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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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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裙美人:“……”
第11章 以后我碰其他女人,你必须吃醋!
红衣美人也被拖了出去,最后只剩下那个白裙美人。这位美人走的应该是高冷仙女的路线,一身白色纱裙仙气飘飘,面容上表情偏于清冷。刚才没有像其他几位美人一样,着意地朝绮里晔讨好献媚,后面表现出来的恐惧也没有那么强烈。
“你呢?”绮里晔饶有兴致地望着白裙美人,“前面两位美人都愿意伺候孤,你可有什么想法?”
白裙美人对着绮里晔深深下拜,声音微弱而带有轻颤,极力保持着镇定。
“奴婢也愿意。但奴婢自知形貌鄙陋,愚钝笨拙,不配在皇上身边伺候。求皇上赐奴婢一个低等宫女的身份,奴婢能在宫中为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已经感激涕零。”
绮里晔懒洋洋地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你便去浣衣司如何?”
浣衣司是皇宫内最辛苦的部门之一。里面的宫女是最低等的宫女,干的是纯体力活,每天没完没了地面对全皇宫各处送来的大堆衣物。春夏还好些,到了数九寒冬还要天天把手泡在冰冷的水里,几乎每个宫女都带着满手通红溃烂的冻疮,一身到处是毛病。
白裙美人仍然匍匐于地,回答得毫不犹豫:“谢皇上恩典!”
她其实是四个美人里面最聪明最识时务的一个。前面三个美人的回答各不相同,结果最后都落了一个相似的下场,只有她抓住了重点,那就是尽可能地远离绮里晔和水濯缨。但是要绮里晔放她出宫肯定是不可能,所以她只能求一个最卑微的宫女身份,以求保住性命活下去。
绮里晔挥了挥手,又有人进来把白裙美人带出去。
水濯缨在旁边看得都有些不忍心。说实在的,她从来没有担心过绮里晔身边有任何其他女人,先不说她对他是否信任的问题,这男人变态鬼畜成这样,她就不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他。
只有她这个上上辈子不知道是不是毁灭了银河系的倒霉鬼,一脚踩上他的贼船……不,应该是贼床,就再也下不来了。
那个被送去浣衣司的白裙美人也就算了,另外三个美人说起来其实也没做什么,落得个这么惨的下场未免太过了些。
水濯缨忍不住开口:“另外那三人你真要这么处置?”
“当然。”绮里晔凉凉地说,“处置她们并不是因为她们犯了多大的罪过,而是处置给天下的女人看,我的身边不是她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水濯缨嘴角抽了抽。她尽管也算冷心无情,但观念还是偏向于犯了什么样的罪就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做不到绮里晔这般视人命如草芥的份上。
然而,绮里晔在这个世界里存活下来,走上今天的这个位置,靠着也许正是他这种比常人更加冷酷狠辣的作风。杀一鸡而儆百猴,让天下人看到这些妄图接近他的女子都是什么下场,以后将再没有其他女人敢轻易打他的主意。
“但是……那如果她们其实并不想来,而是被逼着来的呢?”
绮里晔漫不经心地:“那又不关我的事。要是她们真不想来的话,来我这里之前就自杀明志好了,也省了我处置她们的工夫。”
水濯缨:“……”
她竟无言以对。
绮里晔突然倾身过来,一把将她压倒在美人榻上,一双妖艳的凤眸微微挑起俯视着她。
“心肝宝贝儿,你刚刚看见我碰那些女人,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水濯缨嘴角微抽,觉得不妙,下意识地就想往后躲。
“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绮里晔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困在他的身下,整个人压到她的上方。
“你应该觉得想砍人,想杀人,想撕了那些女人的下巴,剥了她们的皮,把她们拆成一块块扔去喂狗,让她们再也没法来勾引我,我只能碰你一个人……”
水濯缨:“神经病啊!我又不是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变态!”
照那个乌坦可汗萨尔勒的说法,男人不是最讨厌小肚鸡肠尖酸狭隘的妒妇么?哪有像绮里晔这样,她不吃醋还非逼着她吃醋的?
