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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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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露面。

    水濯缨本来想留在夏泽多陪水今灏一段时间,然而她现在顶着的已经是东仪皇后的身份,虽然夏泽是她的母家,长期留在这里也还是不妥。

    而且现在已近五月,东仪那边的外交礼宴榴月宴快要开始举办了,她最好得回去参加。

    榴月宴本来是为了巩固中原三国的关系,在三个国家之间轮流举办,三年前是东仪,前年是北晋,去年是西陵。

    但自从去年即墨缺登上西陵皇位之后,西陵和东仪的关系已经等同于破裂,即墨缺也不可能来东仪的地盘上赴宴,那等于就是找死。现在参加榴月宴的还是三个国家,不过换成了东仪、北晋和西陵以北的草原国家乌坦。

    乌坦可汗萨尔勒性情暴躁为人粗犷,以前只和接壤西陵关系较好,这两年来萨尔勒的行事风格渐见温和收敛,跟北晋和东仪都建立起了紧密稳定的外交关系,倒是反而跟西陵有所疏远。所以这次乌坦替代西陵,参加了三国榴月宴。

    “缨儿,你回去吧。”

    水今灏看水濯缨犹豫,难得一次主动开口让她回东仪。换做以前,他都是恨不得把水濯缨永远留在夏泽,一直别回绮里晔身边的。

    水濯缨还是有点担心他:“哥,你别太……”

    “我没事。”水今灏笑了笑,“你现在是东仪皇后,独自留在夏泽,时间耽搁太长了不好。夏泽边境上有东仪军队压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雀网’要是有发现晏儿的踪迹,传消息到夏泽来就好。”

    除了保护齐望月的大内暗卫以外,他也派出了大批人,在夏泽全境内寻找小皇子。

    尽管他当时是亲眼看见小皇子落进火海中,但齐望月那么笃定的态度,让他也升起了一线极其微弱渺茫的希望。

    没有找到小皇子的尸体,就不能肯定小皇子真的已经遇难,他不能不找。

    而且……万一,不,哪怕是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真的能把小皇子找回来,齐望月就也有可能会回来。

    水濯缨也早就传信给绮里晔,让分布在整片大陆上的“雀网”留意小皇子的踪迹。“雀网”是大陆上最强大的情报力量之一,只要小皇子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总有被“雀网”查到的机会。

    ……

    五月初,水濯缨终于动身回了东仪。到崇安时,正好是榴月宴举办的前一天。

    绮里晔的盛大仪仗等在崇安城门口接她,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拉到奢侈华丽得像是移动珠宝库一样的御辇上面,一把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心肝小宝贝儿,想我了没有?”

    水濯缨嘴角一抽,不敢去看街道远处围观的百姓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一手撑住绮里晔的脑袋:“……别在这里!”

    绮里晔充耳不闻,抓住她的双手手腕扣在背后,更加放肆地含住她的嘴唇,舌尖直接探进了她的口中,攻城掠地。

    这人喜欢在光天化日下秀恩爱毁三观的癖好一发作起来,水濯缨一向拿他没有办法,挣扎反抗的唯一结果,也只会是他更加没节操没下限的举动。只能跟只鸵鸟一样,拼命把自己往他的怀里缩,以求周围众人尽可能地看不到她。

    绮里晔十分满意她这个反应,这一吻从崇安城门口一直持续到皇宫中,吻得越来越深,缠绵纠葛难解难分,直吻到水濯缨快要缺氧窒息了,绮里晔这才放开她。

    “我们又没分开多长时间,至于么?”

    水濯缨喘息着半天才缓过气来。这时候他们已经进了紫宸宫,绮里晔一进宫就抱着她去浴室,冠冕堂皇地要帮她洗掉一路上的风尘仆仆。

    “当然至于。”

    绮里晔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放到汉白玉浴池的池水中,自己也宽了衣下来。

    “没听说过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不过当然了,对于心肝宝贝儿来说,应该是一见不日,如隔三秋,所以我才会这么急。”

    水濯缨脑子卡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两句话之间的区别:“……”

    再这样下去,她的词典里面已经没有几个正常的成语了。

    绮里晔手臂一捞,把水濯缨捞进他的怀中,一手随即便暧昧地游走上了她的身体。水濯缨赶紧抓住他的手。

    “等会儿,先别乱动……我有正事想先跟你谈。”

    他们虽然也就半个月没见,但对绮里晔来说已经像是吃了十年的素,这要是被他一折腾起来,不到后半夜绝对没个完。三国榴月宴明天就要举办,明早还要早起,到时候她肯定累得根本没精力谈这件事情。

    绮里晔的手覆在他最喜欢的位置上,身上的温度已经一片炽热灼烫,但毕竟还是停了下来,抱着水濯缨,在汉白玉浴池的边缘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

    “有话赶紧说。对我来说,一解三秋相思之苦才是正事。”

    水濯缨眉头隐隐跳动,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绮里晔,我一直想问你,你不想要孩子,但是我们又不采用任何避子的办法,这样我迟早可能会怀孕,到时候你会怎么对待这孩子?”

