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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天下,狂妃戏冷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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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开始缠着他教她写字,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很认真的在教,她也写的那么认真。
  他记得夏未央从来不是什么勤奋的人,却练字练的很勤奋。
  她写了无数遍他的名字,常常一边写着还一边细细碎碎的念叨:“小哥哥逸川,逸川小哥哥,夏未央一辈子的逸川,一辈子的小哥哥。”
  其实云洛逸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未央的,她生兴爱闹,他喜静。
  或许是她在挑灯为他绣荷包的时候,或许是她一笔一画写着他的名字的时候。
  他跟未央说:“等我回宫,我们定亲吧。”
  那一刻,她欢喜的像个孩子一般。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的父亲并不同意这桩婚事。
  因为当时朝廷的形式过于复杂,若是夏丞相明目张胆的帮了他,夏府也一定会陷于危境之中。
  还记得那天,雨下的特别大。她在她父亲的门口跪了整整一夜,他陪着她。雨滴落晕开了一朵朵水花。
  她掷地有声的说:“这辈子我想嫁的人只有云洛逸川,我喜欢他,纵使他出身皇室是个落魄的皇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屋内的老人看了看外面,叹了叹气。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跪在门口,他看的心疼。
  夏文公终究不忍看女儿这样,无奈之下便答应了。但条件是要等到一个合时的时机。
  有一天,宫里有人来接他回宫,说是他母妃的熟人让接他回去的。
  走的时候,让夏未央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娶她,还有他们一起埋下的那两坛女儿红。
  再后来,过了一年半载,她一直在打听他在宫内的消息,听报信的人说他过的很好,年纪轻轻,足智多谋,打败了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择日便要登基。
  而皇太后的死只有她知道,是一种银针都试不出的毒药,也可以说不是毒药。
  可他登基不久后便娶了江湖盟主的女儿,玉娆雪。
  未央听到这个消息后很难过,每天都做着各种噩梦,就连梦里也流着泪:“逸川,你可还记得?未央等了你这么久。”
  都说皇室中人,不懂情痴。
  忽然那天,他去夏家找她,问她还愿不愿意做他的女人。
  她微微一笑,终是点了头:“嗯。”
  至那日过后他便接她进了皇宫,只是宫里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那天晚上他抱着她说了许多缠绵悱恻的情。话,但她没有名分。
  后来他们几乎日日都会在一起待会,但她历经的却是魔鬼的训练,因为她终于得知害她母亲惨死的仇人。
  她要成为强者,也要成为他的女人,最后为她母亲的惨死报仇,她其实记得她的生母是如何死的,她答应他,可能一半是为他,另一半也想过手刃仇人吧。
  自未央入宫后,她每天都呆在宫殿里,从不出去,他也会时常过来看看她,更多的原因是看她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后来她因三藩的战事凭借着她的机智与努力最终是坐上了大将军这个位置。
  她平乱三藩,壮大北上,收服拉祜,扫平蛮夷,件件都是莫大的功勋,只是在这最后一场的战争里,夏文公却牺牲了。
  云洛逸川一直在想,只要再努力一把,他的未央就可以回来了。可是他低估了这对她的伤害。
  也是她从北上回来后,他逐渐发现她越来越冷漠,从来不与人有过近的接触,随时都处在高端的紧张与压力中。
  她说她害怕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时他只是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似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他想要留住她时,她却笑着说:
  小哥哥,你忘了吗?一旦入局,未央便再没有退路。
  他何尝不懂这其中的理,如今她正是云汉风尖上的人,她手上沾满了鲜血,自然仇家也不会少,她的退出无疑不是在把她往死路上推。
  至此以后他每隔一个月都会亲自去一趟她征战的地方,可以说他是看着她在一点点的变化,几次劝她在后宫做他妃子,她却都只是笑笑。
  未央不想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因为她的思想始终遵循着二十一世纪的一夫一妻制。
  所以她才决心远赴沙场平定外患,最后解决私人恩怨,而他在朝廷内治理内乱,安定天下。
  未央以为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齐心协力,就终有一日她会等到天下太平,从此再和他归隐田园。
  可是越等却觉得越迷茫。
  或许是谁也开始摸不清对方的心,谁也不是对方最初爱着的那个人,谁也一时适应不过来现在的对方了。
  未央呆滞的看着他不停地用木棒刨着被雨水淋过的泥土,她眼底不知为什么会有一丝的雾气:“皇上弄丢了那个一笔一画认真写你名字的姑娘,后悔吗?”
