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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求交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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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想过拉拢权臣上位者什么的,可一来墨家的思想摆在那里,二来他们底子太薄,这年头光靠嘴皮子和一腔热血已经不能让人义无反顾了,可他们也只有嘴皮子和热血。
  但是!现在!一只白白嫩嫩的大羊牯……哦不,是一个好手好脚的大庆王爷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墨几自然听过楚淮的经历,可现要问他“你为什么没傻”的话应该不太合适,他压抑着自己眼眶的酸涨,低眉顺目地过去拉住楚淮的手,“王爷这些年过得不易吧?被人陷害的心情我们太理解了,王爷想翻身吗?想造……咳!想重回京城吗?我们墨者信奉的是‘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必能助王爷之兴,除王爷之害!我们有王爷带领,相信将来定能将墨家精神传扬四海。”
  余欢在旁边默默地扭着手指头,“好像我才是钜子……”她是希望墨者能帮到楚淮没错,可看墨几现下的嘴脸,她的选择真的好吗?
  墨几“哈哈哈”地笑,“都是一家人么!王爷是钜子的丈夫,就是所有墨者的丈夫!”
  楚淮也不知道被他哪句话取悦了,轻轻一掀唇角,“好说。”
  墨几乐得见牙不见眼,虽然楚淮落魄了,可落魄了也是个王爷,是正统!况且看楚淮的样子也不像久甘居于人下的,要是能借着他把反造起来,将来墨家就要记个从龙头功!何愁不兴旺啊!墨几的幸福值蹭蹭的往上涨,显然他已经忘了自他以下墨家只有小兵三十几个。
  墨几正待与楚淮把酒言欢的时候,自外头进来一人,那人身材高大气质明朗,进院便问:“请问哪位是墨大夫?”
  墨离显然不认得来人,余欢却认得。她极为讶异地问:“你们还没走?”
  来者正是余欢的小姐妹罗芷蕴的丈夫袁沐燃,距上次在武家不欢而散已有半个多月,余欢没再见过他们,还以为他们早就离开了。

  第三十七章 姐妹救援

  袁沐燃再见余欢颇为尴尬,毕竟上次给楚淮难堪虽是因武大洪而起,可后来他见到楚淮额上的奴印,也的确起了防备的心思,并且屡次劝阻罗芷蕴不再与余欢见面,他是军人,不能知法犯法,没有举报楚淮已是他的底线,再多却是不能了,今日若非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找墨离,他也不会到余家来走这么一趟。
  “我们有些事情耽误了,听说墨大夫在这里,想找墨大夫帮些忙。”
  余欢瞧出他神情中的疏远,连带着想记罗芷蕴和安于夏,心里难免黯然,不过她也会宽慰自己,到底还是好姐妹,虽然难以接受楚淮的“奴隶”身份,可到底也没有人真的去举报她,包括刘梦梦在内,连去衙门中探听她那番解释的真假也没有,否则那几个衙役不会不知情,由此可见,她们还是记着与她这些情份的。
  墨离走上前来,“我是墨离,可是有人受伤了?”
  墨离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到底还是个大夫,这么问无可厚非,连余欢都紧张起来,“是不是芷蕴生病了?病了去找镇东的张大夫啊!”
  墨离的脸抽抽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对袁沐燃道:“我只能治外伤。”
  袁沐燃请墨离到院外说话,“我不太会说话,便有话直言了。我妻子的好友安于夏和她的丈夫刘举言三日前离镇返回关内,昨日有人送来勒索信件,他们被山贼所劫,山贼索要五百两赎银,可刘兄家远在关内一时三刻帮不上忙,安于夏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叔叔在镇上,他们出不起这么多钱。”
  墨离眉头一皱,显然是想到了墨几那一票人,“你找我的意思是……”难道要借钱?
