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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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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云雾中,手可摘星辰又可以欣赏云都的美景,毕竟是空中楼阁,云梦霓长大再去,那阁楼已经不见了。

    既然可以在空中搭建出楼阁,就一定能够在湖面上凭空搭建出高台来,在高台上看烟火,放天灯,营造出唯美的意境。

    “小姐,成王驾到!”

    秦玉拂颦眉,“成王?这里可是内宫,他来做什么?”

    秦玉拂与成王前世有过数面之缘,今生也只是在御花园见过一次,成王一直在提秦玉拂儿时的往事,那段记忆是秦玉拂不了解的,只当说生了一场大病都不记得了。

    “成王可说了为何事?”秦玉拂问询道。

    “拂儿妹妹这是要拒人千里之外吗?”夏侯沂带着护卫风莫停走了进来。

    绿枝见成王带着人擅自进来,挡在秦玉拂的身前,“你们不经通传擅自进来,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风莫停看着绿枝笑道:“我们是通传过的,是你的动作慢!我家王爷还要在客厅里面等着不成?”

    绿枝一时语塞,成王可是皇亲国戚,秦玉拂只是个尚宫,是专门服务皇室的内官。

    成王只是笑不讲话,秦玉拂见绿枝吃瘪,“绿枝快去奉茶,成王光明正大的来,你害怕什么?若是怠慢了,小心皇上治你的罪。”

    成王会心一笑,好一个一语双关,接连警告他有皇上在她背后,不要轻举妄动。

    绿枝是不放心将秦玉拂单独留在内殿,不过听她的话,成王看在皇上的面上也不会乱来。

    “是!”

    夏侯沂也是客气,直接坐在秦玉拂的对面,看着案几上绘制的草图。

    “拂儿妹妹,刚刚在御花园听司乐与冯公公提起中秋夜宴的事情,说拂儿妹妹要在水上搭建高台?本王倒是有一个图样,可解拂儿之忧。”

    这御花园真是好地方,竟然让成王听到中秋夜宴的计,成王故意接近她意图何在?

    秦玉拂在猜测他的真正意图,“成王的好意,秦玉拂心领了。”

    凤莫停见秦玉拂直接拒绝成王的好意,即便秦玉拂是皇上的女人,成王可是皇上的弟弟,堂堂五皇子,被一个女官奚落。

    “秦尚宫,你看都没看我家王爷的图样,就否定,未免不通人情。”

    秦玉拂是不想欠成王的人情,金钱债好还,人情债就难说了,谁知道成王打的什么主意。

    “负责宴会的事本就是尚宫局份内的事,自有六司的人议事来商议,秦玉拂在此多谢王爷的好意了。”

    风莫停见秦玉拂拒绝,“尚宫局是服务皇室成员的,也是该听听皇室的心意。”

    “莫停!不得无礼!秦尚宫是自己人。”

    秦玉拂听到自己人这几个,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惧意。

    夏侯沂见秦玉拂模样,一副不解模样,“难道一个人失忆了,连本性都变了?从前的拂儿丫头古灵精怪,可不是这般拧巴的脾气。”

    秦玉拂对于夏侯沂的示好怀有敌意,他与皇上看是和睦,实则是对立的,“人总是会变的,皇上也不是曾经的三皇子,成王又何必一直拘泥于从前。”

    夏侯沂没看她,却是扯了案几上的纸页,提了笔在上面勾画,“拂儿可记得,十多年前,三哥与拂儿一起掉进树洞一天一夜,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三哥对你另眼相看,说来本王还是你们两人的媒人呢!”

