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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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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律道。“做生意求的是荣华富贵,当初求太子答应继承大位后许南蛮与异族通商也不过是我想赚更多人的银子,有了银子自然也要留命来花的。我如今只想看看含珠是否还是平安无事。只想求太子成全这点小小的要求。”

卓耶嘛道,“她很好,我虽然找她来给我做事却是把她当作上宾,生活上有人服侍。三餐也不会饿着她。”

伊寒江却是冷笑,“你的话也能全信么,你说她很好。谁能证明,说不准正把她关押在某一处对她毒打,就为了发泄金律不听你话的怒气。而今怕金律因为生气不受你控制才和我们假意说她很好。”

她扭头对金律道,“世上的女人何其的多,尤其你还有金山银山还怕没有女人么。我看含珠已经是被毁了容虐得不成人形了。你就把她忘了吧,重新再找一个。”

她装作是故意与卓耶嘛唱反调。现在在场的人在这戏台上是是各自有各自的角色,就看谁的演技更好。

金律为难道,“含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对她的感情又怎么能是一句话就能扔弃,就如景公子你们夫妻一般已经是打算生死与共了。”

景故渊不做声,反正卓耶嘛已对他先入为主,对他的虚弱无力印象太深,他主导不了大局影响不了他,自然他说不说话不在卓耶嘛的关心范围里。

伊寒江却故意长吁短叹,“我太了解卓耶嘛了,他做事狠辣,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你如今还有利用价值,他才暂且不杀你,可含珠没有,杀了她也没有关系。你说要见含珠,他只用各种理由推延了你不也只能听服么。”

金律眉头动了动,面上泛起了对卓耶嘛的不信任。

卓耶嘛对伊寒江笑着,却是笑里藏刀的阴寒,“寒江,你这是要打定主意与我做对么。”

伊寒江耸耸肩,扶了扶金簪毫不在意他即将要动怒的前兆,“我与你见面哪一回不是与你做对的,如今只是维持我的作风和本色。”

卓耶嘛道,“你当真不怕……”

她抿了抿嘴,应对中面部的表情倒是“怕”得夸张些了,“你自以为一年上山拿一次毒药就能对我们用毒很了解么,我外公是什么人,他这样讨厌你不过拿那些劣等的毒药来应付你罢了。你信不信我有本事把你们都当场毒死了却是能保住故渊的命?”

卓耶嘛眼神游移须臾却又是看着她保持镇定,“你若是有那样厉害的毒,也不必和我说那么多话,何必故弄玄虚。”

伊寒江笑道,“我的毒药何其珍贵怎么能用在你们这些死不足惜的人身上。你晓得我的,别人是生是死和我没有关系。你以为我跟着金律来是要做什么?要救含珠?错了,不过是要看戏而已。既然是戏总要有对头人,利益冲突衍生矛盾才会好看。”

卓耶嘛眯起了眼眸,她则含笑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瓷瓶晃了晃,果真见卓耶嘛便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他对皇位的执着在没与多罗王斗上一斗分出胜负前,必然珍重自己的性命,她就知道他可没嘴上说的无惧。

“你有准备难道我就没有准备了么,要不要斗一斗我死得快还是你死得快?”卓耶嘛面色一沉,视线越过她往外头看去,眉头轻蹙必是叫人不要轻举妄动。

她扭头对金律道,“我早就与你说过,既然含珠被卓耶嘛抓走了,那你也不用来了,她必定是九死一生。你非要不死心倒是个痴情种子要来确认她生死。反正我也无聊,跟过来看看你在得知含珠死后如何的伤心欲绝倒也是件乐事。”

金律蹙眉,面上含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决心,“若是有缘无份,我也不在乎与她同年同月同日死去。”

景故渊看向伊寒江后便对金律做出劝慰,他是妇人之仁此时不出声,反倒会让人起疑了。“含珠若是死了,也不会想你这般草草了结性命去寻她。”

