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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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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柔看着秦玉拂默默不语,她可是记仇的,秦玉拂让她丢了颜面,她岂会放过秦玉拂。

    如今因为表哥的事情,叶家的人都被连累,正是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表嫂当初不是很风光的,没想到会落在青柔的手里吧!”

    秦玉拂为了保全自己,只能够低声下气,呈口舌之快只会让她的境遇变得更凄惨。

    “青柔妹妹,咱们之间有误会?当初在玉台娇都是为了那些流民,并不是故意针对青柔妹妹。中秋夜宴,妹妹邀秦玉拂一同表演,秦玉拂也是很配合。”

    叶青柔可还记得,那日宴会原本打算让她出丑的,没想到秦玉拂突然消失不见,反倒出糗的是她。重重的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不是有师父吗?今日我倒要看看何人还能够来救你!”

    秦玉拂向后躲,却是被一群女人围了上来,她是无处可逃,“青柔妹妹,如果是秦玉拂错了,向妹妹道歉。”

    叶青柔依然不依不饶,原本就被秦玉瑶她们欺负,内伤还在,她即便求饶,也是无用,只是将身子蜷缩着。

    “住手!”

    一身囚服的男子,脸上有青须,看面相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叶青柔冷冷看向那男子,“三哥,难道你看上那个女人,她可是表哥的未婚妻,若非这个女人逼的表哥出走,也不会跑去初云去谋反!”

    叶瑾轩知道内情,不是叶青柔那般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青柔,她不是也被齐王连累的。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与泼妇有什么区别!”

    叶青柔没想到一向沉稳的叶瑾轩竟然因为这个女人来责备她,“三哥,叶家人如今是奴隶是囚徒,青柔没有成为疯子已经是万幸了!”

    秦玉拂没敢出声,只是将身子蜷缩着,面前递过来一只男子的手,“起来吧!很快要赶路了。”

    秦玉拂没有伸手去接,虽然他现在真的站不起来,她能够感受到女子充满敌意的眸光,应该是这名男子的夫人,得罪一个已经很可怕,不想得罪更多。

    叶青柔见秦玉拂没有起身,“哥哥是自讨没趣,人家根本不领情。”

    又看向身旁的妇人,“嫂子以后可要看紧了,别让这个狐狸精将三哥的魂给勾走了。”

    叶瑾轩听叶青柔离间之言,夫人原本就是个不通情理的人,转眸看着她的夫人脸色愠怒,是已经被挑拨。

    他一个有妇之夫却是不方便出手,若是没有人出面,只怕秦玉拂会被人打死的。

    看向叶青柔,“她是齐王的未婚妻,也是半个叶家人,出现在叶家的队伍并不稀奇,叶家人已经沦落至此就不要再起内讧!”

    “谁跟她是一家人!”

    休息的时辰已经过了,官兵根本就不会管他们,打死一个就少一个,不过叶家给了银子,还是很照顾他们。

    到了赶路的时辰,特意来唤他们,“都起来,继续赶路!”

    叶瑾轩见秦玉拂依然没能够站起来,秦玉拂是齐王的未婚妻,算起来应是表大伯,不方便出手,这一路上,那些女人也够秦玉拂受的。

    “瑾言!还在等什么?快过来扶着表嫂!”

    从队伍的后面跑来十三四岁的少年,圆润的脸颊,个子已经很高,只是容貌还未张开,还是稚**样。

    他平日里最听叶瑾轩的话,直接上去搀扶秦玉拂,秦玉拂不能动,身子有些沉,还不如背着省力气。

    “哥哥,将表嫂放我背上吧!”

    叶瑾轩帮忙将秦玉拂放在瑾言的背后,队伍要继续赶路,他是为了避嫌,否则也不会让他一个孩子背着秦玉拂。

    叶青柔鄙夷道:“三哥你不会看瑾言是下人生的,就欺负他!”

    叶瑾轩生怕瑾言会误会,“瑾言别误会!”

