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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女毒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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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止锦却摇头道:“我不能,不过可以问问那边的军医,再说你去越州不就是想问方婳一些事情吗?”
    苏昀沉默了,即便方婳告诉了她,她自己想不起来,又怎么能确定她说的是真的?
    容止锦知道她在郁闷什么,便嬉笑着道:“别丧气,就算越州那边的军医都没有本事,我可以带你去找我师父,我师父最喜欢潜心研究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我想他会有办法的!”
    苏昀的脸上终是有了笑容,爬上了马背看着他笑:“谢谢。”
    容止锦先是一怔,随即欢乐地道:“啧,我要去告诉方婳,苏丫头居然和我说谢谢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哈,驾——”
    苏昀好笑地看着他,难道她以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一个人吗?她笑一笑,策马追上他。
    ————
    马队往后方撤退,却并没有一路往越州城而去,在上次轩辕承叡将方婳带走的那个农舍停下了。方婳有些吃惊,见燕欢等人都下了马,她也只好跟着下去。
    这里还是空无一人,因前几日下过雨,地上的痕迹早已被冲刷干净。燕欢推门入内,方婳迟疑了下只能跟着进去,钱成海却没有入内,而是将门替她们拉上。
    燕欢上前在床榻边坐下,她的眸华朝方婳看来,温柔里带着一丝阴鸷。方婳的心口略紧,却闻得她轻声笑了笑,开口道:“无论袁将军做过什么,逸礼在朕心里早已是君臣亦是挚友,不光是为了弥补朕与袁将军的遗憾,朕也纯粹想要逸礼好。所以朕派你西行前往沧州那一日便已早早下了决定,自此之后你便不必再回长安了,朕要成全你和逸礼,让你们至此永远相守在一起。反正朕一早便对外声称你染了疾病迁居去了龙山行宫养病,届时只需对外宣布婳贵妃病故即可顺理成章结束这一切。”
    方婳的心一紧,不明白为何她在此刻又无端端提及她与袁逸礼的事,她不觉上前一步,才要开口澄清她与袁逸礼的关系,忽而闻得燕欢低缓一笑,她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床榻,低言道:“过来,朕想说个故事给你听。”
    她的脸上笑容轻浮,方婳却似在那一瞬间百种愁肠,总觉得似有什么压在心头,叫她说也说不出来。
    依言上前在燕欢身侧落座,燕欢倾世容色里有了柔美笑意,窗外的风仿佛也在瞬间轻柔和煦起来……
    方婳侧目认真地看着她,她已笑着开口:“二十年前,曾有一个名叫梦卿的小姐,她生于望族,长于贵胄之间,她的美貌与才情征服了当时几乎所有的仕族公子,求婚的人络绎不绝,梦卿的父亲已早早替她择了一门好亲事,嫁于当朝储君为嫡妻。
    而梦卿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梦云,她在太子初次登门时便对他芳心暗许,她便央求梦卿将自己引见给太子,称自己非太子不嫁,并且发誓即便将来加入东宫亦不会撼动梦卿太子妃的位子。梦卿的侍女得知此事便私下劝说梦卿拒绝梦云的请求,可梦卿不忍看到妹妹如见消瘦的样子,最终劝说太子纳其为妃。
    梦云嫁入东宫后,使尽浑身解数争宠,她终于如愿以偿怀孕,但因梦云本身体质虚弱,孩子最终没能保住,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嫁祸于姐姐梦卿。
    太子震怒,意欲废除太子妃,梦卿的侍女在大殿上当场撞柱以证明梦卿的清白。太子终于有了一丝犹豫,恰逢梦卿也怀有身孕,这才免除一死。梦云变本加厉,又意图谋害梦卿腹中骨肉,梦卿以牙还牙,将梦云送给自己的有毒汤药重新送去了梦云寝殿,梦云无知饮下,最终毒发身亡。
    此后数年,乃至太子仙逝,东宫再无新晋嫔妃。梦卿凭借一对双胞胎儿女稳坐太子妃的宝座,更是赢得太子的心。”
    燕欢含笑眉目淡扫过方婳错愕的眼,她继续道:“不错,梦卿便是我母后,梦云是我素未蒙面的姨母。十多年后,我和哥哥长成前往金陵求学,我与若曦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母后就曾告诫过我,亲姐妹尚能反目,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会有单纯的友情。
    我素来便是不信的,若曦与我是那样要好,只可惜后来她受累于柳家叛变之事,此后我身边再无一人可以交心畅言。直到后来你入宫,你的坚强倔强像极了当年的我,太液湖初见,我便想也许你我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你却同我说,为帝者不需要朋友。
    你已早早道出谶语,是我自己没有参透!”