伊寒江表现出对人命的轻贱,一如卓耶嘛对她的认知,“你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猜到被烧死的一家五口定是他下的手,只为嫁祸。他向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你现在可以死了,或者黄泉路上还能赶得及与含珠做伴。”

金律徐徐看向卓耶嘛,面上带了因为伊寒江的话语而对含珠生死不明的动摇。伊寒江笑道,“可惜你的身家一旦你死去便都要充如国库,再不得为他人所利用。”

金律看着卓耶嘛已经是带了激动的逼问,“我和含珠压根不会武,即便是让我见她一面我们两也不可能逃过太子的手心。太子不许我见她是否果真如夫人所说,她已经是下了黄泉。”

卓耶嘛道,“她无凭无据不过是把那五条人命加诸在我身上挑拨离间,难道你还要信这个一直怂恿你自尽的人么。”

伊寒江笑道,“此言差矣,我不过是给他分析你的人品与我一般的恶毒而没有人性,他是聪明人否则你也不会与他合作了,我说的对还是不对他自己会想。”她拔下发上的金簪,扔给金律,坏笑道,“不如一死了吧,早点投胎还能与她早点再聚。”

金律慢慢的把金簪捡起,红色的宝石映着他的神情呆滞,便是用力握住了簪子的尖端刺破了皮肤涌出了血来。卓耶嘛见伊寒江衔着兴味的笑,像是迫不及待看他如何了断。

景故渊放低了声音劝说,就怕会刺激到金律一般。卓耶嘛忙道,“我让你见她。”他防的不过是伊寒江,如今看来她对金律和含珠毫无善意可言,来意不过是要挑拨他和金律的联合,只让他折损掉一只臂膀。

他还需要金律的金源,不能让他现在就死掉。

伊寒江得逞的一笑,算那金律唱作俱佳,把身陷情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傻子举动演得入木三分。

卓耶嘛让人去把含珠带出来,过了一会就见侍卫押着人,含珠骂着不时挣扎。头上的梨花簪子已经绾不住长发斜斜插着就快要掉下的模样,金律宽了心,只因为见她依旧是精神得很,也没有被动刑。

含珠见到金律急急喊道,“少爷!”

卷三缘深第四十三章 兵贵神速(一)

卓耶嘛并不许含珠太过靠近他们,以防他们使诈。等确定金律是见到含珠平安无事。“人你已经是见过了,可见我没有骗你了。”他使了眼色想让手下把人带下去。

金律下意识便是脱口道,“慢着。”话音才落便是听到极大的剑戟声,若是只有一两把是断断不可能飘得进来太子府这厚实的围墙来的,必然是许多人同时持着兵器晃动中汇合而成。

有侍卫冲进来狼狈得已经是顾不上礼数急忙就道,“多罗王领兵硬闯了进来,府门外已经是被人重重包围。”

卓耶嘛瞪着伊寒江,“是你搞的鬼么?”

她装作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矢口否认。“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你好歹也是太子爷,想不到多罗王这样按耐不住,你爹还没死呢,他就明目张胆杀侄儿篡位了。”

她看着外边的弓箭手听得兵器声越来越近,警觉已经是全部集中到了响动的那方,原本全部对准他们的箭头也偏了方向,“就算你这些弓箭手真是百步穿杨也不晓得身上的箭够不够射杀多罗王带来的人马。”

卓耶嘛心想不对,“父皇虽然病重,但这天下终究还是他的天下,上京有大将军的人马镇守,他怎么敢……”

“问题是他已经就要闯进来了,可见你谋算人心这方面功力尚且不足,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

卓耶嘛当机立断吩咐侍卫道,“快出外去发信号,让城中几处的兵将来救援。再去通知大将军,说多罗王要造反,让他领兵来镇压。”

他这样说着,却也是担心远水救不了近火的,他光听声音便晓得冲进来的人数已经是超过今日他布置的人手。绝不可能以少胜多。

他扫落茶杯,无奈这瓷器碎落的声音湮灭在人数众多的乱步里已经是听不到了,卓耶嘛只能大声道,“一会儿凡是冲进来的人,便放箭射死!”

