上,听着那些夸赞字体的人,心中坦然。
  若是夸她,她倒会心虚。
  可夸的是这字,她深表赞同。
  颜真卿不仅字好,风骨品德更是名扬千年。也只有那般的铮铮铁骨之人才能创造出如此多力筋骨的字体,受后人敬仰。
  梅采玲想要让夏静月出丑,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夏静月的名声,她懊恼得都要吐血了。
  她大声说道:“月儿表妹的字不是自己创造的吧?”
  梅采玲的声音大到,足以男女两厅的客人都听清楚了,一时间,都静了下来。


第135章 愚蠢

  第135章 愚蠢
  夏静月笑吟吟地指着梅采玲的诗句原本,问:“如此说来,采玲小姐的隶书是自己创造的了?”
  梅采玲语塞,当即醒悟自己是昏了头了,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在众人向她投去看弱智般的目光前,梅采玲连忙笑道:“月儿表妹这字我从所未见,还道是妹妹创造的,倒是一时惹了笑话。”
  梅采珂站了出来,给堂姐梅采玲解围说:“诗词一环已过,下面开始第二环了吧。”
  “对对,第二环比画,咱们该开始了。”梅采玲眼睛一转,心中冷笑,我就不信了,你字写得好,画画也能画得好!她上去热情地拉了夏静月起来,说道:“妹妹既然字好,肯定也会画画了,这一次你可不能偷懒了!”
  夏静月看了看准备画画的毛笔,有些头疼。
  她用过铅笔、水彩笔等画画,可毛笔画画她真不懂,幸好规则没有说必须画国画,她说道:“我需要一块木炭。”
  “炭?”梅采玲一愣,又心生暗喜:就知道这臭丫头不会画画,看这会儿你还怎么出风头。她大声地说道:“来人,给夏静月小姐准备一块木炭。”
  有丫鬟看懂了梅采玲的眼色,大声回道:“是要烧炭用的木炭呢?还是要去厨房找柴火烧出来的木炭?”
  底下梅采珂掩嘴与众女笑道:“不愧是从乡下来的,瞧瞧,拿烧火的木炭来作画呢,好上不得台面!”
  面对众人或恶意,或同情的目光,夏静月落落大方地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乡下人家穷,纸墨又贵,故而,纸墨都省着练字了,练画只好拿炭来画画了,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此言,倒是搏了除了宁阳伯府的人外,大都数人的好感。
  尤其是那些官员的夫人,见多了寒门子弟,知道这些人读书有多么不容易。不像一些贵族子弟,从小到到大过着优渥的生活,不用为生计奔波。
  然而即使如此不容易,夏静月仍然不放弃学画,拿着木炭也要学。如此刻苦又励志的精神,令厅中心有善念的夫人大受感动,再看夏静月的目光,都透着许多暖意和欣赏。
  此话传到男厅中,夏哲翰最无地自容,脸都红了。
  下人很快去取来两块取暖的上好银丝炭,送到夏静月面前。
  夏静月挑选了那块长一些的,又从果盆那边取了水果刀,将炭头削尖。
  众女看了一会儿,见夏静月仍在耐心地削炭笔,便自去准备作画了。
  小姐们选毛笔的选毛笔,构思的构思,贵夫人们清闲下来,便有人往老太太那边走去,去问老太太夏静月的字是跟谁学的。
  老太太见到夏静月大出风头,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归位了。
  老太太自己也不清楚夏静月学字的事,见人来问夏静月的字是跟谁学的,她依稀想起夏静月小的时候刘氏教过识字的,好像还教着写了几个大字。
  这么一想,老太太就认定了夏静月的字是刘氏教的。
  “月儿的字哪,就是我儿媳妇教的。”老太太一脸自豪地与来求问的贵夫人说道。
  一名姓许的夫人悄悄一指梅氏,问:“是梅氏吗?”
  老太太嫌弃地一摆手,“不是她,是我乡下已经去逝了的媳妇刘氏,也就是月儿的亲娘。”
  众夫人闻言,尽皆诧异,刘氏一介村妇,字竟然如此之好?传闻不是说,夏哲翰的原配夫人不通文墨,这才遭了夏哲翰的嫌弃吗?
