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19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左清羽挺会享受的嘛。
夏静月刚冒出这一个念头,舞队中,骤地跌跌撞撞地走出一人。
此人身着一袭紫衣,赤足散发,清瘦如竹,人未近,已酒气袭人。
眉目依旧俊美,却含着迷蒙之态,他趄趔地走到夏静月面前,醉醺醺地盯着夏静月看。好一会儿,他痴痴地笑了起来:“醉了,又醉了,竟又瞧见了你。为什么我总是喝醉之后才会看到你?”
夏静月定睛一看,面前这个喝得糊里糊涂的,可不就是许久不见的左清羽嘛。
几年未见,左清羽变了许多,以往那股飘逸如谪仙般的气质荡然无存了,即使醉了,仍可见他眉宇间的冷郁深沉。
在左清羽向夏静月抓来时,旁边的韩潇往前一步,托住了左清羽,“你醉了。”
左清羽眯着醉眼看韩潇,看了一会儿,傻傻地笑了。这一笑,倒有几分以前的样子。“真、真是醉、醉了,要不然怎么瞧见表、表哥了……”
说罢,左清羽醉倒了下去。
长安连忙上前扶着,将殿中歌舞的伎人赶出去,扶着左清羽往内室走。
左清羽醉得不省人事,韩潇夫妻便在长安的安排下,在主殿不远的地方住了下来。
晚上,夫妻二人躺在床榻上,说起日间二人在岛上借故探索到的事情。
韩潇揽着妻子说道:“我在岛上逛了一圈,岛中人数不多,且多是歌者舞者,会武艺的人更少,只有四个,且武艺不高。不过,清羽不会武,这些人只看守他的话足够了。”夏静月靠在韩潇身上,也低声说:“那送我们来的船把东西卸下后,就马上返航了,我打听了一下,若是要去对岸,得用信鸽传信过去,那边才会派船来接。一般情况下,岛上的人不允许离开,尤其是清羽
,除非有南霖太子通行令,否则不能离开明月岛。”
韩潇颔首,说:“长安此次去太子府,就是清羽想去一趟王城,去请通行令的。只是以清羽的水功……”
以左清羽的水功,怎么可能游不过百丈远的湖水?夫妻二人猜了一阵,猜不到眉目。
“他们父子的关系怎么会如此之僵?”夏静月侧过头,看着韩潇坚毅的下巴,说:“他们父子有仇?”
韩潇低低一叹,在妻子额头吻了一下,说:“姑姑去逝后,他们父子的关系就闹僵了。”
“长公主是怎么去逝的?”
“水土不服,病逝的。”韩潇把上一辈子的事情与夏静月细说了一遍。
其中的缘由韩潇曾经大概地跟夏静月说过,只不过有些详细的内情不曾跟夏静月提过,这会儿趁此说了出来。
当年皇帝想争太子之位时,有众多比他更为出色的兄弟,长公主为了给皇帝这个哥哥多争一些政治资本,就嫁来了南霖。
因为这一件事,皇帝对这位妹妹内疚甚多,太后也极为心疼。后来长公主病逝后,更是将这种内疚与心疼转嫁到左清羽身上。“南霖太子当年还不是太子的时候,曾去过大靖,对姑姑一见钟情。清羽相貌有一半跟南霖太子相像,你看清羽的相貌就知道,南霖太子也是个相貌俊美的人,姑姑嫁给南霖太子,并非没有感情的。他们的
联姻,曾经是一段两国百姓歌颂的爱情故事。只可惜,结局并不是那么的美好,据说姑姑病逝之前,与南霖太子的感情就已变淡了……”
夏静月靠在韩潇胸前,问道:“是南霖太子有了新人吗?”
“当年传闻是,只是,姑姑去逝十几年了,南霖太子却没有再娶过,除了清羽,也没第二个孩子,连庶子庶女都没有。”
夏静月一愣,“既然他只有清羽一个孩子,为何要将清羽软禁了?还将来找他的朋友密友都抓了?”