  云洛逸川的唇角同样有些苦笑:“朕只是后悔早在五年前的花楼里遇见了她,若不是那支被摔碎的如意玉镯,朕找不到她。”
  未央冷笑着,笑靥浅淡,甚至无法融化眸底的凉薄:“为什么后悔的人是皇上难道不更应该是她吗?”
  云洛逸川平淡的声音透着无奈:“朕若是没遇见她,她会活的很好。”
  未央垂眸,冷淡的看着他,淡漠的道:“也许遇见皇上,妾身想她不后悔,后悔的是爱上了帝王。”
  云洛逸川将挖出来的女儿红抱到了能够躲雨的凉亭:“都是过去了,如果可以朕想抓紧现在的她,只希望三年后她还愿意留下。”
  闻言,未央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他身后步入了凉亭,或许在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会很感动,而如今她的内心却一片荒凉。
  云洛逸川转身去湖边洗了洗手,抬头时却发现头顶正撑着一把油纸伞:“今天刚好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年!”
  未央只是冷声说道:“皇上别忘了,妾身已经不再是你的央儿,十年,也只是你和她的十年,不是和我的十年。”
  云洛逸川起了身,自嘲的笑了笑:“你不用提醒朕如今你是夏姝,但是你要知道,无论你是那种身份,朕的心里只装了一个人,也只装过一个人,你可以不信朕。”
  未央眸光黯淡散落,澈亮的明眸,空洞而深不见底,对于他的话也不过一笑。
  两人沉默的走回了凉亭内,此时白眉已从马车上拿了上好的羊脂玉酒杯。
  云洛逸川往两个酒杯各斟了酒:“陪朕喝一杯吧?”
  未央在石桌旁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冰冷的酒液入喉后,却是火辣的滋味,唇齿中又残留着美酒的醇香。
  云洛逸川见她喝那么猛,温声提醒:“别喝那么快,十年的女儿红,容易醉人。”
  未央轻笑,摇晃着酒杯:“世人总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被酒醺醉的不过是人身,而非人心。”
  云洛逸川笑了笑,大掌握住她冰凉的手,眸中尽是温情:“能让人心醉的不是酒,是情。”
  未央甩开他的手,讥讽道:“那皇上又为谁心醉呢?”
  “为你。”他含笑低语,凝望着她的时,黝黑的瞳眸深情而凝重。
  未央沉默了,宫中的瑶妃又算什么?她握住手中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她倒是真有点儿借酒消愁的样子,一杯接着一杯的,转眼手中酒壶便见了底。
  她单手托腮半趴在石桌上,漆黑墨眸空洞一片。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毫无预兆的,身子突然凌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被他抱在了膝上。
  云洛逸川夺下她手中酒杯,轻声道:“别喝了,好酒是用来品的,而不是消愁。”
  未央抬眸,睫毛轻颤了颤,酒醉的脸颊带着绯红的颜色,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品尝。
  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禁锢着她的身体,体温逐渐攀升,很明显这是一种暧。昧气息的升腾。
  未央开始不安的挣扎:“放开我!”
  他声音带着沙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别乱动,朕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未央蹙眉看着他,也不再挣扎任由他这样抱着,冷风习习吹在她晕红的脸颊上倒有几分醒酒的作用。
  也不知他二人是这样在凉亭里坐了多久,云洛逸川低语道:“央儿,我能吻你吗?”
  未央怔了怔,就连在他怀中的身子也因这句话僵了僵。
  而此时他的唇却已经覆了上来,带着醇香的酒气,惹人迷醉,深情的吻着她。
  未央被动的任由他吻着,或许是她有几分醉意,半响后才反应过来,用力将他推开。
  她起身脱离他的怀抱,推开半步的距离,仓皇的逃离了,留给他一个清清冷冷的背影。
  云洛逸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没有起身,唇角溢出淡淡苦涩的笑,于是斟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不知醉意的猛灌着。
  他已经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做他才能挽回她的心。
  站的远远地白眉见未央一路离开,才转身回到凉亭,正见他喝着闷酒:“皇上,您身上还有伤,少喝点吧!”
  云洛逸川只觉头晕目眩,只是这时他却还能感受到心脏传来的阵阵痛意:“她都不在乎了,朕又何必顾惜着!或许死了与她与朕才都是件好事。”
  白眉担忧的劝道:“皇上,夏才人不过是一时没想通,这感情的事也急不来呀,还是再给她一些时间去接纳皇上吧!”
