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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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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夏静月目瞪口呆,浑身发冷。
什么南霖国的国师,这位不是天机道长吗?
逍遥散人的徒弟天机道长,怎么会出现在南霖,还成为了南霖国的国师?
南霖太子让她进入内室躲避,是纯粹不想让人发现她,还是他已知道天机道长就是南霖国师?
这件事情,左清羽是否知道?
事情太过扑朔迷离,谁是敌,谁是友,夏静月已经不敢下定论了。
南霖太子若是友,他为何要阻止左清羽跟大靖人联系?若是敌人,为何要让她与天机道长避开?
夏静月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仿佛陷入无边的沼泽之中,思维都凝滞了。
好在多年的经历让她以强大的定力维持住表面的镇定,在天机道长离开后,她观南霖太子神情淡然如初,她亦是不动声色,如同往常一般,给南霖太子诊脉,叮嘱养护事宜。
直到回到暂住的屋子,夏静月才浑身发软。
倒了一杯茶水,也顾不上茶水已凉,连灌了三杯才冷静下来。
她坐了下来,慢慢地理着这些事情。
首先她明白一件事:天机道长瞒着南霖国师的身份做大靖皇帝的座上客,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其心可诛,而南霖太子与天机道长明显是死对头。
虽然夏静月还不知道南霖太子是好是坏,但显然的,在对付天机道长前,与她是同一战线的。敌人的敌人,暂且可以联手起来。
可是……
夏静月站了起来,踱了几步。
如今谜团重重,在没有查清更多的真相之前,不宜轻易妄动,不管是表面上友好的左清羽,还是表现得很慈祥的南霖太子,都不能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信任他们,必须看清楚了每一步再走。
这时候,夏静月无比想念韩潇,要是他在,他最擅处理这些事情了。也不知道他此时在哪里,是否一切顺利?
好在她在太子府也不是单枪匹马的,还有一个得力助手。
在屋中没有看到初晴,夏静月这才惊觉初晴从昨晚离开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太子府危机重重,初晴这孩子不会出事了吧?
在夏静月的提心吊胆中,午膳时分初晴终于回来了。
不等夏静月询问,初晴慌慌张张地过了来,往夏静月手中塞了一样东西。
手中的东西入手冷硬,夏静月低头看去,竟是一块黑色的令牌。
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毒蝎子,形状、大小、质地都无比的熟悉。夏静月一惊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那个蓝衣头领身上摸来的。”在前些天初晴就发现了这块牌子,当时隔得太远,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所以不敢跟夏静月直说。
直到今天,她趁着那头领喝醉了,将这块令牌摸了出来,才敢真正地确定此事。
这些蓝衣人,与当年混在青衣杀手中的那些高手,是同一批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蓝衣人都是毒蝎门的人?”夏静月心头一片冰凉,蓝衣人就是毒蝎门的人,那左清羽给韩潇指的另一个地方又是怎么一回事?“初晴,你可知道这些蓝衣人来自哪里?”
初晴不愧是暗部培养出来的精英,这些天已将蓝衣人的底细摸得七七八八,“他们来自暮城不远的天香山上,那天香山上有一座叫望仙楼的道观,据说,南霖国师的师傅就是望仙楼的观主。”
南霖国师天机道长的师傅不就是逍遥散人吗?
毒蝎门就在天香山,逍遥散人的道观也在那里,这两者若是没有联系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毒蝎门就在暮城旁边,那韩潇去了哪?
夏静月记得韩潇说毒蝎门离暮城路程甚远,需要乘船出海,故而后来才一去不回,连消息都难以传回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左清羽的谎言?
回想种种,夏静月脸色越来越白。
左清羽竟骗了韩潇,也骗了她!
初晴能查出毒蝎门的位置,夏静月不相信左清羽这个南霖太孙会不知道毒蝎门的位置,他撒下这弥天大谎,他想做什么?
