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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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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完全是因为感恩,方才如此,如今为了对付易寒,将奶娘的骨灰寻了皇陵一处角落安置,并且设下绝杀阵,就是要引易寒自投罗网。
玄逸带着人躲过守卫,没感冒然进去,取了玉佩轻轻碰触结界,玉佩很快被吸了进去,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只可以进不可以出的结界。
玄逸既然来了,必定是要带着人进去一探究竟,留了两个人在民居以备后患,“佟展,安排两个人在外面接应,若是天亮之前还没有出来,想办法离开这里,其他的人跟着进入结界。”
“是!思远走在前面!”
闻思远是倾城山上,比较年轻一代里面擅长阵法的年轻弟子,人也长得清秀挺拔,“是!”
闻思远走在前面,触手感应结界的能量,“这阵法是利用了此地的灵气所建,有很重的吸力,最好牵着手走,不要分开。”
玄逸一手抓住佟展,一手抓住闻思远,如此把握就打得多,一行人踏入阵法,被一股大力吸进了阵法之中,阵法的吸力很大,还是将人分散,衣衫也被及强大的罡风给搅撕裂。
玄逸终于身子稳定下来,落在青石之上,看着夜空中一弯铁青色的残月,不知道这里是地方,应该是阵法所呈现出的幻境,不知道那些孩子都被送到了哪里?
只觉得眼前的空间似乎发生可变化,蒙蒙的天际,乌云斜斜的压了下来,霎时间,电闪雷鸣,轰隆而至,玄逸翻身躲过,看来这是一处雷电阵法,紧接着无数的天雷劈了下来,玄逸自顾不暇。
另一边,闻思远被送到了山青秀水之间,耳畔远远传来悠悠的琴声,循着声源望去,见湖边的船上,一名蓝衣的年轻女子坐在船头正在抚琴。
见到闻思远前来,仿若受了惊吓,琴音止住,“公子是什么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闻思远知道他是在阵法中,这个女子很有可能是来杀他的,也便提高警惕,“在下只是误入,在找寻四散的兄弟。”
“这里是烟波荡很少有人前来,公子想必是迷路了。”
难道这里是须弥幻境,望着周遭一望无垠的青山碧水,挥动手中的长剑,想要劈开虚空,却是徒劳。
“我在这里很久了,久到不知道今夕何夕,是出不去了。”
闻思远挥出手中长剑看向那女子,琴弦尽断,断做两端。
那名女子却消失,出现在她的身后,“这位公子,这里山清水秀,还有美人作陪,岂可如此不知情趣。”
“妖女,看剑。”
佟展则被阵法送入剑林之中,无数的剑似乎有人操控一般,纷纷朝着他攻击,应接不暇,如此极其消耗体力,一定要尽快闯出去,也不知道师叔祖落在哪里?
暗室内的尽头,看着一群人彼此之间都在不太远的地点,却陷在各自的阵法中无法处理,这一处阵法是有七七四十九个阵法主城,每个方位有六个阵法,中间阵法就是阵眼所在,也是骨灰的存放地点,想要通关必须其余的四十八个阵法全部通关,就会困在里面,没有实粮食和水,这些人就只能够困死在里面。
每个阵法之间变化无穷,随着人的七情六欲不断的变化,即便到了阵眼,哪里的绝杀阵也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来人,去告诉皇上,就说人已经被困在阵中,一时半刻都逃不出去。”
夏侯溟下朝之后,听闻顾涉说人倾城山的人已经被困在阵法内,夏侯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易寒狼狈的模样,看她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
换上一身常服,坐上马车,朝着皇陵而去,命人去通知唐铎。
唐铎听闻皇上亲自前来,“小人见过皇上陛下。”
“别废话,带我去看看倾城山的来人。”
“是!”
唐铎带着夏侯溟在阵法外面,可以见到分散在各处的青城山的弟子,或是选入沉睡,或是在苦苦的厮杀,竟然看到了玄逸的身影。
今夜就是月圆之夜,就是他毒发之时,饱受非人痛苦,可竟然没有见到易寒,是害怕了不敢来。
真想就这样弄死玄逸那个老家伙,不过他好似只精通医术,并不擅长阵法,“这个阵法真的除掉他们。”
“他们要想进入阵眼,必须消灭其他的四十八个阵法,等到杀到阵眼,只怕也没有几个活口,必死无疑。”
“那就陪着他们玩玩,将他们困在里面,别将人玩死了,尤其是那个老家伙,朕还留着有用。”
“这,是。”
唐铎还想炫耀一下,皇上竟然让他们陪着这些人玩玩,要知道没一个阵法都充满了变数。
“不知道皇上要将这些人困多久?”
