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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令_夜惠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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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顾小姐能忍心不给王爷吃的。
王爷虽是跑老跑去的,但总比被顾小姐留在古刹听道士讲天书的顾四爷好一些。
安公公到现在还记得顾四爷那宛若被抛弃的可怜目光!
顾明暖一心二用,陪安乐王蹴鞠,一边拢在袖口的手指动来动去,血光之灾……到底是安乐王殿下?还是父亲顾衍?
她只是在偶尔心血来潮时才会卜卦问凶吉。
出门时还好,同安乐王回合去北海的路上,顾明暖隐隐有股心慌意乱的感觉,仔细端详安乐王和父亲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为谨慎起见,她把最有可能出事的父亲留在来来人往,游客很多,亦有很多玄门道士的古刹。
同安乐王在此蹴鞠。
王府侍卫大半给了父亲顾衍,他本身功夫就很好,又有侍卫护身,没有她和安乐王做累赘,顾衍打不过足以跑掉。
是她多心了吧。
顾衍就算做了金吾卫同知也不会引来杀手。
至于安乐王……这些年都平平安安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就被谁嫉恨上了。
从他脸上怎么都看不出血光之灾。
湖心岛,一人明明坐在琉璃瓦屋顶,却如同坐在书房一般悠然从容,仿佛怀疑他坐错位置的人才是怪人。
“去把单筒镜取来。”
“是,主人。”
俊秀的少年似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屋顶上,毕恭毕敬递上整个楚国唯二的单筒镜。
他调整镜子距离,眯着一只眼透过单筒镜看向南边的草地……清丽的少女尽在眼前,她唇边的笑,明亮的眼儿一点一点的落在他眼中。
托着单筒镜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碍眼!”
少年向那边看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两个人影,主人说得是安乐王殿下?!
过了一会,他放下单筒镜,调转过来摸着底部厚厚的玻璃,随侍少年问道:“主人?”
“同他们说,看得还不够远,不够真实!她哪有那么胖?!”
“……”
他能不能默默同情一番制造单筒镜的工匠?
这等利器是用来观察敌情,不是偷窥美人的……突然,他感觉一股彻骨的冷意,主人气势突变,“叫人,发红色信号!”
红色?
证明很危险很紧急。
是顾小姐有危险?!
少年不敢多言,从怀里向天上扔出信号。
不消片刻,宅里所有的侍卫集结完毕,追随骑在马背上的主人冲向北海南边。
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流出的血染红了小草和黑土。
顾明暖把安乐王拽到自己身后,眼看着一群蒙面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妹妹,我……”
“殿下,别出声。”
这群人训练有素,行云流水的杀人,不废话不多问,每个人都似哑巴,他们只会杀人,其余得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问。
王府的侍卫片刻便折损了大半,泛着血腥气息的空气让人隐隐作呕。
这是真正的杀手!
顾明暖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掉他们有次序的包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明知道没有希望,顾明暖还是问了一句,哪怕拖延一下也是好的。
解决碍事的侍卫,他们向顾明暖和安乐王逼近,手中杀人钢刀如刚出鞘一般干净,不见任何一丝一缕的血。
他们只有眼睛露在外面,那一双双冷漠死寂的眸子让心寒。
顾明暖护着安乐王慢慢向后退,她知道后面是湖泊,安乐王孩童心性根本不可能会水,而她两辈子都是女孩子,更不懂浮水。
上前会被他们杀死,后退可能会淹死。
这哪是血光之灾?
根本就是绝命之灾!
她抓住安乐王的手,苍白的脸庞带着一缕决然的笑,“殿下,我选淹死!”
湖泊中有泛舟的人,也许有一线生机。
她这辈子是赚来的,不求能获救,只求老天爷发发慈悲让安乐王……活下去。
杀手打了手势,他们逼近的速度更快,电光火石,顾明暖抓着安乐王就往湖中跑,高声大喊:“救命!救命!”
啪嗒啪嗒,他们踩着水,湖水没了膝盖。
她回头一看,心凉了半截,果然是杀手本色,他们收了钢刀,取出箭弩瞄准她……原来绝命之灾是自己?
“对不起,王爷。”
“妹妹。”
她拽着安乐王向水中沉去,天上的太阳被一片阴云遮住,斜风细雨落下,顾明暖想着如果有下辈子,她要对安乐王更好……
噗,噗,噗。
随着箭翎划过空中,落水声此起彼伏。
黑衣杀人向外散开。
顾明暖立刻从湖里站起来,安乐王扶着双膝咳嗽吐水,“咳咳咳,坏妹妹,一点都不好玩儿。”
她拽着安乐王悄悄的上岸,在湖水太被动了。
“蠢!”
