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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女毒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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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婉昭容带着宫女在前面走过。
    相比起韦如曦的伤心与方娬的愤怒,楚姜婉却是高兴得很。在她看来,方婳终于是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她选择了皇上而放弃燕修,这与楚姜婉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隔日,皇上册封方婳为贵妃的圣旨就下了,甚至还将凤印交给了婳贵妃。
    “恭喜娘娘。”钱成海的在紫宸殿宣读完圣旨的,他笑着将圣旨交至方婳手上。玉策上前碰过贵妃服制搁在锦塌上,方婳谢了恩,钱成海便去御书房复旨。
    方婳示意其他宫人都退下,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玉策。自她留在紫宸殿那晚起,玉策很少入内室来伺候,方婳几乎不怎么见过她。她消瘦不少,原本饱满的双颊也凹陷了下去,双目空洞没有一丝笑意。
    那晚上的事,方婳尚且没有忘记,又何况是玉策。方婳凝视着她良久,终是绕至玉策身前道:“逝者已矣,节哀吧。”
    玉策的眼眶再次红了,她的言语间有了哽咽:“她虽有时刁蛮任性了一些,可奴婢却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断了她的生路!奴婢永远记得那一晚,她被奴婢推下高台的一刹那,她本能地想要拉住奴婢的手臂……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她见了皇上,她突然大叫起来,她拉着奴婢说看见皇上穿了女子的衣服,她知道皇上是个女子,她突然跑了,奴婢追着她,可没想到……”
    “玉策,都过去了。”方婳不免握住了她颤抖不已的双手,她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玉策姐妹的关系同她与方娬是不一样的,她们之间有摩擦却未必有恨,纵然她与方娬从小水火不容,倘若当真有一天要她亲手杀死方娬,想来她也是做不到的。
    玉策勉强笑了笑,低头道:“有娘娘在皇上身边很好,这么多年,皇上有心事从没有人可以诉说,奴婢与皇上,终归是身份有别的。皇上的苦奴婢们都看得眼里,却没办法帮她,请娘娘帮帮皇上,哪怕只是听一听她说话也是好的。”
    方婳的喉咙有些堵,燕欢这几年藏了多少心事在心底不能说不能吐,她自是明白。背负着另一个身份,另一种命运而活着,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换做她,她是不愿的。
    所以她绝不可能改头换面嫁给袁逸礼,方婳就是方婳,方婳只有一个,没有第二个方婳。这是当年她同燕修说的话,她始终记得。
    “娘娘,太后娘娘!”外头传来太监惊慌的声音,方婳与玉策对视一眼,知道外头的宫人是决计拦不住太后的。
    忍了这么久,太后到底是忍不住了。
    玉策已转身迎出去,太后扶着宝琴的手疾步入内,玉策才朝她福了身子,便听太后怒道:“给哀家让开!”
    玉策惊道:“太后娘娘……”
    “滚开!”太后严厉地吼一声,伸手推开了玉策闯入珠帘后。
    方婳拢紧了臂纱,规矩地朝来人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愤怒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冷冷道:“哀家真是看轻了你,你以为躲在紫宸殿哀家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既想叫皇上保住曦妃,还想保住自己的命,哀家看你真是太贪心了!”
    方婳从容笑道:“臣妾时刻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可您是太后,他是皇上,臣妾不过一个小小嫔妃,夹在中间实难做人。太后娘娘要臣妾指认曦妃,否则就推臣妾下水。但皇上却说,只要臣妾不指认曦妃,就封臣妾为贵妃,若是换了太后娘娘,试问这桩生意,您会怎么选?”
    “你……你说什么?皇上竟用这个来诱惑你!”太后的脸色铁青。
    方婳点头道:“是,臣妾说到底也只是个凡人,况且又没有宫里其他嫔妃的花容月貌,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太后的神色覆疑,喃喃道:“这么说,你不是为了维护曦妃?”
