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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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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雨璇走出凤栖宫,见德妃带着凌沁竹以及个房的管事们一并前来向云梦霓道喜。
林沁竹原本不想来的,她是秦玉拂的人,秦玉拂不在皇宫,皇后与她们有过节,也不会善待她们。
尚宫的位子也坐了,几十年的俸禄也够下半辈子出宫养老,一直是反对前来向云梦霓道贺。
阮菀说皇后娘娘不会为难他们,才会硬着头皮前来,见尚雨璇离开。
“德妃娘娘,您还说皇后娘娘变了,刚刚搬回凤栖宫,就宣了丽妃前来。”
阮菀笑道:“凌尚宫是先入为主,与丽妃有些成见,在本宫看来,那丽妃何是满眼失望离开的。”
慕惊鸿是最不喜讲话的一个人,“德妃娘娘说得对,丽妃娘娘却是满眼失落的离开,若是在皇后娘娘哪里得了首肯,定会耀武扬威的。”
钟思敏 笑道:“慕司设说的即是呢!”
安澜道:“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进去吧!”
阮菀见六司和乐,这都是秦玉拂的功劳,没有为难那些皇后的势力,让她们心服口服,甘心情愿的做事。
绿芜将众人让到大殿,前去内殿通禀,尚雨璇前来云梦霓并不稀奇,阮菀竟然带着六司的人前来。
跟着绿芜进了殿,坐在凤榻上,众人纷纷见礼,“德妃带六司掌事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德妃妹妹多礼了,皇上还没有下旨恢复本宫的皇后之位。”
“娘娘既然已经搬回凤栖宫,就已经是皇后娘娘了,我等前来拜见是应该的。”
“绿芜,看茶!”
凌沁竹也觉得皇后娘娘的脸上似乎少了凌厉的气势,平易近人了许多。
她毕竟是掌管六司的尚宫,是要负着帮助皇后打理后宫,“林沁竹见过皇后娘娘。”
云梦霓看向面前的七人,除了顾婉音被凌沁竹赶出宫中,几乎都在,秦玉拂却是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没有对他的势力铲除,这就是两人最大的不同吧!
不过这一次并不打算你们做,“如今宫中的事务还是有德妃和贤妃掌管着,待本宫重新册封之后,还是要劳烦各位共同协同,打理好后宫,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六司的人纷纷应道:“是!谨遵娘娘旨意!”
云梦霓又看向阮菀,“德妃妹妹,后宫的事就劳烦妹妹多费心了。”
“臣妾不过是辅佐娘娘,是应尽的本分。”
“皇上若是见了后宫和乐,也会欣慰的。”
另一边,易寒已经再准备离开沐阳城的事宜,他的生命有限,想要尽快完成夏侯溟的条件,就可以与秦玉拂夫妻团聚。
已经得到消息良玉今夜就会回到沐阳城,明日一早易寒就会带着琳琅与温良玉一起去邺城。
易寒在离开之前要进宫想夏侯溟辞行,进入宝藏是需要云家的血脉,他要带走云梦霓的血。
“易寒求见!”
“进来吧”
夏侯溟已经停下手中的公务,他知道易寒会进宫来取云梦霓的血,“易寒,可是要离开了。”
“嗯,来向皇上要初云公主的血。”
夏侯溟从暗阁内取了寒冰玉瓶递了过去,“良玉今夜会回来,可是今夜就要出发!”
“正是,洪升将军已经带着人离开,我们会先到边关,待事成之后与洪将军汇合。”
“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易寒从怀中掏出一张卷轴递了过去,“宝藏内机关重重, 需要破阵,上面有需要用的物什,都写在上面,还有寻两名盗墓高手,三十名死士。”
“好,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易寒神色也是极为清冷的,帮他完成这两件事,他们就再无关系,“易寒告退了!”
