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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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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均凌厉的眼眸如刀似刻,在她周身扫过,仿若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秦玉拂很庆幸她没有穿母亲为她准备的衣衫,被那样凌厉的眼眸,如同**一般,很想逃离,却又不能。
夏侯均突然止步,秦玉拂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夏侯均再向前一步,秦玉拂垂眸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王爷,请止步!”
夏侯均冷然一笑,如钳的手握住秦玉拂裸露在外浅白皓腕,“本王不过是想看看,母后给本王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王妃?”
秦玉拂听到王妃二字,吓得唇色苍白,“王爷说笑了,父亲不曾说起此事。”
他没有回到京城之前,她的绯闻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还在这里故做清高。
挑起眉,“哦!”
纤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薄唇似剑,声寒透骨,“既然你知道错了,你要拿什么来赔罪!”
秦玉拂忙不迭跪在地上,“民女无意冒犯!还请齐王殿下高抬贵手!”
他本想难为秦惊云,没想秦玉拂会出现,走到案几旁,斟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陪本王喝几杯酒!”
元脩在一旁大惊,那酒里定是做了手脚,他是太了解齐王,“小姐不要喝!”
秦玉拂自然知道那酒是不能喝的,夏侯均手中可是把鸳鸯壶,她若喝了也许名节就会不保。
“秦玉拂自幼患有敏症,喝酒如同喝毒!”
“不识抬举!”夏侯均将手中的将酒尊摔在地上,暴怒的双手抓住秦玉拂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抓起。
元脩直接冲了上去,被数名护卫围住,动起手来,没几招就被人制服。
“齐王,你要找少爷报仇,不能拿小姐来出气!一个男人为难女人算什么英雄!”
桑青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王爷,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小姐真的不能喝酒!”被齐王一脚踢开。
夏侯均抓着秦玉拂的颈项向上提,脚步轻点地,悬在半空,秦玉拂脸色变得红涨,喉间如灼窒闷,双手挣扎着想要拉开他的手。
门外,黑衣人由外面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冲着夏侯均耳边说着什么?夏侯均神色骤变,松开秦玉拂。
秦玉拂身子没了支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夏侯钧神色匆匆带着人离开,元脩直接冲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秦玉拂抱在怀中,“小姐!你怎么样?”
秦玉拂依然在喘,脸色依然涨红,喉咙处如同吞了炭火锋刃,灼痛难耐。
元脩却是不放心,抱起秦玉拂,“元脩这就带小姐回相府!”
秦玉拂想起昨日父亲眸中的担忧,忍住痛楚,喝道:“不要!我这般狼狈,父亲见了会难过,不要回去。”
桑青捂着小腹,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小姐!快来人传郎中来。”
她没有事,只要缓一会儿,只是脖颈上势必留下掐痕,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易寒。见夏侯钧神色慌张的离开,应该是易寒做了手脚。
本应该去向他道谢的,抬眸还是第一次见元脩如此紧张,“去师父哪里,他有药可以快速褪去脖颈上的掐痕。”
元脩并没有反对,秦玉拂面对齐王的纠缠,敢反抗,是他一直对秦玉拂有些偏见。
这些时日秦玉拂一有机会就往将军府跑,他和桑青一直在门外守着,两个人却是一直以师徒相处。
元脩决定等秦玉拂的脸色好些了,就带她去将军府,“好!”
齐王那一脚虽然没用几分力道,踢在桑青的身上,却也是怕伤及内脏,“我缓一会儿就好了,元脩,你带桑青见郎中!看是否伤及内脏!”
“不用了,跌打伤元脩能治!”
将军府内,易寒并没有去书房,他体内毒已经开始发作,身子忽冷忽热,会越来越虚弱,骨子里犹如万蚁噬骨痛入骨髓,每百日便会发作。
易寒靠在案牍旁,看着典籍,以此来分散痛苦,不能用内里压制,一旦爆发会更痛苦。
管家在门外,“易先生,相府千金求见!”
秦玉拂能够来,证明她已经脱身了,虚弱道:“就说我病了,告诉她过几日再来。”
秦玉拂就在门外,听说易寒生病,昨日就见他气色不好,“师父,徒儿是来求药的。”
易寒俊眉微颦,难道秦玉拂受了伤,听她声音却是有些沙哑,他计算无差,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用内力压制体内的毒。
“进来吧!”