    方婳说得诚恳:“要维护曦妃的是皇上,臣妾怎有那么大的本事,皇上还特意将臣妾留在紫宸殿,就是怕臣妾查出什么对曦妃更不利的证据来。”
    太后心中震惊,目光缓缓扫过内室,只见一侧屏风后的软榻上,还搁着方婳的一件衣裳。方婳假意吃惊道:“臣妾该死,今早起身时竟忘了整理。”
    太后推开了宝琴的手往前几步,蹙眉问:“你是说这些日子你一直睡在这张榻上?”
    “是,臣妾还入不了皇上的法眼。”她低眉垂目,言语恭顺。
    闻言,太后先前怒不可遏的神色终究是消褪了一些。方婳长长松了口气,看来她猜想得没错,让太后生气并且惊慌地,除了皇上袒护韦如曦,还有怕她知晓了皇上的秘密。她唯有给太后吃一颗定心丸,才好暂且转移她的注意力。
    方婳缓步上前,双手将太后的令牌呈上,低声道:“这块令牌臣妾还给太后娘娘,臣妾很感激太后娘娘的信任。”
    太后使了个眼色,宝琴忙上前收下了。方婳趁机又道:“依臣妾看,太后娘娘也不必那样忧心,皇上爱曦妃就让他爱,皇上还年轻,您还怕这后宫嫔妃生不出孩子吗?”
    太后的脸色渐渐沉了,方婳却知她眼下不好发作。
    玉策悄声进来,见了方婳,欲言又止。太后见此,便不耐烦地道:“什么事这样吞吞吐吐?”
    玉策低下头去,只得道:“曦妃娘娘的宫女璃儿来了,说是来替曦妃娘娘请旨,要搬回晴梧苑去。”
    方婳的黛眉瞬间紧蹙,韦如曦怎这个时候要回晴梧苑去!一旦出了紫宸殿,燕欢想要护她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果真,太后冷笑道:“那还愣着作何,去告诉她,就说哀家准了!”
    玉策的神色微变,只得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方婳却突然道:“慢着。”
    太后不悦地回头看她一眼,只听得她道:“臣妾适才想起来,皇上把凤印交给了臣妾,这后宫之事如今臣妾说了算。”
    “你说什么?你竟敢这样同哀家说话!”太后的脸色骤青,伸手指着方婳道,“你不过是一个妃子,哀家才是大梁的皇太后!”
    方婳嫣然浅笑,低语道:“是,臣妾不敢忘。但历来执掌凤印者掌管后宫,不论事务大小,玉策,你去告诉璃儿,就说本宫的旨意,让她暂且不准离开偏殿半步。”她的目光回转,落在太后愤怒的脸上,又道,“太后娘娘若是对臣妾的处理方式不满,可以去告诉皇上,皇上说什么,臣妾必不敢有二话。”
    太后气得不轻,指着她的手也颤抖起来:“很好,你敢拿皇上来压哀家!哀家告诉你,曦妃的事皇上也许会忤逆哀家,但你别以为一个凤印就能永葆你无忧!”太后拂袖离去。
    方婳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太后大约去找皇上了,却不是为了理论韦如曦的事。方婳若猜得没错,太后大约是要警告皇上留着她的危害。可太后却不知道,她早已知晓皇上的秘密,是以,燕欢还是会保她的。燕欢才听完钱成海的回禀,便有急传入宫来。
    八百里加急的信笺,上头是袁逸轩的笔迹。
    燕欢的眸子一紧,急急打开信纸。钱成海见她的脸色瞬间难看下去,忙唤了她一声“皇上”,燕欢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御案上,目光仍是定定落在信纸上。
    西楚到底熬不住,出兵***扰大梁边境,这一场战事已打响,她想避也避不开了!
    她伸手将信纸紧紧捏在掌心里,沉沉道:“派人速去金陵召礼部尚书回长安!”
    “是!”钱成海转身行至门口,瞧见太后带着宫女进来,太后愤怒的脸上有了诧异,脱口问:“皇上,发生了何事?”
