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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天下,狂妃戏冷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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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倒是不知这手该放在左边还是右边,干脆掏出手绢搭在肩上,尴尬的一笑:“臣妾参见皇上。”
他狭长的瞳仁里一丝异样的目光,对于这样别致的礼数,只听到冷冷一声:“夏嫔该学规矩了。”
然也在这时,未央才看见他身边的一名身着粉色华衣,外披白色绒毛披肩的女子,那优美白希的颈项清晰可见,长及曳地的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
容貌姣好,一缕青丝垂落胸前,身姿更是婀娜,可能是她天生生在贵族之中,难免有一股高傲之气。
似乎对于未央存在,并未入的了她眼,只是一心玩弄着云洛逸川手上拇指的玉扳指。
未央心下想到,这他说她该学规矩,莫不是没有给他心爱的人行礼,所以才如此一说?
心下想着,便又连忙福了福身向那苏洛行了礼:“妾身给姐姐请安。”
而未央抬眼的那一刻却无意看到了梦儿的身影,再细看时她已匆忙的从关雎宫离去了。
因此不由心生疑惑,梦儿本是她的婢女,怎么会出现在关雎宫?
苏洛抬起排扇般的羽睫,绛唇轻启含着讽意:“皇宫里的名人,风。流的夏嫔,可真不敢当你这一声姐姐。”
未央有一种想抽自己的感觉,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吗?
僵硬着行礼的动作,回道:“贵妃娘娘出身名门,妾身确不该擅自称娘娘为姐姐,不过名人二字妾身可愧不敢当。”
苏洛提唇嫣然一笑,凤眸微抬,丝丝缕缕淌出淡淡妩媚之中又藴韵着深意:
“夏嫔受之无愧,本宫这阵子耳边可都是你的事,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这种话里有话的语气,任凭谁听了也知晓这其中的含义,想来也是与秦将军的事,这件事也是梦儿告知的。
未央若无其事的淡然回道:“娘娘,妾身认为谣言止于智者。”
云洛逸川一双幽黑的眸里本无一丝波动,待未央说出这句话时闪过一抹赏识,没想到就算是失忆了,对付起宫中的女人也仍是游刃有余!
苏洛虽然恼了,但念在一旁正站着皇上,也没过于表现出来,只是冷声道:“跪下!夏嫔以下犯上,可真是该学规矩了,不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未央悻悻然的闭了嘴,虽有不甘,但谁让人家位份比她高出一大截,这要是不跪,指不定又该给她加上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够她喝一壶了!
云洛逸川拂了拂明黄色的衣袍,默不作声的转身进了关雎宫内,不给她求情是因为以免更加惹怒了苏洛,往后她在宫里日子便更是如履薄冰!
苏洛见皇上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心里自是舒畅许多,随着他的身后一同进了寝宫。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未央弯如皓月的眼眸里散发出一丝冷意。
此时此刻跪在地上的她心中倍感微凉,不入帝王眼里的女人在宫里的地位只能是微不足道。
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早的逃出去好,可是不更应该担心眼下吗?
这一跪若是不想个法子,这双腿不落下风疾那也跟废了差不多。
这样想着的未央将手里的纸条揉成了团,随手便扔了出去,嘴里不屑的唠叨:“说到底都是些薄情寡义之人!”
玉子宸远远的就看见了未央跪在这冰天雪地里,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看见地上揉成团的纸条一脚便踢了出去。
“为什么不把纸条交给他?既然你不交我就帮你好了。”
这一脚提不偏不正,只是刚刚好,直接飞进了关雎宫。
未央瞳孔放大,起身看着那飞进去殿内的纸团,恨得咬牙:“我到底跟你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害我?”
玉子宸只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我这是在帮你,不过经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你曾在我的店里打碎一古玩没赔。”
未央破声吼道:“就因为一破古董,你至于害夏家一族的人掉脑袋吗?”
玉子宸在未央身前来回走动,听这一吼,就更加确定了:“这么一说,你果然不是夏未央,说,你是何人?进宫目的何在?”
未央猛然醒悟过来:“你诈我?”
玉子宸不以为然,点了点头:“嗯,不过反应迟了一点。”
未央咬了咬唇,正当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关雎宫里面的白眉公公便跑了出来传话:“夏嫔娘娘,里面请吧!”
