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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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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挑起她的下颚,看着一双含情露目,“好,朕就看看拂儿送朕什么样的物什?”
“皇上一定要保证不许偷看。”秦玉拂娇笑道。
夏侯溟仿若见到儿时娇俏玲珑的可人儿,心中大喜,放下所有帝王的姿态,权当是闺房之乐。
“朕保证!绝不偷看!”
秦玉拂取了一方锦帕轻柔的覆在夏侯溟双眼,反复的看了看,在他面前晃了晃。
夏侯溟一拍手掌,打在了她的臀部,吓得秦玉拂一惊,“快去!”
秦玉拂哪里愿意留下来与他调情,直接在案几上取了笔墨,写下休书二字。
夏侯溟觉得体内有一股热力在躁动着,他也在试图压制,那应该是积蓄在体内的**,毕竟他可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见秦玉拂娇羞模样,不想动强,毕竟这是他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
夏侯溟下了榻,悄悄靠近,想要看她究竟写的是什么?
秦玉拂察觉人已经到了近前,反正他早晚会知道的,转身脚下运气内力,袖中的匕首瞬间刺出,奔着瞬间失神的夏侯溟的胸口而去。
匕首狠狠刺下,竟是扎人胸口坚硬如铁,震得手臂发麻,匕首落在地上,他竟然穿了护心镜。
夏侯溟满心的不解,他看清楚秦玉拂写的是休书,“拂儿,朕究做错了什么?你不但休了朕,还要杀了朕!”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易寒和琳琅听到房中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冲了进来,见两人对峙,“皇上!”
夏侯溟没有理会两人,他无法想象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爱人会想要杀他,体内的燥热已经点燃了他怒气,几乎是嘶吼出声!
“为什么?”
秦玉拂满眼悲愤,怒眸相视,“我才是真正的初云公主云梦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夏侯溟还没有弄清楚,愤怒终于让他内的邪火找到了出口,邪毒攻心,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易寒已经冲了过去,他已经没有功夫去质问秦玉拂,命琳琅将秦玉拂关在偏殿,不准她进房间。
命暗卫将凤仪宫团团围住,易寒取了大量的丹药为夏侯溟服下,他是知道那股阴邪之气有多厉害,运气内力炼化丹药,暂时护住他的心脉。
琳琅将秦玉拂关在偏殿,在来仪的时候,只有易寒知道秦玉拂的身世,琳琅与易寒并不知秦玉拂是初云公主的身份。
琳琅很不解,秦玉拂既然已经在小师叔与皇上之间选择了皇上,为何会在新婚之夜刺杀皇上。
刚刚听到秦玉拂说她是初云国的公主,心里有太多疑问,想要弄清楚。
秦玉拂有七成把握夏侯溟命丧黄泉,若是没有解药,易寒也只能够暂时护住他的心脉,最多三日必死无疑。
“娘娘,您怎么会是初云公主?您根本就不是易容,秦家的人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你可听说过借尸还魂!”
“听过,师父就是研究命理之人,说过此异像,琳琅并不喜好,遂跟师父学了武功,跟了师娘学了易容术。”
“前世,我便是初云的公主云梦霓,初云国被灭后,被萧琅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所救,彼此恩爱的一对夫妻,后来被真正的秦玉拂所害,与她同归于尽,再次醒来发现两个人竟然灵魂互换重生,如今的云梦霓也便是当初的秦玉拂。”
“重生后依然爱着夏侯溟,千方百计的接近他,牵扯出许多事,终于可以在一起,直到被抓去邺城,才知道夏侯溟就是害得初云灭国,害死父皇和母后的凶手,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我岂能不报!”
琳琅虽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他的师父擅玄学,并不是很难么接受,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问。
“如此说小师叔应该早就知道娘娘的身份,为何还要撮合你们两个在一起,事情败露,岂不是一对怨偶!”
“也许他也没有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琳琅也是见证了秦玉拂与夏侯溟之间的感情,当初秦玉拂是下定决心要回皇宫的,易寒成全他们也就说得过去了。
琳琅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师叔既然要报仇早就可以下手,为何还要选择嫁给皇上,如今你是扶风的皇后,小师叔无法带你一起离开了。”
“琳琅经过这样的事,你以为我还能够走得了吗?即便他出手,夏侯溟也撑不过几日,皇上若死,扶风必乱,这几日留给他,相信他可以保得住扶风的江山不被易主,对于我而言,也不过一死罢了!”
