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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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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传承血脉,出现异于常人的脊椎骨,无论男女。也就是说,每一代的传人只有那么一个,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拓跋焱就是戈穆王血脉的不知道第多少代传人。照这样看来,南疆格罕族很可能就是戈穆王的后人流传发展出来一个部族,只不过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引荒楼先祖是护国长老的部属之一,虽然并不直接隶属于戈穆王,但戈穆王是直系王族,地位远比护国长老更为尊贵。
引荒楼里世世代代传下祖训,无论何时不得伤害蚩罗王族。霍沉之前已经力排众议,摒弃引荒楼要永远服务于护国长老一脉的规定,跟贞庆公主撇清了关系。要是再违背更多祖训的话,在祖制规矩森严的引荒楼里,必然引来恐怕会地位不保。
霍沉一张俊美而阴森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脸色恐怖得就连枯骨老人都忍不住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森森的磨牙声清清楚楚地传来。
半晌之后才转过身去,怒吼了一声:“让他滚出引荒楼总坛!”
戈穆王的血脉传人,这是连兔崽子都不能喊了。
对面一个引荒楼杀手差点被他喷了一脸的口水,吓得整个人一激灵,心脏好悬没从嗓子眼蹦出来,无可奈何地出去传话。
……
距离引荒楼总坛十多里的道路上,一行人马正从远处疾驰而来。
这一行人马不过是十多骑而已,所有马匹都是万中无一的骏马,疾驰起来犹如追光掠电,幻影一般轻灵迅捷,却竟然犹如幽灵一般几乎不发出什么声响,甚至连落下的马蹄声都是飘渺得似有似无。
马上骑士一律身穿黑衣,满身强烈的煞气和血腥气息,几乎像是能将沿途所有的景物都染成漆黑和血红。明明只有十多骑人马,却犹如冥府之中的千万阴兵破开地狱来到人世,鬼气腾腾地借道疾行而来。
领头一骑速度最快,马背上的身影着一身玄色大袖宽跑,被劲风刮起,犹如黑云一般在半空中猎猎飘扬浮动。身后像是有遮天蔽日的黑色妖氛魔息,布满半个日月黯淡天象妖异的苍穹,随之滚滚跟随而来。
所到之处犹如万物生机灭绝,路边的繁茂草木一接触到这恐怖魔息,似乎都在瞬间干枯萎缩下去,化作一片只有黑暗和血腥的死亡之地。
绮里晔是在前天才终于查到引荒楼的总坛位置所在。引荒楼不愧有中原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之名,能隐藏这么多年没有暴露,自然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得到的。
绮里晔出动整个中原分布的“雀网”人手,开始的时候是从北晋开始追查,后来发现霍沉一行人已经离开北晋去了东越,才把重点转移到东越。
几经辗转往复,最终把目标锁定在燕州一带,前天查到了这个隐藏在深山中看过去普普通通的小村庄上面。“雀网”传信给绮里晔,绮里晔立刻从东越北边南下赶到这里,三天的行程被硬生生地缩短到了不到两天。
一行人马奔驰的方向,前面路上远远地出现一个正在往这边走的人影,看身形纤细秀颀,活脱脱是个绝色美人的身材,就连那走路的姿势都颇有弱柳扶风之态。
拓跋焱一根汗毛没少地从引荒楼总坛里面被放出来,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管不了那么多。水濯缨被他放在船上顺着河流漂了下去,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得赶紧去距离这里最近的县城,派人去找水濯缨。
看见绮里晔一行人,连忙朝这边跑了过来:“喂!停下!”
绮里晔猛然勒住马,见是拓跋焱,没什么好脸色地蹙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本宫赶时间,有事之后说。”
“艹!”拓跋焱一下子就因为他的语气不爽了,“老子要说的就是你家爱妃的事情,不听是吧?现在不听之后别求着老子!”
绮里晔猛然策马朝他逼了一步过来:“爱妃怎么了?”
拓跋焱端着个小巧精致玲珑漂亮的下巴:“你家爱妃现在已经不在引荒楼总坛,老子把她从那里救了出来,单凭这事,你是不是该对老子好好表达一下感谢和崇拜?”
绮里晔根本没管他:“那爱妃现在在哪?”
“这个……”拓跋焱一下子噎住,“老子把她放在船上,沿着溪水流了下去,现在也不知道到哪儿了……”
绮里晔:“……”
纵马奔过拓跋焱旁边,一把揪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拎起来,随手甩到后面另一个“蛇信”杀手的马背上:“带路!”