能射死多少个呢?多罗王为保万一一定是将上京能调动的人手都调动了,加上大将军也不会来支援,这些弓箭手不过就是抵挡一阵给卓耶嘛延长逃生时间的牺牲品,注定都葬身在太子府了。

卓耶嘛已是打算从后门走,金律趁着混乱便是用力撞了那押着含珠的侍卫一下,把含珠护在怀里后逃到伊寒江身后。这人敢情是把她当庇护。她瞪了金律,见他脸皮颇厚一笑只当是谢过了。

卓耶嘛怒不可遏,“你们果然是使诈!”

伊寒江插着腰。讽道,“你既然是怀疑了怎么还会上当?人性狡诈奸猾绝无下限,可见还真不能随便的信人。”她把金律是骂了进去,金律不反驳,只要能保他和含珠的命。怎么骂都得。

卓耶嘛拂袖已经是顾不上他们了,正要逃却是有浴血奋战对他誓死忠诚的侍卫从后堂的方向窜了进来,一身的刀伤借着最后一口气禀报,“后门已经是被破,太子切不可往那走。府里侍卫估计也挡不久了,请早做打算。”说完就断了气。

卓耶嘛冷冷的看着那侍卫的尸首。还能如何打算?悲痛的不是这个人的气息断绝而是担忧自己的下场是不是也会如此连葬身之地也没有。

他喃道,“这不可能的。”多罗王的府里不可能有如此人数众多的侍卫,他自恃武功高强一手训练的兵将更是能以一敌十。府中的侍卫也就是几十来人根本没有太子府里的守卫多。

但现在看情形,必是掺进了一部分城外守军。城门已关,若是城外调兵遣将,大将军也不可能不晓得。他越发觉得古怪,注视着伊寒江。见她在这危机中却是没有要逃的感觉,即便她自信于自己的身手。也不可能不看重她相公的安危。

他把尸体放下,前后都有多罗王的士兵夹击进来他预感或许逃不出去了,反倒危乱中恢复了冷静。

“我曾经听说伊宰相有个癖好,最爱是看他整垮的对手如何的落魄凄惨再是亲口与他说一遍那人败在哪里,让人连死前也要憋着怨气离去。表妹也有这样的喜好么?”

她没去看金律他们听闻卓耶嘛对她的称呼是如何的大吃一惊,她道,“可别输了就把责任怪到别人头上。”

她不过是想着外头在激战中,视线又暗就怕侍卫见人就砍已经是杀得眼红分不清敌我老幼了,她一个人能出去看热闹,若是带着景故渊虽然负累点但也没影响,只是现在她带着三个没功夫的一双眼可未必盯得来,还不如等外头平静了再走。

卓耶嘛冷笑,“我如今都已经这样了,还要继续和我装傻么。从你射进那蓝宝石进废屋里时我就该提防的,只是不能确定你是否真来了上京,才一再狐疑错过了先机。”他顿一顿,“真的不打算向我夸耀你在背后做的种种么?”

伊寒江道,“我在上京这几日做的,绝对没有你这几年搞的小动作多。”他也只能在这厅里默默等待宣告他失败的那一刻来到,与他坦白也未尝不可,“其实你真不是败在我手里,你爹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做这个皇帝,只怪你谁人都防了没防你老爹,不及他老谋深算。”

她见他因为话语里提及皇帝眉宇轻蹙而闪过疑惑,却是又不想多想了,让她直接说不是省了力气了么。

她道,“你爹其实已经死了。”

卓耶嘛身子一震,他虽然已经是有准备父亲熬不了太久了,却还是为她这突然宣之于口的举国哀事而怔怔,“不可能的,父皇若是驾崩,宫中定会有人来通传宣我入宫才对。”

“因为他死的时候不在宫里,而在外头。”她眨了眨眼,想起还有茶水可在她说的口干时滋润滋润,便是呷了一口茶,“上京对故渊来说人生地不熟,我防备心那样的重,就这样把他一个人扔在金律府里你就不觉得怪么?”

