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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天下,狂妃戏冷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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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子宸清冷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你问多了,什么时候本王办事还要向你汇报了?”
  慕雪心底一颤,连忙低下了头:“慕雪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多嘴了。”
  玉子宸看了一眼她,凤眸中藴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挥袖转身离去了。
  ……
  夜深之时,林中虫蚁正欢快啃噬着那些开始腐烂尸体,偶有微风吹拂枝叶的“沙沙”细响,在两个黑影停留下来的片刻所有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下来。
  月光在一朵云雾散去后洒下淡淡的银辉,他举目望去,这里山高林密,长沟晓月,在这里杀人真是毁了这番景致。
  夜下他那双晶亮的眼眸仿佛是光华四射的黑琉璃,美丽清幽,在林中寻找着线索,当玉子宸看见那些黑衣人死时的惨状,绝美的容颜上又是一怔!
  小东西,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每一箭都直击敌人脑门,更甚者还有迸出的脑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地上一滩又一滩凝固的腥红,玉子宸掩了口鼻。
  “主上,属下发现了这个。”梵月将紫玉佩擦了干净才递给玉子宸。
  玉子宸有严重洁癖,虽是被梵月擦过,仍旧从怀里掏了一块白色绢帕才接过那紫玉佩。
  细细观摩了一阵,上面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玲珑珠,刻着一个醒目的瑶字!
  长长的眉稍稍拧起,这枚玉佩他很眼熟,似曾在哪里见过,玉子宸抚了抚额,记忆在迅速的翻飞,最后终于停留在了一品居的那一刻。
  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喃喃念道:“这事只怕是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宸王府占地非常的广,而且屋宇纵横,亭台林列,还有池水绕墙,家里从上到下少说也有百人。
  虽说人多,但都是各司其职,天色初亮,便有丫鬟婆子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也正因如此总有些许人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幻想,可每每这些人看见慕雪站在宸王的身前时,就像一个美梦被人践踏碎了。
  煎了一夜药的小丫鬟揉了揉倦意的眼睛,打了个呵欠,又擦了擦眼角困出的泪,手里小心翼翼的扇着蒲扇:“也不知是那尊大佛驾临?要这样折腾一夜!”
  “哪有那么多说闲话的?宸王府可容不得这样多嘴的下人。”慕雪步入厨房恰巧听见丫鬟的唠叨声,训斥道。
  转而又走上前,拾起抹布掀开煎药的盖看了看:“看你煎个药都煎不好,真是没用。”
  小丫鬟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便没了困意,谄媚的笑了笑:“慕雪姐姐你可不要见怪,奴婢就是随口一说。”
  慕雪回头睨了眼身后的丫鬟,开口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歇着吧!”
  小丫鬟拧了拧眉头,总觉得这态度太好了反而让自己感到奇怪,若是往日早被她罚了不能吃午饭什么的。
  慕雪见身后的丫鬟杵着不动,沉声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那奴婢告退了。”小丫鬟回过神色,福了福身,转身就走了出去。
  慕雪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后,才拿出袖里的砒霜,欲要倒进药里面时却被抓住了手。
  “下毒这种恶毒的事你也做的出来?”玉子宸都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慕雪还是从前那个刚进府善良的慕雪吗?
  慕雪的手不由得一抖,僵硬的扭头看向玉子宸那张冰冷的面孔,红了眼眶:“那她借刀杀人杀死慕橪哥哥就不恶毒了吗?”
  玉子宸将她手里的砒霜一举夺过,愤怒的扔到了地上:“你胆敢再伤害本王的人,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慕雪怔怔的看着那张绝美而又清冷的容颜,那双无情双眸深深的刺痛着心脏:“曾经是王爷给了我双眼睛,我全部用来装了你,而王爷的眼里都是她……”
  玉子宸只是睨了眼慕雪,将汤药小心翼翼的倒在了青花的瓷碗里,拿了蜜饯后,转身就离开了。
  慕雪满脸泪痕,他却可以熟视无睹,那双幽深的眸里或许浸满的早已不是泪而是浓浓的恨:“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人死在面前。”
  玉子宸端着药去了夏未央的房间,见她此刻正和梦儿聊的开心,他也松了口气,语气温和的道:“快来把药喝了。”
  梦儿接过玉子宸手里的汤药:“我来吧。”
  未央脸色有些苍白,正倚在床前:“为什么一觉醒来骨头会跟散了架似的?”