  敢情那被嫌弃的刘氏,是个了不得的才女!
  “老太太,您这位儿媳妇可真了不起。”众夫人由衷地赞叹说。
  “可不是!”老太太听得众人夸刘氏,倍感脸上有光,话也多了,“我跟你们说啊,刘氏这媳妇真没得挑得,孝顺又能干,人又长得漂亮。你们看看我孙女月儿,长得多俊,跟刘氏年轻那会儿嫁到夏家的时候一模一样,比一个印里印出来的还像!”
  众夫人朝夏静月望去,端详着那份从容淡定的优雅,试图从夏静月身上想象出刘氏年轻时候的模样。
  众夫人相信,能生出这般优秀的女儿,即便老太太话中有夸张,但那刘氏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私底下,便有贵夫人交头接耳起来:“这么一比起来,刘氏比梅氏长得要好,才学也更高。”
  闻言,众人的目光时而落在从容的夏静月身上,时而又落在心浮气躁不知道要画什么的夏筱萱身上。这么一对比,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明显是刘氏的女儿更好。
  由此可见,乡下的刘氏的确比宁阳伯府出身的梅氏要优秀。
  “老太太真有福气,能有那么好的媳妇。”便有夫人夸赞起刘氏起来。
  这一夸,老太太更是笑弯了眼,对几位贵夫人愈发觉得亲切了。“我儿媳当年,在十里八乡中是有名的才女,她父亲是个夫子,两个弟弟也是识字会读书的!我儿媳哪,不仅聪明有才气,还很孝顺我这个老太婆,能娶到这样的好儿媳,是我们夏家积了几辈子的福气……”
  老太太把刘氏嫁到他们家,上服侍老的,下供相公考举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起当年灾荒,刘氏自己偷偷地吃野菜吃糠,把省下的米饭粮食留给她和儿子的事说了一遍,听得一众贵夫人感动热泪盈眶。
  许夫人拿帕子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说:“这个我们相信,就凭夏大小姐那一手好字可见,您儿媳刘氏是个了不起的。你们当时那么穷,还省吃俭用地省下钱来买纸墨让夏大小姐苦练书法,太不容易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她与刘氏根本就没有省吃俭用省钱买纸墨给月儿练字,只是在月儿小时候,刘氏拿了儿子留下的一点纸墨教过些日子罢了。
  不过老太太也没有往深处去想,因为——老太太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一个不识字,又不会写字的人,如何会知道要写出一手好笔,是需要长年累月、天天不隔断地练出来的?
  老太太又没练过字,哪知道里面的道道弯弯?
  月儿会写?写的字漂亮?那肯定是我家月儿聪明!


第136章 低配版

  第136章 低配版
  什么?你们写不出来?那肯定是你们没有我家月儿聪明!
  总之,在老太太的逻辑思维里,一切都归功于夏静月聪明。
  于是,夸完了刘氏后,老太太又对一众贵夫人夸起了她的宝贝孙女儿。
  “我跟你们说啊,我家月儿可聪明了,学什么会什么,打小就聪明伶俐能干。她五岁的时候,就会帮我烧火,八岁的时候就学会了烧菜,十岁就帮家里挑水……”
  老太太在这边各种炫耀刘氏的贤惠与夏静月的聪明,梅氏在那边不想听也听了满满一耳朵,别提各种难受了。
  夏静月削好了炭笔后,取了画纸摊好,用镇纸镇住。
  要画什么呢?