琳琅很担心秦玉拂如今的处境,谋害皇上可是大罪,小师叔正在为夏侯溟驱毒,若是皇上没死,事情还有转机。
虽然秦玉拂是皇后的身份,也是她的师叔,既然易寒已经开始怀疑,一定做了部署。
“娘娘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小师叔他一定会护你周全,不过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琳琅不会让娘娘离开偏殿。”
外面眼见着天就亮了,冯公公前来凤栖宫,被护卫直接拦在殿外。
琳琅也是心急,又怕秦玉拂会再做出出格的事,直接封了秦玉拂的穴道。
琳琅前去通禀,“小师叔,冯公公前来,到了上朝的时辰,该如何是好?”
易寒听到外面有人前来,到了方才收回内力,看了殿中的漏滴,时间过得很快,天就要亮了。
丹药已经被炼化,没有解药夏侯溟依然没有起色,只能够暂时控制不会丧命。
就在这几日就是他毒发的日子,易寒也是心急如焚,皇上如今这个样子,是不能够让外人知晓得。
一个人除外,就是阮豫章,又不能单独将人,“琳琅,告诉冯公公,就说皇上新婚大喜,决定三日不早朝,专心的陪着皇后,国事暂时交给几位老臣。”
“皇后如今在做什么?”
“在偏殿,琳琅封住了师叔的穴道。”
易寒出了大殿,命暗卫保护皇上的安危,他要去见一见秦玉拂,一直怀疑秦玉拂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一直不敢确认。
他宁可带着秦玉拂离开,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弄成这样的局面,他也不能够全身而退。
易寒去了偏殿,没有贸然走进去,而是先敲响偏殿的门,如今她已经是夏侯溟的皇后。
“拂儿!”
秦玉拂被琳琅封了穴道,听到殿外传来易寒的声音,只是不能动,她跟本就不会逃,琳琅大可不必那般防着她,应该是受了易寒的叮嘱。
经过这件事之后,易寒应该一定很恨她吧!为了报仇,两个人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
“易大哥进来吧!”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必死无疑
易寒推门走了进去,见秦玉拂靠在榻旁,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一夜未眠。
易寒上前伸出手解开她身上的穴道,知道是封不住她的,只是时辰而已。
秦玉拂在山上的时候,师父让她看人的穴道分布图,教过她倾城山独门的点穴功夫,为了练点穴的功夫,倾城山下殿的弟子,很多都受过她的害。
秦玉拂拜玄逸为师辈分最高,那些弟子不敢忤逆,后来还是易寒指点她其中的诀窍。
秦玉拂还是很怀念在山上的日子,“易大哥应该很恨拂儿吧!”
摆在秦玉拂面前的是国仇家恨,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秦玉拂想要报仇,易寒又有何理由恨她,若是恨他也有份参与。
心理没有怨恨她,有的只是心疼,最了解她的性子,她这段时日,要演戏忍受仇恨过的一定很辛苦。
“易寒有何理由恨你,易寒也骗了你。”
易寒是间接承认他是帮凶吗?可是与易寒比起来,她更恨夏侯溟,他才是骗取父皇信任,盗走布防图的人。
复杂难明的情愫在心中犹如藤萝牵绊不清,“当初你为何让我以秦玉拂的身份回到皇宫?那时候你就知道,夏侯溟心里爱的根本就不是初云的公主而是真正的秦玉拂。你有没有想过,当真相被揭穿的时候,拂儿该如何自处?为了你的兄弟情意,就可以让拂儿嫁给自己的仇人?”
“对不起,你们原本就是夫妻,易寒自是想要成全你们。”
“易寒!你是一个旁观者,最了解事情的真相,为何还要拂儿错下去?你就那般笃定,拂儿知道真相后,还会爱你的好兄弟。没所谓的成全,是将拂儿往火坑里推!”
“拂儿,当初你执意要回到皇宫,皇上也爱你如命,易寒只是选择对你们两人伤害最小的办法,若是拂儿没有被掠去邺城,一直呆在深宫里,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事情已然这样,也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秦玉拂依然不后悔刺杀夏侯溟,若是现在夏侯溟的身边有暗卫守着,她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去杀了夏侯溟。
秦玉拂眸光凌厉,直逼着易寒,“谋杀皇上,是忤逆大罪,你想将我如何处置?”
