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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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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拂看着寒冰床上,易寒被包裹的掌心,泪水落在掌心,解开他手上的薄纱,他手上的伤口竟然好了,完好无损,只是留下了浅浅的粉色印记。
再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还是新的刚刚结痂,“师叔祖,易大哥手上的伤口消失了。”
“这么多年他的身子不断的爆裂重生,伤口愈合的速度是常人的数十倍,否则怎么会短短的几日就回复康健,只是它愈合的度快并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意味着他的性命将会缩短。”
玄逸的话一次一次的让秦玉拂感到震惊,“师叔祖的意思是他会短命?不会的,他还如此年轻,一定会办法救他的。”
“浔儿却是可怜,原本还可以多活几年,这一次为了救你,虽然命是保住了,只能够活上三年!”
泪水狂涌而出,“三年!”
秦玉拂何止是震惊,看着昏迷不醒的易寒,她何德何能让易寒为她如此牺牲,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待他?
“你们两个修的是同样的功法,只要双修就可以帮你解毒,浔儿死活不干,老人家也是没办法,只能够答应他以这种自残的方式救你。”
玄逸在山上过的着实寂寞,当个和事佬还是蛮愉悦的一件事,她见秦玉拂对易寒并不是无情,看她哭得那般伤心,看来他没有乱点鸳鸯谱。
玄逸觉得煽风点火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悄悄的关上了密室的门。
秦玉拂见玄逸离开,回想着重生后所发生的一切,秦玉拂哭得更加伤心。
她与夏侯溟有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报的,可是易寒她该如何面对?
“易大哥,拂儿该如何对你?”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未婚夫妻
玉琳琅见秦玉拂还在是休憩,便独自一人下山去接温良玉,毕竟他已经离开倾城山,身份不同了,不像易寒那样辈分很高,温良玉没有令牌一样是不准进入山门。
她们只用了一天一夜,良玉带着人马连日赶路,三天四夜方才到了倾城山下,队伍是不能够进入山门,于是留在山下等消息。
温良玉远远的见着玉琳琅等在山门口,几个箭步便奔了过去,“琳琅,就知道你对良玉最好了。”
玉琳琅见他得意的模样,她在山门里修行,也不知道他下了山到那花花世界,如何逍遥。
“琳琅是怕你被好得好逑两个人关在山门外进不来!”
琳琅怎么如此没有情趣,不过说的倒是实话,如果好得不打开门,以他的武功根本就进不去。
“琳琅,分开这么久,就不能够温柔一些。”
“你个花心萝卜,嫌弃琳琅不温柔,玉台娇里的姑娘多得是,各个温言细语。”
温良玉见琳琅生气,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琳琅,这半年多来,良玉一直在军营,心里一直都在想你,日思夜盼只想能够娶你为妻。”
要等到来年过完生辰她才能够下山,“谁听你的鬼话,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可关山门了。”
“当然要进了,不知道秦姑娘身上的毒可解了。”
提到秦玉拂身上的毒,琳琅就想到易寒,易寒为秦玉拂所做,身为女子都为之动容,可惜秦玉拂爱的那个人是扶风的皇上。
可惜易寒只有三年的寿命,就算是秦玉拂愿意与他长相厮守,以易寒的性子,定是不愿意只给她短暂的恩爱,却让她饱尝一辈子的相思之苦。
“已经解了。”
“良玉岂不是又要和琳琅分离,可要珍惜眼前人。”
温良玉同她打情骂俏,“先进去吧!到了殿中再说给你听。”
温良玉见琳琅的心情并不好,便收起了说笑,一路跟着琳琅上了正殿,直接去见他们的师父凌胥代理掌门。
他的师父是五师弟玄清如今不在山上,凌胥替他叮嘱几句,要为国效忠,毕竟温良玉已是下山弟子。
琳琅走的时候,秦玉拂还在睡,大概要到午后才能够醒来,并没有想到师叔祖会去秦玉拂的房间,并将她唤醒,还带着秦玉拂去了密室。
琳琅直接带着温良玉去密室,哪里说话也比较方便,毕竟这件事,不能够让外人知晓。
琳琅推开密室的石门,发现秦玉拂竟然在密室内,守着易寒的身边哭得伤心,易寒由于虚脱依然没有醒来。
温良玉见易寒的脸色苍白,好似受了重伤,“小师叔受了重伤?”