元脩和桑青守在门口,秦玉拂推门而入,一股药香夹杂着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
易寒一身素白长衫,青丝没有束起,随意的散在肩上,脸色苍白无色,手中依然执卷,案牍上一壶苦茶,白玉香炉就摆在他左右的方向并未点燃。
“师父,您病了!”
虽然她带了白色的面纱,他眉目如炬,依然看到她颈间的指痕,从腰间掏了药瓶出来,这可是师父炼制,能够白骨生肉,寻常地方是买不到的。
“涂上,一个时辰便可消除!”
秦玉拂接过药瓶,看着易寒略显消瘦的脸颊,心里竟然很担心他,或许除了父亲,易寒不但救她,也是一直帮着她的人。
躬身上前拉着他的臂弯,“师父,您不能再操劳。”
说出这样的话,秦玉拂也不敢相信,她并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
易寒见她覆在臂上的素手,他的身子还是清楚的,也不逞强,将她的手拉开,“我自己来。”
秦玉拂扶着他上榻,为他盖了薄衾,掖了掖被角,易寒没有看她。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秦玉拂走到案牍旁点燃安神香,“等师父睡了,指痕褪去,徒儿再走!”
易寒没有反对,秦玉拂取了玉露涂在颈间,她并没有私吞的心思,将药瓶放在了案牍之上。
四处打量着房间,这间房除了书就是兵器,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物件,秦玉拂眸光定在一只青色青铜打造的小箱子,上面镶嵌打磨过的水晶。
“师父,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易寒忍住体内的冰火交战,并未执意让她离开,“你将盒子放在案牍上,对着墙壁,将点燃的烛台放在盒子的窗口处。”
秦玉拂自从学机关术,对机关很感兴趣,照着易寒所说,将点燃的烛台放在盒子的窗口处。
一处仙山美景映在墙上。
“海市蜃楼!”
“对,此物就叫蜃楼,里面易寒刻了很多水晶画板,有很多风景可以观赏。不过是些小玩意,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秦玉拂很喜欢,细致摸索着,可是她不但请易寒帮忙,前来求药还要拿着东西走,“师父不要对徒儿太好,徒儿怕自己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易寒忽而一笑,温和的浅笑,荡在苍白绝美的侧颜,“孺子可教!知道自己贪还是有救的。”
正文 第二十章 毒发
秦玉拂没想到易寒曾经那般冰冷的一个人,如今还病着竟然还在开玩笑。他房间里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计其数,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玩意儿。
再则,秦玉拂却是喜欢,就当是缓解房间内沉闷的气氛,“那徒儿就笑纳了。”
易寒对于这个赖上门的徒弟,虽然从未承认自己是她的师父,却一点也不讨厌她,否者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帮她。
门外,管家命人送来午膳,秦玉拂打开门,将青铜盒子交给桑青,她怕一会儿离开,不好意思带走。
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食盒,将房间的门关上,将食盒内的吃食拿了出来,都是很清淡的食物。
昨日还曾与易寒一同用午膳,秦玉拂将易寒当做师父,端了碗鲍鱼粥到他的面前,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凉,送到易寒唇边,“师父请笑纳!”
易寒撑起身子,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碗,见她递过来的粥羹,迟疑半晌将羹勺含在口中,“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玉拂是见他迟疑,虽然是师徒毕竟男女有别,正欲将羹碗递过去,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易寒!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门外突然传来萧琅的声音,吓得秦玉拂将手中的羹碗打落,一只手羹勺还拿在手中。
萧琅听到房间声响,推门而入,见到地上打碎的羹碗,还有秦玉拂手中的羹勺,不难看出秦玉拂亲手喂易寒。
秦玉拂怔怔看他,仿若想起前世她被人误会,百口莫辩的情形,还有萧琅的愤怒。
忙不迭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琅忍住心中的怒意,秦玉拂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你说的哪样?”
只听到榻上传来一声闷哼,秦玉拂方才发现易寒额间以及颈间细密汗珠儿滚落,脸色红的吓人。
扯了腰间锦帕,为她擦拭,眸中慌乱,“师父。你怎么样?”
萧琅直接冲了过去,一把将秦玉拂推开,秦玉拂跌在地上,额头撞在桌角。
秦玉拂不顾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见萧琅扶着易寒,易寒身上的血管暴起,清晰可见。
“师父!他。。。。?”
“滚!滚出去!不要再来将军府!”