易寒知道秦玉拂恨夏侯溟,可是她已经是夏侯溟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也相信夏侯溟对秦玉拂是真的动了心,不会轻易的杀她。
“拂儿放心,你不会死的。易寒不会让你有事,你就安心的待在偏殿中,不要再轻举妄动!”
易寒还要稳住大局,不能够让扶风的朝堂易主,朝着殿外而去,在门口见琳琅早已等在门口偷听。
“琳琅,将凤栖宫的婢女都安置好,不准她们走漏一点风声,若是有人胆敢乱讲话,一律诛杀!”
“是!”
那些老臣听到皇上不早朝一定会前来凤栖宫跪谏,命暗卫若是老臣前来,就将大司马大人一人带入殿中。
议政殿众朝臣早已等在殿中,等着皇上上朝商议国事,等了许久也不见皇上前来,等了许久才见着冯公公前来通知,皇上下了圣旨,三日不早朝。
忠臣议论纷纷,阮豫章对于皇上娶秦玉拂的事情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昨日刚刚大婚,就开始不理朝政。
“大司马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皇上刚刚大婚,就不早朝?”
“诸位先在此等着,老臣先去劝劝!”
尚元忠见阮豫章要去凤栖宫,对秦玉拂可是恨之骨,她的女儿就是被秦玉拂关在寝宫内百日,好不容易抓到秦玉拂的错处。
“大司马大人,不如咱们一起去,皇上不可以因美色就荒废了朝政,以色侍君,可是祸国之举!”
这一句话整戳在阮豫章的心窝里,“也好,一起去!国事为重!”
众臣前来凤栖宫殿前请愿,希望皇上能够以国事为重,不要被女色所惑。
暗卫依照易寒的吩咐,直接将阮豫章带进内殿,将尚元忠留在门外。
隔着屏风,阮豫章并未感觉到有任何异样。
身色恭敬的跪在地上,“老臣见过皇上,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多多勤政,且不可贪图美色!”
易寒守在榻旁,夏侯溟如今没有醒来,就连气息都有些微弱,“大司马大人,不是皇上不早朝,而是皇上中毒危在旦夕!”
阮豫章闻言脸色大变,骤然起身,大步越过屏风,见夏侯溟躺在榻上,脸色略显苍白,看上去就像睡着了样子。
“皇上中得什么毒,马上宣御医来为皇上诊病!”
“大司马大人,皇上中得不是普通的毒,除非找到解药,御医是无法医治的。”
“那该如何是好?”
“前些日子易寒就已经派人去了倾城山,也许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皇上只有三天的机会,这几日最为危险,易寒需要一直留在这里,老臣哪里还请大司马大人想办法安抚。尤其是皇宫内要加强守卫,成亲王那里不得不防,倘若皇上熬不过这几日,就看大司马大人想要立哪一个皇子为皇帝,还请大司马大人不要妄动干戈,皇上血脉稀薄,还请大司马大人留那孩子一命。”
易寒如此光明正大的挑明此事,也是皇上的情势很危急,易寒是表明不管是何人为皇上,不管是自己的外孙还是如今的小太子,都请阮豫章权利辅佐。
“易先生放心,如果皇上真的有事,阮豫章会辅佐小太子即位,阮豫章这就出去安抚老臣。”
阮豫章却是顿了顿,看着殿中似乎没有见到秦玉拂的身影,按照常理,新婚夫妻,应该守在床边照顾,而不是让易寒留在身边。”
易寒瞬间洞破他的疑虑,“皇后娘娘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被琳琅带到偏殿。”
阮豫章故意在殿中稍做逗留,神色凝重的走出凤栖宫,尚元忠直接奔了过去,“大司马大人!皇上如何说的?”
“皇上说身体有些欠安,想要休养三日,陪陪皇后娘娘,皇上也算是个勤政的皇上,愿用新年的三日假期,换这三日早朝。”
皇上可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身子欠安?不过前些日子倒像是生病的样子?昨日大婚时还是神采奕奕的。
“大司马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坚持不早朝?”
“君臣有别,皇上已经将话说道这情份上,要知道咱们是臣子,就要遵从皇命!”
尚元忠即刻变了脸色,“大司马大人说的是,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要修养,咱们老臣为皇上分忧,是份内之事。”
温有道想要上前询问几句,被阮豫章拦下,“既然如此,两位老臣留下来处理公务,其他的人就都散了吧!”
