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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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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拂对夫人二字甚是厌烦,昨夜秦玉拂见到江兖接到了飞鸽传书,一早用过早膳之后,江兖就出宫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秦玉拂心中猜测,莫不是齐王已经回宫了?齐王若是回宫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秦玉拂心情不是很好,不愿意回到昭阳殿,执意要在宫里转一转,她曾经的初云公主,这后宫没有人比她更熟悉。
“涂城,我不过四处走走,有你们在,害怕我逃出去不成。”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失而复得
秦玉拂执意想要在后宫走一走,江兖不在,涂城与江映雪只能够跟在身后,确保秦玉拂的安危。
长信宫里是初云皇后的寝宫,只要沿着宫墙朝着东南方再走九百步,宫墙的尽头便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寝宫逐月轩。
还未到逐月轩就听到殿中传来的嬉闹声,秦玉拂隔得远远的,见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头扎总角,头戴金钗,华服绣凤,应是一名公主。
正在与婢女玩投壶的游戏,那也是她儿时常常玩过的游戏,秦玉拂看得出神。
婢女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逐月轩来?”
秦玉拂扯下脸上的面纱,“秦玉拂见过公主殿下!”
叶青鸢翦翦水眸清澈如水,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眼前一亮,秦玉拂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尤其是眉间的朱砂与众不同。
“蕊儿,不得无礼,这位姐姐无恶意。”
秦玉拂看着那孩子,同样打量着她,眸光清澈,不含任何矫揉造作。
“公主殿下,儿时常常玩投壶的游戏,不知可否一试!”
叶青鸢命蕊儿取了十支长箭来,递给了秦玉拂,“每人十支谁投的多就谁赢,不知姐姐的彩头是什么?”
秦玉拂虽然是掠到皇宫里的,江兖不曾亏待过她,她身上的首饰也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褪下一副白玉手镯,“不管输赢,都是你的了。”
叶青鸢见秦玉拂拿出贵重的首饰,“蕊儿将本宫的香囊拿来。”
蕊儿进了房间,取了一蓝色的香囊交到了叶青鸢的手中,叶青鸢从蓝色的锦囊中取出一枚龙眼大的琉璃珠。
“这是青鸢入住逐月轩,在床底下找到的,应该是前朝的公主遗落的物件,青鸢见它很漂亮,就留了下来。如果姐姐赢了,青鸢就将这珠子送给你。”
秦玉拂怔怔的看着那颗琉璃珠,那是父亲在她及笄大典时送给她的琉璃珠子,逃走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
“好!公主先请!”
叶青鸢很久都没有找到能够真正和他比试的对手,那些婢女都只会让着她,哥哥又不肯同她笔试。
叶青鸢的准头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十支箭投中了九支,秦玉拂毕竟比她五岁,初云女子自幼便学弓马骑射,投壶对她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许久未投,取了一支箭,拿在手中试了一下,很轻松的投了进去,见叶青鸢有些紧张。
秦玉拂将面纱取下,遮住了眼睛,她已经知道方位,凝神静气,投掷出手中的箭,直接入壶。
涂城颦眉,看秦玉拂的手法,似乎是一个精通射箭的女子,她的准头还是很精准的。
眼见着最后一只,蕊儿有些焦急,故意喊了一声,“小心!”
箭起声落,秦玉拂故意将最后一支箭投在壶外,揭下蒙在眼睛上的面纱。
两人平手,秦玉拂说了,不管输赢都会将玉镯送给叶青鸢,叶青鸢没想到蕊儿会作弊,“是姐姐赢了!青鸢理应将彩头给姐姐的。”
秦玉拂只是不想叶青鸢输得那般难堪,不会将琉璃珠交给她,“不如咱们互换好了,秦玉拂将一副白玉镯递了过去。”
蕊儿也觉得将一个捡来的废珠子,换那一对手镯是十足的赚到了。
“公主,是蕊儿错了。”
叶青鸢也不在乎那对镯子,香囊内的珠子对她来说,除了好看之外并无用处。不过可以将镯子送给母妃,她是一定会喜欢的。
将手中蓝色的锦囊递了过去,“既然是平手,就互换彩头好了。”
秦玉拂原本还想着回到逐月轩,是否能够找回一些儿时的记忆, 没想到父亲送自己的东西会失而复得,虽然只是一颗珠子。
“敢问姐姐是哪个宫里的人?”
“昭阳殿!”