萧琅几乎是嘶吼出声,他知道易寒是用内里克制毒发,后果便是加速毒发,血肉模糊,直到重新生出肉来。
元脩从门外冲了进来,见房间内慌乱,秦玉拂额头受了伤,封了她的穴道,强行带秦玉拂离开。
房间门被关上,萧琅伸出手揭开易寒脸上的面具,本是绝美无俦的一张脸,只有毒发的时候他的脸才会恢复容貌。毒发过后毒素就会盘踞在他左侧脸颊,形成一枚红色的印记,只能靠面具遮掩。
萧琅抱着痛苦皱眉的易寒,按动他床下机关,床榻移位,顺着床榻下的台阶而下,将军府的下面便是一道秘密工事。
兜兜转转来到一间密室,将易寒放入寒冰浴桶,里面是早就配置好的药汤。
看着易寒血染白衣,爆裂已经模糊的血肉,每一次爆裂再长上,白骨生肉,这样痛不欲生的痛苦,每年他都会经历几次。
“寒,你就在这忍耐几日,萧琅一定会找到为你下毒的那个人,解开你身上的毒。”
另一边,夏侯钧听到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叶青樱昨夜同皇上大吵了一架,早上起榻突然双目什么也看不见了,御医说叶青樱是气迷心窍导致双眸暂时失明。
夏侯钧担心叶青樱,匆匆忙忙赶往凤栖宫,只有亲眼见到她无恙,才能够安心。
马车穿过层层宫门,还未到皇宫内院,夏侯钧已经等不及,只觉得时间拖延的太长,他恨不得马上就能够见到叶青樱。
索性直接下了马车,胆敢闯宫门,不被皇上治罪整个扶风国怕是只有他一个,谁让他是太后最小的儿子,皇上唯一的弟弟。
凤栖宫内,太后听闻皇后身体抱恙,也便屈尊降贵,亲自前往风栖宫探望。
见叶青樱眼上覆白绫,脸颊清瘦,素衣素服,本不是身为皇后该有的姿容。
叶青樱入宫两年,身子却是比从前羸弱了许多,大哥叶渊的小女儿,心里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拉着她的手,宽慰道:“皇后也不用担心,哀家已经下了旨意,命皇上从御书房搬到凤栖宫,方便照顾皇后,也可以培养感情,毕竟皇后是六宫之主,不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叶青樱垂首,她已经不期望些什么?哀婉道:“青樱也不想去强求什么?两年来青樱一直在迎合皇上,皇上心里只有姐姐,母后如此只会让皇上更加嫌弃青樱。”
原本想着叶青樱与叶青盈容貌相似,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
“既然皇上不喜欢,那就做回自己,没必要做青盈的影子,也苦了自己。”
叶青樱淡淡摇头,“母后,皇上的心里怕是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叶昭华是又何曾不懂这个道理,扶风国的皇家男儿大都痴心,皇上就是恨自己逼着他娶青樱,她也是想要保住叶家在后宫的位子。
皇上与其留在其他妃子的寝宫,还不如留在凤栖宫,后宫联系朝堂,她不会给朝中任何人觊觎叶家权利的机会。
“事在人为,叶家的女儿岂会说如此丧气的话!”
殿外,宦侍唤道:“皇上驾到!”
叶青樱闻言忙不迭将手从叶昭华手中抽出,她还不知自己的仪容,是否会失礼。
叶昭华按住她有些慌乱的素手,“别怕,有母后在。”
夏侯宸下朝过后一直在御书房处理公务,没想到叶青樱会突然失明。既然太后下了旨意,也便到凤栖宫来看看。
刚刚进内殿,见到榻上叶青樱双眸覆上白绫,毕竟是轻盈的妹妹,从前一直当做妹妹看待。
夏侯宸上前,“儿臣给母亲请安!”
叶昭华只是不悦的冷哼一声,表明她不喜的态度,叶青樱颔首欲见礼,“臣妾。。。。。”
“皇后的眼疾不方便,就不用见礼了。”声音很是冷淡。
叶青樱听他冷淡语气,“是!臣妾已经没事了。”
叶昭华神情凝重,皇上以前在她的面前还肯做做样子,果真是翅膀硬了,敢当着她的面甩脸子。
凤眸微微皱起,神色凛然道:“皇上,不要以为皇后不说,哀家就不知道你如何待她?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非要弄成如今的样子?皇上连后宫都治理不好,又何谈治国平天下!”
