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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非天然面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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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动了动脖子,感受到围巾毛茸茸的触感,还有带着少女体香的温暖感觉,淡淡回道:“哥哥们从出生起就抢走了我的一切,这次我不会再忍让了。”他话落,自己也讶异竟然会跟哥哥说出这种话来。嘛,反正他只是在保护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家产而已。

    那个令女孩破落心碎的午后,他紧紧攥着拳头站在原地,闭着眼抿唇调整呼吸。“凤秋人”他咬着牙狠狠说。

    他厌倦了笑眯眯的伪装,冷着脸死死盯着秋人,“久笙依诺是我的,你再碰她一下就试试看吧,白痴哥哥”他说罢,嘲讽地勾起唇角,波澜不惊的墨黑眼底满满都是危险的警告。

    “镜夜?!”父亲的声音将他抽回到现实,他回头看向父亲,连呼吸间都带着寒气。

    凤镜雄看了看温驯了不少的自家儿子,“我还真是欣慰啊,你竟然愿意陪我一起出来散步。”他说着,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淡淡的欣慰。

    “偶尔陪父亲出来走走也是当儿子应尽的孝”镜夜抿抿唇,平淡的答道,他注意到,父亲冻的红红的鼻头,与光秃秃的劲窝。

    他摘下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一看就是廉价货的红色围巾,围在了父亲脖子上,凤老爷子眼睛微张,眼中颤抖的光里倒映着儿子笑眯眯的面庞,“爸爸你的鼻头这么红一定很冷哦~”

    “镜夜。。。。”一生强势的凤老爷的眉眼弯了下来,嘴角不自然的耸动着,他避开儿子的视线,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儿子真的长大了。”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被自己委屈的镜夜,不曾怪过自己。

    “父亲,该回去了哦~”镜夜无所谓的温柔笑笑,示意凤镜雄回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掸了掸身上的雪,却没有径直脱下外套,而是走向了窗前的点唱机。今天放什么呢?他笑着勾起唇角,优雅地用指尖在一摞唱片之间游移。c—finite的狂热粉丝看到镜夜应有尽有的收藏一定会大吃一惊,从出道最初的、纪念版的、合集、奢华版的应有尽有。

    “啊,这个好了”他费了好大劲从众多碟片中抽出了那一张。

    优雅清新的钢琴在房间里流淌开来,那个自始至终温柔至极的软糯嗓音轻轻开口:

    “hello hello~

    我就在这里哦~

    就是这段故事开始的地方

    纵使只有约定不断反复

    但在你的记忆之中我将永远存在”

    空荡房间,歌声寂静回荡。少年一人形单影只站在光影里,孤单成双。

    “爸妈!~那个神秘人又来了!”

    久笙夫妇打开门,再一次看到了堆在门口的满满狗粮和一张银行卡。自从自己一家三口怪异的河滩边上醒来后,自此以后每个月这些东西都会定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仿佛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不管久笙一家开门多早,那些东西都会更早地堆在那里,等着被取走。

    “嘛,就当是喜欢钙片的邻居送的吧”久笙父说道,“话说孩子她妈,钙片是怎么来到咱们家来着?”

    啊啦你看,温柔如你,从此我爱上的每个人、都像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

    测试,大家可以听得到这章背景音乐么?

26非天然面瘫

    她皱眉,喉头深处如灼烧般的干渴让她轻轻睁开双眼,她黯无生气的眸子睁大、一动不动地直视头顶的大太阳。她在哪里呢?地狱么。她歪头,看着手边的的沙,还未等坐起身来就被强烈的饥饿感弄得神志清醒了好多。

    她记得她明明和纲门瞳的家人同归于尽了,如果是死了的话,她现在正好端端呼吸的地方是哪里?为什么会感到饥饿呢?