“小师叔是为了救秦姑娘才受的伤。”
见秦玉拂身子还虚弱着,也是刚刚捡回一条命,“秦姑娘,是何人带你来密室的。”
“是玄逸师叔祖!”
玉琳琅见她哭的伤心,师叔祖是身散心闲,最爱多管闲事,规矩又多。
“秦姑娘,密室内太冷了,你的身子是受不了的,琳琅还是送你回房间吧!”
秦玉拂不想离开,易寒为她付出那般多,易寒昏迷未醒她岂能离开。
“不,易大哥还没醒来,秦玉拂是不会离开的。”
温良玉见琳琅很是为难,帮忙劝道:“秦姑娘,小师叔好不容易将秦姑娘救了回来,秦姑娘身子也虚弱着,若是病了,就不能够留在师叔身边照顾。师叔若是醒来见秦姑娘在,怕是也不会安心养伤。不如各自安好,秦姑娘将身子养好,师叔醒来见了,一开心身子也好得快些。”
琳琅也道:“师叔祖说小师叔明天才能够醒来,您留在这里也是无用,还熬坏了身子,不如秦姑娘先回去将养身子,明日师叔醒了再来。”
“琳琅说的对,秦姑娘留在这里是无用的,师叔若是知道只会心疼。”
秦玉拂面对两个人的连番劝阻,她留在这里只会给易寒添麻烦,看着昏迷的易寒,应该是怨恨的,可是她的心里只有担心和愧疚。
她留在这里却是没有什么用,先将身子快些养好,将思绪理清楚,该如何面对易寒。
“好,秦玉拂回房间,你们两人一定要好好照看他。”
琳琅护送秦玉拂回房间,秦玉拂的心很乱,无数的念头和情愫交织在一起。
易寒为她做的一切,对她的情义是秦玉拂一辈子也无法报答的,可是易寒是帮助夏侯溟出谋划策的人,也是她仇人,无论如何对他竟是恨不起来。
玄逸去了密室见秦玉拂竟然没有留下照看易寒,他的和事老岂不是白做了,易寒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秦玉拂想要自己的身子快些好起来,向玄逸讨了丹药来。
那蛊虫让秦玉拂的经脉受损才会如此虚弱,既然易寒已经将功法传给她,教她将丹药炼化,身子会好的更快些,就可以去密室照顾易寒。
一整夜秦玉拂都在运功炼化玄逸给她的药丸,一夜未眠身子没有一丝疲累,看来她身体内受损的经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见天色以亮了,外面传来上殿弟子的晨练声,秦玉拂推开门,看着空旷的露台,朝着右侧的台阶向下而去。
去密室的路秦玉拂昨日已经悄悄记下,按照记忆的路线行走,迎面被上殿巡视的弟子撞见。
倾城山的弟子太多,能够在上殿出现的女子少之又少,并未见过秦玉拂。
误认为秦玉拂是中殿弟子,“中殿弟子不准擅自来上殿,还不回去!”
秦玉拂根本就不知道中殿在哪里,她要去的是密室,“这位师兄,我不是倾城山的弟子,是被琳琅姑娘带上上殿,如今是要去密室。”
“密室?也是你去的地方,你既然不是倾城山的弟子,就只能够同我们去执事堂!”
“我真的是被琳琅姑娘带进来的,还有慕容浔,还有玄逸师叔祖!”
“看来你知道的人还不少,有什么事到了执事堂再解释!”