  袁沐燃叹了一声,“说来惭愧,那山贼众中有一人是我的舅哥,我这几日听人说起墨先生功夫过人,便斗胆相约墨先生随我一同去贼窟走一趟,看看能否先将刘兄夫妇解救出来。”
  墨离想了想,“这事与我并没有关系,与你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为何不去报官?”
  袁沐燃苦笑,“刘夫人是我妻子的挚友,那群山贼都是亡命之徒,报官围剿恐怕刘兄夫妇性命难存,以我妻子名义与舅哥见面,或许还有一分机会。”
  他们在这说话的时候余欢站在院子里已是脸色发白,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院外的墨离和袁沐燃,没有错过他们的任何一句话。
  安于夏夫妇竟然被山贼抓了?
  心思涌动之时余欢忽觉手上一暖,扭头一看,楚淮站在她身边,毫不避忌地握着她的手,“怎么了?”
  余欢有点慌,连忙把墨离他们的话转述给楚淮听,楚淮听罢看向墨几,“你们的人?”
  墨几正惊讶余欢的读唇术,闻言连忙摇头,正义凛然地道:“我们只做些劫路买卖,勒索的事不干!”说完又道:“百里山里除了我们只有花花寨很成气候,这事八成是他们干的,花花寨以前的老寨主还颇为仁义,现在换的新寨主是个狠角色,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他手底下很有几个功夫了得的,想救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要想那两人平安,最好还是去凑赎金。”
  说得简单,可是五百两……
  余欢的心思有点乱,握在她手上的温暖紧了紧,“担心?”
  余欢看过去,见楚淮眼底平静无波,完全的置身事外。
  也对,他们和楚淮本就没有关系,上次见面又很不开心,楚淮并没有关心他们的理由。
  “有一点。”十分的担心说出来也只剩了三分,她帮不上忙,就不能再添乱。
  楚淮看看她,抬手朝墨几招了招。
  墨几马上挨过来,余欢顿时眼前一亮,对啊!她现在是钜子了!手下有人了啊!
  墨几一看余欢的眼神儿脑袋马上摇得像波浪鼓,“钜子啊,咱们墨家就剩这么点人了,墨武不过七人,花花寨是个二百多人的大寨子,咱们要做好人好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啊!”
  余欢泄了气,失望得难以言喻。
  楚淮瞥向墨几,墨几假装望天没看见,但楚淮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盯在他身上,他忍了又忍还是偷眼看了楚淮一眼,奇怪的是楚淮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却让他着实感觉到了几分杀戾。
  楚淮又抬手招呼墨离进来。
  袁沐燃之前只当他还是那个神志未开的傻子,并未留意他,此时见他神色清明地招手颇有几分惊诧,不由自主地跟着墨离进了院子,离楚淮越近越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沉着而令人信服的气度,竟与他素来崇敬的袁振大将军有几分相似。
  楚淮问袁沐燃,“赎金筹了多少?”
  袁沐燃更加惊诧,他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确信院中不会听到。墨离却知道一定是余欢看到了,倒也不怎么奇怪。
  袁沐燃道:“差不多一百两。”
  楚淮扭头问墨几,“怎么样?”
  墨几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楚淮的意思。墨离想了想也明白了,便退后一步,不参与的目的很明显。
  楚淮朝墨离一笑,“那人是小鱼的好友,不容有失,你我同走一遭吧。”
  小鱼?众人疑惑一下,目光聚于余欢身上。余欢也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字?不过看看楚淮,她习惯性地默认了。
  楚淮很满意,想个只属于他的名字不容易,要是她敢反对,他一定当场要她好看!
  余欢紧紧抓着他的手,“你也要去?”她刚刚可没漏看,对方是两百多人的大寨子,他们这边加起来能凑十个人。
  楚淮只看着墨离,墨离似乎有些挫败,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
  有墨离跟着,余欢的担心多少消减了一些,看着余欢脸上明显的放心神色,墨离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明明早下过决心不和这里的人走得太近的,结果还是掺和了进来,最郁闷的是他还没搞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为了余欢当初那十两银票?还是蹭了余家几顿饭?
