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千金逑-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夫人身子不便,萧琅会带易寒去。”

    阮豫章很是惊诧,易寒不能饮酒,向来喜静不喜参加宴会。

    萧琅也害怕进了宫,见到易寒与秦玉拂,不知内情会误会,“他是为了她的女徒弟!”

    “女徒弟!没有山门允许,你竟然收了徒弟!”

    “正是,是秦丞相府的千金。”

    秦枫的女儿,阮豫章沉毅眸光打量着萧琅,提起秦玉拂时眸中并无恨意,他是很清楚秦家当初悔婚,可谓是将事情做的狠绝。

    这段时间究竟他生了什么?萧琅是要帮助先帝报仇,绝不能够让儿女私情牵绊,必须要警告他。

    “琅儿,稍后到我书房来。”

    “是!”

    阮豫章将他们叫到书房,教导一番,萧琅与易寒回到将军府已经很晚。

    两人直接去了书房,易寒想看一看宫中可有消息传来,见一只鸽子落在窗子前徘徊。

    直接抓了,解开开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将里面的绢纱取了出来,上面写道计划失败,她被江兖囚禁,猜测青云卫以入宫,望阻拦。

    这与易寒探听到的消息如出一辙,秦玉拂被困在漪澜苑,青云卫应该是被那支曲子引到皇宫的。为何秦玉拂会吹奏那首曲子?若是你见了她定要问个明白。

    萧琅凝眉,易寒算无遗漏,“拂儿怎么会计划失败?莫不是太过心急。”

    宫中变数太多,易寒也没有料到秦玉拂会那首音律,“也许,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凤栖宫~内,灯烛如豆,明明灭灭,昏黄的烛火仿能够凝结出冰霜,萧瑟凄凉。

    旷寂幽暗的寝殿,宫灯摇曳,叶青樱的一颗心也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白日里去了漪澜苑,探望秦玉拂,秦玉拂却突然跪下来求她,帮助她解除婚约。

    叶青樱的心里对夏侯均余情未了,却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她很想秦玉拂与齐王解除婚约,却也不敢忤逆了太后的心意,太后是她在宫中最后的依仗了,心中万分纠结。

    秋夜渐寒,夏侯均辗转无寐,独止一人喝了些酒,想在凤栖宫外,哪怕看她几眼也好。

    夜风吹动,衣袂连着鬓发皆动,银衫翩翩,映着淡淡月华,那张俊脸更加的冷寂。

    烛影凄凄映着叶青樱孤寂的身影,冷寂的心湖荡起斑驳涟漪,很想去安慰她。

    深更半夜,凤栖宫犹如冷宫,守卫一向不多,夏侯均隐匿气息,悄悄的朝着凤栖宫~内殿而去。

    叶青樱并不知,她睡不着,每夜守着冰冷的孤灯成眠,她竟然真的成了深宫怨妇。

    殿中烛火倏然熄灭,一道暗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正欲喊,大手附上了她的唇。

    “是我!”

    叶青樱听到夏侯均的声音,深更半夜的他怎么回来?感觉他的掌心有些冷,是在外面站了许久吗?

    夏侯均知道她不会喊,声音低沉,贴着耳畔溢出唇~瓣,“这么晚还不睡,可有心事。”

    听着他醉人的声音,叶青樱心神皆颤抖,一颗心竟也慌乱起来,“你怎么来了?”

    “均就是想来看看你。”

    夏侯均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愫,突然将她抱住,带着沉重的喘息声,叶青樱能够听到他明晰的心跳声,忍不住泪水悄悄滑落,身子僵直,却是没有推开他。

    她的身子比她的心更加真实,心里是很渴望依靠和温暖,“你不该来的!”