    方婳被她说得胸口一阵窒闷,之前她确实觉得皇上不必有朋友,可后来……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的想法早就变了,当时她虽因燕修的死不愿面对她,可在方婳的心里早已将燕欢当做了不可多得的一个朋友!
    “皇上……”
    方婳开了口,却见燕欢浅浅一笑,将方婳的脸色滴水不漏地看紧眼底,她启唇打断她的话,道:“我不如哥哥沉稳,小时候惹了事母后便会罚我抄写佛经,我也常将那句‘心不在佛,怕污了佛祖荣光’挂在嘴边,是以那日在紫宸殿,我听你到处这句话时,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要保护你。就如今瞧见了昔年的自己,可眼下想来,你大胆顶撞我母后,为的怕不是不信佛吧?”
    掷地有声的话,令方婳的心漏跳一拍,当日她不愿抄写佛经的确不是因为不信佛一说,只因她一身才学都师承燕修,她怕一抄就叫太后与皇上知晓她的笔迹同燕修的一模一样!
    方婳撑圆了双目怔怔望着面前之人,她猜到了吗?
    她猛地站了起来,在燕欢面前跪下道:“其实这件事我一早就打算告诉您……”
    “你打算告诉我?”话语自唇齿间吐出,似有种钻心的痛,燕欢的晶亮瞳眸里带着哂笑,冷冷地道,“是因为被我猜到了你才要这样说吧?否则先前那么多机会你为何就不说!”
    方婳的脸色煞白,摇头道:“不是,您听我解释……”
    燕欢伸手用力挑起方婳的下颚,她自嘲笑道:“婳儿,朕曾是那样信任你,信任袁将军,信任逸礼!”
    话语被她一字一句说出来,夹杂着怒恨,带着舌尖喋血的味道。
    方婳的美眸狠狠地撑大,她忙道:“不,袁大人他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朕回去自会亲自审问!”她的指甲嵌入了方婳细嫩的皮肤,手背滑过她逛街白皙的脸庞,倏然笑道,“你曾在脸上贴上一道疤说是想引起朕的注意,当时朕还嗤之以鼻,眼下想来,你说的竟是实话!这一招欲擒故纵也是九皇叔教你的吧?”
    方婳忙摇头。
    她仍是笑:“九皇叔真是了解我哥哥,知晓他不是贪恋女子美貌的人,将你教导成这样,真是不辞辛苦。先用这道疤引起我的注意,再凭借你的聪颖吸引我的心……
    上阳行宫那次,你恰到好处将楚姜婉推出来,好迷惑我的眼光,让我丝毫不会去怀疑你和九皇叔的关系!
    昌国一事,怕也是你们早早计划好,他根本不是被轩辕承叡掳去,而是故意寻了机会和轩辕承叡还有袁将军密谈吧!
    之后你顺理成章让轩辕承叡带走苏昀,又安排九皇叔金蝉脱壳,就连我事后派你前往沧州与西楚谈和亦是你们一早设计好的,就等着我中计!
    只是你没想到逸礼不愿放你走,又去西楚军营将你救了出来。你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借口待在原地等西楚的人来带你回去!”
    方婳错愕地听着她数出的一桩桩一件件,心疯狂地乱跳着,她顾不得下颚的痛,猝然摇头道:“我没有,西楚的人会来我根本不知道!”
