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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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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来越多的人被她的风采所吸引,他也压力山大,左清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是别的男人遇到这种问题,解决的办法是折掉妻子的翅膀,将妻子禁锢在后院,断绝她与外男接触的机会。如此,她就会本份地在后院窄小的世界里相夫教子。
但夏静月不一样,他当初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不一样,她那份跟他同样心怀天下的心胸。如果将她折掉翅膀禁锢在后院,那她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吗?
明知道她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更清楚她有她的朋友与志同道合的同行,他还强行断掉她的路,那他就不是爱她,而是害她。
就是因为爱她,才不舍得她再也不会飞翔,不舍得她的眼中光彩渐渐消去,成为古井无波的平庸之人。
她嫁给他后,她的人生应该更精彩,而不是被泯灭了。
不能打压她的风采,又要防范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王爷大人压力不小。但这个压力,也是甜蜜的压力。
韩潇将夏静月揽入怀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月儿也猜猜我在想什么?”
满意地看到她脸庞一阵酡红,手中的腰肢也软了下来。
夫妻这么多年来,身为夫君的他哪里会不知道妻子是个声控?
王爷大人极有心机地利用他最大的优势,让妻子的心全放在他身上。
夏静月脸红得跟喝了酒似的,天知道她家王爷这样话说的时候,嗓子多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在挠人,更像有人拿着羽毛在挠她,挠得她的心和身都软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性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怎么长胖了。”
夏静月马上不高兴了,说一个女人胖,绝对是一件很过份的事!
夏静月表示,必须得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然而,没等她开始教训他,他又说:“看错了,显胖的是小腹,月儿,你这是要显怀了。除了显怀外,其他的跟未怀上的时候没有一点区别,甚至更好看了……”
夏静月已傻眼了,王爷大人的情话越说越溜了,有点扛不住了怎么办?
“我真的开始显怀了?这么快,我怎么感觉不到?”
夫妻二人的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孩子身上。
至于其他的闲杂人等,哪有他们一家三口重要?
楼船回到大靖后,夏静月以为会一直往京城驶去,可没想却折向其他地方。
从船上下来,夏静月望着一片片的竹林,满眼青翠,偶尔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上了岸后,进入竹林深处,路中有一座古朴的石亭,石亭下有两只白绒绒的野兔。野兔发现有人来了,蹦蹦跳跳地迅速跑开了。
此时已是春天,万物复发的时节。若是在京城,兴许偶尔还有雪在下,但在南方,已感受到春暖了。
路边的野草萌发了新芽,青石台阶上绿藓如油,空气清新得仿佛能洗涤人的灵魂。
“喜欢这个地方吗?”韩潇担心夏静月累着了,扶着她走上亭子,接过初晴递来的软枕放在石凳上,再扶着夏静月坐下。
此处的风景极好,坐在亭中,可以欣赏来路的曲径幽静,又可以观赏亭子下面的湖水与重重山峦。
“喜欢。”如此优美的风景,让夏静月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韩潇坐在夏静月旁边,接过王安捧上来的茶壶。
茶壶一直在温笼放着,此时拿出来,一摸壶身还是暖的。
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夏静月面前,又让王安取些点心过来,“离我们要住的地方还有些距离,你先歇歇。”
要按韩潇来说,直接坐着软轿过去就行了,不用辛苦。夏静月却摸着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子说,怀孕四个月到七个月间是最佳运动的时候,对胎儿好,也有助于分娩,所以要多走一走。
韩潇想着他们从南霖来到这里,已坐了两个月的船,估计夏静月在船上也呆腻了,就由着她慢慢地走着。不过,他眼睛不离地盯着她,让后面的轿子紧跟着,见她稍有倦意就要歇息,或者去坐轿子。
“我们不回京城吗?”夏静月的视线从风景中转回来,问道。
韩潇悠闲地拿了一块点心送到夏静月嘴边,说:“不急,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再说。”韩潇的洒意闲适让夏静月也跟着放松和轻快起来,“我只道从南霖回来,你就马上回去找逍遥散人和安皇叔算账呢。”
第922章 风雨前夕
“且让他们再蹦几天。”
“是不是京里出事了?”