  梦儿走上前将汤药递给了未央:“兴许是小姐晚上睡觉的时不安稳,所以才会这样。”
  未央将汤药一饮而尽又吃了一块蜜饯,仍旧拧着眉头一脸的厌恶:“这什么?怎么那么苦?”
  玉子宸深深的看向未央,凤目如无波的水面,淡然的开口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未央本以为是一碗玉子宸熬的补药,岂料分明就是中药,不解问道:“我没病啊,干嘛要喝药?”
  玉子宸本也是出自于试探才开的口,将她脸上的神色收于眼底,问道:“小东西,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未央抚了抚有些眩晕的头,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昨日她被绑到潭水边后发生的事情,摇了摇头:“是我健忘了吗?对啊,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玉子宸沉思了会,才道:“当然是被人送回来的,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他?未央很显然不明白口中他的所指,也没有细问,因为浑身无力喝完药就又睡下了。
  梦儿理了理褥被,放下了帘子,悄然无声的出去了。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府里人的举动都是怪怪的。
  春日里的风总是夹杂着一股旖旎的花香,馥郁醉人。
  夜里时,漆黑的夜空中挂着的弯月却与往日有些区别,只因它染着淡淡的殷红,洒下的月光都不由得冷了几分。
  …本章完结…

  ☆、第114章 中毒

  宸王府廊上一盏盏的灯笼散发清冷的光。
  在光线照不到无人经过的地方,一道黑色身影迅速掠过,宛若一道拖在人后的影子,悄无声息之时已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
  原是那袭身影早已落在了那扇门前,“吱嘎”轻轻一声推开了房门,看到床上睡得正熟的未央,幽深的瞳仁里满是绞织的恨。
  “受死吧!”慕雪原是想就此杀了她,然后放一把火烧了这不干净的院子。
  哪能料到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双本是澄澈的眼眸此刻散发出腥红,将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拧随之一掌挥了出去。
  慕雪退后数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未央,她不是不会武功的吗?怎么现在会变得如此的厉害?
  未央抬眸望了一眼那轮腥红的月,唇角露出两颗尖锐的狼牙,似笑非笑,如同一个吸血的恶魔朝着慕雪步步走去。
  慕雪拔出佩剑就向未央攻击而去,那料她陡然乘风凌空而起,立于剑上,那犹如魔爪的手以惊人的速度直击自己的天门。
  慕雪猛地一个翻身后退数步,将袖里的信号放了出去,点燃一个火折子扔到了夏未央的房间。
  这屋子似早早就被人抹了油放了干柴,在火折子落地的一瞬间引起熊熊大火。
  然也在此时宸王府四处传来丫鬟婆子的尖叫声:“啊~有刺客…来人啊…快来人啊…”
  话音落下,喊叫的人便成了剑下的亡魂,无数个黑衣人涌入宸王府内,见人就杀,直奔未央的院落。
  那些四处奔走的黑影各个训练有素,杀人如麻,似乎这早已是被人安排好的。
  被烟呛醒来的梦儿听见外面的打斗声,立马起了身,打开房门之时正见院里已是一片火海,黑烟滚滚。
  “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
  未央僵硬的回头看了一眼梦儿,纤细的手直接掐住了她脖子,唇角的两颗虎牙渐渐的长成了獠牙。
  梦儿的身体随之悬在了空中,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她,由于窒息导致了脸色通红:“主…主子…我是…梦儿……”
  慕雪站在远方看着未央的一举一动,嫣红的唇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你就等着她死无全尸吧!”
  未央面目狰狞,张了张嘴,唇角溢出些许的口水,似一头猛兽,下一秒就要咬在梦儿的颈项上。
  然在她的脑海里却是排斥着这样的做法,两股相争的力量让夏未央头疼欲裂,捂着要快要炸开的头不停的挣扎着,口中自语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毁了我?为什么?”
  跳动的火苗气势汹汹,四周尽传来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势必要将整个宸王府都化为灰烬。
  那身在火海里的水蓝色的身影,衣裳被熊熊大火煽动着,下一秒却晕厥了过去。
  梦儿因被松开猛地呼了一口气却被周围的滚滚黑烟呛得头晕眼花,喃喃念道:“娘…梦儿还不想死…报仇……”
  那双血红的眸子在那个红色身影的到来,随之闭上了眼,沉沉的晕了过去,好累……是你吗?
  云洛逸川将水淋湿身子,也不顾阿紫的阻拦冲进了火海,看着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心如被人剜了一刀的疼。
  玉子宸进去时已然见她安然无恙的躺在他的怀里,抱起了地上的梦儿,喊道:“快点走啊!”