“一个月,给他们些干粮和水,别饿死了。”
消息应该可以传到倾城山,相信那个时候夜隐也已经将易寒的父亲带回来,他的手中有这么多的棋子,哪一个都会让易寒自投罗网。
倾城山上,夜媚儿一直守在含情殿外,没有再探查到再有危险出现,眼见着天就亮了,白日里一切就安全得多。
易寒起身,秦玉拂也醒来,昨夜她又在做噩梦,精神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拂儿,你再睡一会儿,泽儿和孩子交给夫君。”
“这儿还好些,可以自己穿衣洗漱,即便有婢女在身边,天心太小她还是要亲力亲为,“无妨,待泽儿去书房,天心睡了,拂儿还是有时间补眠。”
从师父离开他就睡得不安稳,是心病即便吃再多的安神丸也无用,昨夜父亲睡得着,如今应该已经起榻。
“那好,我去父亲的院落给父亲请安,让怜儿帮你。”
自从夜媚儿传递危险信息开始,不知道是否是夜隐前来,夜媚儿又不肯说。
他还是很担心父亲的安危,有执法堂的人,还有慕容流光在,多少还是安心些。
父亲居住的客房离含情殿并不远,一路上见到执法堂得人,昨夜一切如常,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易寒朝着院落而去,见门是虚掩着,推开门见慕容流光被人打晕,头上还流着血,躺在地上。
心下慌张,直接奔着卧房而去,榻上的衾被掀起,见父亲已经不见了。
第八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百五十七章 平息干戈
易寒正想问明昨夜的事,毕竟慕容流光是在廷尉府任职,不等易寒问明,他直接说起昨夜的事情。
“昨夜半夜,流光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太上皇的名字,太上皇独自一人朝着外面走,流光想要阻拦,还未起身就被人给打晕了。”
如此更加能够断定昨夜前来的人应该是夜隐,夜媚儿才会故意隐瞒,故意让慕容流光听到,他抓父亲是为了报仇?
倾城山上有结界保护着,不过东山的结界哪里的地势特殊,结界也比较弱,应该就是从哪里进出。
“快起来,去通知凌胥掌门说父亲失踪,带着人去搜山,也许还来得及!”易寒道。
易寒通过神识通知夜媚儿,父皇出事,一起去东山探查,易寒直接朝着东山而去。
夜媚儿已经处处提防,还是让祖翁将人带走,直接奔着东山而去,害怕易寒再有危险。
易寒在东山附近探查,并未发现结界有破损迹象,夜隐是如何得知进入结界的通道,想要探寻出结界的弱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除非有人告知。
难道夜隐已经去找过夏侯溟?两个人狼狈为奸,不好对付。
秦玉拂说过夜隐曾经对她催眠,问出很多问题,夜隐应是去天牢,从何占元的口中得知结界的通路。
以何占元的脾气宁死也不会说出,夏侯溟催眠药丸对于何占元意志坚强的人来说是没有用的。
夜隐却是有办法搜寻记忆,夜媚儿是同他说起过,是极其损害神识的法术。
当初夜隐对秦玉拂只是催眠,没有用搜魂术,否则会变得神志不清。
媚儿远远见到易寒的身影,心里还是害怕易寒问起祖翁的事情。
易寒也感应到夜媚儿前来,易寒相信夜媚儿会背叛自己,却也不该隐瞒夜隐前来的事实,用神识同她沟通。
“媚儿,你为了隐瞒夜隐前来,如果你将事情说明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人是他的祖翁,“表哥,媚儿也是害怕青城山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毕竟是一手将媚儿抚养成人的祖翁。”
易寒知道媚儿有苦衷,“媚儿,你就那般不相信表哥,会赶尽杀绝,只要将人囚禁起来,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祖翁要忍受囚禁之苦,也是无法接受的,“表哥,媚儿已经感应不到祖翁的气息,应该已经带着姑父离开倾城山,毕竟翁婿一场祖翁是不会害了姑父。”
失踪的是他的父亲,易寒如何不担心,更担心的是夜隐已经同扶风的皇帝联起手来对付倾城山,不只是报私仇那般简单!