那人不容分说已经上前拉住秦玉拂的皓腕,探了她的脉息,“还说不是倾城山的弟子,修习的可是倾城山的功法。”
“你们放开我,我真的要去密室!”
温良玉去找琳琅,见秦玉拂被执事堂的人给抓了,“良玉见过两位师叔,秦姑娘却是小师叔带上山来的。”
慕容浔上山的消息他只是耳闻,并未亲见,既然这名女子是慕容浔带上山的,修习的是倾城山的功法,又称玄逸为师叔祖。
应该是慕容浔的徒弟,可是面前女子内功修习的有一点时日,每一名倾城山的弟子入门都会经过执事堂备案。
“这名女子修习的是倾城山的功法,不知这位姑娘与小师弟是何关系?”
温良玉最害怕他们问这个问题,玉琳琅是掌门的弟子,执事堂的人才会给些面子,可以说执事堂的人是最麻烦的,看来秦玉拂出门没看黄历。
琳琅已经将易寒的事情告知他,良玉也敬重易寒是条汉子,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性命。
可是易寒擅自教授秦玉拂倾城山的功法就是触犯门规是要受很重的处罚,不过若是秦玉拂是易寒的妻子,也算是自家人,惩罚相对会轻一些。
“秦姑娘是小师叔的妻子!”
那人邹眉,看了一眼秦玉拂,“刚刚你怎么不说?可是刚刚你称呼玄逸师叔,师叔祖的?”
温良玉忙不迭解释道:“是未婚夫妻,山上的辈分太乱,秦姑娘还未弄清楚,”
秦玉拂惊奇的看着温良玉,见温良玉向她递眼色,“秦姑娘快解释啊!”
“啊,对尚未成亲!”
原来是慕容浔的未婚妻,“好,人你可以带走,不过小师弟擅自教授功法的事情,他要尽快到执事堂领罚!”
秦玉拂昨日是听玄逸师叔祖和琳琅说过,易寒身体好了以后是要受罚的。
温良玉称呼他们师叔,那就是同易寒是一辈的,秦玉拂直接跪在地上,“求各位师兄开恩,我夫君他身受重伤,身上还有蛊毒,不能够接受惩罚。”
慕容浔身上有蛊他们知道,可是受了重伤他们并不知,“山门是有规矩的,那就等小师弟将身子养好了再去受罚!”
秦玉拂抱着那人的腿,苦苦哀求道:“求求师兄法外开恩!是秦玉拂强迫他教授武功的,要罚就连我一起惩罚吧!”
那人有些尴尬,却有无法动手,温良玉暗自偷笑,他当初在山上三天两日就会被罚,还没见过他们如此尴尬过。
面对女子也是拉不下脸来,“各位师叔,掌门师祖还在闭关,得知小师叔娶了媳妇指不定多高兴,您就开恩少罚几日。大冬天的后山的山洞也怪冷的,人家还要下山打算完婚呢!”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秦玉拂死死抱着不松开,“好好好,我们会酌情处理。”
温良玉见他们松口,依照门规小师叔最少也要面壁思过百日,他也可以在山上待上百日。
可是皇上哪里等不及,易寒的身体也吃不消,“师叔,您也不能够让一个女孩子大病初愈就跪在地上,冰天雪地的也怪可怜的,不如您看在掌门师祖的情面上,就面壁一月好了,两个人还能够再山上过年。”
慕容浔可是掌门师父的关门弟子,深受掌门喜爱,都是出自慕容家,执事堂还是会给几分颜面。
“好,等小师弟身体好些了,记得到执事堂领罚!”
秦玉拂从地上起身,“多谢师兄开恩!”
见人离开,温良玉已经绷不住笑出声来,“秦姑娘,真有你的。您这一闹小师叔少了两个月惩罚!不过以后要记住自己的辈分。”
秦玉拂向周遭看了了看,害怕隔墙有耳,“咱们还是去密室吧!”