秦玉拂同涂城与苏映雪回到昭阳殿,刚刚下马车,见院中见多了一个人,便是曹赛金。
曹赛金金负手而立,她已经来了许久,早就等得不耐烦,看着秦玉拂从马车上下来,“看来你在后宫混得不错,都可以四处游荡了。”
秦玉拂见曹赛金出现在邺城皇宫,江兖应该是接到了曹纵的飞鸽传书,才会匆忙的出宫,“赛金姑娘怕是偷偷跑出来的吧!你的父亲可知道你来京城?”
曹赛金是偷跑出来的,出现在昭阳殿,就是当秦玉拂来炫耀的,挑了挑杏眼,“赛金已经见过皇上伯伯,皇上也已经答应了赛金可以在皇宫里住,要呆多久都可以。”
秦玉拂轻抿唇角,“皇上应该为赛金姑娘安排了寝宫,昭阳殿住的人已经够多了,容不下赛金姑娘的千金之躯,赛金姑娘请吧!”
曹赛金也不会留在这里自讨没趣,她来可是找江兖的,“皇上已经安排赛金入住逐月轩,才不会留在这如冷宫一样的寝殿。”
秦玉拂刚刚从逐月轩归来,叶青鸢与曹赛金的年纪相当,皇上将两个人安排在一起合乎常理。
还好曹赛金刚刚来,没有住在逐月轩,她若在定会破坏,手摸向袖中的锦囊,也许是父亲在天之灵保佑,让她重新找回父亲送给她的生辰之礼。
秦玉拂回到房间,江映雪将曹赛金直接到道自己的房间等江兖回来,江映雪猜测江兖一定是去了皇后的寝宫长信宫。
她们是从逐月轩回来的,所以错过了。
秦玉拂能够琉璃珠子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细致观察,从前只觉得她是一只漂亮的琉璃珠。
如今它是父皇留在世上唯一的物件了,可是父皇为何在生辰大殿上送给她一枚普通的琉璃珠子 。
房间的门倏然被推来,秦玉拂手中的珠子落在地上,滚到角落,江兖已经冲了进来。
江兖将她抱在怀里,脸上染满怒意,“不是警告过你不要离开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秦玉拂挣扎着想要推开江兖,“你若再不松开,我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了。”
江兖回到宫中不见她,听说她去了皇后寝宫长信宫,去了长信宫人又不在,也是太过着急。
缓缓将禁锢的双臂松开,见着她有些涨红,又带着愠怒的一张脸,唇瓣覆了上去,秦玉拂没想到它会如此轻薄。
直接伸手推开他,愈是反抗他的吻便愈发的强烈,秦玉拂索性不再反抗,江兖方才松开对她的禁锢。
秦玉拂的唇瓣已经有些红肿,丽眸冷对,“江兖,不要太过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
“我说是就是,你以后不准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否则别逼江兖用强。”
江兖是在威胁她,秦玉拂被人轻薄早有怒意,“你还是好好看一看你的赛金妹妹吧!”
门口曹赛金悲愤的俏丽满是怒容,她心急的等着江兖,江兖将回来竟然跑到秦玉拂的房间,两个人还在卿卿我我。
曹赛金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酸意,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何况秦玉拂还不是他的妻子。
“兖哥哥,赛金不知逐月轩在哪里?”
江兖不想与曹赛金纠缠,根本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竟然离家出走,跑到京城来。
“让涂城带你去!他刚刚从逐月轩回来。”
“江兖哥哥!”曹赛金娇声道。
江兖不为所动,命涂城带着曹赛金去了逐月轩,江兖看着秦玉拂,她的情绪又恢复了清冷。
“听说你在逐月轩玩投壶,看来你在宫里待的无趣,不如那天带着你出去走走。”
秦玉拂听江兖说要带她出去走走,“这皇宫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
江兖虽然效忠皇上,却也不会那般听话,“你是江兖带进宫的,又是江兖的未婚妻,皇上没有理由阻拦的。”
“江兖,还要说过多次,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仅凭齐王的休书,就说秦玉拂是你的妻子,你也和他一样荒唐。”
“只怕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你了,齐王已经将消息传扬出去,一个月后在邺城,江兖将迎娶你秦玉拂为妻。”
“江兖可以为你负了天下,如果那个男人没有胆量来,将人抢走,你就是我江兖的女人,江兖会光明正大得的娶你过门!”
江兖离开,秦玉拂原本有些缓和的心情又变的很糟糕,从地上捡起琉璃珠,放在香囊内。
夜深人静秦玉拂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父皇为何会送给她一颗珠子?