    燕欢阴戾一笑,厉声道:“你不知吗?据我所知你可是打昏了逸礼自愿跟随楚兵离去的!”
    方婳的心口一沉,她的确那样做了,但根本不是燕欢想的那样的!
    眼前那双含泪的双眼是那样无辜地看着自己,燕欢定定望着,竟像是看到了当年姨母梦云欺骗母后时那副同样无害的样子。燕欢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唇角的冷笑更浓,“只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轩辕承叡不安分,会趁着九皇叔远赴沧州之际接受我的邀请出来密谈。你遂又想将计就计,再次潜伏在我的身边,好为九皇叔窃取军情吗?”
    燕欢的话语尖锐,似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入方婳的心口,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灼热滚烫,分明是伤了心。
    燕欢的目光丝毫不见回避,她讥笑道:“我还自作多情以为你去沧州是想告诉袁将军我的身份,其实你根本就是想回去!我却蠢到今时今日才发觉!”
    “皇上……”
    “不要叫我!”她的手上一用力,狠狠将方婳推倒在地上,她手臂上的伤口瞬间迸裂,殷红之色再次透过白色的纱布渗出来。方婳的眼底一痛,爬起来欲替她查看,一把扼住她纤弱的手腕,“还要假惺惺吗?你以为我还吃你这一套!”
    她的眼泪流得更多,哽咽地看着面前之人,开口道:“我的确隐瞒了我和九王爷的事,可是事情却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深知您和九王爷之间的恩怨,但我却没有想过有一天要伤害您!您和九王爷,无论是哪一个受到伤害都是我不愿看到的!”
    他们一个是她最爱的男子,一个是她珍视的朋友。
    呵——
    燕欢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她扬起一手狠狠地落在方婳煞白的脸颊,随即半膝跪地,伸手将她的手臂拉起来,广袖顺着光洁藕臂滑落下去,燕欢的目光狠毒,咬牙指着她手臂上那颗光鲜闪亮的守宫砂道:“不曾想过要伤害我吗?那这又是什么!”
    方婳一片茫然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喃喃地道:“什么……”
    燕欢的眸光狠戾,带着一抹肃杀,望着方婳惊恐茫然的样子,话语似跌入冰潭湖底般冷滞:“此毒名叫‘千娇百媚’,种于处子身上,携毒之人的守宫砂便会艳丽无比。待与男子交合时,剧毒便会被引入男子体内,止铭表哥便是这样死的!你如今来同我说不曾想过要伤害我?婳儿啊婳儿,你那样聪明,临到头竟也便蠢了吗?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你得知我的身份,知晓这种方法杀不死我,才会要九皇叔借袁将军的手出兵的吧!”
    燕欢后面的话方婳愣愣地似乎已经听不见了,她的眼眸狠狠地撑大,目光一动不动落在她的守宫砂上。
    犹记得那时候苏昀还称赞她的守宫砂漂亮,她不以为然,只因记忆中,似乎从小便是这个颜色。
    韦如曦的毒是轩辕承叡下的,可是她的却不可能。
    她的瞳孔骤然瑟缩,是燕修!
    **
    上一章最后一句话我写错了,应该是“燕欢看了一眼,突然脸色大变……”,而不是燕修,给大家带来麻烦不好意思!





    章节目录 第130章 自作多情
     更新时间:2013…6…12 6:17:43 本章字数:5464

    轩辕承叡独自一人静坐再软榻上,士兵们说先是九王爷回了营,后来有见他回来……呵,他阴冷一笑,普天之下能这么快一人饰两角的人除了容止锦还有别人吗?
    随即,他的拳头缓缓握紧,如此一来,他派出去找苏昀的人就麻烦了,容止锦一定会一路换脸过去,天知道现在他和苏昀变成了什么样子!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有人掀起了帐帘入内,轩辕承叡本能地抬眸望去,来人一袭银色铠甲入内,见了他便行礼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轩辕承叡略微吃惊地皱了眉,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疑惑道:“简将军?你不是在京师吗?”
