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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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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名扬主动向前,双手拱在前,“见过王妃殿下!”

    季名扬竟然知道她的身份,想必那日离开之后也打听过自己的身份,秦玉拂虽然讨厌王妃二字,并未表现出来。

    “季先生多礼了!”

    季名扬看了一眼管家,又看了看房间内读书的孩子,“王妃殿下,名扬还要给学生传授课业,稍后再让景曜跟着您走。”

    景曜也悄悄探出头来,却是没敢动,定是昨日景曜说了些什么?秦玉拂凤眸微扬,浅笑道:“秦玉拂是来找先生的。”

    很显然,这是季名扬没有想到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挣扎,秦玉拂知道读书人清高,很在乎名节。

    “是关于景曜的事情。”

    听说是关于景曜的事情,季名扬应道:“好!”

    “先生请移步!”

    管家见状,也很知趣的离开,秦玉拂邀请季名扬移步,到宽阔的湖岸边说话,江兖说过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绣衣使的监视之内。

    她不得不防,季名扬心中迟疑,秦玉拂毕竟是齐王妃的身份,“是!”

    清风拂面,碧湖旁两道白色身影,风吹衣袂翻飞,季名扬看着对面姿容胜雪的女子,心中一直在思量,秦玉拂的意图。

    秦玉拂见他不语,应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便开口道:“季先生,在众多孩子之中,景曜天资聪敏,只是太顽劣。秦玉拂恳请先生能够多用心,来栽培这孩子。”

    “季某人为人师表,自然会尽心尽力!”

    “还不够,玉拂知道季先生有大才,他日必是青云直上。恳请季先生栽培景曜那孩子,他不适合经商,却是做官的奇才。看似顽劣,却有着悲天悯人之心,加以引导必定是一介爱民如子的好官。”

    季名扬是个怀才不遇的人,没想到秦玉拂会如此高看他,倒是景曜这孩子,天质聪颖,小小年纪很有见地,心地也仁厚,不会是个奸商,却可以成为一介为百姓造福的好官。

    “王妃抬爱,季名扬不过是一介教书匠,谈何大才。教书育人,因材施教,必定不会埋没了才能。”

    秦玉拂听季名扬的话,害怕她会误会,“季先生不要误会,秦玉拂绝对没有质疑先生的意思。如果先生有意,秦玉拂倒是想向先生推荐一个人。就是我的恩师,萧将军府的易先生,如果季先生想走仕途,易先生也许可以帮到您。”

    季名扬眸中满是迷惑不解,易寒的威名他是听说过的,“王妃殿下为何要帮季名扬?”

    这句话倒是让秦玉拂想起,那日她问江兖,为何会相信自己可以帮到他。若说只见了一面就如此笃定,她又不能说上辈子就认识他。

    “直觉!秦玉拂相信季先生是有大才能之人。”

    季名扬撩了衣袂,直接跪在地上,“季名扬谢王妃举荐!”

    读书人都很清高,这是秦玉拂没有想到的,忙不迭上前扶起她,“季先生严重了。”

    秦玉拂能够明显感觉到,季名扬的眸中有了几分敬意,而不是文人的清高,如果易寒知道她帮他招揽了一个人才,会不会欣喜?

    秦玉拂还是没有忘记打听青云卫的下落,“敢问季先生,认不认得裴绍翊?”

    季名扬一脸茫然,他并不认识裴绍翊,“并不认得!”

    秦玉拂颦眉,如今他已经取得季名扬的信任,季名扬不可能骗她,难道现在季名扬还没有相识裴大哥?

    “季先生,刚刚的名字不准当任何人说出去,也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

    季名扬见秦玉拂神色凝重,“君子一诺!季名扬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好!稍后我会写一封推荐信给你,不过季先生王府先生的位置还是要继续做下去,景曜他需要一个像先生这样的人来教导。”

    季名扬颔首,“是!”

