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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反派大佬的互撩日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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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子这边动了心思,周惜琰都看在眼里,她坐在那里听着手下禀告,嘴角扯了扯:“继续去打探梁太子这几日的动静,估计这两天就会出手,你们见机行事,不要让他的人察觉到你们在反监视他。”
手下很快就离开了,房间里只有周惜琰与顾云绗两人。
顾云绗这几年在瞻州府常年走动,难保不会有人认识他,周惜琰这几日一直替他易容。
其实也简单,只需要在他脸上做些手脚再改一改肤色,跟她当初在刑部的朝堂一样。
不过顾云绗模样出挑,即使改了依然出众,周惜琰干脆在他脸上画了一块胎记,再用面具遮挡。
反倒是周惜琰自己倒是无所谓,她之前十六年常年在京中,即使在京中也鲜少出宫露面。
后来这两年在封地也很少出现,认识她的不多。
她只是改了改束发。
她这两年个头没怎么长,之前一直束发束得高高的,陪着玉冠倒是不显,如今为了改变将玉冠取了,只随便绑了一下,有几分风流贵公子的模样,唇红齿白,像极了初见世面的少年郎。
周惜琰这边还好,顾云绗这边比较麻烦,所以这几日一直都是周惜琰亲自给他上妆。
周惜琰边调着手里的颜料边想着梁太子的事,所以没注意顾云绗的视线不知何时落在她身上。
顾云绗也不知自己最近怎么了,视线总是不经意就落在殿下。身上。
这一点似乎是从文饶镇瘟疫之后离开后开始的。
尤其是这几日,他望着周惜琰雌雄莫辩的侧脸,如果不是知道殿下是男子,这样垂着眼认真帮他调着颜料的殿下,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仿佛……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立刻被顾云绗挥掉了,他乱想什么?
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顾云绗问道:“殿下打算怎么跟梁太子结交?这梁太子心机颇深,也多疑,不好应付。”
周惜琰这几日也想过了:“所以我们不能先出手,得让他自己来找我们,这样才能取得他的信任想办法找到关于孟将军的消息。”本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将梁太子给抓了,各种手段都用上,不怕对方不招。
可这个办法对付别人行,对付梁太子不行。
他是大梁的太子,一旦没弄好,消息泄露出去,大周与大梁一场仗少不了。
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迂回的办法。
如今是梁太子有求于他们,想让他们老老实实掏银子,却也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
可这里是大周,梁太子想要让他们相信就要拿一些大周的人与事来说。
这么多年来,能说上的没几件。
到时候他们能自然而然牵扯上孟将军,若是不成,那就再走最后一步险棋,干脆直接绑了,逼问。
不过这是下下策,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打破大周与大梁目前稳定的局势。
周惜琰倒是不在意,她观察了一番,觉得差不多调好了,就端着走了过来,坐在离顾云绗很近的椅子上,边拿着小刷子沾了染料,边道:“这几日也观察过了,这梁太子好美色好酒好安逸,后者跟我们无关,他想牢笼我们,无非也就是头一条。这两日,他估计会故意让美人来诱。惑我们。我知道你不善此道,到时候我来应付就好了。”
她边说着边一只手捏正了顾云绗的脸,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小刷子替他涂抹,只是刷子刚碰上去,顾云绗就因为周惜琰的话猛地低下头,周惜琰手里的刷子直接在他俊脸上划了一道。
顾云绗却没管这个,眉头深锁:“殿下来应付?”
第59章
周惜琰没想到顾云绗好好的会突然动作,她眼睁睁瞧着那一道就那么划了上去,连忙放下小刷子:“你瞧瞧,花了不是?怎么了?不是我来应付,还你亲自不成?你跟女子接触过?”
不说这两年她从没见顾云绗跟哪个女子走得近。
就说他这模样也不像是风流的。
再说了,顾云绗如今扮丑,反倒不如她这模样更能降低美人的警惕心。
顾云绗任周惜琰用湿帕子将他脸上的颜色给擦掉。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殿下说的很对,殿下不来,难道他来?
