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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求交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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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九拍拍她的手:我也喜欢过人。
她又怎会不明白情之所至,岂是说死心就能死心的?
余欢松了口气,巧九这些天对她的关怀照顾已刻在了她的心上,如果巧九不支持她,她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喜欢他,就算他刺了我一刀我还是放不下他。”她说:“可是我也怨他,我等了近十年,付出这么多,岂是不求回报的?只是大约我的方法错了,轻易得到的他不珍惜,那我只能反其道而行……九姨,我其实是个性子很拗的人,可以放弃的都是不在意的,真正在意的,我绝不轻言放弃,只要我一天不死心,就一天不会放开他”
巧九盯着她看了良久,长长地吁了口气。
听到这些话巧九竟不觉丝毫意外,或许今天余欢给她的意外已太多,她便觉得这样的才是余欢,同时又为楚淮感叹,楚淮原本拥有这世上最简单纯净的感情,可他自己弄丢了,再想捡回来,往后的路不会好走。不过不管怎样,知道余欢并没有放弃,巧九是高兴的,人生短暂,懂得感情一事已属不易,何况还能找到衷情之人?世上多少人浑浑噩噩凑合凑合一辈子就过去了,这些人又岂能明白两情相悦的滋味与默契?
巧九又问:墨离知道你耳朵的事吗?
余欢点点头,墨离给她治耳朵,她自然不能瞒他。
巧九却想,将来这事让楚淮知道,难免又是一场伤怀,不过楚淮那性子是得磨一磨,否则又怎会懂得余欢的难得?
因为知道了余欢耳朵中噪音不断,巧九就没再让雷一雷二这两个大嗓门的过来吵她,让余欢安心休息两天。到了中午。楚淮果然送来了午饭,是一道肉炒土豆丝和一碗白菜汤,配着白米饭。
巧九有意让他们相处,便与余欢说有些累了,让楚淮给她喂饭。
余欢没什么表示,楚淮倒紧张起来,这几天他再没敢近过余欢的身,这会坐在她边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极为谨慎地将不多不少的饭菜喂给余欢吃。
余欢吃了两口,说:“我自己吃吧。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喂着。这世上不是没有盲人。总不见得个个都像我一样做不了事。”
楚淮正想反对,又想起墨离的说的,做将勺子放到余欢手里,又引着她的手摸到桌上的饭碗。他的手上包着纱布。余欢的手指碰到后颤了颤,楚淮留意着她的神情,虽已打定主意不再剖白些什么,心里却仍是不免升起一丝期许,希望她能问一问他,问一问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伤得重不重。
可惜,余欢很快放开了他的手,摸索着吃饭。他稍稍有些失望,却不敢再怨,将自己切了一个上午才勉强切得粗细均匀的土豆丝挟到她碗里。
余欢的这一顿饭吃得很慢,也洒了不少的汤水在身上,楚淮连忙替她擦。最后将自己的衣摆搭在她腿上,替她盛着滴落的汤水。
余欢摸摸自己腿上的衣摆,嘴角极轻地弯了弯。
楚淮喜出望外!这么多天,这是余欢头一回对他笑了。他总算明白了周幽王为求褒姒一笑峰火戏诸侯的心情,周幽王或许是个昏君,却未必不是个情深之人。楚淮欣喜地抓住余欢的手,却又立时察觉到她手臂的僵硬,他知道自己是心急了,不过他也很难控制心里的喜欢悦,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在她手中写:想不想出去走走?
每天吃完午饭或是巧九、或是墨离都会扶余欢出去走走,今天难得他们都不在,楚淮自觉地想要接过这个神圣的任务。
余欢轻轻抽回手,“不去了,我肩膀疼。”
一句话,就将楚淮所有的欣喜、所有的喜不自胜,统统砸回了渊底。
楚淮讪讪地:那,睡一会?