韩潇含着笑,深邃的眸光像宁静的湖泊一般:“就是因为没有出事,所以咱们不急。”
夏静月眨了眨迷惑的眼,听不懂韩潇的意思,说:“一孕傻三年,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不好,我现在没这个脑力来猜。”
还不是他纵的,说什么怀孕了不能劳神耗神,被他纵着纵着,她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为不烦,就好好地养着胎儿,闷了就弄些闲情逸致的活儿解解闷。
现在的日子,夏静月直感叹跟养老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将一切都放开,敞开心灵来享受生活的乐趣,享受感情夫妻间的情趣,对夏静月来说,是一件从未尝试过的恬静。韩潇轻缓的嗓音带着一丝柔情慢慢地叙来,“安王回京之后,做得很稳,为人亦好,做事亦好,都四平八稳,让人寻不到半点错处。京中很多官员,包括我们的父皇,还未曾察觉出安王的狼子野心。安王借
着年少离京的事,借着当年的那份成全,得了父皇的心疼与内疚,如今父皇正对他信任有加。我们若是现在回去,父皇本就对我有些猜疑,在安王的挑拔下,没准我们父子先斗了起来,反让他得了利。”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夏静月问道,她虽然不想劳神,但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韩潇目光落在妻子凸起的小腹,眸中充满了柔情,“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就差不多了。”
他在这里等,但不在京城等,该做的事,一样也没有少做。
安王等了这么多年,早就失去了耐心,狐狸尾巴很快就要露出来了。他再暗中做点小动作,想必安王很快就要有所行动。
将夏静月带到这里来,一是继续享受夫妻二人世界,二是让他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出生。
此时回京,他的“腿疾已好”,必会引起各路人马的关注,届时打他孩子主意的人必然不少,尤其是安王。
安王想做黄雀?
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一切还未知呢。
“父皇的身体可好?”夏静月问道。
她离京时,皇上的身体情况就不太乐观,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韩潇轻笑着,“这几年我们没在京城,安皇叔为了名正言顺,费了不少功夫帮咱们父皇保养身子。”
储位未落下前,安王比任何人都更想皇帝健健康康的。可以说,韩潇的离京也有为了皇帝着想的一个原因,蚩人派的东西的确害处不少,但有益的东西更不少。逍遥散人尤为精通养生之道,手上对人体有好处的东西可不少,这几年皇帝就是靠着那些宝贝活得
极好。
“不过。”韩潇生起一缕担忧,说:“父亲的身体毕竟损伤甚大,年纪也到了,据万昭仪传来的消息,逍遥散人的药开始逐渐失效了。”
这也是他要在孩子出生后回去的原因,至多也只能拖到那个时候了。
“我有一样好东西。”夏静月叫初晴把东西拿过来。
这是三个小锦盒,里面各放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药丸。
“这是你炼的?”韩潇只知道在船上无聊时,夏静月闷着无事可做的时候,偶尔会捣弄些药材,却不知道她炼药了。
夏静月打开一个锦盒,一股淡雅的药香飘了出来,令人精神为之一爽。“你还记得那血蛊吗?”
那条从夏静月身上取出来,又被她养起来的血蛊。
韩潇一愣,“你将它炼成药了?”
他曾听夏静月听说过想将那血蛊养起来,取其能量来炼药,难道养成功了?
夏静月却摇了摇头,“没有养成功,我看它快要活不成了,就把它炼了。”
虽然没有她想要的变成一个提纯药物的转体,但她养了它那么久,喂它的全是好东西,这血蛊里的能量虽然比不上以前在她身上吸收的,但也是极为好的东西。“这种药丸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还魂丹。我试验过了,它的药力能有我们从血蛊身上得到的药力一半,这一半,虽然不能改造人的体质,但病重之人能从中再到一些生机。不过,它始终是药,是有药效的
,吃了第一粒还魂丸,可以让人多活几年。而吃了第二粒,最多只能再多活半年。第三粒,就没有任何效果了。”
夏静月拿出两粒出来,推到韩潇面前:“你想办法把这两粒给父皇送去吧。”