  云洛逸川看着杯里微漾的液体,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人这一辈子错了就是错了,朕错哪了?错在朕做了皇帝?还是错在告诉她杀母的仇人?又或者是将她培养成了杀人如麻的将军?”
  白眉看他伏在冰冷的石桌上,不停的灌着自己酒,不停的数着与她的往事:“皇上,老奴求您,求您就别再折磨自己了。一切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将皇上推到如今的这一地步。”
  云洛逸川摇摇晃晃的起了身,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白眉,笑了笑:“老东西!”
  话落,他便抱着一坛女儿红踉跄的在湖边一步一步走着,雨水洗礼着所有的肮脏,他不是没有心,在那样阴谋诡计算尽的深宫,他早就累了。可又能怎么样?
  白眉看着他在湖边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他看的揪心,可这时的他或许就应该一个人待会。
  白眉不由得回想起了从前,那时云洛逸川如同未央也是个简单而又快乐的孩子,只是从婉嫔死后,他便肩负起了所有报仇的计划。
  有一日在花楼里秘杀皇太后的事却被五岁的未央不幸听见,白眉凭借着如意玉镯替云洛逸川找到了她,他曾三番五次的劝他去接近未央,他却始终不听劝。
  后来逼不得已白眉只好制造了他和她的一次次偶遇,但最后他始终不忍去伤害她,便决心离开。
  只是没想到五年后他遭遇刺杀却再次遇见了她,实则他并不知道,这都是白眉在背后一手的安排,因为他最信任的人是白眉,所以自是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白眉想要让他利用夏文公的势力登基,如此在他坐上皇位便是十拿九稳的事,也因为这样他才铲除了害死婉嫔的人。
  只是当他大仇已报,决定离开朝堂时,才发现晚了,因为苏家的人正对他虎视眈眈!
  白眉见他倒在湖边便没再起来,连忙跑了过去,才发现他周围的泥土皆被染了血迹,手掌裂开的伤口不停地滴着腥红的液体。
  白眉有些慌了,忙的将地上的云洛逸川扶上马车,一路径直赶回了皇宫。
  当玉娆雪看到这一幕立即召见了御医:“苏御医,皇上体内的毒怎么样?”
  苏七酒不急不缓的说道:“暂时是被一颗丹药压制住,无碍,只不过娘娘的这颗丹药只能暂时保皇上无忧,日后的情况很难说。”
  玉娆雪尤为担心的看着他:“本宫只需要用半年的时间找到解药,还请苏御医定要保皇上半年无忧,本宫要出宫一趟,将这事告知父亲,他手上人脉广,一定能找到的。”
  苏七酒边收拾药箱边开口道:“臣只能尽力而为,若是找得到也是好事,这种毒来自于陌上,娘娘可以让盟主多留意留意陌上。”
  “嗯。”玉娆雪应了一声,随后狠戾的目光看向了白眉:“白公公,皇上是和夏才人出宫的吧?”
  闻言,白眉心里陡然一沉:“不是。”
  玉娆雪冷嗤了声:“混账,白公公现在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本宫也敢欺瞒!
  本宫在皇宫内找了皇上半日,宫中偏生又唯独是她夏才人不在宫里,若不是那个溅人将皇上勾。引出宫,又会是谁?”
  白眉一时也不知如何替夏未央开脱,拧着眉睨了眼苏七酒。
  苏七酒会意,提着药箱道:“娘娘若是没别的事,臣就告退了。”
  玉娆雪没理会他,任由他走出未央宫,转而对身旁的入画吩咐道:“去把夏姝那个溅人给本宫带来,今日就让她好好的给本宫跪在未央宫殿外反思!”
  “是。”入画应道,直接去了清心苑将未央接到了未央宫内。
  苏七酒拦住了欲要跟上去的梦儿:“去找太妃娘娘,她一定会救未央。”
  梦儿焦急的看着未央远去的背影,对着苏七酒点了点头,转身就去了懿祥宫!
  当未央强行被带到殿内时,玉娆雪二话没说就扇了她两个耳光:“溅人,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要了你的命!”