    “镜夜。。。”她无助地开口,在下意识中喊出了镜夜的名字,原本圆润轻灵的嗓音变得干涩。话落,她轻轻闭上了眼,心底是说不出的难受,难受到无法呼吸。

    她木然坐起身来,沙漠孤烟,一眼望不到边际。环顾四周,她只孑然一人。太阳将沙漠炙烤的冒出烟,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皱眉看着远处由远及近的摇曳人影。

    “呦,新来的整啊。”三个大汉的的身影将依诺周围的光都盖住,她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到浑身邋遢且有着刀疤的三个人正不怀好意地向自己笑着。

    “呸,什么嘛,竟然是个男的。”其中一个人啐了口吐沫爆了句脏话,皱眉嫌弃的打量着依诺的碎短发,“可惜了这副脸蛋了。”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捏着少年的下巴,用缝隙里塞满污秽的手指划着少年的皮肤,“啧啧,”他享受地看着少年,“皮肤真不错,来到这里之前怕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吧?”他的话勾起了其他两人的,另外两人跃跃欲试地向依诺伸出手,“撒,让我也来试试~”

    少年还是没什么表情,轻轻歪头凉薄避开。她站起身来,慢慢后退,但不见有一丝惧色。

    “他妈的不会说话是吗?!老子你也敢反抗?!”其中一个光头男青筋暴起扬手就给了少年一耳光,少年应声倒地。三人相视一下,正欲扑上去的时候,却被少年抬头时的眼神惊的停住了动作。

    那时一双死水无澜的黑眸,毫无情绪的看着三人。三人的样子如此清晰的倒映在少年透彻的眸底,让人产生一种在无底的黑洞里无限坠落的错觉。

    一个男人咽了口唾沫,责怪道“愣着干嘛?!再不快点就会有人来了!”他说着,将之手探向少年的衣襟,却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喊,他的手腕被人握住,整个人被大力甩出去老远。

    “呦,你也知道会有人来啊,三个人渣。”凛冽的女声响起,剩下的两个人惊恐地盯着面前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死死死。。。死神!!快跑!”说着,踉踉跄跄地跑远。

    四枫院夜一低头叹了口气,只是偶尔出一趟静灵庭办事,回来就看到欺压的情景,果然编号越靠后的区越乱啊。她走到少年面前向他弯腰伸出手来,“起来吧” 在见到少年正面的时候,一阵怪异感向她袭来,她不禁微微皱眉看着面容俊秀、却表情麻木的少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呢。

    少年抬眼看了眼夜一,伸出手被她拽了起来。

    在握住少年冰凉的手时,四枫院夜一惊讶的感觉到从二人相交的手掌处,萦绕着淡淡的灵压。这灵压不同于自己的,是灵子的一种微弱游动,如果不仔细感觉是无法轻易察觉到的。

    “哦呀,真是幸运儿呢。”夜一咧嘴向依诺笑笑,“直接把你带回尸魂界吧,不然你最后的归宿也是这里。”

    听到“归宿”一词时,依诺眼中的光闪了一下,她歪头看着夜一。

    夜一读懂了依诺的反应,但还是不爽地凑近依诺和她大眼对小眼:“对!是归宿!有灵力之魂魄的最终归宿话说你不会说话吗哑巴吗?恩?!”她和依诺鼻尖对鼻尖,却在近距离对上少年的眼眸时,愣住。那是一双糅杂了太多情绪的眸子,愤怒、仇恨、哀恸、绝望,那么多浓烈的情绪糅杂在一起,最终归寂于无,呈献给人的只是一双了无生气的死眸。

    夜一停止了叫嚣退后打量着自始至终不为所动的少年,她勾起唇角:“有意思。”

    “夜一桑也真是的,怎么随便往静灵庭里面带整回来呢”喜助和夜一懒懒倚靠在凉亭中,慵懒腻人的声音悠闲响起。

    夜一叼着狗尾草闲闲看着池水上的水华,“没办法啊,反正放任他在外生活也会给重组的家庭带来麻烦的吧?最后归宿还不是这里?”

    “诶~~”喜助拉着长音笑笑应和着,“不如现在去看一眼那个少年怎么样?听说是个哑巴?”

