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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算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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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刚刚韩氏演得不错,声情并茂的,把自己都给唱哭了。
第70章
“你胡说,”韩氏耳边都是那些大臣们的窃窃私语,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是带着满满的鄙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子,你……你自己没用,诞下个死胎,就想要抢我的孩子来争宠,你……你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她慌了,为什么周作灵会有证据,她哪来的证据,难道是韩国公府的?不可能,韩国公府已经死绝了。
太后根本不理会韩氏的疯言疯语,在她看来韩氏已经没有用了:“这两本脉案,一本是哀家的一本是韩氏的,都是当年被灭门的陈太医留下的,”太后好似陷入了回忆一般:“哀家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孩子被剥离哀家身体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我怀了他七个月,我跟那孩子就只有七个月的母子情份。”
她右手紧抓着心口处的衣裳,就连那穿在身上处处显着尊贵的凤袍就被她抓皱了,五娘赶紧过去,搂着太后,此时她也已经泪流满面,劝说:“母后,都过去,您不要再想了,皇兄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您过得这么辛苦,这么痛苦的。您还有王爷,还有我们,您放下吧。”
五娘紧搂着太后,看向坐在底面的百官,哽咽着说:“想必各位都已经看了那两本脉案,脉案上记录的清清楚楚,当年母后的胎是比韩氏的晚了近两个月的,可是因为先帝……,对外竟变成了母后的胎比韩氏的还要大近一个月,这一晚一早算起来就可知当年韩氏的胎是瓜熟蒂落的,可是母后却紧随着韩氏生产,这其中内情大家一想便知。没道理自己的孩子不要,竟喜欢养别人的。”
“啪啪,”肃亲王也在这时拍了拍手:“要是那两本脉案还做不了证,那本王这,还有两个会说话的,带上来。”
几乎是肃亲王的话音刚落,两个老态龙钟的一男一女就被带了上来,他们相扶着慢慢走入殿内跪下。
肃亲王起身,一瘸一拐地来到那两人身边:“在赵毅失手废了本王左腿的那一天起,本王就开始查了,因为本王不相信赵毅会失手,除非他故意的。那他要是故意的,本王被废,谁最得利?”
说到这他就看向了皇帝:“本王一开始也怀疑过太后,后来细查下去,本王就同情太后了。一直以来,本王都以为本王的母妃是先帝后宫最可怜的女子。后来查清楚了,才知道本王母妃不算是那个最可怜的。先帝对不起太后。”不言而喻,太后才是那个最可怜的。
“这两个,别人肯定不认识,”他看向韩氏:“但这个老妇,韩氏你应该看看她,她曾经可是你身边最伶俐的丫头,当年就是她给你煮的催产药,也是她跟你一起把那个孩子扔去京郊乱葬岗的,你不可能不记得她?”
韩氏身子一顿,她慢慢转身看向跪在肃亲王身边的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妇,虽然脸上都是褶子,但眉眼处,她还是能找出腊梅的影子,她迅速扭过头:“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她?”腊梅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当年可是她亲手送她上路的。
“你当然不认识我,你已经是贵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念着我这贱婢呢,”老妇冷笑一声:“不过你不记得我不要紧,我念着你就行了。当年你跟先帝偷情,可都是奴婢给你们守的门,你许诺过奴婢的,说要给奴婢一个体面的出身,再替奴婢寻一户官家子弟,好让奴婢也过上呼奴使婢的日子,我倒是盼着,可你却忘了你曾经的承诺,最后赏了奴婢一刀。”
当年也是她咎由自取,看不清韩氏的真面目,不怪旁人,只怪自己太贪。好在遇着身边的这个好人,救了她,不然她早就是一钵黄土了,哪还有今天向太后赎罪的机会?