    燕欢的面色里隐约夹杂着愤恨:“西楚与我大梁开战了。”
    **
    转折,要来鸟~





    章节目录 第117章 人心
     更新时间:2013…5…30 0:50:15 本章字数:6521

    燕欢的面色里隐约夹杂着愤恨:“西楚与我大梁开战了。”
    “什么?”太后的容色里有了震惊,来时的原因此刻也已经不重要了,太后疾步上前,见她紧握的手中捏着什么,太后已然明白这绝不是一个玩笑。她急着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燕欢的的眉心紧拧,扬声道:“来人,召各位大臣进宫!”她人已绕过御案出去,行至门口忽而侧脸道,“母后先回延宁宫,儿臣晚上会过去。”
    太后尚未应声,眼前的身影已消失。
    “太后娘娘。”宝琴担忧地唤她一声,见她的眼底只有得知战事的震惊,看来婳贵妃的事她早忘了。
    一路急急回了延宁宫,容芷若忙将准备好的新茶沏了端入内室,太后却瞧也不瞧,容芷若又看了宝琴一眼,低声问:“贵妃娘娘让您生气了吗?”
    太后哼一声道:“哀家不是为了这件事。”
    不是?容芷若的眼底越发不解,难道对于婳贵妃的事太后一点也没有生气酪?
    “你们都先出去吧。”
    太后下了命令,里头随侍的宫人们忙都恭敬地退出去。
    行至外头,容芷若忙拉住宝琴问:“发生了什么事?太后娘娘没有去紫宸殿吗?”
    宝琴回头朝里面看了眼,压低了声音道:“大梁与西楚开战了,太后娘娘自是管不着后宫那些事。”
    容芷若“啊”了一声,两国交战可是大事,相比之下,后宫嫔妃之间的事自然就成了小事了,也难怪太后回来后会是那也的脸色。
    容芷若急急拉着宝琴问:“那皇上会御驾亲征吗?”
    宝琴笑了笑:“姑娘急什么,边疆有袁将军,皇上怎会御驾亲征?”
    闻言,容芷若才算是松了口气。
    ————
    “她真那样说吗?”韦如曦诧异地看着来禀报的璃儿。
    璃儿点头道:“是的,贵妃娘娘是那样说的,说娘娘不能离开偏殿半步。”
    韦如曦缓缓退了一步在身后的锦塌上落座,她知道皇上虽然保了她,可也许皇上也不相信她,以为是她害了妩昭仪的胎,她没有怨言,只怪自己太蠢。可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还给皇上与婳贵妃一个二人世界,为什么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也不允?
    “贵妃娘娘!”
    帘外的那抹身影是何时来的?璃儿只觉得一股血气猛地冲上脑门,慌慌张张地找方婳行礼。
    韦如曦的目光直直地望去,见方婳独自一人朝她走来,她忙起了身行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妹妹无须多礼,你我还同以前一样。”方婳伸手将她扶起来,一个眼神示意璃儿退下。璃儿下意识地朝韦如曦看了一眼,得到应允后忙转身出去。
    韦如曦悄然将手收回广袖下,方婳略一笑,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从未变过。”
    她颓然一笑,低语道:“皇上已经不信我了,他定也以为妩昭仪的事与我有关,否则他为何那么久都不召见我?”
    她说的召见是何意方婳自是知晓,可她却无法告诉韦如曦,因为真正的燕淇已经死了,燕欢无法召幸她。
    目光悄然落在面前女子哀伤的脸上,方婳开口道:“皇上信你,知不是你做的,他不来见你,是因为手上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皇上还特意交代我一定要把你留在偏殿,因为一旦你出了偏殿,皇上有心要护你怕是也力不从心。”
    韦如曦的眼底有了一丝安慰:“你说要我留在偏殿是皇上的意思?”见方婳点了头,她的脸上才有了笑,随即又蹙眉道,“那……皇上在忙些什么?”