拓跋焱哇哇大叫:“艹!不要一个个的都拎老子的后衣领!”
水濯缨之前在溪流里面漂了整整一夜,水流的速度不比马匹奔跑的速度慢多少,追上去也要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沿路要在溪流周围一直寻找,有很多地方都不能骑马,这速度就更慢了。
而且端水的上游部分有不少分汊,每到一个分汊处,无法肯定水濯缨到底是漂往了哪个方向,绮里晔都得分出一两个人沿着分汊河流往下找。
他自己则是一直沿着主河道往下。等到进了夏泽国界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他和拓跋焱以及四五个暗卫,时间也过去一整个白天,都到天色全黑的夜晚了。
“等等……那边!就是那艘船!老子之前就是把她放在那艘船上的!”
一行人骑马经过端水岸边一处布满卵石和沙土的沙滩时,拓跋焱突然激动地指着前面的浅滩上大叫起来,那里搁浅着一艘破旧的小木船,正是之前水濯缨漂流下来时乘坐的。
绮里晔立刻过去查看。小木船上空无一人,但是船身完好无损,旁边的沙滩上可以看到一排脚印从船边延伸到岸上的树林里。
这脚印十分宽大,一看就是男人的,而且比一般体重的人踩下去的印迹深得多,很显然这个人带了一件相当沉的重物,才能压出这么深的脚印。
这件重物……十有八九就是水濯缨。
绮里晔周围的温度和气压一下子降了下去,整个人弥漫出一种阴恻恻凉飕飕的恐怖气息,周围的黑暗一瞬间仿佛都更加浓厚了几分。
他的爱妃这是被一个男人抱了或者是背了?
拓跋焱早就见识过绮里晔丧心病狂的醋劲,他虽然单细胞但并不是傻,这时候果断机智地缩在一边不吭声,坚决不提起他自己之前其实也背过抱过水濯缨。
绮里晔沿着那串脚印往树林里走去,所到之处就像是能喀喇喇结出无数寒冰来一样,脚步落下去地面上就像是开出一个能把人吞噬进去的无底黑洞。
后面的“蛇信”暗卫们跟在主子身边时间长了,现在都有了经验。没有一个敢凑上去找死的,都离得远远的跟在绮里晔后面,免得一不小心变成主子的出气筒。
脚印到树林里面就变得断断续续,到后面彻底没了,但前方山坳里面的大谷村也已经出现在眼前。绮里晔朝着村子走下去,从衣袖里面放出一条只有手指粗细的金色小蛇来,让小蛇在地面上自己往前游去。
这种金色小蛇能辨别出最细微的味道差距,甚至包括每个人身上的体味,但只在很小的一片范围内有用,一般被用来在小地方找小东西。
这一条是之前在北晋的时候绮里晔培养出来的,记得水濯缨身上的味道,现在被绮里晔带上了,本来是打算用来在引荒楼总坛里面找她的。要是水濯缨在这个村子里的话,只要是一般情况下,金色小蛇在这里就可以发现。
金色小蛇落下地来,果然毫不犹豫地朝着山脚下的一套五间大瓦房游去。绮里晔随后跟着,到了那房屋的院子外面。
夏泽本来冬天天气就不算冷,今年又比往年更加暖和,房间的窗户都是打开的。小蛇爬向其中一个房间,绮里晔从窗口望进去,一眼就看到房间里面距离窗口不远的床上,棉布被褥下面并排躺着一对人。
其中一个半张脸埋在枕头和被子里面,只露出一边眉眼,但绮里晔就算用后脑勺看也认得出来,这赫然就是水濯缨。
水濯缨闭着眼睛,神情宁静,似乎是睡得正沉。她旁边还躺着另外一人,跟她挨得很近,但脸转向另外一边,被子盖得更高,完全看不见是什么模样,只能看到披散在枕头上的黑发。
跟在后面的“蛇信”杀手们虽然距离较远,但一个个目力极佳,全都也看见了房间里面同床共枕睡着的那两个人,顿时感觉头皮一炸全身一麻。
这这这……什么情况?
皇妃娘娘都堂而皇之地睡到别人床上去了,瞧着那么平静安宁的表情,被子都盖得整整齐齐的,也没有什么挣扎过的迹象,怎么看也不像是被迫跟别人睡在一起的。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的主子被戴绿帽子了?