老妇说到这,就看向了主位上的太后:“当年先帝其实并不想伤害太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他本想着等太后娘娘诞下子嗣时,就把韩氏生的那个抱进宫跟太后娘娘诞下的孩子,充作双生子。”
太后闻言愣住了,转头看向那老妇:“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哀家后来会提前生产?”那个孩子是她这辈子过不去的坎,她千防万防还是没能保他活命。
老妇轻笑一声:“韩氏怎么会容得呢?自她知道先帝的打算之后,就问询了陈太医怎么才能提早生产?陈太医也告诉她了。自那以后,她每天都让我搀扶着她在院子里走动。她算着日子,知道太后的胎刚入七月了,她就再也等不下去了,让我去外面几家药房偷偷买药,配成了一剂催产药。她倒是狠心,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喝了。”
“你胡说……你胡说,”韩氏想要上去撕了老妇,不过却被肃亲王一脚踹到一边去了:“好好听着就行,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可以忘了,但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不会忘。”很多人因为韩氏的贪得无厌,都被毁了,这里有太后母子、有皇帝,当然也包括他。
老妇继续陈述:“先帝原还有些迟疑的,想要再等几天,可是韩氏却等不了,撺掇先帝说,太后的胎已经入了七月,古人经验七活八不活,肯定能……能生了,生产之时,她更是强忍着痛哭求,所以先帝才……才下手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她才渐渐看清韩氏,低垂下头:“韩氏自己的胎是刚满九月,可太后的胎才将将过了七个月。七个月的孩子原本运气好是能养活的。可是太后在有孕期间因太过劳累,没将养好,本就身子虚弱,再加上强行催产,才会诞下死胎的,这也是韩氏问了先帝才知道的。”
韩氏的歹毒何止这些?当年她看着韩氏折辱那具婴孩尸身时,心中就胆寒不已,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就留了个心眼。在韩氏杀她之时,稍稍偏了下,好歹避过了要害。
太后整个人都已经瘫了,她双目无神:“景坤啊景坤,你我夫妻,你竟如此待我。景元昭,你听着,哀家生生世世都不愿再见景坤,也绝不与其同椁。”
一直沉默的昭亲王,闻声,跪到了太后跟前:“母后,您放心便是,儿子不会让您再见他的。”这话出来,殿里宗室也不敢说什么,太后这是在交代昭亲王,她百年之后,不要与先帝合葬。
肃亲王接下来开始问老妇边上的老汉,那老汉是个无须的,一看就知是个被净了身的:“你来说说你是谁?”
老汉也知肃亲王养他们多年就为了今天,罢,藏了这么多年了,到了了也是该给太后一个公道了:“奴才是先帝身边洪都大太监的干孙子,当年太后诞下的嫡长皇子就是奴才送去奉国将军府的,送完嫡长皇子后,奴才自知回宫也就是个死,所以就在奉国将军府里放了把火,逃脱了跟在身边的侍卫。”
老汉深叹了口气,一把抓住边上老妇的手,紧握着:“当时奴才并没有逃出奉国将军府,而是在那府里躲了起来,也算是因果循环吧,奴才躲的地方刚好是韩氏的了然堂,奴才趴在屋梁上,亲眼看见韩氏把一根桃木桩钉在那具胎儿尸身的脑门上……”
“啊……,”太后终于哭出了声:“是我这个做娘的该死,是我没护住他,是我……”
“你们胡说,”韩氏爬了起来:“一定是周作灵让你们这么干的,你们污蔑我,我没有……”
“韩秋儿,你闭嘴,”太后踉跄着起身,指着韩氏:“你这一生难道就没有半点悔悟?你可知哀家次日醒来见到那孩子,就已经心死了,你们简直欺人太盛……”
韩氏盯着太后,依旧死咬着不承认:“好会演戏啊,周作灵你的傲气哪里去了……”
“嘭……”镇国侯掀了桌子,酒菜洒了一地:“操他娘的,这是办的什么寿宴?”他双目泛红:“韩老贼妇既然你之前已经承认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你亲生的,那今天老夫就把话摆在这了,这儿子你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但是不是还是皇帝就另说了。
镇国侯喘着粗气,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怎么能活到今天的?那是因为我姐根本就没把你当个人看。当年我家老头子去了,老夫当庭揍了景坤那死鬼,你知道他为什么忍了吗?那是因为他心虚,因为景家对不起我镇国侯府。我爹是怎么死的?景坤清楚,你清楚,老子也知道,今天既然要说,那就把话说清楚。”
说到这,他看向坐在辅国公身边的黄氏,冷笑着,带着轻蔑:“怎么,昧着良心,踩着我爹的命当上了辅国公夫人,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好日子,今天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能坐的安稳吗?”对黄氏,他一向都当没这么个人:“要不是我爹临死的时候交代,让我们姐弟不要为难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黄石青虽然一直都知道黄氏有事瞒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蠢,看向黄氏,见她已经泣不成声,他也只剩下叹息了。看来今天太后是要将皇家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彻底揭露出来,韩氏只是个引子罢了。
黄氏终究抵不过镇国侯的质问,跪着爬到了大殿中央,对着太后磕头:“灵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悔恨……呜呜……当年我只有十三岁,我根本不知道先帝跟韩氏……是要老侯爷的命……我错了,我真的悔了……是他们逼我的,要是我不按他们说的去做,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韩氏扭头看了看右边的镇国侯,又转向黄氏,她最后看向了被五娘搂在怀里的太后:“周作灵……你这么诋毁先帝名声,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先帝在天上看……”
“你都不怕,太后娘娘为何要怕?”莫氏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一把抓住韩氏的发髻,扬起巴掌,左右开弓:“老娘想这么做很久了,每次见着你这张装相的脸,老娘都恨不能剥了你这张皮子,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妖精?”