    “三哥,瑾言不会误会的,瑾言也见到青柔姐姐欺负人。”

    秦玉拂是不能动,浑身疼痛,她不知道肋骨是不是踢断了,很痛,让一个少年来背着她,是很过意不去。

    虚弱的声音在瑾言的耳畔道:“谢谢!”整个人便痛的晕了过去。

    秦玉拂醒来的时候,身在冰冷的驿站内,房间内烟尘很大,风也很冷,冬日里只能够靠一身冬衣取暖。

    即便是人挤着人,依然很冷,暗夜里倏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递了一个糠面馒头过去,是他偷偷藏得,悄悄道:“表嫂,应该饿了。”

    秦玉拂听得见,是叶瑾言那孩子,她早就饥肠辘辘了,也很感激还能够有人帮她,小声回了一句。

    “谢谢!”

    叶瑾没有吱声,借着夜色,将水袋递了过去,叶瑾言是丫鬟生的孩子,在府中被其他的兄弟欺负,一直是三哥叶瑾轩在帮他,因此他只听叶瑾轩的话,当然叶瑾言见秦玉拂受欺负也想到自己。

    秦玉拂吃过东西,身子也有些气力,摸了摸腰间,涂城送她的雪莲丸还在,哥哥哪里只留了几粒,身下的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母亲和父亲境况?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脱身了。

    萧琅和师父在中洲,江兖还要等些日子才能够回京城,如今何人能够来救?

    悄悄的服下药丸,将剩下的藏了起来,一路上虽然有叶瑾轩和叶瑾言兄弟两人关照,叶青柔也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找她的麻烦,她必须想办法脱身。

    听说她们要去的是月氏国边境,月氏人都是金发碧眼的西域人,从前在云都城经常可以看到,在扶风就很少见。

    扶风地大物博却是闭关锁国,月氏国与初云国比较开放,在月氏国与初云国之间还有一个来仪国,几百年前凤家的一脉脱离初云,自立为王。

    来仪国主要是矿产和兵器制造,来仪国的宝剑最出名的。也因为来仪国,脱胎与初云国,一直备受诟病,历代的初云对来仪国皇室都是表面的友善。

    秦玉拂心里在担心母亲和父亲还有哥哥还有桑青,她们要去的是戎狄边境,听说哪里不安生,时常会有戎狄的军队出没,是一个很危险,随时都会有战争的地方。

    秦玉拂跟着叶家的队伍一起赶路,秦玉拂时常被欺负的遍体鳞伤,没有性命之忧。

    玉琳琅将秦家的人悄悄安置,朝廷的人还在四处搜寻,温良玉和玉琳琅也在四处找寻秦玉拂的下落。

    她们已经找过王家前往流放的队伍,就是没有见到秦玉拂的踪影,于是想起会不会皇上将人送到了叶家,毕竟秦玉拂也算是半个叶家人。

    半月后,很快就要到了新年,队伍的路程方才走了一半,队伍打算再最近的驿站进行补给,青壮的男子都被叫走抬粮食和水。

    秦玉拂与叶家一众女眷与老弱病残,被囚禁在驿站的牢房内,没有了也瑾轩与叶瑾言两兄弟在,秦玉拂难逃叶青柔的刁难。

    这似乎已经是她们用来发泄不满情绪,泄愤的工具,秦玉拂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伤痛就没有停止过,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够过去。

    驿站周遭有人把守,自从发生了劫囚事件,皇上下令严密把守,禁止有人再将人带走,因此玉琳琅带着人一直在等机会。

    倏然驿站的门被打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

    面对众多牢房几百号人,一时间无法找到人,援军应该很快就会到。

    “有没有秦家的人!”玉琳琅冲着众人问道。

    隔壁的牢房内,叶青柔平日里经常去玉台娇的三楼,叶青柔瞬间便听出了玉琳琅的声音,玉琳琅是来找秦玉拂的。

    秦玉拂眸中欣喜,她终于等到师父派人来救她了。

    “我。。。。!”