    这件事秦玉拂从来没有听夏侯溟说起过,“成王当知,秦玉拂生了一场病,只留下眉间的朱砂,其他的事情很多都不记得了。”

    这件事秦玉拂当夏侯沂说起过,“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

    秦玉拂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提醒她什么?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秦玉拂没有再讲话,夏侯沂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房间内变得很安静,秦玉拂有些无奈,有无法将人赶走。

    绿枝手中端着托盘,将刚刚烹煮的清茶端了进来,见秦玉拂眸中不喜,成王却还在绘图,端了一杯清茶过去。

    “成王请用茶!”茶杯前倾,滚热的茶差一点溢出,被风莫停回身,将绿枝拉到一旁,茶水溢出烫在绿枝的手上,茶杯落在地上,打湿了衣裙。

    秦玉拂知道绿枝是故意的,这丫头应是想将成王赶走,成王岂是那般容易对付的。

    “绿枝还不快向成王赔罪。”

    绿枝跪在地上,神色恭敬道:“奴婢知错了。”

    成王至始至终没有动一下,也没有抬眼看一眼绿枝,继续手上的图样,“不过是不小心失了手,有何过错之有。”

    秦玉拂看向了绿枝,“还不谢过王爷。”

    “谢王爷!”绿枝神色恭敬了几分。

    秦玉拂拿起茶壶,亲自端了茶杯递过去,“奴婢粗鄙莽撞,让王爷见笑了。”

    夏侯沂见秦玉拂亲自递了茶过来,接了茶杯一饮而尽,“茶水不错!”

    将已经画好的图样递了过去,“看看可有帮助,有什么不懂的本王知无不言。”

    秦玉拂原本想在水中四周打下木桩,修上栈道,在上面搭建浮台,夏侯沂的图纸上画的是用六棒锁搭建的高台。

    “六子联方!”

    “对六子联方,错对错无需用一根钉子,就可以凭空搭建出一座高台。”

    这个想法却是独特,怕是只有他的师父易寒能够想起这种办法,秦玉拂盈盈福身,“谢成王!”

    夏侯沂见秦玉拂知道六子联方,不担心她搭建不出来,“都是自己人何须客气!”

    每一次听到成王提到自己人三字儿,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惧,只是含笑并不做声。

    “本王就告辞了?”

    “秦玉拂恭送王爷!”

    秦玉拂见夏侯沂带着风莫停离开,心中的一丝惧意依然没有消减,是本能的反应,究竟儿时的秦玉拂与成王有何关系?

    绿枝有些气恼的看着风莫停离开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小姐,这个成王还是少见的好,根本就是来者不善。”

    岂是秦玉拂想要找人他,是成王找上门来的,“以后成王若是再来,就说我不在。”

    另一边安澜刚刚回司乐房,就听到皇后传召她去凤栖宫,刚刚冯全去的方向就是凤栖宫。

    难道是因为中秋夜宴的事,安澜跟着绿芜去了凤栖宫,云梦霓刚刚哄着两个孩子睡下,心情正好。

    绿芜走了进来,“娘娘,安司乐带到。”

    “绿芜,去将曲谱拿来。”

    绿芜知道那曲谱,就是曾经皇上还是将军的时候,送给云梦霓弹奏,是可以引鸟雀的曲子。

    云梦霓很多次都都想将它撕了,不过自从裴绍翊看过谱子之后,她就断了毁掉的念想,因为她知道那是只有初云皇室才能够弹奏的曲子。

    安澜也已经进了内殿,“司乐安澜见过皇后娘娘。”

    “本宫听冯公公说,安司乐着忙着中秋夜宴,想寻新奇的乐舞。”

    “正是,安澜愚笨,尚在思索。相信很快就能够谱出曲子来。”

    云梦霓见绿枝将曲谱拿了过来,接过拿在手中,“正巧,本宫有一曲谱,是可以引鸟雀的,很是新奇。”

    那首曲子对于安澜是梦寐以求的,接过云梦霓递过来的曲谱,忘了向云梦霓道谢,记着去找寻那几处她一直想不通的曲调。

    云梦霓邹眉,原本有些恼怒安澜的不懂规矩,不过见安澜那痴迷模样,看来初云皇室也是讲琴谱当着宝贝不外传。

    如今在秦玉拂的手上传了出去,秦玉拂若是知道了怕是会很痛心吧!