卓耶嘛呐呐,终究是生身父亲,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他不是不伤痛的,“父皇就是那时候离世的么?”

伊寒江摸着藏在衣领里的信物,“他把东西给我以后就死了,然后就吩咐国师和大将军按照他的遗照来办理身后之事。”

卓耶嘛大笑,夹杂着不甘,他防备着所有的人,就是没有对膝下只有他一个孩子关怀照料的父亲提防过。“父皇很早便是让我参与朝政,学着如何处理政事,我真是从没有想过他心中的人选不是我。”

他果然是父皇的孩子,一样会骗人,只是他没到父皇那般厉害,只为了掩盖本意造了种种的假象,他上山领取毒药暗中对多罗王的下属下手,想悄然的替换他的势力,父皇不是不知道,却是没阻拦,谁能想到呢……

他一直以为他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父皇是暗许而设法维护的,如今想来,多罗王的势力这么多年也没耗损多少,是不是父皇也在暗中绊住他的手脚。

伊寒江道,“你爹说你不是做皇帝的料。”

卓耶嘛怒极反笑,反问,“那么谁适合?多罗王?”

伊寒江撇撇嘴,她又不是他爹,怎么知道他爹心里真正是怎么想的,“其实你可以放心,你始终是他儿子,他已给你留下后路,多罗王不会杀你的。”

卓耶嘛恨恨的道,“把我囚禁一生和杀了我有什么不同?”父皇深知他的性子却是在临死的时候给了他一刀子,即便让多罗王留他的命,他一辈子也是怨恨难平,他若是为他想过,怎么还会做这种决定。

景故渊柔声道,“放下自在,或许把执着的放开,余生反倒清平。”

卓耶嘛轻蔑的看着他道,“不过就是个胸中无大志的人,甘于庸碌又怎么会明白已是登上高处只差一点却是要拱手让人的不甘。”

伊寒江笑道,“你想登高是么?那还不容易,日后就叫多罗王给你在山上盖座别院,到时候你日日都能登高。”

只听到外头凄厉的叫喊不断,卓耶嘛布置在厅前的弓箭手本是排成了几排来抵御,却是如打下的浪花般一排排的倒下平复,摊倒在已是死去的同伴身上。他的人越来越少孤掌难鸣其势如大江东去。

阴冷的凝着伊寒江,“我是不会这样束手就擒的!”他大喊一声,让剩下的弓箭手放弃抵抗多罗王的手下,把箭头改调转大厅。

既然多罗王抓到他也不会杀他……亡命之徒还有什么好怕,入了穷巷便搏一搏吧。

伊寒江把瓷瓶往地上一掷,就见里头白色的粉末冲出瓶身的裂缝四散在风力,她一把掩住景故渊口鼻,道,“别呼吸。”

卓耶嘛一惊,立马也是警觉的盖住口鼻,他见伊寒江身后的金律和含珠因为事出突然虽然已经屏住呼吸,还是吸进了一点香味,便软了手脚摊到地上。

而外头靠大厅最近的弓箭手已经是全部无力的倒下了,卓耶嘛便是知道自己上当,瓶子里的应该只是迷香。

他冲着金律和含珠去,估计想着拼一拼运气,看能不能抓住一个做人质要挟,景故渊到时候必定会心软,他也能借机利用伊寒江反扑。

卷三缘深第四十四章 兵贵神速(二)

伊寒江带着景故渊要往一旁避,他却是故意挣开了她的手,她此时倒是恨起他学了武,步伐身形变得比过去敏捷,她想去拉,他却是轻摇头,装作一个不小心跌倒金律那边,她便是知道他的打算。

这个傻子,他当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么,置身事外才是他该干的。

卓耶嘛权衡下觉得景故渊利用价值更大果然改了主意抓了景故渊,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捏住他的脖子。