一开始韩氏被打懵了,等回神,就准备还手,只是她刚动作,就被跪在一边的黄氏爬过来给扯住了双手:“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自己男人还在常青堂探望老侯爷,只那么一时半会就耐不住了跟先帝在常青堂外的假山后头就大干起来,你还有脸在这大殿之上嚷嚷,这天下要属不要脸的,先帝第一,你就是第二。”
黄氏这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跟韩氏积怨已久,要不是那赵毅死得太晚,她早就跟韩氏翻脸了,哪还会听她冷嘲热讽?那些年韩氏可不止刺她一两次,几乎每次见着都要对她说些含沙射影的话,自己都满屁股的屎,还有脸说她,简直恬不知耻。
韩氏自出嫁后,就被精养着,要不是之前因为皇后的事,被太后给惩戒了,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圣母皇太后了,现在被这么一打她才回归现实:“放……呜呜……放开……吾……”
莫氏连抽带抓,这会可算是让韩氏没了人样了,她大喘着粗气,放开韩氏,退后一步,看向跪伏在离韩氏不远的两个女子,不禁笑了:“还真是天理好循环,韩氏作恶多端,连生出来的儿女都是不带人性的。”
她又上前一把扯过韩氏,让她瞧瞧跪在后面不远处的俩母女:“自己看看,怎么样?还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你瞧瞧你那子孙后代,有一个上来护着你的吗?这就是报应,老天给你的报应,让你子不孝,女不善,不得善终。”
自事态不可控之后,景盛帝就起身坐到龙椅上,自酌自饮,想想这么多年他还真是白过了,太后说的没错,他的确终日沉迷于美色,乐于享受。看着韩氏,他不是辨不清她眼底的欲望跟贪婪,只是因为他们是同类人,所以就谁也别笑谁了:“闹够了没有?”
也许是因为景盛帝还坐在那龙椅上,也许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吐出来一句带着威势的话,所以大殿里有了片刻的宁静。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赵寅跟昭亲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席了。
景盛帝不免笑了:“朕二十八岁登基,今年是景盛二十三年,朕自知资质不足,有亏先祖,朕……朕决定,让贤于……”
“父皇,”就在此时,身披白色大氅的安王由一身华服的黄霞扶着碧霄宫,他们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父皇准备退为让贤,还真是件好事,那也就不用儿子再多费口舌了。”
大殿里的人看到安王,一时间满是错愕,这安王不是被圈禁了吗,谁把他放出来的?
景盛帝看着殿内的那些黑衣人,笑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朕猜猜,是谁给你的底气?”他看向赵寅那个已经空了的位置:“罢了,你要就给你好了,反正我已经是没用了。”景盛帝端起酒杯,饮尽了杯中酒,就从龙椅上起身了:“你要弑父吗?”
“怎么会呢?”安王脸上带着笑:“您是我父皇,我怎么会杀您呢?”后他看向景盛帝边上的太后跟五娘还有跟在五娘身边的两个孩子:“皇祖母、九王婶还有两个小堂弟,就请先移步吧。”有了他们,他那位九王叔才能投鼠忌器。
紧接着有两个黑衣人就朝五娘他们走来,五娘只是淡笑了一声,依旧搀扶着太后:“安王殿下好似已经成竹在胸了?”事情有变,但只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他们不能落在任何人手里。
安王眯着眼睛笑看着五娘:“是不是,九王婶不都已经看到了?”这就是赵寅跟他之间的交易,虽然他知道日后他很可能跟他父皇一样,是个不可作为的傀儡,但那也好过现在这般。
五娘嗤笑一声,一手拉过身边的小算盘,把他的双目给掩住了:“我看到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愿不愿意束手就擒?”说完这句话,她的神情一变,厉声说到:“动手。”
也只是刹那间的事,殿内已经遭了血洗,哭声、惊呼声、嘶吼声乱成一片。五娘搀扶着太后,依旧高高在上地站在大殿之上。身边的景盛帝也已经被暗卫隔离开五娘他们这边。
一盏茶的功夫,殿内的那群黑衣人被暗杀殆尽,五娘才再次开口:“安王殿下,现在怎么说?”