    绿芜见安澜无礼,冷喝道:“安司乐,还不谢恩!”

    绿芜的冷喝方才将安澜从惊叹的情绪中拉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跪在地上,“谢娘娘!娘娘恕罪!”

    “安司乐不过是欢喜过了头,何罪之有?”

    “谢娘娘!”安澜恨不得马上回到司乐房,弹奏琴曲验证皇后所言。

    “好了,你回去吧!”

    安澜按捺不住呢心的欣喜,回到司乐房,迫不及待的取了白玉瑶琴,记得在去年的中秋夜宴上,易寒就是用瑶琴弹奏这首百鸟朝凰。

    盘膝而坐在瑶琴旁,指尖覆上琴弦,悠扬欢快的琴音飘荡四方,与那日听得的音律是一样的。

    心情悸动,却是没有停下指尖的弹拨,小心的弹奏转音,她知道那几处正是吸引飞鸟的绝妙之处。

    心中期待引飞鸟的那一刻的喜悦,飞鸟听到婉转音律纷纷朝着司乐房的方向分去。

    秦玉拂看着成王亲手绘制的图样,一直在猜度成王的意图,听到隐隐传来的音律,有些熟悉。

    这不是父皇教给她的音律吗?尚宫局怎么会有人会弹奏此音律,放下图样,奔到院中。

    见着飞鸟盘踞在尚宫局的上空,是司乐房的方向,绿枝也冲了出来,“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多飞鸟?”

    那可是初云皇室才能够弹奏的音律,她只将曲谱交给了易寒,运起内力朝着司乐房的方向而去。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敬而远之

    安澜还沉浸在琴曲之中,她已经感受到飞鸟撞击窗棂,传来的声音,皇后交给她的琴谱就是秦玉拂所吹奏的音律。

    琴音止,飞鸟渐渐散去,安澜不知道这音律的琴谱怎么会到皇后的手中,若是能够用这琴曲引蝶,配合舞姬的舞姿,会很美。

    想要再次弹奏,秦玉拂倏然冲入殿中,将她挑起的琴弦压了下来,“告诉我,你怎么会弹奏这首琴曲的。”

    安澜见秦玉拂愠怒的模样,宫里的人都知道秦玉拂是会谈这首琴曲的,也是她独一无二之处。

    如今她也会谈这首曲子,动怒也是难免,年纪毕竟比她长上许多,“尚宫大人稍安勿燥!”

    “我问你,怎么会弹奏这首曲子?这首音律是家族秘传,绝不外传,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安澜也料到这首曲子如此难,若不是有曲谱是弹不出的,“是皇后娘娘那里得到的。”

    反正那音律她已经记下,从怀中掏出云梦霓送给她的曲谱,秦玉拂见那曲谱正是她亲笔手写的那张,她命哥哥交给易寒怎么会到了云梦霓手中?

    秦玉拂见那琴谱有些褶皱,紧握曲谱,冰冷的瞳眸看向安澜,“安司乐,不准再弹奏这首曲子。”

    秦玉拂是尚宫,在她眼中是名不正言不顺,她也没办法向皇后交代。

    “尚宫大人,这曲谱是皇后送与安澜的,尚宫贵为六司之首,即便音律是秦家的,皇天之下莫为黄土,岂可忤逆了皇后的意思。”

    “皇后?她将乐谱给你,才是在害你,曲谱我拿走了,皇后若是怪罪,尽管揽在秦玉拂的身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再弹这首曲子,你就不要待在尚宫局了。”

    秦玉拂拿着曲谱离开,迎上气喘吁吁赶过来的绿枝,“小姐,您可是去了司乐房。”