易寒想要回山门,发现药庐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有药童负责洒扫,每日给药草浇水,每隔三两日会易寒会亲自前来查看,那些草药可是师叔的宝贝。
夜媚儿见易寒朝着药庐而去,知道易寒生气,“表哥,药庐媚儿这几日前来探查过,祖翁并没有住在这里。”
易寒没有听夜媚儿的劝阻,走进药庐发现药童被打晕了,药童的手上还拿着一封信笺,是夜隐来过并留下来消息。
易寒将信笺展开,媚儿看出上面果真是夜隐的笔迹,就是告知,要想见他的父亲,就去沐阳皇城。
倾城山与沐阳城还有些距离,想要将人带回沐阳城没那般容易,带人去追还来得及。
凌胥没想到倾城山守卫如此森严,又有结界保护,竟然让人前来将慕容欢带走,已经派了人去山下追捕,希望可以将人给找回来。
易寒想要带着人下山去找父亲,毕竟是她的父亲,凌胥阻止易寒前去,玄逸亲自去沐阳城救人,就是为了保护她,他还要顾及以下山上还有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凌胥劝易寒再等一等,书信给玄逸,一个是救,两个人也是救,能够救几个就救几个。
秦玉拂原本就有些不安,最近一些时日总是夜梦惊醒,就是担心会出事,听说山上潜入人,将易寒的父亲抓走了。
匆匆忙忙去了书房,想要一探究竟,听到书房内凌胥同易寒的讲话,劝易寒不要去追捕,也许山门外夏侯溟同样布下陷阱,就是等着抓他。
秦玉拂推开门,见易寒及恼怒又担忧的神色,她不想易寒离开,他怕易寒离开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夫君,就听大师兄的话再等等,这倾城山上都不安全,夫君去了只会羊入虎口,若是真的不放心,要对付夜隐,不如请无心婆婆出手。”
秦玉拂知道月无心不欠他们什么,月无心已经帮助他们很多,如今巫王不在苗疆,在来仪闭关,能够与夜隐抗衡的只有月无心。
易寒的心很乱,从未有过的痛苦煎熬,被抓的是她的父亲,所有的人都是被他连累,如果他可以平息干戈,他义不容辞。
可是他还有妻子和年幼的一双儿女,如果不曾拥有,就不会如此珍惜,如果他就这样下山自投罗网,大师兄和师叔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秦玉拂说的没错,目前可以与夜隐抗衡的只有月无心,让老一辈人为他的事情奔波,他愧不敢当。
秦玉拂是最了解易寒的人,“如果夫君不好意思写信,就由拂儿书信传到苗疆。”
“不,这件事拂儿不要费心,还是由夫君亲笔来写!”
夜媚儿在门外是可以听到房间内的一切,易寒对他置之不理,毕竟是她隐瞒祖翁的存在,才让慕容欢被抓,刚刚偷偷给慕容欢补了一卦,是大凶之兆,夜媚儿更加担心易寒会埋怨她。
要在易寒和祖翁之间做选择,她是有灵魂和记忆,看着易寒伤心难过,没有知觉心不会痛,心里确实很愧疚。
易寒已经书信给月无心,期望他能够帮忙除掉夜隐这个祸患,能够除掉他的只有月无心。
数日后,月无心接到了易寒送来的求救信,他们刚刚回倾城山也没有几个月,夏侯溟又开始在搞事情。
得知玄逸去了京城,对付夜隐却是不能够用武功来判断,父亲当日答应除掉夜隐,清理门户,结果让人给跑了,既然夜隐是巫神殿的叛徒,身为新继任的巫王她是有权利和义务为民除害。
打算将事情交接一下,三日后前往沐阳城,与玄逸汇合。
此时的玄逸等人正被困在阵法之中,玄逸被幻境迷惑,一时间陷入采药炼药之中无法自拔,那些可都是他梦寐以求的草药,还不知道外面的时空已经过去了很久。
留在外面的人已经将玄逸等人被困阵法之中的消息传到倾城山,易寒一直在等待沐阳城的消息,希望最早的时间内得知师叔的消息。
他害怕凌胥会隐瞒情况,见秦玉拂和孩子已经睡下,悄悄的走出房间,吹响口哨唤信鸽前来。
每日都会重复许多次,已经过去几日,以为又要无功而返,没想到夜空中传来信鸽的叫声,原本是该落在书房的信鸽,听到易寒的哨声,直接落在了含情殿。
易寒忙不迭将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解了下来,他想知道师叔的消息,竟是一封求救信,得知玄逸师叔与其他的弟子被困在皇陵内的阵法内,就知道夏侯溟设了陷阱。
师叔武功虽高,并不精通阵法,闻思远也算是弟子中比较擅长阵法的青年才俊,竟然也没困在阵法中无法处离。
将纸条重新装入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将它送到了书房外,亲眼见着大师兄将信鸽抓住,悄悄离开。
易寒做完一切,佯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看着熟睡的秦玉拂,玄逸师叔因他涉险,他不能够置之不理,父亲和母亲的骨灰还在夏侯溟的手中,两个人注定要解决仇怨。
易寒决定明日看一看大师兄的决定,打算带着夜媚儿下山,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测,就当他的蛊毒没有解除。
有一双儿女,留在身边陪着秦玉拂,还有那么多的回忆,虽然是充满苦涩,一直没能够给她安稳的生活。
易寒纤长的之间滑过秦玉拂光洁的额头,她真的舍不得,这原本就是你他和夏侯溟之间的恩怨,本是他该承受的一切,不会让别人替他承受,事情总要解决,还倾城山一片净土。
秦玉拂感受到他的碰触,缓缓睁开眼,“夫君还在等消息吗?”
