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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寨,少主风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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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吓人的鬼面具,怎么着想靠那张脸将人吓回去么?好好地脸居然挡上了,该不是不能见人罢?

啊,抱住那会儿写信的时候他“很不小心”的瞄了一眼,若这玉风流真是个丑八怪,那堡主这么做岂不是羊入虎口?真是……太危险了,堡主简直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丢了面子不说再把人搭进去……

真是太悲惨了!

大门打开半晌却不见有动静,等了半晌,关楼上的人疑惑不已,纷纷望向了中央那抹纤细的黑色身影。

望着那抬安静的软轿,玉风流微微眯起眸子,勾唇道,“来人,将回帖送过去。”

这个北千无,方才弄了那么一出恶作剧,现在又耍起性子来了,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么?真幼稚,她大人大量才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她在乎的结果可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少主。”慕殊同将信笺交到了一人手上,那人得了命令疾步下楼去了。

远远地便看到有人从大门里跑了出来,很快将信笺送达了。

雁回接了回帖,躬身走到了软轿旁将信笺递了进去,“堡主。”

一只修长的手探出捏住了信笺,北千无微微坐起身来,手中是纯白的信笺,同样没有任何字迹,一抹笑意不由得溢出唇角,笑着打开了信笺,“这个丫头还真是有样学样呢,好,我就看看这信中的内容你还能不能再有样学样了。”

满怀期待的打开信笺之后,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信上同样回了四个字,表达无比清楚:接受联盟。

接受联盟?这丫头居然这么回了?她居然回了接受联盟?有没有搞错!她不但没有生气更没有拒绝,还回了这样的四个字,她知不知道他写的那四个是什么字啊?她明白委身二字是什么意思么?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应该不会当真的罢?若是她当真了,那他可就惨了。

不,不可能,按照那家伙说的这丫头根本不该是这样的,虽然已经与他说的出入太大,但他还是无法相信这回信的真正意义,这丫头一定是在跟他斗气,对!一定是这样的。好!既然她想玩儿那他就好好的陪她玩玩儿,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先败下阵来。

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斗什么跟谁斗他还从来没有输过呢,好吧……只除了一个人。但现在他怎么能跟一个小丫头认输呢?绝无无能。

思及此,北千无舒了口气平静下来,软软的躺了回去,“小雁儿你过来。”

雁回正全神贯注侧耳听着轿子里奇怪的动静,冷不丁被这么一叫差点一头撞到轿子上去,“啊?是!是……是堡主!我在!我在……请吩咐。”

北千无闻声眸色一暗,轻哼道,“小雁儿我只不过叫你一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要想知道什么就明目张胆的问我,男子汉大丈夫别偷偷摸摸的像个娘们。过来,我有话告诉你,你亲自过去传个口信。”

娘们?堡主居然说他像娘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像女人……雁回一脸黑线,躬身靠了过去,“堡主请说。”

片刻之后,听了口信的雁回表情彻底僵住了,“堡主……你确定你要这么说?我这过去一说就等于跟全灵狼山的人宣布了,这种话不是我不好意思说……而是堡主你,你真的考虑好了么?这种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是要负责的,我觉得那个玉风流戴了个面具不能见人可能……”

话未说完便被轿里的人打断了,“行了,让你去就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即便要负责也是我负责,你只不过传个话扭捏什么,快去。”

雁回唇角抽搐,“……是。”

传个话?说的倒轻松,也不看看这传的是什么话?这话一说出去跟调戏人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每次不是他的错他都要承担后果?他果然是跟错了主子,他正气凛然的人生形象就要跟他说再见了。

带着誓死的心,雁回一步步靠近了关楼,终于站到了大门口,踌躇了片刻心一横,闭上眼大声道,“我们寨主口信‘听闻灵狼山姿容俊美,若肯委身于本寨主,一切条件皆可商谈!’”