  云洛逸川因中毒又加上方才对付黑衣人运了功,此刻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却也只能咬着牙将她带出去。
  黑夜里,只听见一人出声道:“穿蓝色衣服是要杀的人!”
  一批黑衣人如同鬼魅魍魉一般迅速的跳进院落,持剑直逼云洛逸川而去。
  满月清辉下掠过一抹银白的惊光,直袭他而去。
  云洛逸川身形后仰,倾斜着在空中划过一段红弧,衣衫簌簌作响,翩翩飞舞,全然不像是一场殊死搏斗,但额头却仍旧冒了些许的冷汗。
  就在他要起身之时,将未央托与背上,手中夺过一人的利剑,蓦然向几个黑衣人挥剑而去。
  冰冷的剑夹着呼呼风声径直袭去,一束清冷的光,紧接着剑便已落在了几个黑衣人脖子上,只听得一声呜咽,几个人就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领头黑衣人见大势已去,幽深的眸里杀气腾腾,手里的弩箭随着风向踏出大火倒下去的云洛逸川袭击而去。
  是血液流动的声音,将手搭在云洛逸川臂膀的未央迷糊的意识里只觉那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手开始流动到手臂。
  云洛逸川疼痛的拧了拧眉,疼惜的看了一眼怀里安然无事的夏未央,唇角含着笑,轻轻地瞌上了沉重的双目。
  “公子…公子…”阿紫慌乱的上前看着奄奄一息晕厥过去的人,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玉子宸,冷声道:
  “王爷,若是皇上出了个什么意外,你觉得和宸王府脱得了关系吗?”
  玉子宸眼底带着犀利的眸光,让阿紫心里陡然一沉:“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对本王指手画脚!”
  看着化为灰烬的宸王府,抱起地上的夏未央转身回了客栈。
  就在玉子宸刚刚离去不久,听到城内轰动的消息,白眉与血煞都赶了过来。
  当白眉看到脸色惨白的云洛逸川时,整颗心都不由得一颤,手慌脚乱,嘴里还不停的念道:
  “天啊,老奴的爷啊,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出宫一趟就成这个样子了?”
  血煞横了一眼白眉,对阿紫冷呵一声:“哭什么哭?还不搀扶上马车来!”
  白眉被血煞看的心底发毛,连忙上前去帮阿紫将云洛逸川扶进了马车,快马加鞭的回了宫中去。
  未央宫,殿上一名女子正垂着双目,像是睡着了然又并不像……
  “皇上驾到!”
  随着白眉的声音传来,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才缓缓的睁开,却又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将人看的透彻了。
  虽是皇上驾临,她却也并没有要起身去迎接的意思,仍旧侧卧的躺着,嫣然一幅未醒的模样。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白眉还未步入殿内就泣急的道。
  当她看着那被血煞背进殿内的人时,纤细而又雪白的玉足连鞋都来不及穿,径直奔了过去,峨眉拧起,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伤成这样?”
  血煞将云洛逸川轻放在了床榻上,简短扼要的回道:“主上中毒了,方才又动用了内力,此刻毒素应该已在体内迅速蔓延了。”
  玉娆雪伸出手去替云洛逸川把脉,腕上的白玉镯衬的肌肤如雪:“皇上中毒的消息几人知道?”
  白眉因为忧心,一张脸愁的满是皱纹:“暂且只有老奴,血煞,还有娘娘的婢女阿紫知道。”
  玉娆雪美目一冷,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将皇上中毒的消息封锁了,暂且说皇上在未央宫,无闲功夫管理朝政,朝中之事暂由几位辅政大臣接管。”
  白眉却显得有些为难:“这陌上国的使臣已经到了陵安城,再过几日恐怕就要面圣了,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云汉天朝的威严?”
  玉娆雪起了身,火红的长袖在空中荡起一弯弧度:“你是想让陌上国的使臣知道皇上中毒的消息即刻就进宫试探底细吗?一旦被他们得知皇上的病情,两国的战争便是一触即发!”
  血刹认为这样处理并无不妥,但担心的仍旧是皇上体内的毒,问道:“这样也只能拖延几天的时间,关键是皇上体内的毒该如何是好?”