  他们瞬间做好了决定,让本来没抱多大信心前来的袁沐燃目瞪口呆,尤其面对余欢和楚淮时心情尤为复杂。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马上就要动身,袁沐燃也不知该和余欢说点什么,只能说:“刘夫人临走前给你留了东西,放在芷蕴那了……”
  楚淮照例是从后墙翻出去的,临走前掐了掐余欢的脸,冷声道:“不许去。”而后看余欢一头雾水的模样,不耐地道:“连送东西都要掖掖藏藏,还要你自己去取,不要也罢。”
  余欢知道他这是为自己不平,便答应下来,想让他小心又觉得这是废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楚淮骑在墙头上越发地没耐心,“看什么看?还不回去?小心前头露馅!”
  余欢马上跑到前院去给福总管换衣裳又让他躺在**上睡觉。楚淮这才跳下墙头转过几条小巷与墨离等人在镇外会合,又是那个智珠在握端稳大气的大庆王爷。
  余欢再三确认福总管盖着棉被的侧影看起来很像楚淮后,让红绡看家,自己一溜小跑地去了罗芷蕴的家里。
  罗芷蕴正满心仓皇地等着消息。安于夏对她而言并不仅仅是儿时的玩伴,还是最亲密的姐妹,罗芷蕴生母早逝,二娘对她尚算亲和但到底少了几分关顾,在二娘生了弟弟全家庆贺、父亲喜笑颜开的时候,再没人留意她是不是开心、是不是难过,那时只有安于夏伴在她的身边,是她的依靠。现在安于夏出了事情,安家人又无力帮忙,她只能央求丈夫看在夫妻情义上尝试解救刘氏夫妇。
  刚刚袁沐燃回来匆匆忙忙地说了两句又走了,她只听了个大概,知道袁沐燃找到了墨离帮忙,还有余欢的丈夫……罗芷蕴百思不得其解,余欢的丈夫不是个傻子么?不过不管怎样,不管人家帮了什么忙,总归是帮了忙,说明余欢时刻惦念着姐妹间的情份,罗芷蕴再想到自己近来的所为,虽然有几次也提过要去看看余欢,可到底是听了丈夫的劝没有去,说到底还是心里不愿去,否则袁沐燃那么**她,她若强烈要求他又怎么会不同意?想到这里罗芷蕴又羞又愧,在屋里转了两圈,从柜子里拿出安于夏给余欢留的东西,包好了便往外走。
  还没出门就听见二娘在外头招呼,“阿欢,好久不见啦。”
  罗芷蕴的步子一下子顿在那,直到余欢推门而入,看着她笑道:“一直都不去找我,我可真要生气啦。”
  罗芷蕴涨得脸上通红,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余欢拉她坐下,“安姐姐是怎么被抓的?”余欢知道罗芷蕴娇憨直率,心里必然对上次的事情过意不去,所以干脆一见面就说开,依着两个人的性格必然不会留下什么疙瘩。
  果然罗芷蕴马上说起安于夏,又把马贼写来的信拿给余欢看,余欢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只说三日内不拿赎金就要收尸,落款果然是墨几说的花花寨。
  罗芷蕴又把刚刚才收好的东西拿出来,“这是于夏姐临走前叫我交给你的,那天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好,于夏姐不好意思见你,就托我转交。”可他们原也是打算临走前再托人把东西交给余欢的,想到这里罗芷蕴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余欢接过那个小包打开,里面是一套做工精细的衣裙,颜色是余欢喜欢的柳绿色,一看便知道制得十分用心。展开衣裳时,又有一片纸飘落下来,余欢拾起展开,见是一张十两的银票。余欢摸着这些东西,先前心里多多少少的那一点不舒服也就消散尽了。