    若有所思的夜一仿佛没有听到喜助的话,直直问道:“10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个活泼的人类少女怎么样了?”

    喜助被夜一有些没由来的话感到有些讶异,怎么会突然提起那个萍水相逢的人类桑呢?他轻轻勾起唇角,茶色的眼眸闪动着透彻的光,“谁知道呢,况且这里和现世是有着时差的吧,估计再见到也认不出来了。”

    “走吧,带你去见见那个面瘫少年”夜一起身带喜助向侧舍走去。

    “喂,小子,换好衣服了吗?!”夜一粗鲁的敲着门,想得到回应。过了好久,门从里面被轻轻推开。

    “啊啦,好个俊朗的少年,夜一桑你也真会找”在见到那张苍白冰冷的脸时,喜助不禁笑笑调侃夜一。

    少年穿着白色雅纹和服,凉薄如水地站到阳光下。他有着和朽木白哉一样的俊美容貌,却比那臭屁的小鬼多了些沧桑,少了很多灵动的气息。

    夜一和喜助对视了一眼,看着行为异于常人的少年,少年不和任何人有眼神交流,他们注意到从出来的那一刻,少年就只一味地看着屋外的樱花树出神,仿若陷进了久远的回忆中。

    失去耐性的夜一咧嘴,手刀伸向依诺,讶异的是,在那一刹那,少年连头都没有回,仰了仰脖子淡淡躲过。情绪波动的时候,不会控制灵力的人就会不经意的把灵压泄露出来,这下夜一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在空气中微弱流动的灵压。

    “喜助?!”夜一回头却对上喜助滞愣的眼神,浦原喜助讶异地盯着面瘫少年的凉薄侧脸。他失声讶异道:“人类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庆祝进入到死神篇咩哈哈哈哈~


28尘归尘

    依诺跟随在那个瘦弱的女孩后面,环顾着有些像江户时代的街道,行走于其中,就如置身于一副淡色水墨,古旧而悠远。

    “小狮郎~~奶奶~~”雏森桃带着依诺推开了木屋,高兴地向里屋喊着。依诺移过视线,对上了一张安详笑着的慈祥面容。

    “这是奶奶,在流魂街时一直很温柔地照顾我”雏森桃回头向面色苍白的依诺笑了笑,拉过她冰凉的手将她带到奶奶面前,“奶奶,这是依诺,听说被静灵庭里的大户人家抓去当奴隶,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她一脸同情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依诺一眼。

    老人笑着看依诺,在拉过她手的一刹那,讶异于她手指的冰凉,“孩子,吓坏了吧?”她一笑,眼周的皱纹更加明显,一边把依诺的双手轻轻搓着为她回暖,一边慢悠悠道:“冬狮郎,还要躲在门后看多久呢?”

    依诺为老人突如其来亲昵的动作感到不舒服,她微微动了动眼珠,视线落在了门后的那个白发男孩身上,视线与他那碧绿的眼眸接触后淡淡收了回去。

    “小狮郎~这么没礼貌,都不出来打招呼的吗?”雏森桃鼓起嘴轻声细语地嗔怪道。

    “不要叫我小狮郎!!!”男孩炸毛,愤愤不平地走了出来,“呦”他皱眉看了眼依诺,拽拽地说了一个字算作问好。

    “话说现在的死神还真是残忍,竟然不考虑整的性命安全就把他们强行带到静灵庭里,那灰飞烟灭的也是生命啊!”几人走进了屋子,雏森桃和老人聊着一边向依诺投射来同情的目光。

    依诺淡淡转身,对上那双充斥着淡淡敌意的碧眸。冬狮郎讶异地看到那个自始至终冷淡至极的少年回过头与自己对视,发现了自己眼中的挑衅后竟然像没看到一样又把视线淡淡离开。

    “没有灵力的整若是靠近有灵力的人,性命就会受到影响吗?”她话落,几个人都愣住了,这貌似是依诺来到这里后说的第一句话。而且听声音。。。

    “女孩子?!”身后的冬狮郎愣住,紧紧打量着面前这个黑色短发的面瘫少年。又看了眼一旁坏笑着看着自己的雏森桃,没好气的瞪了小桃一眼,却不知怎的,在知道依诺是女孩时,看向她时眼底的敌意淡了很多。