    绮里晔微微一挑眉。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这事难道还不够重要?”水濯缨转过身来直视着他,“我需要知道你的一个明确态度,要是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孩子,那我就想办法避孕,而不会生一个不受父亲欢迎的孩子下来。孩子不是一件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东西,不想要的话干脆不要有,有了就必须对孩子负起父母的责任。如果我将来有孩子,我不会让孩子置身于一个有父亲却没有父爱的残缺家庭中。”

    绮里晔直视着水濯缨的眼睛,语气平静。

    “那你自己想不想要孩子?”

    “我……”

    水濯缨顿住。她现在才刚满十七岁,虽然在古代很可能都已经是两三岁孩子的母亲,但从现代的观念来看,这个未成年的年龄对于生孩子来说还是太小了些。而且她目前对孩子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期待感,属于那种有就有,没有也不会刻意想要的态度。

    但是现在觉得可有可无,并不意味着将来也会一直如此。孩子对于一对夫妻来说,有着无可比拟的重要作用。

    她和绮里晔现在都还年轻,烈火干柴,可能觉得孩子是碍事的第三者,除了添麻烦以外似乎没什么用。但是等到五年后,十年后,也许就不是现在的这种想法。

    一对男女的爱情无论开始时多炽热多浓烈,最终都会在漫长时光的沉淀发酵中,化作一种比爱情更深厚更悠长,更接近于镌刻进骨子里的亲情的感情。而这种亲情,往往就需要靠孩子,靠两人之间骨肉血脉的联系者来维持。

    “我现在暂时没有特别想要,但是以后也许会想。”

    水濯缨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她必须把绮里晔的想法考虑进去,一个还没见到影子的孩子和绮里晔相比,自然是绮里晔更加重要。

    “那还避什么孕。”绮里晔毫不迟疑地接话,“晏染说过,你的身体本来底子就有问题,再喝避子汤的话肯定要一辈子不孕。其他的方法我也嫌麻烦,还不如干干脆脆地做来得痛快。”

    水濯缨微微一蹙眉:“那有了孩子呢?”

    “有了就有了,生下来好好养着,我保证不会虐待那小兔崽子便是。”

    绮里晔没什么好气。真有了一个小兔崽子,要是识相一点不跟他抢他的心肝宝贝儿,他这个当父亲的就勉强对孩子好点;要是不识相的话……他有一百种手段收拾得这兔崽子服服帖帖,但又能让心肝宝贝儿不觉得他是在虐待孩子。

    水濯缨:“……”

    她听这语气,怎么感觉这么不相信他的话呢?

    他们的孩子是小兔崽子,那他们两个是什么?

    绮里晔觉得这件事情谈到这里,就已经算是解决了,伸手将水濯缨揽过来,把她纤细的腰身贴到自己的身上。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弯腰往下一压,把她整个人朝后压进了浴池的池水中,水濯缨还想说出口的话,顿时被一串咕噜噜从水中冒出来的气泡取代。

    “心肝小宝贝儿,明天就是榴月宴,我们只有一夜的时间,春宵苦短,应该及时行乐才是……”

    ……

    第二天,一年一度的三国榴月宴在东仪皇都崇安城里的皇宫中举办,地点照例在接待外来使臣贵客的永和宫。

    从北晋和乌坦来的皇族权贵们早就已经抵达崇安。北晋来的为首人物是北晋太子聿凛,乌坦这是第一次参加榴月宴,为表重视,来的是乌坦可汗萨尔勒本人。

    夜幕降临,永和宫中灯火辉煌,宽敞的大厅中,长长的坐席在两侧分摆下去。跟以前一样,上首是东仪帝后的座位,两侧客座上则是外国宾客,再往下就是东仪的文武百官。

    只有一点有所区别。东仪的主位上只有帝后二人,后面本该坐着东仪后宫四妃的地方空空荡荡,一个妃嫔都没有。

    东仪皇后本人也没有座位,座位在东仪皇帝的怀里。最上首奢侈华丽的黑曜石御座十分宽大,坐下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东仪皇帝就这么光明正大理所应当地把皇后揽在怀中,一同坐在御座上。