玉子宸见未央清冷的目光正如一道利剑看向自己,也只是顽劣一笑,对着她做了一个里面请的姿势:“请吧。”
未央出乎玉子宸意料的踩了他一脚,便朝着关雎宫直接走了进去。
玉子宸垂眸看向自己的黑纹靴上的泥泞,又再度蹙了蹙眉:“这小东西真不爱干净。”
一旁的奴才连忙跪在地上,用袖子替玉子宸擦了擦黑纹底靴。
“不用擦了,擦是擦不干净的。”玉子宸不悦的开口,随后便朝着夏未央背影追了去。
大殿内金碧辉煌,各种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巧夺天工的建筑更是美轮美奂。
地铺蚕丝线做裁而绒结的舒软绸毯,上面绣着蓝紫色的藤萝栩栩如生,工艺精湛,令人心旷神怡。
殿上各种乐器应有尽有,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享尽天伦之乐的好地方!
未央没模没样的行了一礼,也没等上面的云洛逸川开口,便起了身,反正等着她的横竖都无非是一死。
云洛逸川阴沉的目光与未央对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凛冽的寒意:“这是你的?”
未央铿锵的语气十分的坚硬:“妾身若说不是,皇上信吗?”
云洛逸川盯着未央看了片刻,望着那张面无惧色的面容,倒像是她的风格。
苏洛深眸一沉,看向未央那张平和的脸,有些恼:“夏嫔你当本宫的眼睛是装饰吗?没看见方才你手里攥着的纸条。”
未央抬眼看向对她带有敌意的女人,淡淡的回道:“娘娘自是好眼力,难道如今皇上身在娘娘宫中,那么皇上就是娘娘宫中的东西吗?”
苏洛娇俏的柳烟眉微微拧起,扬起在空中的云袖停留半空。
未央一手捏着她手腕,凛然开口道:“臣妾没有说错话,倒是娘娘何故动手?也不怕失了体面吗?”
苏洛脸色愈发暗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顶嘴!”
就在此刻,云洛逸川的眸光锐利,手里酒樽摇了一摇,抿了一口,随手一挥便径直砸中了未央的额头。
“惹怒了朕的人,就是你不对!还不给贵妃赔罪。”一际冰冷的声音足以刺痛人的心。
未央只知此刻的自己头疼欲裂,一股粘稠的热流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渐渐染红一片。
脸色苍白的未央昂着头,脸上毫不知错意的看着上方的云洛逸川,骂道:“昏君,是非不分!”
下一秒,未央便晕厥了过去。或许是这具身子最近累积的伤太多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站在门口的玉子宸也没料到云洛逸川会朝着她动手,看着她倒在地上,径直走了进去,狭长的眸光交织着对他的厌恶。
抱起地上的未央,便离开了。
云洛逸川焦急的站起了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袖底的手在无意中握成了拳,明明已经注意了手中的力道,为何她还会晕厥过去?
难道是她额头上的伤还没痊愈吗?
苏洛面目阴沉,眸底情绪复杂纷呈:“修冥郡王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云洛逸川回过神情,面色柔和,将她揽入怀里:“就你懂规矩是吗?”
…本章完结…
☆、第96章 意料之外的事
苏洛心底一颤,僵硬的脸色一瞬展开了抹笑颜:“皇上说笑了,臣妾方才并无其他的意思。”
见她表情僵硬,云逸川微带不屑,深黑的眸子又一如往常变的死寂。
也在这时,外面的白眉走进了殿内,上前禀报道:“奴才参见皇上,瑶妃近日身子倍感不适,说是想见见皇上。”
云洛逸川起了身,白眉会意,拔尖了声音喊道:“摆驾瑶华宫。”
苏洛还未来得及开口留住云洛逸川,他就已然匆忙离去了,一气之下将桌上的物品统统挥到了地上:“皇甫梦瑶,你个溅人,就见不得本宫比你好!”
殿内的奴才侍女统统都吓得跪在了地上。
苏洛拭去了眼角的泪,眸光滢滢的眼里是聚集已久的恨:“溅人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本宫会让你不得好死!”
……
玉子宸没有抱着未央回冷宫,而是直接去了太医院。
“苏御医,怎么样了?她到底有没有事?”
玉子宸焦急的来来回回在屋里跺着步子,进来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苏七酒却没说一个字出来。
苏七酒拧了拧眉,叹了一口气:“她气血虚弱,加上前阵子头颅上的伤就没好这又填了新伤,所以身子很虚,还需要多加调养,不然以后可能会落下头痛的毛病。”
闻言,玉子宸脸上一惊:“你说什么?她头上还有伤!”