    笑容微敛,方婳压低了声音道:“几个月来,西楚一直扰我大梁边境,眼下已经开战了。”之前太后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方婳觉得奇怪便派人去御书房看了看,去的人传来消息,说两国已起了干戈。韦如曦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这一切用来骗她已是足够。
    果然,方婳见韦如曦的脸色大变,忙抓住了方婳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我离开西楚的时候,柔福公主也曾说过,她也讨厌战事,她说楚帝一定也不会发动战事的。”
    方婳淡淡望着眼前的女子,启唇道:“怕是现在西楚真正掌权的人是他们太子了。”
    韦如曦轻呼一声,蓦地松开抓着方婳的手,娇美脸上尽是苍白容色,她大约也想起了正是轩辕承叡让她毒害皇上的。
    韦如曦永远不会知道,若真正的燕淇没有死,那如今大梁的江山怕早就易主了。
    ————
    燕欢连着三日未回紫宸殿,边疆的奏折堆积如山,她时常批阅到半夜便在御书房的暖阁歇下。
    三日后,袁逸礼回长安。
    方婳立于白玉栏杆前,远远瞧见那抹鸦青色的身影急急步入御书房,她隔得虽远,却还能看清袁逸礼脸上凝重的表情。
    玉策悄然靠近,低声问:“娘娘,我们还去吗?”
    方婳点了头,后宫嫔妃不得擅入御书房,是以她们只能去暖阁等着。
    玉策将带来的点心一样一样取出来,搁在桌面上,方婳却道:“你也不必急着拿出来,袁大人来了,皇上不会那么早来暖阁。”
    玉策低下头,叹息道:“奴婢好几日没见着皇上了,没有奴婢在身边伺候,也不知这几日皇上习惯吗?”
    她的话令方婳想起那时燕欢曾说过,她是离不开玉策的,如今方婳自然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玉策忽而看向方婳,她的目光缓缓凝聚起来,方婳被她看得有些尴尬,不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浅声问:“本宫身上有何不妥吗?”
    玉策猝然一笑,摇头道:“不是,只是奴婢有一事一直很想问问娘娘,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事?”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方婳几乎对玉策也无话不谈了,燕欢都敢信她,那她也没什么好惧的。
    玉策想了想,才下定决心轻声道:“娘娘真的是不习惯有人伺候着洗漱吗?”她的话语很轻,却似乎透着眸中疑惑和猜测。
    方婳略微吃了一惊,转念又一想,这件事反正连皇上都知道了,也不算什么杀头的大事了,于是稍抬了眸华看着她,笑着道:“你想说什么?”
    玉策干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极为认真地开口道:“这么多年皇上贴身的事除了奴婢从不让任何人搭手,外人只以为奴婢伺候得好,是以这么多年皇上只习惯奴婢的手。可眼下娘娘也知道了为何。”她顿一顿,才又继续道,“娘娘来紫宸殿后,允许奴婢等人伺候更衣,却说不习惯有人伺候着梳洗,所以奴婢自然而然就想起皇上。”
    方婳细细瞧着眼前的女子,不愧是跟在燕欢身边那么多年的,做事稳妥,心思也一样聪慧。她才蓦然又想起燕欢说她昏迷时容止锦闯入她的房间一事,想来容止锦说出那句“婳妃不喜欢人伺候洗脸”时燕欢便已开始怀疑,因为燕欢也不喜欢除了玉策之外的任何人伺候。
    只要情形相似,就没有想不到的。
    方婳禁不住笑出声来,起身拢了拢臂纱,开口道:“你猜的没错。”
    她也不说到底是什么,玉策一定猜到是她的脸有问题。
    她转身看着玉策,又道:“皇上知道。”
    玉策抿唇,晶亮眸子里尽是笑意:“娘娘和皇上没有秘密,真好。娘娘今日来了暖阁,可与皇上好好说说话,奴婢知她这几日处理要事,一定有很多话想找人聊聊。”语毕,她转身入内,帮燕欢整理床铺。看得出,这几日应该是没有宫人入内伺候的。
    方婳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没有秘密……她还藏了一大堆的秘密没有和燕欢坦白呢!