    三年前的三国榴月宴上,还是皇后的绮里晔就敢当众揽着身份是贵妃的水濯缨,又是亲吻又是逗弄又是喂食,现在这样子已经算是小意思。

    东仪的文武百官和北晋的王公贵族们,节操早在三年前就被绮里晔粉碎得差不多了,现在都表示十分淡定,该干什么干什么。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有乌坦那边来的人,还没有被绮里晔的毁三观大法洗礼过,而且性情又相对豪爽直接,不会掩饰,一个个都少见多怪地睁大眼睛瞪着绮里晔和水濯缨。

    水濯缨昨晚被绮里晔折腾到半夜才睡,早上又起得早,现在困得恨不得呵欠连天,只是顾及场合不得不维持形象。

    她跟绮里晔在一起时间长了,久经大风大浪,也早就练出了坚不可摧的脸皮,下面乌坦人齐刷刷地盯着她看,她已经完全可以当做视而不见。

    但是目光一扫过去,却突然发现乌坦可汗萨尔勒旁边坐的那个女子,身份应该是可汗正妻可敦的,看着有几分眼熟。


第10章 送美人给凉凉的下场!

    那女子看着大约二十来岁年纪,一身色彩鲜艳明快的乌坦服饰,黑鸦鸦的头发编成无数长长的小辫子,缠着金银丝线,上面结了许多彩色的宝石珠串。

    女子低着头,辫子和珠串从脸颊两边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不过仍然看得出来,她的容貌是中原南方女子那种温婉秀美的容貌,樱唇琼鼻,柳眉水眸,肌肤白皙细腻,和乌坦女子偏于粗犷的长相大相径庭。

    因为服饰和发型差距得太大,水濯缨看了第二眼才认出来,这是去年在即墨缺的璟王府中的那个管事女子,汀兰。

    那时候汀兰设计害过她,后来又直接导致了她易容逃出璟王府,犯下大错。水濯缨本来以为以即墨缺的冷酷无情,肯定不会留下汀兰,现在看来即墨缺利用汀兰利用得比想象中更加彻底,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放过,将她送给了据说酷爱中原温婉美人的萨尔勒。

    传言中萨尔勒性情凶暴嗜杀,而且淫邪好色,夜夜都要连御数女才能尽兴。而且又喜欢以残忍手段折磨女子,乌坦本国和其他国家进献给他的美人数不胜数,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活得长久。

    但现在看来,汀兰显然是个例外。她到萨尔勒的身边最多也就大半年,竟然能坐到可汗正妻的位置上,相当于中原国家的皇后。而且看她坐在那里的姿态,气质柔和宁静,一点也不像是饱受折磨的样子。

    汀兰至始至终一直低垂着目光,睫毛覆盖下来,遮住了她的瞳眸。宴席中,她一直在温柔小意地伺候着萨尔勒,斟酒夹菜,款款低语。那张秀美的面容上,只有柔顺如丝温婉如水的浅浅笑意。

    萨尔勒对她似乎也表现得十分满意,至少跟传言中一言不合就当众摔死陪酒美人的暴戾形象截然不同。汀兰倒酒时被他的手肘碰到,不小心洒出了酒,连忙柔声向他请罪,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心肝宝贝儿,在看什么?”

    一个妖异魅惑的低沉声音突然在水濯缨的耳边响起,把水濯缨吓了一大跳。绮里晔把她往怀里更紧地抱了抱,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语气里隐隐有透出危险之意的预兆。

    “在看那个乌坦可汗?”

    水濯缨赶紧摇头:“不,我看的是乌坦可汗旁边的那个女子,她原本是即墨缺身边的人。”

    她在西陵被困在璟王府的那段时间里,汀兰并没有和绮里晔直接见过面,所以绮里晔应该也认不出汀兰。

    绮里晔凤眸中冷芒一现,做了个手势要让玄翼过来,水濯缨拦住他。

    “不用杀她。她以前确实倾慕即墨缺,对即墨缺忠心耿耿,但现在恐怕未必。”

    即墨缺把汀兰当做一枚棋子,一件道具一样送给了萨尔勒,从汀兰现在能坐上可敦的位置,还颇得萨尔勒宠爱来看,她应该早就抛弃了对即墨缺的感情。

    女人的报复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之一。而敌人的敌人对他们来说,就算不能作为朋友,也是可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水濯缨再去看另一边的北晋宾客。一身白底冰蓝海水纹锦袍的聿凛正坐在那里,还是满身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冰寒冷峻。