“嗯,颅内淤血还未散尽,好在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没危及到性命,我会给她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苏七酒点了点头,收拾着看诊的药箱,拿着写好的方子下去抓药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玉子宸眸里一道冷冽的光,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折磨她。
而此时未央一直都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刚刚苏七酒对玉子宸说的话她听得清楚,这也算是一个好时机。
干涸的喉咙让她忍不住低声的唤道:“水…水…”
玉子宸听到未央虚弱的声音,转过了身,去桌上倒了水,将她扶了起来:“怎么样?小东西,你有没有好一点?”
未央伸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一把推开了他:“我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玉子宸失色的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气,一味的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未央陌生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早就不记得你们了,好了,我已经如实给你说了,你也不用再来试探我,也请不要纠缠我。”
说着,未央就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
玉子宸俊美的容颜挂着内疚,将走路不稳的未央直接抱进了怀中:“别怕,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原本还挣扎的未央,在此刻却愣了愣,在这个人人都欺负她的世界,竟还有那么一个人站在身边对她说:别怕。
回墨清宫的路上,他到嘴边的话犹犹豫豫良久,还是开口问道:“小东西,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上一秒本还原谅了他,这一秒未央又恢复了对他的厌恶:“当信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她说的是假的也是真的,相反不信一个人的时候,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
玉子宸将怀里闹腾想着地的未央放了下来,难过的面上说不出的委屈:“可是我对你这么重要的人,你怎么可能会把我忘了?”
未央回眸对着玉子宸露出了苍白的笑颜,在阳光下这个笑容却显得刺痛双目:“我连传说中的情郎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从没人向我提起的你!”
玉子宸收了脸上的失落,勉强的勾了勾唇角挤出抹笑:“其实忘了也好,以免痛苦。”
未央以为他口中所说的痛苦是那传闻中的情郎一事,所以也没再回话。
然而很多事都是预料不到,看似平静无痕…
譬如在推开墨清宫老旧的房门那一刻,眼前抖落的满地雪,廊下两个恩爱如胶似漆的身影。
男子面如春晓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并无一丝武夫应有的粗俗气息,而是浑身透着一种书生之气。
此时他正在给梦儿擦着嘴角的污渍,动作很轻很温柔。
奇怪的是,未央并看不出其中的幸福。
那双晶澈的眸里除了惊讶便再无其他,夏未央转身看向正盯着自己看的玉子宸:“他是谁?”
玉子宸在她眼里没有看到应有的悲伤,蹙了蹙眉,沉重的道:“看来你是真的把什么都忘了?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未央见他激动的握着自己的双肩,淡漠的开口道:“因为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随后又指向了屋檐下的那名男子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是谁?”
玉子宸风轻云淡笑了笑,吐出一句特别欠扁的话来:“你朝思暮想的墨寒哥哥咯!”
未央惊悚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子疙瘩,迈步进去。
其实玉子宸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有秦墨寒。
此时屋檐下的两人相视一眼跪在了走进来的未央身前,梦儿屈身委求道:“小主,奴婢喜欢秦将军很久了,如今还求小主成全。”
“夏嫔要怪就怪末将吧!前阵子的事是末将思虑不周,这才毁了夏嫔的名节。”秦莫寒跟梦儿一起跪在她的面前。
“堂堂镇国将军的膝盖就这么不值钱吗?为了个婢女甘心给已落魄的本宫跪着?”未央的语气锐利而又不留情面。
“末将心甘情愿,只求夏嫔成全。”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是做足了准备,今儿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唉,本宫身边就这么一个知心的丫头,秦将军你也要和我抢。”未央偏偏还就故意咬着不放。
“奴婢愿意伺候小主,就算小主不成全我与秦将军,奴婢也愿意一心一意的跟随。”
梦儿的语气并不像是真心实意,可能是因为她那双四处打量的眼睛导致了说话也是漫不经心。
“夏嫔望你念在末将,梦儿,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希望能得到你的成全。”秦莫寒似乎也是一根筋。
未央细细的睨了眼眼前的这个梦儿,最后头疼的抚了抚额头,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玉子宸跟着未央一起走进了房内:“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方才是在试探秦将军对梦儿的心吧?”