余欢摇摇头,楚淮又问:那我给你去取个机巧来……
他写完便起来要出去,余欢说:“我想安静一会。”
楚淮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胡乱地点了点头,又记起余欢看不到,想去写字告诉她他知道了,又怕她烦。
余欢坐在那,她感觉得到楚淮就站在她身边,一直站着,直到她坐得都累了,他还是站在那,连个地方都没动过。
这才刚刚开始呢,余欢想,总得让他明白明白她当初小心翼翼的心情,让他知道知道她当初想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他的心情!等了都知道了,就该明白什么是感情了。
“楚淮。”她叫他。
楚淮连忙过来碰了碰她的手。
她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待着就行了。”短暂的沉寂过后,手掌中传来他指尖温热的触感。
好。
余欢仔细地听着,等到她坐都坐不住了,也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就欺负她现在看不见是吧?余欢憋得脸都红了,手指也越攥越紧。
第五十五章 厨艺是练出来的
余欢有点急了,她又叫了一句:“楚淮?”
楚淮才不敢过来,过来不就说明又骗她了么?所以他在桌子对面儿坐着盯着余欢看,有点担心她脸上的潮红,是不是发烧了?
余欢彻底坐不住了,“楚淮,你到底出去没有?我、我想解手,你别在这待着!”
楚淮一下子就笑出声来,实在是没忍住,他原来还为余欢坚持要赶他走而忧郁悲伤着,现在一点也不了。
余欢捂着肚子,实在坚持不住了,咬了咬唇,起来就往边儿上摸着走。关北天冷,晚上的时候都把马桶放在屋里,因为余欢眼睛不方便,白天的时候也这么放着方便她随时用。
楚淮这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可不是存心偷窥,只不过余欢眼睛看不见,万一摔了怎么办?更何况他们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就算按身份来说他也是他的丈夫,本来就没什么!
楚淮越想越对,余欢已摸索着走了两步,突地脚下一绊人已向前扑去,楚淮的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冲过去就把她抱在怀里,抱完了,也觉得不对了,上当了!
余欢沉着脸,态度倒还算淡定,“你又回来了?”
楚淮摸摸鼻子在她手上写:我这回真走,你快去吧,别憋坏了。
余欢的脸“腾”地涨得通红,又急又恼又羞的,看得楚淮心里一软,也怕她真的憋着,连忙过去把马桶搬到门边,又将她带过来,让她确认了马桶的方位,而后让她亲手把他送出去。
巧九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楚淮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似笑非笑地很是猥琐。
巧九在后头拍他一下,他吓了个哆嗦,回头看见人当时神色一肃,咳嗽两声。小腰板挺得直直的,“那个,我去找墨几……”
巧九递给他一瓶药,“被菜刀切伤的滋味怎么样?”
楚淮极不自然地扭过头,他是不介意余欢知道这事,可让旁人知道他堂堂成王殿下洗手做羹汤,一定会影响他今后的威信。
不过最终他还是接过药,听巧九又说一句:“下回弄那个萝卜羊肉煲,墨离说钜子体寒,得多吃温补的东西。”
楚淮想装没听着。巧九却不依不饶的:“钜子上回说起这个差点流口水呢。”
楚淮想着余欢流口水的样子。他嘴里也酸酸的像含了块梅子。“那……晚上吃吧。”应是应了,可是太有难度了,中午的土豆丝都不知道是怎么蒙出来的,这还多亏有以前傻子打的底子。
“什么?”巧九看他。
楚淮以为她没听清楚。本来想再说一遍,抬眼就见到巧九眼里的打趣,脸上一热,扭头就走了。
巧九捂着肚子笑,推门进屋,见余欢红着脸低头坐在桌子旁边,巧九过去问了问,余欢也没瞒她,给她乐得够呛。又看见桌子上剩的两道菜。想着是楚淮的手艺,巧九就捡一根土豆丝尝尝,才送进嘴里又吐出来,瞪着眼睛瞧余欢:“什么东西又甜又咸的,这样的菜你也能吃下一碗饭?”