    “跟我走吧!我带着你离开皇宫,过平凡夫妻宁静的生活。”

    他薄凉的唇已经敷上她的唇,难耐心间的情如潮涌,吻了上去。

    叶青樱只觉得脑中轰鸣,伸出手推在她的心口,被他的掌心握住。

    叶青樱只能够说些绝情的话来阻止她,叶青樱想起了秦玉拂,她心里还是很嫉妒秦玉拂的。

    “母后即将定下婚期,你若是娶了妻,便会忘记我,安心的过日子。”

    她明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她,还提起那个女人,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眸中痛苦难言,松开她手,转身离开。

    叶青樱见他落寞身影,何尝不痛,心里尚有一丝理智。

    御书房内,夏侯宸依然在处理者堆积如山的公务,殿外探子进来禀告,“齐王刚刚去了凤栖宫。”

    夏侯宸笔锋微顿,没有停下手中的公务,唇角上扬,如此甚好!

    “以后齐王若是去凤栖宫,不必阻拦。”

正文 第五十章 一舞

    秦玉拂被困在漪澜苑中修身养性,叶昭华见她也算安稳,只命常嬷嬷将扶风国的祖训交予她,抄写便是,免了秦玉拂的晨昏定省。

    漪澜殿内绣衣使包围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就连一直鸟雀都飞不进去。

    明日便是中秋,秦惊云已经收到了绣坊送来的舞衣,想要将舞衣送往漪澜苑,子苒听说他要去见秦玉拂,便央求着秦惊云去漪澜苑。

    秦惊云也担心江兖不准他见妹妹,带着小太子去,或许会更方便些。

    秦玉拂在殿内抄写祖训,她已经休养了几日,明日便是中秋,总要将祖训抄完,也算对太后有个交代。

    桑青匆匆忙忙的奔到殿中,“小姐,大少爷来了,还带来了小太子。”

    桑青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哥哥,算算日子,也是该送舞衣的日子,“还不请进来。”

    “被江大人拦在殿外。”

    江兖竟然连小太子都敢拦?江兖连太后的懿旨都敢忤逆,小太子不过是个孩子。

    秦玉拂放下手中的笔,提起裙袂,同桑青走出殿中,见哥哥怀中抱着子苒,元脩手中提着包袱,应该就是她要的舞衣。

    “江大人,太子虽然年纪还小,毕竟是扶风的储君。”

    江兖听到身后秦玉拂的声音,冰冷瞳眸不含一丝暖意,“皇上有命,齐王妃不安分,禁止小皇子接近。”

    她不过是带着孩子去了一趟御花园,就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小婶婶,子苒陪着太傅给小婶婶送舞衣。”子苒看上去很是乖巧。

    秦玉拂想要靠近,被江兖伸出手拦在门口,“有什么话?直接说。”

    “江兖,你未免太过分!”秦玉拂愠怒道。

    秦惊云来并未同皇上禀告,也不想与绣衣使闹翻,“妹妹稍安勿躁!今日来是给妹妹送舞衣。”

    命元脩将包袱递了过去,“小姐,您的包裹。”

    秦玉拂接过,交给桑青,她最担心的还是父亲和母亲的消息,明日宴会便能够见到,只是不能够一叙。

    “哥哥,父亲与母亲可安好?”

    “妹妹放心,一切安好,母亲前几日进宫并未见到妹妹,太后恩准明日会安排妹妹与父亲母亲见上一面。”

    秦玉拂闻言,满是欣喜,她终于可以见到母亲,“好,如此甚好!”

    秦惊云能够见到妹妹,也是满足,倒是子苒不肯走哭闹起来,秦玉拂想着将他哄好,命桑青取了菱角球来,送给子苒。

    这是民间孩子玩的玩具,子苒未曾见过,秦惊云借机将孩子抱走。

    秦玉拂带着桑青正欲进殿,江兖一把夺过桑青手中的包袱,递给涂城,“好生检查,看看有没有夹带纸条。”

    秦玉拂没有动,他们查不出什么?不过是一件舞衣,原本有些缓和的关系又恢复曾经敌对,势不两立。

    绣衣使勘验一番并未找到什么?便将舞衣包裹好,递了过去。

    桑青接过包袱,秦玉拂同样没有言语,带着桑青进入内殿。

    桑青抱着包袱,“小姐,江大人这是怎么了?故意针对小姐,前些日子带小姐回漪澜苑可不是这个样子?”