韩潇摇了摇头,“这件事儿等明儿清羽酒醒了再问他吧。不过,我估计问不出什么了,清羽回到南霖,似乎变了许多。”
以前左清羽就不曾跟韩潇详细说起他们父子间的事,如今恐怕更不会说了。
“那只好等明天再说。”夏静月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韩潇低头看着妻子恬静的睡容,也丢开脑中的万般思绪,拉起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与妻子一道沉沉入睡。
夜晚的明月岛十分凉爽,最宜睡眠。
等夏静月睡足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太阳也早就出来了。
明月岛内仆人不多,夫妻二人要亲自去了后山的泉水打水洗漱,连去用早膳都得自己去厨房拿。
早膳多是海鲜,等夫妻二人用完了,左清羽身边的另一个心腹仆人长青已过了来,说:“我看太孙差不多要醒来了,二位可以去见太孙了,想必太孙见到二位会很高兴……”最后一句,长青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第868章 再见已是他人妇
身为左清羽的心腹,他岂会不知道左清羽对夏静月的喜欢,现在意中人已经成亲了,夫君又是表哥……
长青暗暗一叹:也不知道此事对太孙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太孙本就有些荒唐度日了,希望这一件事别把太孙打击得更荒唐了。
夫妻二人随着长青来到逍遥居,才进门,就听到左清羽愤恨的怒喝声:“叫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接着,从殿中传来一阵阵箱子倒地的声音,以及仆人扑通扑通的跪地磕头声。
夏静月与韩潇面面相觑,倒是旁边的长青见怪不怪,低声正要向二人解释,外头传来太子驾到的传唱。
此时,南霖太子的身影已出现在前面,夏静月与韩潇来不及闪避,便跟在长青身后向太子行礼,低垂下头。
南霖太子远远听到左清羽的怒喝声,苦笑了下,心情沉郁,也没有去留意韩潇二人。
左清羽从屋内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松垮垮的里衣,赤足长发,斜靠在门边,唇边噙着讥嘲的冷笑:“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跑到这监狱里来了?”
南霖太子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脸上难掩疲惫之色,说道:“羽儿,你可不可以不闹了?安生在这里呆些时日,待过些日子……”“待过些时日你就放我出去是不是?”左清羽唇边的讥嘲更浓,“当年我从大靖回来,你将我关在公主府里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关了我两年,又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来。当时你把我送来这里,也说过这鬼话
,说过些日子就会放我自由。呵呵——太子殿下,请问您口中的过些时日是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或者一辈子?”
“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太子殿下能否再换个说词?这个借口用十几年,你不腻我也腻了。”
南霖太子见无法说服左清羽,沉下声音说:“你只须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左清羽嗤地一声笑了,“是否哪天你也给我一碗毒药,然后也说是为了我好?”
夏静月伏低的视线看到南霖太子身子微微地晃了下,沉默良久,耳中听到南霖太子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后,他便离去了。
左清羽冷冷地哼了一声,“把那些东西都扔出去喂鱼。”
长安嗫嚅着说:“太孙,这是太子殿下从宫里给您送来的东西,扔了不好吧?太子殿下才出宫就给您送东西来,您这样做会不会太伤了太子殿下的心?”
左清羽黑眸一寒,阴沉地盯着长安:“怎么,你攀上了他的高枝,已成了他的奴婢,只听他的命令,不把我这个阶下囚放在眼里了?”
长安连忙跪下叫道:“奴婢没有,奴婢一向对太孙殿下忠心耿耿,绝没有背叛太孙殿下。”
左清羽一双乌沉沉的黑眸带着点点寒光,冷冽地打量着长安。
正当长安磕头求饶时,韩潇走了过来,说道:“你何必为难他?”
乍然听到韩潇的声音,左清羽呆了片刻。
他转过头,看到韩潇这张熟悉的脸,几疑自己又喝醉了:“表、表哥?”
长青与长安连忙把仆人都带下去,逍遥居内除了三人再无闲杂人等。左清羽这时才看到跟在韩潇后面的夏静月,心头大喜,快步向夏静月走了过来,激动地说道:“静月,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与我说一声,让我好去接你。我给你的信,送给
你的东西,你可都收到了?”
韩潇往前一步,挡在左清羽与夏静月中间,负手含笑说:“我与静月成亲两年了,你还是唤他为嫂子比较好。”
“你说什么?”左清羽脸色陡地一变,目光难以置信地盯着韩潇,又落在夏静月身上。见夏静月一身妇人打扮,与韩潇亲昵地站在一起,他心口像是被巨大的冰锤击中了,震得他一片僵冷麻痛。
夏静月叹道:“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已经有四年多没见面了。”
四年的时间,似乎大家都变了不少。
左清羽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怔怔地看着夏静月,艰涩地问:“你成亲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静月一愣,问道:“你不知道?”