  在她削笔的时候,便已在构思了,这会儿已经有了想法。
  那一个月圆中秋夜,月光如霜似水,遥安世子从画舫上一跃而下的场面深深地印在夏静月的记忆里。
  即使最后知道遥安世子纯属是在耍酷耍帅,但仍然不减那场面给她带来的震撼。
  夏静月想,那一幕对京城的许多人而言,也是极为震撼、极为经典的。要不然,那一夜激动万分的人们就不会失控了。
  所以,夏静月落笔,将那一晚所见加以艺术处理的方式勾勒了出来。
  把画舫改成月下朦胧的天宫,遥安世子那一跃,不是跳向楚河,而且从谪仙台壮烈而凄美地往凡间跳下。
  嗯,就是把传奇故事改成了神话故事。
  雕栏玉砌的天宫在朦朦月光下,陡生出一股来自亘古的苍凉。
  夏静月用工笔的方式将近处的天宫以细腻的手法细描了出来,她的手很稳,气很定,当年练书法与画画,一是为了练心静,二是为了练手稳。
  作为一个外科大夫,手稳是必须的。
  在夏静月的沉稳勾描下,神秘的天庭景象慢慢地展现于画中。
  天宫近处的宫殿上,细致到梁柱上的纹路都可清晰看见,远处的重重宫阙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仙气缭绕。
  谪仙台上,遥安世子的仙姿凛然于纸上,夏静月想到法明禅师的风采,心中一动,便给画中的遥安世子添了一些艺术加工,使得他的形象更加超然脱俗,不带半点人间烟火。
  在遥安世子的侧脸上,夏静月仔细回想,脑海里却想不起遥安世子的五官是怎么个具体法,只有一些大概影像。
  她执笔,将影像中的遥安世子无意中添加上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等将他的眉眼画好之后,夏静月仔细一看,不由有些愣住了。
  不知不觉中,把遥安世子的眉眼画得跟韩潇有些相像。
  法明禅师的气质,韩潇的眉眼,遥安世子的形象,这一副画,怎一个乱字了得。
  然而当夏静月画完之后,整体又出奇的和谐。
  画中,广瀚的天宫,寂寥冷清,遗世而孤立的遥安世子带着对人间的向往,从谪仙台上一跃而下。
  风,将他的衣袂扬起,那一个无俦的侧脸,那一双孤寂如星空般的黑眸,似无情,却有情;似绝然,却凄婉……
  夏静月还将现代的光影手法,以及虚实手法运用进去,使得这一副画作的效果出乎她意料的好。
  望着画中的遥安世子,夏静月有一瞬的失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画中人,是遥安世子左清羽,还是那个冷绝孤傲的男人。
  “好画!”
  许夫人从座位上走了过来,看过其他少女的画后,走到夏静月身边。
  许夫人实在是太喜欢夏静月的画了,把画从失神的夏静月手中夺了过来,一瞬不转地盯着看。“这是遥安世子在中秋夜的一幕,那一夜我在楚河上的另一艘画舫上看到了,此画,比当时遥安世子月下踏波而行更令人感到震撼。”
  有了方才夏静月书法惊人的事,这会儿,许多人正翘首关注着的夏静月画作如何。
  听了许夫人之言,梅采玲等少女围了过去,
  “哇!是遥安世子呢!”
  “遥安世子果然是天人下凡!”
  “我怎么觉得画中的遥安世子比他本人好看多了……”
  “这种画法真特别,我以前怎么从不曾见过?”
  随着众女的议论,男厅那边的贵宾都坐不住了,赶紧让人把画取过去。
  当梅绍成看到这副画时,呆立当场,心头震动巨大:她的字比我好,她的画也比我好,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才华了得的女子?
  男宾对遥安奔凡的画作又一阵的叫好,好画,好字,无一不好。
  众人一时欣赏这字,一时欣赏这画,俱是爱不释手。
  梅绍成耳听着众人的赞声,心中激动难捺,对宁阳伯夫人交给他的任务更添了几分甘愿。
  若能娶此女为妻,夫复何求?
  有才,有财,还有貌,这世间还能去哪儿找到如此十全十美的妻子?
  梅绍成顿时斗志昂扬起来。
  夏静月在诗画会上一鸣惊人,寿宴结束后被数位贵夫人、小姐拉住了闲聊。梅绍成等了许久,又在宁阳伯夫人的暗助下,才制造出偶遇事件。
  “夏姑娘,小生有礼了!”梅绍成手中执着扇子,风流倜傥,面带微笑,朝夏静月说道。
  “你是?”夏静月顿住脚步,细看了梅绍成几眼。
  不知为何,夏静月总感觉面前这人看着,很眼熟。
  可她分明没有见过他。
  仔细一瞧,咦,这扇子,这白衣,还有这一手负背后,昂首抬下巴的傲娇小模样,可不就是遥安世子的模样嘛。
  只不过,此男比起遥安世子来,俊俏不够,举足间的优雅从容也不够,更缺少遥安世子的清贵雍容气派。
  对方看上去,倒像个低配版的遥安世子。
  夏静月明白了:粉丝!