    要是聿凛把楚漓追到手了,现在应该就是带着楚漓一起来榴月宴。看来这数月之内,他跟楚漓的进展虽然没好到哪里去,应该还不至于太差。

    榴月宴上酒过三巡,水濯缨困得要死,本来只想早点回去补觉,不打算一直待到宴会结束。她正要离席的时候,下面萨尔勒突然站起身来,拍了三下手掌。

    随着他的击掌声,大殿外面袅袅婷婷走进来四个美人,在殿上对着绮里晔盈盈下拜。

    这四个女子都是正值青春的二八年华,环肥燕瘦,各有风姿。身上穿戴的都是中原女子的装扮,一着火红短装,美貌热辣;一着鹅黄绣裳,活泼娇俏;一着浅碧曲裾,清新温婉;一着雪白纱裙,飘逸出尘。

    四种截然不同但同样出众的气质,可以说囊括了男人喜欢的各种女子的类型,而且容貌一个比一个绝色。四人往大殿中间一站,就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下子把大殿上不少男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四个美人是本汗特意从中原各地找来,送给东仪皇的。”萨尔勒大刺刺地说,“东仪皇后宫除了皇后以外,一个妃嫔都没有,这哪像个皇帝的样子。本汗找来的这四个美人,不但长得美,你们中原人喜欢的那一套琴棋书画也样样都会,而且最擅长伺候男人。乌坦第一次和东仪建交,这是本汗的礼物,东仪皇若是满意的话就收下。”

    萨尔勒是草原氏族的人,不会中原那一套文绉绉的礼仪说辞,话说的粗俗直白。不过这个态度倒还客气,比起他以前传言中凶残暴躁的性格,已经算是不错了。

    下面的东仪文武百官们小心脏都微微缩了一缩。

    萨尔勒自己是个男人,又是乌坦可汗,理所应当地觉得皇帝自然都爱美人,并且多多益善。看到绮里晔后宫一个妃嫔都没有,就找了四个绝色美人来送给绮里晔,作为乌坦和东仪建交的见面礼,这是很正常的草原人的想法,简单粗暴直白。

    这四位美人倾国倾城,各有千秋,算是一份大礼,萨尔勒要找齐这四人想必十分不容易。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中原美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没有把这四个美人留下来自己享用,而是忍痛割爱送给了绮里晔,已经足见他想要跟东仪交好的心意颇为诚恳。

    萨尔勒想得本来倒也没错。新鲜的美人对于男人来说,多少都不嫌太多。换做一般的皇帝,只要不是不能人道,自然乐意自己的后宫里多这么四个美若天仙的绝色佳人。

    然而……他们的皇上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也没法用正常的想法来揣度。对于皇后娘娘又宠爱到了扭曲的程度,天知道萨尔勒这四个美人一送上去,会不会适得其反,惹怒皇上。

    绮里晔一手揽在水濯缨的腰间,一手支着下颌靠在御座上,似笑非笑。

    “多谢乌坦可汗美意,只是孤想收美人进宫,需要问问皇后的意见。”

    他转向水濯缨,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心肝宝贝儿,乌坦可汗要把这四位美人送给孤充实后宫,你觉得如何?”

    水濯缨本来要离席,这时候停了下来,也笑吟吟地望着他。

    “乌坦可汗一片盛情,却之不恭,皇上要是愿意收这四位妹妹,那便收了吧。”

    “东仪皇后这才像个明理的样子。”萨尔勒大笑了一声,“你们中原人都说什么女子要贤德,一个女人要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妒妇,连自己夫君的其他妾侍都容不下,那还算得上什么贤德?”

    坐在他身侧的汀兰,低垂着的目光微微一动,但是什么也没有显露出来。

    底下东仪百官都感觉一阵隐约的寒毛倒竖,总觉得皇上和皇后娘娘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真的收了萨尔勒送的这四个美人。

    绮里晔眼中的笑意更深。

    “皇后如此贤惠大度,孤也不便拒绝乌坦可汗的一片心意。来人,送这四位美人去后宫。”

    下面那四位美人早就知道自己要被送给东仪皇帝。东仪皇宫中只有皇后一人,没有其他妃嫔,她们就算出身不够显赫,进宫之后位份肯定也不会太低,简直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宫中又没有多少竞争者,只要她们抢先笼络住皇上的心,以后早一步诞下麟儿,后宫中的地位便无可动摇。