易寒转身离开,夏侯溟见易寒的背影,他知道单单是凤家的人每一个都不简单,他要想全身而退,不是那般容易,极为凶险。
“易寒,那就没有话当朕讲吗?”
易寒顿住脚步,“听说皇上已经将初云公主接回凤栖宫。”
“朕是想让你安心,朕不会伤害拂儿!”
易寒很挂念秦玉拂,“如果易寒此去再也回不来,不要囚禁她,将她送回倾城山。”这算是易寒留下的遗言。
看着易寒决绝的身影,这一次他真的要失去两个人,这世上最在乎的两个人,他是帝王,帝王是孤独的。
将卷轴展开,发现卷轴里面是有机关的,转动卷轴,一直竹筒从里面弹了出来,夏侯溟将竹筒内的丝绢取了出来。
上面写着《治国十策》,是易寒根据扶风的国力,草拟的治国策略,上面写道,倘若他找不到宝藏,这十策可以让扶风国最快的增长国力。
这第一条便是开放通关贸易,夏侯溟整个人呆坐在书案旁,有些颤抖的指尖捧着绢帛,他有些后悔让易寒去送死。
“易寒,不要怪朕狠心,只要你能够做到,朕说话算话,会成全你的。”
夜色昏暗,琳琅手中拿着火把,焦灼的神情看着夜空,易寒在书房内饮茶,不知道秦玉拂这几日可还安稳,心中总是惦念着。
“小师叔,良玉回来了!”琳琅在外面欣喜道。
易寒放下茶盅,推开来房门见暗夜中隐隐的光亮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而来,还没见到人,琳琅就已经是这般摸样。
琳琅与良玉本就是一对,两个人分开数月,终于要团聚。
少顷,随着光团越来越近,琳琅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为她引路,天灯缓缓熄灭,终于是落了地。
良玉直接从天灯上跳下来,将琳琅抱在怀中,火把落在地上,冒着黑烟。
“良玉。。。小师叔还在呢!”
“良玉在天灯上待了五日不眠不休,高处不胜寒。”
看着温良玉无赖的模样,抱着她取暖,“小师叔找你还有正事呢!”
温良玉只听说让他快些回来,有新的任务,“小师叔,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皇上要攻打邺城,咱们要先潜伏在叶国做内应,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
“那也不用这般着急将良玉叫回来,良玉才刚回来,待休息一夜再走也不迟!”
良玉不知内情,琳琅拉着温良玉,“良玉,等一会儿再同你讲。”
“小师叔这般急可是要乘坐天灯,可不可以换着马车赶路。”
“知道你想和琳琅单独相处,马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温良玉闻言,那里还有刚刚的疲累,“好!只要同琳琅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良玉都愿意。”
“你父亲和师父要是听了你这话,怕是少不了挨板子!”
温良玉摸了摸臀部,“小师叔,咱们年纪相仿,这干材烈火的,那里忍得住。”
琳琅白他一眼,啐道:“五师叔那般斯文的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流氓!”
“好了,别瞎耽误时辰,马车已经逐渐被好了。”
温良玉身子还没捂热乎,就跟着琳琅上了马车,马车上的琉璃灯盏,光线并不是很暗。
温良玉终于你沟通琳琅单独相处,“琳琅,良玉好想你。”
琳琅没理他,她怎么就爱上一个斯文败类,她更担心静姝,“听说静姝过得很幸福。”
“还好公孙弥的母亲是中原人,所以他不像那些戎狄人那般粗鲁。”
“原来如此!”
温良玉才想起,刚刚琳琅又是要讲,“琳琅,小师叔为何会这般急!”
“良玉,两位师叔已经结为夫妻了。所以皇上特别生气,于是提出两个条件,一个是收复初云,二是找到宝藏!”
“良玉就说两人有私情,不用着急,重点是后面那两句,皇上要小师叔去找宝藏未免强人所难!”