安王的眼睛朝身后扫了下,就笑了:“九王叔果然是算无遗漏,本王……”
“你们父子两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五娘打断了安王的话:“我们就不奉陪了。”说完她就扶着太后带着两个孩子在一群暗卫的团团围护中走下了大殿,而米氏他们也一个一个地朝他们聚拢过来。
只是在她们经过赵希冉母女时,一道寒光闪过,五娘本就十分警惕,立马把太后拉到她身后。凤一原本是走在五娘前面的,瞬间出剑,趁机砍杀那个“赵希冉”。不过另外一个却避过了,弯起鹰爪就直冲太后门面而来。一边的青山直接出掌打偏了“秦玥”的袭击,两人就斗到了一块。
凤一见状也并没有上去帮忙,而是持剑继续开路,带着他们一行人,按着五娘的指示,往前走。五娘他们刚走了几步,风渺渺也带着肃亲王跟上来了:“不要回头,赶快走。”
傅翩仙在安王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抱起儿子,准备跟着太后她们离开了,殿里一乱,她就紧抱着儿子离席靠近了主位。待五娘他们一下大殿,她也顾不得脸面直接不声不响地跟上去。
五娘领着一群老弱妇孺来到了慈宁宫,此时的慈宁宫已经被清过了,花嬷嬷跟西嬷嬷早就已经守在了门口等着了:“来了来了。”她们立马迎了上去,从五娘手里接过太后。
到了慈宁宫,五娘才稍稍松了口气。“母妃,”小算盘一直被绿水抱着,自出事之后,他就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两只眼睛盯紧着小秤砣,这会见到花嬷嬷跟西嬷嬷,他才敢出声:“母妃,父王不见了。”说着他眼泪就流下来了:“咱们去找找父王吧。”
五娘赶紧转身跟他解释:“你父王有事先走了,咱们一会就回家,在家里等她。”她跟小算盘说话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黄霞,还有黄霞身边的几个人,她看到了什么,黄霞笑了,笑中带着阴狠:“凤一……”
第71章
瞬间,凤一持剑挡到了五娘跟前,而黄霞身边的那七八位看着好像妇孺的人,迅速穿进人群,就开始杀人,跟上来的人群本就杂乱,一下子就彻底乱了,你推我拽的,哭喊声,惊呼尖叫声更是嘈杂一片。
即便这样五娘也没有命令暗卫上前营救,她很自私,只管她爱护的人,至于其他人,譬如长公主之类的,那就只能抱歉了,她也没让他们跟上来。
五娘把抱着孩子的绿水跟高山往后推,她站在台阶上看着黄霞一行人一步一步地往他们这边靠近,而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也开始往这边逃离,她越来越镇静了,冷声命令:“暗卫听令,挨近三尺之内的,一律斩杀不留活口。”
长公主此时一身凌乱,也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了,尖声吼道:“你怎能如此狠毒,本宫跟上你们,你就要护着本宫,”她紧挨着身边的男人,还想要往前靠,可是五娘一点都没有理会她的怒斥。
黄霞在离台阶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笑了:“昭亲王心怀天下,没想到作为昭亲王妃,你却如此偏私,这样做就不怕污了昭亲王的名声吗?”这样不顾他名声的女人,真的值得他爱若珍宝吗?明明她可以为他做更多,至少她有一个好爹。
五娘看着黄霞脸上精致的妆容,嗤笑一声:“话不是这么说的,刚在大殿之上,你那么大摇大摆地扶着安王进入碧霄宫,试问谁的眼睛是瞎的?你带人混入人群这么久,又有谁吱一声的,明哲保身,我也会,而且做起来更得心应手。”这些人平日里都已经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到了今天他们还是这般,那就不要怪她心狠。
后面的人群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们学乖了,而是因为他们给黄霞的人让了路。五娘也就是这会才发现,混进人群里的贼人,还真不少。好在她一早就吩咐暗卫,将依附于昭亲王府的官员及其家眷都拢进防卫圈,不然这会还真的难办了。实在是安王突然逼宫,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紧跟在五娘他们身边抱着孩子的傅翩仙在见到黄霞时,心就提了起来,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儿子。再见到安王时,她就知道那个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不会放过她跟孩子的,她就知道他会为了权势六亲不认。