韩潇愕然看着夏静月,这种还魂丸的主料已经无法寻找了,也就是说,这世上仅有这三粒了。夏静月却毫不犹豫地拿出两粒来,这份气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夏静月收好最后一粒,说:“这一粒,我想留着,将来奶奶若是……到时也可以一用。”
“傻瓜。”韩潇紧握着手中的锦盒,不知该如何言语。
虽然皇帝做过很多让韩潇心寒的事,可那位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父亲,韩潇得到万昭仪的传信,说皇帝可能支撑不了多久时,他心里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握着手中的锦盒,韩潇沉重了许久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一些。虽然这两粒药不能让皇帝长命百岁,但能让他多活几年,也是一件令他高兴的事。
“月儿。”韩潇低低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感慨,“虽然他防我忌我,甚至对我说过许多伤人的话,但他在知道我双腿染疾的时候,是真真切切地关怀过我,有过几分慈父之心……”
夏静月点了点头,“我知道。”
韩潇能在京中如此风光,除了他的战功之外,也有皇帝对儿子的怜悯。在没有感觉到威胁的时候,皇帝对他的几个儿子还是不错的。
然而一旦感觉到威胁他的帝位,这位皇帝又六亲不认了。这也是身为皇帝的悲哀吧,既渴望亲情,又害怕亲情,怕像历朝皇帝一样,被亲情所害。历朝中死于亲人的皇帝,可不在少数。而这位皇帝的上位,就是踩着几个兄弟的血上去的。
第923章 皇太弟
歇息一阵后,夏静月坐上了软轿走了一段路,直到快到时,才从软轿上下来。
第一眼看到这一座她待产的院子,夏静月就深深地喜欢上了。
这一是一座古朴幽静的院子,坐落在竹林最深处,院子门前,还养了两只梅花鹿。
“我记得,第一次给你看病的时候,你就住在竹林里。”
当时,夏静月还建议说,竹林太过阴凉,让韩潇搬到有温泉的地方去为好。
不过现在这竹林正适合他们住,等她生产的时候,正是秋季,南方的秋季仍然带着几分热意,住在这竹林里面就凉爽多了。
回想起二人初识时的情景,韩潇不由地笑了笑,“若说你第一次给我看病,应该是你进京途中的那一次。”
夏静月恍然地点了点头,那时她以为他只是她进京途中救过的病人中的一个,转眼就把他给忘了。
没想到到了京城,他们的缘份才真正地开始。
“你那会儿在青山寺就认出了我,偏偏装得高冷极了,故作不认识。”
韩潇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当日他若是早知道那个少女会是他的妻子,岂会装作不认识?若是让他回到当初,他会直接将她打昏扛回王府。
韩潇连忙岔开话题说:“院子后面还种了几垄菜,都是你素来爱吃的菜,我还让人移植了几棵果树过来,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说完,韩潇又自己反对了,“赶了大半天的路,你该累了,先歇息着,咱们在这至少得住半年,有的是时间去逛。”
夏静月无语以对,说这样的是王爷,说那样的还是王爷,自打她怀孕后,她家王爷就往啰嗦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关于孕妇护理的事,更是样样亲力亲为,简直是十二孝夫君。
王爷哪王爷,当年高冷的你呢?哪去了?
夏静月有点怀念那个一本正经,高冷严肃的王爷殿下了。
想当年,她不小心触他几下他的耳朵就红了,现在呢?都不知道多久没见到他脸红的样子了,真是怀念哪。
韩潇夫妇在南方逍遥自在地养着胎,京城那边,逐渐地开始热闹起来了。
正如韩潇所料的那样,安王等了十几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在确定皇帝的几个儿子都没有了威胁之后,安王在朝中收买的官员开始动起来了。
借着皇帝的一场小风寒,朝中官员开始上书,让皇帝立储。
然而皇帝的儿子,死的死,残的残,废的废,怎么立?直接立太孙吗?
说起孙辈,已经懂事的就只有延平郡王的两个儿子,可不巧,这两个孩子也发生了意外。
即使没有这意外,以延平郡王的名声,也不适合立他的儿子为太孙。
至于另两个小皇孙,穆王与宁王的儿子太小,连走路都走得不太稳呢,怎么能继承皇位?
皇帝躺在病榻之上,再次唉声叹气,“以前朕嫌儿子太多,一个个都太能干了,没一个能看得顺眼的。现在,唉——估计是老天爷嫌朕太贪心,把所有福份都收回去了。”
万昭仪捧着药过来,把下人都挥退了,坐在皇帝榻前,侍候着皇帝喝药。“您还能再活几十年呢,不用急,将来等小皇孙长大了,再立储不迟。”
皇帝喝完药后,脸上的笑容比药还苦,“朕知自己的事,是真的熬不下去了,别说活几十年,就是几年也难。这一切都是报应啊,老天看朕不顺眼哪!”