“此番任务凶险万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君无戏言
秦玉拂在暗室中不知黑白,无趣的她除了翻看典籍,便是练功,心中很挂念易寒,取了笔墨画了易寒的模样挂在墙壁上。
不知道易寒如今在做什么?她几次拉响铃铛想要出去,只准进不准出,门口有很多护卫把守,她的武功是逃不出去的。
听到石门响动,应该是夏侯溟前来,秦玉拂没有言语,与他之间已经无话可讲。
却也记得易寒的叮嘱,她不会主动去招惹夏侯溟。她在等易寒,相信易寒一定能够将她救出去。
夏侯溟踏入石室,便看着石壁上挂着易寒的画像,一身白衣,脸上半边的面具,细致描摹极为传神。
与她在一起两年,还从未见过她画过自己的画像,他们的情意终究是走到尽头,心中还是隐隐的痛。
秦玉拂见夏侯溟的眸光落在那幅画像上,生怕触怒他,用身子遮住画像,“你不会连一张画像也容不下。”
夏侯溟没有动怒,“易寒昨夜已经离开帝都了。”
秦玉拂黯然神伤,虽然易寒说他要离开京城,不知确切的日子,听闻她的消息,心中很难平静。
夏侯溟从袖中拿出一只青铜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管家送来的,是易寒命她交给你的,应该比那画像更好些。”
秦玉拂认得那盒子,易寒曾经送给她的蜃楼,秦玉拂伸手去接,生怕夏侯溟会突然将盒子丢掉。
秦玉拂满心的疑惑与猜忌,她恨夏侯溟,不相信他有好心。
“你怎么会为他传递物什?”
易寒送他治国十策,为他收复邺城,帮他找寻宝藏,易寒不欠他什么?
易寒不好功名,所求不多,而秦玉拂是他所爱的女人,也是他所爱之人。
与其争吵不休,至少现在她可以心平气和的同他讲话,“朕答应易寒不会为难与你,你只要安分,不要妄想逃出去,朕绝不为难你。”
“夏侯溟你害死我父母的仇恨,我不会忘,这是你欠我的,可是易寒他身上的蛊毒,这么多年承受的痛苦,那本应该是你应得的,他拼了性命的救你,但愿你还有良知,待易寒归来之后,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再看到易寒送给他的治国十策,就知道了易寒抱了必死的决心,“君无戏言!”
夏侯溟只是稍作,见秦玉拂一切安稳便离开了,秦玉拂手中捧着蜃楼,将青铜盒子放在案几上,将下面的暗格打开,里面是雕刻好的六张水晶画片。
去了灯烛放在方孔处,“绿枝,将所有的灯烛都熄灭了。”
绿枝吹灭了墙壁之上的琉璃灯盏,石室变光线变暗,墙壁上出现一副画面,一辆马车奔来,一名男子怀中抱着一名女子。
秦玉拂记得,是他们初相见时的模样,重生之初她痴爱萧琅,想要借助他接近萧琅,用身子拦住了马车,是萧琅救了他。
泪光滴落,取了第二张水晶片放在上面,影像上,一名女子颈间被别了匕首,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就站在那些歹人的面前,这是在宝相寺内她被初云的探子抓到,江兖带着绣衣使办案,差一点抹了脖子,是易寒救了她。
第三张是他们在书房内,秦玉拂亲知起了一杯茶,向她拜师,并讨要青铜盒子,也便是那时;两个人之间渐生情愫。
第四张是秦玉拂流落来仪,被易寒救下,还记得那片木兰花海,两个人站在米兰树下许下期许。
第五张是她与江兖大婚,易寒假扮齐王,将她从婚礼上救下来,带着她乘坐天灯逃离,也是那一次她被叶渊下了毒命在旦夕,是易寒拼了性命救她,只剩下三年的寿命。
第六张是他们在倾城山上,药庐外,师父小白琳琅良玉都在,饮酒作乐是的快活模样,易寒知道她最喜欢在倾城山上的日子,希望秦玉拂保重好自己,等他回来,她们一起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秦玉拂早已泣不成声,“夫君,拂儿一定会等你的。”