夏静月与韩潇成亲后,在给各家回添妆的时候,想到远在南霖的左清羽,虽然他没有添妆,但也送了他一份喜礼,并将喜讯以书信告诉他。毕竟,两家除了私交外,还有姻亲关系,这礼尚往来是规矩。
夏静月的大婚,轰动大靖之外,也远传到周边的几个国家,加上建立贸易城与各国互利互惠的大事,已成为轰动周边数国的国际大事了。左清羽是南霖太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动态?
左清羽脸色微微地发白,“我自四年前回到南霖不久,就一直深居于公主府,这两年又搬来了明月岛上。但我每隔一段时间都给你送了信件和礼物,你不会都没有收到吧?”
“只收到过一次。”夏静月诚实地回答说。
左清羽沉压的怒火骤地爆发了起来,怒吼一声:“他竟敢截下我的东西!他竟敢!”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他送往大清的信件与礼物,唯独没有夏静月回给他的东西,原来如此!
韩潇压住情绪激动的左清羽,“事情都已过去了,你再生气也没有用,先冷静下来,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说说你为什么被软禁的事。”
逍遥居后面的凤来轩是建在水上的亭轩,用竹子建成,红木搭成的小桥做路。亭轩下,湖水中生着一片片暗绿色的金鱼藻,藻下时而可见鱼儿和虾儿在嬉戏着。
长青送上茶水与鲜果后退了下去,守在红木小桥的桥头望风。
左清羽看了眼桌上的几个茶叶盒,挑了一盒毛尖,递给了夏静月:“许久未喝过你泡的茶了,不知今天是否有这个荣幸请睿王妃泡一次茶?”夏静月笑盈盈地接过,“乐意之极。”
第869章 真不要脸
望着夏静月如往昔般风光霁月的明媚的笑容,再看着她发上盘的妇人髻,左清羽心口微微地一抽。目光转向韩潇时,带着微微的不善,只是他淡淡地垂下眸光,没有让人发觉到他的情绪。
亭轩旁放了个小炉,夏静月熟练地生起了火炉,又从旁边的水瓮中取出泉水,将水壶放在炉上烧着。
左清羽微垂的眸光怔怔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在阳光下,那样的酒意优雅。这一刻,仿佛时光回溯,回到了在逍遥山庄时,她第一次给他泡茶的情形。
有些事,直到回忆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早已在脑袋里铭刻得那样深刻,深刻得全都烙在心口上。
“这座明月岛应是困不住你的,只要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吧?”
韩潇清冷的嗓音拉回了左清羽飘远的思绪,他回过头,望着眉宇间带着意气风发的韩潇,唇边勾起淡淡的嘲弄。
左清羽从桌上端起一碟点心,朝深湖中掷了过去。
正当韩潇与夏静月不解其意时,深湖中突然一阵水花震动,一头鲨鱼钻出水面来,庞大的嘴巴张开,露出它尖利的牙齿。在阳光的折射下,两排利齿显得尤为森然。夏静月瞳孔微微一缩,认出这是最凶猛鲨鱼——公牛鲨,又叫白真鲨,是唯一一种可以生存在海水与淡水中的鲨鱼。它具有超强的攻击性,虽然体型是鲨鱼中较小的一种,但其凶残程度却位于鲨鱼中的首
位。
而且,白真鲨在淡水中,比在海水里更加的暴躁和富有攻击性。
深湖中,不止一头白真鲨。
很快地,夏静月看到其他地方也游来数条白真鲨,抢夺着掉入湖中的美食。
为了抢食,几头鲨鱼竟然互相残杀起来,斗得湖水大动,波涛汹涌,那一圈的水域很快被染红了。
夏静月后怕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幸好他们在打探到左清羽在明月岛的消息后没有轻易妄动,跟了长青从正规水路过来。若不然,她托大从湖中游过去的话,结果就要悲剧了。左清羽靠在亭柱上,懒洋洋地说道:“堕落之湖生存着上万头白真鲨,就是南霖水功最强的人也不敢从对岸游到明月岛。南霖人人懂得水性,此处因何能成为皇家别院?倘若不是湖中豢养了白真鲨,此地早
成了南霖谁都可游玩的后花园了。”
“原来如此。”韩潇拿了一个鲜果削着皮,削好皮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在碟子上。“想要离开明月岛,就只能乘船离开这一条途径了。”“不单如此。”左清羽冷眼看着韩潇用签子插了一小块果肉喂给夏静月,眸光冷了冷,“能往来两边的只有这一条船,这条船的船底涂了让白真鲨厌恶的一种青漆,才能使得白真鲨不去攻击船只。换了其他的
船只,十有八九会遭到性格暴躁的白真鲨攻击。”
炉上的水很快就烧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夏静月拿湿布缠了手,将炉上的开水提了下来,放在地上让其降温。
泡毛尖的水最好在八十度左右,温度太高了会把茶叶泡熟,不仅影响到茶色茶香,还会影响到口感,失去毛尖特有鲜爽味道。
而水温太低,又无法将茶叶泡开。
只有泡铁观音和普洱茶等茶叶较老的茶,才用一百度的开水来泡,方出茶味。
因此,学泡茶的第一步,就是懂得不同的茶配上不同的水温。
“你怎么会被你父亲软禁在此?”韩潇将夏静月喜欢吃的鲜果都削了皮,放在碟子上,插上签子,摆在夏静月面前。
夏静月吃着面前的鲜果,侧头看着左清羽。
左清羽自嘲地说道:“如果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信不信?”