“依嫔妾看来,不是老天看您不顺眼,与您作对,是有人看您不顺眼呢。”万昭仪拣了一颗糖莲子,送到皇帝嘴边,“吃颗甜的,您就不苦了。”
皇帝却拂开万昭仪的手,盯着万昭仪,沉声问:“昭仪这话是什么意思?”万昭仪顺手将糖莲子放入自己的口中,慢慢地尝着,“您是位聪明人,嫔妾就是不说,您仔细想想也该明白些什么。一个皇子出事是意外,两个皇子出事也是意外吗?何况全部皇子都出事了,您就真的往深
处去想一想?只怕,是您自己不愿去想罢了。”
皇帝是从斗争中上位的,关于夺嫡的阴谋诡计,没有人比他经历得更多了。
之前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想不到有谁有这个能力。
皇帝双眼微微一凝,深沉地盯着万昭仪:“昭仪怀疑是谁?”
万昭仪哂然一笑,“嫔妾久居深宫,对外头所知之事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皇上问嫔妾这话,岂不是让嫔妾为难?”
皇帝点了点头,万昭仪常居深宫,这几年又跟着他学道,与他形影不离,她一介妇道人家,怎么能知道朝廷大事?
“不过依嫔妾来看——”万昭仪慢悠悠地说道:“谁将得利最多,谁就是看皇上不顺眼的人。”
若说皇帝对万昭仪的话产生一些触动的话,那么几天后,皇帝身子初好,早朝众臣提议的储君人选时,听到安王的名字,他就有些不好了。
朝中官员,竟有一半提议让皇帝立安王为皇太弟!
皇帝对安王这个弟弟再内疚,可一旦涉及他的帝位,亲儿子都不认,何况是弟弟?
而且皇帝自己有儿子有孙子,却要把皇位让给弟弟,他在私心上百般不乐意。
阴沉着脸回到后宫,皇帝摒退内侍后,朝着万昭仪一通发火:“那帮该死的臣子,不知道是吃谁的俸禄,竟要立安王为皇太弟?朕又不是绝了后,朕有儿子孙子,凭什么要去立一个旁支?”皇帝在殿中走来走去,赌气地跟万昭仪说:“朕情愿把帝位传给幼孙,他们现在是小,但总会长大的,朕就给幼孙多准备几个摄政大臣、辅政大臣,等幼孙长大了再让他亲政。朕瞧着,老三的儿子就养得挺
好的,聪明又伶俐,将来必成大器。对了,还有老三,这孩子虽然混了一些,但他是朕的亲儿子,朕就是把皇位传给他这浑人,也不会传给外人。”万昭仪听到皇帝的话,脸色瞬间变了,变得极为难看。皇帝的话若是传出去,她那蠢儿子和宝贝孙子还能活?
第924章 劝告
“皇上,您这是疼这两个孩子,还是要害了他们?您别忘了延平郡王的两个孩子是怎么出事的,您更别忘了大皇子一家是怎么被灭门的。若是那些事离您太远了,您且看看身边的宁王,瞧瞧他半死不活的样
子,你就忍心让穆王与宁王两个幼儿也被人给害了吗?”万昭仪声泪俱下在地说道。
皇帝龙颜大怒,说:“有朕在,朕看谁也动朕的皇孙!”万昭仪一点脸面也没有给皇帝留下,直言道:“七皇子就在您的眼皮底下,就在后宫这几寸之地,还不是莫名其妙地就摔残了?他们早就把黑手伸进后宫了,就是您身边侍候的,嫔妾也说不准哪个是忠于皇
上的,哪个是居心叵测的。”
万昭仪的话,句句刺疼了皇帝的心,把这位不可一世了半辈子的男人打击得如此霜打的茄子,萎了。他无力地坐在椅上,“怎么会这样?”“嫔妾从不相信意外,况且是如此匪夷所思的意外。有件事,嫔妾一直不敢告诉皇上,穆王府那边,也是一直不安宁。您没发现穆王有近半年的时间没进过宫向您请安了吗?那是因为他被嫔妾拘在府里,不
许他外出,这才平平安安的,不然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祸事呢。还有嫔妾的小孙子,嫔妾派了不少得力的下人去侍候,防得水泄不通,仍是有几次险些被人钻了空子。”
皇帝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与朕说?”“皇上忙着求仙问道,连朝政都交给中书省去管了,一个月也上不了几次朝,嫔妾哪敢拿这些事烦您?”这些年,要不是万昭仪有意无意将皇帝的心引回来,皇帝只怕早就跟先帝那样,沉迷于仙道,不理凡
尘俗事了。
皇帝有些不自在地说:“逍遥散人的丹药的确效果非凡,你没见朕跟他学道之后,朕的身子好多了吗?”