    ————
    果然如方婳所料,燕欢与袁逸礼这一谈一直到了晚上才结束。
    燕欢来时早已过了晚膳时间,方婳支颔靠在桌面上已是睡意朦胧,乍然闻得门被推开的声音,猛地惊醒过来,浅淡月华随着燕欢的身影入内。
    方婳和玉策忙行礼,她摆摆手让她们免礼。
    玉策开口道:“奴婢让司膳房送些吃的来。”
    “不必了。”燕欢的音色疲惫,她抬手揉了揉眉角,低语道,“退下吧,朕有些话要同贵妃说。”
    玉策看了方婳一眼,点头道:“是,奴婢告退。”
    燕欢径直入内在床榻边落座,方婳到了茶水给她,她喝了一口,才倦声道:“你坐下。”
    方婳依言坐了,目光落在面前之人疲惫的脸上,她也不过是个女子,却要承担很多连男人都无法做到的事。见她仰头将茶水喝完,方婳起身欲再给她倒满,她却拦住了她:“不用了,朕今日叫你来是有些事要和你说。”
    她的话语里透不尽的疲累,方婳不免动容,脱口问:“什么事?”
    燕欢明亮有神的眸光中,含着一丝半丝的怒意,方婳诧异看她一眼,闻得她已开口道:“苏昀叛变了。”
    简短一句话,说得方婳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她才不顾礼数站了起来,断然道:“不会的!阿昀她不会的!”
    燕欢哧声而笑:“原先朕也以为是朕想过了,可今日逸礼来,朕与他谈过后便可肯定地告诉你,你所谓的好姐妹已背叛我大梁!逸礼告诉朕,昔日在沧州时她便看过整个军营部署,否则你告诉朕,为何沧州的防守会节节败退?”
    方婳的脸色煞白,苏昀的确是知道,只因那时去沧州是为了就燕修,袁将军也没有刻意隐瞒,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不会的皇上,一定是弄错了,阿昀……阿昀她……”
    “她已是西楚的太子妃,朕不认为她会舍弃她尊贵太子妃的身份再以宫女的身份来效忠你。”燕欢一字一句道。
    方婳徒然一惊,开了口,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也许……也许她是被逼迫的……”
    燕欢冷笑道:“朕收到的军情都说她与轩辕承叡一起指挥作战,琴瑟和鸣。”
    怎会……
    方婳的美眸不自觉地撑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燕欢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茶盏搁下,她回眸看着方婳,浅叹一声,伸手握住她冰冷且颤抖的双手,低低道:“婳儿,不是什么都一层不变的,时间在变,人心也会变。”
    方婳的心口一阵刺痛,她急忙摇头道:“不是的,曦妃没有变,您忘了吗?她去西楚那么多年都没有变!”
    “可是朕变了。”
    她的话语薄凉,直刺方婳的心脏。
    韦如曦没有变,可燕淇不在了。而苏昀会变,是因为她变了吗?指尖冒起一抹寒意,苏昀以为当初是她放任轩辕承叡带走了她,是这样吗?所以她不再是她的好姐妹了,她在她和轩辕承叡之间选择了后者。
    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破碎了,燕修走后,苏昀便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全部理由,她愧疚于当初对苏昀的承诺没有做到,她一直想找机会把她带回来,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落在燕欢冷艳的容颜上,方婳蓦地跪下道:“请皇上恩准让臣妾去沧州,臣妾不信她会那样绝情!如果轩辕承叡真的那么在乎她,就让臣妾和她谈,让西楚退兵!请皇上恩准,皇上!”