他根本做不到,他平日里接触到的要么是汉子要么就是属下,或者孟焕东他们这种三教九流,他能应付这些人,却应付不来娇滴滴的姑娘家。
可知道是一回事,这心里莫名有些堵。
周惜琰没听到顾云绗说话,看他一眼,不过因为顾云绗是坐着的,她是站着,对方又垂着眼瞧不清模样。
她也没多想,以为顾云绗是觉得委屈了她。
若她是男子,如此这般倒是占了姑娘的便宜,不过她是女子,倒是无所谓。
加上美人既然应了梁太子故意接近自己,本身也是愿意这样,美人愿意,她是女子,即使真的态度亲昵一些也没什么。
她能应付,可顾云绗却不行。
周惜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本王不觉得委屈。”
美人娇滴滴的,权当闹着玩而已。
顾云绗脑子因为她这句话清醒了些,不过“不觉得委屈”这几个字却被顾云绗理解成了她也乐意陪着小美人嬉戏。
随即想到殿下也十八了,原本之前在京中就是要赐婚的,只是因为殿下不想受制于周帝才避开离开了京中到了封地。
他虽然这两年与殿下接触的多,实则也只是在外院见见殿下而已。
至于殿下的内院,他并不清楚。
因为一直没听说殿下纳妾或者与别的女子接触,他还以为……殿下与他一般。
也许殿下后院早就有了通房或者别的美婢……明明这是很正常的,顾云绗却觉得近在咫尺的靠近让他脑子里乱糟糟的。
等顾云绗回过神的时候,他脸上的妆容已经妥了。
他抬眼望着周惜琰背过身净手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操心操到殿下的内院去了。
周惜琰净了手边擦边转过身,看到顾云绗还在愣神,“不是还没想通吧?放心好了,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又不会真的带回去给本王当妾室。”大梁的女人,梁太子舍得,她还不放心呢。
顾云绗因为她这句话松了口气,这起起伏伏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这几日很不对劲,却也没多想,得到周惜琰肯定的答案,他起身戴上面具,“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
周惜琰也没当回事,她跟顾云绗有两世的救命之恩,早就情同“兄弟”。
周惜琰猜得不错,梁太子还真打算用美色来搭上他们两个。
梁太子这人荤素不急,身边最多的就是美人,这对兄弟,一个年纪轻,一个瞧着沉稳又年纪大几岁,他自然选了更容易受到诱。惑。
在梁太子看来,顾云绗这个年纪的,后院应该早就妻妾成群。
反倒是那个年纪小的,正处于对男女之事好奇的时候,这时候来个美人诱。惑一下,肯定很快就上钩了。
梁太子为了一举拿下,让自己从大梁带过来的美妾出手,不过到底是自己还上心的,看了眼跪在他脚下的女子,用脚尖抬了抬她的下巴:“给孤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给孤将他的心给拉拢过来。可若是让孤知道你私下里若是跟他有什么,等事成之后,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美妾立刻双眼含情瞧着他:“殿下才是妾身最爱的,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妾身绝不会背叛殿下的。”
梁太子谅她也不敢,“行了去准备吧。”
为了一举成功,得在那个兄长不在的时候才好来个偶遇。
梁太子没见过周惜琰两人,只是听属下说长得不错,尤其是那个年纪轻的,唇红齿白的,比女子还要招人。
长得再美也是个爷们,好看有什么用?
梁太子挥手让下面的人去准备。
周惜琰这边也准备妥当,暗卫早就藏在各处监视着对面的动静,等他们开始动手,暗卫就回禀过来。
周惜琰知道差不多时候到了,这天天不亮她让顾云绗先出客栈,等日上三竿的时候,她一身华服带着两个暗卫装扮成的小厮出门了。
只是刚走出北苑两步,南苑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带着斗笠薄纱的女子也随即走了出来。
女子扮作未出阁的少女发髻,身后跟着两个婢女,错开三四步。
周惜琰听到开门声看过去,一双眼在女子的面纱上扫过,随即落在她身段姣好的腰身以及胸口,咧嘴笑了笑。
若是别人这般一笑,怕是就是流氓样,可她长得好,加上扮演男子早就刻入骨子里,那种似笑非笑又带着玩味与兴趣的目光眉眼流转,只取风流而不下流。
隔着半透明的纱幔,美妾也看到了对面的少年郎,那一笑仿佛羽毛撩拨了一下心尖,身体酥了一半。
怪不得太子临行前要专门敲打一番,这少年郎长得……当真是好。
身后的两个婢女故意呵斥一声:“瞧什么呢?”