那他们现在算不算是捉奸在床?
一个个齐刷刷地再次往后倒退一步,战战兢兢地望向绮里晔。
绮里晔霍然冷笑一声。
那笑声就好像是周围的空气中已经凝结满了森寒的坚冰,在他的这一笑之下,寒冰铺天盖地地一块块碎裂开来,碎裂成满地尖锐锋利如剑刃一般的冰凌,带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杀气和寒意。
他大步朝院子里面走过去,直接砰一声一脚踢开了房间门。水濯缨被这声音惊醒,猛然坐起身,还没来得及反应,绮里晔已经一把将被子底下另一人狠狠揪了出来,对着她森然冷笑。
“好啊,爱妃才离开本宫多长时间,都睡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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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合为一更了,字数还是七千字不变
第139章 我喜欢你性格,不喜欢你性别
水濯缨一脸懵逼地:“……啊?”
绮里晔全身杀气更盛,森然冷笑:“你还装傻?这种渣滓杂碎一样的男人……”
说着便把手里的人重重往前甩出去,结果还没脱手,目光就猛然在那个渣滓杂碎一样的男人身上停住了。
水铃兰的衣服领子被他抓在手里,整个人挂在空中缩成一团,抖得不可开交,几乎快要哭出来,用一种满是恐惧的目光哆哆嗦嗦地望着绮里晔:“东……东越皇后……”
绮里晔:“……”
“你神经病吧?”水濯缨总算反应过来,恼火地把水铃兰从绮里晔的手上放下来,“看都不看是谁就动手?要是铃兰被你伤到了怎么办?”
幸好刚才绮里晔还只是把水铃兰拎起来,而不是直接一掌拍下去,不然就算有十个水铃兰都变成肉饼了。
绮里晔一下子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满脸尴尬之色,只不过被他极力掩盖在紧绷的面容下面。
他刚才在端水河边看到那一串脚印是男人的,自然就先入为主地以为跟水濯缨在一起的是个男人。水铃兰只露出了一头黑发散在枕头上,这个时代不管男人女人留的都是长发,光看头发根本分辨不出性别。
半晌之后才硬撑着理直气壮地开口:“你跟她睡在一起干什么?跟女人睡在一起也不行!”
“不然我睡哪儿?”水濯缨一阵无语,“你当这里是凤仪宫,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这里又没有多余的床,大冬天的难道要我打地铺不成?”
水铃兰家里就三个房间,两个丫鬟睡了一间,玉花璇睡了一间,没有多余的床铺,这种乡下地方也不是想弄一张床马上就能弄一阵床来。
水濯缨总不能跟一个受伤的病人去挤一张床,就只有跟水铃兰一起先睡一晚了。水铃兰虽然取向特殊,但跟她好歹是姐妹血亲关系,肯定不会怎么样,她还是放心的。
绮里晔一把将她拖过来揽进怀里,启动蛮不讲理模式:“本宫说不行就是不行!”
水濯缨哭笑不得,当着水铃兰的面也不好跟绮里晔争论这种事情,只能先敷衍他:“好好,这个我们以后再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拓跋焱从后面蹦出来:“还不是全靠了老子!他在引荒楼总坛附近遇到了老子,老子带他来的!”
水濯缨看见拓跋焱一根汗毛不少地出现在这里,一阵诧异:“你没被引荒楼的人抓走?”
拓跋焱得意洋洋:“抓是抓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后来又客客气气地把老子放出来了,动都没敢动老子一下。估计是见了老子威风凛凛的模样,心生畏惧,不敢瞎招惹老子。”
水濯缨立刻转向绮里晔:“他可能是作为诱饵被引荒楼故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带路,你们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拓跋焱:“……能不能把老子说好听一点?”
绮里晔冷笑了一声:“没有。引荒楼现在老巢暴露了,自己都难保,估计没有什么心思玩跟踪。”
他当时得知引荒楼总坛的地址之后,立刻调遣了一万千羽精骑南下,以战争的规模准备围剿引荒楼。
现在这一万千羽精骑应该已经到了东越燕州一带,就算引荒楼里再怎么高手如云,面对上这样一支精锐军队,再加上足以以一敌百的数十个“蛇信”杀手,他就不信端不掉引荒楼总坛。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玉花璇坐着轮椅开门进来,手中还扣了三枚毒菱,一副随时要射出去的姿态。
“出什么事了?……”
她在隔壁房间听到这边的响动,自己从床上挪到了轮椅上,过来查看。
“没事没事。”水铃兰赶紧拦住她,“是东越皇后找到濯缨了。你既然认识濯缨,应该也认识东越皇后吧?”