左清羽答的是韩潇,问的却是夏静月。
夏静月抿着唇想了想,说:“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刚从宫里出来就来看你,还给你送东西,你们父子之间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没有误会。”左清羽神色冷了冷,移开话题,说:“咱们难得一聚,就别提那些扫兴的人了,你们怎么跑来南霖了?是为何事?”
堂堂大靖亲王,只带着妻子过来,没有仪伏队,南霖朝廷也不知道此事,以左清羽对韩潇的了解,可不止是来游玩这么简单。韩潇此人,从不做无用功之事。
左清羽目光在韩潇与夏静月二人转了一圈,心口酸得直冒泡,尤其是见夏静月津津有味地吃着韩潇亲手削皮,亲手切块的果肉,更觉得刺眼极了。
韩潇这个糙汉,谁教会他这样宠女人的?
分明在他离开大靖前,这个糙汉对讨好女人的事还一窍不通,几年不见,怎地手段比他还高超?真丢男人的脸,半点男儿气概都没有,亏他还是大名鼎鼎的战神。
真不要脸!
左清羽有些牙酸地想着。
他目光时时落在夏静月身上,暗想:若是她肯嫁给他,他一定做得韩潇这糙汉更好,更宠她爱她。
黯淡的目光在看到韩潇给夏静月削了一碟的水果,又一脸宠溺地送到夏静月面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伸手夺过夏静月面前的果盘,拿着签子三两口将那些爱心果肉都吃光了。
吃完了,他还挑衅地斜睨着韩潇,仿佛在说:不管你削多少,切多少,老子都干掉它。
韩潇淡淡地看了一眼羡慕嫉妒恨的左清羽,淡定地伸手擦去夏静月唇边的果汁,说:“月儿,别吃太多果子,省得等会儿吃不下饭。”
夏静月点了点头,她才吃早膳不久,又吃了一盘的果肉,肚子也已经撑饱了。“你们聊,我去泡茶。”
感觉到水温已降到八十度了,夏静月取了茶叶与茶具过来,先用另一壶烧滚的开水将茶具冲洗干净,再取适量的茶叶放入白色的茶碗之中,提水洗茶。
洗完茶后,将热水缓缓地注入茶碗中,让茶叶在热水中伸展开来。白色的瓷碗中,一朵朵毛尖笔直地立在热水中,缓缓地旋转着,如同在碗中跳芭蕾一般优雅。
第870章 求不得
属于毛尖的清新香气逐渐飘了出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清。韩潇与左清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目光都落在茶碗上。
夏静月给他二人各泡了一茶,送到他们面前。
韩潇端起茶碗浅浅尝了一口,仔细地回味其中的醇香鲜爽,让它在齿间回韵着。
“果然是好茶。”韩潇赞叹说道。
左清羽闭着眼睛品了一会儿茶后,睁开无波的眼睛。“只可惜这样的好茶南霖没有。”
“南霖虽然没有毛尖,但一年四季有甜美的鲜果,这一点不知羡煞了多少大靖人。”韩潇一语双关地说道。
左清羽轻轻地搁下茶碗,噙着淡笑说:“然而对于喜茶爱茶之士来说,鲜果再甜美,也不远不及一碗香茗。”“世上哪有两全之法?岂可得了鲜果又想着香茗?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按我说来,之所以觉得苦,就是因为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若是能放下来,人生便能处处
是极乐。”
左清羽嗤的一声笑了:“你这么喜欢讲佛,怎么不出家做和尚去,贪恋这红尘做什么?”