    简崇英点头道:“末将是奉皇上的命令领兵十万来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哦?”轩辕承叡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忙站了起来道,“你刚到大约还不太了解这里的局势,孤带你去军帐。”
    简崇英却低头道:“末将已率先问过了,末将还知晓了娘娘的事。”
    轩辕承叡的笑容敛起,闻得简崇英又道:“末将想劝殿下几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只是一个女人。等将来有一天殿下坐拥天下江山,还怕缺少一个女人吗?”
    他的话音才落,便闻得轩辕承叡的声音蓦地沉了下去:“此事就不必简将军劳心了,军帐就在前面!”他冷冷地说着,再不看简崇英,大步朝前走去。
    简崇英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
    燕修与华年成仍僵持不下,侍卫们警觉地查探着四周,绝不会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燕修推开了华年成的手,他忍住心痛道:“即便……她是自愿的,我还是会去看一看!”
    “王爷!”华年成的脸色骤青,追至他的马匹边上,咬牙道,“六年前,自她踏入西厢小苑那一刻就早注定了!您到如今还不明白吗?”
    他修长的手指蓦然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马缰绳,狭长的凤目低垂,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苍白之色,华年成的声音还在继续:“事已至此,您就算心软也来不及了。王爷,回去吧!”
    “回去……”燕修的眸光茫然,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记忆中,母妃曾说因为爱了,所以就不会退缩,不会逃避,哪怕最后落得粉身碎骨亦是无怨无悔。可是为何他却那样害怕,那样害怕……
    也许华年成说得对,现在的结局早已注定,他早早做了选择,如今还来说什么心软!婳儿会选择燕淇也是应该,她没有错……
    华年成看他的神色淡了,他一颗悬起的心却是渐渐地放下了。
    ————
    面前的身影徐徐站直了身躯,方婳仍是呆滞坐在冰凉地面上,她的目光怔怔地望着自己手臂上那颗刺目非常的守宫砂,脑中那些被深藏在心底的记忆如同一幅幅画顷刻涌出来……她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那么多的事,被她一点一点联系起来……
    燕欢说是她蠢,没有早早看透这一切,那她岂不是比她更蠢!
    眼前之人不知何时已离开,身后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钱成海瞧见燕欢出来,忙躬身迎上去,他的目光看向身后,隐约看见方婳跪坐在地上的背影,他心中略吃了一惊,回头又看见燕欢手臂上的伤口裂了,他震惊道:“皇上,您的伤口……军医!”
    军医闻言忙背着药箱跑过来,燕欢却铁青着脸色往前走了几步,眉宇间凝着一抹沉重,稍作思忖,才开口道:“你进去把贵妃的丝帕给朕拿出来。”
    钱成海愣了下,见燕欢已负手背过身去,他忙应声入内了。
    燕欢站了会儿,径直推开了另一间屋子的房门,又命人严守方婳的屋子。钱成海很快就来了,军医站在门口一脸踌躇,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进去。此刻见钱成海使了个眼色,他才深吸了口气入内。
    他打开了药箱将干净的纱布等都取出来,燕欢却不看他,将手中的丝帕摊在陈旧桌面上,想了想,伸手蘸了自己的血飞快地在丝帕上写下几行字。她随即将帕子握在手中,叫了一个士兵入内,将丝帕丢给他,沉声道:“定要给朕送去九王爷的手中!”
    “是!”士兵郑重地应了退下。
    钱成海也不知她写了什么给燕修,不过看着她的脸色他也知道不该问,忙招了手叫军医上前。
    燕欢在桌边坐下,仍有军医上来替自己更换纱布。她的眸华黯淡,低头望着坑洼不平的桌面,突然开口道:“钱成海,你是否也觉得朕太过心慈手软了?”
    钱成海皱眉道:“奴才的职责就是好好照顾皇上。”
    燕欢笑起来,目光流转落在他的身上,冷冷道:“婳贵妃背叛朕,你觉得朕还如何做?”