夏侯宸肃冷一沉,如幽的星眸深藏精芒,“母后,夫妻间吵吵闹闹本是小事,要怪也只能够怪皇后气度太小,才伤了眼。”
一道黛色身影直接冲进殿中,没有通传,夏侯均突然出现,让太后与皇上都感到错愕,这里可是皇后的寝宫凤栖宫。
夏侯均神情阴鹜,如同腊月的冰雪,双眸并射凛冽寒光,盯着夏侯宸,冰冷对视,之间笼罩杀气!
叶昭华见两兄弟如仇人一般,着实让她痛心,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叶青樱看不见,却能够感受到殿中异样,言语中隐含担忧,扶着榻想要起身,却是差一点落空。
“母后,出了什么事?”
听到叶青樱的声音,夏侯均忙不迭收了眸光,转身扶起险些跌倒的叶青樱,声音有些颤抖。
“樱姐姐,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叶青樱听到夏侯均让人心碎的声音,泪水忍不住滑落,身子却瑟缩着向后退,“小叔,你回来了!”
一句“小叔”将夏侯均一片痴心,碾作粉碎,颤抖的手覆上她的眼,动情道:“你的眼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昭华见夏侯均当着皇上的面,竟然如此,不管曾经两个人如何恩爱,毕竟叶青樱如今是他的嫂子。
“齐王,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夏侯均募地起身,他就是记着自己的身份,才会忍到今时之日来见叶青樱。
一双手抓住夏侯宸的脖颈,蕴满怒火的眸子,那双仿佛无尽的幽冥之火肆意蔓延,想要燃尽世间一切,瞬间便会化为乌有。
“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对他好!何苦折磨她!”
夏侯宸并没有躲,冷漠的双眸如结了冰的寒潭,声音骇冻人心,“如果你不嫌弃,可以随时带她离开!朕绝不拦着!”
“啪!”叶昭华的一巴掌打在夏侯均白皙洁净的脸上。
叶昭华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掌心传来火辣的灼痛,“你们两兄弟因为一个女人闹成如此地步,传出去让人笑话!”
夏侯均松开夏侯宸的衣领,如火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叶昭华,这是母后第一次打他,就算是皇上错了,母后最后护着的还是他。
夏侯均看了一眼叶青樱,毫不犹豫的离开凤栖宫,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让人生畏。
叶昭华的手依然在颤抖,打在儿身通在娘心,她是在保护他,皇上是故意激怒他,他忤逆的不是哥哥,而是皇上。
“真是逆子!”
夏侯宸犀利的眉宇微微拢起,好轻巧的一巴掌,将忤逆之罪,化解成兄弟之间的矛盾。
“儿臣还有政务要忙,先告退了!”
叶昭华看着两个儿子离开,翅膀都长硬了,不再听她的安排,手心手背都是肉,齐王就是他的心头肉。
“看来真该找一个人好好管着他!”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进宫
秦玉拂被元脩强行带回丞相府,王氏见女儿受了伤,也听桑青说起齐王的暴虐,心下也是心疼起女儿来,命元脩看着她这几日不要再去聚宝斋。
命厨房炖了补品过来,秦玉拂根本吃不下。她心里还在担心易寒,易寒并不像生病那般简单。
拉开门,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秦玉拂拍着门扉,“元脩,你快放我出去,我想去看师父!”
“小姐,您的头受伤了,还是不要到处乱跑。”
她的伤不过是小伤,涂些药便好了,“元脩,你放我出去,我只想知道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
元脩是见得萧琅那般愤怒模样,虽然只是看了一眼,易寒不像生病更像是中了毒,隔着门扉。
“他是中毒了,即便小姐去了也没用,只会帮倒忙。”
秦玉拂口中口中喃呢,“中毒!你说师父他中毒了,师父他怎么会中毒的?”
任凭秦玉拂如何敲门,如何问元脩就是不在言语,更不会开门。
窗外夜色渐沉,秦玉拂头将头埋在膝盖,头昏昏沉沉的,也有些累了。
想起萧琅冲进门时暴怒的景象,如同当年她被阮素陷害是如出一辙。
她很想去将军府去解释,她与易寒只是师徒关系。
抬起眸瞥见书架上摆放的可是易寒送给她的蜃楼,忙不迭下榻,将青铜盒子取了下来。
将蜃楼放在书案之上,点燃了烛台,放在盒子窗口的水晶旁,一副仙山秀水倒映在帘缦之上。随着帘缦的波动,仿若画中水波泛着粼粼波光荡漾。
记得易寒说过他刻了许多水晶片,方才细致找寻,在青铜盒子下面有一处暗格,里面放着五枚已经雕刻好的水晶片,是一组山河图。
山河浩淼,星河灿烂,是如何的一双巧手可以如此细致的描摹出如此恢宏的画卷。
眸中隐隐水光暗涌,“师父,徒儿真的很担心你!”