  余欢又问起袁沐燃提及的“舅哥”,罗芷蕴面露难言之色,起身将房门关好,回才压低声音道:“这事我以往没有与你提过,我母亲生我时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娘收养了镇上的一个孤儿,这位哥哥大我五岁,他很感激我娘收养他,所以对我、对我爹都好,后来在我十岁那年我娘去世了,没过一年我爹又娶了二娘,哥哥觉得我爹对我娘不忠,当时大闹了一场被我爹赶出家门,从此就流落在外,前几年还偶尔捎些消息回来,说在关北城里找了差事,后来渐渐消息就少了,又听人说他进了百里山当了山贼,我爹听说后再不肯认他,他也再没有消息传回来过。”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余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不过心里又宽了几分,“这么说他们找到你哥哥的话,救出安姐姐他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罗芷蕴叹道:“说是有这兄妹的情份,可毕竟十年未见,物是人非。”说完这话她自己也觉得太过消极,马上又道:“不过这么多年来,旁的镇子常听说有人遭山贼打劫,还有马匪闯进镇子里的,咱们元宵镇倒是一直平安无事。”
  余欢顺着她的话笑道:“可见你哥哥还是惦念着这分情份的。”
  罗芷蕴心里好受不少,又问余欢:“刚刚沐燃回来说了姐夫的事情,他……他怎么……”
  提起楚淮,余欢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是啊,他好了。”
  罗芷蕴自然不愿意余欢嫁给一个傻子,听楚淮好了她也开心,不过同时又有点担心,吱吱唔唔地说:“那他对你还好么?他有没有……有没有说要回去什么的?”
  “回哪?”余欢问完才反应过来,在罗芷蕴他们的心里楚淮还是个北狄奴隶,当即笑道:“他真的不是奴隶,只是出京的路上出了些意外,让人当成奴隶抓了起来,烙了印,可他的的确确是大庆子民,我当初让你们去衙门问,可不是诓你们的。”
  罗芷蕴很不好意思,“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对姐夫真的是情深意重。”
  余欢倒茫然了一下,“原来这就算情深意重了吗?”她喜欢楚淮,想把楚淮留在身边,这是多么自然的事情,哪里就算得上是“情深意重”了?她还巴不得楚淮神志不清地过一辈子,这样就永远不会想着再离开她,只不过现在楚淮好了,她也不能再诅咒他再次傻掉,所以只能对他好,以前对他好的人多他不当一回事,现在对他好的人少了,她的好自然就变得稀罕起来,她是在用这分好绑住他,希望他能看在这分好的份上留在她身边,看吧,这哪里是什么情深意重?分明是顶顶自私才对。
  罗芷蕴希望余欢好,现在楚淮家道中落来投奔她虽不算是圆满,但总算得是求仁得仁了,于是心里也替她高兴,拉着她的手问了好些他们以往在京里的事情,余欢只捡她和楚淮往日仅有的几次相遇来说,尤其说了他们初次相遇时楚淮英雄救美那事,罗芷蕴捂着微红的脸大叫:“这真是天造的姻缘。”
  余欢只是笑,她也这么觉得,不过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天造之合。
  余欢小时也并不是多么乐观的人,只是平常地活着,也有脾气也有性子,耳聋后更是不平怨忿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余潭丢下政事每天陪着她,对她更为小心地呵护,才渐渐解了她心中的郁结,后来她强装乐观也不过是为了回报余潭对她这份浓厚的父女之情,背人的时候心中苦闷又有谁会知道?只能寄情于奇物机巧,初遇楚淮那天她爬到假山上看屋顶檐兽,不小心摔下来被楚淮接个正着。她那时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一张极其好看的脸,两片薄薄的唇一开一合地说话,她那时是真的急了,她听不到,从此自暴自弃只享受余潭的满心爱护就好,可那一刻她无比想知道他在说什么,所以她努力地记,记住他说话的样子,转天便去求雷动帮她找精通唇语的先生,用她极佳的记忆天赋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学会了唇语,也终于弄懂了他那天说的话。