“嗯,还没有消息传来,睡不着。”易寒轻声道。
秦玉拂醒来也没有了睡意,易寒满腹心事,她的心里也不好过。
“如君,不如咱们坐下来聊一聊,许久都没有在一起谈心事。”
“好!”
夫妻两人睡不着,从相识到相知,整整聊了一整夜,许久没有这般谈心,秦玉拂也是想让易寒心里面能够舒服些,不知不觉睡意渐浓,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眼见着天就亮了,易寒见秦玉拂还在睡,不忍打扰她,小心翼翼的将胳膊抽了出来,怕秦玉拂担心,给他留了纸条,说他要去找大师兄凌胥,问一问有没有师叔的消息。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玄逸师叔被困在阵法内无法出离开,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大师兄对此事有何安排。
第八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不告而别
秦玉拂依然陷在梦中没有自拔,梦中,他梦到夏侯溟将易寒抓了起来,她跪在地上求着夏侯溟放了他的丈夫,夏侯溟却是抓了两个孩子来威胁她,让她在孩子与易寒之间做着选择。
夏侯溟见秦玉拂难以抉择,便逼着她选择,当着他和易寒的面,杀了她的一双儿女,让夫妻两人后悔莫及。
秦玉拂眼见着孩子惨死,抱着孩子的尸体,万分痛苦。
梦境太过逼真,让她从梦中惊醒,见易寒不在身边,外面天已经亮了,眼角还挂着泪光,还好只是一个噩梦。
那个梦依然心有余悸,打着赤足直接去了隔壁,见泽儿已经起榻,已经穿上衣衫,正在整理被子。
秦玉拂奔了过去,将泽儿抱在怀中,”泽儿!”
泽儿的耳根最灵,知道最近母亲一直食不安寝,“母亲可又是在做噩梦?”
“没事,见到泽儿和心儿无事,母亲就安心了。”
秦玉拂抱着孩子回到卧房,他吃过早膳还要去书房温书,方才发现易寒放在床头的纸条,得知易寒去了大师兄哪里,打探师叔的消息。
她也想打探一下消息,“泽儿,你先去用膳,母亲照看妹妹,一会儿母亲亲自带你去书房。”
易寒为了拖延时辰,故意在外面转了一圈,方才去找寻凌胥,此时泽儿尚未前来,秦玉拂应该刚刚起榻。
凌胥却早已经起来,昨夜接到山下弟子传来的信笺,师叔被困在阵法内,身边带着闻思远,竟然没有能够派上用场,也是心急如焚。
一大清早见易寒前来,他是不能够让易寒知道这件事,他是最了解易寒的脾气秉性,他的父亲被夏侯溟派来的人抓去了,如今玄逸师叔也落在了夏侯溟的手中。
易寒是绝对不会看着他们受苦,很有可能会抛下妻儿去沐阳城,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们的性命,他若是去了师父出关之后无法向师父交代,玄逸师叔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小师弟怎么这么早前来,怎么没有将泽儿带来。”
“大师兄,浔儿是前来问可有师叔的消息传来?”
“还没有。”
“也不知道师叔怎么样了?拂儿自从师叔离开总是做噩梦,父亲就被抓了,是寝食难安。”
“若是有消息,大师兄必定会告知于你。师叔的武功寻常的高手是伤不了他的,不会有事,派去的人已经拦截,很快就会有消息。倒是小师弟,再焦急也不能够轻举妄动,否则师叔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秦玉拂今日亲自带着泽儿前来书房,凌胥一直不是很喜欢她,总认为易寒的所有灾难都是她带来的,不过她诞下的两个孩子都是极好的,尤其是泽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态度自然好些了。
秦玉拂问询道:“大师兄,夫君可曾来过!”