玉花璇笑笑,把手中的毒菱收了起来:“当然认识。我也一样欠着东越皇后的……”
她话没说完,那边拓跋焱就激动万分地朝她蹦了过来,一双比女人还要漂亮水灵的眼睛里面全是亮闪闪的红心形状。
“这位美人,请问贵庚……啊不,请问芳名啊?”
玉花璇现在在养伤,身上装扮没有任何出彩之处,穿的只是农家常见的棉布衣裳,头发也不过是松松一挽,几乎什么首饰都没有。但她是属于那种盛装打扮的时候火辣性感美艳逼人,天然去雕饰的时候又别有一番妩媚勾人的天生丽质,现在这副清水出芙蓉般的模样,在清丽里带着三分妖娆魅惑,比平时更添了万般慵懒风情。
之前玉花璇刚刚从门外进来的时候,拓跋焱的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玉花璇的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这会儿都直接扑上去了。
玉花璇望向水濯缨:“这是……”
水濯缨干笑一声:“他叫拓跋焱,是我朋友。”
“我叫玉花璇。”玉花璇朝拓跋焱一笑,笑得更是风情万种妖媚动人,几乎能把任何一个男人的魂魄给勾走。
玉花璇本来就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那种美又是女性风韵十足的惊艳之美,最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拓跋焱在她这么一笑之下,简直连魂魄都被勾走了:“美人已经嫁人了没有?”
玉花璇笑:“没有。”
拓跋焱再往玉花璇的跟前凑了凑:“那美人觉得老……觉得我怎么样?”
玉花璇表情诡异地望着他,委婉地咳了一声:“那个……我喜欢你的性格,但是不喜欢你的性别。”
拓跋焱睁大眼睛,一脸受伤心碎的表情:“你喜欢女孩子?”
玉花璇也睁大眼睛:“你难道不是女孩子么?”
“……”
拓跋焱,卒。
……
水濯缨在水铃兰家里休息了两天。因为有玉花璇给的梅雪丸,中的迷药药效已经退去十之七八,绮里晔来的时候就能动弹,再过一天便恢复得差不多了。
绮里晔本来是想直接带她回崇安。从晏染海岛上运来的药材早就到了崇安,水濯缨的调理已经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得赶紧开始了。晏染之前虽然没有说调理一定不能间断,但再拖下去不定会留下什么隐患问题。
水濯缨想着人都已经到夏泽了,一般女子出嫁后都要回门一趟,她也该回徽阳去看看水今灏和齐望月。这里到徽阳不算远,大约两个白天的行程,反正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不差几天时间。
水濯缨本来是要把拓跋焱一起带走的。毕竟水铃兰是逃出来躲在这里,本来就是越低调越不容易被人发现,之前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美艳妖娆的玉花璇,现在再多一个如花似玉的拓跋焱,更加引人注目。而且拓跋焱再怎么像女孩子,终究还是个男的,赖在人家女生家里算是怎么回事。
结果这位格罕大王子一颗芳心错寄之后荒芜多年,现在终于迎来第二春,遇到了他的女神二号。反复确认玉花璇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女性之后,那热情就一发不可收拾,缠在玉花璇身边死活不肯走,怎么拖都拖不动。
玉花璇比拓跋焱大了六岁,都算得上是大姐姐,对于拓跋焱的纠缠只当是小盆友瞎胡闹,也不生气,大部分时候都是一笑置之。
只苦了水铃兰。她要是真的电灯泡估计还好点,取向特殊对玉花璇还有好感,现在不得不天天看着拓跋焱对玉花璇大献殷勤,又不能表现出一点异样来,别提有多纠结了。
水濯缨在那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得津津有味。反正她也管不了这三人的感情问题,让他们自个儿闹腾去,她身体一恢复就和绮里晔去了徽阳。
齐望月的身孕已经八个多月,再过差不多一个月就要临盆,现在肚子大得跟个球一样。胎像很稳定,肚子里面是个健康活泼的宝宝,经常拳打脚踢地闹得她不得安生。
夏泽后宫没有其他妃嫔,水今灏又把她护得很好,齐望月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安心养胎,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母性光辉来。