易寒带着琳琅与温良玉一路朝着邺城的方向前向,他们的去向是两国交界的潼云关,江兖娶了潼云关大将军曹纵的女儿。
听说来仪的新皇叶天祈是一个比较弱的君主,并没有什么主见。
曹纵是来仪的大将军负责把守潼云关,又有江兖在,简直是如虎添翼,要想瓦解叶国的势力,最先除掉的就是江兖与曹纵。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易寒带着琳琅和温良玉打算悄悄的潜伏在潼云关,伺机除掉两人,没有了主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攻破潼云关,只要第一道屏障冲破,不用两个月就可以一举拿下邺城。
三人乔装改扮,入住潼云关的客栈内,琳琅会混入将军府,与良玉会暂时分开。
将军府守卫森严,为了有奸细混入,进出将军府之人必须有将军府的印信。
她只能够伴做厨娘混进将军府,在将军府的后门观察了两日,观察厨娘的言行举止,才不会露出马脚。
琳琅看中了瘦高个子的厨娘,毕竟容貌可以改变,身材是改变不了的。
趁着那名厨娘出来买菜,将其打晕,换上其衣裳,跨上篮子,朝着将军府走去。
“吴娘可找到你了,去了哪里?”
琳琅认得此人,是常常与吴娘出来买菜的张嫂,从怀中掏出一只银簪子,故意压低声音,“张嫂,看看好不好看。”
“你发财了,竟然买得起银簪子。可是要筹备嫁妆。”
琳琅没想到银簪是奢侈的饰品,也便应承道:“嗯!”
“那便催着你家情郎给你赎身子。”
琳琅娇羞一笑,“张嫂说笑了,时辰不早了,快回府吧。”
琳琅与张嫂奔着将军府的后门进入,将军府的后院也有守卫,那守卫并未阻拦她们。
还好她在外面观察了几日,与张婶很快熟识,察言观色,厨房里的人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一连两日琳琅都没敢轻举妄动,已经讲将军府的一切地形勘探清楚,却是没有见过江兖回将军府,听说在军营。
远远的见过曹纵的女儿曹赛金,只是离的太远没有看得很清楚,便被唤道厨房帮忙。
琳琅在厨房劳作,听到丫鬟在一旁偷偷的谈论府中的事,琳琅便偷偷拂儿偷听。
“小姐还不吃出东西吗?”
“小姐和姑爷这般三天一小吵,老夫人可是操碎了心。”
“谁让咱们小姐看上了姑爷。”
“都说男追女隔成山,女追男隔成纱,咱们小姐与姑爷那是隔了座冰山,真真的冷啊!”
两个小丫头端着晚膳离开,江兖当初是要去秦玉拂的,不难看出他是动了情的,易寒带着人将大婚给破坏了,皇上又派人杀了他的妹妹,江兖方才娶了曹纵的女儿曹赛金。
听闻曹赛金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女子,江兖是完全出于报仇,才会娶了曹赛金。
看来她是要打探一番,夜深人静,琳琅悄悄跃上房顶,掀开房顶上的青瓦,透过光亮,见着房间内,一年约十五岁左右的妙龄女子,托着腮兀自出神,看她的穿着应该就是曹纵唯一的女儿,听说是老来得女甚是宠爱,脾气有些娇纵。
看他的样子应是为情所困,想要离开却是想知道的更曹夫人见女儿闷闷不乐,晚上吃得很少,“阿金,这么晚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娘亲,赛金睡不着,江兖他又躲进了军营,就是不肯同赛金圆房,赛金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及笄。”
“当初,娘亲劝你,为何不加一个年纪相当的男子,那江兖比你大了十几岁,同你父亲一样是个武夫,既不知冷也不知热。”
“他不肯圆房,心里面还记挂着邺城皇宫的那名女子,以后有你的苦日子。不如趁着你的身子还清白着,娘开口让他写下一封休书,你是将军的女儿,再嫁人哪怕是个凡夫,不会独守空房。”
“赛金既然认定江兖是不会变心的,赛金不甘心!”