    还未等喊出口,一掌劈在她的脖颈,秦玉拂被打晕过去,叶青樱命人将秦玉拂藏在身下。

    叶青柔怕玉琳琅见到她,引起怀疑,悄悄躲在角落里,当玉琳琅走进,看着牢房内的女眷们。

    “秦玉拂是否在这里?”

    叶瑾轩的夫人捂着孩子的嘴生怕他喊出声来,玉琳琅并未发现秦玉拂,难道也不在叶家的队伍里。

    向隔壁的牢房走去,几乎都是男子,“有人来了!”是援军到了,玉琳琅匆忙带着人离开。

    秦玉拂被温热的童子尿给浇醒了,她完全没有力气反抗,看着叶青柔得意的神情,她知道她错过了难得的一次营救。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救你,你别做梦了,我们是奴隶,你一辈子也是奴隶!”

    秦玉拂没有反抗,心力憔悴,她已无力反抗,身子已经不堪重负,如今连小小的孩子都可以欺负她了。

    运粮的队伍回来,叶瑾轩还在担心妹妹和夫人会刁难秦玉拂,一进牢房见秦玉拂生不如死的痛苦神情,还有她身上的奇异的味道。

    一时间气血上涌,哪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从夫人的怀中抱过五六岁的孩子,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孩子立时大哭起来。

    “好你个叶瑾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来打孩子!”

    “孩子这么小你就教她欺凌别人,长大还了得!”

    叶青柔就是看不惯哥哥维护秦玉拂,与叶瑾轩不是同母,受父亲器重,怎么就比一个外人还要亲近。

    长得狐媚的样子就会勾引男人,故意道:“刚刚有人来救她,不过人已经走了!”

    难怪外面把守如此森严,秦玉拂是错过了机会,叶家就是毁在这些骄纵跋扈人手上。

    “青柔,适可而止!否则我会代替父亲来管教你。”

    “你怕凭什么?你不过是丞相府的庶子!你什么都不是!”

    “啪!”的一巴掌打在叶青柔的脸上。

正文 第七十章 失声

    秦玉拂永远都记得她十八岁新年,是以奴隶的身份在玄武关的驿站内度过的,有生以来第一次过的如此凄惨的新年。

    房间狭小而又冰冷,薄薄的一层窗子已经破了洞,秦玉拂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透过窗子空洞眸光看着夜空外面燃放的烟花,心间既凄凉也哀怨,她如今是奴隶的身份,连普通的百姓都不如。

    叶瑾言从身后悄悄的走了过来,“表嫂,明日咱们就分开了,不过还好表嫂是上等奴隶,也许会碰到好的主子。”

    叶瑾言从怀中掏出一块糕饼递了过来,“表嫂这是军爷们赏的,就你没有吃,过年了你也尝一尝!”

    秦玉拂接过糕饼很是心酸,泪水沿着眼角流下,打湿香腮,是这孩子的一份心意,秦玉拂将糕饼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又干又硬,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糕饼。

    秦玉拂将贴身的白玉护身符是母亲为她求来的,玉拂与玉符同音,母亲说可以趋吉避凶,一直贴身藏着。

    “瑾言,这个你拿着留着念想。”

    叶瑾言没有拒绝,明日叶家所有的人都将被送到奴隶市场上,像挑牲口一样,被人挑选,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见面,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见面了。

    秦玉拂将自己关在狭小的房间里,不知道她会被什么样的人买去,担忧充斥着心房,心里很是恐惧。

    叶瑾轩端了热汤,今日是新年,他与牢头混的不错,厨房准备了肉汤,打算拿给她,见她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牢房内偷偷的哭泣。

    叶瑾轩没有走进去,也许她这样将心里的委屈哭出来是一件好事,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到什么样的人家去,只求眼前的安稳。

    叶瑾轩只是同情秦玉拂,将汤端到厨房,放在灶台盖上盖子,先温着等她饿了就会走出房间。

    叶瑾轩端着汤悄悄的离开,一切都被叶青柔和叶夫人看在眼中,叶青柔恨叶瑾轩的那一巴掌,父亲都没有打过她,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