    钱成海去拿帕子时瞧见方婳的样子,他也便猜到贵妃与皇上之间定是出了事,他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贵妃居然背叛皇上!钱成海的脸色大变,闻得燕欢又道:“你说朕该放过她吗?”
    军医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燕欢吃痛地皱起了眉头,军医吓得立马跪下道:“小的该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燕欢并未看他,目光定定望着钱成海的脸。钱成海的脸色缓缓平稳下去,他随即低下头,坚定地开口:“既然娘娘选择了背叛您,那您大可不必心软也不必觉得内疚。”
    燕欢的嘴角一勾,浅浅笑出声来,不必心软不必内疚。不错,当年的柳贵妃如此!柳家如此!连前不久的潋光亦是如此!
    拳头被骤然紧握,一路走来,她果真是不必有任何朋友的!
    她曾那么信任的人全都背叛了她!她付出的真心岂是随便让他们践踏的!
    军医仍是颤抖地跪在地上,燕欢踏入半跪下去,锐利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她笑一笑,低声道:“想活命,就给朕办一件事,朕让你将功赎罪!”
    军医的脸色煞白,怔了怔,随即忙用力地点头。
    ————
    天色渐入黄昏,一前一后两匹马驰骋在宽阔大道上,越州城已遥遥可见。
    容止锦回头得意地冲苏昀笑了笑,苏昀喊道:“笑什么?”
    容止锦大声道:“没走错路啊!哈哈——”
    苏昀低低地骂他一句“神经病”,容止锦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咳嗽几声再次加快了速度。他可不想告诉苏昀他先前去西楚军营是因为走错了路误打误撞的,别看苏昀现在失忆了,可她诋毁他的功夫却是一点没减!
    很快,守城的士兵便发现了他二人。
    弓箭手齐刷刷地张弓对准他们,容止锦的眉头紧蹙,握着手中的玉佩道:“开门,我是平阳侯容止锦!”
    士兵都是不认得容止锦的,一听是平阳侯,立马就变了脸色,忙派人去请钱将军。
    钱将军很快便来了,往城楼上一站,看清了底下的人便沉下脸。
    身后的士兵问道:“将军,开城门吗?”
    钱将军冷笑道:“那根本就不是平阳侯!给我放箭!”
    “放箭——”士兵大声传令。
    容止锦的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地勒马靠向苏昀,却闻得城楼上一人大吼道:“住手!”
    钱将军回头,见袁逸礼急着冲过来,伸手便按住了弓箭手手中的长弓。钱将军皱眉道:“袁大人这是作何?那人胆敢冒充平阳侯就一定不是善类!”
    “你怎知道他就是冒充的?”袁逸礼问着已经走到城墙边,低头朝下面看去。
    容止锦未曾想会在这里看到袁逸礼,他二人素来看谁都不爽,不过今日容止锦见了那张脸竟是无端地笑了下,大约他这一辈子也就属这一刻看见袁逸礼最高兴吧?
    袁逸礼的俊眉微蹙,钱将军又道:“本将军昔日在长安城曾有幸见过平阳侯两次,虽已隔了两年,可本将军以为我认人的眼光还没有这样差!”
    袁逸礼却转了身,忍住笑拍了拍钱将军的肩膀,开口道:“叫人开城门,他是平阳侯。”
    “什么?袁大人这是……”钱将军不可置信地看着袁逸礼,他不甘地追上他的步子,“他分明就不是,袁大人为何要放行?”
    袁逸礼没有回头,他径直走下城楼去,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难道将军不曾听闻过平阳侯曾师承云天大师吗?他的易容术普天之下可是无人能及的。”
    钱将军猛地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回头,但眼下已看不见城楼下的人,他却仍是不解:“就算是这样,你不过远远看了一眼,又怎知那就是平阳侯?”