    景曜一直缠着她问究竟向季先生说了什么?秦玉拂就是不告诉她,免得他生出傲慢之心。

    外祖翁备了丰盛的家宴,母亲看上去很开心,喝了许多酒有些微醺,秦玉拂从不知母亲有如此酒量。

    眼见着天渐渐暗了,马车才从王家别苑赶回,元脩已经感受到,有人在跟踪她们,马车疾驰速度很快。

    又太过颠簸,秦玉拂冲着马车外道:“元脩,可否慢一些!”

    “小姐,照顾好夫人!”元脩只冲着马车内叮嘱一声,却没有停下手中的鞭子。

    一路颠簸,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赶回到丞相府,马车终于停下来,秦玉拂一颗心也安生了,庆幸母亲是喝醉了。

    桑青颠簸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跳下马车冲着元脩横眉冷怒道:“你赶着去投胎,赶得这么快?”

    秦玉拂已经猜到是江兖派去的人,元脩两次栽在江兖手上对绣衣使可是恨意颇深。

    “桑青!”秦玉拂唤道。

    桑青方才上前搀扶着王氏下了马车,搀扶着去了母亲所在的卧房。。

    嬷嬷婢女一窝蜂的拥了上来,将所有人屏退,秦玉拂吩咐桑青,打些冷水来,再命厨房煎些醒酒汤。

    秦玉拂将锦帕打湿,覆在母亲的额头,母亲双眸紧闭,双颊酡红,还是第一次见母亲喝醉。

    “拂儿。”听到母亲口中喃呢。

    秦玉拂忙不迭去牵住母亲的手,“我在!”

    “拂儿,母亲就你一个女儿,母亲舍不得。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拂儿,不要进宫,你快逃吧!逃到没人找到的地方。”

    秦玉拂眼眶微红,清泪滴落,听着母亲的低喃,一定是外祖翁说了些什么?母亲夹在父亲与女儿之间,难以抉择,才会借酒消愁。

    是她这个做女儿的疏忽,竟然没有感应到母亲的苦衷,“拂儿,我的女儿。。。。。”

    秦玉拂握着母亲的手,动情道:“拂儿在,拂儿陪着母亲。”

    秦玉拂一直守在母亲的床头,醒酒汤已经熬好了,秦玉拂并没有喂母亲服下。天将亮她就要离开将军府。

    她不想见到母亲伤心难过的模样,就这样让她安心的睡上一觉,再相见便是在冰冷的深宫。

    父亲曾来过,见母亲喝醉,什么都没有说,秦玉拂看得出,夫妻多年,父亲能够体会到母亲内心的挣扎。

    昏黄的烛火滴落,烛泪滴落,凝在烛台上,秦玉拂听到门外有叩门声,“小姐,老爷上朝的时辰到了。”

    秦玉拂不知道何时昏昏沉沉的睡去,依照计划,秦玉拂会坐着父亲上朝的轿子离开相府,再借着迎亲的队伍混出城。

    虽然知道早晚会被抓回来,作戏总要做的认真些,只要她逃,皇上势必会派绣衣使抓她,太后势必会下旨传召她入宫。皇上也会请旨,协同查案,太后势必不会放人,便可离间两母子之间已深的嫌隙。

    秦玉拂见母亲还在睡着,为母亲掖了掖被角,神色郑重,跪在地上,双掌伏地,额头磕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母亲,女儿不孝,不迟而别了。”

    秦玉拂转身离开,踏着茫茫夜色,上了父亲乘坐的马车,出了相府,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消失在暗夜中。

    长街之上喜轿盈门,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朝着城门而去,轿子前新郎一身喜服坐在马上,还不知轿中多了一位新娘。

    秦玉拂坐在喜轿内,朝着城门而去,新娘被封了穴道。

    城门口,喜轿被拦了下来,城门守卫例行检查,新郎向守卫们见礼,递了些喜钱,队伍很顺利的出了城门。

    元脩与桑青载着马车已经等在城外,见远处行进的迎亲队伍,桑青欣喜道:“元脩,看是小姐的轿子。”