    “婳儿……”
    “是,臣妾也许是有私心,可是皇上心中所想亦是臣妾所想。没有战争百姓就不会受苦,臣妾会让阿昀劝轩辕承叡退兵的,请您相信臣妾!”她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长安已没有她所牵挂的,这一趟沧州她势必要去,即便燕欢不答应,她也会想方设法逃出去!
    那双手将她的身体托起来,燕欢明媚眸光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低声一笑道:“逸礼真了解你,说你若知道了一定会求朕放你前去,他还说,愿意请旨随行。”
    “皇上……”方婳到底是震惊了,袁逸礼回长安后他们甚至还不曾见过,更别提说上几句话,他竟已早早替她跟燕欢打好了招呼。燕欢松了手,负手背过身去,琉璃灯散着旖旎光辉,将她们二人的身影照得弯弯袅袅。她摇头叹息道:“你既已将话说得那样冠冕堂皇,朕没有拒绝的理由。”
    方婳心中一喜,忙提着裙摆绕至她面前,跪下道:“谢皇上!”
    她的目光凝着她,话语清浅:“朕会应你,还有一个原因。只因你说苏昀之于你就如同曦儿之于朕。婳儿。”她弯腰将方婳扶起来,深邃眼眸中似沁着幽黯的光,“朕纵然很希望两国停战,但也希望你能活着回来,朕这一生,朋友不多。那时候有曦儿,如今,朕早已失去她。”
    她的话说得方婳难过至极,韦如曦分明还好好地在她身边,可她们之间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能当韦如曦是姐妹,韦如曦看她……却是夫君,而她却无法说破。
    燕欢颓唐笑道:“你别在看着朕,朕记得你曾对朕说,像朕这样的人不需要朋友。”
    “皇上……”方婳的眼睛里起了迷雾,哽咽道,“您也说人是会变的,臣妾现在觉得那时候的话说错了,每个人都应该有朋友。”
    “是吗?”她的眸子亮了。
    方婳认真地点头:“您若不嫌弃,臣妾愿做您的朋友。”
    她含笑望着她,和缓笑道:“朕……很高兴。”
    方婳也笑了,她下定了决心,等沧州回来,就告诉燕欢一切,关于她和燕修的一切。她再也不想隐瞒了,既是朋友,那便坦坦荡荡。
    这一夜,再没有叫任何宫人入内伺候,二人并排坐在床上聊天。
    燕欢说她册封方娬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方婳跟她说的那些话,原本选秀就是她不愿的,是太后非要逼着她选,她胡乱选一通,把一些看着不顺眼的都选了,方娬自然也不能幸免。
    方婳想着选秀当日,她与容止若都落选,而方娬当选时全场震惊的情形,有谁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
    还有那些为了圣宠争得头破血流的人,她们真是可怜,你死我活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若是我哥还活着,他一定会喜欢你。”
    燕欢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方婳有些吃惊,见她自顾笑着低下头去:“可惜世界再变,也回不到过去。”
    方婳的神色有些黯淡,已过了子时,她浅声道:“时候不早了,皇上休息吧。”
    她“唔”一声:“好多年没有这样畅怀过了,我还记得那时候和曦儿在金陵时,我们也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张床上聊天。想不到此生竟还有这样的机会。”
    “以后也还会有的。”
    “我知道。”燕欢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淡了,话语也沉下去,“朕允你去沧州是希望苏昀能听你的话,倘若不能,逸礼会找机会除掉她。”
    气氛在瞬间微敛,方婳猛地又想起那惨死在天牢的潋光。苏昀若真的背叛大梁,燕欢绝不会容忍她活着,可方婳却不能告诉她,那一个根本就不是苏昀,是锦瑟……
    ————
    两日后,方婳与袁逸礼秘密前往沧州,为了加快速度,二人并未带随行侍卫。
    燕欢一路送他们出城,临别时,袁逸礼被远远地遣开。
    和风拂过脸庞,吹乱了几缕发丝,燕欢抬手替她拢至耳后。
    远处的袁逸礼瞧见次情形,紧蹙了眉头背过身去。燕欢恰巧越过方婳的肩膀瞧见,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方婳转身看了一眼,低声问:“皇上笑什么?”