“我不管。”绮里晔不容分说地捏住她的下颌,“每次我看见男人碰你,都恨不得把那些男人千刀万剐,把你囚禁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而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公平。以后你看见我碰其他女人,必须吃醋。”
水濯缨:“……”
……
榴月宴后,各国宾客们照例会在崇安小留上几天,稍作游玩。
乌坦人住不惯中原的房子,绮里晔让人在宫中特意给他们准备了和乌坦毡帐一样的住处。乌坦可汗萨尔勒带了不少美人来东仪,住的那个宫殿方向,天天都传来歌舞作乐的声音。
水濯缨是在榴月宴后第三天见到的汀兰。当时她正在御花园里,独自一人坐在面临湖水的凉亭中,望着碧波荡漾,游鱼接喋的湖面出神。
水濯缨走过去,汀兰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她穿的这一身乌坦可敦服饰,正红的底色上大黄大紫,浓重斑斓,其实跟她江南女子的秀婉气质并不相符,看上去越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感觉十分陌生。所以之前在榴月宴上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水濯缨甚至都没认出她来。
“东仪皇后。”
汀兰起身对水濯缨致意。她的身份是乌坦可汗的正妻可敦,跟身为东仪皇后的水濯缨地位相同,见了是不用行礼的。
“汀兰姑娘,好久不见。”
水濯缨微微一笑,也在凉亭里坐下来,旁边的宫女给两人端上精致的茶点和水果。
汀兰听到“姑娘”这两个字的时候,全身微微一震,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我已嫁做人妇,请东仪皇后称呼可敦,姑娘两个字,已经不敢当了。”
“可敦好本事。”水濯缨悠悠地端起茶杯,“乌坦可汗身边美人如云,一个被送过去的西陵女子,想要当上乌坦国的皇后,想来应该不容易吧?”
汀兰远比以前来得更加沉静从容,听到水濯缨这话,也不过是微微笑了一笑。那笑容居然有几分像是即墨缺平静微笑时的样子。
在西陵的时候,她曾经恨过水濯缨。因为她恋慕即墨缺那么多年,即墨缺对她无心无情,却把心给了这个根本不爱他的女子。还导致她被即墨缺抛弃,送给了她最害怕最厌恶的那个乌坦可汗,萨尔勒。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水濯缨。
她在乌坦也能接到中原传来的消息,知道即墨缺和水濯缨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即墨缺不择手段地想要水濯缨,然而水濯缨和绮里晔恐怕是把即墨缺视为死敌,欲除之而后快。
她和水濯缨,不再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是不容易。”汀兰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火气,“不过我也不算是送过去的,西陵皇用我换了乌坦的八万军队的助力,我在可汗心目中,应该还算是有点分量。”
这一点水濯缨倒是不知道。难怪当初即墨缺即位的时候,乌坦派了军队南下帮助即墨缺,原来就是用汀兰换来的。
一个女人换八万军队相助,这已经算是挺了不得了,看来萨尔勒对汀兰的确相当重视。否则就算即墨缺再怎么能忽悠,也不至于忽悠到这个份上。
“可敦现在过得似乎还不错。”水濯缨说,“说实话,我以前不觉得如何,但现在对可敦颇有几分佩服。”
汀兰没有回答,静默地望着潋滟徐来的湖水,终于微微苦笑了一下。
过得不错……的确,现在她是乌坦的可敦,相当于中原国家的皇后,有着和水濯缨平起平坐的地位,萨尔勒对她也颇为宠爱,远比以前在璟王府中当一个无名无分的管事女子要好得多。
然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大半年她是怎么过下来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费了多少工夫,多少心机,忍耐了什么样的痛苦和耻辱,才爬上乌坦可敦的这个位置。
萨尔勒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她在其中其实并不算是姿色最好的,而且年纪上也已经不是二八年华的青春少女。萨尔勒当初对她执念那么深,愿意用八万军队来换她,其实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这个老论调。