秦莫寒与梦儿感激的看着她进去的身影,二人拥在了一起。
未央本来还觉得她演的挺好的,这被玉子宸一语戳穿还有点不舒服:“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不过这只是其一。”
“其二呢?”玉子宸掩嘴一笑,虽然她失忆了,那些隐藏之深的性格却从未改变,还和以前一样机灵!
“不可说。”未央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摇了摇头。
其二无非就是她不明白如果一个诚心诚意忠于主子的丫鬟会用下跪来逼着主子来成全自己吗?
没过片刻,梦儿与秦莫寒也走了进来。
梦儿看着未央额头的伤,夸张的问道:“小主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去,这额头怎么受伤了?”
未央拧了拧眉,这丫头眼睛长在后脑勺吗?难道现在才看见她额头上的伤?
玉子宸见未央的目光向自己睇来,将梦儿与秦莫寒拉了出去:“她现在需要休息,本王出去与你们细说。”
玉子宸同梦儿,秦莫寒来到屋外,将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了。
秦莫寒鄙夷的看了一眼玉子宸:“修冥郡王还是那么喜欢捉弄人,现下可如何是好?”
玉子宸无辜的眨了眨眼,解释道:“我若知道事情会是这样,那还会去逗她玩,再说现在不是更应该问问梦儿前段时间夏嫔都和什么人见过面?”
梦儿沉思了会,才缓缓道来:“雪妃娘娘前些时日为小皇子办满月酒时邀请了小主,当时我们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我就回了冷宫拿伞,不料我返回时小主人就不见了,只看见一滩血迹,后来才听说小主被人伤了在乾祥宫内。”
玉子宸食指摩挲着漂亮的下巴:“很好,就从她查起,我就不信露不出狐狸尾巴。”
秦莫寒皱了皱双眉,沉默半晌开口道:“我安排几个暗卫来保护她,以免背后的人再向她下手。”
玉子宸跟秦莫寒本是从不来往的两个人,而此刻却跟很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多谢多谢,我替我家小东西谢过秦将军。”
梦儿斜视了一眼屋内,板起面孔,一本正经的对玉子宸开口道:“修冥郡王,容奴婢多嘴一句,宫中说话还是谨言慎行些好!”
玉子宸睨了眼梦儿,没个正经的调侃:“梦儿,是不是刚和你的如意郎君在一起,现在就要管起本王的事了?”
梦儿脸未红却低下了头,双手绞在一起像是紧张:“郡王还是别拿奴婢说笑了。秦将军你说是吗?”
秦将军这个称呼让秦墨寒愣了一愣,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还是别说闲话了。”
而站在屋内的未央听到廊上谈话若有所思,总觉这其中蹊跷。
玉子宸正想反驳梦儿的话时,一位公公匆匆忙忙的走进了院子,看见冷宫里站着的两个大人物又忙不迭失的行礼:“奴才参见修冥郡王,参见秦将军。”
玉子宸不耐烦的道:“行了,起来吧,什么事啊?”
公公起了身,多看了眼玉子宸与秦莫寒,才道:“皇太妃娘娘挂念夏嫔,想请她过去坐坐。”
玉子宸一听是皇太妃,脸上不悦的神情又加重了一分:“宫里女人就是麻烦,夏嫔都躺在床上了,她不会自己过来吗?”
传话的公公背脊一阵恶寒,这宫里恐也只有修冥郡王敢这样对皇太妃出言不逊了。
玉子宸见公公还杵在这里,眸光一冷,呵斥道:“还不走?是不是要本王踢你出去?”
公公颤颤巍巍的又道:“那夏嫔?”
玉子宸刚想一口回绝了,房间内未央听到外面争吵的声音,便走了出来,开口道:“我去。”
玉子宸眉头深锁,转眼看向出来的未央,有些怒道:“去什么去?是不是嫌这伤还不够重啊!”
“不要你管!”未央横了一眼玉子宸,转身就跟着公公出了墨清宫,坐上一辆马车。
玉子宸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她去,厚颜的挤上了马车。
公公的脸上一抹惊讶之余还有胆怯,这修冥郡王去了懿祥宫还不和德妃娘娘闹翻了天!