“因为红尘有我放不下的人,以及放不下我的人。”韩潇的目光缓缓地转向夏静月。
左清羽又被虐了狗,咬了咬牙,沉下脸来,说:“言归正传,说吧,你们来南霖所为何事?”
韩潇说道:“有一件事原本想找你帮忙,如今看来,你自个都自身难保,还是算了。”左清羽傲然说道:“我虽被软禁在此,但怎么说也是南霖的太孙,若想做点什么,还没有人敢来阻拦。你道我不能离开此地?只是离开了,我又能去哪?大靖终非是我的国土,南霖?我上有祖父、父亲,除
非撕破脸皮篡位换朝,不然,我出去与不出去,有何区别?”
这也是左清羽的无奈,南霖太子铁了心要软禁他,他除非想来个鱼死网破,不然南霖太子是长辈生父,上面还有一个祖父皇帝压着,他做得越多反而错得越多。
韩潇问道:“你父亲软禁你,一个理由也没有?”左清羽靠在柱上,淡笑说:“说让我娶亲,我不愿,然后就关了我。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若是真为了逼我成亲,为何除了开始时,之后几年不曾提过成亲的事?为何在外头也丝毫不提此事,百姓也半点
不知道我与他决裂被禁的事?”
“你就没有去查过真相吗?”夏静月忍不住插话进来。
她虽然连南霖太子的脸都没见过,但从方才看到的那个疲惫的影子,即使她没有看清他的人,仍然能感受到身为一位父亲的无奈。
看一个人如何,不是说看他怎么说,而是看他怎么做。
他身为南霖太子,正妻去逝之后,他想再娶的话,那是名正言顺的事,谁也拦不住,反而不娶才是压力重重。可十几年过去了,他仍然顶着压力独身一人,膝下只有左清羽一个儿子。若说他对左清羽没有感情,可从方才看来,他刚从宫里出来,连歇息都不曾就给左清羽送东西,隐隐有讨好的意思。面对左清羽的冷言冷语,也隐忍下了。做为一位父亲,又是身居高位的南霖太子,能做
到这一步,已经极为难得了。
夏静月不认为以南霖太子的身份和地位,需要在左清羽面前做戏,他若对左清羽不好,根本不用做这么多,只需续娶一妻,再生个儿子就足够了。
左清羽无奈地看了夏静月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无理取闹?傻瓜,皇家的事,你不懂,里面牵涉到的东西太多,是说不清楚的。而且我与他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无法原谅的。”
“所以你就这样消极度日?”韩潇问道。
左清羽反问他:“要不然我要如何做?”
韩潇无言以对。
是啊,要不然左清羽如何去做?跟南霖太子对着干吗?左清羽终究与韩潇不一样,南霖太子只有左清羽一个儿子,父子哪怕再怎么闹,有些东西都不会改变。不像韩潇,父亲的儿子太多,妃子更多,一个不测,就会被吞得尸骨无存。就算为了自保,也不得不
为自己谋划。
左清羽父子不管如何,南霖太子还会一心为他,而左清羽再恨南霖太子也不会拔刀相向。如今左清羽的情况,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反倒是最好的结果了,父子间怎么闹,不会让外人看了笑话。
在左清羽的询问之下,韩潇将这几年发生的事与左清羽说了起来。
当左清羽听到夏静月中了血蛊,险些丢掉性命时,即便现在夏静月就安然无恙地坐在他面前,左清羽仍是心口猛跳。
“该死的,是谁给静月下的蛊?”左清羽怒目瞪着韩潇,“你是怎么做她夫君的,竟然让她受到如此伤害,你娶了她,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娶了她,却不珍惜她,不保护好她,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夫君?
左清羽盯着韩潇的目光又阴郁了几分。
“的确是我的过错。”韩潇坚定地说:“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左清羽冷笑道:“你还想有第二次?”
夏静月见他二人隐隐有怼起来的迹象,马上出来打圆场,“咱们还是说说蚩人派的事吧。”
“蚩人派?”左清羽皱眉问:“静月,你体内的蛊是蚩人派下的?蚩人派是江湖门派,向来不参与朝廷纷争之中,怎么会向你下手?”
这个问题,韩潇为左清羽解答道:“对方应该不是蚩人派的人,但跟蚩人派渊源不浅。”
韩潇将遇到蚩人杏儿,从杏儿口中套出的话以及分析,还有从江湖上查证的事都说了出来。左清羽很快就明白了,“朝中有人跟蚩人派渊源甚深?”