  他说:疤长在我手上,好过长在你的脸上,女孩子,还是漂亮一点的好。
  他那时笑得真是好看。
  这话对于楚淮而言或许只是随意说出,却拉着余欢彻底走出阴霾,每天漂漂亮亮地面对世界。
  对余欢来说,在她最失意难过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给了她这样的温暖关怀,于是她将子女的孺慕加倍地给了余潭,把女孩子的恋慕悄悄系在了楚淮的身上。
  余欢喜欢楚淮,从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中尽可看出,罗芷蕴终于不再担心,转而又说起安于夏那事。
  “梦梦姐送来了八十两银子,她说她再回去凑些。”
  余欢有点惊讶,她原还奇怪罗芷蕴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凑够了一百多两银子,想不到居然是刘梦梦出了大多半,平时刘梦梦由于一些原因待她不好,她便也觉得刘梦梦心思窄,并不值得深交,虽然不至怨恨,但对于那些误会也没有刻意去化解,现在看来她对刘梦梦的认识还是有些偏颇。
  “想来梦梦在家里也做不得主,八十两已经不少了,再多的话让他们夫妻出了误会伤了和气就不好,妹夫他们既然已经出发了,银子倒不急于一时了。”
  罗芷蕴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她们话音未落,便听门外一声怒道:“余欢!你背地里瞎编排什么!”
  罗芷蕴听出是刘梦梦的声音连忙过去开门,满面怒气的刘梦梦冲进屋里抬手就推了余欢一下,“我早知道你看不得我好,假装清高不与人做妾,这会又来咒人夫妻失和!”
  罗芷蕴忙道:“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刘梦梦却根本不管罗芷蕴说什么,瞪着余欢眼角泛红,“她就是存心气我处处都要和我攀比!做了正室又怎么样?还不是找了个傻子入赘?”
  罗芷蕴惟恐刘梦梦再说得过份,“欢姐是听说了于夏姐的事情过来帮忙的,话赶话说到那里,哪有什么旁的意思?”
  “她能帮什么忙?”刘梦梦说罢将自己带来的一个小布包摔到桌上,里头是三百两的银票加上一些零碎银子和一些首饰,算下来也差不多值个四百两。刘梦梦指着这些东西对罗芷蕴说:“你要么便与这小人一起商量怎么求于夏,要么就让她快走!”
  罗芷蕴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换作平时她尚能凭一股热血向刘梦梦发发脾气,可眼下救人要紧,刘梦梦也是实心实意来帮忙的,倒把她夹在了中间,一时间左右为难,急得都快哭了。
  余欢很理解罗芷蕴的为难,站起身来说:“我的确帮不上什么忙,这就走了。”
  罗芷蕴的泪珠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上一次没能站在余欢那一边,这次同样没有!她珍惜与余欢的姐妹之情,却更惦记生死未卜的安于夏、冒险迎救的袁沐燃,有了这些钱,他们所有人都会安全了。
  “不知道姐夫他们上山走的哪条路,现在有了钱,还是赎人安全一些。”罗芷蕴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
  余欢也不知道,所幸他们也是才走不久,如果腿脚快的话说不定能在进山前追到他们。
  余欢临走前抬手摸了摸布包里堆在最上头的一串珠花。刘梦梦以为她喜欢那珠花,心里的气一下子转为对她的怜悯同情,还带着三分轻视,“还真是没见过好东西!等于夏回来,我带你进关北城去开开眼吧!”这会倒又不嫌余欢碍眼了。
  余欢朝她笑了笑,与罗芷蕴道了别,这才拿起安于夏给她制的衣裳,又将其中的银票留下,“这钱本来就是安姐姐的,我连借花献佛都称不上。”
  罗芷蕴扯着她一直跟到院子外头,余欢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失笑道:“你哭什么?快去找腿脚快的猎户帮忙去追人吧,梦梦就是那不讲理的性子,咱们就让让她罢。”