把自己的话写在余欢手上后。余欢更不好意思,“他做一回饭也不容易,手都伤了……”
巧九点点她的额头,想想楚淮刚才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可再看余欢轻轻托着右臂不敢大幅度动弹,又心疼余欢,觉得不折腾折腾楚淮实在不足以平九愤!
墨离当天晚上赶了回来,带回来不少成药,对余欢说了下余潭的近况,而后对今天晚上的羊肉煲大大地嫌弃一番,说汤咸了羊肉也煮老了,最起码的,连筋都不知道拍散。
巧九已经放弃吃羊肉了,专门挑萝卜吃,楚淮用嚼脆骨的力道吃羊肉,心情大坏。
墨离在余欢手里写:改天给你做烤野兔。
余欢咬着嘴里的羊肉笑着点头,吃了半天吃的还是原来那块。
楚淮把筷子一放,手伸到余欢面前,另一手写:吐出来。
余欢眨眨眼睛,把嘴里那块肉囫囵吞枣地咽了。
看着她被羊肉汤汁润泽过的双唇,楚淮觉得嗓子眼儿发干,心里又暖又软,悄悄在桌下握了握余欢的手,写:下次做好点。
余欢垂了眼帘,虽没说话,但那神情做得再冷,总能看出一些温暖。
楚淮的唇边噙了笑,握着余欢的手一直没放,最后是余欢挣了两下,他才松了松手,放开了。
余欢当天晚上睡前和巧九说:“好久没吃酱肉包子了。”
巧九回头瞥一眼支着耳朵注意这边动静的楚淮,心里偷着笑。
第二天早上,余欢起来果然吃上了酱肉包子,巧九昨晚特地去厨房看过,楚淮这回也不怕丢脸了,特地找了山寨里的厨娘当师傅,从制馅到擀面都学得用心,折腾了大半夜,还真蒸出一屉能看的包子。
巧九看见了楚淮的诚意,有意无意地便在余欢面前给他说几句好话,余欢心里有数,对他紧一阵松一阵的,楚淮也忙活得乐此不彼,每天除了和墨几七寨主操练寨众,就是泡在厨房里跟厨娘学艺,一点怨言也没有。
说起花花寨的寨众,除了随姬敏叛下山去的五十寨众外,剩下的一百多人原先都关了起来,由寨众和墨者们轮流看管,后来那些人又归顺了七寨主,花花寨才算是又聚合在一起了。
对于花花寨的这些人楚淮并不相信,不过入关的墨者迟迟未归,则让楚淮更为担心。
上回袁振过来时提过守着关北的大将军叫韩进,是袁振的旧部,袁振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对袁振忠心耿耿。原本楚安防着袁振也得提防他身边的人,可这个韩进能打仗,除了袁振也只有他能和北狄交锋,所以楚安不得不用他,但同时楚安又得防着他,于是派了监军过来,平时哪怕调动一兵一卒都得经监军首肯才行。
楚淮那时觉得此人可用,但韩进亦是受制于人,在有全盘计划前便没有贸然去联系他,直到会合了墨者有了拿下花花寨的想法才给这人安排好了位置,于是让人以护送安于夏夫妇入关为名,到西北去给袁振送信,让他来信说服韩进为自己所用。而操练一众山贼则是计划的另一部分,务必让这些山寨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看起来更像“兵”。
这天楚淮给余欢送完饭出来,就见木三木四抬着个大筐进了余欢房间,楚淮马上转回去,看见余欢正在摸筐里的一个大木球。
楚淮担心木球上有木刺,连忙过去把余欢的手拉起来,木三见状笑道:“都用细砂纸磨过了,不会有事的。”
楚淮还是没放开余欢的手,还不到十天,余欢指腹上已长了茧子,她手上以前就有一层薄茧,但摸上去还是软软的,可现在她指尖上的那些茧子已有了一些硬度,这是多日以来经常用手摸索东西造成的。
楚淮摩挲着她的指尖,看她依旧无神的眼睛心头一阵烦闷。
余欢的眼睛是因受了打击所致,而并非眼球出了问题,简单来说只要余欢想看,她还是能看得见,可这么久了,他一直努力地表现,余欢这两日也会给他一两个笑脸了,她的眼睛还是没好。
木四挤开楚淮在余欢的手里写字,写的无非是一些制造这东西的过程,楚淮看了几此,眉头皱得死紧,“这就是震天雷?”唬他没看过《机关术》吗?书里的震天雷分明是个铁疙瘩!