秦莫寒负手而立,望向远方驶去的马车,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事仍旧是他的心结,或许未央该是与王爷在一起的,因为皇宫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
梦儿对着秦莫寒挥了挥手,也跟随着马车去了。
远远望去,深红的懿祥宫就像嵌在雪地,被华清池水环绕,流水声哗哗,院里的腊梅早已凋零的只剩下一际枯枝,剩下那一簇簇的红梅傲雪风中,倒别有一番风景,是个清静的地方。
未央被梦儿搀扶着走进了殿内,一股暖流入侵身体,里面生了炉火,并无一丝闷气,可能是宫殿里四处盆栽的缘故。
殿内比不上瑶华宫巧夺天工的建筑,也比不上关雎宫的骄奢靡费,但是这里有一种皇室应有的端庄高贵。
坐在上方的太妃娘娘梳着朝凤鬓,耳旁垂着及肩的琉璃珠耳坠,身着金罗蹙鸾华服,脸上挂着和蔼的笑。
凤眸因笑容而弯起,却没有皱纹,没想到饱经风霜十载容颜还依旧艳丽。
“给太妃娘娘请安。”未央福了福身,看向一脸慈善的皇太妃德妃。
“起来吧,来了姨母这里就别多礼了,快些坐下,告诉姨母你这额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太妃娘娘脸上的笑容在看见玉子宸进来的那一刻僵硬。
玉子宸抬眸看了一眼她,幽深眸里思绪复杂,并无多言,找了一处坐下。
未央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漫不经心的回道:“被一只狗碰到房上的瓦砾砸伤的。”
皇太妃的思绪在这一刻全数落到了玉子宸的身上,听到未央的回话,只是笑了笑:“以后小心些才是。”
未央点了点头,顺着皇太妃视线看去坐在角落里喝茶的玉子宸:“侄女儿记住了,以后定当多加小心。”
德妃与未央二人聊着聊着终归是聊到玉子宸哪里去了。
“郡……王近来可好?”德妃自知他不愿认自己,便也只好唤了郡王。
玉子宸望着窗外,手里端着热茶,没有打算回她的话。
“他好得很,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未央睇了眼他,而此刻的玉子宸却压根不愿搭理了,太妃娘娘倒是有些下不来台。
皇太妃点了点头,雍容的面容有几分凄然。
显然皇太妃与修冥郡王这二人之间还有颇多的渊源。
气氛刚刚冷下来,便听到外面传来尖锐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一缕明黄色的光迈入屋内在未央的眼里有些刺眼,他俊朗的面容上面无表情,眼眸里甚至一点感情都没有,声音凉薄森寒:“你们也在?”
未央忽然觉着她都已经习惯了他那副冷冰冰的面孔,福了福身:“妾身是来给姨母请安的。”
玉子宸突然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将未央扶了起来,语气带着挑衅:“难不成这个地方只能你来吗?”
虽是有意激怒,但他倒是始终没有买账,从容的神情没有一丝波痕。
云洛逸川轻声细语的口吻带着寒风刺骨的锐利:“修冥郡王想多了,朕说过,本就是一家人,没有谁能来谁不能来一说。”
玉子宸似被说中了要害,凌厉的目光看向德妃,随后又一抹冷笑:“呵,臣也说过,太妃才和您称得上是一家人!”
皇太妃德妃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脸面上还挂着一丝的错愕,对着身旁的婢女吩咐道:“都退下去。”
宫殿里的婢女也都纷纷福身行礼,退出了懿祥宫。
这么浓的火药味,未央也想混着宫女一起出去,却被人拉进了怀抱,抬眸一看,心底更是一跳!
他抱着自己做什么?
“朕从来不会错,包括她也是你的家人。”
云洛逸川眸光一冷,坚毅的落在玉子宸的身上,没有半点说笑语气,更像是一道帝王的口谕,只有服从没有质疑。
被他抱在怀里的未央,心里咯噔了一下,家人?为什么这句话她曾经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当然是本王的家人,未来的王妃,岂能不是与本王一家。”玉子宸抿紧了薄唇,似在下一秒就要爆发将未央抢过来。
“够了!朕容忍你数年,而你该闹够了,不要成天都念在那点往事过不去,明日朕就会剔除你郡王的封号,封你为亲王,朕这样做也是以免乱了皇室血脉。”短短几句话,懿祥宫便没了他的身影。
未央怔忡的看去那抹消失在雪地的颜色,终于恢复了一片祥和的宁静。
也不知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他一代君王对未央是真的有情还是纯粹的新鲜?
半晌,皇太妃的眼眶也有些泛红,像是疲惫了,对着屋内的二人疲惫的开口:“哀家累了,都退下吧!”