温良玉是去见琳琅的,怕是也见不成,琳琅发现秦玉拂不见,就回去密室去寻。
见两人同时来,看了一眼温良玉,只是颔首。
“秦姑娘,小师叔已经醒。”琳琅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面壁思过
密室内,易寒昨夜天还未亮便已经醒来,知道秦玉拂曾经来过,看来她的身子已是无碍了。
易寒的身子还很虚弱,已经恢复原本的容貌,脸上没有带面具。
玄逸已经为易寒施针,此时他的经脉还很脆弱,扶着他躺在寒冰床上,可以帮助他更好的恢复。
“浔儿,以后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师父若是知道,怕是会心疼的。”
他是慕容皇朝的血脉,留在大陆上的慕容家后裔少之又少,师父才会格外的疼惜他,“师叔放心,浔儿原本就时日去多,以后会好好珍惜。”
玄逸不觉感叹,“老头子活的久了,生死无所谓,你还年轻,若是可以老头子倒是愿意给你二十年寿命,让你生儿育女,为原本就稀薄的慕容血脉添丁。”
师叔一向是个心闲之人,竟然为他的事情如此上心,“师叔,浔儿虽然只有三年寿命,却好过旁人浑浑噩噩一辈子。”
他年纪还轻倒是看透彻,可惜他师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浔儿,你身体里的蛊虫没有异常,施蛊的人应该还没有死,只要找到施蛊人,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来仪的德亲王答应会帮易寒找寻,那个人是德亲王的王兄,唤名罗慎,可是人已经消失二十年,至今没有消息。”
“罗慎!老头子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炼制出如此阴毒的蛊虫来,也该让他尝尝蛊虫的滋味!”
密室的石门轰隆一声被升起,温良玉带着秦玉拂前来,秦玉拂直接奔着寒冰床而去,看着依然虚弱苍白的脸庞,忍住眼泪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易大哥,看你的脸色好多了。”
易寒撑起身子,秦玉拂忙不迭上前去扶她,“易大哥没事,看拂儿的身子也好多了。”
秦玉拂颔首立在他的身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易寒。
玄逸看着温良玉,“良玉,你刚走琳琅便来了,可是见到了。”
“师叔祖,琳琅就在门外,良玉与琳琅走岔了,却是见到一出好戏,秦姑娘不巧遇到了执事堂的人,知道秦姑娘修炼的是本门功法,就逼问小师叔与秦姑娘是何关系。良玉急中生智,说秦姑娘是小师叔的妻子!”
玄逸眼神一亮,慕容家不论男子还是女人长得都美,秦玉拂也算是倾城之色,两个人是郎才女貌很般配,他也不想慕容家绝了后。
“这个理由好!”
秦玉拂害怕温良玉口无遮拦,说出刚刚的事,“温公子,可要谨言慎行!”
温良玉讲到兴头上,哪里还记得秦玉拂的警告,“师叔祖,还有更有趣的事,秦姑娘抱着师叔的腿,哭着跪求师叔放过她夫君,最后师叔无奈,只罚了小师叔面壁一月,咱么可以再山上过了年再回去。”
易寒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没想到秦玉拂竟然唤她夫君,与执事堂的人求情。
偷偷看了一眼秦玉拂,秦玉拂迎上拿到绵绵的柔光,更是脸色绯红不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温良玉看了一眼玄逸,琳琅还在门外等他,两人很知趣的离开密室,留下两个人单独在密室内。
秦玉拂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她,一切只是本能的反应,“易大哥,你别听良玉胡说,拂儿没有那么夸张。”
虽然温良玉说的夸张,见秦玉拂脸上的绯红,却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易大哥不会误会,良玉说话一向没有遮拦。”
易寒见秦玉拂受伤还缠着锦帕,“拂儿,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吗?涂些玉露会好得快些。”
秦玉拂看着他温柔的一张脸,声音也恢复了,不负从前的沙哑,想着他这般温柔的人,为了她,只有三年的寿命,还要饱尝非人的痛楚。
泪光婆娑,眼泪沿着眼角滑落,“易大哥为何对拂儿这般好,拂儿不知该如何面对?”