  未央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唇角挂着讽刺的冷笑,但她并未反抗,也没说话。
  玉娆雪看她如此识趣没再跟她计较,带着几个侍女便出宫了。
  待玉娆雪走后,白眉连忙撑了伞出去:“夏才人,别再跪着了,若是皇上醒来看见又该心疼了。”
  乌云密布的天空雨水越下越大,未央对白眉的话充耳不闻,纤瘦的身子跪的比直,空洞的眸子无神的看着殿内。
  得知玉娆雪离宫,皇甫梦瑶与苏洛都赶着过来未央宫想要见见皇上,却正好看见跪在雨水里的未央。
  苏洛眼底浮过冷意,走到她的面前:“这张小脸看起来的确惹人怜,也难怪人人都喜欢打你的脸!”
  说罢,她便步入了未央宫内。
  皇甫梦瑶此时却巴不得她死了才好,这样就能以绝后患了。
  白眉站在未央身旁不停的劝道:“夏才人还是赶紧起来吧,别再赌气了。”
  未央面色平淡,清冷的说道:“白公公,在这宫中,我人微言轻,你说我能起来吗?敢起来吗?”
  白眉一时语塞,好在他抬头时正好看见梦儿与太妃娘娘,退到了一旁。
  太妃心疼这个孩子也愧疚这个孩子,上前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姝儿,听哀家的话,起来吧!没人敢不让你起来。”
  未央僵硬的抬头看向她,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个皇宫她到底是不想再留了。
  太妃语气温和的劝道:“哀家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娆雪也是过于心急,才斥责了你,哀家回头会好好说她的。”
  未央拧了拧眉,淡漠的说道:“姨母,姝儿累了,姝儿不想再争了,也不想再斗了,若是皇上自己折磨自己也是臣妾的错,那就放臣妾走吧!这样臣妾就不会再错了。”
  而这时站在殿门前的云洛逸川猛地推开了苏洛与皇甫梦瑶,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滚,都给朕滚!”
  太妃转眼看向了苏洛与皇甫梦瑶:“你二人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苏洛与皇甫梦瑶方才也被云洛逸川的举动吓到,妾了妾身:“是,臣妾告退。”
  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前,缓缓地跪在她身边:“你又何时为朕争过?何时为朕和后宫的这些女人斗过?朕有时候宁愿你能和她们一样,那怕有一次是为了朕。”
  …本章完结…

  ☆、第121章 朕会一直陪着你

  未央闭着双眼不想看他,也不想去辩解,甚至没有给他丝毫反应,如同木偶人一般。
  站在旁边的皇太妃带着众人纷纷离开,只是为了给他们留些空间,说到底也是她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云洛逸川见她不愿起来便陪她跪着:“当初你我也是这样跪在雨地里求夏丞相成全,还记得那时我们只求能够在一起,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
  后来你说朕身边的女人太多,朕可以不碰她们,你说朕的心太大,装着云汉天下,其实朕的心里只装了你,朕让你再等等,等到天下太平,可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等等朕?为什么就要那么急着离开?”
  未央仍旧没有说话,但她知道眼里有泪,可她不想哭,有时候爱一个人爱的越深要求的便也越多。
  云洛逸川急了,一把将她抱起,未央睁开了眸子,“啪”的声脆响,甩手便给了他一巴掌:“皇上不要命了吗?这样折磨自己!”
  云洛逸川却笑了,原来都误解她了,她是在气,但气的却是他不顾惜身子:“只要你不生气了就好。”
  未央沉默,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突然抱住了他,放声的痛哭起来。
  “乖,别哭了,朕不会有事,朕以后会一直陪着你。”他轻拥着她,温柔的安慰。
  而未央在他怀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睡在他怀中还抽泣着。
  他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对她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哭出来就好,雪霁天晴,一切都会好的。
  之后的日子,他依旧留宿在未央宫,除了少数几人知道他身体的状况,其余人都一无所知。
  未央在苏七酒那里打听到他的病情,心里有些懊恼,知道他中了毒,这些日子对他的态度却依旧没给个好脸色。
  夜色凉薄,未央倚在窗前,她不知她是有多少天没见过他了,只晓得每日去探望他时都被玉娆雪的人拦在殿外。
  忽然房门被风吹开,未央回过神色正见他朝着自己走来,脸上挂着一丝惊讶!
  “朕要与你说多少遍?坐在窗边多穿些,别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云洛逸川取了披风与她披上。
  “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会来?”未央拢了拢披风,身子也却是有些凉了。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云洛逸川蹲下了身用温热的手掌捧着她冰凉的双足:“这么凉!”