木三干咳一声,“威力大约差了一点,本来山上材料有限是造不出来的,还是钜子建议制成木制的,层层火药都是按照木壳配的,炸开来也至少会有千钧之力。”
楚淮马上拉着余欢站到木四身后去,开什么玩笑,这东西要是走火炸了,不止这屋子没了,方圆十丈内都会受到波及,不过木四身宽体胖,估计能给余欢挡一挡。
楚淮问巧九,“墨离做这东西要干嘛?”
正好这时候墨离进来,听见这话也没答,直往那震天雷去了,问明了其威力如何后点了点头,“跟手雷也差不多了。”
巧九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可是遇了什么麻烦?墨者要团结对外,你虽与我们不亲近,但你到底还是老钜子的义子,也永远都是墨者!”
墨离摆摆手,笑了一下,露出一排白牙,人看着也仿佛精神了不少,“没那么严重。”说完他蹲下拍了拍那震天雷,抬头对楚淮说:“成败在此一举,失败了,以后我就跟着你干。”
楚淮听得莫名其妙的,什么叫失败了就跟着他干?成功了又怎么着?难不成墨离也打算翻楚安、自己做皇帝?怎么推?拿这颗震天雷去搞偷袭?目标不嫌太大吗?
谁也没明白墨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随后两天他忙得很,倒腾了一个箱子到山上来,那箱子上还有两根背带,估计是要背在背上的。楚淮趁没人的时候掀盖子瞅了一眼,里面装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连盘子碗都有,让他又费解了,难道墨离不是想当皇帝,而是想做货郎?这点货完全不够看啊……
第五十六章 我早好了
十一月初一这天,墨离背上小背箱,拎着震天雷一个人离开了山寨,往百里山更深处去了。他临行前极为郑重地和余欢道了别,有点像要一去不返的架势,余欢问了两回也没问出他要做什么去就再没打听过,楚淮却知道余欢必不放心,于是跟在墨离身后,一路去了深山之中。
墨离的行进速度很快,没出多远楚淮就看不见他的影子了,不过山中雪被松厚,地上的脚印成了楚淮的指路明灯。楚淮再见到墨离的时候已经两个时辰之后,墨离在一个山坳中清理雪迹,楚淮见他没有再走的意思,就在上面看着,也没打算下去。
没一会墨离就清扫好了一块区域,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楚淮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断定楚淮这次下山当了小偷,因为他手里这东西原本是在余欢的机巧箱子里的,名为“时辰”,可以自己转动,计时非常精确。
墨离把“时辰”掏出来后就盯着它看,好像在等某个时刻的到来,楚淮抬头看看天色,时将近午,又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后悔没把他昨天做的绿豆糕带出来吃。
大概是时间快到了,墨离站起身把震天雷搬到清理好的空地当中,应他要求震天雷的焾子做得特别长,一直延伸到坳底的一块大石之后,墨离就藏在后头,然后背好小背箱,双手合十念了句什么,而后用“时辰”计着时间,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引线!
他在大石头后面行动,楚淮在上头看得不太清楚,一直到引线燃了一半他才看明白怎么回事,当即怒骂一声扭头就跑!他刚钻进一棵古树后头,就听天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动,整个山头仿佛都晃了晃,无数的沙石弹片飞落下来!好在震天雷是在山坳中引爆,楚淮这边虽受波及却也不那么严重,他在树后紧紧地抱着头静待震波过去。然后他模模糊糊地听到坳底有人喊了句:“我xxx!”