  此人定是遥安世子的超级粉丝,不然的话,不能模仿得这么像模又像样的。
  只不过,在这大冷天里,外面都飘着雪呢,他仍然拿着扇子自作潇洒地扇来扇去,他不冷吗?
  再见他故作风流倜傥的样子,夏静月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他这个傻样,真像村长家的傻儿子。
  “你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夏静月想知道,这是哪一府上养出来的奇葩。


第137章 谁怕谁

  第137章 谁怕谁
  梅绍成发现夏静月不仅总是盯着他看,还看着他笑。她笑起来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带着星光一般,令他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这一紧张,梅绍成就语无伦次起来,“你表哥。”
  “你认错人了。”夏静月越过梅绍成,往花厅旁走去。
  梅绍成追上去,说道:“月儿妹妹,我是宁阳伯府的九公子,也就是你的九表哥。”
  夏静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我表哥?”
  “对对对!”
  “你们宁阳伯府的人,都喜欢乱认亲吗?”
  一个说什么是她的外祖母,一个说什么是她的表姐,事实是一个比一个更阴险。
  现在又来一个说是她表哥,又准备怎么阴她呢?
  他们宁阳伯府的人,是不是阴她阴上瘾了?
  夏静月微微一笑,朝梅绍成勾了勾手指,待梅绍成喜孜孜地走近后,她低声说:“这里到处都是人,咱们说话不方便。”
  此地就在花厅口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夏静月与梅绍成说话的这些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奇地从旁边经过呢。
  梅绍成见此,深表赞同,“那我们……”
  夏静月背着人,手指往梅园的方向一指,“梅园的梅花开得正好,地方也清静,不如咱们到那里详细地聊聊?”
  梅绍成心中大喜,“行行行!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夏静月为难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总要矜持一些,若是众目睽睽中跟你去了难免有闲话传出。这样吧,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那表哥就在梅园等你了。”梅绍成依依不舍地往梅园去了。
  夏静月朝初晴打了一个眼色,初晴趁人不注意,尾随着梅绍成过去了。
  待夏静月扶着老太太离开宁阳伯府时,便听到传言说,宁阳伯府的九公子不知为何,被人打昏了吊在梅树上,差点给冻死了……
  老太太笑呵呵地与众位客人告别后,上了夏府的马车,车帘一落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阴沉得吓人。
  夏静月把刚加好炭的手炉放在老太太手上,“奶奶把手暖一暖,车里的炭盆不够,有点冷。”
  老太太抱着手炉,看着夏静月乖巧的模样,眼眶就不禁地红了。她一把搂着夏静月,哽咽了起来,“我可怜的月儿,都是奶奶不好,才让那些人如此作贱你!”
  夏静月从老太太的胸前抬起头,笑意盎然,“奶奶生气什么,没见孙女给您涨脸了吗?”
  老太太后怕地说道:“幸好月儿你有本事,才让那些人刮目相看,可要是你跟奶奶一样,不识字,不会写,不会画,今儿你的名声就全完了。”
  老太太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
  她们不就是欺负月儿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吗?不仅暗骂月儿是母猪,还各种刁难,若是月儿跟她一样是睁眼瞎,这可怎么办?
  不识字还被取了个母猪的外号,月儿以后还怎么嫁人?
  老太太恨恨地说道:“宁阳伯府的用心阴险恶毒之极,表面笑,暗里刀,一帮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她敢作贱我的孙女,我就去作贱她的女儿,看谁怕谁!”
  夏静月怕老太太气出病来,连忙给气狠了的老太太顺气,说:“奶奶别气,跟那些人生气划不来。”
  “若是别的事,我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可她们想坏你的名声,让你嫁不出去,这事奶奶绝不能就此罢休!”
  夏静月的亲事是老太太心里悬着的一桩大事,宁阳伯府人算计夏静月,已触及了老太太的逆鳞。
  马车回到夏府后,老太太刚到松鹤堂就沉着脸朝香梅吩咐说:“叫梅氏到松鹤堂来见我!”