话一说完,雁回长长地松了口气心中却涌上一种莫名的悲伤。

真是丢死人了!长这么大连姑娘的正脸儿都没敢瞧过,今儿倒好直接沾了保住的光出口调戏上了……

第五十回千古一例

话一说完,雁回长长地松了口气心中却涌上一种莫名的悲伤。

真是丢死人了!长这么大连姑娘的正脸儿都没敢瞧过,今儿倒好直接沾了保住的光出口调戏上了……

此话一出全体哗然,灵狼山众部下尽皆望向自家少主等待发飙。

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个北千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看他们少主是个女流之辈就可以任意欺凌了?一来居然就打上了他们少主的主意?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什么话都能说么?直接出言调戏,还让少主委身?即便他是锦航山老大又怎么了?他们少主是什么人想打主意就能打主意的么?少主一定会很生气,这下这家伙可要出丑了,当棉被拒绝了那可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了。

一时间天地一片安静,只有旌旗猎猎作响。

雁回虽然低着头却能感觉到渐渐低下来的气压,更感觉到头顶那一道道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似的,拜托!那话可不是他说的啊,他只是来传个话而已,要瞪也别瞪他啊!

这一回算是丢死人了!真不知堡主到底在想什么?联盟这种事是好玩儿的么?委身联盟这种事就更不好玩儿了啊!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他都看不到一丁点儿好处,真是,堡主的脑袋被门挤了么?关键是他什么能得到答案回去啊!

虽然关楼距离山下隔了不短的距离,但还是能看到动静,长久的沉默连北千无也有点儿耐不住,不觉坐起身来,原本惬意淡定的表情也不见了,“这丫头怎么还不回答?果然是被吓到了么?”

若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还好,若不是……他一定会被那家伙追杀的!这次的玩笑是不是玩的有点儿大啊?哎,不管了,他都仁至义尽的来了也算是两肋插刀了罢?他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再说了他又不是真的要抢这丫头,只是不想输给一个小丫头而已。

早知这丫头这么难搞,他也不会情敌至此了。

他不是一向自诩冷静运筹帷幄的么,今儿是怎么了?一遇着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地就冲动了,这丫头居然影响到他了,妖精啊这是!

短短的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玉风流的反应,等待着即将降临的暴风雨。

熟知,玉风流毫无反应,淡淡然的开口,“本少主只接受被委身,不接受委身。”

“成交!”

众人:……

成交?成交了?尽然就这么成交了。

雁回正处于极度紧张状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懊悔的想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天哪!他是不是中邪了?他居然说了成交两个字?!

他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玉风流一怔,显然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干脆的回答,下一刻便镇定下来,“北寨主答应的如此干脆,看来是仔细思量之后的结果,既然双方达成一致,那……就有请北寨主入山了。”

晴天霹雳!

正在自我安慰的雁回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回去复命了。

下一刻轮到反应过来的灵狼山众人激动了,轰然的声音在之前安静的凸显下不亚于平地一声雷。

“少主万万不可如此草率的答应要求啊!”

“这可是攸关着少主的终身幸福,请少主三思!”

“少主怎么能就这么平淡的答应了?小心有炸……”

“太乱来了,实在是太乱来了……”

一向冷静的慕殊同在听到这样的答案之后也无法淡定了,正欲转身,肩上一沉所有的重量都压了过来差点将他压倒,“老三?”

萧厉屈肘搭在慕殊同肩上,另一只手抚上眉心揉捏着,“二哥我不行了,这丫头……这丫头给我的刺激太大了,我有点儿承受不住,她……她这是要气死我们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似的一句话就将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我没脸下去见大哥了……”

“老三冷静点。”话是这么说,可是慕殊同连自己都冷静不下来。

萧厉无力呻(和谐)吟,“冷静不了了,我看我被刺激的差不多要英年早逝了……”

看到众人的反应,玉风流一脸无奈,她只不过是答应了联盟,至于委身这两个字的学问就大了去了,她已经说过了,她的心就在这儿谁若有本事谁便取走,这句话不仅是对云画魂,同样也对北千无,虽然她还不知他方才那话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亦或是根本就另有目的。

就这样,在灵狼山众人的“欢迎”下北千无一行人随之浩浩荡荡的上山去了。

看着众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隐在林中的一抹身影转身离去,原地只留下晃动的枝叶。

一行人乘山势而上,玉风流在前,一身男装步履从容,通身的气质,转而望向后方乘坐在软轿中的北千无,众人心中顿时生出了同样的感慨,这倒是真的应了那话,被委身啊!现在乘坐在软轿里北千无就像是迎回的新娘一般。

