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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色倾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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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公子她。。。。。。”
车内安静翻阅竹简的白衣公子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一瞬后,他了然一笑,对着奴隶轻声说道:“没事了。”
就在他笑着开口时,赵瑶眼睛一红,浑身都在颤抖,哆嗦地双唇说道:“公子,能不能什么都不要问,让马车快行?”
赢歧愣了一下,点头:“好。”
吩咐之后,马车缓缓地行驶了,那一瞬,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释然的神色,仿佛有什么,堵中了他的心。他很想问,想问她为何出现在此,也想问她为何不与公子忽一起。。。。
那些憋在心间的话,好似抑制不住般,想要冲破一道道束缚的枷锁。
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这一刻,就很好了,他不想去破坏,不论是什么原因,她来了,就好。
马车在宫道上渐行渐远。
他掀了帘子,望着越来越远的王宫,神色复杂。
方才大王已调查出了公主被害之事,这才放他们出宫的,现在,应该是在处置罪人了吧。他轻叹了声,这里真是个是非之地。
此时此刻,宫中几乎所有人都为公主被害感到惋惜,但有一人是例外,那人便是田相。大王召见,允诺借兵周国,田相难掩欣喜,脚步轻快地来到了姬忽所在的偏殿。
一入殿,田相就询问了留守的医官:“公子如何了?”
那医官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大人,公子已经醒了,只是体内的毒素未清,若要痊愈,怕还要好生调养些日子。”
“嗯。”田相满意地点头,只要活着就好。
这时从内殿传来了奴隶担忧的惊呼:“公子,你不能起来啊。。。。。。”
话音刚落,就见姬忽踉跄着身子从内殿出来,惨白着脸色,一手用力地抓着屏风才不至摔倒。
“你在干什么?”
“我要出宫。”
“你。。。。不说你现在的身子吃不住,你可知道,大王已应我之言,打算借兵于周国了。”
“哦,那可是真是太好了。但是我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冷冷地望着田相,嘴角牵起了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来,“丞相大人应该知道是什么吧。”若不是田相当时的阻拦,他又怎会让她有机可逃?
田相皱眉不语。
“丞相大人既然知道了,就不会阻拦吧。”
“放行。”
出了偏殿,他径自到了外宫。
几个奴隶小跑着过来,这些个奴隶都是他布在赵迁身边的眼线,听着他们详细的描述后,他不由地皱眉了,怎么会呢,连赵迁身边都没有她的人影。
那她还能去哪里?
她在齐国又不认识。。。。。。。
又似想到了什么,他召来了奴隶,急声问道:“公子歧的马车可还在?”
那个奴隶答道:“公子歧早在一刻前就离宫了。”
公子歧。。。。。
原来赵迁不过是个掩饰,真正的目的是和公子歧。。。。。。
“好啊!真是好啊!”心间的那股怒意已让他溢出的冷笑变成狰狞不堪。
他大步上前,接过了奴隶递来的缰绳,忽然喉间好似涌上了一阵腥甜,‘哇’的吐了一口黑血后,他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越虐我越开心。。。
一定是我哪里不对了。。。
☆、第十五章
赢歧从袖中拿出了块帕子;轻柔地按在了她的脖间;感觉到她细微的抗拒,他轻声说道:“别动;血要止住才好。”
血。。。。。
眼前似乎再次浮现了阿容神色疯狂的那幕;莫名的,心间又是一酸,到底是自己害了他们。她低垂了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庞滚落。
“公主?”
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他按着帕子的手也是一颤,低叹了一声;伸手揽过她,让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问着:“公主;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样温柔的声音,渐渐地击破了她不堪一击的伪装,那根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撑不下去了,嘣的一声,彻彻底底地断了。
她再也压抑不住了,伏在他肩上,像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都是我没用,都是我不好。。。。。。。”哽咽着,将所有的来龙去脉发泄似的倾吐出来。
听到后来,他是眉心微拢,原来公子忽竟是那样。。。。。。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方才他不该那么一问的:“没事了,都过去了。。。。。。”犹豫了片刻,他的手还是落下了,轻轻拍着她哭得微微抽搐的背,心绪也慢慢地飘远。
当时阿宝的确提到过,可能是郑姬推他入水的,如今看来,是j□j不离十了。恐怕那个假扮郑姬的女奴,知道阿宝是她的好友,才故意杀害的,为的,就是让她也尝尝失去身边人的痛苦吧。
“可是。。。。。我好难过。。。。。。”她的哭腔中还残留着浓烈的鼻音。
他的神色越发温柔,拍着她背的手也改了动作,五指成梳,缓慢地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低低的安慰声,像是从远方而来:“这宫中本就如此,是非纠缠,仅凭一人之力是无法扭转乾坤的,我们都难免身陷其中,毕竟这富贵浮名,太过诱人。。。。。。。”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她口齿含糊着又问。
“有。。。。。。”他回答很慢。
“是什么?”