    秦玉拂没有回答,将绿枝抛下,回到尚宫局,她在想易寒如何将曲谱交给了云梦霓,应该是为了让云梦霓更像自己,来骗裴绍翊的信任。

    当初为了帮助萧琅,也是为了让秦家和初云撇清关系,不被先皇误会,如今自食恶果。

    易寒叮嘱她不能够以云梦霓的身份回到皇宫,她与夏侯溟恩爱如初,没有同云梦霓争初云公主的位子,那曲谱却是父皇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秦玉拂回到尚宫局,原本就因为易寒的离开心情沉郁,成王的到来,以及云梦霓交给的曲谱,一股脑的聚在一起。

    从腰间掏出易寒送给她的哨子,应该是用来呼唤信鸽的,等到了晚上,她会吹响哨子,也许就能够等到易寒送来的消息。

    秦玉拂拿起成王绘制的图样,是否该用这样图样?面对成王没来由的有一丝惧怕,感觉成王是她不能够得罪的人。

    夜色漫天,秦玉拂来到院中,拿出易寒送给她的哨子,放入唇边吹响。

    良久,一只灰色的信鸽飞落在尚宫局的窗口,秦玉拂上前,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拿了下来。

    纸条的内容大致就是易寒已经回到将军府,一切安好,勿念!

    秦玉拂却又满腹的愁绪想要同他讲,还是忍住了,不能总是依靠易寒,取了纸条,让易寒保重身体,她也一切安好。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安,将纸条揉碎了,重新取了一张页,易寒知晓他的身世,也许易寒知道成王与秦玉拂之间的关系。

    免得她不明缘由中了成王的圈套,前世成王可是一直都有谋反之心。

    夜深人静,夏侯溟来到尚宫局,秦玉拂一如往常没有睡,绿枝已经说过成王献图之事,将成王说成了登徒子。

    成王要比夏侯均心机重得多,不似齐王脾气那般暴虐,是个很能够隐忍的一个人,他接近拂儿究竟是为何?

    将夏侯沂封为亲王,保留其封地却不准他回去,削弱了他在中洲的兵力,明升暗降,还不如在中洲自由。

    成王应该很后悔来京城,得不偿失,却也已经晚了,成王并不是真心臣服,成王的势力是隐藏的危险。

    “拂儿!”

    秦玉拂已经等他许久了,成王来尚宫局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拂儿正有事想同皇上讲。”

    “可是为了成王的事。”

    “正是,皇上拂儿的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对成王更是陌路路人,只在御花园见过一面。

    夏侯溟记得当年的事,有他给秦玉拂撑腰,成王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感动她。

    又担心会给秦玉拂带来负担,“拂儿不用解释,拂儿对阵的心朕不怀疑,至于成王,儿时他也是很愿意亲近你的,应该只是想叙叙旧罢了。”

    他与成王之间的事是朝堂恩怨,也不想带到后宫来。

    秦玉拂见夏侯溟既然如此说,她也不能够只凭内心的直觉,就判定成王的别有用心。

    将图样叫到夏侯溟的手中,“拂儿想在湖面上搭建高台,这是成王献的图,六子联方的方式搭建高台,既新颖有稳固。”

    看到这张图让夏侯溟想起了易寒,六子联芳只是基本的机关数,“是蛮新颖的,倒不如让易寒布一个阵法。”

    秦玉拂的本意是想试探皇上的心意,皇上已经给出明确的答复,不采用成王的建议,既然不想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易寒与成王相比夏侯溟更相信易寒,中秋夜宴,易寒也是要入宫的,无妨让他布一个阵,也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易寒对他赐婚的是一直很有敌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也是为慕容家有后,也对得起奶娘。

    凤栖宫,云梦霓看着熟睡的一双儿女,眉眼越来越精致,很是讨人喜欢,就算整日看着,也是看不够。

    “娘娘,您先歇息,一会皇上就会来。”

    这会儿皇上在尚宫局,皇上与秦玉拂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

    听绿枝说安澜回到宫中便急着弹起那支曲子,引来鸟雀,见着秦玉拂怒气冲冲去了司乐房,安澜手中的曲谱还没撰热乎,就被秦玉拂夺了去。司乐房与秦玉拂之间的梁子是结了去。

    慕惊鸿保持中立,只有司制房与司膳房是听命秦玉拂的,六司之中已经有三司是站在她的一方,秦玉拂想要在后宫如鱼得水,没那般容易。

    绿枝还听到一个消息,并没有同皇后讲,“娘娘,听说今日成王去了尚宫局。”