    “没什么。”她低低咳嗽一声,随即正了色道,“朕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见她的脸上无笑,方婳也严肃起来,点点头道:“皇上请说。”
    燕欢轻阖了眼眸,片刻才睁开,眼底的混沌已然消失不见,话语也平静无波澜:“朕的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袁将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守口如瓶,把朕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方婳细细瞧着她,她波澜不惊的倾世容颜下微微闪过的一丝颤抖仍是被她捕捉到,可她却明白燕欢的决定。她已早早做出了选择,和袁将军是君臣,他们此生再无可能,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伤悲。更何况,袁将军如今已有妻室。
    方婳郑重地点头:“臣妾谨记。”
    燕欢又笑了,牵住她的手走向袁逸礼,将她的手交至袁逸礼手中,含笑道:“朕把她交给你了,定要给朕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袁逸礼的目光复杂,仍是低头道:“臣遵旨!”





    章节目录 第118章 太子妃
     更新时间:2013…5…31 6:37:52 本章字数:6546

    宫人们都静侍在紫宸殿外。
    殿内明火摇曳,太后华美脸庞上尽是怒意,转身斥责道:“皇上竟让一个女子上战场?这若是传出去,有损我大梁颜面!”
    燕欢却轻悠浅笑道:“朕还以为母后气什么,原来是这个?西楚太子妃还是女流之辈,她都能与西楚太子并肩作战,我堂堂大梁贵妃为何去不得?”
    太后的面色一冷,开口道:“一个蛮夷之国怎能与我大梁相提并论!”
    “这仗都打起来了,母后还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燕欢转身在御塌上落座,不以为然道,“那朕还是女儿身,不照样坐稳这大梁江山?”
    一句话,说得太后脸色骤变,她快步行至燕欢身侧,怒斥道:“这等话也是皇上可拿来随便说的吗!”
    燕欢笑一笑:“看母后紧张的?这紫宸殿前前后后的人都让您给遣出去了,怕什么?难道您还会说出去吗?婳儿的事也是,您不说,有谁会知晓?反正朕对外声称婳贵妃突染急症,这段日子让她迁居龙山行宫静养了。”
    太后一噎,再是说不出话来涝。
    ————
    离开长安的第五日,临近幽州时,在城外瞧见了大批难民。
    方婳微微蹙眉,袁逸礼低声道:“定是从边疆逃来的,走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他的双腿一夹马腹,径直往前。
    方婳追上他的马,目光从哪些难民身上收回,直直落在他的身上。从长安城出来后,一路上他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通常都是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这还是他初次主动开口。
    方婳驱马上前,与他并肩,眸华仍是落在他的脸上,她皱眉道:“在金陵发生了什么事?”
    他诧异看她一眼,随即道:“没有。”
    方婳嗤笑:“那你为何怪怪的,看来好像都不愿意同我说话?”
    袁逸礼的神色有些尴尬,眸色里尽是复杂,略微别开脸,道:“你想多了。”
    方婳有些懊恼,从不曾见过这样别扭的袁逸礼,她所认识的袁逸礼,不该是将什么心思都深藏的人,可是这一路,他却沉闷得像个活死人!她一路也被诸多事烦着,眼下也没心思追根究底,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臀上,大喝一声“驾”便疾驰而去。
    袁逸礼忙追上眼前的身影,握着马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是他极力将她推向皇上的身边的,如今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封她为贵妃,给她凤印,许了她任何想要的东西,这不该是他希望的结果吗?
    可为何在瞧见皇上与她送别时的亲昵他心里却还会感到不舒服?
    “驾!”低沉一吼,袁逸礼的脸上尽是自嘲笑意。
    快马加鞭又是五日才抵达沧州,这已是方婳第二次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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