在这样一个把女人视作衣服般穿过就扔的男人身边,她必须使尽一切手段,笼络住他的欢心,站稳自己的脚跟。否则萨尔勒得到她之后便不再珍惜,而她要是再被萨尔勒抛弃的话,将永远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萨尔勒那些莺莺燕燕里面,虽然不乏容貌比她更美的,但却没有脑子比她更好的。她终于知道,一个女人把曾经视若一切的痴心踩碎在脚下的时候,能够聪明到什么样的地步,连同着无数障碍也会被她一起踩碎在脚下。
在一场又一场女人之间没有硝烟却无比血腥惨烈的战争之后,她挤走了萨尔勒身边地位比她更高的女子,拉下了原本的乌坦可敦,第一次由一个非公主非贵女,出身平平的西陵女子,当上萨尔勒的皇后。
她比其他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懂得怎么抓住萨尔勒的喜好。萨尔勒喜欢婉约贤惠温柔似水的女子,最讨厌尖酸刻薄狭隘凶悍的妒妇,她就从来不阻拦萨尔勒找其他女子寻欢作乐,甚至帮着他收罗中原的美貌女子。
萨尔勒性情粗暴强硬,经常导致跟臣子等人的关系处理不好。她就在中间起缓冲作用,温言软语,耐心劝解,使得萨尔勒的火爆性情渐渐收敛,还劝萨尔勒跟北晋和东仪交好。而西陵那边,她一直若有若无地给萨尔勒吹枕头风,提醒即墨缺的阴狠和危险,现在萨尔勒已经跟西陵有所疏远。
对于萨尔勒来说,她不仅仅是一个玩物一样的美人,还是一个得力贤内助,所以萨尔勒对她跟对其他女子都不一样,不会随意丢弃她。
水濯缨看着汀兰的模样,暗中低叹了一声。女人在一片痴心破碎之后,犹如重生一般的脱胎换骨,可悲而又可怕。
“可敦费了这么大心力,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应该是还有心愿未了。”水濯缨放下手里的茶杯,“如果可敦的心愿和我们的目的一样,那便最好不过。”
“不一样。”汀兰转过来静静地望着她,“你们是不是只要能杀了西陵皇就够了?”
水濯缨合上茶杯盖的手顿住:“可敦想要如何?”
汀兰回过头去,望着高远淡蓝的苍穹,语气平静无波。
“我不想让他死。我想让他失去一切,碾进烂泥,在最可怕的痛苦中煎熬一辈子。生生世世,无法翻身。”
……
送走来参加榴月宴的宾客之后,已近六月,天气渐渐炎热,有了盛夏的气息。
照射在崇安城上空的阳光一天比一天炽烈,皇宫中花园里的绿意愈加繁茂浓郁,临水的柳树上蝉鸣声此起彼伏。湖里荷叶亭亭,在裹挟着热浪的熏风下翻起一重重深青浅碧的波纹,其间点缀着犹如珍珠般的粉白色荷花花苞。
以前东越皇室到了这个季节,都会去湘山中的行宫避暑,直到八月多才会回崇安。水濯缨虽然现在身体大好了,也不想在这里受热,很快就和绮里晔一起搬去了湘山行宫。
跟皇宫比起来,她其实更喜欢湘山行宫。规模没有那么大,周围环境也更舒适,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个该死的十九狱。
绮里晔一句话不说地看着她在那里暗暗高兴满怀期待,然后等到搬进湘山行宫的时候,带着她去了寝宫旁边的一个房间,十九狱里面的东西十之七八都已经被搬到这里,排了满满当当的一房间。
“我知道心肝宝贝儿舍不得十九狱,所以特地把里面的东西搬过来了,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漏的?”
水濯缨:“……”
她好想出去死五分钟。
湘山行宫距离崇安有二十多里的距离,历代皇帝们来这里避暑时,是不用上正式早朝的,只有那些有要事的臣子们从崇安赶过来参见皇帝。
绮里晔现在过得更悠闲,没事就带水濯缨在湘山行宫周围游山赏景,美其名曰陶冶身心。然后回来的时候,通常都是水濯缨累得睁不开眼睛,衣衫不整,身心崩溃地被他抱回来,
到湘山行宫后十来天的一个晚上,绮里晔临时去行宫正殿接见崇安来的臣子,水濯缨正在寝宫里面看书,外面一个宫女端着刚刚沏好的新茶进来。
水濯缨一眼扫过那个宫女的脸,随手从头发上取下青丝剑,一抖铮然展开,剑刃已经搁上了宫女的脖颈。
“你是谁?”
那宫女被吓了一大跳,倒是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而是连忙在脸上揉了几下,扑簌簌揉下一堆肉色的粉末来,露出下面一张相貌平平的少女面容。
“我没有敌意……我在五湖山庄见过您一次,您还记不记得我?”
水濯缨刚刚用透视能力看她的时候只注意到她易容了,没有细看她的长相,被她这么一说,这才打量了她一眼。
两年前她去五湖山庄找柳长亭的时候,在五湖山庄住过一晚,当时确实有见过这个少女,是五湖山庄中的侍女之一。
“我易容是为了能混进行宫来,刚刚本来正要卸掉易容。”那少女急急地说,“我有急事想求东仪皇后,是关于我们庄主的。”
她说着便取出那块水濯缨曾经见过一次的五湖令来。这块令牌天下独一无二,代表着五湖山庄庄主柳长亭的身份,见令即如见人。
水濯缨确认五湖令不假,这才收起了青丝剑:“柳庄主怎么了?”