雁回无力的跟在软轿旁,只觉得寸步难行。

天,他怎么越走就越有一种自己是陪嫁丫鬟的感觉?等……呸!呸呸!他才不是什么陪嫁丫鬟呢!就算堡主真的委身下嫁到了灵狼山,他也只是陪嫁管家而已!陪嫁管家……到底还是脱不了陪嫁二字,根本原因就出在陪嫁二字上,男人嫁给女人……千古第一例,他也当上了这千古第一例的陪嫁管家。

算了,看开点儿的话还能名垂个千古呢,虽不知是流芳还是遗臭。

北千无卧于软轿中淡淡然的看着沿途的“风景”,一路走下来心中震惊颇多,这灵狼山不愧是一方霸主,不论山势还是布局排兵调位都十分严整,环环相扣,层层相应,几乎寻不到破绽,这丫头守的不错嘛,又让他刮目相看一次,哦不,是第三次。

虚假与真实传闻的碰撞是第一次,方才是第三次,至于第二次……就是他永远也想不到他有一日会“委身”于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既不可远观也不可亵玩的女人。

果然不论何时都不能情敌,居然那么硬生生的被将了一军,惨败收场,不,还收不了场,一切计划都被这丫头弄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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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带刺蔷薇

虚假与真实传闻的碰撞是第一次,方才是第三次,至于第二次……就是他永远也想不到他有一日会“委身”于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既不可远观也不可亵玩的女人。

果然不论何时都不能轻敌,居然那么硬生生的被将了一军,惨败收场,不,还收不了场,一切计划都被这丫头弄乱套了。

上山之后,玉风流当着众人的面儿宣布了北千无一行人的居所,将手下人交由寨内的人负责,亲自引着北千无朝擒心阁去了,自听到擒心阁三个字之后雁回便一直在嘀咕,等到了楼阁前真正看到那牌匾的时候无语凝噎了。

原以为只是相似的读音而已,没想到真的是擒心阁!擒心……居然将堡主安排在这里,这什么意思?是想擒住堡主的心还是想让堡主擒住她的心?还真是一场逐心之战呢。

说起来,方才他一时中邪说的话堡主不会找他算账罢?

千万不要!他那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字就脱口而出了!可让他无语的是这个玉风流下一句话居然就答应了,还将他们全部“邀请”上山了。

走到楼阁前玉风流终于停下了脚步,“已经到了,北寨主请下轿罢。”

直至此刻她还没看到这传说中的锦航山首领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一直躲在轿子里不想让人看到,不是塞外第一美人么?是不是美人与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先试弄清他的来意。

轿内的人应了一声,两旁随行的守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的拉开了轿帘,这才见北千无躬身下轿,入目便是那一袭红衣,阳光下艳丽的让人无法直视,颊边倾落的发丝随风纷扬,柔软如墨,顺滑如缎,只一个身影便牢牢地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力,待那张脸抬起时清晰的听到了周围传来的抽气声。

只见那人眉眼如画,眸色若墨,薄薄的唇,唇角微微翘起带着自然的弧度,不笑自动人,肌肤若冰雪,好似画中走下来的人一般,通身透着一股子灵气,却不是仙气而是妖气,红色像是为他而生的颜色,浓烈的绝艳毒一般让人不自觉的堕落。

看到这样的一张脸,玉风流微微眯起眸子,还真是一朵妖娆的罂粟花啊,美则美矣,只是,稍不注意便枉送了前程性命。

这个北千无真与传闻一样是个祸水,这样的姿容妖美更甚女子,塞外第一美人确如传闻,不过塞外鲜少有男人生成这样一幅妖精模样。不,她说错了,前世她是没见过妖精一般的男人,但在这个世界她见到了,白枕浓云画魂君一梦,还有这个北千无,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妖孽。

脑中突然出现一张纤尘不染的面容,如雪般隽美……熟悉的脸让玉风流怔住了,这才记起方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谁,玉风骨,她在这个世界的哥哥,她居然把他忘记了,玉风骨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一身纯净宛如天上仙,与她比起来……她便是地狱里的恶鬼,满手血腥,不论前世今生。