玉子宸脸上渲染的怒气还未褪去,拉着未央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懿祥宫。
未央踉踉跄跄的跟在玉子宸的身后,回头望了一眼德妃,看见她正热泪盈眶的站在门前目送着玉子宸离去的身影。
转眼又看向身前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心里一寒,挣脱开了他的手:“皇上说你们是一家人,是不是意味着你是王爷不是郡王?”
“不是。”想也没想,玉子宸一口便否决了她的话。
未央也不想再问,何必去揭人家的伤疤?
或许有的事久而久之会随着时间淡去,而有的伤虽然会愈合,也会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再提起,也难免会伤怀,只有看开了,才不会去介怀那么多吧。
玉子宸带着夏未央去了御膳房,备了酒备了菜,就端去了屋檐上。
未央很纳闷的问道:“你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有爬屋顶的嗜好?”
玉子宸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望着未央笑了笑:“跟你学的。”
未央脑里一阵困惑,摇了摇头,将饭盒里的菜肴都摆了出来:“我可没教你。”
玉子宸心事重重的望着远方,手里的酒倒了一盅又一盅,像是在喝闷酒,下酒菜是一筷子都没动。
未央夺过了他手里的酒盏:“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喝!”
玉子宸柔软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未央的举动,有一丝的感动:“小东西失忆后的你是越发可爱了,从前你可没这么温柔过。”
未央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盏,傻里傻气的嘿嘿一笑:“这酒好像有点烈……不过我觉得我跟可爱和温柔还是不挂钩!”
玉子宸宠溺的抚了抚她额前碎碎刘海:“真是笨啊,喝酒不能喝那么猛,这酒是慢慢品的,才会喝得出醇香。你以前的确跟可爱和温柔完全挂不上钩,成天都凶巴巴的!”
未央质疑的看着她,问道:“那你怎么喝那么猛?我觉得我凶巴巴的那也是因为你一个王爷还没个正经。”
“我是王爷就要正经吗?你这个说法是没道理的。”玉子宸脸上略带惆怅,眸色幽暗望着晴空的一轮明月,语气清淡:
“给你说个天底下人都猜忌的秘密吧,我不是云亲王的儿子,我的娘亲也不是刘氏,而是德妃,只是……呵呵……”
说到这里他失声的笑了起来,沉默良久才又道:“我从小体弱多病,有一年险些死去。
先帝十分疼她,为了稳定她在宫中地位,就将现在的皇上过继在了她膝下,而我被以需要静养的理由送去了寺庙,从此我一人住在庙里,我只是渴望自己能得到一份关心。有错吗?”
未央垂下了头,眸里有晶莹的泪光,她是一个孤儿,就连父母的样子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孤儿。
被抛弃的人又怎么能去奢求一份关心!或许就算死在某个角落,也不会有人察觉。
“有一天我因为染了风寒在寺庙里晕厥了过去,是云亲王,是他背着我找的大夫。
当时我就告诉他,我是个孤儿,而他膝下正好无子,所以他便认我做了府上的嫡长子。
云亲王是个重情的人,他格外疼爱刘氏,从此我就有了一个家,一个有温暖的家。
我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安静平稳的过下去,可是因为他的一道圣旨,云亲王战死沙场,刘氏伤心成疾也跟着去了。”
玉子宸不知为了这些事在多少个深夜里,独自一人喝的烂醉如泥,如果不是她狠心,如果不是他的一道圣旨,这一生便也不会如此悲凉!
未央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静静的听他说着,一盏又一盏酒的下肚。
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或许唯有醉的不省人事了那才会忘忧。
两人喝醉后就在上面睡了一宿。
待玉子宸被凉风唤醒时,发现她就像一只猫蜷缩在他的怀里,唇角的笑不由得加深。
而当未央醒过来后却已是日上三竿,而且也不知何时她竟就这么回到了冷宫。
刚想出声唤屋外的梦儿,却看见一脸担忧闭目的云洛逸川倚在床前睡了。
其实他不皱眉时看起来也没那么冷漠。
未央轻手轻脚的走下了床,因为喝了酒而口渴,便倒了一杯水猛喝了几口,转过身时差点没呛死自己:“咳咳…咳咳…”
云洛逸川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小脸,视线滑过她那双澄澈单纯的杏眼,还是宛如从前见她时的感觉,这么多年了,却一丝一毫都不曾减少。
他是有多久不曾好好的看过她了,或许失忆对她和自己而言也并不是件坏事。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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