    提到成王,云梦霓的心猛然紧缩,成王被逐出京城,与她有着直接的原因。

    还记得前世,她冒了阮素的名成为德妃,没想到夜宴之上见到了成王,成王认出她的身份,暗地里胁迫利诱,让他吃尽苦头,至今想起都不寒而栗。

    “可知成王去尚宫局做什么?”

    “不知!”

    易寒出了皇宫,秦玉拂身边没有了保护的人,皇后碍于朝堂,只会晚上去见秦玉拂,如此说来倒是可以利用成王。

    成王应该很愿意见到她,无妨多制造一些机会让两人见面,“秦玉拂,你的好日子可要来了。”

    天色不早了,皇上离开去了凤栖宫,秦玉拂依然没有困意,取了易寒送给她的秘籍,按照上面的功法怜惜吐纳的方法。

    身子越来越轻松,轻功也有了很大的长进,夏侯溟说等她有了足够的内力,就教她新的剑法,从未想过她也能够修习武功。

    “咕咕!”窗外传来鸽子的叫声,应该是易寒的回信,皇宫离将军府并不远。

    秦玉拂收回气息,直接下了她,打开窗子果然是晚上的那只信鸽,将鸽子腿上的竹筒接下来。

    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敬而远之。”

    易寒的意思是她对成王的态度,若非成王主动接近,秦玉拂并不想见他,只能够尽量不见面,敬而远之。

    秦玉拂已经将曲谱拿了回来,却是没有动责备易寒将曲谱给了云梦霓,她知道易寒也是想要帮助皇上。

    秦玉拂不打算用成王的图稿,若是采用了成王就会以指导为名进宫来,他可不想招惹。

    取了书写小凯的狼毫毛笔,她的话有些多,一张纸条是写不下的,只能够将所要讲的话,写成蝇头小楷。

    再将纸条卷起,塞到竹筒内,绑在鸽子的腿上,一早易寒就能够见到她的纸条。

    易寒在将军府内还没有睡,也睡不着,他是知晓当年成王离开京城的原因,那时冯贵妃还在世,王氏带着秦玉拂入宫拜见太后,秦玉拂要去找三皇子夏侯溟,三皇子在皇上的寝宫,十一岁的夏侯沂也是喜欢秦玉拂,于是拉着秦玉拂悄悄回了承露宫,正好撞见惠妃与护卫翻云覆雨。

    夏侯沂命秦玉拂保守秘密,秦玉拂吓得只能答应保守秘密,回到太后寝宫,秦玉拂就将这件事当太后讲了。结果惠妃被逼跳了河自尽还不够,太后诬陷成王不是皇上的血脉,要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才验证了他的清白,惠妃已死,没有母族做靠山,成王在京城会找到排挤。

    皇上也算是为了保护成王,将他逐出京城,带着家眷到中州休养生息,可以说秦玉拂算是间接害死她母亲的罪魁祸首。

    那时候秦玉拂还只是一个仅八岁的孩子,也是那一年冯贵妃身死,十三岁的夏侯溟被流放,那一年的扶风后宫血雨腥风。

    眼见着天就要亮了,听到窗外传来鸽子的响动,鸽子本应该在天亮之后才会飞回来,难道天色晚了秦玉拂并没有睡。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秦玉拂连夜给他传信,推开窗子,月色如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将鸽子腿上的竹筒取了下来,里面是一张寸许长的纸条,蝇头小楷几百日。

    他的四个字,换来秦玉拂的几百字,上面的墨迹是新的,看来秦玉拂如同她一样也没有睡。

    秦玉拂提起成王献了六子联芳的图样,她与皇上商议,不用成王的图样,秦玉拂打算用木桩固定,搭一个浮台,皇上提议易寒布一个阵,营造出唯美环境,即简单又可以省下很多麻烦。