“你怎么就如此实心眼!”曹夫人道。
琳琅将瓦片重新放回原处,小师叔猜得没错,江兖对曹赛金并无男女之情,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踏着夜色,见着守卫最薄弱的方位,直接越过高墙,来到一间宅院门口,扣开了房门,房间门打开。
易寒与良玉都没有睡,琳琅宣了位置捉下来,“小师叔,果真如猜测的那般,江兖与曹赛金的女儿至今还未圆房,江兖一直躲在军营,夫妻感情很单薄。”
良玉看向易寒,“小师叔,接下来该如何?”
“良玉再过十日是什么日子?”
“阴历四月十八是传统的庙会!”
琳琅是见多了师父画符,“琳琅知道小师叔的意思的,琳琅会想办法将曹家的女眷引到庙会。”
“还是琳琅聪明,这十日你待在将军府里,将江兖与曹纵的一切日常摸清楚,为了防止被发现,以后用信鸽传递消息。”
易寒将早已在军备好的信鸽递了过去,“小心别弄死了。”
琳琅接过信鸽,踹入怀中,“是,将军府守卫森严,琳琅要在换班之前赶回去。”
温良玉很想将她多留一会儿,毕竟他们还在完成任务,不能够儿女私情,“琳琅,你多保重!”
“好!”
琳琅借着夜色回到将军府,蒙住信鸽的双眼,生怕怀中的信鸽发出响动,等了许久,方才趁着护卫巡逻的空当回到所在居所。
将鸽子放在了房顶之上,方才进了房间张嫂已经被她封了穴道,睡的正酣,老远就能够听到鼾声。
她是可以夜视的,夜色中寻了床榻的位置,脱了外衫 ,直接躺在榻上,事情比她们想象的要顺利的多。
算算日子,洪升将军的队伍再有大半个月就可以到达潼云关,如果事情顺利,三个月内是可以完成任务的,两位师叔就可以团聚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请君入瓮
复三日,琳琅进将军府的第五日,晚上厨房加了菜,很是丰盛,琳琅问了张嫂,才知道是姑爷和老爷回府邸了。
琳琅借着是送酒的机会,混进上房,敛了所有气息,生怕会被江兖探查出来。
涂城在一旁喝道:“是什么人?”
琳琅捧着酒坛上前,“管家让送来的陈酿!”
涂城一把接过酒坛,“你可以走了!”
“是!”
琳琅离开,不过是几眼,言谈举止间,看来这翁婿之间的感情倒是很好。
江兖听到涂城的厉喝声,自从映雪死后,涂城的性子比从前更加暴躁些,“涂城,不过一个厨娘!”
涂城已经在每一道菜都用银针试过了,江映雪就是被食物毒死的,每次用膳涂城都会用银针试毒。
将酒坛子上的封泥撬开,用银针试过酒液,方才放心,递到将眼面前,“将军,这酒是无毒的。”
江兖知道涂城憨直,有什么话总是憋在心里,与映雪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却是二十几年来最温情的日子。
“不如一会儿去书房,咱们两人喝两杯!”
见父亲与江兖推杯换盏,曹赛金并未阻止,若是喝醉了弄到自己的屋里,或许会生米煮成熟饭,两人大婚数月至今未圆房,曹赛金心里面一直不安稳,生怕那一日他就将自己给休了。
听说晚上他还要去住书房,脸上有些挂不住,曹夫人再一旁递了眼色,不让她使小性子。
曹纵是最了解女儿的,冲着曹夫人道:“夫人,喝酒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带着赛金就先回去吧!”