  这倒是问在了点子上,白眉将视线再度看向玉娆雪。
  玉娆雪清冷的容颜如同绚烂的烟花缥缈,目光里藴韵着一层冷茫:“你们都出去,唤阿紫进来伺候。”
  血煞与白眉二人相视了一眼,也都听从的退了出去,将阿紫叫了进去。
  玉娆雪从匣子里拿出了世间仅有的一颗还命丹给云洛逸川服了下,随后将他的衣裳都褪了去,这么多年了这都还是第一次与他这样相处。
  “皇上,臣妾还你的早该还清了,或许这就是臣妾的命。”
  玉娆雪的话语落下,阿紫走了进来,正看见她在替云洛逸川逼出体内的毒素。
  寂静的殿内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阿紫见识转身就去打了热水,回来后不停的替云洛逸川擦拭口中涌出的污红血色。
  看着玉娆雪额头冷汗淋漓,阿紫担忧的忍不住劝道:“娘娘,阿紫求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这样你会真气耗尽而亡的。”
  玉娆雪心神稍稍的分散,胸口一窒,殷红的唇角溢出一口鲜血,转眼睇向阿紫,冷然的道:“闭嘴!”
  阿紫空中的手颤了一颤,凡是她心意已决的事再劝也是无用,如此只好闭口不言,将那一盆又一盆被血液染红的水倒在了未央宫的后院。
  屋外的血煞与白眉看的破胆寒心。
  若是皇上真出一个什么好歹,云汉的天下又该如何是好?
  ……
  晨时,天色初亮,那抹暖阳还沉睡在云层。
  未央身穿单薄倚在窗前,清澈的眼眸眺望着远处的景致,脑海不停的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每每当她想到那张狰狞的面孔头就疼的很厉害,似要裂开,越是这样未央就越在努力的回忆,一定要记起似又忘记了些什么。
  房门被梦儿推开,正看见那张面无血色的脸茫然的望着窗外,出声道:“主子,你怎么了?”
  未央收回思绪,转眼看向梦儿,眯了眯眼问道:“梦儿你是我从小的贴身丫鬟,可了解以前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平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主子向来都是聪明睿智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儿时除了爱偷偷跑出府邸去玩,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举动。”
  梦儿知道她是想问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玉子宸特意的叮嘱过了,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
  “我每次偷偷溜出去你也跟着吗?”未央只是觉得梦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总会知晓一些事情的吧?
  “小姐没让梦儿跟着,而是每一次都让梦儿呆在房间里装作小姐的样子,这样夫人来了也不会察觉。”梦儿没有说假话,将未央扶到了铜镜前梳洗。
  “哦。”未央应了声,如果是像梦儿所说那么她每次出去玩真的只是在陵安城逛逛吗?
  那昨夜的事情,那张可憎的面孔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上次为什么只记得她到了潭边后来所发生的事也尽然记不起了?
  每每睡熟之时,这些画面又模糊的呈现在她脑海里,难以入眠。
  梦儿睨了眼发呆的未央,轻声的唤道:“主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未央抬眼看向梦儿,厉声的问道:“你告诉我,昨晚我是不是差点害死了你?”
  梦儿神情微变随之一笑,道:“主子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害死梦儿。”
  未央在梦儿躲开的眼神里看到了欺骗,沉声道:“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你还有什么替她可隐瞒的?”
  梦儿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手上的发簪不甚落在了地上,回过神情连忙蹲身去捡时却被未央一脚踢了开。
  梦儿缓缓的抬眸看向她阴冷的面孔,心里一惊:“主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未央的确在强行自己去记起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可每次都只是那些零碎的画面,根本不能拼凑起来,漠然的道:
  “我只记得眼前是一片火海,有一个穿水蓝色衣服的姑娘掐着你脖子的画面。
  还有他,他为了救我,受伤了,其余的我都记不得了,要你命的那个人是我对吗?”
  “不是。”梦儿心虚的一口否决了未央的说法。
  未央伸手指向床头的衣裳,对她吼道:“为什么你们人人都要瞒着我?床头的那件衣服是我昨日穿的衣裳对吗?”
  梦儿起了身,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风吹开了房门。
  玉子宸端着早餐走进了屋内,恰好听见未央怒气的声音,轻声道:“大清早的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气?”
  未央剜了眼他,上前接过他手里早餐,唇角一抹厌恶的冷意,直接扔向了门外,碗筷碎裂的声音响起后屋里一片的死寂。
  良久,门外传来一个被砸伤头的店小二的怒吼:“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砸到人了吗?”