    老人了然地看着依诺,淡淡打量着依诺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白色雅纹浴衣,“嗯,若是经常和有灵力的人在一起的话,我们最终会气力耗尽最终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她浑浊的眸子带着笑意打量着依诺,“孩子,小桃走了以后这里平时就我和冬狮郎我们两个,不嫌弃的话,住在这里吧。”她向面无表情的依诺眯眼笑笑。

    “谢谢。”依诺吝啬淡淡吐了两个字,向雏森桃和老人点头感谢。

    “这里以前是雏森睡的地方”冬狮郎领着依诺去了她的住处,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视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他注意到从一开始,这个谜之少女的视线都是散开的,虽然沉默着像是在认真听你说话,但是那死寂无光的黑色眼底,分明在告诉外人说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不愿与人多做交流。

    “谢谢,”她淡淡道,在原地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傻站在原地的冬狮郎。

    冬狮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你休息吧。”他知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依诺房里的门后臭着脸回头小声对雏森桃说:“雏森你也真是的,什么样的人都敢带回家。”

    “小狮郎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冰棒哦~”雏森岔开话题笑眯眯地解除鬼道拿出一直冰镇着的冰棒。

    “不要叫我小狮郎!!!”冬狮郎的太阳穴暴起十字路口一样的青筋,不服地瞪了眼雏森,脸上却有着不易察觉的红晕。

    夜,令人窒息般的黑暗死寂。她颓然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外。她独行在一片黑暗中,四周万籁俱寂,让她有一种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森林,她要找一片森林。

    亦或是,沙漠、废弃广场,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不几步远后的家门口,有个婆娑佝偻的身影一直在黑暗中默默望着依诺那孤独孱弱的背影。

    第二日,村外的树林里。

    “喂,奶奶叫你回家。”她靠在高高的树干上,拨开脸上团簇的叶子,低头斜睨了眼那个白发小鬼,心底讶异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奶、奶、叫、你、回、家!”冬狮郎不爽地看到面瘫女扫了自己一眼后又继续眯上眼,没有打算从树上下来的意思。

    “我不会回去的。”就在冬狮郎和依诺僵持不下的时候,依诺终于淡淡开口。

    “我管你怎么样,奶奶让我叫你回去我就要把你带回去,你快下来!”冬狮郎说着一脚蹬上树干,在手攀上树干的一刹那,吃痛地缩了回去。他疼得直咧嘴,看到了手指上被树干上的突起划破的血口。

    依诺下意识地摸摸腰际,却摸到冰冷干涩的布料。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那里平时是她的校服口袋,里面是她随身携带的创可贴和消毒小药瓶。因为平时白痴王子总会撞到柱子上。。。。她想到这里,忽然感觉从心脏那里有淡淡的痛感开始蔓延开来。

    冬狮郎正呲着牙将手放在嘴里含着,一边百折不挠地死死瞪着依诺,“你不下来我就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他一边含着手指一边对依诺咕哝着话的样子煞是可爱。

    依诺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了下来。

    “回来了?”见到依诺后,婆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冬狮郎,给你铜板,去买两个肉包回来~”她弯腰笑眯眯地将钱放到冬狮郎手上。

    “两个?”冬狮郎疑惑地看着奶奶,还是拿着钱跑了出去。

    婆婆笑着把依诺带进屋子,“昨晚的夜风一定很凉”