曹夫人也害怕夫妻之间会吵架,前些时日刚刚吵完,好不容易回来了,可别再争吵伤了夫妻感情,拉着曹赛金回卧房。
曹赛金气恼的将桌上的茶杯帅的粉碎,“娘亲,您看看他人回来了,宁可去睡书房也不会我不回卧房。。”
“阿金,你这样闹也不是办法,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让厨房炖些夜宵,晚上你给江兖送过去。”
“不去,女儿投怀送抱了都试过了,他根本就不看女儿一眼。”
曹夫人打量着女儿,她是见过秦玉拂的,不觉叹了一口气,“慢慢来吧!见惯了山珍海味,让他吃糠腌菜,自然入不得口。”
“女儿有那么差吗?该有的一样都有的。”
女儿是什么样子她也清楚,算是娇俏玲珑,美人还是算不上的,|“阿金,这女人最有用的就是温柔与眼泪,你无妨改改骄纵的脾气,温柔一点,楚楚可怜,百炼钢才能华为绕指柔,总是针锋相对,就像只刺猬,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听说江兖去了书房,曹夫人命厨房炖了夜宵,深更半夜,亲自护着女儿,到了书房门口。
“夫君,赛金命厨房炖了夜宵。”
江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过书房内还有岳父曹纵,两人接到了扶风传来的消息,扶风已经派了援兵来,潼云关要加大兵力,两国要有一战。
江兖恨透了夏侯溟,早就想与扶风一战,夺妻之恨,杀妹之仇,即便不能够灭了扶风,也要让他尝到同样难耐的滋味。
曹纵很喜欢江兖,两个人谈论起来,不谋而合,忘了时辰,听到门外女儿的声音。
女儿被她宠坏了,骄纵跋扈,是一夜之间懂事了,像是一名妻子了,给丈夫炖汤喝,他也不留下来打扰小两口和好如初。
“进来吧!”
曹赛金听到父亲的声音,想来也不会很尴尬,推门走了进来,“赛金见过父亲!”
“你们小两口聊吧!父亲也该回去了,否则你的母亲又该埋怨了。”
“恭送岳父!”江兖道。
“不用送了。”曹纵顺手将房门关上。
曹赛金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夫君,汤还热着,已经验过是没毒的。”
江兖是为了报仇才会娶曹赛金,“赛金,江兖还有很多事情处理。”
曹赛金知道江兖的意思是拒绝喝她煮的汤,拒绝与她同房,曹赛金想要发怒,还是忍下了。
眸中极速凝聚水光,缓缓一定身子,从身后将她抱住,脸颊贴在他的背脊,双手环住他的腰间,“夫君可是嫌弃赛金不美,刚刚大婚夫君嫌弃赛金没有及笄尚未成年,如今已经满了及笄之夫君还是不碰赛金,赛金可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
江兖却是无动于衷,身为绣衣使他的心里早就该没情了,也不至于那般痛苦。
“赛金,江兖当赛金是妹妹,哥哥岂会对妹妹做那种事情。”
“夫君若只当赛金是妹妹,为何会娶我,让赛金守一辈子活寡?”
“对不起,江兖之所以娶你,是你当日在御书房要江兖负责,先皇许下的约定。如果你想要休书,江兖可以随时给你。”
曹赛金愤怒冲出书房,回到卧房见什么砸什么?砸累了爬在榻上哭的伤心。
丫鬟见了很是害怕,于是去东院去找夫人,曹夫人与曹纵刚刚准备歇息,听到丫鬟的大呼小叫。
“夫人,小姐又哭又闹,见什么砸什么?很是可怕!”