良久,都没有等到答案。
赵瑶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究竟是什么?”
赢歧收回了手,微微垂了眼帘,微抿的嘴角轻轻地翕动着,倾吐着压抑已久的心声,那样小心翼翼,那样忐忑不安:“随我走,全然抽身。。。。。。再不理会宫中之事,可好?”
“歧一直死守着这个秘密,不敢吐露分毫,只因歧知道,公主心中有人。但是现在不说,歧真的怕再没机会了。。。。。。。。。”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了。
随他走?
被这话震惊浑身一怔的赵瑶,惊愕地瞪着眼,就连靠在他肩上的动作也僵硬了不少:“公子,我。。。。。。”
公子歧那样好,真的不能再伤他了,可若不说,岂不是欺骗?
心间百感交集,那句到了嘴边的拒绝也变成了支支吾吾的声音:“我。。。。。。”她紧咬着双唇,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出来。
他幽沉的眸子溢着浓浓的失落,一瞬后又恢复如初,其实早就说出那些话时,就已料到了吧,只是那点不甘心的在作祟罢了。
“别动。”他轻轻按住她的头。
“公子?”
“还没上药呢。”他转过身,抽开小柜子,仔仔细细地拿出一个个药瓶看着。
车内点着的蜡烛,微晃的烛火中,他的脸庞好似沉寂在如水浮动的光影中,那样飘渺朦胧。他神色认真着挑着药瓶,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她靠在他肩上,只觉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当初她从郭庄回来时,背上的伤口未愈,也是他,亲手递给了她一个药瓶,那时他的神情,她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轻轻笑了下。
下一刻,那抹还未展开的笑已被涌起的酸涩替代,当初。。。。。。当初她和姬忽,共患难,同甘苦,也有美好的回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杀了阿错的人?
“嘶。”
脖间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感觉,霎时将她抽回了心神。
赢歧淡淡笑了:“这药有些凉,过会儿就会好了。”说完,又沾了些,细细地抹在她脖间的那条细痕上。
赵瑶不由地轻颤了会儿。
也不知是怎样的感受,她只觉伤口处有些酥麻,尤其是他暖暖的呼吸拂过,更是带起了敏感的小颗粒,好像那药一点也不冰,反而。。。。。。有些热了。
“公子接下去。。。。。打算去哪?”尴尬之余,她连说话也不利索了,直至把头从他肩上挪开,才觉着好些了许多。
赢歧收回了双手,说道:“阿宝的伤势也好了许多,歧想南下。传闻楚国风景秀丽,民风朴素,歧很好奇,想去一观。”
“听起来是个好地方。”
“那公主呢?”他问得很轻很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她能有什么打算呢?姬忽那里是不能回去了,也不想回道赵迁那里,去做什么秦国王后。
如今的情势,她不敢回赵,不想去秦,不能去周,齐国也是是非之地。这天下虽大,却没有哪里是她的安身之处。
她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抿嘴,悠悠地问道:“真的不能去楚。。。。。。。”
话音未落,马车骤然停下了下来,驾车的奴隶歉意地说道:“公子,前边有人拦车,是。。。。。。。”
赵瑶脸色一变,难道是姬忽?
没料到的是,那人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一下跳到车边,掀开了帘子,钻进了个圆圆的脑袋,这时赵瑶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阿宝啊。
他也是颇为诧异:“阿宝?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该在驿站才是啊。
“听说宫中发生了大事,我担心公子。”
“呵呵,有心了。”赢歧笑着点头。
阿宝回答完后,也发现了她,惊奇地瞪大眼睛:“姐姐怎么也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嚷着,“是同我们一起去楚国的吗?”
“我。。。。。。”
话还未出口,就见阿宝已兴奋地在那里拍手:“太好了!我们一路有伴了!”