易寒见她哭,心里面无法控制对她的怜惜,为她揩拭脸上的泪痕,将她抱在怀里。
“这都是易寒心甘情愿去做的,不需要你任何报答。”
他做的一切不求回报,完全是情不自禁,可惜不能够长久的性命来守护她百岁无忧。
秦玉拂被易寒抱在怀中很温暖,很安稳,原来一直以来对他的依赖已经深入骨髀,并不是没有情。
她还要找夏侯溟报仇,很多事情都瞒不过易寒的眼,她必须表明立场,才不会让他怀疑。
易寒很看重他与夏侯溟之间的感情,才会隐忍内心的感情,来成全她与夏侯溟。
“易大哥,拂儿心里只有皇上,易大哥对拂儿这般好,拂儿害怕自己的心会动摇。”
易寒缓缓松开抱着她的手臂,他要承受无尽的痛苦,以丑陋的容貌示人,不能够给她想要的无忧生活,更不能守她百岁。
眸光渐渐深毅,是他的话让她的心动摇,“拂儿,你听着,你和皇上都是易寒这辈子最看中的人,对待你们易寒都是一样的,你要坚信皇上他最爱的是你。”
秦玉拂转身,她已经是么都知道了,易寒竟然还在撮合她与夏侯溟,夏侯溟心里最爱的是儿时的秦玉拂,而不是初云公主。
“易大哥,你可不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秦玉拂的一句话留下无限遐想,径直走出密室,见是门外温良玉与琳琅还在等着,琳琅手中多了食盒,是刚刚厨房送过来的,不忍打扰他们两人,就没有进去。
“琳琅你进去吧!易大哥应该饿了。”
玉琳琅见秦玉拂脸色不好,“秦姑娘可是与小师叔吵架了。”
秦玉拂没有言语,直接离开,琳琅将食盒交给温良玉,径直追了出去。
琳琅紧跟着秦玉拂身后回到居所,易寒为秦玉拂付出那么多,琳琅觉得秦玉拂不该那般态度对易寒。
“秦姑娘不该那般态度对小师叔,他可是为了救你连性命都不顾了。”
琳琅是永远不会懂她心里的苦楚,她还要回去报仇,只能够说些违心的话。
“难道易大哥救了我就要以身相许,且不说秦玉拂心中爱的是皇上,他说在他心里待皇上与秦玉拂是一样的,不含半点儿女私情,你们怕是会错了意。”
“不,小师叔爱的人是秦姑娘,他这么说都是因为顾忌兄弟情义,还有他为了救你,只剩下三年寿命,小师叔是不想连累你,能够遇到这样真心相待的男子,秦姑娘应该珍惜方是。”
说了该说的话,琳琅离开她还要去密室,留下秦玉拂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思考。
易寒也许是她在这世上最亏欠的人,她还要回扶风找夏侯溟报仇,必须拒绝易寒的心意,如果她杀了夏侯溟之后,她还能够活着,两个人还能够坦然面对的话,她愿意同易寒在一起。
只怕到时候他们会变成彼此的仇人,易寒会后悔救了自己。
自那日后,秦玉拂依然会每日去照看易寒,只是两个人之间挑破了那层窗户纸,彼此间变得疏离。
同是女人琳琅也想不通秦玉拂心里在想着什么?皇上再好也不会放下朝堂拼了性命的去救她,皇上后宫的女人那般多,一个个勾心斗角,秦玉拂若是嫁给易寒便是一生一世独一无二的爱,虽然这份爱很短暂,却可以回味一辈子,身为女人也不枉此生。
琳琅并不是她不知道秦玉拂究竟经历了什么?内心的苦楚与挣扎,身上还有血海深仇,她是不能够接受易寒的感情。
三日后,易寒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执事堂的人要带易寒前往后山面壁思过,易寒悄悄的瞒过秦玉拂,怕她内疚,因此秦玉拂并未见到易寒最后一面。