怪不得韩潇一直没有消息,不是消息被左清羽给截下了,就是他遇险了。
夏静月一阵昏眩,身子一晃,险些昏倒。她攥着令牌,冲了出去。
南霖太子病倒后,朝中的事宜都由左清羽接手。左清羽虽然很少参与朝政之事,但身为皇太孙,南霖的第二代储君,该他知道的,该他学的,他都会不少。何况太子府还有一众幕僚,有他们盯着,只要左清羽脑子别太笨,不跟幕僚反着来,是出不了大错的。
第886章 牵线作保
议事厅中,左清羽正与太子府的幕僚商议着南霖国师的事。
一名幕僚义愤填膺地说道:“太孙,国师趁着太子殿下病倒,打着为皇上炼丹的借口,召了二十多个道士进宫。那些道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毒蝎门的人假扮的,他召了这么多高手入宫,居心叵测啊!”另一名幕僚也说道:“不仅如此,国师还派人到处散播谣言,说您意图害死太子殿下,再带兵逼宫,试图谋权篡位。此次他强闯太子府,为的就是坐实您的罪名。好在太子殿下病体转安,吓退此贼,不然太
孙的名声就要败坏在他手中了。”
“此贼不除,南霖迟早会被他所害!太孙殿下,此贼必须得除,越快越好!”太子府长史进言道。
这时,另一位官员站出来,说出心中顾虑:“国师手下高手如云,如今又多召了二十多个高手入宫,咱们必须谨慎行事,不然,国师抓了皇上做人质,岂不坏事?”
“但现在不除,万一他又召集更多手下进宫,到时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咱们就更难对付了……”
底下的幕僚争论不休,左清羽坐在上座,不发一言,直到他们争得脸红耳赤,差点挽起袖子打起来的时候,才出口说道:“此事不必再争,国师此贼,是留不得了,必须尽快除掉。”
方才反对过早除贼的幕僚连忙说:“可是,国师底下高手太多,大内侍卫又尽是听他差遣,万一除贼不成反被贼害如何是好?”
“对啊。”另一位幕僚附和着,压低声音:“皇上年岁已高,不须几年太子就能继位,到时新君登基,要除贼就名正言顺了。”
左清羽冷笑道:“过几年?只怕几个月的时间国师都等不及了。你们所顾忌的不就是毒蝎门的贼子武功厉害吗?本宫已请来高手相助,拿下此等小贼不在话下。”
主张速战速决的长史既惊又喜,问道:“太孙殿下请了高手来助?不知请的是哪一派的高手?据臣所知,江湖门派向来不参与各国政事的。”
左清羽端起茶碗,拿碗盖拔了拔茶水上面的茶叶,缓缓说道:“本宫请来的,是蚩人派的高手。”
“什么?蚩人派?”蚩人派的名号,不仅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在各国官员皇家中也是大名鼎鼎的。蚩人派的恐怖练法,加上蚩人的武功独步江湖,使得凡是听过蚩人派名号的人都下意识地畏惧三分,同样的,蚩人派的强大,
也令各势力向往不己,恨不得拉拢在手下。但蚩人派行事再狠辣也只是在江湖上,这一派从来不参与官府的夺权争位,且个个都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人,不受约束的,让人想收买也无从下手。
长史再次问道:“江湖中人向来不参与官家的事,更不参与皇室的纠纷,他们怎么会肯帮忙?”左清羽抿了一口茶水,见这茶不合他的口味,便搁下了。“蚩人派虽是江湖中人,但他们临近我们南霖,南霖的气候对他们养蛊又极有益处,故而少不了要跟我们南霖人打交道。此次出手相助,不过是希望
我们以后多给他们些方便罢了。”
“可是——”长史有更深的一层顾虑,“这些江湖人可靠吗?咱们之前可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是什么品性的人,咱们也不清楚。”
“本宫能请到他们,自然是有信得过的人帮忙牵线作保……”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左清羽听到了夏静月的声音,马上走了出去。
议事厅外守卫重重,夏静月想闯进去侍卫自然不肯。
若是平日里,夏静月自会好声好气地请侍卫通报一声,但现在,她捏着手中冷硬的令牌,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窜上脑门,已烧得她的理智都化为灰烬了。
不让进,就硬闯!
左清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数名侍卫围住了夏静月,正要动武。
左清羽喝止了侍卫,惊喜地叫道:“静月,你怎么过来了?你是来找我的?”
夏静月的一双黑眸透着冰封的寒意,她将手中的令牌扔给左清羽,“这是什么?”