  香梅从不曾见老太太如此的生气,立即应了,匆匆地去传梅氏过来。
  进了松鹤堂,地龙把堂内烘得暖暖的。夏静月解开老太太身上的披风,交给丫鬟后才除下自己身上的披风。
  等暖得差不多了,这才解了厚外衣,与老太太一起坐在暖炕上。
  待老太太换上家常服后,外面的丫鬟来报说梅氏来了。
  “奶奶,我先下去了。”
  “去什么去,坐着!看奶奶怎么修理她!”
  老太太按住要走的夏静月,朝外面吩咐说:“叫她进来!”
  梅氏穿着厚厚的貂皮外套,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听香梅说,老太太找我,儿媳在伯府多喝了几盅酒,有些头晕,正想歇息呢。”
  老太太端坐于炕上,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我叫你过来叫得不是时候,妨碍了太太您的歇息了?”
  梅氏连称不敢,“老太太要唤儿媳过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媳哪敢说半个不字!”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我看你本事大得很呢!”
  “老太太这话不是羞煞儿媳吗?”梅氏眼睛往老太太脸上觑去一眼,好家伙,这火气大得都要窜上天了。
  不过梅氏也没怎么在意,她跟老太太不对付好多年了,都习惯了,怎么着她也给夏家生了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压根不信老太太能将她怎么样。
  老太太冷眼看着梅氏有恃无恐的样子,朝香梅说道:“你叫个婆子去大门口守着,老爷回来了让他马上过来!”
  梅氏出言说道:“老爷在伯府陪吃了不少酒,也不知道醉了没有,这大冷的天气,又下着雪呢,就别让老爷过来了……”
  老太太一拍炕桌,怒斥道:“老身传自个的儿子过来,还要经过你的同意,看你的脸色吗?这就是宁阳伯府的教养?宁阳伯夫人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婆婆丈夫的?我们夏府家小,容不下你们宁阳伯府的大神,赶紧收拾东西,回你的宁阳伯府去!”
  梅氏暗吃了一惊,老太太这样子,吃火药了?
  这么多年来,老太太再不满她也没有说过让她回娘家的话,如今——
  梅氏的目光扫向坐在老太太旁边的夏静月,暗想定是夏静月搞的鬼!宁阳伯府给她涨了那么大的脸面,不感激就算了,还怂恿着老太太来对付她,真是气死她了。
  梅氏不阴不阳地说道:“大小姐,家和万事兴,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何必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第138章 休了你

  第138章 休了你
  “二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夏静月乐了,她还没找梅氏的麻烦呢,这梅氏倒是先找她的麻烦了。
  老太太伸手按住夏静月的手,示意夏静月不必理会,让她来。“看来,我们夏家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也好,赶在在过年前把事都办了,让你回宁阳伯府过个好年。”
  梅氏不明问道:“办什么事儿?”
  老太太目光如电,直逼梅氏说道:“不敬公婆,谋害嫡女,为儿媳,你不孝;为人母,你不慈。如此祸家之妇,我夏家要不起。”
  梅氏心中一惊:“老太太,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休了你!”
  “什么?”梅氏大吃一惊:“休我?凭什么?”
  老太太威厉说道:“就凭我是你婆婆,你不敬我,只这一条我便可休你!”
  梅氏见老太太此举是来真的,总算是感到一丝害怕了。老太太要休她,就算这事不成,可如果传了出去,不仅她日后无脸见人,宁阳伯府都要为她蒙羞了。
  “娘!”梅氏委屈说道:“儿媳嫁入夏家已有十几年了,相夫教子,格守妇道。今儿娘一言不合,便要说休了儿媳,这都要过年了,传了出去,儿媳还有脸面见人吗?”
  “你有没有脸面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老太婆蛮不讲理道。
  梅氏叫道:“您就不讲道理的吗?”
  “讲道理?”老太太嗤笑道:“怎么,现在跟我说起道理来了?平常你们不是在背后说我老太婆是个乡下婆子,无礼数,无教养,是个野蛮人吗?今儿,我老太婆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野蛮!”