“……萧指挥使……萧阳……”
顾明暖似犯错的孩童不敢面对家长,乖巧低头。
ps:咳咳,萧家最后能出个摄政王,真不是白给的。
第八十四章 闭眼?优雅 (月票620+)
阴雨霏霏,视线朦胧。
萧阳低头见她突然仰头认真的看着他,波光粼粼的眸光直接落在他心头。
感觉陌生,又有一丝酸爽?!
顾明暖感到他呼吸突然变得一紧,他们从未如此近,他的脸庞棱角分明,英俊而儒雅,浩瀚如晴空的眸子一点点的展露暖意……让人心动的温暖。
难怪他以阳为名,往常他‘目中无人’,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逃开他的目光。
突然她眼前一黑,一条玄布蒙住她的眼,伸手想去扯,耳边传来浅浅淡淡的呼吸声,隐隐有暖香的味道,让人安心的味道,只听他说:“闭眼。”
她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拽布条的手被一只手掌紧紧握住,不容抗拒或是拒绝的拽下,按在她身侧。
萧阳注视着宛若玉雕一般的人儿。
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脑后,往日卷曲的发梢无精打采的滴着水滴,苍白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失去光泽颜色的唇瓣被她紧紧抿着……
往日她还有八分美,如今她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
萧阳勾起嘴角,“乖乖待着别动。”
“萧阳……”
“做什么?”
“谢谢。”
顾明暖觉得应该道谢,更应该说一番漂亮的道谢话,可除了谢谢两个字外,她一向灵活的脑袋想不出更华丽的辞藻。
她可是读了两辈子的书啊!
眼睛被蒙住,感觉却格外灵敏,哪怕远处刀锋相击,她还是能感到萧阳笑了。
他的笑一定是徐徐绽开的……她仿佛听见花瓣依次绽开的声音。
萧阳睨了一眼平躺在草地上的安乐王,早在他现身时。安乐王就被他的侍从打昏过去。
果然,安乐王现在不太碍眼了!
袭击顾明暖的杀手很厉害,但萧阳带来的侍卫只能说更为厉害,如同砍瓜切菜似的,黑衣杀手顷刻丧失了战力,他们甚至没搏到自尽的机会。
俊美少年为萧阳撑起油伞挡雨,他迈步走到黑衣人面前。侍卫明了挑开他们遮面的黑布。然后便似柱子一般静静侍立,等候萧阳再下命令。
萧阳轻轻一笑,声音很轻。很柔,似有似无的叹息飘散在细雨中:“我没想到会同葬魂谷的死士交手!”
方才视死如归的杀手仿佛见了鬼似得大骇,“……萧……”
“都杀了吧。”
“是,主人。”
萧阳转身望向顾明暖。侍卫一刀一个行云流水的解决杀手。
他低低笑道:“葬魂谷培养一个死士需要白银两万,整整三十六万两银子打了水漂。萧越——真是宝贝殷氏!”
“把他们尸身收敛好送到燕京静北侯府。”
“是。”
“记得抬到静北侯面前,让他亲自过目!”
“是。”
萧阳接过油伞,缓缓收了有伞,任由细雨打湿他的衣衫。“雨下得再大一点,流出的血很快就能冲刷干净了。”
如此一来,她便看不到任何血迹残痕。
今日遇袭也不会在她心上留下太多的阴影。
“萧指挥使……萧阳……”
顾明暖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了。以萧阳的本事杀手应该很好解决吧。
可万一有意外呢?
他虽强悍到也不是强到无懈可击。
“萧阳!”
她的声音越来越紧张焦急。
“干嘛?”
他的声音慵懒悠然。
“你没受伤吧。”顾明暖拽住萧阳的手臂,忘记她可以摘掉遮眸子的玄布。“他们很难解决?”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腕,手指紧紧缠住他,往日淡粉的指甲再无血色。
“他们呐。”
萧阳似有似无的叹息,回头看了收拢尸体的侍卫,违心的说道:“挺难缠的,我先带你离开吧。”
顾明暖随他脚步移动到马前,身体一轻,竟落在他怀里,想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权宜之策,别动!”
“可我没听见有打斗的声音……”
“声音啊?”
萧阳再次看了侍卫一眼。
叮叮当当,刀剑相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侍卫们默默的看着对面的同伴,面无表情的挥舞手中的钢刀……内心狂汗,求顾小姐闭嘴!