左清羽接住一看,脸色一变。
他千防万防,不让夏静月跟蓝衣人接触,也不让蓝衣人进入内殿,就是防着被夏静月知道些什么,没想到这么快就瞒不住了。
左清羽把夏静月请进了议事厅,挥退了一众官员。
闲杂人等都离去后,夏静月走到左清羽面前,第一次发现,他比她想象的更为陌生。或许说,她从不曾了解过他。
“你把阿潇骗到哪里去了?你想做什么?”夏静月铁青的脸问道。
左清羽知道再也瞒不过后,就不想再找借口了。“出海了。”
“出哪个海?你说清楚!”
左清羽定定地看着夏静月,问:“如果我说他死了,你会怎么样?”
夏静月脑海仿佛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一片空白,在一阵揪心的刺痛后,她死死地盯着左清羽,“不要说他死了,就是他伤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不死不休!”
夏静月那强烈的恨意与誓言,如冬日里的一桶冰块倒下来,将他从头淋到脚。他笑了,笑得既苍白又沧然,“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夏静月看不懂他那浓烈的情感为何而来,但她的立场向来坚定,一切事情都可以谈,一切事情都可以原谅,唯独不允许伤害她最在乎最重要的人,半分都不许,一丝一毫都不许!“你要想让人相信你,首先
你得有让人相信你的理由。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去骗韩潇?”
“为什么?”左清羽状似认真,又状似玩世不恭地说:“我只想让你多陪陪我。”
面对夏静月探究又怀疑的目光,左清羽骤地又笑了,笑得像个孩子那样无邪,“我开玩笑的,怎么,把你吓着了?你怎么还跟以前那样,开不起玩笑?”夏静月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你到底把阿潇骗到哪里去了?”
第887章 意外之喜
左清羽走到紫檀雕花椅上坐下,说道:“深海。”
“深海?”夏静月大吃一惊,以现在的航海技术,去了深海与送死有何区别?
左清羽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夏静月那带着恨意的眼神。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忍着心口微微的刺痛,“你放心,那片海域很安全,他不会出事的。”
“既然如此,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阿潇的半点消息?”
“因为——他送来的书信被我烧了。还有,船上的牵星板,也被我派去的人毁了。”左清羽唇边含着淡淡的凄凉,“那片海域本就容易迷路,失去了牵星板,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他是不可能回来的。”
他以为,他给自己赢来一年半载的时间,就有机会重续当年的情谊。
他以为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可当他看到夏静月充满恨意的眼睛,那样冰冷,恨不得杀了他时,他才悲凉地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他错过的,不是四年,而是一辈子。
回到客居,初晴从里面迎了出来,见夏静月脸色带着微微的苍白,连忙过去扶住,“夫人,太孙怎么说?难道、老爷出事了?”进屋坐下,喝了半碗温茶后,夏静月才像是回了魂。“老爷被引出了深海,又被毁了牵星板,虽然那片海域没有凶险的暗礁,说是一年半载能回来,可那是深海——我也不知道他在一年半载的时间中能不能
找到回来的路。”
牵星板,是用作牵星术的工具,是航海中用来确定方向不可缺少的东西。
在茫茫深海中,迷失了方向,会导致怎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初晴也想到了这一层,大海可不比深山,以韩潇的实力,就是落在人迹罕无的森林深处,她都不会有丝毫的担心。但是大海……
“夫人,您打算怎么办?去寻老爷吗?”初晴已失去了主意。
夏静月承认,在一开始的时候她是这样想的,因此她还跟左清羽确定了韩潇所走的大致方向。但从议事厅走到客居,这一路上她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开始理性地分析问题。
她要去找深海找韩潇,首先必须要有一艘可以远航的船,然后是人。
她在暮城只有初晴和王安两个助手,哪来懂得走船的水手?又哪去借船?
再求助左清羽?
夏静月摇了摇头,她对左清羽是不敢相信的了,她总感觉他将韩潇支开,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初晴,你能跟楼船那边的侍卫联系上吗?”此行前来南霖,韩潇从京城调了一艘楼船过来,楼船上面有睿王府的大批精英侍卫随时待命。
那船楼船,外表除了比普通的楼船稍大外,看不出其他来,但它实则是一艘战船,还能用来走航海。
夏静月不相信南霖人,只相信自己人。
初晴大喜:“奴婢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夫人请放心,奴婢马上去跟他们联系。”
夏静月的心总算定了定,“越快越好。”
初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等天黑了奴婢马上就去。夫人,太子府不安全,我们也得想办法离开。”
但初晴心中又多了一层忧虑,她发现这段时间夏静月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不思饮食。这样的身子,初晴担心夏静月就算跟着楼船出海也会病下。
自上次中蛊之后,初晴对夏静月的身体情况就一直很紧张,这时候,忍不住问道:“夫人,奴婢觉得您这阵子身子差多了,您多久没给自己诊脉了?”