  玉子宸“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了上,冰冷的声音如寒风凛冽:“砸死了本王赔。”
  门外的掌柜的连忙将那个头破血流的小二拉了下去,训斥道:“你真是找死,敢去找宸王闹事。”
  那个小二听后,心中的气焰一瞬被泼灭,悻悻然闭了嘴,缩头缩尾跟着掌柜的下了楼。
  未央墨染的瞳仁清浅看向他,讽刺道:“你又想编什么谎话来诓我?”
  “皇上还有一个月的命,是死是生就看他的造化了!”玉子宸垂眸,微凉的声音对她透着失望,言语落下就转身出去了。
  小东西你是不是以为本王真的无心?
  未央心里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涌上,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扇了扇,隐忍着泪,看着那模糊的视线里他落寞的离开,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你们可知道失去的那段记忆总让我觉得我像丢了什么?现在我只是想记起属于我自己的记忆,难道这也有错吗?”
  梦儿沉默了良久,轻声的道:“主子你忘了吗?当初你也只是想要查清楚真相,却冤死了那么多与案件无关的奴才婢女。”
  灼热眼眶的泪终是流露了出来,无力的坐在凉人的地上,双手不停拭去脸上的泪痕,可眼泪却如潮水,怎么也擦不干:“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这是为什么?”
  梦儿上前搀扶未央,却被她推开了手。
  “我不用你们管,也不用你们来指责,或许活过来本身就是一个错。”未央澄澈的眸眼开始泛起血丝,就此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出了房间。
  “主子,对不起……”梦儿看着那摇摇晃晃离开的身影,心底格外的疼,因为执意查出真相却害死了刚相认的娘亲?
  巍峨的皇宫,那扇高高的朱红大门,当初从这里心灰意冷离开,为什么现在还有想回到这里的感觉?
  未央站在城楼下,眼前一片死寂的清冷,明明是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人此刻却想再看看他。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会那么疼?
  玉子宸方才告诉她皇上的消息也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料她却真来了皇宫门口。
  当他看着那娇小的身影伫立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心也跟着冷了冷:“想要进去看他,就跟我走。”
  未央回过头茫然的看向玉子宸,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便被他揽腰抱上了马车,向皇宫内驶去了。
  圈圈转转,没想到她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来到未央宫,只听见里面传来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还有女子愉悦的歌舞声。
  未央转眼看向玉子宸,眸里浮过一丝疑惑。
  玉子宸敲了一下未央脑袋,还如往常一般的宠溺:“也不知你这脑袋里平时都装了些什么?有时候所见所闻也未必是真!”
  未央似乎明白过来其中含义,最近陵安城的事情多少有些耳闻!
  白眉揉了揉眼,推搡了一把血煞:“快帮我看看,那是夏嫔吗?”
  血煞沉了沉脸色,点头道:“是。”
  白眉踌躇的皱了皱眉毛,又道:“夏嫔不是好端端的在宫外吗?这会她怎么又光明正大的回来了?待会过来是让她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血煞面无神色,拦在了二人身前:“夏嫔娘娘,宸王爷,请止步,皇上和雪妃娘娘近日不见任何人。”
  玉子宸将未央打横抱在怀里,唇角戏谑的笑道:“若本王此刻就要了他的女人呢?”
  血煞全然没有料到玉子宸会来这一招,虽然明知道他是有意如此,但想到夏嫔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又不得不慎重考虑。
  未央本想挣脱他的束缚之时,未央宫的大门却被人打了开。
  衣衫不整的玉娆雪脸上浮现着一团红晕,见几人视线看向她雪玉般白希的肩,将垮下的衣裳又理了理,犯困的道:
  “宸王爷还是那么风。流倜傥,这青天白日就要染指皇上的女人,胆子可不小啊!”
  玉子宸将未央放了下来,也趁这一刻避开了血煞直接将玉娆雪揽入怀里,一个旋转便拉着未央进了未央宫殿内。
  而玉娆雪却是足足愣了一会,身子被他碰触不由的僵了僵,看着眼前人转身径直向里面闯了进去。
  …本章完结…

  ☆、第115章 夏才人

  当看到安静躺在床榻上的云洛逸川时,未央的心沉了沉,迈步缓缓的走上了前,抬手抚向他苍白的脸颊,那种熟悉的触感,纤细的手指不由得微微一颤。
  “天地作证,日月为鉴,此生唯你不爱,唯你不娶,若违此誓言不得好死。你可曾还记得?”
  未央忽然想起梦里的那名男子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现在说出来竟显得有些凄凉,看着床上躺着的他,痛心的开口道:
  “你睡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想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吗?那你现在就醒来啊!”