三大辅臣前去处理紧急的公务,其他的老臣纷纷退下,阮豫章暗中命令属下调动宫中的势力。
天色渐暗,成亲王府,夏玟汐即将临盆,夏侯沂不放心,向皇上告了假在王府中陪着王妃。
夏侯沂正在为王妃揉按脚踝,最近她的身子浮肿的厉害,“王爷,这些事情还是让下人来。”
“下人,哪有本王这般细心。”
门外传来风莫停的声音,“王爷,宫里有消息传来。”
听说皇上为了秦玉拂不早朝,将公务交给三大辅臣,就觉得事情有蹊跷,命人去探查皇宫内的情况。
许多事夏侯沂并不瞒着夏玟汐,“进来吧!”
风莫停冲门外走了进来,将王爷正在为王妃揉腿,对于两人的恩爱,早已是司空惯。
“王爷,宫中有异动,凤栖宫内外被人保护着,就连宫中的护卫都变的森严。”
“前些日子就传出皇上染病,极有可能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否则皇上不早朝,阮豫章不会善罢甘休!”
风莫停也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的主子可是一直不安心做一名王爷,当初离开中洲就是想要当皇上,没想到会被夏侯溟捷足先登。
“风莫停,再派人去探察,一定要探查出凤栖宫内部的消息,再命人去探查将军府,若是皇上有事,易寒一定会在宫中。”
夏玟汐最了解丈夫,知道他不安心只做一名王爷,原本也是在他的身边一心一意的辅佐,如今她的腹中还有孩子,很快就要临盆,她的心里更加期盼的是过上安稳无忧,丈夫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王爷,即便皇上出事,皇上还有两名皇子,要知道德妃娘娘的孩子也是阮豫章的外孙,会极力辅佐小皇子登基,您的势力还不能够与之抗衡。”
夏侯沂知道夏玟汐的担忧,他也希望他们的孩子,不是人臣而是扶风尊贵的帝王,“王妃,本王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出手的,要知道过几日来仪的太子就要来扶风,另外还有一个江兖对皇上恨之入骨。”
皇宫内夏侯溟依然在昏迷,秦玉拂知道她已经无法在继续刺杀夏侯溟,内殿有暗卫还有易寒守着,只希望易寒没有留有后路。
易寒是心急如焚,夏侯溟的生命体征在渐渐的消失,不知道他还能够撑多久。
刚刚听到探子来报将军府附近已经有人在探查他府中的消息,他毒发就在这几日。
见偏殿的烛火还亮着,秦玉拂已经睡下,琳琅听到房间外的响动,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师叔,这么晚了还不睡!”
“拂儿她可睡下了!”
“已经睡下了!”
倾城山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他的心里很忧心,“琳琅,如果皇上真的有事,记得带拂儿回倾城山。”
“皇上不是请了巫师还在路上!”
“皇上中的是邪毒,不是巫术!”
“小师叔不同琳琅回倾城山吗?”
如果皇上有事,他不能够离开,还要留下来收拾烂摊子,“我不会离开的。”
房间内,秦玉拂睁开眼,她是能够听到房间外的谈话,如此说来夏侯溟身上的毒是没有希望了,她终于可以为父皇母后报仇。
易寒命琳琅护送她离开皇宫,可是他自己呢?她为了报仇却是给易寒留下一个烂摊子,抛开恩怨,她欠易寒的太多,只怕一辈子都还不完。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再入冷宫
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夜,迟迟等不到倾城山的消息,易寒的心里也开始没了把握,开始为秦玉拂想好后路。
外面天色很快就要亮了,易寒依然不死心,独自一人来到殿外,站在殿前,将食指勾起,放在唇边吹响。
哨声飘荡在夜空,每隔几个时辰他都会如此,期望可以得到倾城山传来的消息。
从扶风到倾城山最快也要五日,他只能够依靠师叔,已经命人去催促,依然不见有消息传来。
易寒回到殿中,又探了探夏侯溟的脉息,那毒已经入心,不出两日便会断绝生机。
两个人可是出生入死得好兄弟,他可以帮他筹谋天下,如今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生命殆尽。
“皇上,易寒活不过三年,原本以为易寒会走在他的前面,易寒没有什么牵挂,可是皇上还有大好的江山,还有扶风的子民,还有襁褓中的孩子,责任重大,岂可轻易就放弃了。”
“咕咕!”窗子口传来鸽子的鸣叫声。
易寒来到窗口,也许是宫外传来的消息,将窗子打开,是一只灰色的信鸽,脚上绑的竹筒略有不同。
上面刻着图案眸中神色变得异常的兴奋,直接取了竹筒上的信笺展开,信笺上说易寒派去的人是乘坐天灯赶回京城,为了不引起注意,人已经在城外。
为了确保人安全,易寒不能够离开凤栖宫,阮豫章同样留在皇宫,处理公务,天就要亮了,命暗卫去请阮豫章前来,不能够惊动其他人,更不能够让秦玉拂知晓。
少顷,阮豫章匆匆忙忙赶来,眼看着就要议事的时辰,悄悄进了内殿,易寒早已等得心焦。
见阮豫章前来,将信笺交给他,并且递了印信过去,其他的人他是不放心。
“大司马大人,送药的人已经到了城外,劳烦大司马大人亲自走一趟。”
没有什么事情比皇上的性命更重要,国不可一日无君,否则扶风避乱。
抛开这些,皇上是她女儿的丈夫,也是外孙的父亲,“放心,阮豫章定将解药安全的送进宫!”