    易寒很是欣喜,他离开后有事情会能想到皇上商量,没有一个人鲁莽行事。

    皇上也是知道当年的事,也觉得他要比成王更安全,中秋夜宴她也会进宫的,只要是秦玉拂的事,他都会义不容迟。

    提起笔在纸条上将秦玉拂与成王的恩怨简单记下,追后写道:“如尔所愿!万事小心,望保重!”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避其锋芒

    翌日一早,秦玉拂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只是天将亮的时候睡了一个时辰以后,醒来后听到窗子前有信鸽。

    绿枝还未起榻,秦玉拂还不知道易寒究竟写了些什么?她可是写了满满一张纸页的蝇头小楷。

    将鸽子腿上的竹筒解下来,将竹筒内的纸条取出来,易寒回她的竟也是满满一纸页的蝇头小楷。

    细致辨认,易寒简单的讲诉了秦玉拂儿时与成王之间的恩怨,虽然那时秦玉拂还是个孩子,并不代表成王不会记仇,易寒已经答应了她的提议,帮助布换阵,希望秦玉拂万事小心。

    皇上没有讲,秦玉拂也没有问,还好易寒揭开了她心中的疑虑,如此说来她真的要离成王远一些。

    “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开,绿枝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秦玉拂看得入神,听到响动忙不迭将纸条藏在身后,见是绿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绿枝,你怎么没有通禀一声。”

    绿枝就住在隔壁,一夜听了几次的鸽子叫,“是小姐看的太入神,难道是易先生的纸条,小姐不会一整夜不睡,两个人传了一夜的纸条?小姐不困,那信鸽也受不了。”

    秦玉拂将纸条从身后拿出来,“绿枝,你不要误会,我不过是问易大哥关于成王的事。”

    “绿枝不过是一个下人,岂会干涉小姐的心思,不过皇上若是知道了总是不好。”

    秦玉拂也是不觉,两人竟然传了一夜的消息,被皇上知道怕是又要误会了,“绿枝,这件事不要让皇上知道。”

    “小姐放心,绿枝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易先生也是关心小姐不是。小姐快些更衣梳妆,六司议事的时辰就快到了。”

    绿枝为她梳妆,换上宝蓝色的华服,束上发髻,“小姐,您昨日那般对安司乐,就不担心今日她联合司珍房与司仪房的人刁难小姐。”

    “皇后送安澜曲谱就是收买人心,那曲谱本就是我家的,夺回来也安澜也没有理由阻拦。”

    人可以不欣赏乐舞,不戴首饰,不行礼义,却不可不穿衣不吃饭,如今最该争夺的是慕惊鸿,她一向中立,看来是要些心思。

    六司的人已经到了,秦玉拂步入正殿,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各怀心思的六个人,“各位,关于在湖面搭建高台的事情,已经有了对策,已经得到皇上的认可。”

    “对于中秋夜宴各位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尽管提出来。”

    既然皇上哪里通过了,没有人敢造次,慕惊鸿上前,“敢问尚宫大人,采用何等办法搭建高台?可有图样?”

    秦玉拂担心有人破坏她的计划,“没有图样?只需要在湖面搭建浮台,剩下的皇上会命人去做,秦玉拂不敢妄自猜度圣意。”

    顾婉音看了一眼谭秋砚,谭秋砚似乎抓到了破绽,起身道:“听说昨日成王送来了图样?”

    好一个成王,竟然将图样的事讲出去,逼她采纳,“谭司仪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不知是听何人说的?”