曹夫人披了衣衫,“女儿都被娇惯坏了,既然已经嫁人,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就赛金一个女儿,是万万不能够受委屈的,你这个当父亲的不为女儿出头,我这个做娘的总要心疼女儿。”
曹夫人跟着丫鬟去了曹赛金的卧房,见满地狼藉,女儿爬在踏上哭得伤心,“阿金,刚刚不是还还好好的。”
曹赛金哭的伤心,“江兖说她将赛金当着妹妹,哥哥和妹妹其会做那种事?还说娶赛金是为了皇命!”
饶是曹夫人脾气好,也见不得女儿受此委屈,岂不是要女儿守活寡,“阿金别哭,母亲帮你去找他理论,索性要一封休书,了解了这段孽缘。”
曹赛金拉住母亲,她不想要休书,“母亲,您还嫌弃女儿不够丢人吗?”
“那该如何是好啊!”
“母亲,江兖心中还有那个女人,才会如此说的。”
琳琅躲在暗处看了大半夜的苦情戏码?比那戏文上写的都精彩,没想到江兖那般杀人不咋眼的人,还是个痴情的种。
发现暗处有人影,小心翼翼的爬在房顶上,见人影消失,直接下了房顶,谨慎的回到居所。那黑影是涂城,一直在暗处保护江兖,看来他要格外小心这个人。
翌日,曹夫人因为女儿的事情,头疼病都犯了,丫鬟在厨房亲自煎煮汤药。
琳琅见时机已经到了,冲着张嫂道:“张嫂过几日就是庙会了,听说城隍庙来了一个新的庙祝,占卜可是很厉害的。”
“好像是听说,占卜姻缘和求子是很准的。”
见那丫鬟听了进去,琳琅心中暗自好笑,看来良玉这消息传的蛮快的,深宅内院都知道,小师叔这几日定是忙得紧。
碧云端了药盅送到曹夫人的房间,“夫人汤药熬好了。”
“我这是心病,喝再多的汤药也不会好的。”
碧云细心的盛了一碗汤药递了过去,“夫人,既然人力无法解决的事,无妨去问鬼神。听说城隍庙新来了一位庙祝占卜很厉害,不如为小姐和姑爷求上一卦,若是真的没有缘分,也便不用去强求。”
曹夫人也是记急的没有办法,“也好,你去准备吧!”
五日后,是潼云关一年一度的庙会,在民风淳朴,一派祥和的气氛下,却不知不久将会有战争。
一大早前来上香的香客挤满了上山的路,到处人满为患。
达官贵人自然有其他的通路,曹夫人下了马车,朝着城隍庙内走去,看着此处人山人海,到处香烟袅袅。
女儿赛金和江兖的事,已经是那她的一块心病,她今日前来,就是想找城隍庙新的庙祝,想要让庙祝给女儿占卜一卦。
见着排着长龙的香客,都是前来找庙祝解签测字儿的,见着那白发须髯的庙祝,没有急着去问卜,而是找了位置坐下,看看这个庙祝究竟是为何人占卜的。
易寒已经曹夫人,见她没有主动上前,是在观望,刚刚为人解了签文,见面前一身锦服的妇人,身边的丫鬟穿的都是绫罗,定是富贵人家的妻氏。
见脸颊双颊无肉,耳廓凸出是个善妒且爱讲闲话的女子,保养虽好,眼下细纹干枯,人中平满,是个子息单薄之人。
“敢问这位夫人是占卜还是测字?”
“测字儿!”
易寒递了支笔过去,“夫人将此刻最想写一个的字写在上面。”
那拂儿微微邹眉,沾了些墨,提笔写下一个信字儿,字迹娟秀,笔锋稍显不足,她是心中不安,有但有的事。
易寒将纸页拿起,“敢问夫人想问什么?”
“我丈夫常年在外经商,最近不归家可是外面有了人,还请庙祝看一看,这信字儿是我夫君的名讳。”
“这位夫人,从字儿面上来看,不过是你一人之言。你丈夫对你还是很忠心的。”
那妇人有些不喜,“先生是说妇人说谎了,那为何我丈夫为何不愿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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