“庄主在崇安附近中毒了。”少女一脸心急如焚之色,“中的是极其凶险的剧毒,现在已经是命在顷刻。解毒药在五湖山庄里才有,但是从这里赶回五湖山庄来回至少要小半个月,肯定来不及。听说东仪皇设立的岐黄司和问毒司,医术毒术堪称天下双绝,里面也有各种毒药和解药,所以我才想着就近来向东仪皇后求药。”
“庄主中的是什么毒?”水濯缨问道,“现在情况如何?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是‘秋水为骨’。”那少女咬牙道,“我们没有合适的解毒药能用,现在不过是靠庄主本身的内功修为硬撑着,压住毒素不至于迅速扩散而已。但是这最多也只能再撑两天,从这里去庄主所在的地方,行程就要一天半了。求东仪皇后尽快派人去岐黄司取药,救庄主一命。”
“我陪你去一趟岐黄司。”水濯缨说,“从这里去崇安皇宫,快马只要半个时辰,你取了药就直接从崇安出发,肯定赶得上。”
在岐黄司那里取药,本来需要有绮里晔的血玉令牌,但她是个例外,只要她亲自陪着这少女一起去,应该也就够了。
“还有……”少女仿佛有些为难,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能不能请您跟我一起去看看庄主?”少女眼含恳求地望着水濯缨,“‘秋水为骨’毒性猛烈,现在时间拖长了,就算有解毒药,恐怕也十分凶险。庄主中毒之后神志不清陷入昏迷,无意识地叫过好几次您的名字,要是有您陪在庄主旁边的话,庄主渡过这次难关应该更容易一些……”
说完便朝水濯缨跪了下去,深深叩首至地。
水濯缨耳后微微一红。
柳长亭两次救过她的命,她亏欠柳长亭的太多,现在柳长亭遇到危险困难,她去帮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绮里晔那边十分麻烦。
她要是直接跟绮里晔说,柳长亭现在性命危急,她想去看柳长亭,绮里晔肯定是二话不说直接把她关进暗室锁进笼子里,锁个十天半个月再放出来,管柳长亭是死是活。
要是不打招呼偷偷溜走的话,走倒是能走得成。但上次她离家出走,七拐八弯费尽心思地躲着绮里晔,也还是没过多长时间就被他找到了。这次她又不能一直躲,只要绮里晔一发现她逃跑,分分钟就能把她抓回来。见不到柳长亭不说,随后等着她的,肯定是比被锁上十天半个月更加恐怖的惩罚。
水濯缨一阵头疼。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寝宫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你赶紧离开这里,被东仪皇看见了就更麻烦了!”水濯缨把那少女往寝宫外面推,“先去崇安岐黄司附近等着我,我随后就过去!”
第12章 你们都想看的缨缨翻身在上!
那少女前脚刚刚从寝宫的窗户跳出去,绮里晔后脚就进了房间,扫视周围一圈,微微蹙起眉头。
“这里刚才是不是有女人来过?”
水濯缨:“……”
男人也就算了,连有女人来过都能感觉得出来,这是变态到了什么程度的直觉?
“只是个端茶进来的宫女而已。”水濯缨无语地说,“忙完了?”
“鸡毛蒜皮大点的事情也要来烦我。”绮里晔哼了一声,“耽误我晚上的大好时间。”
水濯缨头皮一阵隐隐发麻:“你先去沐浴,晚上早点休息。我已经洗过了,就不跟你一起洗了。”
湘山行宫里的浴室距离寝宫房间有段距离,她本来想的是趁着绮里晔去洗澡的时候,先偷偷溜走再说,能拖多长时间被他找回来,就尽量拖多长时间。
结果绮里晔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出她今天别有目的,偏偏就不如她的意,凑近了她,戏谑地捏住她的下颌:“心肝宝贝儿,你难得一次主动催着我去沐浴,是不是今天晚上饥渴难耐,等不及想要了?”
水濯缨:“……饥渴你的头!”
“我的头?”绮里晔带着她的手一路往下,“是不是这个头?”
水濯缨:“……”
敢不敢再没下限一点?