    幸灾乐祸道:“嫂子,哥哥何时如此伺候过你,人长得狐媚男人的魂都被勾走了。”

    叶氏恨恨的咬着唇,“青柔妹妹,不如咱们好好伺候她,明日也许就没机会了。”

    秦玉拂听到门口有响动,转眸看向叶青柔带着两女,心下就是一惊,今夜是新年她们都不肯放过自己。

    站起身来,身子向后退着,直到退到墙角,“柔儿妹妹!明日就要分开,柔儿妹妹也手下留情,放过秦玉拂,彼此还能留个念想?”

    “就因为明天就要分开,才不能放过你!”

    叶青柔带着人直接上前将秦玉拂按住,拉着她的青丝,撬开她的嘴,叶氏端了一碗温热汤来,“过年了,也让你开开荤!”

    汤是温热的烫不死人,四个人将一碗汤直接灌进她的喉中,秦玉拂只觉得温热溢出烫红的脸颊与脖颈上的肌肤

    可是喉间娇嫩,如同吞了灼热的铁丸一般,喉咙乃至整个腹腔都在火辣的灼疼。

    秦玉拂奋力的撕咬,一碗汤被打翻在地,秦玉拂被推倒在地,双手扶住喉间,她竟然不能够说话了,她失声了。

    叶瑾言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扶起秦玉拂,“表嫂!表嫂!”

    秦玉拂指着自己的嗓子,痛得厉害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泪水漫过眼睫,竟是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们也太狠心了!”

    叶瑾轩也听到了声响冲了进来,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夫人,真没想到她会和叶青柔一般,成为一个毒妇。

    她不期望自己妻子有多美艳,只期望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如此毒妇只怕会教坏了孩子。

    “从今而后,你不再是叶瑾轩的妻子!”

    秦玉拂因失声成了哑女,本是一等奴隶,因为有残缺被判为二等奴隶。

    正月初一一早天还未亮,纷纷换上干净的衣衫,被人带到奴隶市场等待金主们挑选。

    玄武关,一处别院内,一身火红的妙龄女子,灵动的大眼睛忽闪着,容貌俏丽,圆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梨涡。

    见着房间内一身蓝色锦绣华服的男子,腰间金丝缎带,挂着佩剑,披着一件黑狐裘。身材纤廋,五官却很精致,眉宇间透着秀美俊逸。

    催促道:“哥哥,快些!不然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时辰尚早!”

    凤弦歌拉着自己的哥哥,凤仪国的太子凤归尘,他们可是刚刚从月氏国逃出来,正巧赶上扶风国的新年。

    凤弦歌挽住哥哥的臂弯,“哥哥,不如到马车上再说,咱们没赶回去过新年,父皇母后那里不会怪罪,可是哥哥哪里总是要有所表示,总要挑两名漂亮的女人回去才行。”

    凤归尘看着娇憨的妹妹,一点公主的模样都没有,“你是不是也想买两名回去,弄的月氏国的皇子们一个个不安分,要不是逃回来,估计你就留下做了王妃。”

    凤弦歌想起在月氏国的事,她也没做的很过分,那些金发碧眼的西域人,就一个个都向她求亲,想想也是觉得恶心。

    “弦歌再也不想看到月氏人,一股子羊膻味。”

    凤归尘见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应是吃了教训的,“上马车吧!”

    兄妹二人上了马车,凤归尘从旁拿了一本典籍看了起来,凤弦歌看着哥哥,这世上应该没有比哥哥更好看的人了。

    哥哥风仪出众,竟然没有娶妻,家中另外的两个哥哥已经妻妾成群,还在各国收集美人。燕瘦环肥各个娇媚。

    “哥哥,过了年也二十有三了,身为凤仪国的太子,回到凤城父皇母后又要催婚了!”

    “宁缺毋滥!”