“可您就没有发现,他的药越来越不管用了吗?”
皇帝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一回事,最近他总感觉到力不从心,精神也差了许多。万昭仪趁机说道:“嫔妾听说,逍遥散人与安王的关系不简单,他以前是安王府上的幕僚,您说,逍遥散人的药不管用了,会不会是安王授意的?他们该不会想合谋起来害您吧?您若是不立安王为皇太弟,
逍遥散人只需断了您的药……”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百官中要立安王为皇太弟的声音越来越大,即使皇帝不去早朝,亦有官员跪到英武殿门前冒死请命。面对众官的逼压,皇帝心头的怒火越来越大,对安王的兄弟之情也被消磨得淡了。皇帝身为大靖二十多年的主宰,最清楚不过一个皇帝倚仗的、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是兵权。只要他有兵在手,他想立谁
为储就立谁为储,谁反对也没有用。
皇帝一边冷着那些官员,一边暗暗收拢兵权。
京城附近的中军,向来是皇帝的心腹担任左右都督,中军的右都督李简就是皇帝的心腹,皇帝准备秘召李简入京,与他商议应对之策。
此事被万昭仪知道后,她提醒皇帝说:“如今朝中官员忠奸难辨,皇上当心这李简,万一他让安王给收买了,届时引兵进京,反而让他寻到机会逼宫了。”
“怎么会?李简是朕一手提拔出来的大将,若不是朕,他焉能有今日?”
“小心驶得万年船,像外面那些逼您立安王的臣子,哪个不是您提拔起来的,如今还不是一个个都向着安王?兵马之事,不容有失,皇上谨慎些总没错。”
皇帝素来是个多疑的,被万昭仪这一提醒,马上派人去暗察李简。谁知这一查,竟然查到李简私下与安王来往密切的情报,得知这件事情后,皇帝险些气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皇帝最恨背叛者,将李简记进了黑名单。
李简以为他与安王来往隐秘,是不会让皇帝察觉的,哪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一举一动已落在睿王府暗探眼中。
当费引得知皇帝要查李简时,立即暗中将这些证据透露给皇帝的秘探。因此事,免了皇帝的一场大劫难。
要知道,李简身为皇帝心腹,掌管中军,早就与安王一起推测过皇帝为了稳定朝局,会让李简带兵进城坐镇。这样一来,已投靠了安王的李简就能借机浑水摸鱼,助安王成就大业。
朝官半数投向安王,最放心的心腹,手下最强的一支军队也暗降了安王,皇帝心急如焚,日夜思虑不安,憔悴不堪。
这时,慈宁宫传来皇太后病重的消息。皇太后气息微弱地躺在床榻上,拉着皇帝枯老的手,含泪劝说道:“皇上,哀家活不了几天了,你的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这大靖江山,咱们是看不住的了。每代皇位交接之时,都纷争不断,代代重演,你
是否还记得先帝驾崩之时,您是怎么登上皇位?”
皇帝握着皇太后的手,回想往事,禁不住老泪纵横,“儿臣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母后您,儿皇别说当上皇帝了,就是小命也保不住了。”皇太后叹道:“你是正当青年时做的皇帝,那会儿为了稳固帝位,哀家不知费了多少手段,杀了多少人,才让帮你牢牢地坐稳这江山。当时你已成家立业,年过二十,尚且不能独挡一面,何况是一介幼儿?
”
皇帝一愣,握着皇太后的手僵了僵,直视着皇太后的眼睛,问:“母后此话是何意?”
“哀家的意思是,你要立幼儿为储,在你百年之后,谁来辅助新帝?不要跟哀家说什么会有顾命大臣之类的话,主弱臣强,臣必欺主!难道你要让大靖的江山落入贼臣之手吗?”