周惜琰笑笑往后退了两步,手臂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位美人姐姐先过。”
没有女子不喜欢听好听的,尤其是还是这么俊俏的公子,两个故作蛮横的婢女先红了脸,哼了声。
美妾没动,她还以为这少年郎会好奇她的模样,或者动手动脚。
没想到对方只是瞧了两眼,反倒是退后好几步,让她先行,可若是没完成太子的任务,她回去讨不了好。
她像是生气般,隔着纱幔看周惜琰:“你又没瞧见我的模样,怎知是美人?”
周惜琰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刷的一下打开随身带着的折扇,笑了声,笑意直达眼底,俊俏得让人心生动荡:“美人在骨不在皮,只是姑娘这一身风骨,足以让人着迷痴心趋之若鹜。”
美妾没想到她倒是会接,纱幔下的脸上都是笑意:“你倒是嘴甜,可惜啊,哪有正经家的公子哥随便乱看别的姑娘的?”
周惜琰:“别的姑娘的确是不能乱看,可谁让面前这位大美人偷了小生的心,这一双眼像是黏在美人身上已经是小生无法控制的了。”
两个暗卫哪里见过自家殿下“调。戏”美人,差点没绷住:殿下这幸亏对美色不在意,否则就这手段加上这张脸,怕是早就后院莺莺燕燕一堆了。
美妾被夸得羞红了一张脸,她也是老手,故意瞪了周惜琰一眼,知道差不多了。
继续端着架子往前走,只是不知是不是想多看周惜琰一眼,到了近前时,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没看清楚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身后的两个婢女压根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之前没说过要来这一出啊?
周惜琰没想到瞌睡还有人送枕头,直接一个旋身,揽住了美人的腰肢一带,美妾往后一仰,顿时斗笠从两边划开,露出一张美。艳的脸,此刻惊犹未定得瞧着头顶上方眉眼带笑的公子,嘴角弯了弯,温柔在眉眼间溢开:“姑娘可还好?”
美妾的心脏突然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脑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这张脸。
两个婢女回过神,迅速上前扶住了美妾,将她头上的纱幔重新落了下来:“姑、姑娘你没事儿吧?”
美妾动作极轻地摇摇头,有着纱幔的遮挡,她忍不住偷偷瞧了两眼周惜琰。
隔着一层纱幔,她的脸更红了,刚刚那一幕仿佛还刻在眼里,最后直接蔓延到心尖上。
她不敢再多看,迅速福了福身,就带着两个婢女离开了。
今日只是“偶遇”试探一番,过两日太子才会让真正出手。
可她没想到刚刚竟会差点摔倒,想到刚刚对望那一眼……她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热了起来。
她是被人送给太子的,这些年一直只伺。候对方,太子对她不好不坏,却也只当是个玩意儿,以前在大梁的时候,太子若是看哪个人不顺眼,就会用这个办法让她故意接近对方,最后再抓个正着,要么除掉要么收为己用。
明面上她是太子最宠爱的妾室,实则……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周惜琰知道暗处有梁太子的人,她一直这么盯着美妾的方向看了许久,才招了招扮作小厮的暗卫,用让偷听的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去,查查这姑娘是哪家的?可许配人家了?”
“小厮”立刻离开了,去找小二打听了。
等差不多了,周惜琰还望着美妾离开的方向回味,长叹一声,这才依依不舍摸了摸手指,仿佛还在咂摸之前碰到美人的手感,随后感慨一声:“回去,今个儿不出门了,等消息。”
说罢,直接转身重新回了苑子里,等回到房间,周惜琰看了眼跟过来的暗卫:“你觉得本王演得如何?”
这暗卫哪里敢随便议论主子:“殿下……自然演得极好。”
周惜琰明显听出对方是敷衍,不过也不在意,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这两日估计梁太子不会再让那女子出现了,毕竟要吊吊胃口。
她也乐得清闲。
她带来的暗卫不敢随便非议,可顾云绗不一样,等顾云绗回来的时候,周惜琰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按理说这梁太子不应该这么快就让这女子出手,当时看她眼底的神情也不像是作伪,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们,这应该就是凑巧了。”
顾云绗之前离开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回来之后听到周惜琰说要跟他谈心,本来心里从出门之后就压。在心口的抑郁刚散了些,结果就听了这么一段。
他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可他发现,他竟然一点都不想听殿下说她如何“调。戏”姑娘,如何搂抱别的姑娘,即使是意外,他也不想听。
可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顾云绗想不通,他揉了揉眉心,昨夜就没怎么睡好,眼下有红血丝。
周惜琰原本正琢磨之后该怎么应付梁太子接下来的招数,不经意看过去就发现顾云绗这模样,她很少看到顾云绗这般萎靡的模样,有种颓废的不羁。
她走过去,凑近了,“你怎么了?没休息好?”