    凤弦歌知道哥哥心中的症结所在,两年前初云公主的成人礼上,哥哥去观礼,便爱上了初云公主,可惜初云皇室一直认为凤家原本就是初云的家臣,是叛国之臣,名不正言不顺。

    已经是百多年前的事,初云国的人还记得,直接拒绝求婚。

    “哥哥可还是在想着初云国的公主?人却是个美人,还能够引鸟雀,初云国已经灭了,初云公主也已经死了。”

    云梦霓却是凤归尘心中的遗憾,也正是初云国灭国,凤仪国开始忌惮扶风,担心扶风会攻打初云,他便出使月氏国,想要结成同盟军。

    不过听说初云又从扶风国分裂出去,如今改名叶国,叶国的皇帝叫叶渊,曾经是扶风国的大将军。与当初的凤仪国何曾相似。

    叶国自立门户,对凤仪国来说是一件好事,因此才打算倏然结束对月氏人的结盟。

    玄武关的奴隶市场是很繁荣的,各国的人都能够看到,金发碧眼的月氏人也是常见的。

    秦玉拂被降为二等奴隶,与众多的婢女一起等着被人相中,填写文书,进行奴隶买卖的交易。如同牲口一般被人卖买,简直没有人性可言。

    凤弦歌与凤归尘已经到了奴隶市场,还没有开始交易,一匹汗血宝马就可以换很多的奴隶。

    凤归尘根本无心挑选,坐在看台之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继续翻看典籍。凤弦歌心中很是期待,她要选两名美人来堵住两个哥哥的嘴巴!

    见有硕大的铁笼子被推到台上,周遭的金主们眸光纷纷向着高台看去,要知道这些奴隶多半是官家的奴隶,出身好,样貌也不差一直是各地商贾们钟情的。

    凤弦歌欣喜道:“哥哥,开始了!”

    凤归尘并没有朝着高台望去,不愿去看热闹,只要弦歌高兴就好。

    叶青柔是一等奴隶,最先被放出来,当然她们已经换上了寻常的衣衫,不再是一身囚服。

    叶青柔一出场,凤弦歌便相中了,虽非绝色,却也是个出挑的美人,“不如这个就送给二哥好了。”

    凤弦歌写好了价格命人送过去,出价高者得,凤弦歌见哥哥还在看典籍,“哥哥,不如弦歌也为哥哥选一个,一路上做个伴儿也好!”

    “不需要!妹妹欢喜就好!”凤归尘直接拒绝。

    凤弦歌志在必得,她开出标价的五倍,看何人敢同她抢。

    第二轮开始了,秦玉拂换了一身素服,简单的挽了发髻,看着高台上一个个居高临下的看客们。

    曾经也是那高台上的人,如今只能卑微的活着,眸光哀怨凄婉。凤弦歌一眼便相中了秦玉拂,比刚刚买到的奴隶还要美,眉间淡淡的清愁,她是女人都觉得美,为何这样的美人会是二等奴隶?难道染了恶疾?

    “哥哥,你快看那眉间一点朱砂的女子!”

    秦玉拂听到看台上传来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在看台上逐一搜寻,竟是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凤弦歌!

    坐在她身旁的是来仪国的太子凤归尘,秦玉拂想要呼救可是她喊不出声,这是她脱离苦海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为了引起凤归尘的注意,也顾不得许多,秦玉拂抬起素腕,跳起了曾经大典上的那支舞。

    只是是几个动作,“看,那名奴隶竟然会跳舞!”

    凤弦歌摇着凤归尘的臂弯,“哥哥快看,那奴隶会跳舞!好眼熟啊!”