见阿宝样开心,还真是不知怎样拒绝了。她无奈地揉揉额头,向公子歧投了求助的目光,想着他是阿宝的主子,阿宝再怎么不愿也不会拂了主子的意思吧。
赢歧一愣后,微微点头,抿起了笑意的嘴角,说道:“阿宝你放心吧,你姐姐已答应与我们同行了。”
阿宝眼前一亮:“真的?太好了!”还信誓旦旦地拍胸,“放心吧姐姐,我现在已经学会了不少剑术了,路上的时候,我会保护公子和你的。”
“你们。。。。。。。”
好啊,敢情他们主仆是串通好的?
她不说话了,目光别有深意地在他们之间徘徊着。
就算阿宝再迟钝,也察觉出了这气氛似乎有些怪异了。就在他想说些什么时,他接到了自家公子投来的眼色,他乖乖地点头,放下了帘子,退出车外。
坐在车外,阿宝还不时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
没有动静啊。
他心中痒痒的,抓着剑的手也咯咯作响了,真是的,公子还犹豫什么呢,喜欢就说啊。就像他喜欢练剑,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上啊。
一旁驾车的奴隶低着头,浑然漠视阿宝上蹿下跳的举动。在转弯时,他紧紧勒了缰绳,不想这时的阿宝,没有抓住边沿,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从车上摔了下去。
“公子饶命!”那奴隶吓得脸色发白。
车内的人也掀了帘子,一探究竟。
只见阿宝摔在了一个坑里,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子,只剩那眼睛和嘴巴幸免于难了。
赵瑶扫了一眼,忍不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在心中发誓,真的不是故意嘲笑别人的,可是。。。。。这真的太好笑了,亏他还自称剑客呢。
赢歧无奈地摇头:“阿宝。。。。。。”
阿宝也不觉身陷泥潭是件多尴尬的事,他握着剑,睁着乌溜溜的眼珠,不忘了他的使命般说道:“姐姐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反正姐姐在齐国也没什么亲人,和我们走吧。”
“我。。。。。”她好像。。。。。有些动摇了。
“姐姐你知不知道,公子其实很喜欢姐姐!”阿宝蹬脚,溅起了许多泥巴,他决意要下一记猛药了。
“阿宝你。。。。。。”赢歧一怔,他从未料到他隐藏的心事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便那日在亭子传递心意,他也是委婉含蓄的。。。。。。
就像是把利剑,剖开了他的心,所有的秘密不胫而走了。
他尴尬地微红了脸,颤声笑了:“其实阿宝的话你不必介意,歧早就知公主的意思了,歧此番邀公主同去,的确有私心。。。。。。但是公主如今也是无处可去,不如。。。。。。先去楚国,若是他日寻地避身之所,公主也可自行离去的。”
赵瑶哽着声音:“公子。。。。。。”
凝视着他如水的眼眸,她的心中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动摇,仿若置身于大海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的,也许下一刻,就会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我不管!姐姐一定要随我们去!”
在泥坑里的阿宝干脆耍起了无赖,啪的,一屁股坐在坑里,双手双脚乱颠着,大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不然我不起来!”
“好,那你就不起来吧。”她显然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乐了。
“你。。。。。。好,我就不起来!”阿宝重重哼了声,干脆在坑里打起了滚,四脚朝天,扯着喉咙嚷着,“就不起来,谁来我也不起来了!”
赢歧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地叹了声,吩咐了车上的奴隶:“去,把他拖起来。”
赵瑶伸了手,笑着阻拦:“公子不必了。
这时在泥坑里的阿宝动作一听,竖起了耳朵,他是打算好了,要是姐姐不去,他就一直在这里打滚。但所幸的是,她说的是:“我答应了。”
什么?
阿宝猛地从坑里跳起:“姐姐说的是真的,真的和我们一起去?”
赵瑶好笑地点头:“是是是。”
阿宝还是不相信,也不滚浑身的泥巴,冲了过来,趴在车辕,眨着大眼问道:“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太好了!”阿宝兴奋地就要伸手,却被赵瑶笑着躲开了。
赢歧眼眸带笑,轻声斥道:“还不快去洗洗干净,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之后,阿宝吐吐舌头,飞快地跑开了。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他终究是有些不安,也许那个答应只是安慰了阿宝而已。
轻叹了声,他抬头时,撞入了她的笑颜中。
那一刹那,她明艳动人的笑脸仿若一只斑斓的蝶,突兀地闯入了他死寂的世界,鲜活了他心底空无一片的纯白。
那池心湖,涟漪遍布,他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了。唯有紧张地攒紧双手,努力平复这份不安的踌躇:“公主。。。。。。”
“公子,楚国是不是很远?”她明知故问,转移了话题。
他了然一笑,眸中熠熠生辉:“路途漫漫。”随后转身,从箱子中取出一把古琴,“公主若觉得烦闷,歧为公主弹琴解忧,可好?”