    秦玉拂如今担心男子的手没轻没重的,会扯烂她的舞衣,“不用管他,看看舞衣有没有颇损?”

    不过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桑青反复检查并未见到破损。

    如此也便不用担心夜宴的事,明晚她就能够见到萧琅和易寒,还能够与母亲一叙,笼罩在心间的阴霾,荡然无存。

    她要练好那支舞,不仅是要为秦家开脱,也是为了跳给萧琅,前世她也曾跳给萧琅看。

    翌日,秦玉拂将抄好的祖训装订成册,命桑青送去瑶华殿,太后见了很满意,命桑青给秦玉拂传信,宴会前,常嬷嬷会带着秦玉拂前去见她的父亲与母亲。

    宴会是戌时开始亥时结束,秦玉拂梳妆需要些时辰,申时便开始沐浴更衣,宣了福德海前来为她梳妆,妆容艳~丽,选了紫色的宫装,梳上云岫髻,只要跳舞之前换上舞衣,换上发饰即可。

    梳妆完毕,秦玉拂同桑青坐上马车,前往乾泰殿旁的偏殿,与父亲和母亲会面。

    天色尚早,乾泰殿门口早已停了朝臣家眷的马车,整齐的排列着。

    宴会尚未开始,也已经有朝臣等在殿中,秦玉拂直接跟着桑青去了乾泰殿的偏殿,常嬷嬷已经等在哪里。

    今日小太子被送去了瑶华殿,皇后与众妃前往瑶华殿拜见太后,陪着太后一并前来乾泰殿。

    秦玉拂是太后特意安排可以不用前去,因此,偏殿内哥哥也在。

    秦玉拂踏进偏殿,自从她被抓入天牢,就再也没见过,见母亲眸中的担忧之色,眼眶酸涩,竟是哭出声来,直接跪在地上,“女儿不孝让父亲与母亲担心。”

    王氏上前将女儿扶起,见她气色还好,“知道你平安,就心安了。”

    秦玉拂起身,向父亲见礼,“女儿见过父亲。”

    “好,只要拂儿平安就好!”

    秦玉拂心中还是有愧,毕竟让王家损失了一大笔银子,不能够一言不提。

    “是拂儿不好,害外祖翁交了议罪银!”

    秦枫并没有言语,他知道原本不用缴纳议罪银,是王家认为只要有银子,便可以解决一切。

    王氏知道那五百万两议罪银对于秦家来说是一笔巨资,对于王家来说不过是一家钱庄罢了,王家像这样的钱庄有数百家。

    “钱财是身外物,只要女儿没事就好。”

    一家人坐下来叙旧,殿外,阮菀在偏殿外徘徊,她是知道秦玉拂逃婚,被太后困在宫中。

    今日前来的有朝中官员以及家眷,叶青柔和他的父亲也在,他跟着父亲和母亲一同前来,知晓秦惊云定然也是会来的。

    见到秦玉拂带着桑青前往偏殿,想必秦家的人就在偏殿,萧琅与父亲在殿中攀谈着,她丢下母亲,悄悄来到秦玉拂所在殿阁之外。

    桑青见了阮菀,“阮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菀见有了机会,“我见秦姐姐进了去,自从上次分别,听闻姐姐进了宫一直担心着。”

    桑青知道她想进去,明明是想见大少爷,又不好挑明。

    “我们家小姐,正在与老爷夫人小叙,怕是不方便。”

    阮菀心有不甘,冲着门内道:“秦姐姐!”

    秦玉拂是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走到门口见阮菀今日一身紫色华服,与她竟是同样的颜色。

    “阮菀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阮菀是同父秦母亲前来,父亲与萧将军她们在谈事情,易先生也来了。”阮菀知晓易寒是秦玉拂的师父,也好拉近感情。

    秦玉拂的眸光早已在殿外,大厅内搜寻,只是人很多离得又远些,并未见到。

    “秦姐姐,秦大人与秦夫人都在,阮菀想要去拜见!”