阮豫章带着人出皇宫去了,易寒看着偏殿的方向,她已经命琳琅在秦玉拂的茶水中做了手脚,她会睡上一日一夜,等她醒来夏侯溟应该已经醒了。
易寒不能够眼看着夏侯溟丧命,如果夏侯溟身上的毒解开了,秦玉拂还是扶风的皇后,朋友妻不可欺,即便心里再喜欢,也不能够带她走。
阮豫章带着人出了皇宫,直接朝着城门而去,探子见着阮豫章出宫,即刻将消息通禀成亲王。
沐阳城二十里外的一处客栈内,人已经等在客栈内许久,原本打算直接入京城,玄逸炼药花了些时日,叮嘱他先同易寒联系,知道宫中的情况再做打算。
他并未收到易寒发出的催促信笺,只是在等易寒的消息,还不知道宫中以及京城的局势 。
站在三楼看着大厅人来人往退房的客人,见着一身穿铠甲的兵卫走了进来,为首的将军是见过的,“大司马大人!”
那人见了阮豫章直接下了楼,阮豫章还要打听,见楼上的护卫打扮的男子认得他,定是易寒命他找寻的人。
皇上危在旦夕,没有多余的时间详谈,直接将易寒的信笺与印信递了过去,“快跟我走,晚了怕来不及了!”
那人见了他亲手写的信笺,还有易寒的印信,直接从怀中将药瓶递了过去,解药在阮豫章的手中,比在他的身上更安全。
阮豫章接过药瓶,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回皇宫,此时阮豫章匆匆离京城的消息已经传到成亲王府。
夏侯沂断定,一定是皇宫出事了,风莫停见机会来了,“王爷,阮豫章不在皇宫,要不要动手!”
“阮豫章不在,易寒还在皇宫,万一是他们布下的局,不能够让他们母子有危险。”
风莫停觉得王爷自从王妃怀孕后,不会像从前那般没有顾虑。
风莫停担心王爷会浪费一个好机会,“是!”
易寒等得心焦,午膳也没有用,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
琳琅见易寒等得心焦,完全看不出当初清冷若仙,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小师叔,即便您再急也是无用。”
那解药是救夏侯溟唯一的希望,他如何不急,“琳琅,你回去看好拂儿,不要让她知道解药的事。”
午后,易寒终于等到阮豫章带着人回宫,阮豫章直接将药瓶递了过去,“这是解药!”
易寒接过解药正欲打开,“先生,玄逸真人还留了口诀。”
那人将身上用羊皮子包裹的信笺递了过去,易寒很是疑惑,直接打开羊皮子,里面是一张空白的信纸。
师叔的信纸上一定是倾城山独门的内功心法,否则不会如此费心,既然用羊皮纸包裹着,就是害怕汗液会沁透纸页。
易寒从案几上,直接取了苦茶,含了一口喷在纸页之上,果然上面显示出红色字迹,快速记下。
方才从药瓶内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里面一共三粒,两白一赤,每四个时辰服用一颗。
将赤色药丸送入夏侯溟的口中,“有劳大司马大人护住凤栖宫,十二个时辰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好!”
所有的人都离开,易寒又命暗卫保护好秦玉拂的安危,将两人直接关在内殿,他要为夏侯溟运功驱毒。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易寒的额间已经隐隐汗珠溢出,夏侯溟已经服用了三颗药丸,还有最后一颗,也是最重要的一颗。
他还需要两个时辰,可是体内的真气开始慢慢躁动起来,琳琅修习的是倾城山的功法,易寒不敢收回内力。
“琳琅!快进来!”