“嗯。”
轻轻点头,她靠在车边,听着悠扬的琴声,心绪也不知不觉飘远了。如今的局势,前去楚国,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个好去处。
或许她很自私,为了求得安身之处,不惜利用了。。。。。。。
嘣。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闷响声。
她还在神游的心思也为之一顿,抬头时,见他看着那根断了的琴弦,神色微恙。他按住了琴弦,喃喃自语着:“弦,断了。。。。。。”
“只是断弦而已,公子又何必如此?”
他摇摇头,也不知怎样解释,只觉隐隐地,有股不安。忽然他抽回了心神,笑着说道:“阿宝那孩子也该回来了吧?”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兀地传来。
赵瑶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掀开了帘子,蓦地,她的心揪了起来,那个面容盛怒、策马而来的人,可不就是姬忽吗?
嗖嗖。
几支箭赫然飞来,钉在了车外,其中的警告意味已是昭然若揭。
“追!”
姬忽面无表情地摆手,身后的几名剑客大呵一声,骑马飞来,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的马车了。赵瑶大喊:“公子!我们快走!”
若再不走,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颓靡了。。。
不忍看后台苦逼的点击。。。
动过N次想坑杀的念头。。。但是放心,我基本上是颓靡几天后好了。。。下次干脆全文存稿算了,呜呜呜
配合我苦逼的心情,接下去开始虐了。。。
☆、第十六章
“驾!驾!”
奴隶拼命地挥着鞭子;催促着马儿快行。
但车外的那些马蹄声丝毫没有远去的迹象;反而越来越近。
明眼人一想便知,这马脚程再好;到底也是载着一辆车子;怎么能够和轻装上阵的剑客相比?赵瑶凝眉,不安地握着双手,心也随着颠簸的马车沉沉浮浮,是不是。。。。。她真的不能逃出他的掌心?
“站住!”
几名剑客飞快地拦住去路。
狂奔的马儿被突然拦住,疯狂地颠起前蹄,连带着车内也是来了场翻天覆地;强烈的力道下,他们两人止不住地往后倒去。
眼瞧着就要撞到那个案几了;她闭了眼;下一刻,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反倒是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中。她猛然睁眼,惊呼:“公子。。。。。。。”是他替她挡了?
顺着案几望去,那尖锐的角正不偏不倚地抵住了他的后腰,他虚弱地靠在一旁,脸色惨白,低低闷哼了会儿,才扯出一记牵强的笑来:“歧。。。。。无碍的,公主没事就好。。。。。。”
“我来扶你。”
而就在她起身时,车外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冷冷地贯穿入内:“瑶儿,还不出来吗?”
是姬忽!
赵瑶浑身定住,那只伸出了的手也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她皱眉不语,陷入了片刻的沉思,接下去,要怎么办?
“别担心。”
紧张之际,他淡定从容的一句,安抚了她的焦躁。他第一次,主动地握住她颤抖的手,露出浅浅的笑来:“这里是齐国,公子忽不敢如何,公主不必过虑。”
赵瑶囫囵地点头,也觉得颇有道理,姬忽还想与齐王借兵,断然不会在齐国境内对公子歧大动干戈,如此想着,她的心也宽了不少。
但是下一刻,她才觉得,她根本就是大错特错,姬忽是怎样的人,他分明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啊!
姬忽淡淡笑着,眸中却是精光乍现:“哦,既然瑶儿不想出来,那我就亲自来接。”他嘴角略弯,扬起了一抹阴冷的弧度,忽然话锋一转,冷声喝道,“把车门劈开!”
“是!”