她是知道顾云绗的,这几年什么苦都能吃,自然不会有认床一说,可好端端的昨个儿瞧着还好好的。
顾云绗心下一跳,他对周惜琰一向是事无巨细都会禀告,可抬眼对上周惜琰担忧的目光,他偏过头,头一次撒了谎:“梁太子太过狡诈多疑,我怕这次无法得到孟将军的下落无法跟孟焕东交代。”
“我们尽力而为,若是这次不行,那就下次,总会为他们孟家洗脱冤屈的。”周惜琰没想到顾云绗是担心这个,“你一直没休息好,稍后就别出去了。”
左右他们也是假的商贾,那些人参少看一日也没什么。
顾云绗也怕周惜琰稍后又亲自替他卸妆,他起身应了,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顾云绗长出一口气。
他就算反应再慢,也觉得自己这几日不太对劲,或者说,从那日在文饶镇昏迷醒来见到殿下的那一刻,知道殿下冒着生命危险被染上瘟疫的危险也要进来救他的那一刻,似乎一切都不对劲了。
顾云绗一直想不通他到底怎么了,直到入夜之后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身处一个到处雾蒙蒙的地方,四周都像是蒙了一层纱看不真切,到处都看不清,他一个人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一直去追,他走得越快,那人也走的越快。
等终于追上的时候,他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可那人本来是穿着一身跟他一样的男装,突然在他的手抓到对方肩膀的那一刻,眼前的情景陡然一变,那人头上戴了一个斗笠。
因为他抓过去的动作,对方往后一仰,他不知为何伸。出手臂,刚好躺倒了他的臂弯里。
他低下头去看,天上突然开始飘起了桃花瓣,而在这花海里,斗笠被风吹开,等他瞧过去,却发现那由男变成女子……竟然长了一张殿下的脸。
朝着他一笑,吓得顾云绗醒了。
他吓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四周黑漆漆的,他伸。出手抹了一额头的冷汗。
顾云绗一直在床榻上坐了许久,知道身上的冷汗凉透,浑身打了个寒颤,他猛然惊醒,与此同时,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奇怪。
他竟然是对殿下……周惜琰这两年在封地闲散惯了,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日却是醒的早,她是被外面的打拳声听到醒来的。
她揉了揉眼,坐起身之后,想了想,奇怪看过去,昨日顾云绗就没睡好,她放他一天假,他这一大早跑去练拳了?
周惜琰很快起来洗漱好,一出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顾云绗正在打拳。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顾云绗打拳,挺稀奇的。
周惜琰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就那么瞧着,瞧着不远处的男子拳拳生风,身上的汗早就将身上的锦袍浸透,他像是没注意到,依然这么练着。
直到最后一个收招,猛地转过身看到周惜琰时,顾云绗的招式一顿,硬是停了下来。
周惜琰是正对着日光,顾云绗转过来的时候刚好背对着日头,她有那么一瞬间没瞧清楚顾云绗脸上的表情,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当时顾云绗看她的那一眼有些奇怪。
周惜琰站直身体,“怎么想起来打拳了?不是没休息好让你多休息?”
顾云绗已经转过身去拿一旁的汗巾,边背对着周惜琰擦拭,边嗯了声:“昨晚上睡得早,醒的就早,闲来无事就打打拳,是不是扰了殿下?”
“也没有,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周惜琰伸了个懒腰,“既然醒了就去洗漱,刚好陪我用早膳。”
她每次起来的时候顾云绗早就去外面开始扮商贾去寻人参,两人还真没一起用过早膳。
顾云绗背对着她的身体听到这话僵了下,却没拒绝:“……好。”
因为隔得远周惜琰没听出他话里的异样,让暗卫去前院将膳食端过来,等摆好没多久,顾云绗洗了个澡就过来了。
周惜琰本来正等着顾云绗来用膳,可等顾云绗经过她的时候,一股冷意铺面而来,她愣了下,顾云绗已经在对面落座:“你洗冷水澡、”
顾云绗垂着眼嗯了声:“打拳出了汗,热。”
周惜琰瞧着对方单薄的衣袍,自己倒是穿的不少,她为了掩饰越来越无法掩饰的女子特点穿得一向厚,如今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她羡慕看了顾云绗一眼:“顾大人身体真好。”她就不行,估计洗个冷水澡明个儿就病了。
顾云绗心情这会儿放松了些,闻言笑了笑:“殿下之前不就在学练拳?”