  未央缩了缩脚,想要用被子盖住,却被他握得更紧:“不想朕手上的伤口再裂开,就别乱动。”
  未央撇了撇嘴,看着他。
  云洛逸川的目光却专注在她脚上,过了好一会忽然笑了笑:“朕的手掌刚好能包裹住你小巧的玉足,央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就是天生的一对,无论在哪方面,尺寸都很合适。”
  未央脸上浮起两朵醉人的红晕,思量着他那句无论在哪方面,尺寸都很合适。
  就在此时,白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皇上,该喝药了。”
  云洛逸川却看也没看一眼:“放哪里吧。”
  白眉知道他总爱把药倒掉:“皇上,这药虽苦了点,但始终是能调解体内的毒性,不能不喝的。”
  而云洛逸川只是敷衍的应了声:“嗯。”
  未央从床上起了身,在一旁拿了根沾水的湿帕子替他擦了擦手,随后接过了白眉手上的药碗:“堂堂九五至尊,还怕喝一碗药?”
  云洛逸川看着那碗浓黑的汁液,推了开,拧了拧眉:“九五至尊怎么就不能怕喝药?朕虽然是皇上,但朕也是个普通人。”
  未央仍旧把药递到他的眼前:“好了,皇上这个普通人就快喝药吧!”
  云洛逸川长臂一揽,将她扯入怀中,孩子气的嘀咕了句:“你喂我。”
  未央很是无奈的举起药碗置于他唇边。
  云洛逸川这才张口将药如数喝下,他唇角邪气的扬起,十分不耐的吐了个字:“苦。”
  正当未央将碗放在床头柜转过身时,他薄唇忽而压上她的唇瓣,探入的舌尖,还带着汤药的苦涩滋味。
  良久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修长如玉的指尖温柔的划过她些微红的唇瓣,低笑着询问:“是不是很苦?下次不许拿这种东西给朕喝了。”
  未央白了他一眼,而后起身脱离他怀抱,将白玉碗放回托盘之中:“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怕喝药就少让自己受伤。”
  “没良心。”云洛逸川笑着嘀咕了句,他还不是为了她,若他不是及时握住那支向她袭去的弩箭,怕是中毒的人就是她了,那无异于是扎在他心头,只会让他更痛。
  喝下药后,未央赶他回去,他却死乞白赖的要留下,她拿他没办法这才又与他睡在了一起。
  好在,他十分规矩,只是轻拥她入眠,但未央被他困在怀中,身体却一直是僵直。
  “怎么了?怕朕?”他低柔浅笑,将唇轻贴在她耳侧:“放心,朕说过没有你同意,朕不会动你,况且朕的手上还有伤。”
  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沟壑,云洛逸川心知肚明,只是他不想再去提起,对谁都是件残忍的事。
  半晌后,未央耳边传来他无奈的轻叹,手掌轻托起她面颊,哑声道:“央儿,朕已经放手过一次,这一次,朕不想再离开你,为了朕留下来吧。”
  分明是柔润的语调,却依然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未央懂,他并不是和她商量,而是告诉她他的决定。
  未央被动的枕在他臂腕中,沉默不语。
  云洛逸川指尖随意把玩着她一缕秀发,眸中逐渐深谙几分。想起那日她将匕首刺在他的胸膛说下恩断意绝的狠话,那般的决绝,就像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丝。
  那一刻,他的心鲜血淋漓,方知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痛不欲生。
  云洛逸川在她耳畔低语的说着:“央儿,别在逃了好不好?朕真的很累,朕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如此幸运的抓住你,人生在世,草木一寸,一辈子不过短短数十载,朕是不信前世今生的人,朕只要这一世能与你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此生足矣。”
  未央依然沉默,纤长的睫毛轻颤着,一串剔透的泪珠却无声而落,浸入绵薄之中,瞬间消失了踪迹。
  他们之间的暮暮朝朝,未央有些茫然,她总觉得她看不到与他的未来,有时候就算她也有心动,但心动的同时却也伴着心痛。
  她不知道究竟与他经历过什么,在爱的同时却也痛着。
  二日未央醒来时外面天色还未亮透,只是身边人却已洗涑好准备离开清心苑。
  云洛逸川看向正睁着眼看着他的未央,温柔的一笑,牵过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置于唇边轻吻:“再睡会吧。”
  未央点了点头,闭眼再睡了会。待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听梦儿说,他没回未央宫,而是在他自己的寝宫。
  用过早食后,未央命人在小院里绑了一个吊床,而后自己便安逸的躺了上去。
  暖暖的阳光伴随着清风浮过脸颊,一阵惬意的舒适,春天是一个好季节,可惜的是这个季节人容易犯困。
  未央刚闭上眼时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在对她笑,心口突然传来阵阵刺痛,痛的窒息。
  疼痛感的加剧,使夏未央忍不住伸手攥紧了胸前的衣裳,额头甚至渗出些热汗,倍感痛苦:“爹……”
  她的眼眸忽而一片腥红,仿佛看整个院子都浸满了血红,就在此时一双手轻轻的落在背上之际传来一阵的暖流,这才缓解了许多。
  未央察觉胸口并没有方才那么疼痛了才抬眼望去,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血煞风轻云淡短短只说了一句话:“保护你的人。”
  未央奇奇怪怪的打量了一眼血煞,不领情的道:“我不用你保护。”
  与其美名其曰的说保护,谁知道是不是派来监视她的。
  血煞无奈的看了一眼她:“属下只是奉命而来,无论夏才人需不需要属下保护,属下都会尽主人安排执行命令。”
  未央蹙了蹙眉,猜测着他口中的主人:“你主人是玉子宸对吗?”