骂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楚淮甩甩头,耳朵里被震得一阵阵地蜂鸣,难受得很。他从树后出来,到山坳边向下一看,刚刚放置震天雷的地方变成了个焦黑的大坑,一些烟雾聚在那里还没有散去,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火药味,而那骂人的声音正是从墨离藏身的大石后传出的。
墨离一直在骂,楚淮真要佩服他,从他找到路下到山坳里来。墨离骂人骂得都不带重句的。楚淮转到大石后才发现墨离小腿受伤了。不知被弹过来的什么东西划伤。他已处理好伤口,包在伤口上的布料上浸的全是血。
墨离看见楚淮就闭了嘴,不骂人了,也不再是以往那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像是想吃人。
“走吧!”墨离没问他是怎么来的,扶着大石头站起来,背上的小背箱也不要了,朝地上一甩,恶狠狠地说:“以后谁再折腾谁是犊子养的!”
楚淮问:“这就完了?”跑这么老远放了颗炸弹把自己炸伤,这就是他的目的?
墨离满面悲愤,跛着脚往外走。
楚淮看看旁边的大黑坑,再看看墨离受伤的腿……反正这世界上总有些人的行为是你不能理解的。
往回走的路上,墨离的情绪也渐渐恢复了。看楚淮始终离他五步开外,就停下来等他,“你离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精神病。”
“你不是?”楚淮怀疑。
墨离撇了下嘴,“你才是吧?”
楚淮朝他善良地一笑,“我早好了。”
墨离挫败地叹了一声。“我和你解释一下吧,简单来说我当年在北方深山里执行任务的时候扔了颗手雷,炸出一个黑洞……黑洞你懂吗?”
楚淮想了想刚才地上那个大黑坑,点了点头。
“呦嗬?行啊哥们儿!懂的不少!”墨离赞许地拍拍他的肩,“我就掉进黑洞里,然后成了……”他一指自己,“现在的墨离。这几年我试过无数的办法想回去,但是都没成功过。”
楚淮差点想说你刚才不是炸出坑了吗?不过多年来的警惕性让他及时闭了嘴,他隐约觉得墨离说的那个“黑洞”跟他理解的那个应该不一样,不过他也不想深究了,左右傻子也不见了,他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因为墨离受了伤,他们回来的速度大大降低,天都擦了黑才回到山寨。墨几等人都聚在余欢屋里,听说他们回来了马上迎了出来。
雷一双眼放光,“威力怎么样?我们在寨子里都听见动静了。”
墨离不愿意提这事,只说:“都搞定了,以后我也不想着走了。”
楚淮理解他不想泄露**的心情,也就没怎么多说,进屋去看余欢。
巧九已经把他们平安归来的消息告诉了余欢,余欢松了口气,脸上也现出些笑容。楚淮有点吃味,因为墨离背着颗炸弹出去,所以余欢担心墨离肯定胜过担心他,现在松了口气想必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墨离,有一瞬间楚淮真想跟她说说墨离那点破事,神精病还玩深沉,借知心大哥之名诱骗良家妇女!
楚淮默默腹诽了一番转身去厨房做饭,一段时间下来他的厨艺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最直观的就是每天来余欢屋里蹭饭的人每日递增,名声甚至还传到山贼那边去了,弄得花花寨的厨娘以为楚淮要跟她抢生意,三番两次的声名她被山贼掳来已经十几年,儿子都有了俩,休想再撵她下山!