周惜琰:“还没开始,等等再说。”
她突然想起来顾云绗那时候还说要亲自教她,周惜琰可不敢乱搭话,怕顾云绗记得这一茬重新提起。
顾云绗一开始说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何,等周惜琰拒绝之后猛然想起来,如果是教打拳的话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乐意教,如今他这不可言说的心思……顾云绗敛下的眼底闪过黯然:“属下的拳脚功夫都是野路子,是属下越矩了。殿下日后还是找专门的师傅来教更妥。”
周惜琰还以为顾云绗以为自己不愿意让他教,连忙摇头:“谁说的?我倒是觉得顾大人你这野路子更适合危机时刻救命,他们那些都是纸上谈兵,等以后……以后吧。”等她先好好练练,至少保证不能暴露了。
顾云绗:“……”
他头疼得瞧着自家殿下一脸认真安慰的表情,他就不该多嘴。
如果殿下真的让他教,若是他万一有不妥之处暴露了自己对殿下的龌蹉心思……他跟殿下怕是再也没法相处了。
顾云绗眼底闪过晦暗,这股抑郁之气压。在心底许久未散。
孟焕东也在奉州府,可他不敢来找顾云绗,只能顾云绗甩开人来找他。
他急于想知道进展,想知道梁太子那边的事,本来想着肯定进展到一半的时候顾云绗才会来找他,没想到突然就来了。
孟焕东看到顾云绗的时候愣了下,拉着他进了房间之后,着急问道:“可是有眉目了?”
“梁太子派了人想蛊惑殿下,从我们这里讨得银钱的支助。殿下还在等,估计这两日对方就会出手。”顾云绗知道他着急,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孟焕东虽然失望却也感激:“这次……辛苦你跟殿下了。好兄弟!以后只要……”他边说着边去拍顾云绗的肩膀以示感激,结果他刚抬起手臂还没碰过去,就发现以前勾肩搭背都没任何问题的人突然退后数步,仿佛他是什么不能沾染的。
孟焕东:“???”什么情况?
第60章
孟焕东被顾云绗奇怪的举动给弄得一愣一愣的:“怎、怎么了?”
他摊开手瞧了瞧,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啊。
再说了,大家都是大老爷们糙汉子,就算真有什么搭个肩膀怎么了?
顾云绗也不知怎么就躲开了,可就在孟焕东伸手过来时反射性就出手了,这会儿听到孟焕东问他,他自己也说不清,干脆转移话题:“你这两日就别过去了,梁太子那边有进展我会再通知你的。”
“好,好吧。”孟焕东上下扫他一眼,他怎么觉得大人怎么这么奇怪呢?
但是明显大人不想多说他也就没打算继续提。
本来以为顾云绗过来是交代他梁太子的事,交代完也就该离开了,没想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没出声,顾云绗也没动弹,只是坐在那里没什么动作。
孟焕东一开始以为他是在想事情,可等了半天发现大人真的在发呆,这可就稀奇了。
“顾大人不回去?这会儿殿下应该还在等你。”
以前每次过来的时候,交代完顾云绗就回去了,他一问,要么是要继续去装商贾去瞧人参,要么就是殿下一个人他要回去陪殿下用膳什么的,他当时还记得自己调侃他跟殿下真的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他这话也就是开玩笑,也是因为熟稔,知道顾云绗不会生气。因为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孟焕东之前一直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也有心情多说两句了,这会儿嘴贱问了这么一句,结果问完就看到顾云绗眼神复杂地抬头看他一眼,却是没吭声。
孟焕东稀奇的看他一眼,“顾大人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啊,以前你听到我这么说可都是一副笑得天下就你跟殿下关系最好的模样,今个儿怎么这表情?不会是你在殿下那里终于失宠了吧?”