    凤归尘眸光方才朝高台望去,台上起舞的女子却是个美人,虽然衣着朴素依然掩饰不住与生俱到的美,那女子跳舞的样子,似成相似,这不是云儿曾经跳过的舞蹈。

    “弦歌,快!不管多少银子都要将人买下来!”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脱身

    秦玉拂与其他的女奴关在铁质的牢笼之内,被抬上高台,被看客们相看过后,又被推了下来。

    秦玉拂见到高台上凤氏兄妹,她知道如无差错,她已经可以脱身了。

    不过刚刚那一舞引起了其他看客们的注意,凤归尘怕是要破费一番。

    她对凤归尘并无过多了解,只是曾经在及笄大典上见过一面,与凤弦歌见过两次,那是一个率真的女子。

    初云国与凤仪国还是有些积怨,两国不过是表面上的和睦罢了,

    偶然间听母后提起,凤仪国的太子凤归尘,曾经向父皇提亲,被父皇云追直接拒绝。

    秦玉拂不愿被旁人买了去,下场也许会很悲惨,如果是凤弦歌,她就有机会脱身,即便脱不了身日子也会好过些。

    凤归尘不管其他看客给出的银两,他都会比其他的看客多出一倍,以出价高达数十倍的价格,将秦玉拂买下。

    同样买下的还有叶青柔,还有叶家另外一名女子,叶云轻的妹妹叶冰卿,与叶青柔年龄相仿,辈分却是要比叶青柔小一辈,为人比她的哥哥叶云轻更为圆滑世故。

    秦玉拂喉间痛得厉害,身子也忽冷忽热的,等在寒风中许久,心中充满期盼,这牢笼她一时一刻都不愿再待下去。

    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有人来带她离开,凤归尘命人准备了马车,将叶青柔与叶冰卿两人安置在马车内。

    将秦玉拂单独带到他们所在的马车上,马车宽敞得很,容下四五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

    凤弦歌见到哥哥如此坐立不安,没想到一向心无波澜的哥哥,也会如此。

    只怪哥哥将初云公主放在心里的分量太重,或许便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在得知初云国破,云梦霓身死的消息,哥哥将自己关在尚阳宫中许久。

    后来得知青云卫在四处寻找初云公主的下落,知道云梦霓也许没死,却是再也没有提起。

    “哥哥,你猜这个女人与云姐姐有何关系?为何会跳云姐姐跳过的舞!也许能够探查到云姐姐的下落。”

    “但愿如此!”凤归尘道。

    凤弦歌忽尔一笑,“看来弦歌还是有用的,要不是在月氏国胡闹,也不会绕到扶风来,就不会见到这名女子了。”

    凤归尘是很期望能够通过秦玉拂打探到云梦霓的下落,不过听说青云卫也在找,都没有找到。心里还是理智的。

    “你胡闹的还少吗?等着月氏国的国王下和亲书吧!”

    “弦歌才不会嫁给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人。”

    外面人已经带到了,凤弦歌拂开门扉,见秦玉拂一身素衣站在马车外,如此近得看她,云梦霓是那种宁静婉约的美,这个女人要比云梦霓容貌更胜一筹,骨子里带着丝丝媚态,这样的姿色不枉她花了那么多银子。

    “你叫什么名字?”

    秦玉拂无法言语,见到凤弦歌的面,一颗心终于安静下来,嗓子已经肿痛得厉害,身子也有些烫,一个月来她活的很辛苦,一直咬着牙靠着一股活下去的力量支撑着。

    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整个身子瞬间失去支撑,倒在了地上。

    凤归尘期望从秦玉拂的口中得知云梦霓的下落,见秦玉拂晕倒在地上,直接跃下马车,将人抱起。

    探了秦玉拂的脉息很弱,身子似乎有些烫,看来要将她带到别苑,寻了郎中为此女诊病。

    凤弦歌眉间懊恼,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恶疾,才会被判定为二等奴隶。

    “哥哥,别将她放到马车上!她也许有恶疾!”

    “她的身子很弱,有些烫应是染了风寒!”

    凤弦歌方才准许秦玉拂上了马车,原本他们打算去了奴隶市场离开之后,便启程回来仪国,要在上元节之前赶回来仪国,看来要耽误一日。

    凤弦歌将叶青柔与叶冰卿安置在别院内,这两名女子是她要送给两明皇兄的礼物。

    叶青柔是下了马车方才知道,秦玉拂竟然阴魂不散的,同样被面前的兄妹买了下来,被凤归尘抱着进了房间。

    狐媚的女人没想到变成这样,竟然还有会照顾她,男人都是怎么了?