“洗过了也无所谓,再陪我洗一次。”
绮里晔不由分说地把水濯缨拖进浴室。水濯缨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要是在浴池里面折腾起来,她今晚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为了绮里晔不至于在浴池里就兽性大发,她难得温柔贤惠地伺候他沐浴了一回,然后可怜巴巴地求他:“我困了,今晚让我好好睡一晚行不行?”
绮里晔恶意地勾起嘴角,仿佛偏要跟她对着干似的,就是不按着她的希望走:“困了我也有办法给你提神。现在才什么时辰,你明天又没有事情,这么早睡觉干什么?”
水濯缨:“……”
她现在就有事啊!急事!
好啊,非要逼着她出大招是不是?
暗中咬着牙深呼吸了一口,露出最诱惑最妩媚的微笑,破天荒地主动伸出手臂,犹如水蛇一般缠上绮里晔的脖颈,把他拉进了里间,一把推倒在铺满锦缎绫罗的大床上。
然后自己也爬上床去,整个人骑在绮里晔的身上,把他压在下面。
绮里晔倒是并没有反抗,一双妖冶艳丽的凤眸朝上仰视着她,凉凉地挑眉。
“怎么,心肝宝贝儿这是胆子肥了?天天被我压在下面,现在也想翻身在上了是不是?”
水濯缨笑靥嫣然:“不敢不敢,只是我们两个从来都是你主动我被动,一直这样多没意思。今天我主动伺候你一次,你只要躺着好好享受就行了,要不要试试看?”
绮里晔眼中妖艳的笑意更深,双臂放到脑袋后面枕着,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这倒是新鲜……那我就试试看心肝宝贝儿主动伺候的滋味怎么样。”
现在是盛夏,他沐浴之后身上就只披了一件宽松薄软的白色丝绸长袍,松松垮垮地半系着腰带,一躺下来就露出大半边光洁玉白的前胸,肌理紧致而均匀,肌肤上泛出湿润的浅淡水光,还挂着一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滴。犹如刚刚从冰水中取出来的绝世美玉雕琢而成,莹润洁白,剔透无暇,让人忍不住想伸手上去抚摸。
水濯缨带着一种磨人小妖精式的蜜汁微笑,慢悠悠地把他身上这件外袍扒了下来,扔到地上。
他在外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这时候就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优美如希腊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身材,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水濯缨的眼前,仿佛造物主偏心地将天地间最悦目的色彩,最优雅的线条,最完美的轮廓汇聚在一起,凝结出一件登峰造极无可比拟的艺术绝品。
“如何?”绮里晔枕着双臂,带着笑意望着水濯缨欣赏他身材的样子,“心肝宝贝儿打算怎么伺候我?”
水濯缨笑盈盈地从床头拿出一卷金蚕丝牛筋绳索。这张大床是绮里晔设计的样式,四周床柱上有铜环和凹槽,可以用来系绳子,拴镣铐。床头藏有一排柜子一样的暗格,各种大大小小的道具都可以很方便地藏在里面,不用下床去拿。
这些道具本来都是绮里晔为她准备的。床头柜子里面光是绳索和镣铐就有十来种,她现在拿出来的是最结实的一种绳索,牛筋里面混合金蚕丝,略有弹性,很软但是柔韧度极强。就连绮里晔的这种武功,最多可以绷断一根绳索,两三根合在一起就不可能绷断了。
绮里晔看着水濯缨手中的绳索,眉心微微一跳,语气里多了几分凉飕飕的味道。
“心肝宝贝儿,你自己都还没被调教好,想玩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水濯缨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死变态的实际驾驶年龄不也就跟她一样,在她之前还是个小处男,装得倒是一副久经风月情场深谙SM调教之道的老手模样。
“你不是最喜欢玩这个么?”