  只是她还没得到答案,就听见清心苑外的宫女们传来的议论声:“你们听说了没?梅苑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宫女。”
  “早说了梅苑闹鬼,去不得,偏还有人不信这个邪,今年都死多少人了?”另一个婢女低声道。
  “可不是,我听说就连路过梅苑的宫女也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行了,咱们还是别说这晦气的事情了,不然那天倒霉的可是自己。”
  “对对,还是干活去吧!”院外打扫的几个婢女一致的点了点头,就散了。
  未央转眼看向血煞,一束疑惑的目光向他投去:“梅苑曾经住的不是婉嫔吗?怎么现在传的神神叨叨的?”
  血煞环手抱胸,表示不知。
  未央起了身,朝着梅苑的方向走了去,嘴里喃喃念道:“青天白日,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鬼敢这个时候出来了。”
  血煞想着梅苑闹鬼的事情在宫里已经闹了很久,见她欲要去梅苑,他也只好跟着去。
  二人一路来到梅苑,正看见仵作的官员在验尸,那已僵硬白如纸的尸体躺在地上,唯有那张脸如同千万只虫蚁噬咬过而面目全非。
  未央都保不准看了那张血淋漓的面孔,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厌恶的开口道:“谁这么恶心,偏生是毁了那张脸。”
  血煞眸光一冷,蹲下了身,检验了一番,低语一句:“是蛊虫。或许……”
  未央来到这里后总觉得背后像有双眼睛,整个人都是森寒而且脊背发凉,往梅苑的另一边走了去:“或许什么?”
  血煞跟着她走到了梅苑的里屋,回道:“属下刚刚看了那人尸体,心中猜测或许凶手要的只是一张人皮。”
  听到这里,未央不由得想起了画皮,回过身看向血煞:“人。皮要来做什么?难道还真能做人。皮面具不成?”
  血煞只知其一但不知其二:“只知道江湖上曾传言易容最高的境界就是将整张脸都彻底的改变掉,五官变了后需要的就是人皮了。
  这个时候只有蛊虫才可以将另一个人脸上的皮完好无损的取下来,然后敷在换脸人的脸上,她换过后的皮肤也才可以保证那张脸完好。”
  未央不得不说这听起来很神奇,只知道韩国整容技术一流,可能华佗在世也行,转而又道:“你也说了,这只是江湖上的传言!不能当真的吧?”
  血煞的确只是猜测,因为刚才那具尸体除了脸部腐烂以外,其她部位恰好都是完好无损的。
  正当二人都沉浸在思绪之中时空中一片乌云飘来让梅苑暗沉了下来,未央忽闻一声拉长的惨痛声。
  “啊……”
  未央目光一抬,看向屋外时却看起来一片安详,向血煞询问道:“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嗯。”血煞应了声,凭借着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转身向梅苑靠南边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走了去,对着身后跟来的她开口道:
  “刚刚的声音,好像是从这间屋子里面传出来的。”
  “咳咳。”未央被这屋子的灰尘呛了呛,放眼看去这屋子堆满了柴火,心里有些纳闷: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梅苑却要堆这么多的柴火?”
  血煞解释道:“可能是当初瑾嫔被关在这宫里落魄了后,入冬时没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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