墨离的腿没什么大碍,养了两天又去了深山里,说是得把之前丢的那个小木箱子捡回来,那可是他的全部家当,还有那根“时辰”棍子,准确地说已经是余欢的东西,给人弄丢了可不好。楚淮以为他又犯病了,不过看在他没带炸弹的份上就随他去了,可到了晚上墨离却空手而回,不仅时辰棍子没找回来,就连他那箱子盘子碗都不见了。
他那天去的地方偏僻得很,就算刻意找都都未必找得到,东西怎么就没了?墨离当即把楚淮和墨几叫到一处。问墨几山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山寨。
百里山绵延百里,自然还有其他靠山吃山的人,不过这里是花花寨的地界,就算有别的山贼也轻易不敢过界,而那地方除了丢失了一些东西外一切如常,甚至连那天墨离气极时丢出的石子都还在原地,偏偏就那些东西不见了,地上也没多见一个脚印,这才是让墨离重视起来的原因。
几个人又找来七寨主了解情况,七寨主对花花寨的威势很有信心。拍着胸脯保证其他山寨的人绝对不会进入花花寨的范围。于是这事就成了一桩悬案。
余欢知道“时辰”丢了有点惋惜。因为那一大箱子东西她都有把握复制出来,唯有这一件,里面的零件之精巧、构思之巧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就算余欢曾亲手组装过。也没信心能造出一模一样的零件来。
不过可惜固然可惜,但东西已经丢了,责怪谁也找不回来,何况余欢也认定墨离同是这些东西的主人,自然有处置的权利。所以余欢并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这几天常常向巧九打听楚淮和墨离在做什么,而后让巧九帮忙,把墨客的领头者叫来。
那人名叫闻十,便是头一回见面质问余欢的那个。他仍是拎着那把破扇子,衣襟上又新添了好几块油渍,一摇三晃地在门口站了半天,很是不情愿地进了屋。
余欢对巧九道:“九姨,你先出去吧。我想和闻先生单独说话。”
巧九一愣,余欢有事从不瞒她,况且她方便接触余欢、在余欢手上写字,也起到一个余欢和旁人沟通的桥梁作用。
余欢没得到巧九的回答,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说:“闻先生是君子,自然不必接触也能与我交流。”
巧九没太明白,倒是闻十听出些道道,微微抬了抬眉,一撩衣摆坐到余欢旁边。
看两人的样子倒像是早有默契似的,巧九退了出去,却也没有走远,去了隔壁暂时休息。
闻十就那么坐着,稍显油腻的脸上尽是恃才傲物之气,他斜斜地睨着余欢,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余欢伸出手去,“我还没感谢先生当日与我报信之恩,若非先生,我也不会知道姬敏的打算。”
那日偷偷潜入房中在余欢手中写字的人正是闻十,他偶然间听到了七寨主与楚淮的谈判,知道姬敏有意招楚淮为婿,虽然闻十并不认同余欢,可余欢毕竟是墨家现任的钜子,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将来回到江南总舵,余欢的名字也是要载入到墨史之中的,他担心余欢被人公然夺了丈夫丢尽墨家的脸面,这才赶过来告诉她,最起码让她有个防备,哪怕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能让墨家的钜子那么轻易地成为下堂妇!
你怎么确定是我?
一行字写到最后,余欢五指一收,已将他写字的一支扇骨握在手中。余欢笑道:“别人都以为先生的扇子是破败之物,可那时相见我已看出此扇扇骨为墨玉竹所制,千年不腐、触手生温,万金难求。”
第五十七章 说服
闻十慢慢地抽回扇骨,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钜子好眼力。”
余欢听不清他说什么自然也听不到他话语里的嘲弄,不过他没有写字,就说明他说得不是什么好话,余欢笑了笑,“今日请先生来此,是想问一问先生,出关数年,在关外住得可习惯?”