“来过,刚刚离开不久,似乎去了东山药庐。还好师叔走的时候将白猿关了起来,否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师叔离开的时候将药庐交给他们,易寒经常会去看一看,“是,泽儿就有劳大师兄。”
秦玉拂没有回卧房,有婢女照看天心,她去了东山,他们是夫妻,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压力,早上做了那样的梦,不见到人总是不安。
远远的见着一身红衫的身影,就站在易寒的身后,一白一红两道身影。
夜媚儿已经感受到易寒的心思,也知道昨夜易寒想要下山,媚儿时很担心他的安危,也担心若是再遇到祖翁何易寒,两个人之间难以抉择。
“表哥,山下很危险,扶风的皇帝正设了陷阱引着你去,千万不要上当啊!”
“媚儿,表哥知道你是不想与你祖翁交手,你若害怕就不要跟着。”
“表哥,是在怨恨媚儿不说出祖翁的下落?媚儿也是无可奈何。”
易寒已经感应到秦玉拂再靠近,害怕媚儿会将此事告知秦玉拂阻拦他下山,一切事都是由他而起,父亲和师叔都在夏侯溟的手中,夏侯溟想要的不过是他而已。
“媚儿,不准将这件事告知拂儿,你若是背叛我,你所有的记忆和灵魂都将被吞噬,变成最原始的杀人工具,一具傀儡,表哥不想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你好自为之!”
易寒丢下威胁,直接奔着秦玉拂而去,见她有些慌张,竟是有了汗意,“怎么走的如此焦急?”
“早上做了噩梦,不见夫君在身边总觉得不安。”
“夫君在,又不会插着翅膀飞走了。”
易寒打算今夜离开,也许能够在京城与月无心汇合,一起营救玄逸师叔,他若说出来,不会有人同意。
他和夏侯溟之间的账也该清算,不过他要在离开之前,好好地陪一陪他们母子,前程未卜,万一他不能够再回来,一切都将是美好的回忆。
易寒与孩子在书房内,用过晚膳易寒答应陪着泽儿一起看星空,外面天际有些昏朦,易寒打算带着孩子到院中布下一个阵法。
耀眼的星辉弥散在夜空,泽儿很是兴奋,“父亲真厉害,泽儿长大了也要学布阵。”
“当然好,泽儿如此好的景色,不如将母亲请出来。”
“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的东西要懂得分享。”
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面赏着星空,这里是易寒营造的小世界,只是星空太过单调。
刹那间,烟花纷飞,在夜空中绽放。
虽然是虚假的,依然让人无法忘怀,“夫君,咱们许久没有这样在一起。”
易寒很快就要离开,真的很舍不得妻儿,事情总要解决,不想再有更多的人卷进来,因他受伤害。
“以后,等孩子们都大了,夫君带着你四处游玩,赏更美的风景!”
那也一直是秦玉拂想要过的逍遥日子,“好。”
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将他们放在房间,夫妻两个人偎依在一起,赏着风景,秦玉拂觉得易寒有些不对劲。
提议与易寒一起看日出,还是睡着了,她太疲累了,一直睡得不安稳。
易寒将秦玉拂抱回房间,秦玉拂依然抱着他的臂弯很紧,易寒怕弄醒她,直接封了她的穴道,在她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
秦玉拂会睡上一天一夜,等她醒来他已经离开了,他已经在书房留了书信。
又去孩子的房间,为泽儿盖上衾被,心中纵然万般不舍,事情总要解决,他要趁着夜色离开,将夜媚儿叫上。
“媚儿,准备离开!”
易寒只带了些换洗的衣衫和金银细软,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天灯,朝着沐阳城的方向前行。
翌日清晨,秦玉拂依然没有醒来,泽儿早早起榻,虽然比三岁的孩子高一些,毕竟还是孩子,也就比床榻高一些。
穿上衣衫叠好被子,这是平日里凌胥为了培养孩子的独立,很早就开始学习。
泽儿听到妹妹在哭泣,轻轻安抚,许是饿了依然在哭。
他抱不动,就去了父亲和母亲的房间,见父亲不在,母亲躺在踏上还在睡,妹妹哭了母亲竟然没有醒来。
轻轻摇了摇母亲,“母亲,妹妹哭了。”
可是唤了几声也没有醒来,毕竟是孩子,急的眼睛有些泛红,探了探母亲的鼻息,还有气。
奔了出去,只能够去找婢女,泽儿再次回到房间,见怜儿已经将天心抱起,“小公子吓到了吧!”