  罗芷蕴的眼泪掉得更凶,哪里是“咱们”让?分明只是余欢一个人在让。
  余欢好言好语地劝回了罗芷蕴的眼泪,回到家里先试了试那套衣服,而后便再不关心这些事,一整天都待在屋里看书。
  她还是发了脾气的,不过这脾气发得无声无息。她不怪罗芷蕴,只是想:银子果然是好东西,不仅能颠倒黑白,还能让好朋友瞬间反目,难怪余老大人那么喜欢,可惜她却是醒悟晚了,早知道当初抄家前藏个瓷碗花瓶什么的,现在也不致让人逼到这个份上。
  当天晚上楚淮他们没有回来,第二天红绡不得不宣称楚淮病了以掩人耳目,那几个衙役在房门口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躺在那的“楚淮”也没有深究。
  罗芷蕴中间来了一回,说进山的猎户没有追上楚淮他们,余欢也没有办法,只能劝她放宽心。
  到了第三天头上,楚淮终于回来了,依旧是走的后墙,余欢在院子里见到他时还以为花了眼,使劲揉了好几下眼睛,得他一句“真傻”,才算确定他真回来了。
  在墨武的帮忙下,安于夏夫妇平安救出,为免其他麻烦,由墨超等人直接护送前往关内,护送费用另算,在楚淮的点拨下,墨几终于找到了墨者生存的新路子。
  余欢才和楚淮说了几句话,院门便让人由外踢开了,一团火红的颜色瞬间闯进余欢的眼帘,来人见到楚淮抿唇一笑,笑容骄纵又带了些开心的得意,“看我能不能找到你!”
  
  第三十九章 一朵烂桃花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细薄的眉眼看起来别有一股骄傲的韵味,火红的颜色将她丰腴有度的身材完美地包裹起来,健美的像是一匹奔跑的小马。
  楚淮见了她没有丝毫意外,唇边还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你就这么贸然下山,也不怕让人逮了。”
  女子反手自腰间抽出一条长鞭“啪”地甩在地上,“想逮我得先问过我的鞭子!”说完扬眉一笑,“你担心我?”
  楚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扭头对余欢说:“这是花花寨的二寨主姬敏。”
  余欢有点错愕,她还以为是墨家的人,没想到楚淮他们不仅救了安于夏,敢情还救二送一?
  姬敏目光审视地打量着余欢,“你是谁?”
  余欢马上看向楚淮,却见楚淮也看着她,默不作声地,专注的目光中似乎带了点说不明白的东西。
  余欢明白楚淮是不打算替她作答了,她认真地想了想,说:“我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妻子。”
  楚淮目光微动,也不知是满意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
  姬敏说:“恩人就是恩人,妻子就是妻子,挟恩以报可不是什么好事。”
  余欢说:“我就是挟恩以报,就是要他以身相许。”
  姬敏一下子语塞,后头的话全说不出来了。
  余欢又叫过红绡,指着姬敏对她说:“你好好招待这位姑娘,要是招待得好,以后说不定要做一家人。”
  楚淮平整的唇角终于弯了些,谁说她没有脾气的?
  楚淮两天没有睡好,现下没什么精神,就拉着余欢进屋去补觉,关上房门的时候外头已响起红绡的讥讽、姬敏的回敬。
  “担心吗?”大概是她的神色过于平静,抱她躺下的时候还是楚淮没忍住问了一句。
  余欢摇摇头,“你又不喜欢她,我担心什么?”
  楚淮侧身,手肘撑着身子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
  余欢笑了笑,心道:你让人骗得那么惨防别人防得厉害,冷不丁接触一个肯定是想利用她,我担心什么?不过话说出来就变成,“你要是喜欢她怎么会让她受我的气。”
  楚淮哼笑一声躺回去,把她的脑袋压到自己怀里抱好,“卖弄什么小聪明!”