此时外头的弓箭手死的死迷倒的迷倒,已经再无人能阻挡多罗王的下属,便是见多罗王一马当先第一个进到厅里来,厅里不如外头空气流通香气异常的浓郁,他刚才又是亲眼见了卓耶嘛的弓箭手如被施了咒语一般突然无力,便是警惕的打了手势让还在外头的士兵别靠近。

卓耶嘛道,“寒江,帮我杀了多罗王。我便还回你相公。”

伊寒江心生怒气,不为卓耶嘛的卑鄙,那是劣根除掉了就不是她认识的“表哥”了,她气的是景故渊故意的自投罗网。长袖一挥,室内便是生了一股强劲的掌风竟把大厅内几扇窗户同时打开了,只让厅里的香气流泻出去。

多罗王忙以袖遮掩,声量之大让外头等候的士兵都听得清楚震耳欲聋,“香气有毒,快屏息!”

伊寒江道,“帮你杀了多罗王你就会放了他么,外头那么多人你插翅难飞,到时候你又要我帮你除掉外头的人帮你脱困,得陇望蜀没完没了。”

卓耶嘛道,“可事到如今你已没得选择了。”

“谁说没得选。”她睨着淡定的景故渊带了点赌气,“大不了我带着他的儿子改嫁好,反正天底下不缺男人,我何必为了区区这一个受制于你。”

景故渊知她心里不痛快选择淡淡的苦笑应对。只是卓耶嘛忙着要挟她并没注意手中人质。他道,“当初伊世丑要杀他,你拼了性命护着,我可不信你舍得。”

多罗王听得他提及外公的名字注视着她错愕,“你是……”

卓耶嘛笑道,“她便是尤洛昕的外孙女,难道你就不曾怀疑?除了伊世丑你已多少年没得见如她这般邪气的人了,她自小由鬼王养大自然也不会是善男信女尽得伊世仇狠辣邪魅的真传。”

含珠是再也憋不住气,宁可手脚发软没形象的摊着也不愿意白白就憋死了,含珠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大厅里的香味已经是散完了,其他人见她手脚发软的症状没有恶化,便也恢复平稳的呼吸。

伊寒江坐回椅子上。冷着脸道,“你又何尝是善男信女,聪明的话就把他放了,或许还能四肢健全的得享尊贵。否则就算是卖你老爹面子让你留下狗命,你也不会好过。”

卓耶嘛轻笑道。“你不必威胁,我若是怕,这些年也没胆量独自一个人上山面对你们一家。权威于我心里是第一,为了它我什么也不怕。”

他已经是为了权势而疯狂,偏偏神志和言语又算得上正常,这样半疯半不疯的傻子世上比比皆是。只要是人总有一两件特别想要的东西,连卓耶嘛口中的鬼王她的外公也逃不开为情而疯。

为了情可以杀掉任何人,也可以放过他想杀却是因为对妻子的承诺而暂且放过的人。

同样的。卓耶嘛也是。可以暂且放过能助他登上九五之尊皇位的人,哪怕这个人本来就和他互看不顺眼他在心里也不晓得诅咒他死掉多少次。同时也能为了权位去杀任何人。

卓耶嘛见她压根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的模样,手上的力道便又加重几分,捏得景故渊不禁发出难受的喊声,“要对付一个这般弱质的男人。我只要手一收拢,他脖子就要断了。”

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见他痛苦她是心疼的,就不晓得他明不明白她的心疼,总去挑些自认为对安全却无保障的事情去做。“慢着!”

她看向多罗王,撤掉了笑容换上了清冷。多罗王的手一直摁在腰间的宝剑上,这是他做将军几十年自保的习惯,她本以为他会拔剑的,他却是丝毫不打算防备的模样,只凝着她道,“你的眼睛里若是没有这样多的邪气就好了。”

这话南蛮的老皇帝也说过。

她插腰道,“我其实没想过要你的命的。”偷偷瞥了一眼,果真见卓耶嘛的注意力已经全然转移到他们这一处来了,他已经是把最后的希望压在了她身上,自然是万分希望这一把她能帮他翻身扭转乾坤。“你说你若是早早就对你这个侄子下了杀手多好,就免去许多麻烦了。”