    秦玉拂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也无妨,哥哥那般文人风骨的青年俊杰倾心之人必然是才情出众温婉贤淑的女子。

    阮菀自然不在此列,她也答应了向阮菀举荐,“妹妹就进来吧!哥哥也在。”

    秦玉拂将阮菀让到偏殿,“父亲,母亲,这是阮将军之女阮菀!”

    阮菀莲步轻移,向秦枫与王氏见礼,“阮菀,见过秦丞相,秦夫人!”

    “你的父亲是阮豫章!”

    “正是!”阮豫章可是刚刚归京,秦枫与与他同朝为官,同是先皇的臣子。

    秦玉拂看着一直默默无语的哥哥秦惊云,“阮菀妹妹,这是我的哥哥秦惊云。”

    阮菀是见过秦惊云,脸颊瞬间爬上彤云,娇俏可人,“见过秦公子!”

    秦惊云温润颔首,“见过阮姑娘。”

    秦枫与王氏相视,阮菀如此羞怯模样,哪里还看不出,阮菀是对儿子有意思。

    众人闲聊几句,秦玉拂见母亲是很喜欢阮菀,她的心里早已飞到大厅,她想找机会去见易寒与萧琅。

    “父亲,阮菀妹妹说师父和萧将军在大殿,女儿想去见师父!”

    秦枫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一切都是按照易寒的计划走,她在宫中却是需要有一个出主意的人、

    “去吧!”

    阮菀留下来,秦玉拂走出偏殿,她想去见易寒,问他琴曲之事,不知他练得如何?两人从未演练过,还是比较担心能否顺利。

    刚刚出了门口,便被江兖拦住,他们原本躲在暗处,没想到阮豫章的女儿会出现,听说易寒来了,就猜到秦玉拂会去见他。

    江兖伸出手将秦玉拂拦在门口,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想要去见什么人?皇宫重地,切莫轻举妄动!”

    “我去大厅,去见师父!”

    “拂儿!”

    身后传来易寒的声音,他将萧琅与阮豫章留在大殿,他听秦惊云说过秦家人要在偏殿一叙,料定江兖会阻拦,便亲自来了。

    秦玉拂不顾着江兖的阻拦奔了过去,见他一身白衫,衬着俊美的一张脸,仿若谪仙降世,莫名的有股出尘气息。

    “徒儿见过师父!”

    易寒温柔眸光看她,“在宫里可又再闯祸?”

    “徒儿哪敢!江大人看得紧,拂儿哪里都去不得。”

    易寒却是轻笑,看着江兖阴沉的一张脸。

    “果真如此啊!”

    秦玉拂只是几日没有见她,心中甚是思念,叙旧的话不方便讲,还是正事要紧。

    “师父,一会儿徒儿一舞,可否请师父抚上一曲!”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婚期

    戌时将至,众人纷纷离开偏殿,前往大殿,纷纷找了位置坐下,秦玉拂跟在父亲的身后,易寒与萧琅坐在左侧靠后的位置。

    秦玉拂眸光溢满柔情看着坐在远处的萧琅,易寒已经答应为她抚上一曲,期望皇上不要误会秦家与初云有渊源才好。

    对面坐着的可是叶青柔,跟着他的父亲叶彛肀撸苫挂恢奔呛拮庞裉ń磕冢赜穹髑懒怂姆缤贰

    “表嫂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说太后可是要定下婚期,柔儿还要恭喜表嫂。”

    叶青柔的一句话,将秦玉拂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向对面一身霞粉色的华服,精细的妆容。

    “青柔妹妹说这话太早了,太后的心意岂是我等猜测的。”

    叶青柔掩口轻笑道:“也难怪表嫂一直在漪澜苑,不知道也不奇怪!”

    秦玉拂也懒得同她呈口舌之快,免得失了身份,看向一侧的阮菀,她一直朝着哥哥的方向看去。

    并未见到尚雨旋与温静姝的身影,这样的日子,这两个人是不可能不在的。

    “齐王驾到!”