起身,将珠子拿到灯烛跟前,细细端详,里面有很多细小的纹理,这些纹理有一定的规侓。
琉璃珠子折射出来的七彩光线映在窗子之上,秦玉拂并未太在意。
夜风吹过,传来簌簌声响,一道月白锦袍的男子出现在秦玉拂的房间内。
秦玉拂惊骇看着倏然出现容貌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是奔着窗子进来的,如今窗子完好的管着,速度惊人。
秦玉拂打量着那名男子,打扮得很儒雅,秦玉拂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那名儒生!”
“你是凤家人?”秦玉拂脱口问道。
凤鸣看着秦玉拂,当日他买画就知道她是认出凤家的图腾,“你怎么知道我是凤家的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言为定
凤鸣浓密的睫羽如扇,眸如寒潭,在秦玉拂的脸上逡巡,薄唇扬起。
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凤家的人。”
秦玉拂知道凤家的人武功高强,看着面前的男子,可以躲过江兖的探察光明正大的来,这叶国皇宫根本就拦不住他。
她已经知道夏侯溟是出卖他父亲的凶手,已经完全清醒了,不会再为情所困,她的余生就是报仇。
父亲说过凤家是忠于初云的皇室,秦玉拂想要表明身份,她不会再隐瞒。
秦玉拂郑重的看着凤鸣,迎上那凌厉的眼眸,“前辈,我是初云公主!”
凤鸣没有急着否决,眸光落在她手中的琉璃珠子,唇角微扬,他能够现身多半也是与这颗珠子有关。
“这不过是你白日里从逐月轩得来的珠子!”
间接的在否决秦玉拂的身份,秦玉拂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解释道:“这颗珠子是我父皇在我十五岁及笄大典上送给我的生辰之礼。”
凤鸣唇儿微扬,笑的云淡风轻,“你应该还不知道这颗珠子的来历,这颗珠子可不是一般的琉璃珠子,是上古传下来的鲛珠,很有灵性。初云的玉玺不过是打开第一道石门,这颗珠子就是宝藏的关键。”
“你若是云家的血脉,鲛珠自然会吸了你的血,你就可以见到宝藏的地图,一个时辰之后血液被炼化,图像便会消失。假若你是初云的公主, 你敢一试吗?”
秦玉拂身子僵硬如磐石,她当然不敢,如今的身子可是秦玉拂,而非云梦霓。
“前辈可相信借尸还魂,初云灭国的时候,云梦霓发生意外,借尸还魂,成了如今的秦玉拂,我的血滴上去也是没用的。”
“不过我知道很多云家的事,只要找到裴大哥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若是找到璟儿,便可以开启宝藏。”
凤鸣并不在乎眼前女子的身份,不过看她似乎对凤家还是了解一些。
“翊儿他已经回到凤家了,也已经带回了初云的小世子。”
秦玉拂又惊又喜,“前辈是说,璟儿找到了,成亲王府的小世子就是璟儿。”
凤鸣见秦玉拂眸中的欣喜确实不假,此女是不是初云国的公主对于凤家来说并不重要。
伸出手到秦玉拂的面前,秦玉拂知道凤鸣想要鲛珠,那宝藏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对于弟弟璟儿来说就是复国的命脉。
璟儿有凤家的人保护,秦玉拂也就放心了,她会想办法回到扶风为父亲和母后报仇。
秦玉拂将鲛珠交到凤鸣的手中,“劳烦前辈照顾好璟儿。”
凤鸣从秦玉拂的眼中见到了释然与怨恨,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
“难道你想回扶风去报仇?”
秦玉拂前半生浑浑噩噩,为情所困,认贼为夫,如今一切都已经明了,她不会再痴迷与对夏侯溟的爱恋。
“是,夏侯溟是出卖父亲的凶手,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可以,可否看在云家的情面上,前辈可否出手,杀了叶渊,帮助初云复国?”
夏侯溟故意将宝藏的事情说出,想要利用江湖势力来对付凤家,区区的小毛贼凤家还不放在眼里。
凤家避世多年,世间的事与他们无关。
“这与凤家无关。”
秦玉拂不解,父皇说过凤家是忠于皇室的,“难道前辈与来仪的凤家是本家?”
“凤家不想卷入朝堂之间恩怨争夺,只想独善其身,守护宝藏不过是一个承诺,宝藏一旦开启,凤家就与云家没有任何关系。”
秦玉拂有些想不明白,凤家的人是要背弃誓言吗?