北千无很满意周围人的反应,但在看到楼阁前那抹纤细的身影时唇角的笑意隐去,缓步走了过去,“我想这位便是灵狼山如今的主人,玉风流玉寨主罢,锦航灵狼一直被世人尊为南北霸主,齐名这么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贵寨拜访,缓缓来迟还请玉寨主见谅。”说着,微微拱手一礼,眉眼轻扬说不出的妖媚。

“哪里哪里。”玉风流颔首回礼,面具下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机械版的客套回去,“北寨主此言差矣,若非如今灵狼山身陷囹圄,我早该前往锦航山拜访了,父亲在世时便常说要去北寨主的锦航山见识见识,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能成功转商的人可不多见,北寨主的才能早已仰慕已久,只没想到北寨主今日竟来了,第一次太过受宠若惊,想着北寨主是稀有的贵客,便想着等准备好了再迎接北寨主入山的,手下拙言恐怕令北寨主误会了,今日我便在此给北寨主赔个不是,还望北寨主海涵。”

“使不得,怎敢让玉寨主给我赔不是呢?快快请起,这么说可折煞我了。”北千无佯做惶恐,上前将人扶了起来,靠的近了一股清淡冷冽的香气幽幽传来,清冷的香气极其浅淡,但若细细分辨便能发现那是蔷薇花的味道。

蔷薇花么?果真人如其味啊,还真是一朵满身是刺的美人花呢!

一直听那家伙念叨着却从未见过,原以为一下了轿便能见识到是怎样的美人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在脸上戴了面具,还是那么可怕的鬼面具,品味还真是独特啊。这言谈举止更让他讶异,那家伙还说是什么害羞善良的小丫头,可他现在看到的可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这哪儿是个害羞的小丫头啊,分明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字字句句都叫人挑不出毛病来,这等反应这分从容冷静哪儿是这个年轻的丫头该有的,他现在真的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找错人了,不然根本不足以解释这怪异的一切。

两人靠的近,玉风流低着头也不知头顶便是北千无的下颚,被人一扶便下意识的抬头了,谁知这一抬头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脑袋居然撞到人下巴上去了。

北千无还在思考问题呢,冷不丁的被这么一撞根本没反应过来,明明两个人都能避开的却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没能避开,就那么撞在了一起。

下一刻两人同时开口道歉,然后别过脸,一个抹上了头顶,一个揉上了下巴。

众人:……

估计这一辈子也只能看到一次这样的奇景了,两个跺一脚都能振动武林三震的人前脚还在彼此客套,后脚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将脑袋撞到了一起,这场面真是滑稽极了,只是想笑还不敢笑出声,一个个憋的难受,皆是轻咳一声转过头去。

雁回扭头咬住了手背,可惜刺痛也没能压住涌起的笑意,只能表情抽搐的走过去打破尴尬,“玉寨主,堡主,外面这么热不如我们先进去再说话,这样是不是比较方便?”

第五十二回任凭处置

雁回扭头咬住了手背,可惜刺痛也没能压住涌起的笑意,只能表情抽搐的走过去打破尴尬,“玉寨主,堡主,外面这么热不如我们先进去再说话,这样是不是比较方便?”

天!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原来这玉风流在他眼里还是冷艳高贵不可及呢,这一举动一下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还有堡主……不是运筹帷幄么,不是武功高强么,怎么连人的脑袋都躲不开啊!瞧瞧这边上的人都忍笑忍成什么样了,不过这样极端的变化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太戳笑点了。

两人闻言一怔,同时转身。

文“对,进去说进去说。”

人异口同声。

书四目相对,只觉更尴尬了。

屋“北寨主请。”

“玉寨主请。”

又是异口同声。

“噗!”雁回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北千无唇角抽了抽,一脸阴沉的回头看了一眼。

对上那双眸清晰的看到了眸中的警告意味,雁回立即就敛了笑,躬身上前打破了尴尬,“两位寨主都别再相互谦让了,一起请。”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走了进去,方才的陌生感因为这一突发的小插曲而消失了不少。