他也就是开个玩笑,以前在寨子里跟兄弟们什么下流话荤话都敢说,可到了这读书人这里就不敢了。
但熟悉之后,还能嘴贱几句,这嘴上一没把门就说了出来。
结果说出来之后就被顾云绗凉凉看了眼:“不要胡说。”
孟焕东:“胡说?我胡说什么了?哦你说失宠啊,这不就是开玩笑么哈哈哈。”他也没当回事,看顾云绗不打算走,干脆让人去弄点酒菜打算喝两杯,顾云绗难得有时间,以前见个人不容易,刚好之前的事也没道谢,他不敢跟殿下喝,干脆拉着顾云绗喝两杯聊表谢意。
顾云绗听到他的吩咐也没拒绝,本来若是以前他这会儿肯定是要回去的,可今天莫名不想回去。
尤其是昨晚上那个诡异的梦,让他到现在一看到殿下就觉得心里……奇奇怪怪的。
他也怕,万一自己露出的情绪泄露了心思,他与殿下……殿下怕是会再也不想见到他吧?
这股愁闷之下,孟焕东提议喝两杯反倒是成了最好的托词,等回去他也有理由解释。
孟焕东的手下动作很快,大肉好酒很快就上来了,两人对面而坐,孟焕东替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水,举起酒杯:“我敬你一杯,替瞻州府的百姓谢谢你,也替我自己谢谢你,还有殿下……这次即使没办法找到,以后我孟焕东这条命,就是你跟殿下的了。当牛做马,一句话,抛头颅洒热血,绝无二话!”
孟焕东一抬手腕,一口饮尽:“喝!”
顾云绗看他一眼,也痛快的一口饮尽,只是紧锁的眉头却是一直没松开。
好在孟焕东也不知多话的人,顾云绗大概也有借酒浇愁的意思,一连喝了好几杯,等最后有了几分醉意之后,他才停下来,望着孟焕东,有些发怔。
孟焕东在寨子里跟兄弟喝酒都是轮坛子,这点酒水对他而言也就是小酌,猛然一抬头就发现顾云绗这么瞧着他,被看得心里毛毛的,想了想,还是问出声:“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说说,到底怎么了?你今天也太不对劲了?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
顾云绗自从发现自己对殿下的心思之后就一直窝在心里,这会儿借着几分酒意,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还是问出声:“你对……分桃怎么看?”
“嗯?”孟焕东正倒酒,闻言奇怪看他一眼,“什么分桃?今个儿没买桃,大人要是想吃,回去的时候买点就是了。”
顾云绗又奇怪瞧了孟焕东一眼,垂下眼,闷声喝了一杯酒水,才慢慢道:“不是那个意思,是……断袖。”
孟焕东正把一杯酒水往嘴里灌,噗的一下喷了出来,随即被呛到,猛地咳了起来。
顾云绗动作极快,在他这反应之前迅速避开了。
孟焕东咳得差点肺都出来了,他瞪大了眼死死瞅着顾云绗,上上下下瞧着:“不、不是吧?顾大人你别吓唬我!”
“不是我!”顾云绗咬牙切齿,对方这么大反应,他哪里还敢说是自己,皱着眉,“是一个故人。”
孟焕东拍着胸口:“这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大人你好端端的怎么对这个好奇,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可还等着孟家平反之后讨个小娘子再生个大胖孩子。”
他抹了一把脸,他们寨子里平日里跟三教九流都有接触,自然也有听说过这个,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这话会是从顾云绗嘴里问出来。
顾云绗望着一片狼藉的桌子,酒是没法喝了,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顾云绗揉了揉眉心:“算了,我先回去了。”
大概是提了这么话题之后不太自然,顾云绗离开的很快。
孟焕东这才后知后觉摸了摸后脑勺,突然不知想到什么瞪圆了眼:旧人?他怎么不知道顾大人还跟什么旧人有接触?
联想到顾云绗这都二十啷当岁了还没娶妻,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他还好说,他这会儿还是土匪,暂时不好祸害人好人家的姑娘,可顾云绗可就不一样了,好歹也是个知州,长得又人模人样的,大把的姑娘家哭着喊着估计要嫁给他。
听说之前在瞻州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媒人上门,却都被顾云绗给推拒了。
理由就是还未立业不想成家,加上他为了瞻州府也的确是忙。
当时没多想,这会儿将顾云绗上下的话联系一番,孟焕东咯噔一下:顾大人这说的不会真的是他自己吧?
可、可他问直接是什么意思?别是……别是看上他了吧?
孟焕东抖了抖:他、他可没这癖好!
顾云绗是不知道孟焕东还能联想到自己身上去,他出去之后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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