“凤家不是发过誓言,要保护云家的,否则就会遭到诅咒。”
“若是誓言真的管用,就不会有来仪国的出现,如今守着宝藏的是火凤族的家主,凤家一支效忠,并不代表整个凤家,几百年了守着一个承诺岂不是可笑。”
原来只是云家自己深陷在承诺里没有走出来,对于凤家来讲,初云宝藏不过是个麻烦。
凤鸣接过鲛珠,他要将珠子拿回去给族长,见秦玉拂神情有些沮丧,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初云公主,对凤家没有任何威胁。
看在她将鲛珠交给他的情份上,“凤家并不想参与争斗,并不代表凤家的人不会将那孩子养大,保护他的安全。”
秦玉拂听到凤鸣的许诺,一颗心终于安稳些,直接跪在地上。
只要弟弟安全,她的性命也便无所谓了,她想要回到扶风找夏侯溟报仇,便以抱了必死的决心。
“谢谢前辈成全!”
沐阳城,御书房内,炉火映着冷峻如削的侧颜,夏侯溟看着案几上,秦玉拂的画像,心中万般相思滋味在心头,眉目深锁,这一次将秦玉拂救回来,他不会再迟疑,立她为扶风的皇后。
易寒传来消息,说秦玉拂已经到了邺城,重重围堵,不知道江兖是如何带着秦玉拂离开的。
叶青樱与常嬷嬷也早已在前往邺城的路上,夏侯溟恨不得去邺城将秦玉拂救回来,他还抛不下朝中的局势。
有易寒在,夏侯溟放心,他一定能够救出秦玉拂。
听到窗子口传来鸽子的叫声,打开窗子,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解了下来,将里面的纸条取出。
纸页上不是易寒的字迹,算算日子,这几日应该是易寒毒发的日子,应该还在闭关,上面写道,齐王被易寒的人困在了扶风边境。
探子传来消息,齐王已经将秦玉拂休离,将秦玉拂许配给了江兖,择日完婚。
夏侯溟盛怒,他捧在手心里珍爱的人,夏侯均弃如敝履,将秦玉拂转嫁给江兖,是欺人太甚。
取了笔墨,在纸页上写下一行字,装入竹筒,夏侯均就是个疯子,他是叶昭华的儿子,还念在是父皇的血脉饶他一命,俗话说不作就不会死,这都是他自找的。
凤鸣走后,秦玉拂已经知道弟弟是平安的,就安心了,她要想办法回到扶风。
至今还没有传来易寒的消息,算算日子,如今应该是易寒最难熬的日子,曾经那般相信他。
易寒不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却是帮凶,曾经的过往,岂会不痛心。
不觉天已经亮了,秦玉拂一夜未眠,江兖送来早膳,秦玉拂只吃了一点,如今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想留在邺城。
若是等齐王回京城,事情就难办了,“江兖,我留在皇宫里很是无趣,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宫吗?”
“不急,明日等江兖准备好了,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用过早膳,江兖去见皇上,昭阳殿迎来不速之客,曹赛金一大清早就跑来了。
秦玉拂留在房间内,根本就没有理她,江映雪与曹赛金不熟,也躲了起来赶制大婚用的喜服,谁也不愿易招惹这个姑奶奶。
曹赛金是来见江兖的,昭阳殿的人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她有那么可怕吗?
既然江兖不在,那正好去找秦玉拂,她就是喜欢江兖,她要和秦玉拂将事情讲清楚。
推开房门,见秦玉拂正在翻看典籍,直接寻了位置坐下来,“兖哥哥不在,不如咱们两个人谈一谈。”
秦玉拂放下手中的典籍,看着面前略显稚嫩任性高傲的一张脸,垂下眼睫继续看书,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
曹赛金见秦玉拂不理她,直接将秦玉拂手中的书本丢了出去,“秦玉拂,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听不到吗?”
秦玉拂故意激怒她,“和你这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谈的?”
“你,你也比赛金大不了几岁,只是比赛金好看那么一点点,又是齐王不要的女人,凭什么如此嚣张!”
“赛金姑娘喜欢江兖,大可去找他,秦玉拂没工夫陪着你瞎胡闹!”
“秦玉拂,你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兖哥哥!”
秦玉拂想要利用她拿到休书,故意激怒她,“秦玉拂是想要回到扶风,可是齐王的休书还在,赛金姑娘若是可以拿到休书,我便与他没有任何瓜葛。”
曹赛金却是有些犯难,那般重要的东西,江兖应该是贴身藏着的,为了让秦玉拂与江兖断的干净。
“好!倘若你拿了休书,就赶快回扶风,永远都不要再见兖哥哥。”
“一言为定!”