厅内坐定,待人奉上茶点之后又恢复了安静。

“北寨主一路辛苦,请用茶。”玉风流端起茶杯示意。

北千无勾唇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茶杯低首喝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了一番之后满意的眯起眸子,“口感微涩,回味醇香清甜,茶好水更好,果真是好茶。”

“北寨主喜欢就好。”玉风流轻笑,视线落在一旁静默的少年身上时,眸中掠过一抹眸色,随即道,“不知那位小公子如何称呼,也请喝杯薄茶消消暑气罢。”

方才在山下时便是这少年上来传的话,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侍卫,没想到身份却另有乾坤,能紧随北千无左右,还能插得上嘴的定不是普通人,看着不过双十年华,虽谦不卑,自有一股清华之气,若她猜得没错,眼前这少年便是北千无的得力助手雁回罢。

突然被点到名,雁回一怔,赶忙回礼,“多谢玉寨主盛情,小的只是一介奴才,不能不懂礼数与主子们同堂。”

被注意到了么?居然请他喝茶?请他一个奴才喝茶,是真情是假意?还是想试探什么?

“在灵狼山不管是谁都一视同仁,天地万物皆平等,本就不存在主仆之分,只不过是人自己给自己加注的东西罢了。我想北寨主也一定同意这样的说法,对么?”玉风流缓缓开口,望向了一旁的人。

对上面具下那双清幽的眸子,北千无一怔,轻笑道,“那是自然,没想到玉寨主竟有这样一副广博的胸怀,真是让人钦佩呢?小雁儿听到没有,还不快谢过玉寨主。”

“是。”雁回立即转向玉风流颔首致谢,随即坐到一旁。

坐是坐下来了,可心里却怪异之极,毕竟被奴役思想捆绑了这么多年,只凭这三言两语哪儿能放得开呢?不过他真的钦佩玉风流能有这样的思想,在这个世界哪儿有人像她这样,各个都是眼高于顶的人,主仆之分,尊卑之贱……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主人,好罢,若说真格的主子待他算是不错了,只是他这个比较有自知之明。

方才见面说的不过是场面话,你来我往之后便是告别,人已经上了山玉风流也不急于一时,喝了茶之后便借口离去。

将人送到大门外,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北千无才转身朝回走,“小雁儿,从接触来看你觉得这玉风流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雁回闻言凝眉,“这……我还真说不好,若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奇怪。堡主觉得呢?”

“奇怪么。”北千无勾唇,墨玉般的眸子一点点被笑意填满,“我暂时也只有这同样的两个字来形容她。”

听说的与看到的迥然不同,这已经直接影响了他的决定,这一趟灵狼山之行是不是多余的?但他心里明白,这一趟没有白来,因为他了解到了连那个家伙也不曾了解到的东西。即便是因为灵狼山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也不至于将一个人改变至此,这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正常解释。

玉风流……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对罢,堡主果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听到同样的回答,雁回有点儿小小的激动,顿了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说起来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玉风流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呢?她怎么一直戴着那只鬼面具啊,该不是真的不能见人罢?”

北千无闻言眸色一暗,停下脚步慢慢转身,脸上带着明艳的笑,“我突然想起来在山下的时候好像有人私自替我做了决定,像这样胆大包天的人小雁儿觉得应该要怎么处置呢?嗯?”

看到那笑容,雁回僵住了,一股寒气直直的窜上背脊,“堡……堡主……如果我说那个人不是故意的,堡主能不能稍微稍微的……从轻发落?”

完了!每次堡主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证明他生气了,而堡主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找他算账的!果然如此!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是他中邪了好不好!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是被逼得,为什么所有的衰事都落到了他头上?有一种预感,他会死的很难看……

“不是故意的?”北千无倾身靠近,笑的更灿烂了,“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样显而易见的蠢话么?”

雁回已经发抖了,干脆死心的闭上了眼睛,“不……不会,任……任凭处置。”

除了这样的话他还能说什么?算了,敢作敢当!明天过后,他雁回又是一条好汉!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下一刻房内传来一声尖叫。

门外一众守卫被吓了一跳,不解的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整个灵狼山都被包围在夜色之中,加上林荫的遮挡,视野不清,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屋舍后溜了出去,窜进林中不见了踪影。

第一回看够了么

居风楼

玉风流缓步走进房间,随手解下了脸上的面具,手中一空,白枕浓已经迎过来接住了面具,白皙的指尖依旧红肿,脸上却带着如常的淡淡笑意,“天都黑了,阿宵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那个北千无为难阿宵了?”