    谭秋砚一时语塞,“宫里的人说的。”

    “却有此事,不过皇上说若是按照那图样来搭建,太过耗费人力,有更简单的办法,至于是什么办法,秦玉拂还不知。”

    谭秋砚无言反驳,秦玉拂拿皇上当挡箭牌,果然少了很多的麻烦,在她们的心里,自己本就是靠着皇上上位,也无须客气。

    “安司乐,这一次就跳飞天舞,重新编排一支舞曲,要空灵飘逸,婉转悠扬。”

    安澜被夺了曲谱,秦玉拂以官职来欺压她不准她再弹奏,不过那曲谱她已经记下来了,也不亏,对于醉心乐曲的人,皇后给了她最好的赏赐。

    不过那曲子本就是秦玉拂的,因此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皇后,闹僵了秦玉拂一句话就可以将她赶出尚宫局,退一步海阔天空。

    “是!”

    六房议事后,秦玉拂将凌沁竹与钟思敏留了下来,两个人如今都是她的心腹。

    昨日司乐房上空飞鸟盘旋,这宫里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传开了,“两位应该知道昨日午后司乐房传来的琴声。那曲谱从不传外人,不知皇后从哪里得来,交与安司乐被我夺了曲谱。”

    “皇后娘娘定是想用曲谱来收买安司乐,大人又护着曲谱,中了皇后的计了。”

    “即便我不夺,安澜也是皇后的人,如今只能够争取将慕惊鸿拉近阵营来。”

    钟思敏摇摇头,“我们入宫很多年了,慕司设一直都是冷若冰霜,有些耿直的人,常常看她一个人出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凌沁竹要比钟思敏早进宫几年,关于慕惊鸿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听说慕司设嫁过人,还有一个儿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再次入宫的,对于她的丈夫孩子绝口不提,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秦玉拂蹙起秀雅眉间,若不是遭受到极大的变故是不会让人改变本性, 难道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已经死了,否则这么多年不会不去找寻。

    凌沁竹与钟思敏,两个人相较,以钟思敏的性子更加容易接近,“钟司膳,你试着接近她。”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来,“是!”

    御书房内,朝臣议事后,成王带着护卫风莫停去了御书房,请求参见皇上,将风莫停留在御书房外。

    “臣弟见过皇上。”

    夏侯溟知道成王是因为他削减了中洲的驻兵权,“成亲王可是为了封地的事情而来。”

    夏侯沂见夏侯溟直接,他要避其锋芒,迂回而战,“皇上,臣弟愿撤去亲王之位,回中洲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安享天伦。”

    夏侯溟凝眉,夏侯沂突然想要回中洲,可是在逼他,夏侯溟故意笑道:“臣弟二十有三正直壮年,怎么就想着回中洲养老?可是嫌弃朕的封赏不够,还是想念家人,若是如此无妨将人接到京城来。”

    “不是,是臣弟想要回中洲,逍遥自在惯了。”夏侯沂才不会那般傻,将家人接来就等同人质。

    夏侯溟笑道:“臣弟怕是心不在京城才会如此,听说成亲王只有侧妃,尚未立正妃,京城众多名门闺秀,不如就在其中选一名正妃如何?”

    皇上说是给他选妃,就是在他身边光明正大的安插眼线,“皇上,拙荆虽然出身卑微,还是个侧侍,感情笃厚,为本王生儿育女,本王不能够负了她。”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成王如此挂心?过几日中秋夜宴无妨将人带来,朕封她一品诰命夫人,也将人扶正了,也不枉臣弟的一片深情。”

    “皇上。。。。。”

    “就这么说定了,朕处登基还要仰仗成亲王,就安心的待在京城。”

    成王离开御书房,风莫停上前,“王爷,皇上怎么说?”

    皇上当然不会放他离开,必要的反应还是要有的,“咱们去御湖看一下。”

    “王爷就笃定秦尚宫会采纳王爷的图样。”

    当年虽然是秦玉拂无心之举,却害了她母亲,父皇独宠皇后 ,母亲耐不住寂寞,也是有错,纸是包不住火的。

    秦玉拂是皇上的心头好,他要想对付皇上,要接近秦玉拂,除非换了一个人,否则夏侯沂不相信秦玉拂什么都忘了。

    微风拂面,碧水中倒映着朵朵层云,清风吹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风莫停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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