秦玉拂将曹赛金打发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不用来烦自己,江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已经知道了初云灭国的真相,也知道弟弟的下落,她只想报仇。
昭阳殿附近都是叶国皇帝的人,为了找到事情的真相,她错过了逃走的机会。
到了邺城皇宫,想要离开靠叶瑾言是逃不出去的,不过他却可以再宫外做内应,找机会与他商议计划。
此时院子里有四旬有余的宦官走了进来,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秦姑娘可在!”
此人是皇上身边的太监。
涂城推开门走了出来,神色恭敬道:“涂城见过游公公!”
“杂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带着秦姑娘去吟风阁的。”
秦玉拂新下一惊,如今江兖不再,叶渊宣她去吟风阁究竟是何意图?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胆颤心惊
秦玉拂在房间内,听到皇上宣她去吟风阁,皇上究竟打的什么心思?难道是因为长信宫的事?
江兖不在,秦玉拂不想去吟风阁,这里是皇宫她又不能够拒绝。
涂城道:“秦姑娘染了风寒,正在小憩。”
游公公笑道:“无妨,杂家知道秦姑娘身子抱恙,已经带了御医前来,为秦姑娘诊病。”
秦玉拂听到游公公的话,是有备而来,御医只要诊脉就会知道她有没有佯病。
“游公公,民女身子抱恙,尚未梳妆,还请公公稍等。”
“杂家可以等,只是不要让皇上等太久!”
秦玉拂给了涂城足够的时间让他将消息传给江兖,江映雪进了房间为秦玉拂梳妆。
江映雪有些担心,“恩人,不如等哥哥回来一并去见皇上。”
“游公公不是说了,不要让皇上久等,就是在警告她不要拖的太久。
不管是江兖还是她,这皇宫里真正的主人是叶渊,想要除掉两人可是轻而易举。
也许是她太过紧张了,“映雪,一会儿你跟着我进去见皇上。”
“是!”
秦玉拂只是简单梳妆,换了素色的衣衫,面纱遮面,披上白狐裘上了马车,朝着吟风阁而去,这里离吟风阁只需一柱香的功夫。
很快马车停在了吟风阁的门外,江映雪搀扶着秦玉拂下马车。
游公公冲着殿内道:“皇上,秦姑娘到了。”
“进来吧!”
房间的门打开,江映雪与涂城陪着秦玉拂走进吟风阁,护卫将夫妻两人拦下。
秦玉拂跟着护卫上了台阶,江映雪有些担心,“恩人!”
秦玉拂看了一眼,她也不清楚皇上唤她来所谓何事?叶渊应该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会在乎长信宫的事。
那就只有一件事是可以引起叶渊住够胆怯的事,就是昨夜凤家来人,江兖没有发现,不代表叶渊的人不会发现。
秦玉拂掀开珠帘,香炉内轻烟袅袅,叶渊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下棋。
秦玉拂面对叶渊的背影,深沉内敛,让人琢磨不透,“秦玉拂见过皇上!”
“你应该会下棋吧!不如陪朕下一盘棋!”
“民女会下棋,不过棋艺不精,怕是会让皇上扫兴!”
“无妨,就坐在朕的对面吧!”
秦玉拂一直在猜度叶渊的心思,从士卒到皇上,二十几年的筹谋,心思深沉,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想要猜度出他的心很难。
秦玉拂坐在叶渊的对面,面对这个比他父亲年纪还要年长很多,心思深沉不可测,必须加倍小心。
叶渊见秦玉拂,一身素服,“朕算是你的长辈,先让你三子。”
听到叶渊以长辈自居,心中稍安,“是!”
秦玉拂执黑子,先走三步,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者叶渊的神情,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
“听说你去了长信宫。”
秦玉拂将棋子放下,恭敬起身,“民女不是故意惹皇后伤心的。”
“不用紧张,朕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皇后患有心疾,若是知道青樱还活着,便会一直忧心。”
“民女不知,只是如实禀告而已。”
叶渊示意她继续下棋,秦玉拂见叶渊没有再追究,恭敬起身,继续没有下完的棋盘。
叶渊在棋盘之上并无果断杀伐,只是很平常的对弈,秦玉拂也只是见招拆招,秦玉拂一盘棋下的小心谨慎。
“小女愚钝,输了三子!”