    “嗯!”她们打算出城之后,按照计划朝江南行进。

    元脩颦眉,眼见江兖带着绣衣使从暗处冲了出来,将迎亲的队伍包围了,元脩意识不好,刚出城门就被盯上了。

    喜轿内,秦玉拂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知道一定是行踪被发现了,绣衣使的动作还真是快。

    看着躺在身旁的新娘,也是时候将喜轿还给她,将身上的喜袍褪下。

    迎亲的队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吓得不敢出声,江兖眸中笼罩杀气,他已经警告过秦玉拂,不要轻举妄动,她就是不听。

    竟然想要借着迎亲的队伍混出城,声音冷冽,“王妃殿下,是您自己走出来,还是江兖抓您出来?逃婚可是触犯了扶风律法!”

    秦玉拂掀了轿帘,一身素衣从喜轿内走了出来,元脩与桑青,也奔到她身前,生怕江兖会伤害秦玉拂。

    秦玉拂同样冰冷的看着江兖,“我不过是想去江南姑母家参加表哥的婚宴,若不是你威胁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敬酒不吃吃罚酒,江兖也不同她讲废话,他们要抢先将秦玉拂带走,将她暂时关进天牢,太后想要带人也就没那般容易。

    “来人,将人带入天牢!”

    曹方贤已经拿了太后的懿旨,等在城门口,见江兖押着马车进入城门。

    “太后懿旨,命齐王妃秦玉拂即刻进宫!”

    秦玉拂被关在马车内,听到曹方贤的声音,悲呼道:“曹公公快救救我啊!他们要押着玉拂去天牢!”

    曹方贤闻言,看来还是晚来一步,“江大人这是何意?”

    江兖停下脚步,却是没有上前去接旨,“曹公公,江兖奉了皇上的口谕,齐王妃逃婚,按照扶风律法暂入天牢,等待皇上发落。”

    曹方贤拿着太后的懿旨,高高举起,“江大人,皇上口谕无凭无据!太后娘娘懿旨在此,若不接旨,按抗旨处置。”

    江兖冷眸相视,冷冽道:“绣衣使深受皇命,律法不容!即便是太后,也不能够违逆律法!”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天牢

    瑶华殿内,叶昭华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还不知道曹方贤那里有没有将人拦下。

    秦家的女儿不安分,竟然敢在她面前拒婚,便能够做出逃婚的事情来。

    前几日叶青柔来过,叶昭华知道秦玉拂在玉台娇上演了一出还君明珠,那日在殿上她是没有探到秦玉拂的手腕处的守宫砂。

    以为还了自己清白,就可以摆脱皇家的赐婚,圣旨一下,岂可当做儿戏,皇家威严何在?

    心中有些恼怒秦玉拂的不识抬举,却又不能够让她落在皇上的手中。

    浅碧身神色恭敬的从殿外走了进来,“太后娘娘,曹公公求见。”

    叶昭华止步,端坐在凤榻上,凤眸敛起,没有了刚刚的焦灼神情。

    “让他进来吧!”

    曹方贤手中端着圣旨,没敢看太后,噗通跪一声在殿中,“回太后娘娘,奴臣无能,皇上派了绣衣使前去抓人,人如今已经关在天牢。”

    叶昭华盛怒,“岂有此理!江兖胆敢忤哀家懿旨!来人去御书房,将皇上叫来。”

    叶昭华将曹方贤打发了,秦玉拂逃婚,江兖身为绣衣使,前去抓人无可厚非。胆敢违逆懿旨就是仗着皇上撑腰,皇上是越来越过分,根本不把她这个太后看在眼中。

    帮他排除异己,一手扶植他登上皇位,手上染满鲜血,如今皇上翅膀硬了,就想着将叶家的权利收回,岂会不让人寒心。

    夏侯宸在御书房与朝臣议事,听闻太后传召,江兖已经命人将消息传入宫中。

    自然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绣衣使在京城发现了初云国余孽留下的联络暗号。

    正是云形标记,与秦玉拂手所描述的云形玉佩如出一辙,江兖探听到,初云余孽在找寻一名女子。

    初云灭国之时,舅舅叶渊奏折上提到,初云国皇室誓死抵抗,皇族覆灭并无活口,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初云的人似乎将秦玉拂当成了他们要找的人,否则不会当秦玉拂说出云形佩,早就杀人灭口,因此秦玉拂便是引出他们最好的棋子。

    若是太后将人得了去,想要将人要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他必须表明态度,不能够轻易妥协。

    如今不是同太后翻脸的时候,毕竟是他的母亲,冲着宦侍道:“朕与众臣有要事商议,稍后便会去!”