唰唰。
几个剑客领命后,利索地抽出佩剑,面无表情地走来。
嘭嘭的几道撞击声后,不少木屑纷纷落下。原本精致华丽的车门也被劈开出了一个难看的口子,几缕微弱的阳光漏了进来,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紧接着,木门中插入了一截利剑。
冰冷的剑身,即便是温暖的阳光也丝毫抹不去它的戾气,可以想象这东西刺入她的身体时,会有多痛。
而自己距离那利剑,只有几寸,似乎车外的人早已拿捏好了分寸,就等着她吓破胆子,主动出去吧。她握紧了双拳,长长的指甲嵌入了肉中,用这点疼意来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妥协。
身后的赢歧也给了她力量:“莫怕。”
“嗯。”
那应声之后,车门轰隆倒地,明亮的阳光霎时涌入,刺目得睁不开眼,她本能地用手去挡。
模模糊糊中,只见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地靠近,越来越清晰,那人朝他伸手,轻轻笑着,语气却是不容抗拒:“过来。”
片刻功夫,她的双眼也适应了,缓缓地抬头,将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姬忽那张似笑非笑的容颜上。再定睛一看时,她僵住了身子,隐隐约约地,有股不好的预感,他身边的这些人,各个装备精良,分明就不是寻常的剑客。。。。。。
姬忽再次伸手,沉声说道:“过来。”
见到赵瑶摇头后退的样子,他面色一沉,显然,他的耐心已被磨去了不少,所剩无几了。
他踢踢马肚,驱着马儿靠近车边,冷冷地扫了眼一旁的公子歧,他伸手一捞,作势要把她揽入怀中。不料此时,公子歧居然从中作梗。
“公子忽,你带这些人前来,所谓何事?”
“本公子做事,何需与你解释?”
赢歧笑笑,寸步不让:“不瞒公子忽,歧与公主相邀前去楚国游历,公子忽如此兴师动众的,歧问上一问,也不为过吧?”
相邀。。。。。
这几字震得他心头一抽,握着缰绳的手是青筋凸显,狰狞得可怕。相邀。。。。。。。呵呵,真是美好啊,曾几何时,他们不也是如此?
不过眨眼,那些承诺已成空,可笑的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却是个死了的奴隶,呵,奴隶,根本不能算人的奴隶!
姬忽眉目微拢,望向了眼前对他怒目而视的赵瑶,冷声问道:“你当真。。。。。。要与他前去楚国?”
“是!”赵瑶抬头直视着他。
他眯起了危险的眼眸,唇边溢出了冷笑,好啊,真是好啊,回答得斩钉截铁啊!既如此,他又何需温柔以待?
“跟我走!”他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腕,飞快地带她上马,见她痛呼出声,他眉心微蹙,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力道。踢着马肚,大呵一声,j□j的马儿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公子忽请留步!”
赢歧脱口而出,欲起身上前阻拦,这时几名剑客面无表情地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神色微敛,温文尔雅的言辞之中不由地染上了几分薄怒:“这里是齐国,公子忽如此作为,可否觉着不妥?”
姬忽勒了勒缰绳,调转马头,似觉着好笑,重重地揶揄着这两字:“不妥?”他的这个举动,让赵瑶误认为是忌惮齐国威慑。
偷偷地回眸,趁着他毫无防备之际,她尽最大的力气,用手肘顶开了他的束缚,飞快地跳下马背。公子歧说的不错,他是不敢在齐国如何的,所以只要暂时能逃脱。。。。。。
忽然她的手被死死扼住。
紧接着是他沉闷的一声:“呃。。。。。。”
回头时,就见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她有些怔了,凭着她的力气,怎么可以伤他至此?有那么一刻的担心,也在他渐渐收紧的力道中化为乌有,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叫:“放开!”
他体内本就毒素未清,方才那么一撞,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血气顿时翻涌了上来。咬牙,顺势一提,她已结结实实地跌入他怀。伸出一手,以完全占有的姿势,圈住了她的腰身,两人身躯相贴,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尖,那样得。。。。。。令人窒息。
“姬忽,你放开吧。。。。。。。。”她干脆放弃了挣扎,用平静的语调说道,“阿错是你杀的,这是无法改变不了的事实。”
“言下之意,你是一定要走了?”
赵瑶别过了脸,低头不语,但她的神情已说明了一切。
“好。”他垂了眼眸,声音不辨喜怒。
弯腰,从边上抽出了一支羽箭,意识到不对的赵瑶赶紧回身,见他已搭弓垃弦,对准的是。。。。。。公子歧!还来不及阻止,他手指一松,那支羽箭嗖的飞出,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公子歧的肩上!