韩潇点了点头,“至于是谁,还在查。”左清羽怒道:“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在查,得查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凶手?我以前只道你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如今瞧来,也不过是个愚夫。”
第871章 为了名正言顺
韩潇没有理会左清羽的怒斥,淡定地说道:“如今不就是查到你们南霖来了吗?一个蚩人派,一个毒蝎门,都跟你们南霖扯上关系了。给月儿下蛊的人即使不是蚩人派的,但她的蛊绝对是蚩人派给的,而毒
蝎门……”
“毒蝎门?”左清羽惊呼出声。
“对。”韩潇将毒蝎门与他的恩怨说了起来。
说起毒蝎门,韩潇和他们是死仇了。
对方数次想要他的性命,甚至神通广大地买通他身边的侍卫向他下手,早在数年前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若说蚩人派只是牵扯了进来的话,那毒蝎门就是与他不死不休了。
韩潇还怀疑大皇子之死与毒蝎门脱不了关系。
“清羽,毒蝎门就在南霖,你可曾听过他们的来历?”夏静月在一旁问道。
左清羽垂了垂眸,说:“依稀听说过,不过我久不闻外头之事,需要派人去查方为清楚。这样吧,你们先在这儿住着,等我的人查出了什么再来商议下一步。”
韩潇点了点头,由左清羽这位太孙去查比他这个外人去查容易多了,“那就劳烦了。”
左清羽冷冷哼了一声,“我只是帮你去查,至于怎么对付他们,那就是你的事了。”
“这是自然的,我只要他们的老巢地址,以及收拾他们的时候,南霖的人别插手进来就行了。”
“你在外一年有余了,就放心京里的大舅舅?对方居心叵测,不怕他们朝大舅舅下手?”
韩潇悠然地品着香茶,“我在外面,父皇反倒会更安全。”对方费尽心机朝他们几个兄弟下手,而不是直接向皇帝下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个名正言顺嘛。皇帝的儿子没有了威胁后,为了得皇帝的信任,为了这个名正言顺,对方不仅不会向皇帝下手,反而会
让皇帝活得更好。
夺江山,可不是简单地坐上那个位置就行的,没有皇帝的认定,文武百官视为叛巨逆贼,大靖百姓不仅不会服从,还是唾骂起义。
左清羽直直地盯着韩潇,“你是不是怀疑小舅舅?”
韩潇将茶碗给了夏静月,让她再续一碗,“我没有怀疑谁,一切得以证据说话。”左清羽沉默不语,一个是大舅舅,一个是小舅舅,都是他的嫡亲舅舅,最不希望他们走到那一步的人就是他这个外甥了。“也许是前朝皇子的残留势力在兴风作浪,小舅舅是那样温和善良的人,我不相信他
会对自己的侄子下那样狠的手。要不然,当年他就不会为了避嫌,年纪小小的离京就藩了。据说当年他刚就藩的时候,因为不习惯,常常跑来跟我母亲哭鼻子……”
安王的封地与南霖相邻,走水路的话,从临江府到暮城不过十天的路程,比去京城近多了。
长公主是看着这个幼弟长大的,极为宠爱这个弟弟,姐弟二人又离得近,她常常过来临江府探望安王,又时常把安王带到南霖去散心游玩。左清羽出生的时候,安王还常常抱他逗他,教他学走学跑。
可以说,左清羽和安王的关系比和皇帝大舅舅的关系亲近多了。
“我也希望不是他。”韩潇沉声说道。
左清羽苦笑说:“如果真是兄弟相残,皇外祖母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平时身子就不好,若是遭遇这样的打击,也不知道……”
韩潇沉默不语。
……
昨夜一场大雨后,空气寒冷了许多。即使南霖四季如春,但到了冬季,下了雨后,空气中还是能感受到几分冷意。
夏静月站在檐下,看着景色为之一清的山林,鼻间的空气也带着泥土的湿润之气。
初晴从屋里拿了件外衣出来,披在夏静月身上,劝说:“屋外凉着呢,夫人别站在这里了,免得受了凉。”
夏静月转过头,笑了笑,“我哪就有这样弱了,他不在了,你和王安倒是学了他的罗嗦。”
半个月前,左清羽查到了毒蝎门的消息,韩潇赶着过去查证了。在离开明月岛前,他把初晴叫了来照顾夏静月,过后又把王安从楼船那边送来。
夏静月抬头望着暗沉的天空,一去半个月,没有半点信息传来,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即有对他的思念,也有对他的安全的担忧。
此行他虽带足了人手,但身在异国他乡,做事总不如在大靖时方便。
“瞧着这天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