    众人纷纷朝着门口看去,听到夏侯均前来,秦玉拂的心猛然紧缩,一阵寒意由脚底窜起。

    很快便敛了心神,有萧琅和易寒,大庭广众之下,齐王还不敢造次。

    眸光看向夏侯均,正迎上夏侯均如鹰隼般犀利的眸光,秦玉拂并未躲闪,与她从容对视,夏侯均很讨厌秦玉拂眸中那份从容。

    身后跟着温如玉,他是硬赖着才进宫来的,见夏侯均眼神不善,“王爷,可听说齐王妃今日会一舞,听说可是会引鸟雀的。”

    夏侯均沉眉,她即便会引凤凰,又与他何干,他钟情的女子,只有叶青樱。

    夏侯宸找了位置坐下,与舅舅叶彛瞪霞妇浠埃肚嗳岢遄畔暮罹铮瓷先ス叵挡⒉徊睢

    秦玉拂根本就没听到叶青柔说着什么?她的心思都在一会儿的献舞,不知曹公公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多时,殿内曹公公道:“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中人纷纷跪地,“太后娘娘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千岁!”

    叶昭华带着众妃前来乾泰殿,一身金玄交织的华服,端的凤仪十足,看着众人,“都平身吧!”

    夏侯均冷寂的眸光中多了几分柔和,看着太后身边的叶青樱,艳~丽的红色宫装,凤钗横斜,珠光流转,仪态端庄。

    叶青樱是见得他投来的眸光,只是看了一眼,害怕被太后看出,敛了眸光不再看他,面对叶青樱的漠然,难道她还记恨那夜的事。

    心间很不痛快,抓了酒壶斟了一倍一饮而尽,一切温良玉均看在眼里,眼角的余光正对上易寒投来的问询。正如易寒所料,齐王与扶风皇后果真余情未了。

    “皇上驾到!”

    中秋夜,乾泰殿内,一片歌舞升平,席间丝竹缭绕,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殿之下,舞姬蹁跹羽袖凌空飘舞。

    歌舞止,夏侯宸看着殿中众人,每年的中秋夜宴都要猜灯谜与民同乐,“不知众爱卿何人来出第一个灯谜?”

    谁料叶青柔第一个站了出来,“皇上,每年都是猜谜,未免太过无趣,臣女倒是有一个很有趣的小把戏,以助雅兴如何?”

    叶青柔是舅舅的女儿,夏侯宸并没有反对,“准了!”

    叶青柔漫步殿中,命乐师起乐,叶青柔翩然起舞,每走一步,手中便有源源不断的绢花由手中飘落,步步生花,引得众人称赞。

    温良玉看了半晌,见夏侯均一直在喝着闷酒,“王爷,我还以为是什么表演,原来是月氏国的杂耍!”突兀的声音响在殿中,清晰落在每个人的耳根。

    被人当面猜穿叶青柔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温良玉着实是个煞星,叶家在宫中的眼线众多,知道秦玉拂今日会献舞,就是要抢她的风头,还要报当日玉台娇之仇。

    除了步步生花,还有另外的准备,舞毕,双掌相击掌,宦侍从内殿太抬了一人高的木箱进入殿中。

    夏侯宸不解,叶昭华更是不知叶青柔想要着什么?

    “青柔,你这是要做什么?”叶昭华问道。

    “回太后,柔儿最近看了戏法,很好看,只要将人装进箱子,便可以将人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又将眸光看向众人,眸光落在秦玉拂的身上,“表嫂,可敢一试!”

    秦玉拂稍后还要献舞,可是当面拒绝,叶青柔代表叶家,如此就是对太后不敬。眸光看向易寒,易寒应该知晓那盒子的机关暗格。

    易寒朝她颔首表示无碍,秦玉拂心中安稳,扬起眉欣然接受,没有一丝惧意。

    “好!”

    秦玉拂走上殿中,迈进了箱子,箱子关上,里面一片漆黑,突然一股大力,似乎有人将她拉了出去。

    殿上,众人眼见着秦玉拂进了箱子,叶青柔从暗格内取了数把竹木剑。

    叶昭华惊骇,“青柔,适可而止!”