    依诺坐在榻边,歪头看着婆婆那雪白发髻,“请您不必管我。”她淡淡开言,心下已经了解这位老者已然什么都了解,“既然都猜到了,放任我对您和孙子才是明智。”依诺吝啬地吐字,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啊呀呀,我这个老婆子,都已经到了这个年岁了,懂个些什么”婆婆摇了摇头笑笑看着从木板缝隙漏进来的光。“尘归尘土归土,年轻的时候总是抱怨命运不按照自己规划的轨迹行进,但是活到最后,我们人还是得平静地放手而去”那个苍老的声音如此舒缓地说着,声音仿佛被遗忘在老旧时光里的一台织布机、寂寞却又厚重地发出“吱呀吱呀”地声响。

    “孩子,人和天斗,从来都是输家”婆婆说着缓缓回过头来淡淡看着依诺,“老天给我们安排一条前进的路,我们就别想后退。老天让我们失去什么,我们就会一无所有。老天让你活着,我们除了淡忘伤痛继续活着,别无他法。”

    依诺微微张了张眼睛看着笑得和蔼的老人,“死亡不是你的最终归宿,这里也不是。”婆婆淡淡继续说着,微微歪头看着依诺眼底开始浮动的光斑。

    “奶奶!包子买回来了~”冬狮郎的话打断了老人的话。

    “哦呀,我的冬狮郎真棒~辛苦~”婆婆眯眼回头向冬狮郎笑着说,“冬狮郎,把包子给依诺一个”

    “怎么能给她?!整是不用。。。”冬狮郎到嘴边的话停住,他讶异地看着依诺,“难道。。。!”

    依诺默默接过包子,“婆婆,我要休息一下。”

    “好。”婆孙二人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奶奶。。。她没事吧?都两天没动静了”冬狮郎靠在门外问奶奶,一边轻轻打开依诺房间的门,又轻轻关上。

    “。。。”先是一阵沉默,黑暗中,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门墙,在依诺身后响起,“她又在哭了。”

    又过了一天,冬狮郎打开依诺的门看着空荡地床榻,“奶奶她又跑了。。”

    第一日。村外,竹林。她把自己埋进漫天飞舞的竹叶里,被冬狮郎拽回了家,婆婆笑着塞给她一个肉包。

    第二日。村外,荒山。她蜷缩在潮湿黑暗的山洞里,被冬狮郎拽了回家,婆婆笑着塞给她一个茶叶蛋。

    第三日、第四日。。。只要她逃走,第二天冬狮郎准能找到她。

    然后婆婆总会笑着递给她热乎乎的食物,然后双手背在后面佝偻着背,悠悠说出那句常挂在嘴边的:“尘归尘,土归土。”

    “依诺,跟我去河边把衣服洗一下吧”依诺拿起盆子默默跟在婆婆的身后,她看着那佝偻的背影,心底坚硬的角质有一块变得稍稍柔软了一些。

    “冬狮郎!等等~奶奶跟不上了”婆婆笑嘻嘻地看着冬狮郎快步跑远的背影。

    冬狮郎背向依诺两人挥了挥手“我在河边那里等你们!”

    “呀嘞呀嘞”婆婆无奈笑笑,和依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

    “嚓、嚓”脚踩在小路的落叶上发出声响,依诺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寂静随风飘扬的树叶,这条路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些过于安静。

    “怎么了么?”婆婆回头不解地望向依诺。

    依诺皱眉抿唇,心跳忽然加快。忽然,从树丛那里窜出来只虚,正滴着口水缓缓向二人靠近。

    “跑”依诺甩开盆子拉起婆婆狂奔,两人大口的喘息声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在空无一人的林子里显得尤为无助。

    “不行了依诺你。。别管。。。婆婆了,我跑。。不动了”婆婆甩开依诺的手瘫倒在原地,依诺皱眉眼看那只穷追不舍的虚越来越近,她还是没有放弃打算把婆婆从地上拉起来,令人讶异的是,那头虚忽然消失在了眼前。依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身后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呦,你貌似很好吃的样子呢。”

    她的心停跳了一拍,正想着一切该结束的时候,她回头,却被一片血红溅了满眼。她讷然,动了动眼珠看着脚边瘫倒在血泊中的婆婆。婆婆抽搐着,费力抬眼看了眼依诺,“冬狮。。郎。。就拜托你了”