夏静月一愣:“我身子差了吗?”夏静月仔细回想了起来,这段时间要说她身体异常的话,也不太明显,就是睡眠比往常多了一些,胃口也没以前好了。医人难自医,若是身边的人,哪怕发生微小的变化,夏静月也能察觉出来,但自己的
情况反倒当局者迷了。
她只道忧虑韩潇的事,加上吃腻了南霖的吃食,故而才有这些异常。这些天又忙着给南霖太子调理身子,忙起来也顾不上察觉自己的身子了。
因为在其他方面,她没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但初晴的话,让她慎重了起来,马上给自己把脉。
这一把脉,夏静月从愕然到震惊,然后一阵狂喜布满了心口。
怀孕了!
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身为医者,竟然连这么大的征兆都没有察觉到,夏静月不由地傻了傻。
她仔细回想这三个月来的种种细节,三个月前她曾有少量色淡的出血,那时她只道初来南霖,因气候与饮食的突然改变,内分泌发生了紊乱造成的。
因环境问题突发的一次月事紊乱是较为正常的事,夏静月便没有放在心上,只给自己把了一次脉。那会儿月份太浅,不容易把出来,且怀孕与月事的脉相相像,她便将之归为月事的脉相。
这也跟她成亲几年才怀上有关系,若是初婚那会儿怀上,她早就察觉到了。可刚成亲的那一年做了避孕,后来又经历血蛊之灾。
解决了血蛊后,她调理了很长一段才开始备孕,可备了近一年,每个月都落空。数次落空下来,她就淡然处之了,孩子什么时候来,都随缘吧。
不曾想,正是这种心态反而意外地怀上了。
照此算来,她在来南霖之前就怀上了。
一旁的初晴见夏静月脸色几变,似喜似忧,说不清的复杂,大惊问道:“夫人,您没事吧?该不会、又……”
又中了暗算……
这话初晴不敢说出来,同时也害怕乌鸦嘴了。
夏静月见把初晴吓坏了,连忙安慰她说:“没事,我很好。”
“那您怎么……”初晴都快要哭出来了,王妃若是又中了什么暗算,她可怎么跟王爷交待?她就是以死谢罪也不足惜。
夏静月笑吟吟地拉着初晴的手,说:“初晴,我怀孕了。”夏静月的话像一道响雷炸在初晴的脑门,炸得她一呆一呆的,随即又狂喜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夏静月的肚子,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殿下怀孕了?”
第888章 定海神针
“嗯,快三个月了。”夏静月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腹部,虽然这会儿小家伙还只是一丁点,也不曾显怀,但一想到这里住了一个小生命,且是她与韩潇相爱的见证,她心口就涌起难以言喻的欣喜与激动。
初晴又呆了呆,“都要三个月了?”
夏静月点了点头,说:“第一个月见了些红,我只道是月事,第二个月快到月事的时候,阿潇又出了远门,毫无音讯,我心中记挂着阿潇的事,就忽略了。”
心中生起浓浓的失落来:若是此时韩潇在她身边,知道她怀孕了一定会比她更高兴吧?可这会儿他在哪?总不会要一直等到孩子出生了他才回来吧?