    叶青柔笑道:“表嫂可是太后的心头好,青柔怎么敢伤了她。”

    叶青柔将数把竹木剑插入木箱,只听的一声女子的呻~吟声,都在感叹这人要是在箱子里,岂不是成了刺猬。

    叶青柔将竹木剑又拔了出来,虽然伤不了秦玉拂,却可以见她狼狈出糗。

    木箱再次被打开,里面是一名宫中婢女,众人皆惊叹,温良玉直接问道:“齐王妃去了哪里?”

    每个人心里都有同样的疑问,叶青柔本想打开另外一个暗格将秦玉拂放出来,就可以见到秦玉拂蓬头垢面丢脸的模样,却发现人真竟然不见了。

    叶青柔都不知道秦玉拂去了哪里?只有易寒知道,他知道叶青柔最近请了月氏国的杂耍师进府邸,就知道她今日会有些小动作。

    不过步了一个着阵,用了障眼法,人自然被福德海救走了,如今福德海在为她梳妆。

    殿中一片寂静,众目睽睽之下,人竟然消失了,叶昭华也有些绷不住,“青柔,人呢?”

    叶青柔也是一脸茫然,忙不迭跪地道:“青柔不知!”

    夏侯宸看向江兖,“还不快去寻!”

    江兖见易寒没有动,知道秦玉拂没事,不过听皇上命令。

    “是!”

    “稍安勿躁!”说话的正是易寒。

    易寒起身,向夏侯宸见礼,“皇上,齐王妃是在下的徒弟,人应是安然的。”

    既然易寒说人没事,便是无事,看向青柔,“你先下去吧!”

    叶青柔的脸色有些难看,坐回座位,宴会还要继续,又是一段歌舞。

    叶青樱并不关心秦玉拂的生死,见着夏侯均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心中也是疼惜,却不敢表现出来。

    秦玉拂已经梳妆完毕,换上了一身火红,金丝银线绣凤的舞衣。

    听到殿中的丝竹止了,秦玉拂方才推了门扉步入大殿,一身艳~丽红装,明艳动人。

    来到殿中,盈盈一福身,“太后,那日臣女答应今日夜宴,今日便履行承诺,一舞。”

    叶昭华见她安然无恙也便放心,那日却是想见她引鸟雀,若是齐王见了怕是也会动心。正是赐婚的好时机。

    “好,哀家也很期待!”

    秦玉拂得了太后的命令,“请打开殿门。”

    殿门大开,秦玉拂又朝宴间端坐的易寒盈盈一福身,“有劳恩师抚琴一曲!”

    易寒颔首,早已备了古琴,步入殿中,席地而坐,低垂眉眼,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

    一身白衣,清冷若仙,十指间流淌出,优美动听的旋律缭绕大殿。

    秦玉拂翩翩起舞,飘飞的水袖凌空翻飞,曼妙生姿,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眸春水盈盈,媚眼如丝。

    流波妙~目落在下首那玄色身影,她与萧琅前世恩爱夫妻,有着那般的多的缱卷浓情。

    但听得,扑拉拉,四面八方,栖枝的喜鹊闻音律,在殿中盘旋飞舞。

    萧琅见着秦玉拂脉脉含情,心间也是动容,只是他更担心易寒,易寒看上去平静无波,体内却是天人交战。每一个音符都如同利刃锥心,为了配合秦玉拂他是赌上了性命。

    易寒一向重情义,只要他认为重要的人都会肝脑涂地,不遗余力,可见易寒对秦玉拂这个女徒弟是放在心上的。

    叶青樱也是听闻秦玉拂可以引鸟雀,今日见了,当真是奇异的女子,不觉看向夏侯均,这样的女子留在齐王身边,也会动摇吧!心中竟是异常的难受。

    夏侯均一直注视着叶青樱,想着叶青樱那夜的话,如果他娶了那个女人她是否就如了她的心愿。

    琴音未落,秦玉拂拂袖跪在殿中,“吾皇万岁!天兆祥瑞,佑我国昌!”

    众人纷纷跪地,“吾皇万岁万万岁!盛世太平,国泰民安!”