他们不想自相残杀到流血断臂。
萧阳嘴角翘起,抱顾明暖上马,抖了缰绳,顾明暖挺直了腰远离他的胸膛,并没逼她太紧,“我们逃命去吧。”
怎么听他的声音很高兴?
谁逃命是用这种语气的。
“安乐王呢,他有没有逃出来?”
“我的侍从先背着他逃走了,他一切安好。”
只是会睡得久一点,省得碍眼啊。
“我爹……”
“我已经让人给他送信了。”
顾明暖隐隐有几分惭愧,萧阳把一切都办妥了,她好像什么都不用费心,什么都不用做了。
这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奇妙!
她得到顾衍全心的保护疼爱,是因为他们是至亲。
她同萧阳非亲非故,甚至还隐隐为敌,她不用付出就能被他护在羽翼之下吗?
前生李玉对她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温柔,是因为她做了很多,付出了百倍的努力。
她没对萧阳好过,甚至前生还欠了他半条命,他为什么会对她好?
事事安排得周到妥帖?
顾明暖一直认为哪怕是至亲也只有付出才有回报……没有谁肯为她做什么。
“看,斜风细雨中的北海湖心岛是不是很漂亮?”
蒙着顾明暖眼睛的玄布被扯掉,落在马蹄之下。
她缓缓睁开眸子,烟雨蒙蒙的湖面似蒸腾着白雾,淡若天边的青山倒影隐隐绰绰,此处宛若仙境一般。
宅邸犹如海市蜃楼的幻影。
架在湖面上的九曲桥宛若进入仙境的入口。
“别急,我们骑马过去。”
萧阳再次制止顾明暖下马,提了缰绳。
“骑马?!”她似傻了一样,不是玩笑?在九曲桥上骑马?
他们俩骑得是战马,性如烈火只用于冲锋的战马良驹。
萧阳低笑:“君子六艺,并非只有谢家玉树懂御马。”
他一抖缰绳,战马良驹褪去了勇猛弑杀,高高的扬起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踏上九曲桥。
踏踏,踏踏踏,顾明暖觉得马蹄的声音特别有节奏感,似在演奏乐章,良驹的步伐时快时慢,在萧阳操控下仿佛在烟雨蒙蒙的九曲桥上回旋舞蹈。
等乐曲停下,她已经站在了宅邸门前。
缓缓打开的大门,萧阳负手慢吞吞走进去,回头道:“进来吧。”
第八十五章 报恩?谈判!(一更求月票)
窗外的细雨拍打窗棂,屋子七扇合围的屏风后放着盛满热水的浴桶,温热的水面漂浮花瓣,托盘上放着洗漱用品,一看就是新的,没有任何人用过。
在不远处的托盘上放着内衫外袍,首饰钗环。
一切准备的周到细致,让她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漏洞。
落水,淋雨,她不用照镜子也知现在自己的狼狈样,滴水的衣衫泛着凉气耗尽她的体温,冰冷的气息似深入骨髓之中。
她应该洗漱,泡个热水澡。
身体侵泡在热水中放松下来也可想明白今日的事儿。
屏风把浴桶围得密不透风,她相信就算棚顶有人也不可能偷窥到自己。
以萧阳的品行,他不会做偷窥的举动。
有人窥视萧阳宅邸?
谁活腻了?!
顾明暖双臂抱着胸口,手缓解凉气摩挲着胳膊,既然相信萧阳的人品,为何还要拒绝?!
“我不想看他得意!”
她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发誓,倘若此时她还不明白被萧阳算计了,她白活了两辈子。
从他出现蒙上她的眼睛起,她就一步步的落入‘陷阱’中。
什么难缠?
什么先逃命?
根本就是他故意骗她的。
她是很感激萧阳的救命之恩,但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在他家洗澡!
隐隐觉得跨出这一步,她和萧阳之间的似友似敌的关系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顾明暖取过干净的帕子,对着镜框缠着梅花枝镶嵌宝石的镜子绞干净头发,带出来的钗环丢得差不多了,她又不想再欠萧阳人情。改梳了一个马尾掉在脑后。
她抻了抻皱巴巴的衣服,屋子暖和,她不像刚进门时狼狈,衣衫经由她体温弄了个半干,起码不再滴水了。
此时她见外人稍显失礼,见萧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顾明暖目光扫过一叠干净的衣衫,都是女孩子穿的。他从哪里弄来的?