  老太太朝香梅说道:“去!拿纸墨过来,趁天时早,好写了休书让梅小姐赶上回娘家吃晚饭的时间!”
  香梅被吓着了,呆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去拿纸墨。
  老太太冷眼望去:“怎么,我老太婆已经吩咐不动你了?”
  “奴婢这就去!”香梅慌地跑去内室拿纸墨了。
  老太太一认真,梅氏就真的慌了手脚。“娘,您不能说休就休,这事得老爷的同意才行。”
  “正是,现在把休书写好,等哲翰回来让他签个名就行了。”
  “老爷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呵!那是我儿子,我生出来的,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他不听我这个做娘的,难道听你的?我儿子,我比你了解,我若是非要他签,他不敢不签!”
  梅氏终于知道怕了,也终于见识到老太太真要蛮横起来是何等的可怕,简直就是一个野蛮人!
  梅氏也总算知道,以前老太太安守一角,万事不管不理,是多么的通情达理。
  她这些年被惯坏了,压根忘了婆婆要想搓磨起儿媳来,有时候连借口都不用,只一句孝道大过天,就足以压得儿媳翻不起身来。
  她的姐妹,她曾经的闺中好友,有几个有她这么舒服的?管理着一个家,没有小妾,婆婆也不用她立规矩,怎么舒坦怎么来。这也使得她忘了婆婆的这一座大山压下来,那是什么滋味的。
  梅氏不禁泪下,向老太太哀求道:“娘,您就算看在博儿的份上,饶了儿媳这一次吧。博儿还小,不能没有娘!”
  老太太不为所动,冷漠地说道:“没了你这个娘,到时再另给博儿找个娘就行了。我儿子现在大好前途,休了你正好娶个门第更高的,更年轻漂亮的。你也甭拿博儿来威胁我,孙子?呵呵!到时我让我的新儿媳生十个八个的孙子……”
  梅氏大急,老太太连孙儿都不要了,那她一个儿媳——
  想到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儿媳是刘氏,而刘氏之所以死得这么快,也有她派人去气刘氏的原因在。再想到在宁阳伯府时,老太太一个劲地夸赞刘氏的神情,那般自豪,哪里有她的位置?
  老太太不会是想给刘氏报仇吧?
  再有一个夏静月在背后兴风作浪……
  梅氏越想越有可能,上前几步,双膝一软,跪在老太在面前,哀求道:“娘,儿媳知道错了,求你饶了儿媳这一次,儿媳以后会加倍的孝顺您,什么都听您的……”
  老太太打断梅氏的话,“晚了!”
  等香梅拿了纸墨过来,老太太说道:“把笔墨拿过来!月儿,你会写字,代奶奶把休书写好,等你爹回来让他直接签名就行。”
  夏静月闻言,便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
  明白之后,夏静月悄悄向老太太眨了眨眼睛,摊开纸,沾了墨,开始写起来: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老太太见夏静月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大慰,脸上却更加的严肃,把梅氏唬得不轻。
  尤其是梅氏看到夏静月果然写起休书了,骇得扑过去抱住老太太的腿,泪水流了出来。“娘,儿媳嫁入夏府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说休就休。儿媳求求您,给儿媳一次机会吧,儿媳再也不敢了!”
  老太太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地透着冷漠。
  梅氏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浑身冷得比外面的雪还冷,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夏哲翰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听婆子说老太太找他,顾不上换下衣服,往松鹤堂赶来了。
  还未进松鹤堂,夏哲翰就听到梅氏的悲嚎和哭叫。
  那尖锐的嚎哭声,把夏哲翰的酒意都吓飞了,赶忙跑进松鹤堂里。
  梅氏听到夏哲翰的脚步声,也顾不上站起来,跪行着朝夏哲翰爬过去哭叫道:“老爷,您跟娘求求情,让娘不要休了妾身。妾身都一大把年纪了,要是被休回宁阳伯府,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赏妾身一根绳子,让妾身一了百了!”
  夏哲翰愕然问道:“好好的,谁要休你?”
  老太太扬声说道:“是我要休她!”
  夏哲翰连忙陪笑问:“娘,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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