    夏侯宸见着此景,众人齐拜四海归心,“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琴音方止,盘旋在上空的鸟雀,纷纷飞出殿中。

    夏侯均神色微醺的站起身来,看向叶昭华,心中也是堵着一口气,“恳请母后定下婚期!”

    秦玉拂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齐王怎么会主动请求定婚期,却不敢贸然拒婚,看向易寒向她摇头,表示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

    叶昭华没有想到齐王竟然会主动定婚期,正和她意。

    “好!就定在下个月初十三是黄道吉日。”

    夏侯宸郎眉笑道:“恭喜齐王终于觅得佳偶!”

    叶青樱怔怔的看着夏侯均,怎么会这样?他的心里不是只有自己,这么快就变心了,竟然主动提出婚期。

    寒凉透心窒息的痛紧箍在心,凄然惨笑,声音颤抖,“恭。。。。喜!”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厮守

    秋夜,凉沁冷冰寒,乾泰殿观景台。

    夜风吹来,冷风吹透衣衫,秦玉拂不禁浑身颤抖,桑青去取披风还未归来。

    暗夜中,身后倏然一只手掌敷上她的背脊,丝丝暖意侵入身体,有人在用内力为她取暖。

    是江兖,自从上了观景台,江兖便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着。

    秦玉拂仰首苍穹,烟花在空中绽放,姹紫嫣红,亮如同白昼。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似乎触手可及。

    放过烟花与民同庆,宴会便散了,只是事情并未像秦玉拂预想的那般,非但没有解除婚约,齐王主动请旨定下婚期。

    易寒示意她不要轻局妄动,她很想不顾一切的反抗一次,她的身后不仅是自己,还有秦家和王家,根本无心赏烟花。

    江兖悄悄撤了覆在她背脊的掌心,见到桑青匆匆忙忙的奔来,有些微喘,“小姐,快将披风披上,免得受凉了。”

    “我没事。”

    秦玉拂却是担心起易寒的身子,偶光在众人中间搜寻,远远的衬着夜色,见易寒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就像喝醉了酒的人,面色有些酡~红,他喝的是茶怎么会醉酒。

    难道是他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心中充满担忧,江兖就站在她身边,又不能够走过去。

    虽然琴声止,易寒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只能咬牙将血往肚子里咽。

    宴罢,众人纷纷退去,萧琅搀扶着易寒上了马车,以是易寒忍受的极限,血液逆流狂涌而出,喷在马车内,易寒整个人昏死过去,没有了意识。

    萧琅扶着他,取了疗伤的药丸为他服下,易寒受了极重的内伤,要好好休养。

    秦玉拂并不知晓易寒受了内伤,江兖护送她回了漪澜苑,秦玉拂心情沉郁,一路上并未有言语。

    桑青见江兖守在门口,有一件事她却讲不出口,毕竟江兖在门外,他耳根可是很厉害。

    “小姐,您一身的酒气,不如命人准备沐浴!”

    秦玉拂心情不好,宴间喝了几杯,真希望她是喝醉了,一夜醒来发现一切皆是在梦中。

    “好,你去准备吧!”

    氤氲的雾气缭绕,置身于兰汤之中,微阖眼眸,如墨的青丝散落在腰间,温暖熨帖肌肤,整个人也有了些生气。

    桑青将花瓣扬在浴桶之内,走到秦玉拂的身后,俯下~身子冲着秦玉拂附耳道:“小姐,易先生有消息传来。”

    只有洗澡的时候江兖才会离开,福德海特别嘱咐,不能够让江兖听到。

    秦玉拂睁开眼睫,没想到易寒竟然传了消息,江兖一直跟着她,自然将消息传给了她。

    看了一眼门口,轻声道:“师父都说了什么?”

    “福公公说先生告知小姐不用担心,计划已经成功,安心等婚期,自会有好消息传来。”

    秦玉拂蹙起秀雅的眉峰,易寒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殿之上齐王亲自求太后定下婚期,难不成齐王会悔婚!

    宴会上齐王一个劲地灌酒,分明是为情所困,根本不是真的想要娶自己,难道是想要报复,大婚之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