    叶昭华在瑶华殿,等了许久不见皇上前来,心中怒意如同疯狂滋长的藤蔓肆意蔓延,既然皇上不来,她就亲自去御书房。

    叶昭华冲着常嬷嬷道:“备驾御书房!”

    叶昭华带着人赶往御书房,得知皇上与朝臣正在商议国事,此时非战时,有什么事情是朝堂议事解决不了的。

    不过是想用国事来来堵她的嘴,“去通传!”

    “太后驾到!”

    夏侯宸听闻母亲亲自前来,自然不能驳了太后的颜面,命朝臣先退去,明日再议。

    叶昭华眼见着众朝臣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方才带着常嬷嬷走了进去,见夏侯宸伏案批阅周折。

    夏侯宸见母后前来,忙不迭收了笔墨,“儿臣给母后请安,未能前去瑶华殿,实是今日公务繁忙!”

    叶昭华眼神一愠,凤眸猛然紧缩,森森寒意如针,看向夏侯宸,“皇上,你当知哀家传你所谓何事?哀家现在就向你要人?”

    夏侯宸心中波涛暗涌,母亲公然向他要人,“母后,秦家女儿逃婚,这件事已经触犯律法,秦枫教女无方,朕已经勒令在家思过。”

    叶昭华知道,皇上对齐王极为防备,当初罚他去守皇陵一年。明里赞同她赐婚,背地里害怕齐王的势力扩大,巴不得毁掉这门亲事。

    她费劲心思才促成这门亲事,岂会轻易的毁掉。只盼着秦玉拂能够为了她父亲,争气一些,可以逆转局面。

    “逃婚!也是皇上的一面之词。即便是犯人还有申辩的机会,不如将秦家的女儿叫过来当面对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将人叫来,夏侯宸也是不怕的,“既然母后如此说,不传人犯,未免不通人情。来人,去天牢。命江兖将秦家之女带来!”

    天牢内,秦玉拂与桑青被关在同一间牢房,她毕竟是齐王的未婚妻,是单独的密室,并不阴暗潮湿,一切用具俱全,只是门口有人绣衣使把守,她是插翅难逃。

    秦玉拂一早就知道她会被关进天牢,她逃婚牢狱之灾是无可避免的,易寒说她最多也就呆上几日,太后不会坐视不管。

    皇上也不会委屈了她,一定会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还会派江兖彻夜的保护,皇上与太后的关系却会因她变得更加糟糕。

    太后一定会想办法将她留在皇宫,她就有机会接触到叶青樱,易寒断定齐王与叶青樱余情未了,解除婚约的关键便是她。

    有江兖在,萧琅与易寒都不能进入天牢,元脩也被关了起来,一切只能够靠自己。

    桑青心急如焚,“小姐,咱们被抓进天牢,老爷会不会被治罪?”

    “桑青,既来之则安之。”

    听到石室外有响动,应是太后要见她,该来的总回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江兖剑眉星眸中,眼底深沉如墨,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秦玉拂冷道:“皇上宣你去御书房问话。”

    秦玉拂知反抗是徒劳,也不反抗,跟着江兖离开,桑青要同往,被江兖喝住。

    秦玉拂命桑青在天牢等她,桑青却满含担忧,秦玉拂安慰她皇上不会要她性命的。

    秦玉拂同江兖,穿过天牢内阴暗潮湿的甬道,周遭散发着发霉与腥臭的味道,让人腹中不舒服,仿若随时都会有物什从嗓子涌逆而出。

    天牢内的犯人一个个,蓬头垢面,伸着长臂,或呆滞,活阴森的眸光看着他们,“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秦玉拂素手捂住口鼻,压抑腹中不适,脸色瞬间有些苍白,难受的她蹙起秀雅的眉梢,来时他们走的并不是这条路,定是江兖故意而为。

    江兖眼角余光看着身后的秦玉拂,脸色看上去很难看,毕竟是名门之女,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阴冷勾唇道:“很快,你也会像他们一样,原本你可以不必来这里,是你不识抬举,与人无怨!”