“没有,只是在元曲楼议事这才晚了,以后我若会来的晚你就不用等我了。对了,你吃饭了么?”玉风流摇首,径自朝桌案边走去。

“我在等阿宵一起吃,稍微等会儿,我这叫人热了饭菜端来。”说着,将面具放到一旁书架的格子里朝门外去了。

看着那抹忙碌的身影,玉风流心中不由自主的掠过一股暖流,也许,这个人真的是真心的罢,不知为何明明不该让他靠近却没有阻止,前世今生能留在她身边的都是她绝对信任的人,而这个白枕浓却是个例外,虽然她之前答应他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试探他,但是她很清楚那仅仅是一部分原因而已,从见到他开始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仅仅是感觉,有时候看着他的身影,他的动作,他的眼神……她都会生出这种感觉,让她根本无法忽视,势必要调查清楚。

一转身便看到桌边那人静静地盯着他出神,白枕浓一怔,心中不由得的警戒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开口,“阿宵……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玉风流闻言回过神来,挑了挑眉,“哦,没什么,只是觉得阿浓很好看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听了这话,白枕浓瞠大眸子,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错愕,“阿……阿宵……”

他听到了什么?她居然……居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这……这分明就是调戏。

她……她怎么……

看到那愣住的人,玉风流轻笑出声,“瞧你吓得,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虽然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从来没有人跟你这么说话么?”

被吓到的样子还真是纯真,像个孩子一样。她只不过随口说了句话而已,啊,对了,在这个世界女子都是矜持娇羞的,像她这样不像女人的女人大概超出了他的接受标准。

“没……没有。”白枕浓轻轻摇头,视线落在那张带着轻笑的脸上,眉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阿宵,宫外的女子都如一般这么说话么?我之前一直生活在宫里,接触的女子只有我母妃而已,母妃是很温柔的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所以我想……我大概是与宫外的世界脱节了,以后阿宵可以多教教我么?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出丑。”

玉风流伸了个懒腰,将双腿翘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找了个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这个问题呢我不太好回答,因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样的人都有,而我不知道别的女子如何,我只知道我自己是这样的。其实活在这个世上并不需要顾及别人的眼光,你若想让我教你也可以,只是我大概没什么可教你的。”

不想在别人面前出丑,所以就能在她面前出丑么?这是什么理由。

“没关系,只要阿宵愿意教我就好!”白枕浓闻言笑了,一脸满足。

此时,门外的侍卫回道,“少主,饭菜已经来了。”

白枕浓闻声敛了笑,转身走了出去,“送进来罢。”

饭菜上桌,简单的三菜一汤却是香气四溢,色泽诱人,真正的色香味俱全,所以说灵狼山的伙食就是皇帝的御膳房也比不过,掌勺的王大娘那是天生的厨神,因为一场瘟疫流落至此被慕殊同救了之后就留了下来,自从王大娘来了再也没人溜下山去下饭馆了,每个人对王大娘的厨艺都是赞不绝口,年复一年,灵狼山的人胃口也被养叼了,再好吃的美味佳肴也入不了口了。

就拿后来的云画魂君一梦来说,第一日便成了王大娘的俘虏。

一顿饭吃下来,玉风流发现了一个问题,每次白枕浓给她夹菜的时候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只相处了一天多的时间他不可能观察到她的口味,何况几顿饭吃的都不一样,想问又怕打草精神,而且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巧合,最后决定再观察几日再说。

每日晚膳后只要没事玉风流都会到书房待一会儿看看医术温习温习,刚吃完饭不适宜练功便利用这仅有的时间巩固旧知识,今日一进书房脚步便僵住了,她很喜欢檀香的味道,容寂容止在的时候总会给她点上好让她安神,但这几日离开之后书房里便没有了熟悉的味道,像是少了什么却又总是想不起去点香,今日一进来便闻到了悠远的香气,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容寂容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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