    中原久传东仪皇帝姿容冠绝天下,颠倒众生,以前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现在尽管恢复了男子身份,这个头衔仍然无人可以动摇。这时亲眼一见,更加远胜传言百倍。

    榴月宴算是大型外交礼宴,绮里晔在宴会上穿的一向是最华丽最隆重的正装。风格跟他以前穿皇后装束时一样,奢华艳丽,浓墨重彩,腰间挂着繁复的璎珞环佩,只不过换成了男子的款式。极长的广袖和三重衣裾逶迤于地,在御座周围铺展开来,上面满是火红的维桑花刺绣,烈烈如赤色妖火燃烧,冲天燎原。

    那种超越了性别的妖冶美艳,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蛊惑力,邪恶而又恣意。犹如魔界血河之畔纵情盛开的血色重瓣罂粟,明明带着致命的剧毒,却还是在无形中令人疯狂,令人沉沦。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地被吸引而去,陷入最黑暗也最美丽的地狱,万劫不复。

    四位美人看得一个个芳心荡漾,小鹿乱撞,只感觉就算不能挣得什么荣华富贵,能接近这般男子身边一次,也不枉了这一辈子。

    再次朝着绮里晔齐齐下拜,声音一个比一个甜美悦耳,一个比一个娇柔软糯:“谢皇上。”

    水濯缨看也没看这些人,终于困得没忍住,背对众人暗地里打了一个呵欠,向座上宾客致歉告辞,提前离席。

    她现在站着都能睡着,在这榴月宴上实在是坐不下去。今晚说什么都得好好补觉,至于那收进宫来的四大美人,就让绮里晔自个儿去处理好了。

    “心肝宝贝儿,回去好好休息。”绮里晔在她离席前,极其暧昧地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今晚睡好了,明天早上才有足够的精力伺候孤。”

    水濯缨懒懒地一挑眉:“皇上不是新收了四位美人么?还不够伺候皇上的?”

    绮里晔凤眸中光芒一闪,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她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水濯缨猛然一缩脖子。

    绮里晔凉飕飕地扣住她的下颌:“心肝宝贝儿刚才说了什么,孤没有听清。”

    水濯缨干笑:“没有没有……臣妾什么都没说,臣妾告退了。”

    一边说一边赶紧落荒而逃。

    榴月宴结束后,那四位美人倒是真的都被送进了后宫中。然而后宫中现在已经没有给妃嫔居住的宫殿,绮里晔没有后宫,也没有给后宫留位置,原先的那些宫殿都拆除围墙被改建成了御花园的一部分。以致于东仪皇宫有着全中原规模最大建筑最多的御花园。

    这些美人根本没地方可去,未经允许直接进紫宸宫肯定不可能,宫人们只能把她们带去了宫女住的地方。尴尬无比地被晾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晚上,绮里晔这才慢悠悠地派人出来带她们进紫宸宫。

    紫宸宫大厅里,那个比女人更加妖艳绝色倾国倾城的男人,正以一种慵懒的姿态斜靠在大厅上首的座椅上,一手慢悠悠地摇晃着一只夜光酒杯,里面盛着半杯艳红如血的葡萄酒。

    身上已经换了一袭绣紫莲火焰的玄色飞霞锦长袍,没有白日里的正装那么隆重繁复,但色彩更加浓烈张扬,妖异诡谲,像是泼满了一身属于妖魔的异色鲜血。

    “见过皇上。”

    美人们跪在地上,明知道是失礼的举动,还是一个个控制不住地悄悄让目光往绮里晔的身上游去。

    水濯缨坐在旁边一点的位置上喝茶,这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昨天晚上她虽然早早就回去睡下了,但今天早晨还没醒来,就被绮里晔连哄带磨地弄醒,又折腾了一场,现在精神还不是很足。

    绮里晔要接见这些美人,她反正也什么事情,就跟过来看个热闹。

    绮里晔并没有让这些美人平身,懒洋洋地开口:“你们可都是自愿进宫来伺候孤的?……不是自愿的话,趁早说出来,孤不喜欢强迫。”

    水濯缨在旁边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他不喜欢强迫?那谁来告诉她十九狱里面那么多SM道具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自愿。”

    其中那个鹅黄衣裳的美人反应最迅速,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抢在其他美人前面回答,但回答的语调居然还能控制得十分娇俏柔和,温柔小意。

    “婢妾倾慕于皇上的天家威仪,绝世风姿,心甘情愿为婢为侍,只求能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