    秦玉拂闻言,心中鄙夷,这个男人的心量还真是歹毒又小气。

    “秦玉拂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委屈的是江大人,要陪着民女在此受苦。有华屋不能居,守在石室外面,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江兖听她死鸭子嘴硬,伶牙俐齿还在狡辩,冷哼一声,“愚蠢的女人,你要见的是皇上,不是太后,自求多福!”

    秦玉拂跟着江兖来到御书房外,一时间有些忐忑,江兖说的很对,太后需要利用王家,而皇上不是,君心难测,万事都要小心行事。

    曹方贤就在殿外,受了太后的命令,没有理会江兖,冲着秦玉拂提醒道:“王妃殿下太后在里面,进了殿且小心说话。”

    秦玉拂听到曹方贤提点她,知道她是宫里管事的公公,从手上悄悄退了一对玉镯,塞到了曹方贤手中。

    这是外祖翁所赠,价值不菲,她要留在宫中一些时日,多一个人也好办事。

    “秦玉拂还要谢曹公公,不辞劳苦前往城门搭救。”

    江兖根本不在乎,秦玉拂私下的小动作,商人之女,圆滑世故,当然在宫里使些银子,也是不成文的规矩,根本不放在眼中。

    “皇上命江大人将人带进去!”宦侍从御书房走了出来道。

    秦玉拂跟着江兖离开,曹方贤方才朝袍袖内仔细看了一眼,秦玉拂递过来的一对玉镯,水头十足,绝对是好东西。

    是个明事理的女子,也不枉他跑到城门去救她。

    秦玉拂跟着江兖进入御书房,御书房的路她最熟悉,前世无数的夜里她亲手炖了羹汤,送到御书房,陪着萧琅批阅奏折。

    可如今还是前朝,皇上也不是萧琅,垂首敛眸,跟在江兖身后进了御书房,看上去很是恭敬。

    秦玉拂感觉到有两道犀利的眸光朝着她的方向投来,方才扬起眸,迎上夏侯宸探寻的眸光。

    见他一身玄色火云边的冕服,发上束金冠,俊朗的五官,幽深黑眸安然,浑身散发皇者与生俱来的威严。

    秦玉拂还是第一次见到夏侯宸,盈盈一礼道:“臣女见过皇上,见过太后!”

    还未等夏侯宸讲话,叶昭华道:“起来说话吧!”

    江兖也上前,“属下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皇上没有下命令,秦玉拂并没有敢动,夏侯宸从秦玉拂走进来,她一身素衣素服,难掩姿容,眼神沉毅,并不像是鲁莽之人。

    故意试探她,见她没有动,“起来讲话吧!”

    秦玉拂方才起身,见太后一脸愠色,扬起头,“太后,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是带着婢仆前往江南姑母家参加表哥的婚宴,臣女有家书为证。”

    秦玉拂从怀中取了姑母寄来的家书,双手奉上,太后命常嬷嬷将家书呈上。

    夏侯宸眉目凝锁,此女是有备而来,冷冽道:“你既然不是逃婚!为何会躲到人家迎亲的轿子做什么?”