太医们从各种特征判断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虽然不知道靠不靠谱,不过这一胎要是男孩的话,齐望月和水今灏的压力都会小很多,至少底下那群大臣不会天天叫着没有子嗣继承皇位。
水濯缨在正宁宫中,看着齐望月圆鼓鼓的大肚子上这里凸起一块那里凸起一块,估计是里面的宝宝又开始闹腾,忍不住就想微笑,但转念一想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虽然现在年龄太小,还不想这么早有孩子,但也觉得有些奇怪。绮里晔播种的那个凶猛程度,跟她一啪起来动不动就是几天十几天不出门,往往都横跨整个排卵期了,而且又一点避孕措施都没有,但这么多次了也没见到她有一点动静。
当然这可能跟她的体质偏寒有关系,晏染之前就说过她本来就不是易于受孕的体质,就算调理好了,怀上孩子的概率也比一般女子要低。
还有就是,她跟绮里晔啪啪啪的节奏是三月不开荤,一开顶三月这种,很不规律,说明不了什么。等以后规律生活持续了一年以上,要是还不怀孕的话,那才是真的出问题了。
横竖她现在不考虑生孩子的问题,绮里晔更是巴不得没有孩子来影响他的性福,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也无妨。
水濯缨在徽阳只住了两天,绮里晔催着她回崇安,要调理身体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摆出来,水今灏也不好留她,送她出了徽阳。
最近这段时间南疆的局势很不稳定。这片地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部族势力繁多错杂,相互之间经常起冲突,格局三年一小换五年一大换。夏泽和南疆比邻,本身又是小国,容易受到南疆格局动荡的影响。
水濯缨让绮里晔调了一批军队压在夏泽边境上,显示夏泽是有东越作为靠山的,那些南疆部族便不敢轻易打夏泽的主意。虽然这么一来水今灏的感觉估计不会太爽,但现在时期不一样,齐望月只有一个月就要临盆,水今灏经不起折腾和出事。
一行人回到崇安,凤仪宫里已经给水濯缨准备好药浴之类,水濯缨又开始了天天调理身体的日子。
没过两天,晚上她在凤仪宫寝殿里面看书的时候,玄翼突然进来,正要开口,一见到绮里晔也倚在一边的美人榻上批阅奏折,赶紧又退了一步,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
那样子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但是碍着绮里晔在场,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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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是一更,晚上十点半还有二更
第140章 别的男人觊觎本宫的女人(二更
水濯缨有些诧异。玄翼虽然被她的悲惨命运所触动,对她抱着同情,经常会站在她这一边帮着隐瞒绮里晔,但毕竟还是绮里晔的下属。有什么跟她说的事情不能在绮里晔面前说,这事情肯定十分特殊。
绮里晔侧身背对门口半躺着,估计知道有人在门口,但没有回头看到玄翼。水濯缨使个眼色给玄翼让他先出去,自己也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
绮里晔没动,懒洋洋应了一声:“嗯。”
水濯缨走到寝殿外面,玄翼正在远处的花架拐角处等着她,水濯缨这才看到他手上捧着一个五寸见方的白檀香木木盒,色泽古朴柔润,雕工精致细腻,带着一种悠长沉静的香味,单看盒子本身就不是凡品,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皇妃娘娘,这是刚才五湖山庄庄主亲自送到凤仪宫的。”玄翼有点纠结,“属下为了以防万一,先打开检查过了,里面装的是您的青丝剑,但盒子上面有两句诗……属下觉得还是别让主子看到的好。”
水濯缨接过檀香木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果然是她的青丝剑,卷起来放在盒子中央的黑色锦缎上。
几个月前她在西陵海上遇到即墨缺的时候,青丝剑就被即墨缺收走了,后来一直没有拿回来。柳长亭这是想办法拿到了青丝剑,送还回来给她?