黄霞看着挡在五娘一群人外围的那些多达上百的暗卫,也知现在不是跟他们硬拼的时候,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就请昭亲王妃交出丽妃跟五皇子吧。”
傅翩仙抱着儿子立马就跪到了五娘跟太后身边:“傅氏翩仙愿做牛做马,下辈子结草衔环,只求两位娘娘留他一条命吧,他只有两岁多,什么也不懂,求求你们。”说着她就带着五皇子开始给太后磕头,小五儿都吓坏了,但他乖得很,他母妃说了不能出声,他就算是哭也只是抽抽嗒嗒的。
太后只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就抬头看向了黄霞:“你回去告诉安王,他想要当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就让他先除掉赵寅吧,说不定他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身有残缺的帝王,日后史书上也会给他留个身残志坚的好名儿。至于五皇子,过了今天这世上就没有五皇子了。”
五娘并没有吭声,她知道太后为什么肯留傅翩仙母子,从碧霄宫到慈宁宫,路可不短,可傅翩仙一个娇弱女子竟抱着孩子一声不吭,紧跟着他们。五娘看过了,傅翩仙的手腕都红肿了,她是个好母亲。
“太后娘娘当真不给,”黄霞有些恼了,这些人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后面所有人都给我听着,只要你们能帮我抢到五皇子,我就给你们留条命,不然你们都得死。”
一开始那些四散的官员、内眷还迟疑不动,黄霞见状便给身边扮作太监的男子使了个眼色,那男子立马离开,快刀乱砍,只是喘息的功夫,地上就又多了两具尸身。立时那些犹豫不定的人就像疯了似的,冲向五娘他们。
傅翩仙紧抱着小五儿,她的心惴惴不安,眼睛紧盯着下面的人,所以也没注意到站在她身后抱着肃亲王府庶长子的黄氏眼神变冷了,黄氏伸手大力推了一把傅翩仙。
立时傅翩仙就失了平衡,将要滚下了台阶,傅翩仙扭头就看到了黄氏,便一把抓住黄氏,就这样连带着黄氏跟肃亲王府的那个庶子一同滚落了台阶,前面的暗卫只管防卫,并不会去管跌落出防卫圈的四人,况且那四人也不是他们要守护的那几位主子。
五娘看到跌落出去的黄氏原还有些不清楚她是怎么会混进来的,可见到她怀里的孩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傅翩仙一跌落人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跟那些上来抢孩子的人似要拼命一般。她左手护着孩子,右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胡乱一通刺,逼退了她身边的几个妇人,小五儿也紧紧抱着他娘,他依旧不敢哭。
傅翩仙刺红了眼,把小五儿从她身上拽下来:“爬上去,爬到你皇祖母那去,快。”她明白这种时候,她不狠,就没有人会救他们母子。
黄霞见傅翩仙母子落了单,自是不会放过,未免太后会再护着傅翩仙母子,她立马上去,想要避过傅翩仙去抢夺五皇子,不过她刚到傅翩仙身边,就被傅翩仙一把给拽住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道,黄霞被傅翩仙甩倒在地。
立时傅翩仙就压了上去,也不管她是谁,更顾不得黄霞尖锐的指甲已经嵌进了她的脸颊,执起发簪就对准其眼睛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瞬间黄霞惨叫左手撕扯傅翩仙的脸蛋,右手紧捂着自己的右眼,嘶吼着:“杀了她……杀了她……”
傅翩仙依旧不放手,也许是黄霞受了刺激,激发了求生的潜能,推开傅翩仙,就准备上来自己解决她。
五娘看着想要回头帮他母妃的小五儿,又瞥到傅翩仙满脸的血痕,脸上都看得见坑洼,终是不忍心了:“把他们母子救回来吧。”
黄氏滚下台阶后,这会已经不动了,她怀里的孩子,爬起来,就冲着小五儿去:“打死你,把你变成丑八怪。”
小五儿一下子就又滚下台阶了,不过他跟他娘一样,都连带着把坏人一起拉下来。
黄霞刚好见着小五儿了,立马就想扑上去,只是她慢了一步,小五儿已经被他母妃拽离了那里,反而是肃亲王府的那个庶子刚巧到了那里,黄霞没刹住,恰好压在那孩子身上,背后想要刺杀傅翩仙的那柄长剑一下子就刺穿了黄霞母子。
傅翩仙,趁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赶紧顺着台阶,把小五儿托上去,眼看着后面的那柄长剑又朝她刺了过来,她上面的那个暗卫终是忍不住出了剑,挡了下那柄剑,一把把傅翩仙拎上了台阶。
肃亲王看着黄霞母子,叹了口气:“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老天始终是睁着眼的。”要不是黄霞贼心不死,就不会有现在的惨状,也就不会连带着她生下的那个一起食了恶果。对那个孩子,肃亲王自认没有亏欠:“闹剧到现在,该结束了,九弟妹,下令吧。”