    秦玉拂眸光看向江兖,满含委屈道:“皇上,这都要怪江大人,深更半夜到丞相府上,警告臣女,相府内布满了眼线,休想离开京城。臣女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还请皇上明鉴!”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离间

    夏侯宸见秦玉拂满含委屈的模样,看向江兖,他一个皇帝是不方便与一个民女争辩理论。

    江兖会意走上前道:“启禀皇上,属下就是发现了秦家小姐,有心想要逃婚,才会去警告,没想到秦家小姐目无法纪,甘愿忤逆皇上的旨意也要逃婚。既然早就打算好了要逃走,那家书必定是伪造的。”

    秦玉拂听到江兖一口咬定,辩驳道:“就凭江大人一面之词就断定,秦玉拂手中的家书是伪造的。那江大人几次三更半夜闯入绣楼,莫说秦玉拂是齐王的未婚妻,有皇上赐婚,秦玉拂还是个未未出阁的女子,江大人如此,可又将纲常法纪放在眼里!”

    秦玉拂既然想要逃走,太后也在怀疑那家书是伪造的,要想以此洗脱逃婚的嫌疑,似乎有些牵强,听到秦玉拂的辩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江兖可是在城门公然忤逆她的懿旨,心中早就记恨。

    也将矛头指向了江兖,凤眸扬起,迎上夏侯宸,“皇上,江兖在城门口公然忤逆哀家懿旨,罪则当诛!”

    江兖听到太后发难,直接跪在地上,“太后,江兖深受皇命,无意忤逆!”

    江兖可是夏侯宸的心腹,那女子轻易就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江兖,忤逆可是大罪。

    太后要治江兖的罪过,夏侯宸又岂能够让太后得逞,“母后,是儿臣下了旨意,并非江兖要忤逆母后。律法不容情,即便朕在,也不会让母后将人带回去的。”

    皇上已经表明态度,不管秦玉拂是否逃婚,都不会将她交给太后,决绝道:“来人,将人带回天牢!”

    江兖上前拉住秦玉拂,欲借机离开。

    叶昭华甚是恼怒,皇上不但保下江兖,如此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皇上,是要与哀家斗到底吗?”

    秦玉拂见此情形,看向太后,悲戚道:“太后,臣女真的是冤枉的!”

    叶昭华眼见着秦玉拂被江兖带走,甚是恼怒,拂袖走出御书房,常嬷嬷跟在身后,见太后是真的怒了。

    曹方贤在御书房外等着,见秦玉拂被江兖带进去,又被江兖抓了回去,见太后神色愠怒的从御书房走出来。

    见太后看着他,曹方贤神色毕恭毕敬的迎了上去,“太后娘娘,如今该如何是好?”

    “谁让她动了逃婚的念头,就让她在天牢里面待几日,也磨磨她的性子!”

    得知秦玉拂打入天牢的消息,相府也是炸开了锅,秦惊云得知妹妹入了天牢,前去求皇上,被皇上拒绝。

    回到相府得知父亲被皇上下了圣旨闭门思过,王氏醒来听闻女儿被江兖抓进天牢,正在与秦枫哭闹。

    “不是说要进宫的,怎么就进了天牢,天牢那种地方,女儿怎么能够受得了苦?老爷想办法去打点,我要去天牢见女儿。”

    秦枫见王氏哭肿了眼睛,秦枫又何曾不心疼女儿,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夫人,哭也是没用的,女儿在天牢皇上不会亏待她的。”

    秦惊云想去天牢探视被皇上拒绝,心中担忧,“父亲,太后去御书房要人,被皇上拒绝了,妹妹会不会有事?”

    王氏一惊似乎想到一件事,抹了脸上的眼泪,“老爷,万一皇上不放人呢?咱们要不要交议罪银!”

    秦枫颦眉,依照易寒的计划是无需缴纳议罪银,不过王家并不知晓计划,以商人的考虑,自然会想着用银子摆平。

    “不用!”

    此时,玉台娇内,夏侯均正在与几名世家公子喝酒,温良玉也混在其中,他是最会讲话调节气氛之人。

    也是最能够与九皇子说上话的人,有温良玉从中周旋,偶尔讲些荤段子,气氛也算和乐。

    宁奕得了消息,说秦玉拂冒充新娘混出城外,企图逃婚,被绣衣使抓进天牢,秦枫也被皇上惩罚闭门思过。

    对此夏侯均乐得其成,秦家的人终于坐不住了,不过偏偏选了最糟糕的办法,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想起前几日玉台娇,易寒那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那副从容嘴脸,是他最讨厌的。

    夏侯均突然起身要走,温良玉忙不迭起身道:“齐王殿下,这酒过三巡,尚未尽兴,怎么突然要走!”