温良玉说后山陡峭,面壁崖在很高的地方,大冬天的面壁可是很冷的,易寒身子刚好,就要去受苦,故意说给秦玉拂让她担心。
温良玉还同琳琅打赌,他看女人可是很准的,不出三日,最多五日秦玉拂一定会忍不住。
琳琅还骂他是花心大萝卜,专门钻营女人的心思,没想到只用了第三日。
秦玉拂,担心易寒是不是在受苦夜不能寐,也便厚着脸皮央求温良玉带着她一起去后山,去探望面壁思过的易寒。
琳琅要一起去给易寒送饭,秦玉拂在一旁帮忙,亲自去厨房煮了梅花粥,是她和琳琅从山上取回的腊梅花瓣。
琳琅与温良玉也乐得其成,秦玉拂一直让自己保持理智,纵然她再刻意的伪装,易寒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如何抛下易寒回京城,找夏侯溟报仇,未免太心狠。
面壁的地方就在北山,琳琅竟然没有告诉她,应是故意的,秦玉拂见山间梅花开得正旺,于是折了几枝带上。
秦玉拂站在山巅望着高耸入云的石崖,上面有许多人工开凿的山洞,琳琅说倾城山的掌门也在后山闭关。
“琳琅,究竟那个山洞是易大哥的。”
“山上面壁的人并不多,小师叔在第二层的第三个是洞内。”
秦玉拂暗自数了一下,离地大约四五丈,比皇宫的城墙还高,她的轻功根本就上不去。
温良玉轻功还是不错的,“秦姑娘,良玉这就带你上去。”
温良玉脚步点地一跃而起,登住石壁的,连续两个转身,直接落在了面壁山洞的门口。
琳琅手中拿着篮子,紧随其后上了石洞,是一间比较开阔的山洞,有石床,竟是连灯烛都没有,易寒就坐在是床上运功打坐。
“小师叔,看我们带谁来看你了。”琳琅道。
易寒收回内力,缓缓睁开眼睫,见秦玉拂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身宝蓝色的棉袍,样子似乎又清瘦了些,是又没有好好的吃饭。
“拂儿!”
秦玉拂不想让他看破心思,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却是将食盒递了过去,“易大哥,拂儿煮了梅花粥。”
易寒会心一笑,却是意识到不对,眸光瞬间冷了下来,易寒怕秦玉拂会动摇,他命不久矣,不能够给她长久的幸福。
“拂儿亲手煮的,易寒要多吃一些,只是这里太危险,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琳琅见两人刚刚一个闹完别扭,另外一个也开始别扭起来。为了救秦玉拂连性命都不要了,见到秦玉拂眼里明明满是温柔,却偏偏说着绝情的话。
要想办法将秦玉拂留在山上,温良玉与琳琅想到一处,想必两人在此度过一夜,应该就不会再闹别扭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琳琅,这里连取暖的火堆都没有,太冷了,不如咱们弄些柴禾来,再打些野味,好久没有吃琳琅烤的兔肉,反正这里僻静也没有人知道。
“好,这个提议不错!”琳琅道。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闹别扭
温良玉与琳琅离开,去准备木材与野味,将两人留在山洞内。
秦玉拂看着两人离开,一时间不知道与易寒说些什么?毕竟两个人前几日还闹过别扭,如今也是别扭中。
“良玉大概是吃不惯山上的素菜,才会想要下山打些野味,他们两个从前常常如此。”
易寒坐在一旁,端起秦玉拂亲手煮的梅花粥,他在山上几日不吃东西也是没事的。
“拂儿不一起用膳吗?”