多罗王看了卓耶嘛一眼,“你父亲去了,而我膝下无子,其实你大可不必非要与我一决生死,等我百年过后,这江山还会是你的。”

卓耶嘛讽笑,“我父亲最后舍弃了我而选择了你,可见连至亲都不能信,何况你我只是叔侄。注定只能是活一个的,否则你今日怎么会带齐了人马杀了我这么多人。只怕我若是投降,过几日就会死得不明不白。”

多罗王正色道,“我铲除了你的人马是要保证这江山不会因为你的不忿而动乱,连你父皇都能猜到若是遗照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你必然造反。进来之前我便是吩咐过,只要你的人缴械投降了,我是不会追究的。”

卓耶嘛道,“你不必这样多废话了,我是不会投降的。”对伊寒江喊道,“快帮我杀了他!”

多罗王等在外头的手下闻言,有两个看着该是军阶颇高的士兵似要冲进来相助,多罗王抬手阻止,“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要进来,这是军令违者当即处斩。”说罢转头看伊寒江,“当日与你对打很是尽兴,今日再来一场吧,生死不怨。”

伊寒江问道。“若是今日再开打,你还能出全力手下不留情么?”

多罗王盯着她的脸晃神,其实她早就能猜到了即便她手中无剑,她的脸对多罗王而言却也已经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利器了,何况他还知道了她是谁。

卓耶嘛死死捏住景故渊的喉咙不耐心的催促他们开打,她朝卓耶嘛的疯狂送去一眼,这个混蛋,必然想着她能杀了多罗王最好,若有万一,要不两败俱伤。要不她出事,也能稍稍解他心里的恨。

多罗王道,“你手里没有兵器。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喊了一声,让手下解下佩剑扔进来。伊寒江慢慢弯下身子,这景故渊再不动作,她当真要发火了,必定要半年不许他进房。

才想着。就听到有重物笔直倒地的声音,景故渊趁着卓耶嘛全神贯注盯着多罗王和伊寒江时,拨开了手里戒指的机关,把迷药洒向他。

卓耶嘛素来就是警觉高的人,只是他从一开始就小觑了景故渊对他防心也就不及对其他人来的重。

虽同样是迷药,她打破瓷瓶时。药粉毕竟是离卓耶嘛有些距离,香味蔓延也需要时间,卓耶嘛又是对伊家的药物有些了解。才及时躲过了。

但这一回却是景故渊将药粉直接洒到他脸上,他猝不及防便中了招。

她走去狠狠的拧景故渊的腰,“让你当英雄,你见过几个英雄是长命的?”文人小说下载

景故渊赔笑,柔和道。“太子若是抓了金律和含珠,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白白送命。我晓得你的迷药厉害。做这决定时也是思前想后过,看着危险实则安全。如今不是好了么,皆大欢喜了。”

“你们欢喜,我可不欢喜。”他就不晓得意外是不可预测的么,想着像是诅咒的话了,她啐了一口。走去踢了昏迷的卓耶嘛一脚,就见他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撞到了椅子才停了下来,额头已经淤青了一大块。

她转身对多罗王道,“我的迷药是有时限的,那些弓箭手是晕了可不是死了,你不用吩咐你的手下把他们处理掉么?”

多罗王见危机解除,不必与她动手也好,他是下不了手的。唤了手下命令将外头还活着的弓箭手捆绑。

伊寒江趁他不留意,摸了一颗药丸蹲下喂进卓耶嘛的嘴里。老皇帝死了,知道伊家隐居在何处的就剩下卓耶嘛一个,既然彼此没了瓜葛,就断得彻底好了。

她起身当做什么事也没有拍了拍手,瞅见金律和含珠将她喂药全程看在眼底,伊寒江一瞪眼,他们两个便是聪明的扭头装傻只当那一刻瞎了什么也不知道。

景故渊小声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伊寒江道,“他从来看轻你,若是清醒了晓得最后败在你手上必定是气得想死,我是做了好事,让他死不成而已。”

他以后再也说不了话,手脚也动不了了,只能躺着由人照顾。外公吩咐她下山,必然也会知道她会把事情处理妥当。想来多罗王看来还算是言而有信的人,答应了老皇帝不杀卓耶嘛,他残废了必然也会受到好的照顾。

景故渊盯着卓耶嘛不晓得想着什么,她一手插腰一手去拧他的耳朵,“你还有功夫想别的么,说过在南蛮全权听我的,你居然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以身犯险。你是真的想我带着儿子改嫁是吧!”