    夏侯均今日心情甚好,这烂人叫住他应该是怕付银子,鄙夷道:“本王还有事,你的账记在本王账上!”

    夏侯均坐上马车,打算去萧将军府,亲自去见见易寒出口恶气。

    清秋里,丹桂飘香,将军府内的桂花开得繁盛。

    萧琅的母妃生前比较喜欢桂花糕,因此萧琅对桂花糕情有独钟。

    云梦霓想要亲手为萧琅,做桂花糕,将采集好的桂花送到厨房,整整忙了两个时辰,方才做出像样的糕饼。

    装进食盒,最近她与萧琅相见的机会太少了,打算晚上萧琅回府,邀请萧琅到凤引轩小聚。

    刚刚走出厨房没多远,便见着夏侯均有管家领着,带着宁奕匆匆忙忙的进了将军府。云梦霓还是秦玉拂的时候,是见过夏侯均的。

    夏侯均的张扬跋扈,她并不喜欢,太后要赐婚,她才会抛下一切逃婚。

    云梦霓整日的待在将军府中,还不知道秦玉拂因为逃婚被关进天牢。她只记得前些时日,云梦霓前来,还同易寒与萧琅一起用膳。

    她一直想不明白,秦玉拂已经失身与齐王,人尽皆知的**,为何能够让将军府的两个男人,另眼相待。

    夏侯均绝对是一个秦玉拂得罪不起的人,瞬间涌起的妒火炙热,“绿芜,你先回凤引轩!”

    “小姐,您去哪里?”

    云梦霓不顾着身后的绿芜的问询,径直朝着远处的夏侯均而去。

    云梦霓拦住了三人的去路,神色恭敬道:“鄙妇见过齐王殿下!”

    夏侯均打量着面前看似端庄温婉的夫人,虽然刻意收敛,眸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圆滑世故。

    “本王初次来将军府,你怎知本王身份!”夏侯均有些讶异道。

    云梦霓嫣然笑道:“当然是王爷手上的白玉扳指,还有齐王殿下与生俱来的尊贵,无人匹敌!”

    夏侯均讨厌阿谀奉承,今日心情大好,此妇人话说没有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你是何人?”

    “鄙妇是萧将军的内人,齐王殿下应该是去书房,鄙妇回卧房正巧路过,就由鄙妇引着齐王殿下可好?”

    云梦霓又看向管家,“管家,有什么事就去帮吧!”

    管家神情僵在原地,从未想过云梦霓会如此,萧琅曾经叮嘱过,不准外人与云梦霓接触。

    “这是管家份内的事。”

    夏侯均是看得出,云梦霓似乎有话同她讲,一时激起他的好奇心,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看向管家,“既然萧夫人是顺路,管家就不用引路了。”

    齐王已经下了命令,管家只能够顺从,“是,齐王殿下!”

    见管家离开,云梦霓上前,“殿下请!”

    夏侯均跟在身后,走了一段路,云梦霓开始想着要如何将话题引到秦玉拂的身上。

    “将军并不在府中,王爷可是要找易先生?”

    夏侯均见云梦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正是!”

    “可巧,易先生的徒弟便是王妃的师父。”

    夏侯均神情一顿,“这件事本王也是知道的,听说萧将军刚刚回京数月,本王的王妃又是如何拜易寒为师?当真是匪夷所思!莫不是从前就认识的。”

    云梦霓见来了机会,掩口轻笑道:“那是王爷没有见到秦家小姐的厉害,在王爷还没回京的时候,就已经和江兖的绯闻满天飞。可是不简单呢!前几日发生了那样的事,还在书房内勾引将军和易先生,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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