她们上山的时候就只带了一副羹勺,“来的时候吃过了。”
“那易大哥就不客气了。”
秦玉拂坐在一旁看着他,将碗中的梅花粥吃得干净,琳琅还准备了素菜,易寒是一口也没动。
这里是石崖上开放的山洞,罡风砭骨,虽然穿了棉袍,依然冷得人打哆嗦,易寒看着她肥大的棉袍下单薄的身子很是心疼。
从包袱里取了棉袍披在她的身上,“这里太冷了,你的武功又这么差,以后送饭这种事,还是要琳琅和良玉前来。”
秦玉拂不想易寒怀疑她恨夏侯溟,才会狠心说了绝情的话。一直克制内心的担忧与不安,见了面两个人又变得闹起别扭起来。
“既然易大哥这般厌恶拂儿,拂儿还是回扶风好了。”
易寒听秦玉拂说她要回扶风,虽然是气话,她回扶风同皇上团聚也好,面的见了一直挂碍着。
“这样也好,皇上应该已经等得急了。”
秦玉拂眼眶渐红,易寒就那般希望她快些回到夏侯溟的身边吗?拼命的想将自己推到别的男人怀里。
不对,她这是怎么了?不该那般说的。
突然变得很安静,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良久,秦玉拂终于开口道:“良玉已经向皇上禀明,过了年会一起回去,拂儿不过是说所气话而已,若是易大哥不愿拂儿前来,拂儿以后就不来了。”
易寒并未发现她对夏侯溟的恨意,她与夏侯溟原本是一对,易寒只是不想破坏兄弟之情,才会一直隐忍着内心的那份情情愫。
“拂儿做得很好,不要因为易寒救了你,就动摇了你对皇上的心意。”
秦玉拂对夏侯溟没有爱只有恨,看清事情真相的秦玉拂,才发现易寒在她心里也早已扎下了根,一直以来易寒都是默默守着她,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秦玉拂不是铁石心肠,不可能无动于衷。
两个人好不容易见面,想要好好谈一谈,这般不欢而散。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琳琅准备了许多木材回来,见两人坐的有些远,秦玉拂看上去很冷。
“听说有消息送上山,良玉已经去取了。”
“可知是哪里传来的消息?”
“不知!琳琅还要打些野味,两位可以将篝火点燃,这样秦姑娘就不会冷了。”琳琅从靴子里取了火折子递了过去。
琳琅再次离开,易寒不知是皇宫还是邺城来的消息,玄逸师叔说对拂儿施蛊的人,危在旦夕,也就是说他布下的阵法没有将叶渊直接诛杀。
易寒见秦玉拂已经蹲在地上,将木材一根一根的立起来,她一个女儿家根本就没干过这样的活。
“还是易寒来吧!”
秦玉拂是见琳琅搭过篝火,她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刚刚见易寒蹙眉思索,皇宫里刚刚来过消息,应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传来。
秦玉拂也很关心邺城的消息,毕竟叶渊是屠戮族人的凶手,她身上的蛊毒也是叶渊下的。
“易大哥,有没有可能是叶国的消息?”
秦玉拂还不知叶渊对她下的是连心蛊,若是没有对云掩月的爱,也不会轻易中了他设下的阵法。
“易寒只能够断定,叶渊在阵法中受了重伤。”
秦玉拂也觉得可惜,叶渊满手鲜血,杀了那么多的人,易寒设下的阵竟然没有将他诛杀,错过了报仇的好机会。
很快,篝火燃了起来,炭灰随着热浪四处飞溅,秦玉拂迷了眼,指尖碰触眼眸,溢出眼泪来。
易寒见她流泪看上去很是难受,靠近她,纤长的指尖捧着她的脸,轻轻吹着气,“有没有好些了。”
秦玉拂眨眨眼,感觉眸中干涩,似乎还是有异物,一直流着眼泪,“还在!”
易寒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眼睑,取了干净的锦帕,将眸中的炭灰小心翼翼的剥离开来。
此时温良玉已经返回,山上设有结界,信鸽是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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