景故渊只能苦笑,又是轻声喊,“痛。”

她已经是完全的化作了一头母虎,“就是要你痛你才会长记性。”

景故渊只得抱住她,手轻抚她的背又是轻声细语来哄要给她消气,只是不晓得这一次要哄多久才得了。

闹腾过后又是睡了两个时辰,终于是真正的收拾东西要离开了。金律和含珠前来相送,金律更是送了他们一辆马车,只让他们在返程时能舒服点。

卷三缘深第四十五章 回程(一)

来时没什么行李,走时也是轻松的。至少她老爹给她做的大饼她统统都扔了,还记得让金律派人去帮买些至少是味道正常的干粮。萨马帮她把那盆昆山夜光搬到马车最里头,又是进府里帮他们拿其他东西,含珠依依不舍。

伊寒江对一旁悠闲的金律道,“不是说把人救出来了以后什么话都要趁早说么?”

金律脸皮一红,她就知道他还没开口,含珠一头雾水,“夫人要我家公子说什么?”

景故渊含笑,纵容着她临别最后的逗弄。伊寒江道,“当然是他一直喜欢你的事。”

金律万分的不自在,不敢瞧含珠恍然大悟是“啊”了一声,通过别人的嘴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也好,有的事是需要助力去逼一逼的。

含珠笑道,“我还以为夫人要说什么事呢,我也喜欢少爷啊。别瞧少爷看着厉害,他只有算盘打得快,要他拿绣花针十根手指头都有可能会被刺到。我若不是喜欢少爷,也不会一直留到今日,他现在看着这般体面都是我的功劳。”

伊寒江失笑,这丫头虽然口里也含了喜欢二字,可她却觉得她说的喜欢和她说的压根不是一件事。她又是再接再厉,至于后一句的动机,已经算不上是帮忙而是想看要点到什么程度含珠才会明白。“他这么笨,你没想过给他缝一辈子衣服么?”

含珠歪头去看金律,却是看到金律一语不发只等着她的答案。他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比第一次出外谈大生意还要紧张的。含珠为难的摇头,“那可不得,我日后是要成为和辉公主那样厉害的人物的,怎么能一直缝衣裳呢?”

伊寒江指了她一条捷径,“你若是嫁给了金律。日后他所有的家产都是你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就成了最年轻的富婆,不出三十岁你一定就有当初和辉公主的家底了。”

含珠还是摇头,她要的是要如和辉公主那样亲手赚来才有成就感,只靠着丈夫死了把家产侵吞,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可不能流芳百世,“我没想过嫁给少爷。”

人总有某一方面特别迟钝或是某一方面特别敏感,她当初看自己的爱情也是懵懂而后知后觉,但今日听含珠一席话。只觉得自己是要甘拜下风的,至少含珠对感情也是不如她管理账册那般得心应手见微知著就是。

理想这东西有时候真是神圣到不可侵犯的地步,若是从对理想的执着来看。他们两个无疑是天作之合。就是不知道这种会阻碍人姻缘的理想在金律心里会不会变得比狗屁还不如。

含珠是不晓得自己的话杀伤力有多大,伊寒江坏心眼的大笑,金律霎那间便是面色暗沉,像是沉进海底的货船哀悼他即将长期的不见天日。

含珠眨了眨秋水一般的眸子看着伊寒江眼色复杂,过了一会很是遗憾的感慨。“其实婚嫁之事也不是没想过的,可惜……可惜夫人不是男子。”

伊寒江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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