赢歧被射倒在地,那件纯白的衣物已是触目惊心的鲜红一片。
“公子歧!”她转头怒视着他,“你。。。。。。。你疯了,你在做什么!”起身就要去夺他的弓箭,却被他轻巧地躲开。
他嘴角微扬,低低地笑了,惨白的面容上乍起的那抹笑容,被殷红的血迹晕染得诡异又阴冷:“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不会服软,那么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很在乎他对不对?可是怎么办,你在乎的人,我就忍不住想要除掉!”
又抽出了一支羽箭。
搭弓。
垃弦。
瞄准。
赵瑶慌了,他真的是疯了!
再这样下去,公子歧一定会没命的!
就在他垃满弓弦时,她借着马镫的力道,跳起去拦下了那支箭,但是下一刻,她身子未稳,眼看着就要从马上狠狠地摔下了。
“瑶儿!”
姬忽脸色一变,立刻拽住她的手。
由于坠落的力道太大,他们两人同时摔下了马,跌入了山坡。他拖着她的头,坚定地说道:“别怕。”随后披风一卷,紧紧地拥着她。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来袭,披风之下的她眼前一片黑暗,被他圈在怀中,形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地。她紧贴着他淡薄削瘦的胸膛,忽然感受到了他轻微的颤抖,她浑身紧绷了起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吗?
“没事。。。。。。”他艰难地吐着。
她抓着他衣物的手指也微微屈起,鼻尖忍不住一酸,那种想哭的冲动再次淹没了她。
为什么。。。。。。他要是没有杀了阿错,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些,那该有多好。。。。。。。
这时姬忽急忙想确认她无大碍,一掀开披风,见她哭成了个泪人,那股满心满肺的担忧转瞬化作了丝丝的抽疼,他轻柔地抹去了她的泪,沙哑着嗓子沉声问道:“这眼泪,是为他流的吗?”
她哽咽着,没有接话。
他俯身,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呢喃的声音从他齿间伴随着暧昧的吮吸声点点溢出:“你与他不过相处几日,就能为他流泪,那我呢。。。。。。。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
渐渐地,他的唇来到了她的脖间,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幽暗的光芒,他张口重重一咬,疼得她颠着双脚,大叫出声:“放开!你放开我!好痛!”
“你觉得痛吗?”
“嘶。”他尖锐的牙齿刺破了她的肌肤,脖子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溢出了,那是血。。。。。。
他悲凉地轻轻笑了,通红的双眸中犹如猛兽停驻,不知何时就会现身将面前的人吞噬而尽,他一寸一寸地收敛了手中的力道,再次狠狠咬住了她,低吼着:“你也会痛吗?你也会痛吗!”
“呜呜呜。。。。。。”好痛,好像被他啃住了骨头般。
赵瑶伸手就要去推开他的脑袋,这时忽然感受到胸口一凉,他冰凉的手毫不犹豫地探入,抬头,对上了姬忽癫狂的容颜,她怔在了那里。
嘶的一声。
清清脆脆。
胸口的那件衣服已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沿着她的肩膀斜斜地往下,凉飕飕的风不断地灌入,她冷得抖成一团。而这些,怎么也比不上心头涌上的冷意。
“你。。。。。。你想。。。。。。。”巨大的恐惧下,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这里可是山坡!他真的疯了吗!
“我只是想做一件我早就该做的事情!”
从前他就是太好性子了,才会一次次任她逃走,现在,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他的!
强势地扯去了她的腰带,双手向两边一扯,那件本就破碎了的衣物在他手中化为了尘土,隐藏之下的雪色肌肤也一寸寸暴露在他的眼中,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眼中的欲/火。
他的手指,带着他浓烈的欲/望抚过她纤细的脖子,她精致的锁骨,紧接着,来到她的柔软处。
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她轻颤了下,那股陌生的感觉在渐渐蔓延,她立刻别过了脸,紧紧地咬住双唇,不发出一丝声响。
“叫出来!”
“休想!你能强迫我,还能强迫我叫吗?”
他眯了眼,收紧了手中的力道,那团雪白的柔软霎时变成了诱人的粉红,他轻柔地俯身,含住了那颗鲜艳无比的红梅,伸出小舌,轻而有力地舔/弄着那颗红豆。
那感觉如遭电击般,酥/麻又夹杂着微微的疼痛,铺天盖地地用来,几乎要吞噬了她。想抬脚往他的腿间狠狠踢去的力道,也被渐渐抽离,好似她身子,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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