水濯缨露出最为风情万种魅惑诱人的笑意,一边从肩膀上抖落披在外面的那件逶迤白梅蝉翼纱薄裳,一边展开了那卷金丝牛筋绳索。
“现在换成我来试试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绮里晔望着她犹如妖精一般的惑人笑容,以及纱裳下只穿了一件肚兜,露出玲珑曲线和雪白肌肤的身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沸腾起来,下腹顿时一阵紧绷得难受。
他从来都不是习惯躺在下面的那个人,只是一想到水濯缨平日里一向羞涩腼腆,难得一次放得这么开,倒是十分有意思。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恐怕就再难看到她这副模样了。
忍耐下想翻身把水濯缨压倒在床上狠狠收拾一番的冲动,带着戏谑的笑意,伸开了双手任由她去绑。
“好,但你要是玩得我不满意的话,必须乖乖地任由我惩罚,到时候别哭着向我求饶。”
水濯缨带着最最诱惑撩人的笑意,以最最严谨认真的手法,用上了一整卷金丝牛筋绳索,像是捆粽子一样把绮里晔捆了个结结实实。手腕和脚踝处尤其绕上了十来道绳索,绕得跟个球似的,保证有三个绮里晔也绝对挣不断。
这人果然是抖S的气场摆在那里,就算被绑成了这个样子,也没让人觉得多有M的受虐感觉。只像是一只暂时被困住的千年妖魔,无论被绑得有多紧,妖魔还是妖魔。
绮里晔开始的时候还含笑配合着她在那里绑,到后面绳索越绑越多越绑越紧,渐渐觉得不对劲,终于开口:“心肝宝贝儿,你有必要绑成这样么?”
“当然有。”水濯缨笑吟吟地说,“不然随便绑绑的话,一下子就被你挣开了,那还有什么用?”
她话音未落,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点了他身上的三处穴道。
“你……”
绮里晔这时候才真正地变了脸色,然而哑穴被点,已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是睁大了一双凤眸瞪着她,里面满是惊异和不解之色。
“别怕,没事的。”
水濯缨一边哄着他,一边跳下床去,飞快地重新披上衣服。
“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出去一趟,但我要是跟你说实话的话,你肯定不会放我出去,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绮里晔:“……”
瞬间就明白了她出去是要干什么,一双凤眸里面顿时眸光骤变,轰地一下,像是要喷出冲天的火焰来。
“息怒息怒。”
水濯缨把房间里面的水果点心之类都挪到他枕头边,温柔体贴地先给他口中喂了几块糕点和一杯温茶。
“我给你点的穴道要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才会自动解开,你用真气冲穴的话大概快一倍,也就是十二个时辰左右。不过你的脖颈还是可以转动的,吃的东西就在你枕头边,不会饿死你就是。”
水濯缨接着收起房间里面所有可能被用来割断绳索的锋利东西,只在距离床铺最远的房间门框上插了一把匕首。
“那边房门上我插了一把匕首,等你的穴道解开了,就可以从床上下来,挪到那边用匕首把绳子割断。当然了,你的哑穴最多三个时辰就可以解开,要是你愿意让暗卫或者宫人们看到你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被五花大绑的样子,那也可以开口向人求救。”
绮里晔凤眸中的火焰和杀气像是能把房间屋顶冲破:“……”
“哦,对了,十二个时辰有点长,你的生理问题还得解决。”
水濯缨朝四周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去柜子里面翻了一条白色大浴巾出来,裹在绮里晔的某个不可描述位置上。
“条件有限,你将就一下吧,出恭我就实在没有办法了。要是半中间真想出恭的话,千万忍着点,否则剩下的时间里……你恐怕会很不愉快。”
一边说一边从绮里晔脱下来的衣服里面摸出他那块在岐黄司和问毒司使用的血玉令牌,笑眯眯地走到房间门口,朝绮里晔飞了一个吻,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这么走了……
走了……
了……
像裹尿布一样裹着一条大浴巾在床上的绮里晔:“……”
……
水濯缨一出房间,立刻让人去挑了一匹行宫中速度最快的骏马来,直奔崇安。
那个五湖山庄的少女已经到了皇宫外面,正在岐黄司附近等着水濯缨。
现在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岐黄司里面因为经常需要一连多日地熬制药材,必须有人一直守着火,里面十二个时辰都是有人在的。
水濯缨亮出绮里晔的血玉令牌,让岐黄司的药僮取了“秋水为骨”的解药给她,随即便跟着那个名叫采菁的少女连夜北上,赶往柳长亭所在的地方。
柳长亭是在崇安北方的瀚州城里遇到偷袭中的毒。水濯缨之前离家出走的路上经过一次瀚州城,但第二天上午赶到瀚州城的时候,发现城里的气氛已经跟之前大相径庭。
瀚州城坐落在东仪通往北晋的交通要道上,本来是个人口鼎盛,繁荣安稳的商业城市。但现在,大街小巷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许多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人。
有些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帮派,一大群衣着相似的人带着刀剑,大刺刺地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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