    “奶奶!”撕心裂肺的错愕声音响起,依诺抬头,看到跑回来的冬狮郎,他看到眼前的情景,脸上痛苦地扭曲着瘫软到了地上。

    随着一抹刀光,正在张牙舞爪的虚灰飞烟灭,随之而到的死神抱歉地向依诺和冬狮郎二人说了些不痛不痒地安慰话,就离开了。

    “奶奶!!奶奶你醒醒!!!”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彻了整个林子,那么孤独而又绝望。依诺别过头不忍心看到这孩子的表情,蹲下身摸向婆婆的颈动脉,她眼中的眸子一滞,只能沉默着听着那孩子绝望的悲伤洪流倾泻而下。

    “求你不要留下冬狮郎一个人啊!!”

    尘归尘土归土,你看,如蝼蚁般卑微活着的你,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却无人在意你的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坐班车去考试,一折腾就是一天,表示累的不会再爱了orz。。。。

29土归土

    昏黄的夕阳洒在崖边的土包上,一高一矮的两人低着头沉默地站在婆婆的坟前。依诺低着头发呆若有所思,余光里,那个孩子拼命咬着牙不愿哭出声来,却还是发出类似猫的呜咽般的断续哽咽声。

    冬狮郎抽噎着赶忙抹去眼中新渗出的泪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在深深看了眼那凄凉的土包后,转身离去。依诺在原地,回头看着那个抽搐起伏的弱小背影,黯淡着眸子低下了头。

    “快走啊?”

    依诺讶异抬头,对上一双红红的翡翠绿眸,那双眸子清澈地仿佛被水浸润过一般,随时都像是要涌出泪水来。她站在原地,就那么望着男孩,看到他稚气的脸庞透出的坚定后,沉默地跟了上去。

    没有奶奶的日子,日子还要照常过下去。依诺和冬狮郎还是如以前那样,关系不咸不淡,期间两个人去村外做风筝的麻生家打点零工,但收入还是少得可怜。

    “嘶。。。”依诺放下手中的竹条,看到冬狮郎被竹条划破了手指。她特意多观察了冬狮郎一下,跟上次不同的是,男孩没有再流出眼泪,只是沉默着把手指放进嘴里含了含。依诺从衣襟里掏出一瓶自制的草药,还有从破旧衣服上撕下来用作绷带的布条。

    “干嘛?”冬狮郎皱眉,流着血的手被轻拉了过去,他的话还是换来了面瘫女的沉默。她面无表情地将带着碎叶的绿色汁水涂在他的手上,驾轻就熟地用绷带包扎好,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注意到冬狮郎的视线后,依诺抬眼轻轻看了眼冬狮郎,将随身携带的绷带放回衣襟,凉薄低头继续着刚刚的工作。冬狮郎讶异地回想着面瘫女刚刚娴静垂眉的样子,虽然还是如以往一样面无表情,但就是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他碧绿的眸子里倒映着“少年”沉默工作的侧脸,开始有些好奇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谜之少女的过去。

    会不会以前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他如是想着。

    工作了一天领了薪水的二人如往常那样沉默着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依诺抬起手,看着自己通红粗糙的手心,忽然,从身后传来惊恐的哀嚎声,“救命!!救救我!!”二人回头,看到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女人整踉跄着步子无助地向前跑着,身后跟着张开血盆大口急速逼近的虚。

    冬狮郎正欲跑过去,却被拽住手臂,他回头诧异地看着依诺,“我要去救她你快放手啊!!!”他回过头,看到那个女人已经摔倒被虚压在了脚底,大力地动动胳膊试图摆脱依诺,他回头敌视地看着依诺,眼里充满了警告。