    被她这句话一抢,其他三个美人都没有台词可说,暗地里恨恨地瞪着那个黄衣美人。

    绮里晔抬起支着下颌的手,换了个姿势,仿佛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黄衣美人。

    “上前两步让孤看看。”

    黄衣美人眼中露出得意之色,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以最美的姿态走到绮里晔的面前。

    绮里晔伸手勾起黄衣美人的下巴,抬高她一张俏美可人的小脸,啧了一声。

    “不错。”

    黄衣美人更加得意,忍不住朝水濯缨那边望了一眼,目光里透出隐隐的挑衅之意。

    看来皇上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宠爱皇后,否则又怎么会当着皇后的面,调戏和夸赞其他女子。皇后一人独占后宫,应该只是皇上登基时间未长,还没来得及选秀充实后宫而已。

    水濯缨对黄衣美人报以真诚的同情目光。对于这些美人,她一点敌意也没有,只有一种深深的怜悯和惋惜感觉。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姿色有姿色要气质有气质,放着大好的人生不过,偏要来接近这个恶趣味的变态魔鬼。

    绮里晔捏着黄衣美人的下巴,把她的面容拉过来靠近自己,似笑非笑。

    “美人想怎么伺候孤?”

    黄衣美人近距离对着他那张艳丽得摄人心魂的面容,视野里全是那双眼尾挑起染着绯红的妖异凤眸,几乎感觉自己要溺死在他充满邪气的魅惑笑意里面。脸颊上一下子飞起鲜艳红霞,有一种激烈灼热而又朦胧不清的眩晕感,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而她愿意为之生,为之死,为之不惜一切。

    “皇上……婢妾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情……”

    “哦?”绮里晔一笑,目光转向地上另外三个美人,“你们也是么?”

    那三个美人正在暗自后悔反应不够快,这时被绮里晔一问,连忙争前恐后地抢答:“婢妾也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情!”

    “很好。”

    绮里晔的语气慢悠悠地转了一个调。

    “那为孤将自己活活剥皮洗刷,放入滚油之中烫熟,精心烹制,成为一桌鲜美的佳肴呢?”

    大厅里面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几位美人的娇态笑靥,就像是被冰冷恐怖的鬼爪猛然扼住,僵硬在半空中。

    黄衣美人的下颌仍然被绮里晔捏在指间,那张娇俏美丽的面容上,一点点地失去血色,眼睛越睁越大,瞳孔却越缩越小。恐惧的颤栗从轻微开始,渐渐变得剧烈,最终脸色彻底变成一片惨白,全身发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皇上……”

    绮里晔带着温柔而又美艳的笑意俯视着她:“不愿意?”

    黄衣美人颤抖得说不出话来,绮里晔松开捏着她的下颌,索然无味地收回了手。

    “刚刚才说愿意为孤做任何事,现在又犹豫,显然是其心不真。此为欺君之罪,拉下去千刀万剐。”

    两个黑衣暗卫立刻从上方落下来,黄衣美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就被点了穴道,毫不怜香惜玉地拖出大厅。

    剩下三个美人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去看绮里晔。绮里晔却并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思,朝着跪在最右边的那个红衣美人,更加温柔地开口。

    “那这位美人呢?可否愿意?”

    红衣美人三魂都吓走了七魄,哪里还再像刚才的黄衣美人一样犹豫,忙不迭回答:“婢妾愿意!”

    “哦,就按孤刚才说的来吧。”

    红衣美人:“……”

    接连被拖出去两位美人,第三位碧裙美人不等绮里晔开口发问,就抢先深深拜了下去,伏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皇上明鉴,婢妾并不是不愿意为皇上做这些……这些事情,但婢妾更想长久地陪伴在皇上身边,才能更好地伺候皇上……”

    绮里晔笑意悠悠:“看来这位美人倒是比前面两位会说话些。”

    碧裙美人伏在地上,一颗心脏砰砰乱跳着,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听见绮里晔继续说了下去。

    “也好,孤就成全了你的心愿。紫宸宫里正好缺一扇屏风,看美人这一身玉骨冰肌,剔出骨骼做为屏风的骨架,剥下皮肤鞣制了作为屏风的画面,再用这一头如云青丝来做屏风上的刺绣,想来应该十分合适。这样你就可以长久地陪伴在孤的身边。”

    碧裙美人:“……”

第11章 以后我碰其他女人,你必须吃醋!

    红衣美人也被拖了出去,最后只剩下那个白裙美人。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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