“都是奴婢粗心大意!”初晴恼得抽了自己一耳光,她在其他方面,尤其是打探消息、跟踪和反跟踪等方面心细如发,可在女子生活上的事就没有那么细心了。“倘若初雪姐姐跟在殿下身边,初雪姐姐早就发现了。”
夏静月拉住初晴要再自扇的手,好气又好笑:“你打自己做什么?要说粗心大意,也是我这个母亲的不是。好在这家伙是个乖巧的……”
夏静月心有余悸,好在她身子好,这胎儿也坐得实,不然被她这么一折腾,早就嫌弃她这个做娘的了。
初晴也是一阵后怕,双手合什,不断念着阿弥陀佛。这小主子是睿王府上下盼月亮盼星星盼来的,幸好没出差错,不然不用王爷王妃出手,长史大人他们就要灭了她。哦,还有王总管,他若是知道此事……估计会比她更后怕。
狂喜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又来了。初晴担忧地看着夏静月的肚子:“殿下,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容不得出现闪失,咱们这会儿困在南霖无法离开,这……”
如果夏静月没有怀上之前,她要出海去寻韩潇的话,初晴会二话不说地支持。
可是现在韩潇下落不明,夏静月出海若是发生意外,后果不是任何人能承受得起的。
关于这个问题,夏静月也考虑到了。在从议事厅回来的一路上,她就生起几个方案,其中一个方案就是继续留在太子府,代韩潇完成他的任务。
天机道长出现在南霖,还是南霖的国师,天机道长又与追杀韩潇的毒蝎门关系匪浅,再加上左清羽与南霖太子暗藏的秘密,无一不告诉夏静月,南霖之事直接影响着整个大靖的局势。
在韩潇被左清羽支走,睿王府群龙无首时,一旦遭遇重大事件,容易阵脚大乱。就算费长史他们再能干,可他们只是臣子,在很多方面不能代替主子做决策,这时候,她的稳住就不可或缺了。
就算韩潇不在,睿王府还有她,还有她这个睿王妃在!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睿王府的定海神针。
“初晴,你知道我在太子寝殿见到谁了吗?”夏静月凝重地说道:“我看到了天机道长,他就是南霖的国师。”
“天机道长?”初晴大惊,“殿下,他也见到了您?”
夏静月摇了摇头:“太子事先让我退避内室,没有与他撞上。”
初晴焦急地说道:“就算没有与他碰面,您也得马上离开太子府!殿下,天机道长就算不是毒蝎门的门主,可他能够指使毒蝎门的人,此人说不定就是指使杀手刺杀王爷的幕后之人,您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听我说,你的担忧是建立在天机道长常在太子府走动的情况下。”夏静月冷静地给初晴分析说:“左清羽父子明显跟国师不是一派的人,双方互成水火之势,像今天这样强闯太子府的举动,即使国师权势再大也不敢再来第二次。天机道长在得知南霖太子病情好转,只会将重心落在把握朝权,以及架空皇帝、迷惑皇帝之中,那才是天机道长的重中之重。故而,天机道长不会再来太子府,即使过来,也不会再用强闯的方式。所以,要避开天机道长,太子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静月又说道:“我们要等王爷的消息,不能离开南霖,那么,在哪儿等不是等?不如留在这里,查清楚天机道长与毒蝎门的关系。王爷正在调查的事,就由我们开始接手。”
太子府与国师是敌对关系,为了对付敌人,必然要去掌握敌人的消息。夏静月细算下来,太子府才是最方便打探消息的地方。若是出了太子府,在民间如何去查南霖朝廷和皇宫的事?即使能查到的也是别人特意漏出来让人知道的,第一手的资料,最接近真相的东西,就在太子府。
“殿下,太子和太孙可信吗?”初晴对他们二人却不敢抱有信心。
“可信,也不可信。”夏静月有条不紊地说道:“我们留在太子府,不是将全部希望放在这里。留在太子府,只是我们其中的一个办法。方才我让你去与楼船联系的事,就是第二个办法。让楼船出海寻找王爷,并且把南霖的事,以安全的方式传给费引,让他在不影响京城形势的情况下,再加派人手过来支援。记住,信息以秘信的方式给费引,除了费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把消息递给费引,让京城的睿王府势力心中有数,但韩潇失踪的事也不能外传出去。
夏静月镇定感染了初晴,“殿下,奴婢会拼尽一切相助于您。”
“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夏静月由衷地说道。
超高的武力值,又拥有心细如发的观察力,正是有了初晴,夏静月也才敢放手去做这一切。
初晴再次提醒说道:“殿下也得小心南霖太子和太孙,以免他们再生歹心。”
“我心里有数。”
从南霖太子与左清羽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还有几分念旧之情,暂时没想为难她。
再退一步来说,如果他们果然丧心病狂,欲图谋害她——她先将此地的消息传出去,一旦她与韩潇都出事了,大靖的怒火不是南霖能承受得住的。
第889章 医者亦可杀人
何况——
夏静月摸了摸袖中的银鞭,还有藏在衣角的药粉。
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徒,也并非不给自己留退路之人。
医者,也是能杀人的。
救一人,要耗费许多的功夫,但要杀许多人,往往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左清羽在目送夏静月离开后,心痛难抑之下,喝得酩酊大醉。
南霖太子得知此事,第二天左清羽刚酒醒就把他叫了过去。
左清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夜宿醉,不仅头痛欲裂,还浑身不舒爽。身体不适,他对南霖太子更没了耐心,“你找我有事?”