    袁逸礼的步子未止,他淡淡道:“其一,若有人要冒充他,得算准了军中谁没见过平阳侯才可行,显然,此计不通。其二,容家人的势力都在长安,敌军的人即便要冒充谁,也不会傻到选择容家的人。这其三么,我也就不多说了。”
    半柱香后,容止锦跟着袁逸礼一路朝营帐走去,在得知自己差点被射杀时,他的脸色不佳,显然是后怕,他见越州城就在眼前一时间兴奋便将脸上这茬给忘了!他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他不顾钱将军错愕的脸色,疾步凑上前,皱眉问:“你刚才说了猜中我的两点,那第三点究竟是什么?”
    容止锦挤眉弄眼,只因他根本就觉得袁逸礼在夸口,也许是想不出第三点了,才说不告诉钱将军的。
    袁逸礼侧目看了看他,低笑道:“第三点是我见你看到我时那个傻笑的样子。”就是那一笑,让他确信底下之人就是容止锦。
    话落,一侧苏昀率先“嗤”的笑了出来,容止锦的脸色铁青,咬着牙道:“傻笑?你竟说本侯那是傻笑!”他当时还觉得这次见到袁逸礼真是觉得美好,眼下才觉得果真是自作多情了!
    袁逸礼的注意力却不在容止锦身上,他看着苏昀,目光中带着探究,眼前分明是一个男人,但方才那笑声却的的确确是个女的。虽然只是简单地发了一声,可他离得近,却听出来了。
    他回头朝钱将军道:“将军请去忙吧,想来侯爷与我还有些话要说。”
    钱将军见此便点头离开了。
    容止锦的面色铁青,指着他道:“我不是有话要说,我和你有账要算!”
    袁逸礼不理他,大步走进自己的营长,容止锦和苏昀跟着入内。容止锦才要开口,便闻得袁逸礼问道:“她是谁?”
    “啊?”容止锦一愣,随即才想起自己这次来越州的目的,他忙转了口道,“皇上呢?贵妃娘娘呢?快带我去见她们!”
    袁逸礼不答,仍是问:“她是谁?”
    不等容止锦回答,苏昀上前一步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袁逸礼的眸子不自觉地撑大,脱口道:“昀姑娘!”他随即又看向容止锦,“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容止锦没功夫回答他的话,只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赶紧去通知皇上和娘娘,说我要见她们!”
    袁逸礼的眉头蹙的更深,余光有意无意地瞥过苏昀的脸,容止锦不耐烦道:“哎呀,你有什么就说,苏丫头没问题,她不会出卖我们的!”
    苏昀也忙道:“我是从西楚军营逃出来的,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回去。”
    片刻,袁逸礼才开口道:“娘娘又被轩辕承叡抓去了西楚军营,皇上亲自带人去救人了,眼下还未回来。”
    “什么?”容止锦夸张地大叫,“那我去西楚军营的时候也没听说这件事啊!”
    苏昀也疑惑地摇头:“不应该啊,我没听说婳贵妃被带回军营的消息。”
    袁逸礼铁青着脸色道:“西楚的人可是当着我的面将她带走的,难道还有假吗?”
    容止锦和苏昀面面相觑。
    苏昀似想起了什么,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他为何又突然不去沧州的原因?”
    容止锦才不管什么原因不原因的,他回头看着袁逸礼问:“皇上什么时候能回来?”
    “若是一切顺利,最迟今晚也会回来。”袁逸礼的话语有些沉,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眼下已是黄昏,不过也就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他的心自午时过后便不曾松懈过。
    他不知道皇上没回来他该如何,这是他不敢去想的事。
    容止锦见苏昀低着头不说话,他随即笑一笑道:“别愁眉苦脸的,等一等她们就回来了,别急。哦,对了,叫个军医来给她看看。”
    军医很快便来了,苏昀呆呆地坐在床上接受诊治。
    袁逸礼与容止锦站在另一侧,袁逸礼开口问:“侯爷怎么会来边疆?你不是去云州了吗?”