她只记得他没娶妻。但他二十多岁了,身边不可能不放人。
就算当摆设撑场面,他身边应该也有几个这样的人。
挑拣一件锦缎绣梅花纹的披风。顾明暖披在肩头裹紧身体,如此也可遮挡身上邹巴巴的衣服。
她推开房门,守在外面的婢女吓了一跳,“小姐……是要加水?”
“你们主人呢?我要见他!”
顾明暖走出净房。俏丽脸庞挂着一层薄怒,婢女互看一眼。福身道:“奴婢给您引路。”
沿途的风景很美,这座宅邸修得很是精巧,不少地方都能看到院墙外的北海景色。
方位风水也非常有讲究!
果然是萧阳的一贯风格,唯有他能请动玄天观的风水大师。
一路上。顾明暖没见到一个功夫高强的侍卫,她却知道这座宅邸固若金汤,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没经萧阳许可也别想出去。
在书房门前,婢女停下脚步。“主人说过让小姐自己进去。”
“多谢你们了。”
“不敢当。”
婢女忙福身。
顾明暖道谢的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一角竟然放着炭火盆,银碳不多且刚烧起来不久,温度燥热足以驱散黏腻阴雨产生的潮气湿气。
顾明暖直奔炭火盆,慢慢烘干自己身上尚显潮湿的衣服,一旁的桌上放着暖茶。
屋中的摆设奢华,却不会给人张扬炫富的感觉。
每一样摆设都恰到好处的彰显出主人的品味,纵观下来,除了顾明暖眼前的炭火盆外,屋子里竟无一件多余之物,整体布局优雅舒适。
这炭火盆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同四周格格不入的炭火盆让她不得不多想。
屋外传来萧阳特有的慵懒声,“哦,她已经到了?”
随从回答的话,顾明暖没听见,萧阳唇边噙笑走进来,头发半干不干的披在脑后,衬得一身宽袍的他多了几分飘然若仙的味道,周身泛着沐浴后的舒适和清香。
他看了顾明暖一眼,低笑道:“果然如此。”
她一张清丽的面容红彤彤的,虽然衣衫狼狈但精神极好,眸子亮闪闪似两簇燃烧的火焰,她是明白了,然后生气了?
便是准备得再周全,她也不会在他府上宽衣解带……不留任何把柄。
她的戒心不是一般的重,年纪不大的女孩子非要端着严肃慎重的面孔同他说话,就不能像方才可爱点,好哄点,依赖他一点么?
萧阳袖口一摆,靠进椅子中,修长骨感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烤干衣衫就过来坐!”
顾明暖自嘲亦有一缕嘲讽,“萧指挥使仿佛略有遗憾之意?”
“不能让顾小姐满意信任我,你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是我做主人的失职。”
他脸上可丝毫看不出诚惶诚恐的失职之意!
早知道他厚脸皮,每次交锋后,顾明暖对他脸皮厚度都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顾明暖率性的坐在他对面,脑后的马尾摇晃,一股有别于平时的英气直冲萧阳,她笑得很甜,眉眼弯弯,“萧指挥使想被我赖上?静北侯殷夫人缺个四婶?”
“口气不小!”萧阳颇有深意的笑了;眸光专注似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我配不上萧指挥使?”
顾明暖眸子含情脉脉同萧阳对视。
不知详情的外人,一准以为这两位是在互相告白,约定婚期。
两人都在笑,一派祥和,但屋子里的气氛似在进行一场无形的,看不见摸不到的大战。
萧阳率先移开目光,外面阴雨昏暗光线让他俊脸隐晦不明,“你嫁我只是想做殷氏四婶,想以长辈的身份报复她,对吧。”
他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股心酸委屈?
顾明暖坐直身体,收起方才的嬉戏,认真的说道:“她不值得牺牲我一世的姻缘,虽然我很恨她!”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再认真看时又感觉方才的璀璨可能是错觉。
挥去陌生恼人的感觉,顾明暖起身,非常郑重向萧阳屈膝福礼,“多谢萧指挥使救命之恩。”
哪怕杀手可能是殷茹派来的,是萧爷训练出来的,就是他们萧家训练多年的死士……她也不能否认他救了自己!
“往后若有能帮到萧指挥使的地方,我定不会推辞,力所能及助萧指挥使一臂之力。”
“力所能及?”
萧阳看过去。
顾明暖斟酌道:“我能帮上您得不多,今日我带足王府侍卫还抵不过死士。”
谁都想不到殷茹手中竟然握有萧家死士!