水濯缨一看盒盖的背面,那里用沉雕手法雕刻了一幅意境宛然的垂柳残月,旁边题着两句诗:“三千青丝绕指柔,一樽孤酒照明月。”
字迹潇洒飘逸,犹如河川出空谷,长风送流云。水濯缨以前在东越内战中跟柳长亭有书信联系,一眼就认出来,这确实是柳长亭的笔迹。
但这两句诗……三千青丝绕指柔,一樽孤酒照明月,虽然跟青丝剑确实有关系,但每一种意象都是表达相思的诗词中常用的意象,连在一起的语意更是显得暧昧,并不只像是一个友人因为她这把青丝剑随手在盒子上面题了两句诗。
玄翼本来只是粗通文墨,跟在水濯缨身边写了那么长时间的记叙文,硬生生磨炼出一手好文笔,自然看得出来这两句诗的意思不对劲。
水濯缨望着那盒子上的两句诗沉吟。柳长亭如果偶然从即墨缺那里拿到青丝剑,又得知这把青丝剑原本是属于她的,会给她送回来很正常。问题是上面那两句诗。
柳长亭在西陵的时候,为了把她从即墨缺手里救出来,也确实是尽了全力,甚至为她放弃了刺杀即墨缺报多年血海深仇的大好机会。
当时水濯缨一被救出来就给绮里晔拖走了,碍于绮里晔的霸道和醋劲,根本就没有机会向柳长亭道谢,但其实是很感激他的。
她本来以为柳长亭对她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和欣赏,现在看来并不只是这么单纯。连玄翼都知道这两句诗的含意,以柳长亭的文化品位,自然不可能不清楚。对于一个他这种性格的古代人来说,这大约已经算是一种隐晦的表白了。
“柳庄主送这个盒子来的时候说了什么?”水濯缨问道。
“只说了这原本是皇妃娘娘的东西。”玄翼说,“让属下帮忙转交给皇妃娘娘,然后就没别的了。”
水濯缨一时有些头疼。柳长亭这是喜欢上她了?不好当面交给她这种东西,所以让玄翼转交?
这两句诗要是被绮里晔看见的话,非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但柳长亭千里迢迢送来的东西,盒子本身精美贵重不说,这份心意便不能糟蹋,她总不能把这盒子一把火烧了。
从盒子里拿出青丝剑,正想着要把盒子藏到什么地方去,后面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冷森森的声音。
“转交什么东西给皇妃娘娘?”
水濯缨整个人一激灵,猛然回过身,手里的檀香木盒一下子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后面的绮里晔夺了过去。
“还给我!”
水濯缨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伸手去抢夺绮里晔手中的盒子,绮里晔的武功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怎么可能被她抢到,目光一扫之间,已经看到了盒子上的那两句诗。
“三千青丝绕指柔,一樽孤酒照明月?”绮里晔冷笑,“这是柳长亭的字吧?给你送青丝剑回来还要特意带上这两句诗,他对你的相思之情倒是深得很啊!”
水濯缨在绮里晔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这下事情大条了。这死变态的占有欲一向丧心病狂,别人就算对她动一下心思他都要醋流成海,更不用说柳长亭这么明显的两句诗,还是私底下传过来给她的。
“你先把盒子还我……”水濯缨试图让绮里晔冷静一点,“青丝剑是你送我的,我总不能不要,大不了这个盒子我不收就是了,送回去还给柳长亭……”
绮里晔的冷笑更是森然:“你还想着还回去给他?”
水濯缨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右手一运真力,一声巨响,那个檀香木盒子竟然像是爆炸一般被猛然捏碎开来。一股更加浓郁的檀香香气溢出,整个盒子被他彻底捏成了粉末,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大半都飘进了不远处的池塘中。
水濯缨顿时就变了脸色。
柳长亭就算是对她有心思,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题了这两句诗送来给她而已。诗句语意也很含蓄,不是那种露骨下流的挑逗含意,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她没觉得这就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可以清楚地表明她的拒绝态度,收下属于她的青丝剑,而把盒子退还回去给柳长亭,但是没有资格直接毁坏这个价值千金的檀香木盒子。
这就好比一个男子送了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女子一件几百上千万块钱才能买到的贵重礼物,这个女子自然可以拒绝男子,可以不收礼物,甚至可以把这个男子训斥一通。但是在双方原本是朋友关系的情况下,二话不说把这件贵重礼物摔得粉碎,那就太过了。
“我不收当然要还回去给他!”水濯缨也怒了,“就算他在盒子上面题这两句诗是有些逾越了,那也不至于就要毁掉这盒子!这盒子一不是你的,二不是送给你的,你凭什么弄坏别人的东西?”
“就凭你是本宫的女人!”绮里晔的神情中已经带上了一种森冷的暴戾,“别的男人觊觎本宫的女人,都公然传了情诗到你的手上,本宫难道还要对他客气不成?他现在不在这里算是他运气好,不然本宫捏碎的就是他的脑袋!”
这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一上来,水濯缨简直感觉没法跟他沟通,越过他往凤仪宫外面走去。
绮里晔猛然转过身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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