    如今秦玉拂失声百口莫辩,故意往她的身上披泼脏水,“小姐,那女人患了恶疾,小姐还是离她远一点。”

    凤弦歌见叶青柔似乎不是个省油的灯,秦玉拂有没有恶疾,要大夫诊过脉才知晓。

    “你们两个留在房间内,不准在院子里乱走!”

    凤弦歌回到哥哥的房间,郎中还没有到,凤归尘见她进来,帮不迭拉了秦玉拂的袍袖,哥哥在做什么?难道看中这个女人。

    难得他对初云公主以为的女子感情趣,直接坐在椅子上,“这个女人就留在哥哥的房间伺候吧!”

    凤归尘无意中刚刚见到秦玉拂腕上的守宫砂,想要帮她拉袍袖,见到她手臂遍体鳞伤,动了恻隐之心。

    凤归尘面色凝重,“妹妹,你帮她检查一下身子,她好像受的是内伤!”

    凤归尘退了出去,凤弦歌小心的解开秦玉拂身上的衣衫,秦玉拂的身上到处都是瘀伤,是新伤加旧伤,是什么人有多大的仇恨?

    凤弦歌看了秦玉拂身上的伤,同是女人,竟也开始同情她,将门扉打开,见哥哥等在门外。

    将秦玉拂身上都是淤青的事情说出口,验证他的猜测。

    郎中前来,为秦玉拂诊脉,秦玉拂的嗓子已经化脓恶化,引起身子发热,要及时降温,胸腔和肋骨多处受伤没有好生调养过,需要安心静养。

    要想醒过来,至少要三日,凤归尘等不起,于是给了大袋银两,将郎中带上赶路,他们必须在上元节之前赶回去。

    为了了解秦玉拂的身份,凤弦歌看得出叶青柔对秦玉拂并无好意,于是向叶冰卿了解到秦玉拂的身份,没想到她竟然是齐王未婚妻,因为齐王谋反被连累。

    三日后,秦玉拂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下了,神智也在渐渐恢复,耳畔隐隐听到滚滚的车轮声,这一觉她睡她睡得很沉。

    缓缓睁开眼睫,见摇晃的车顶,她此时应该在马车上。

    一旁凤弦歌见秦玉拂醒了,“哥哥快看,人已经醒了!”

    凤归尘终于等到秦玉拂醒来,“你终于醒了。”

    秦玉拂见凤家兄妹,本身对她们并没有敌意,她身子能够退热,应该是她们给自己找了郎中。秦玉拂很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她连简短的音节都发不出,眸中掩藏不住的失落,难道她一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

    “你的嗓子还未好,暂且不能够说话。”凤归尘道。

    凤归尘的意思是说她的嗓子还是可以恢复的,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在赶路,她应该已经离开扶风疆域。

    “你是如何会跳那一支舞,或者说你认识跳舞的人。”凤归尘接着问道。

    秦玉拂不能够告诉凤归尘就是那跳舞的人,就是初云的公主,秦玉拂知道凤归尘留下她就是因为那支舞。

    如今云梦霓藏身何处她也不知道,淡淡颔首又摇头,凤归尘不知道她是何意?

    更不知道秦玉拂口中的人和他所期盼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取了笔墨来,递了过去。

    她既然是齐王妃,丞相之女,“你应该是识字的。”

    秦玉拂撑起身子,取了笔在纸页上写下一个云字儿,凤归尘眸中欣喜,“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活着。”

    秦玉拂颔首,又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云梦霓现在在哪里?

    凤归尘心里有些失落,知道云梦霓还活着,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凤弦歌在一旁,没有耽误哥哥的问询,见哥哥已经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她更关心秦玉拂身上的伤。

    这么密集的伤应该不是出自官兵,官兵大都是鞭伤,更像是被人欺负,让凤弦歌想到叶青柔谈起秦玉拂时怨恨的神色。

    “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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