  玉娆雪将床前的未央推了开,冷眼看向狼狈倒在地上的她道:“皇上现在需要休息,你在吵什么?”
  玉子宸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却被她拒绝了。
  未央挪动着身子移到了床前,脑中凌乱的画面将她心早已折磨的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噬咬:
  “云洛逸川,你还欠我一个解释,难道你都忘了吗?告诉我,你为什么娶的人是她?杀的人也是她?你让我怎么办?”
  玉娆雪妖艳的瞳仁里浮起幽深的笑意,当年这件事便是她做的,宁可他娶一个不爱的女子入宫也不宁愿他将心爱之人接入这宫里。
  那料这个人后来却仍旧被他八抬大轿迎娶。
  你和他一开始就是错,如今又怎么会有好的结局?真是痴心妄想!
  未央轻轻靠在他的胸脯听着薄弱的心跳,好像一切记了起来又好像一切都已忘记,只是这样一刻真好,没有误会,没有任何隔阂…
  只有他的心和她的心。
  云洛逸川的眼角流露出两行热泪,睁开了双目,苍白的一笑,如释重负:“这件事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愿意听朕解释了。”
  未央看着床榻上醒来的人,连忙擦了脸上的泪痕,紧张的握着他的手掌:“嗯,我听你的解释,我听,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着。”
  云洛逸川抬了抬手却因无力又垂了下去,扯了扯毫无血色的唇角,算是在笑了,只是连笑的快没了力气:
  “央儿,当年朕错娶你姐姐皇甫梦瑶只能将错就错,不然两国的百姓又是一场的无妄之灾,你姐姐其实还活着,只不过现在已经与她心爱之人云游四海了,咳咳……”
  伴着咳嗽一口鲜血溢出唇角,未央隐忍着眸里的泪,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唇角: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误会了你,都是我的错。你会好起来,你答应我,你会好起来的对吗?”
  云洛逸川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张倾世的容颜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沧桑:“央儿你别哭,朕会好好的活着,别哭。”
  未央用手揉了揉哭红的双眼,哽咽道:“我不哭,我听你的话,我不哭。”
  云洛逸川冰凉的手上沾了她不少的泪水,看见她哭的这般难过,心里也疼痛不已。
  可是此时的他浑然没有一点力气,闭着眼呢喃:“央儿,朕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
  未央抽噎了一下,点头道:“好,好,累了你就休息一会,我想看着你睡,我就这样看着你睡。”
  待云洛逸川睡熟后,她才托着疲惫的身躯悄然无息的回了清心苑,遣走了玉子宸后,就侧卧在临窗的卧榻上,看着窗外寂静的夜。
  偶有一阵冷风会吹迷了眼,院外的青竹也会跟着瑟瑟的发出萧瑟的响声,当浮躁的心静下来听起来却极好的。
  未央深深的叹了口气,回想着这几日陆陆续续发生的事情到现在都还要些接受不了,自问道:“未央,你还是你自己吗?”
  渐渐夜越来越凉,瓦砾上开始传来“嘀嗒嘀嗒”的雨声,淅淅沥沥落在细长的绿叶上。
  伸出手时那雨水冰冰凉凉落在肤上,未央落寞的说道:“下雨了!”
  只是忽然想起那么一首熟悉的歌,便不由得轻轻的哼唱了出来:
  “夏蝉冬雪,不过轮回一瞥,悟道修炼,不问一生缘劫,白纸画卷,寥寥几笔绘江湖深浅,难绘你,不染纤尘的容颜。
  夜不成眠,心还为谁萦牵,若流芳千古,爱的人却反目,错过幸福,谁又为我在乎,若贻笑千古,因为爱得执迷又糊涂,也不悔做你的信徒。”
  还记得现代的她,总喜欢抱着那些忧伤而又唯美的歌曲听个彻夜,直到入睡。
  或许对于一个人的生活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是孤独的!
  在清心苑房檐上手执浅色雨伞伫立良久的陌芸嫣也仿佛跟着这黯然心伤的曲子带来一丝的感伤,随后才落入院里,看着那倚靠在窗前的女子,神情一冷。
  片刻后陌芸嫣又开始厌恶生的这般惹人怜的女子,因为她们往往不用做任何的努力就可以用外貌博得男人的怜爱。
  “你还记得我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未央的耳里,视线慵懒的向院落款款走来的女子投去视线,待她走近时才认了出来:“是你。”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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