“母亲叫不醒。”
“夫人应该是睡得不好,让夫人再睡一会儿吧!奴婢一会儿伺候小公子用早膳。”
泽儿还是不放心,也不急着用膳,再次回到秦玉拂所在的卧房,他觉得母亲的叫不醒很有蹊跷,教了几声依然叫不醒。
泽儿没有见到父亲,于是去找大伯母,柳氏正在梳妆,“泽儿见过大伯母。”
见泽儿一大早上前来,直接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泽儿,这大清早的怎么跑来了?”
“大伯母,父亲不见了,母亲这么叫都叫不醒。”
柳氏是知道秦玉拂一向很在乎孩子,夫妻感情很好形影不离,秦玉拂怎么会叫不醒,看上去是有些蹊跷,抱着孩子前往含情殿。
见秦玉拂躺在榻上依然在睡,已经是日上三竿,唤了几声不见醒来,看上去似乎被人封了穴道。
秦玉拂解开学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见易寒却是见到柳氏和泽儿,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嫂子是前来接泽儿去书房。”
“弟妹,你怎么被人封了穴道,小师弟去了哪里?”
听到柳氏问起易寒,昨夜易寒却是有些异样,难道是易寒封了他的穴道。
忙不迭起榻,奔到书房,若是易寒有事,定会留下信笺。
见书房的书架上,镇纸下面压着一封易寒书写的亲笔信笺,秦玉拂将信纸展开,上面写着易寒为了救出父亲和师叔,前去沐阳城预约无心汇合,这一次他要亲自解决所有问题。
信纸落在地上,秦玉拂奔了出去,她想去找易寒,正巧撞见前来找寻泽儿的凌胥,听下人说泽儿带着父亲离开,竟然没有温书想要一探究竟。
建秦玉拂慌慌张张,满面泪痕,“弟妹这是去哪里?如此慌张!”
“大师兄,夫君他带着媚儿去沐阳城,去救父亲和师父。”
凌胥大骇,看来易寒已经知道玄逸师叔出了事,他最害怕的就是小师弟沉不住气,“你还是留在山上好生的照看孩子,我会派人下山去营救,你在只会害得小师弟更加的倒霉。”
柳氏已经抱着孩子追了出来,听到凌胥一直将易寒所有的不幸都归就在秦玉拂的身上,确实很不公平。
“夫君所这样的话未免太难听,腿长在小师弟身上,人又不是弟妹逼走的。”
一个经历国破家亡,红颜祸水的女子命是要有多硬,“妇人之见!好了好好看着弟妹,别再让她出事。”
第八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一臂之力
玄逸与倾城山的弟子已经被困在阵法内半个多月,阵法此起彼伏,没有穷尽,夏侯溟的意思就是想用阵法来困住他们,唐铎一直在陪着他们在玩。
何家的人已经传来消息,愿意缴纳赎罪银子,如今人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用一个废人来换些银子,只有那些讲义气的江湖人才会做,奸商是绝对不会那般做。
夏侯溟刚刚接到夜隐传来的消息,他已经抓到了慕容欢,人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夏侯溟许久没有这般痛快过,心情大好。
于是多喝了几杯,心情很高兴就去了云梦霓的寝宫,今日轮到云梦霓侍寝,她早就梳妆打扮,等着皇上。
见皇上有些微醺的走了进来,从前夏侯溟很少会喝醉,自从发生了秦玉拂的事,当初秦玉拂的毒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身子大不如前,酒量也变的小了许多。
玄逸在他的身上下了毒,每每毒发之后身子身子都很虚弱,自己的身体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等他玩够了就抓玄逸那老家伙为他解毒。
夏侯溟见着云梦霓,今日他龙颜大悦,“皇后再陪朕喝几杯。”
云梦霓难得看他高兴,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同样命人去熬煮醒酒汤,毕竟夏侯溟难得高兴。
准备了酒菜,两个人小酌几杯,“不知道今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皇上如此高兴。”
“朕在皇陵布下阵发,诛杀倾城山的匪人,很快就要报仇了,玄逸那老家伙也在,朕很快就能够解除身上的毒,还能够除掉易寒,朕怎么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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