  余欢没看到,自然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等到身边的人呼吸渐稳,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熟睡的面孔,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小声说:“美男计也别用得太过火啊,要不然我会难过的。”
  等她也渐渐撑不住睡了过去,搂着她的人睁了眼。
  楚淮安置好余欢,轻手轻脚地下了地,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红绡与姬敏的战争已到了白热化阶段,姬敏连鞭子都亮出来了,红绡只是看着她冷笑,“一言不合便要打人,还说不是鲁钝村妇!”
  姬敏原是花花寨老寨主的女儿,从小就在寨子里横着走,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发狠鞭子已朝着红绡的面门甩了过来!红绡向来就是嘴厉,武力值基本为零,乍见那条银蛇般的长鞭朝自己过来身上已经僵了,惊呼出口之时一个人影挡在她的面前,便如天神降临一般救她幸免于难。
  楚淮丢开抓在手里的鞭尾,对红绡道:“你去看看那几个衙役,别让他们过来。”
  红绡面热心跳,心里想的尽是刚刚楚淮救她时的英姿,对楚淮的吩咐自然不敢有逆,甩给姬敏一个示威的目光后,眼含春水地拿着自己的私房钱打酒、缠住那几个衙役去了。
  姬敏自认不是个小性儿的女人,和寨子里的兄弟们相处惯了,性子也豪迈起来,可眼下却觉得十分委屈,就连刚刚没有欺负到余欢都没有现在这么委屈。
  “你的妻子也就算了,可这个丫头算什么!”姬敏才说了一句话,居然眼圈发酸,头也低了,声音也娇了,挨到楚淮身边用手指头轻戳他的腰身,“我们的事……你答应过我要考虑的。”
  她与楚淮算是不打不相识,潜进花花寨的几个人身手都利落得很,救了人别人都跑了,只有楚淮这个领头儿的落在了后头,偏偏又让她遇上了,一眼就让她定了终身,还不是天定的缘份?原打算就此将他扣在寨子里,可他那些同伴又回来救他,迷烟迷雾地放了满山头,她一不小心差点撞到寨子设的陷阱里,还是楚淮拉了她一把。一个能得他人追随,又有君子之风的优秀男人,用他英俊的面孔轻而易举地征服了没怎么见过好货的姬敏的心。
  楚淮心里有些焦躁,本来简单的事情又要走上许多弯路,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他负手踱开两步,“只是答应考虑而己。”
  姬敏一下子急了,“是不是你妻子不同意?你便休了她!我给她千两白银以做补偿!”
  楚淮面色瞬时一冷,“你要买我?”
  姬敏这辈子并没有真正怕过谁,就连她的义兄、新任的寨主她都没有怕过,可此时楚淮的一个眼神却让她浑身发凉,一股浓烈的惧意自她心中升起,让她觉得,但凡她再说错一句话,她就要真的失去眼前的人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姬敏急得不行,傲气秀美的脸上从未有过地慌乱,“你说怎么样都好,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
  楚淮心里越发烦了,遇到姬敏是一个意外,不过对于墨武刺杀花花寨主失败来说,她的出现又正是时候,一个两百多人的大寨子,对于现在的楚淮来说作用非同一般,所以他提议墨几参与、随同袁沐燃进山、也答应姬敏会考虑他们的关系。各取所需对楚淮而言只是一桩利益交换,就像曾经的成王与余潭,可现在他又不得不后悔了。
  “你手中有我想要的东西。”楚淮听见自己这么和姬敏说,“但是罗戚然必不会给。”
  罗戚然便是新任的花花寨主,以心狠手辣而闻名,短短两年内吞并其他山寨将花花寨扩大到现在的规模,岂会轻易拱手让人?
  姬敏忙道:“罗戚然深受我父大恩,如今只是暂代寨主之位,他早已立下承诺,将来我的丈夫便是山寨大寨主。”
  楚淮心里暗叹,是啊,这是多好的一条捷径,他怎么就给断了呢?他摇摇头,“罗戚然绝不会遵守诺言,你嫁给我,他又反悔,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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