    “现在的你去救人除了一起被吃,一点用也没有。”她面无表情地俯视他,凉凉答道,幽深的黑眸里倒映出冬狮郎张了张嘴难以辩驳的样子。

    冬狮郎被依诺冰冷刺耳却又无法辩驳的话弄得沉默,还不容他反应,他就被依诺拉着拔腿就跑。

    “你放手!!我不能见死不救”他跟在依诺身后踉跄着叫嚣着,却还是力大打不过比他高大的依诺。依诺气喘吁吁地拉着他跑了好远,一直到确认后面不会有虚追赶才停住。

    气喘吁吁的依诺感觉胸腔在不断扩张,她深呼吸顺了口气稳了稳呼吸,对上了那双倔强的眸子,“恨我吗?”她挑眉,无所谓地问道。

    “我不会和见死不救的人为伍,就算失掉性命,也不愿意做出让灵魂的尊严蒙羞的事。”他看着依诺冷冷道,粗鲁地与她擦肩后一个人向家的方向走去。

    依诺一人沉默在原地,她抬头看着赤红的夕阳,反倒凉薄扯了扯唇角有了些笑意。

    夜凉如水,一阵细凤吹过脖颈刺激着人的毛孔,树叶交互摩擦的唰唰声、小河流淌的流水声、还有虫鸣蛙鸣声在黑暗中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奇妙的交响乐在依诺耳畔回荡。

    她将鞋子放在一边,蹚进了河里,感受着冰冷黑暗的河水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肌肤。她一点点往河中心走去,直到水位线漫到了她的锁骨,开始感觉到来自胸腔的压迫感,正当她闭上眼打算在一片黑暗冰冷中无声湮没时,一个冰冷却决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命是奶奶拿命换来的,所以我绝不容许你死。”她猛地张开眼,猝不及防地被人大力拽回了岸边。

    两双眸在黑暗里静静对视着。良久,冬狮郎弯腰,从岸边拾起了什么递给依诺,“给”依诺疑惑地感觉到手中的温热,是肉包?冬狮郎抿了抿唇,“做风筝的钱不够我们两个人吃的,我又找了份工作,晚上去隔壁的婆婆家捻灯芯。”他看着黑暗中那个湿漉漉的沉默身影,无可奈何道:“我吃过了,你吃吧。”话落,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发出声响。他庆幸这是黑夜,否则那个面瘫女一定会看到他尴尬脸红的样子。

    依诺轻轻勾起唇角,拿起一个包子塞进了冬狮郎嘴里。“呜!!干嘛啊!咳咳。。。”突然被塞包子的冬狮郎被呛到,一边鼓着嘴一边嘟囔着。

    “最近的饭量又变大了么?”

    “嗯”

    两个人抱着肉包子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

    依诺坐在岸旁托着腮看那个在河水中玩耍驰骋的身影,一边将柴薪堆在一起生火。

    “哈哈依诺看啊!!”冬狮郎从水里钻出来,将手里活蹦乱跳的大肥鱼向依诺晃了晃,阳光的笑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在意识到自己的过度兴奋后,他红了红脸颊,别扭地假装咳嗽,低着头上了岸。依诺好笑地看了眼冬狮郎,默默接过了鱼。

    惬意的秋风吹过,二人坐在河畔吃着烤鱼,河水摇曳着波光映在两人的脸上。冬狮郎满意地摸了摸肚皮然后舔了舔嘴角,“等雏森回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他说着,看着河对岸的远处。明明是那么熟悉亲近的人,他却执意只叫她“雏森”。

    “喜欢她么?”她轻淡地问,却让冬狮郎呛水般不断咳嗽着。

    “咳咳。。谁喜欢那家伙!!”冬狮郎向依诺不满地叫嚣着,然后低下头,眸子里光斑浮动,“没有,只是很讨厌她一直叫我小狮郎小狮郎。。虽然我知道我的个子很矮。”他失落地说,还是不能得到依诺的回应,可是这么久的相处,冬狮郎早已经习惯了在她面前自说自话却得不到回应。

    沉默了半晌,依诺轻轻起身往回走去,她就那么随意,语气还是如最初那般冰冷凉薄,却说出了日后的日番谷队长一辈子忘不了的话:

    “外表上的高大真的重要么?冬狮郎怎么也长不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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