一连两日,秦玉拂都被关在绣楼内,秦玉拂不会武功,几乎是无法逃出去。
秦玉拂索性绝食,不再吃任何东西。桑青的伤已经好些了,见秦玉拂不吃不喝,心急如焚。
元脩见桑青从房间内提着食盒走了出来,有些担忧,“小姐还不吃吗?”
自从元脩为她疗伤之后,桑青对元脩的态度也有所改观,淡淡摇头,“小姐整个人都瘦了,该如何是好!元脩,不如就让小姐去见易先生。”
不是他狠心,是秦惊云来过,让他好生看着秦玉拂,不能够再让她再见到齐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可!”元脩断然拒绝。
良久,房间内传来异样声响,元脩发觉不对,直接闯了进去,见窗子开着,秦玉拂扯了帘缦,沿着三楼爬了下去。
元脩奔着窗子直接跃了下去,几个箭步拦在秦玉拂的身前,伸出手拦住秦玉拂的去路。
“小姐,你这样出去会有危险的。”
秦玉拂想去向萧琅解释,她也担心易寒的身体,哪怕去看一眼也能够心安。
“元脩,我只去将军府,绝对不会乱走的。求你了。”情急之下,双膝微微躬下,元脩忙不迭扶起她将将下落的身子。
他如何承受她的一跪,那双翦翦水眸蕴满水光,满含祈求,即便元脩是铁石心藏,也难免动摇。
“好吧!只去一会儿,不能够让夫人知晓,从后门悄悄的走!”
“好!我知道。”
元脩命人将马车停在后门,将桑青留在绣楼掩护,元脩驾着马车悄悄离开丞相府。
马车很快停在了将军府门外,元脩搀扶秦玉拂下了马车,护卫去通禀,相府千金求见易先生。
很快管家从府内走了出来,秦玉拂上前,“管家,秦玉拂请求见易先生。”
秦玉拂可以说是将军府的常客,将军刚刚下朝就去看易寒。
可是下了命令,让他一个老人家说出口都有些为难道:“秦小姐,我家将军下了命令,从今以后不准秦小姐踏入将军府半步!”
秦玉拂原本以为不过是萧琅的气话,没有想到萧琅会真的下这样的命令,一定是误会了她和易寒的关系。
“管家,带我去向将军解释!一定是哪里误会了。”
“将军的命令老夫也不敢违抗,秦小姐还是请回吧!”
秦玉拂努力了这么久,眼看着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她不甘心,“求求管家,让我见将军一面。”
看着秦玉拂被拒之门外,元脩护主心切,“犯人还有翻案的机会,我们家小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如此对她?”
管家也不想为难她一个小姑娘,“那好,老夫再去问问将军。”
将军府,易寒的房间内,萧琅刚刚侍候萧琅服了药,他的皮肉刚刚长好,还需两日才能够恢复如初。
门外,“将军有消息传来!”
听到管家的声音,他从爆裂到肉芽长出皮肉,那种痛入骨髓,噬心腐骨的痛痒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每一次都犹如涅槃重生一般,萧琅只想易寒能够安心静养,“寒,我还有事,你安心的在房间内养病!”
易寒虚弱抬眸,绝美的脸上满是疲累,“去吧!不用管我。”。
萧琅将手中的银色镂空面具递了过去,他左侧脸颊的红印开始隐现,方才转身离开。
听管家说秦玉拂求见,他下了命令不准让易寒听到秦玉拂的名字,已经过去了几日,她还敢前来,他还记得秦玉拂是如何勾引易寒,若非易寒用内力压制,也不会毒气攻心。
“不是说过,不准她踏进将军府半步,难道你忘记了!”
管家也是有些委屈,只能如实的转告秦玉拂,看着秦玉拂满含期待的眼神,他也无奈。
“秦小姐,一切如常,不如等先生病好些了,再来。”
秦玉拂凤眸圆睁,“管家的意思是师父他没事?”
“嗯,过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虽然没有见到萧琅,不过知晓易寒没有事,弥散在心头多日的阴霾一遭散尽,“师父没事,秦玉拂就安心了。”
向管家讨了笔墨来,写下简短的几句话,折叠后递给管家,“有劳管家交给将军,秦玉拂改日再来拜会!”