看着面前萎靡不振的儿子,南霖太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南霖什么美人没有,为何偏偏惦记着一个有夫之妇,你说你,像什么话?”
左清羽无神的目光骤地一凝,凌厉地盯着南霖太子:“你不止截了我的信,还偷看了?”
若不然,他怎么知道他与夏静月之间的事?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身上有一半的大靖血统,当年因为这件事,皇上才迟迟不立为父当太子,倘若不是为父斗败了你的几个皇叔,你能被立为皇太孙吗?也正是这个缘故,国师才能买通朝中近半官员,让皇上对他言听计从,对为父产生不满。”南霖太子苦口婆心地将这里面的厉害分析给左清羽听。
不过左清羽能顺利被立为皇太孙并非仅靠南霖太子的努力,左清羽天生是个明星人物,仿佛自带闪光,南霖民间的百姓对左清羽的印象非常好,拥戴他的人非常多。加上南霖人与大靖人长相相似,两国人在外貌上没什么区别,两国又通婚已久,南霖有不少人祖上来自大靖。种种原因,使得左清羽的一半大靖血统在很多人眼里并非不能接受。但这仅限于民间……
在皇室与朝廷中,有一支力量不容小觑的保守派,他们本就对于左清羽的血统有过质疑,倘若不是左清羽实在优秀,才华形象在皇孙中都处于首位,他们当年也不会同意让左清羽做皇太孙。
然而,保守派可以勉强忍受一半大靖血统的左清羽做储君,却不能忍受左清羽再娶大靖女子,不然的话,皇室左家血统岂不是有大半是大靖人?
“做不了皇太孙,我就不做!我的人生不用你来作主,这个位置我一点也不稀罕!”如果为了皇权富贵就要放弃喜欢的,想要的,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要不是南霖太子的作梗,他就不会与她错过。
脑海中再次浮现夏静月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睛,左清羽对南霖太子再次生出了恨意。
南霖太子被左清羽的话气得不轻:“你、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确定这是福?”左清羽禁不住讽刺地大笑了起来,指着南霖太子恨恨地说道:“所以这就是你毒死我母亲的原因吗?为了太子之位,一切都可以牺牲掉?既然如此,当年你杀了我母亲,怎么不再娶一个南霖的女人,怎么不生一个有南霖纯正血统的继承人?”
南霖太子捂着胸口,激动地粗喘着,“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害你的母亲!她的去逝,我比任何人都难过……”
左清羽怒喝着打断他:“我亲眼看到的!是你!是你毒死了我的母亲!”
南霖太子呆呆地看着左清羽,张了张口,最终,萎靡地垂下头。
“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是你杀死了我的母亲,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让我如何认一个杀死自己母亲的人做父亲?你让我如何尊敬你?若是南霖的百姓知道,那个满口仁义的太子殿下,其实是个杀妻之徒,你以为你的太子之位能保住吗?”
左清羽紧紧地握着拳,头痛欲裂的宿醉之苦,想起幼时母亲死状的痛苦,心爱之人离他而去的痛悔,样样折磨得他几乎疯掉。
他朝南霖太子吼完之后,抱着脑袋痛苦地冲了出去。
夏静月刚睡醒,给自己把了脉,确定小家伙十分的健康,她带笑地摸了摸腹中的小家伙,然后才换上衣裳去漱洗。
初晴昨晚趁黑摸出了太子府,给留在暮城接应的联络点送信后,赶回来时差不多要天亮了。她顾不上休息,亲自去厨房给未来的小主子做早膳。
对这位睿王府的未来小主子,初晴比夏静月还要紧张,还要慎重,只要是进夏静月口的吃食,不管是饭菜也好,茶水也好,她都亲自动手。
别看初晴人老实,但认真起来心眼也不少,为了不引起太子府的注意,她是打着给太子做饭的借口去要食材的。太子府的人再怎么狠毒,也不敢在太子的吃食中下毒。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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