“再下一盘如何?”
秦玉拂看着宫中的滴漏,一盘棋下了半个时辰,眼见着就要午时了,皇上不会有闲功夫和她一个小丫头在此下棋。
又不好拒绝,只能够应允道:“好!”
第二局势还是秦玉拂先走,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让子,秦玉拂下的更是小心谨慎,想着和易寒对弈时的棋局。
秦玉拂没有半步退让,最终秦玉拂还是输了三子,“小女又输了。”
叶渊似乎还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朕命御膳房准备了午膳,不如一起陪着朕用午膳吧!”
秦玉拂有些心焦,叶渊是在欲擒故纵,让她自乱心思吗?只希望江兖快些到。
“好!”秦玉拂无奈应道。
楼下护卫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子吃食,游公公逐一验过,无毒方才放心。
“皇上 ,可以用膳了。”
“退下吧!”
“皇上,江统领来了,在楼下!”
秦玉拂听说江兖来了,奔着珠帘朝楼下看去,江兖在楼下,正在朝楼上张望。
“不必禀告,只要让他等着就好了。”
“是!”
叶渊看了秦玉拂面前的点心,“朕命人做了初云先民常作的一种点心,鲜花饼!”
鲜花饼是初云的特产,秦玉拂又怎么会不知道,秦玉拂很乖巧的拿起糕饼,“谢皇上,民女自幼长在沐阳城,还未尝过鲜花饼。”
小口尝了一口,“花香四溢,口齿留香。这里面的花瓣似乎与扶风的玫瑰花瓣有所不同。”
“这是月氏国产的千叶玫瑰!”
叶渊依然能够记得云掩月介绍鲜花饼时的神态,年纪越大就越爱记起曾经的事。
云掩月的悲剧是他一手炮制的,只是二十年后才知道他误会了她。
秦玉拂触眉,叶渊征战沙场,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对鲜花饼感兴趣。秦玉拂喜欢木兰,并不喜欢玫瑰,秦玉拂记得鲜花饼是姑姑的最爱,每年祭日都会准备。
秦玉拂扯了扯唇角,不会是她会弹琴曲,叶渊就将她当成是姑姑,“民女并不是很喜欢鲜花做的点心。”
叶渊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会引鸟雀,毕竟不是云掩月,不喜欢也是常事。
秦玉拂心不在焉的吃了一点,这一顿饭她可是吃的胆颤心惊,放下木箸。
见叶渊依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皇上应该还有公务要批阅,民女就告辞了。”
“等等,朕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秦玉拂凝神静气,接下来的问题才是叶渊的真正目的。
“皇上请讲!”
“昨夜,凤家的人找你做什么?”叶渊问道。
这件事秦玉拂已经想到了说辞,“扶风的皇上将宝藏的事透露出去,害得江湖人士纷纷找凤家的麻烦。于是想要将民女抓走,不知为何没有抓走民女,而是将从逐月轩得到的琉璃珠子给拿走了?”
“琉璃珠?难道是鲛珠?”
秦玉拂去过逐月轩探子已经禀告过,秦玉拂得了琉璃珠他并未在意,原来鲛珠就在青鸢哪里,竟然不知?白白的错过了好机会。
“好!你可以回去了!”
“民女告退!”
秦玉拂长舒一口气,凤家根本就不怕麻烦,拿走鲛珠也是事实,若是夏侯溟知道鲛珠落在凤家的手中,应该会很懊恼的。
秦玉拂掀开珠帘,莲步轻移走下楼,江兖已经担心的跨上台阶,“拂儿!”
“我没事,不过是陪着皇上下了两盘棋,吃了一顿饭。”
江兖只觉得秦玉拂有很多事情瞒着她,皇上还在,他又不方便问出口,有什么话回了昭阳殿再讲。
江兖将秦玉拂揽腰抱起,朝着吟风阁门口走去,“马车已经等在外面。”
叶渊眸光深谙,看着江兖抱着秦玉拂离开,“游公公!”
游公公上前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命冬储司送些宫衣狐裘,再选些首饰一并送去昭阳殿,就说是朕尽地主之谊,免得被人说怠慢了客人。”
游公公虽然心中充满疑惑,皇上从未关心后宫的事,更没有说按照什么规格去选,既然是皇上开口,怎么也要贵妃的规格。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秦玉拂坐上马车,一路在想着叶渊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预防夜长梦多,她要尽快离开邺城方是,可是今日叶瑾言那孩子还没有进宫。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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