    听到“云州”二字,容止锦的脸色立马变了,他咳嗽一声道:“本侯听说苏丫头投靠西楚就觉得不靠谱,自然是要来看看,果不其然,是轩辕承叡那小子搞的鬼!”
    “那你就那么简单把她带出来了?”
    容止锦的眉梢一挑,得意道:“我戴了轩辕承叡的面具将她带出来的,我去的时候他正巧出去。”他一顿,遂又补上道,“我可不想有些人只会用武力,本侯的脑子好,不费一兵一卒就马到功成!”
    袁逸礼却根本没往心上去,他只愣愣地想着,居传轩辕承叡是极少会离开军营的,想来他应该是去跟皇上交涉了。
    军医已经过来道:“侯爷,这位姑娘似乎没病啊。”
    “似乎?”容止锦的思绪立马被拉回来了。
    军医被噎了一口,随即又道:“是……是呀,侯爷以为她有什么病吗?”
    容止锦两条眉毛打了结,他跳起来道:“混帐!本侯要知道她得什么病还用得着找你吗?”
    军医忙低下头:“是是……”
    袁逸礼回头看了苏昀一眼,开口道:“轩辕承叡做事若能叫你这么快就查出端倪,那他就不是轩辕承叡了。”
    一句话,说得容止锦吐不出字来。
    “等等吧,皇上应该快回来了。”袁逸礼说着,人已急切地走出营帐去了。





    章节目录 第131章 赴约
     更新时间:2013…6…13 0:40:57 本章字数:6621

    容止锦迟疑了下也打算跟着出去,身后的苏昀忙站了起来:“喂,去哪里?”她起身跟上,容止锦出了帐子仍是回身又进去,他的目光落在苏昀的脸上,蹙眉道:“你就待在这里等着,万一军中有人认出你是西楚太子妃我怕到时候惹出事端来。”
    苏昀一把伸手拽住容止锦的衣袖开口道:“你不会想就此把我丢在这里吧?”
    容止锦两只眼珠子蓦地一撑,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苏昀瞧了半晌,他随即猝然笑出声来,凝视着苏昀道:“不是吧苏丫头,你还怕被我丢下呀?”
    苏昀尴尬地一怔,那一个已经甩甩衣袖得意道:“放心,本侯不会丢下你的,虽然你的脾气暴躁了点,可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美人儿,谁叫我是个男人呢?”
    他的话音才落,眼前忽然一花,紧接着腿上传来一阵痛,容止锦吃痛地弯腰捂住不苏昀毫不客气踢了一脚的地方,叫道:“喂!你别不知好歹啊!”
    苏昀看也不看他,径直转身过一侧坐了,翻了个白眼吐出二字:“白痴!”
    容止锦望着她的眼眸里没有愤怒,徐徐又染了笑意,他看了会儿,这才心情不错地转身出去。
    苏昀抬眸看了看,瞥见他嘴角的一抹笑靥,苏昀不自觉地笑了下,那一瞬间,她莫名有想起了轩辕承叡的脸,脸上的笑容敛起,置于膝盖上的手蓦然紧握在一起。他对她还是不错的,只是她却不能忍受他隐瞒了她那么多事,更不能原谅他竟抹去了她的记忆腩!
    容止锦出了帐子随便打听一下便知袁逸礼去了城楼,他当下未作多想也跟着去了。
    钱将军也在,正个袁逸礼谈论他的事,钱将军以为苏昀是他的随从,容止锦便也不解释。斜阳西沉,天际最后一点光亮也收尽了,士兵已经点起了火把。
    袁逸礼到底沉不住气,转身就下了城楼。
    “喂!”容止锦紧随着他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皇上还未回来,怕是出了事!”
    容止锦蹙眉道:“也许只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呢?再说,刚才钱将军不也说了,是皇上命你镇守在越州城,你若无故离开,岂不会让人猜出皇上已不在城中?皆是军心不稳可不是你能担待的!”
    袁逸礼的步子慢了,这个道理他自然也懂,只是……
    容止锦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拍拍胸脯道:“这样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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