现在的死士已经不值钱了?
前生顾明暖可从没听说殷茹手中有这股神秘力量,莫非今生萧越更宝贝殷茹?
殷茹敢在楚帝眼皮子底下袭杀顾明暖和安乐王,她是有恃无恐?还是恼羞成怒丧失理智?
在殷茹眼中她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子,随随便便就能碾碎。
“有一件事你可以力所能及的帮我一把。”
“您说。”
顾明暖因萧阳严谨的面色惴惴不安,他可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他口中的力所能及和自己期盼的一定不是一样的。
萧阳抽出一张羊皮地图铺开,手指点了点地图上标注黑点的位置:“此处是七星煤矿,据推测有精煤数万,只有精烧的煤炭才可用于精炼兵器,萧谢两家都在争煤矿……”
顾明暖拒绝:“谢家同顾氏有婚约,我帮您等同于害了谢公子,有违道义。”
“道义?这世上有道义么?”他玩味的一笑。
她绝非天真的人,怕是不想看萧家势力碾压过谢家……或者她对谢珏?
念头只是一闪而逝,萧阳又道:“煤矿的事我布局许久,唯一让我担心的意外——你为了‘道义’横插一手。”
顾明暖听出他的嘲讽,捧起茶杯掩饰尴尬。
萧阳笑道:“你答应我不插手此事且以后称我名字,今日救你之事一笔勾销,如何?”
第八十六章 复杂?继承!(二更求月票)
最难还得是人情债,救命之恩比人情债更难偿还!
顾明暖不愿再欠萧阳的人情,何况萧阳为救她把疑似萧家死士都给杀了。
就算她不是萧家人也应该知道培养一名死士需要不少的花费,尤其是号称天下第一精锐的萧家死士,他们可都是萧家神秘莫测的萧爷训练出来的。
在凉州时,她听萧家死士提起过葬魂谷,光听这名……葬魂就很有气势。
萧阳的要求很简单,顾明暖却迟疑了。
一座能精炼兵器的煤矿对萧谢两家都是极为重要的,萧家失去煤矿许是影响不大,谢家一旦失败,在北地还有同萧家争得可能?
谢珏怕是最近也是在为七星煤矿的事忙碌。
顾明暖对萧家并没刻骨铭心的恨意,但对殷茹和萧越……她放下茶盏,“您以为今日之后,我同殷夫人还有可能善了吗?”
萧阳看了顾明暖良久,问道:“茶水如何?”
“挺好的。”顾明暖小心的回答,摸不准萧阳的意图。
他们方才不是在谈七星煤矿和报恩吗?
关于茶水什么事儿?
她仔细在心底盘算实在想不出忽略了什么。
“挺好?”
“嗯。”
顾明暖见他眸子闪过失望之色,不由得端起茶盏细细的品茶,上等的信阳毛尖,茶香扑鼻,清雅回味悠长……难道他不高兴是因为……她没喝出茶水不是他亲自煮的?
萧阳?!
他没这么小心眼儿吧。
顾明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心中隐隐冒出的暖意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相信我!”
萧阳语气里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相信他即便萧家得势,她在意的人依然会享尽荣华富贵,南阳顾氏依然是顶级名门世家。
当然除了谢珏之外!
相信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是相信萧阳?!
她没办法做到相信一个有枭雄之姿的男人。不是他不够好,而是在江山面前,他昔日的承诺又算得上什么?
楚帝不是为稳住局面废后为妃了?
在枭雄的心里,女人只是调剂品,微不足道随时都可以牺牲。
萧阳可能比楚帝和萧越强一些,但强上多少,她也说不准。
前生她自信李玉不会在她活着的时候同郭小姐私通。她故去后。李玉很快便会淡忘她吧。
他声音中的落寞让顾明暖坚定的信念裂开一丝的缝隙,得找些话来说,一定得把气氛缓下来。
“七星煤矿怎么以七星为名?”
顾明暖的问题让萧阳错愕一瞬。
不是故意勾引他说话。也不是寒暄试探,或是探听秘密,她好像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的方式略显可爱!
不是好奇最该注意的精煤能精炼兵器增强家族的战力,她只是好奇煤矿的名字!
萧阳沉默片刻。笑道:“除我之外,还真没几人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煤矿背靠一座山。据传曾有七颗陨石流星落在此地。”
“山就是七星山?”