如今已经过了十多个时辰,琳琅很担心,秦玉拂再有两个时辰就要醒来,皇上那般依然再祛毒。
琳琅听到易寒唤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见易寒很虚弱,“小师叔,琳琅要如何帮你!”
“为我输入一些内力,我的内力即将散尽!”
“是!”
琳琅运起内力,掌心抵在易寒的背脊,感受到易寒体内的躁动,“小师叔,你体内的蛊毒要发作了!”
“不要管我!”
琳琅明了不能够让易寒分心,在为易寒输送内力的同时,分一些出来安抚他体内已经开始躁动的蛊虫。”
夏侯溟的脸涨红得厉害,渐渐也有了神智,感觉到有内在为他驱毒,口中涌出腥咸,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
夏侯溟神志渐渐恢复了清明,易寒也已经再也忍受不住,来不及说上一句话,身子向后倾倒,被夏侯溟抱住。
“易寒!易寒!”
易寒忍着身上的痛楚,和即将爆发的蛊毒,他已经没有力气抵抗,咬着牙忍受剧痛,他还有一句话不说出口,死也不会瞑目。
“不要。。。为难。。。拂儿!”
人已经虚弱的晕死过去,夏侯溟见他的脸色变了,见琳琅在,“快去准备药粉,易寒蛊毒发着了。”
殿中备有药粉,易寒知道他要毒发,忙不迭命人准备浴桶,将易寒放入浴桶之中浸泡。
阮豫章知道皇上醒来,直接冲入殿中,今晨那些大臣就已经来过,都被他赶了回去,皇上出事的事情此时已经传遍皇宫。
“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
夏侯溟心里只有易寒,“大司马!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已经昏三天四夜,是易寒一直守着皇上,为皇上寻解药祛毒。”
易寒为他做的他都记得,想必这几日皇宫里一定很乱,一边要为他驱毒还要安抚朝堂。
这都是秦玉拂害得,他还没弄清楚,就已经毒发了,什么叫做她才是初云的公主云梦霓?
“大司马,去通知所有的朝臣,晚一些朕会去御书房,与朝臣议事!也安安那些老臣的心。”
“是!”
将药粉倒入浴桶,夏侯溟将易寒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将他抱入浴桶之中,每隔百日他都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现将易寒安置好,“琳琅,秦玉拂在哪里?”
琳琅直接堵住门口,“皇上,小师叔可是求过皇上不要伤害皇后娘娘的。”
秦玉拂已经醒来,想要弄清楚状况,被暗卫拦着,她似乎听到了夏侯溟的声音,冲着护卫低喝,“放我出去!”
夏侯溟已经听到秦玉拂的声音,直接将琳琅推开,直接奔着偏殿而去,见秦玉拂被护卫阻拦。
秦玉拂见夏侯溟眸中盛满怒意,他又何尝不恨她,“原来你没死,是易寒救了你。”
夏侯溟运直接冲了过去,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推入房间,“朕那般爱你,宠你,你说你不是拂儿,你竟然骗朕!害得朕差点丢了性命!”
秦玉拂被她掐的脖颈很痛苦,看着秦玉拂那张脸,是他一直深爱不疑的人,想着两个人大婚时的恩爱,渐渐松开手,夏侯溟还记得答应易寒不杀她。
“告诉朕,你从什么时候与拂儿换了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几乎是嘶吼出声。
秦玉拂不想与他纠缠解释,根本就不想同他做夫妻,最好将自己打入冷宫。
同样怒眸相对,故意激怒他,“夏侯溟,别自作多情了,从一开始我都是在骗你,你害死我的父皇和母后,害得初云国破家亡,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最是万段。这一次杀不了你,你也休想得到初云国的宝藏,我已经将鲛珠交给了凤家的人,你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初云国的宝藏,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秦玉拂倒在地上,她知道夏侯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宝藏。
她只要再添一把火,就可以彻底激怒他,忍着肿胀的脸颊,从地上爬了起来。
嘲笑道:“夏侯溟,你为了宝藏不折手段,欺骗我的感情,那个为你生儿育女,心心念念的女人,你心爱的人被你千方百计的打入冷宫,饱尝母子分离之苦。而你心心念念想要娶你的女人,却在新婚之夜休了你,那应该比死还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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