闻十脸色臭臭的,做山贼能习惯吗?自五年前墨离失踪,他们一行通缉犯追踪墨离至此,墨客们就算彻底地失去了一展长才的舞台,他们这些个墨客写写时论要策、贬低贬低朝堂政事还挺拿手,做别的?生活能自理就不错了!原先他们也想卖个字画什么的不给组织拖后腿,可关北这边的文化氛围远不如江南,十多天卖出去一张画还得让人品头论足,当时几个没在衙门口挂大头相下山卖画的墨客就火了,把人围殴一顿,后来才知道那人是县令的小舅子,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几个的大头相也被挂在了衙门口的公示板上。
呜呼唉栽!人生寂寞如雪啊!
“先生可为墨客想过出路?”
闻十还是不答,闷闷地想,怎么没想过?卖字画失利后他们痛定思痛,觉得墨客们眼里揉不得沙子,肯定是不能和这些俗人再有交集了,不过墨客是什么?就是墨者的大脑啊!他们这些人的脑子可不是白给的!凑在一起一合计,再次向墨几递交了智囊团申请。为什么是再次,就得墨客们进山后第一次出谋献策开始,那时墨者们打走了山贼、占领了他们原先住的那个小寨子,也很是吃饱喝足了一番,可架不住坐吃山空,他们就出了个招儿,衙门不是正悬赏他们么,看哪个赏金最高就把那人送到衙门去换钱,然后再救出来就是了!此计一出,人人拍手称道。墨武们连夜去了趟关北城把公示板上带悬赏的通缉令全撕下来了,回来挨个人比对,发现悬赏额最高的不是墨者,而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江洋大盗,当时墨武的首领、也是越无桑的师傅一拍大腿,就他了!几个墨客就给他化了化妆,脸上粘了黑猪毛扭送到官府,顺利地换取了悬赏,让墨者们很是吃了一段时间的大白馒头。就是后来的逃脱工作做得不好,那江洋大盗太有名儿。县令报给了当时的关北巡抚李昌盛。李昌盛连夜让人打造了个大铁笼子装人将其递送入京三堂会审。可怜那墨武撞破了头也没能从那巴掌宽的缝隙中挤出来,山上的墨者们吃了几天白馒头再下山采购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信儿,想追,早追不上了。于是他们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战友,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因为有先例预警,所以说墨几很委婉地拒绝了墨客们的申请,说得也好听,什么智囊团啊?墨客本来就是墨者们的核心领军人物嘛!墨客们听得是很舒心,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有几个有心的对月感叹,觉得对不起那位墨武兄弟,如果当初让他去打工卖艺扛大包。积少成多下来,赚的未必比悬赏那些钱财少。
闻十就是墨客里比较走心的,想起当年的小伙伴心里忍不住地内疚,正嗟叹着,听余欢问:“古有郦食其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列国。先生以为如何?”
闻十终于不再沉默,写道:以已身之力减免杀戮无数,吾敬服也。
余欢笑道:“既然如此,墨客的唯一出路已在眼前,先生为何视而不见?”
闻十愣了愣:你想让我去说服各方将领投奔成王?
余欢道:“将来王爷大业有成,先生与墨客们的游说之功谁也夺不走,只是王爷现在身单势薄,贸然去游说各路将军惟恐先生遭受危险,不如先生先在这寨子里牛刀小试一番,说服寨众加入我墨家,合力辅佐王爷如何?”
闻十一听说服山贼,顿时一点兴趣都没有,又不动弹了。
“先生可是认为这些山寨众不堪大用?”余欢契而不舍,“先生可曾想过,如今天下墨者不过三十余人,因王爷蒙难才得以跟随,可据我所知,王爷另有心腹支持,一旦王爷与之碰面,我们这三十几人的墨家,岂会还被王爷看在眼中?我们要成为王爷身为不可获缺的一股力量,而不仅仅起到一个承接的作用,三十几人他不看在眼中,那数百人呢?上千人呢?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到时辅佐王爷成就大业,论功行赏、为墨家正名!听闻彼时墨家子弟遍布华夏,与儒家丝毫不让!难道先生不想重现墨家盛景,做中兴墨家的第一功臣么!”
这番话让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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