顾明暖宛若询问夫子的好学学生。
萧阳不觉莞尔一笑,“当地人认为正因有陨石坠落才有煤矿,那座山叫大青山。”
“大青山?好普通的名字。”
顾明暖仔细的看着桌上羊皮图,“这是哪啊?”
“晋豫北。”萧阳凑过去一起观看羊皮图。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脑袋几乎凑在一处,“再往南就是黄河,往北是河套……”
他一点点介绍着羊皮图上的地形和地名。
本来只想缓和气氛的顾明暖渐渐听得很认真。
她前生从未离开过金陵。唯一活动的地方就是金陵内城,今生好一点。可也只是从凉州搬到金陵而已。
一路上她虽是长了见识,但有顾衍在,她也只是熟悉一些地名。
不愿意像姑姑一样游览天下,不代表她不好奇。
萧阳深入浅出的讲解着当地的特色习俗,给她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她抬头看去,他英俊的脸庞神采飞扬,眉间蹙着指点天下的自在豪气,仿佛整个天下都被他纳入心中。
萧阳不过二十一二岁,他怎会懂这么多?
顾明暖对他多了几分的佩服,心中有沟壑,谈笑能用兵说得就是他吧。
“萧阳,你好厉害!”
她声音清亮真诚,似空谷回音意味深长。
萧阳愣住了。
顾明暖同样怔住了。
她怎么轻易叫了他的名字?怎么把心中想得说了出来?
怎么办?
现在转身还来得及吗?
萧阳眼角徐徐晕染开愉悦,她放在桌上的手指都羞红了,记起今日她在他怀里,萧阳突然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想说得话,该说得话,全都忘了。
“河套现在还是战乱频发么?”
她的声音很柔,修长的脖颈微蜷缩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明明没有洗漱,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的香味直冲他鼻子,逼近他的心底。
萧阳鬼使神差似的握住她的手。
顾明暖身子一震,记忆中那双柔软温暖的大手突然再一次包裹住自己……不对,她使劲抽回手,许是萧阳也觉得冒犯或是什么,她竟然成功了。
她拉开同萧阳的距离,“萧家对河套就没想法吗?”
萧阳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手心,握紧拳头再松开,再松开再握紧,来来回回仿佛刚学会握拳的小孩子。
河套?!
她问得是河套!
一个女孩子关心河套怎么都有点怪异。
萧阳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卷书,又从书卷中抽出一张薄薄的宣纸,递给顾明暖:“你祖父写得复套策。”
祖父?
是顾四郎!
顾明暖抬头,“字好像不是祖父的。”
“原本还在陛下手中,这是手抄本。”
“陛下兵败就是因为想早日收复河套同朔方等地……”
顾明暖不知这复套策是福还是祸了。
当年楚帝没失败,北地就不会落入萧谢两家手中,更没有后来迁都的事儿,听伯祖母的意思好像陛下就是按照不完整的复套策进军的。
“策论没错,陛下当年心急了。”
萧阳声音很是低沉,渐渐低不可闻,“不是英宗暴毙,陛下顶着弑君之名登基,他急着证明自己继承英宗遗志,强行进军,又被不信任他的勋贵武将联合坑了……他不至于败得那么惨。”
怎么听着有股惋惜的味道?
楚帝不是兵败,哪有萧家出人头地的机会?
当年坑楚帝的武将可能就有萧阳的父兄!
他的惋惜是真诚的,不是做给谁看,他对楚帝的同情也是真诚的……楚帝明知萧家野心勃勃还把前军指挥使交给萧阳,是因为信任他?还是因为他是楚帝知己?
她发觉萧阳很复杂,很难懂。
宣纸上的小楷整齐落笔有力,从墨迹的不同分辨出有不少地方都是后来陆陆续续添加上去的。
顾明暖猜测这可能是萧阳补完整的复套策,也有可能是北地一统的策略。
前生北地是萧越一统的,收复河套草原驱逐蛮夷三千里,重现汉唐雄风,因此萧越被当做英雄,民心所向,又携倾世军功南下,自然被封摄政王。
顾明暖当时只是陆陆续续知道了人尽皆知的消息,抱怨过老天不长眼怎么让萧越成了英雄,让殷茹做了摄政王妃?
她有意回避这些消息,就算她想打听也不会有人告诉她详情,她不知萧阳在一系列征战中做过什么。
最后从殷茹对萧阳的忌惮上分析。
如今在她面前的英俊,傲骨铮铮,自信睿智的男人一定是功臣,无人可抹杀他战功的大功臣!
莫怪他身重剧毒离开帝都依然有能力在北地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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