五娘看着死在台阶下的黄霞母子,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看时辰,就从袖子里,拿出信号,点燃,放入空中:“咱们走吧。”
傅翩仙虽然浑身是伤,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一般,小五儿眼上挂着眼泪还想给她呼呼,就被她抱起,紧跟着五娘他们,进入慈宁宫大殿。她不知道后面的那些人结果会怎么样,也不想知道,命都是自己的,只能自己找路。
进入慈宁宫的大殿之后,五娘未免还有像黄氏那样混进来的,就吩咐凤一开始盘查:“你们不要怪我,我实在是怕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肃亲王夫妻,黄氏是怎么进来的,他们是知道的:“三哥、三嫂,现在这种状况,小心为上。”不管怎么样,那孩子是死在自己跟他生母手里,怨不得旁人。
“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他执起风渺渺的手,要不是黄氏执意抢去那孩子抱着,后来又生了歹心,那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米氏来到太后身边:“娘娘,您还好吗?”今晚的一切都有些过了,也不知道韩氏跟景盛帝怎么样了?可千万别就那么死了,不然还真是便宜他们了,还有那个安王,都被废了还不消停。看了眼立在太后身边不远处抱着孩子的傅翩仙,米氏不免又叹了口气,希望这孩子不要辜负了他娘亲,不是谁都能做到傅翩仙那样的。
等凤一都一一查检完,五娘才带着一行人来到小佛堂,让人搬开摆放在佛堂上的佛主像,露出了底座。暗卫掀开底座,下去探了一遍,确认安全,五娘才带着一行人下了密道。等他们都离开了,留下的几个凤卫立马将佛堂里恢复原样,并清理所有的痕迹,后点亮慈宁宫所有的宫灯。不一会慈宁宫正殿外开始放起烟花爆竹,就好像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是盛世太平。
这密道阴阴暗暗的,很潮湿,味道也不好闻,不过一行人就连孩子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吵杂的声音。
凤一依旧走在五娘前面,听着五娘指示在前开路,而花嬷嬷跟西嬷嬷则提着昏暗的油灯紧跟太后和米氏。五娘按着提前记下的密道图,领着一群人左拐右拐的,在密道里穿梭着。
而此时密道外又是另外一种情景了。在碧霄宫,昭亲王见赵寅离开了,就跟着离席,谁也不知道,不不,他家胖小子看见了,不过他让他别出声。
出了碧霄宫,他就跟赵寅对上了,两人过了几招,赵寅见安王一行人来了,就故意引他出宫。昭亲王早就提前安排好了,自是将计就计,跟着赵寅出了宫,只是一出宫,他就骑马领着隐龙卫直奔西城门。
京城的天也很应景,渐渐暗了下来,飘起了雪。安王逼宫,昭亲王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不过他并不担心,毕竟他把凤卫跟宫里暗卫的指挥权给了他媳妇,赵寅又出了宫。凭他媳妇现在手中的实力就可以碾压景盛帝父子,况且他媳妇虽看着好似很和气,但她的性子却冷得很,从来都只扫自家门前雪。
碧霄宫里,安王穿着有些不合身的龙袍,已经坐在了那把他觊觎已久的龙椅上,笑得很是癫狂:“哈哈……,谁说我是个废人,这辈子与大位绝缘的,谁说的?”景家现在就只有他了,谁还能跟他争抢?
殿下那些剩下的大臣并没有理会他,他们看向依旧坐在那喝酒的辅国公黄石青,心里没了底,都在想这黄石青到底有没有换了主子?
景盛帝跟韩氏跪到了一块,他身上的龙袍已经被他的亲生儿子给扒了。韩氏傻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的儿子是皇帝,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绝对不能是这样的……”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大殿之上,一把拽住安王,怒斥:“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抢你父王的龙椅呢?这是你父王的,下来,你给我滚下来。”只要她的儿子是皇帝,那她就会是皇太后。
安王虽废了,但对付起韩氏来,还是有绰绰有余的,他一脚就把韩氏踹下了大殿,韩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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