“母后是要让儿臣立安王为皇太弟?”皇太后幽幽一叹,眸中是说不出哀痛,“哀家最看重的一向是大皇子,可他却……几位皇子不能继承大统,皇孙又幼小,为今之计,也只能让安王为储,方为国策。”
第925章 他变态了
看到皇帝脸色极为不好,皇太后涌上一阵难过,说道:“哀家不是偏袒于谁,你和安王,就如同哀家的手心和手背,都是肉,不管哪个不好,哀家心里都痛。哀家自你亲政以来,就退居后宫,不理朝政之事
,如今逾越来提立储之事,也是因为哀家命不久矣……倘若哀家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还能帮你照看着幼帝,可这看这样子,哀家是要走在你的前头了。皇太后放心不下你,也不放心不下大靖的子民……”
皇帝低头不语,但因为愤怒,握着皇太后的不由自主地松了松:都说做母亲的向来最疼最小的那个,看来母后亦是如此,已偏心安王了。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皇太后的双手上,只觉得皇太后的双手白皙柔嫩,瞧着比万昭仪的手还年轻。哪像他的一双手,又枯又瘦的,老态毕现。只是此时皇帝陷入母后偏心老小,帮着老小夺老大的家业,不疼
他了的愤怒与赌气之中,没有去细察这些。“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江山是你的,理应也是你儿子和孙子的,给了安王就等于给了别人。你会这样想哀家也理解,哀家倒有一法,你可要听听?哀家让你立安王为储,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稳定朝局
,也是为了过渡这一段时间。哀家建议,等你的几个孙儿长大后,再让安王从他们之中挑一个能干的为太子,再把江山还给你这一支,你看此法这样可行?”
皇帝愣了愣,虽然皇太后的这个建议皇帝仍不中意,但心情比之前好转了些,最起码这表明母后也是心疼他这个儿子的。
“儿臣得仔细想一想。”皇帝站了起来,说:“母后好好养着身子,等儿臣有了决策再来跟母后商量。”
皇太后点了点头,“你去吧,你也要好好养着身子,哀家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帝苦笑了下,指着自己的满头白发,“儿子也是个白发人了,儿子已送了好几个黑发人了。”
皇帝的话,让皇太后想起惨死的大皇子一家,眼中掠过痛楚,“焘儿是哀家唯一抱过的孙子,也是哀家最疼的孙儿……”
从慈宁宫出来,皇帝的心情百味交集。母后老了,不像年轻时睿智了,说什么以后皇位还给他的孙儿?母后相信,朕可不相信,安王又不是没有儿子,一旦他做稳了皇位,怎么还可能再让出来?没准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反而要将朕的儿孙儿都
杀尽了,就如同当年朕把其他兄弟都杀了一样。
然而,朝官紧逼,最大底牌的中军已投靠了安王,就连皇太后也赞成立安王为储,皇帝这一刻,如同众叛亲离,无处归依。
皇帝忧虑重重之下,又病倒了,几天都起不了床榻。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被万昭仪给言中了——逍遥散人把皇帝的药断了。
往常皇帝是靠着逍遥散人的药来调养身子的,几次生病也全靠了逍遥散人的药才慢慢好起来。现在逍遥散人把药断了,他的身体已衰老到了极限,眼看躺在床上只能等死,皇帝心头一阵悲怆。
望着殿中昏暗的蜡烛,因烧到了尽头,火苗越来越小,亮光也越来越暗了。
“朕就跟这残烛一样,油尽灯枯了。”清冷的宫殿,黯淡的烛光,疾病缠身,让皇帝生起了穷途末路的凄凉感。“他们这是要逼死朕啊!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朕死了!”
等他死了,这江山就是别人说是给谁就给谁的了。
不,他现在还没死呢,这江山就已经他说了不算了。
他这皇帝,怎么做得如此的窝囊?
脚步声轻响,皇帝转头望去,见是万昭仪进来了,皇帝含泪说道:“昭仪,朕的身边也只有你了。”
“皇上,您又胡思乱想了。”万昭仪端着药碗走了过来,“您该喝药了。”
皇帝挣扎着坐起来,带着期盼问:“是逍遥散人送来的药吗?”
万昭仪摇了摇头,“逍遥散人说药吃完了,要一年半载才能炼出来,这药,是太医院开的方子。”
皇帝恨得一捶床榻,怒骂道:“逍遥这恶贼,竟敢伙同安王来逼迫于朕!没药?早不没,晚不没,偏朕生病了就没了,他居心不良!”
“皇上,就算为了跟那些小人斗,您也要好好地喝药,把身子养好,不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了。”万昭仪吹凉了药,送到皇帝嘴边。
皇帝拨开了药碗,“喝再多也治不好朕的病,还喝这些东西做什么。”
“可您的身子……”“朕就是病了,就是起不了床,也是大靖的天子!一国之君!”因为怒气,皇帝脸庞多了几分红润,挣扎着要爬下床去,说:“朕要立遗召,朕要立穆王为太子,让穆王继承朕的江山。这江山是朕的,朕宁愿
穆王把它败光了,也不给外人占一分便宜。从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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