见秦玉拂脸上有了笑意,刚刚这孩子哭得梨花带雨,还蛮让人心疼的,接过纸条。
“秦小姐尽管放心,老朽一定亲手交给将军。”
马车还未离开,迎面一辆做工考究的马车停在将军门口,秦玉拂定睛看去,竟是相府的马车。
桑青从马上跳了下来,搀扶着一身华服的美艳夫人,秦玉拂心下一惊,难道母亲是来抓她回去的。
期期艾艾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王氏也顾不得许多,忙不迭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太后传旨意宣你入宫,老爷已经在宫里了等着呢!。”
秦玉拂心中不安顿生,不详的预感袭来,难道太后娘娘宣她进宫想要赐婚吗?
“女儿不去!”秦玉拂拒绝道。
“你这孩子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不要命还不顾及你哥哥和父亲还有王氏家族的性命了。”
母亲以家族性命相要挟,不去便是抗旨,她若不去母亲就算绑也会将她绑去的。
罢了,等见了太后将事情讲明白,她是不会嫁给齐王殿下的,就凭前些时日的伤痕。
看了一眼管家,再次走了过去,悄悄附耳道:“劳烦管家将秦玉拂进宫的事,告知将军!拜托!”
秦玉拂方才安心的跟着母亲上了马车,马车上已经准备好入宫的宫装,桑青伺候她换上紫色的宫装,薄薄的施了粉黛。
管家见丞相府的马车离开,直接去了书房,萧琅正在整理公务,听到管家禀告,“进来吧!”
管家走了进去,神色恭敬的将叠好的纸条递了过去,“将军,这是秦小姐留给将军的纸条!”
萧琅瞥了一眼,他对秦玉拂由爱生恨,郁结很深,更是误会秦玉拂勾引易寒,冷道:“丢了!”
管家答应亲手交给萧琅,将纸条摆在了书案最显眼的位子,“太后传召,秦小姐和丞相夫人进宫去了。”
萧琅丢下笔猛然起身,“你说什么?太后传召,难道是要赐婚!命人去皇宫探察!”
瑶华殿内,叶昭华一身金红的华美宫装,头戴五凤步摇,端着在凤榻上,看着神情凛肃的夏侯均。
“均儿,你当知母亲那日打了你是为了救你。”
那日夏侯均盛怒之下却是有些失控,不过他也不是愚笨之人,否则太后传召他断然不会来的。
“不知母后宣儿臣想要做什么?”
叶昭华自然是想赐婚,已经宣了秦家的人进宫,还不是当他说的时候。
“均儿,你且等在偏殿,稍后便知道传你来所谓何事?”
马车穿过层层宫门,曾经那般熟悉的景象如光影一般现在眼前,再回到皇宫,秦玉拂心中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离皇宫越近心里便越忐忑不安,似乎有凶险要发生,紧握着桑青的手。
桑青感受到她的手竟是冰冷彻骨,不禁为小姐担心起来。
秦枫已经等在宫门口与她母女汇合,见王氏一身华服,袅袅娜娜的走了过来,那双眸子熠熠生辉,扬扬自得溢满神情。
是知道太后要赐婚,秦枫自然知晓女儿心意,太后肯商量还是好事,就怕强行下赐婚的旨意,那就麻烦了。
见女儿的脸色不好,特别叮嘱道:“拂儿,进了宫,小心说话。”
“是!女儿谨记!”
秦玉拂的心里依然弥散着不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拒婚
秦玉拂同父亲与母亲前往瑶华殿,内殿是不准带护卫,遂将元脩与桑青留在宫门口等待。
常嬷嬷已经等在瑶华殿的门口,引着秦枫等人进入内殿,秦玉拂低眉顺眼,跟在母亲的身后。
刚刚踏入内殿,一道凌厉的眸光投来,秦玉拂眼角的眸光淡淡扫过凤榻上,华美宫装,端的是太后威仪的叶昭华。
前世她还是扶风国皇后的时候,可是在冷宫之内见过她一面,当年那场宫变让她失去两个儿子,见到叶昭华时是蓬头垢面,疯疯癫癫,吃着又干又硬的馍馍。
秦玉拂不忍她受苦,亲自为她梳妆,命绿芜为她准备了干净的吃食,结果惹怒了萧琅,萧琅的母妃便是被太后害死,萧琅留着她的命,不过是想看她如何悲惨。
重新来过,再看她风韵犹存,风华绝代的容颜,当真是世事难料,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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