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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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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
就算他的思维和其他古代人比起来,已经超前不羁了很多,她也还是不敢确定他能不能理解和接受。
所以之前她一直不想把自己的穿越身份告诉绮里晔。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一缕占用了其它人身体的孤魂野鬼。她不知道他会如何想她。
绮里晔低头凝视了她很长很长时间,终于开了口,第一句话就完全出乎水濯缨的意料之外。
“你在另一个世界里原本多大了?”
水濯缨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绮里晔的脑回路出了问题。
他刚刚得知自己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魂魄,第一个想要问的难道就是这个么?
“多大了?”绮里晔催促。像是这一点对他来说最重要不过,他非问清楚这个答案不可。
水濯缨脑后滴下一滴汗:“二十岁。”
她成名得早,拿到第一个全球性的大奖时,才刚满十八岁。
绮里晔虽然早就猜到以她的心智,不太像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但听到水濯缨说出的二十岁时,语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股阴恻恻凉飕飕的味道。
“你在前世里有没有男人?”
他想象不出千年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在这里女子可是十五岁就能嫁人,二十岁的时候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二十岁还没有嫁人的,要么实在嫁不出去,要么就是尼姑。
敢情他真正想要问的是这个。水濯缨的脑后再挂下一滴汗:“没有。”
前世里她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和闲情,也没碰上过她喜欢的人。
绮里晔微微眯起眼尾绯红的妖艳凤眸:“那你那么熟练的吻技是从哪里来的?”
水濯缨背后已经开始整片冒冷汗。她以生死攸关的敏锐度一瞬间反应过来,绝对不能告诉绮里晔她前世里是个演员,跟不少男星拍过或者疯狂热烈或者缠绵悱恻的吻戏,甚至连小尺度的床戏都拍过。
否则的话,以绮里晔现在的醋性,很有可能会在这里先弄死她,然后撕裂时空去她的前世里弄死那些可怜的男星。
“我们那个世界里,有很多……额,类似于话本子和春宫图一样的存在,就是描述人怎么亲热的,不过是会动的真实影像。这些东西不像这里这么难得,人人都可以看到,我看多了别人接吻,自己自然也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向绮里晔解释视频这东西,这一段话说得纠结无比,不过倒也并非不尽不实。就算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过吻的现代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了那么多电影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的吻戏,总会比绮里晔这种上来就只会啃她的纯新手要好点。
绮里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嘴角缓缓弯起一道更加阴恻恻凉飕飕的邪恶弧度,直让水濯缨全身的寒毛都一下子竖了起来。
“哦?这么说爱妃前世里就已经饱览春宫无数了?”
水濯缨反射性地拼命摇头:“没有,春宫不是那么容易能看到的,我们平时能看到的都只是拉个手接个吻……”
绮里晔这一次却不相信她了。一般未知人事的少女在看见从未见过的男女交欢时,脸红之余总是会有点好奇和不解。他可记得这小丫头当时见到他那一抽屉玉势和一屏风的春宫透雕时,都是瞬间秒懂并且崩溃,很显然对于这玉势的用途和春宫的性质一清二楚,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
说她以前什么也没有见过,鬼都不信。
“爱妃不用害怕成这样。”绮里晔捏住她的下颌,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加邪恶,尽显妖娆,“本宫又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既然已经有了理论知识,以后也省得本宫在床上还要费力气从头开始教你,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互通有无,交流探讨一下经验。”
水濯缨:“……”
被他这么一说她更害怕了怎么办?
她突然有点怀念前几天的那个绮里晔,虽说差点虐杀她的阴影没有退去,但也就是因为这个而不再有事没事就调戏她。结果安稳觉还没睡几天,现在这个日常版的就回来了,一下子又让她感觉毛骨悚然,一朝回到水深火热中。
“你前世里的事情,我只关心这一点,其他的就不逼问你了,你愿意告诉我便告诉我,愿意什么时候告诉便什么时候告诉。”
绮里晔一副宽宏大量充分尊重她隐私的口气,让水濯缨顿时嘴角一抽。
“还有一个问题。”绮里晔的声音一转,沉了下来,“你既然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回去?”
“我想不会。”水濯缨说,“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我在前世里已经死了,所以灵魂才会过来。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死的话,应该不会莫名其妙地回去。”
“那就好。”
绮里晔倒是没有问水濯缨前世里到底是怎么死的,虽然她也并没有什么可说。前世里她的死亡不过是一场意外事故,唯一坑爹的是那时候她刚刚报完了十年之仇,连一天安稳生活都没享受就穿越了。
水濯缨这才略微出了一口气。绮里晔刚刚问她的问题,虽然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实际上却让她心底有了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他除了关心她前世里有没有男人,会不会突然离开这个世界以外,别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没有用特殊的眼光来看她,没有介意她是来自于异世的一缕幽魂,没有觉得她是个不可思议的怪物……当然以他的扭曲变态程度,是个怪物没准还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对于她是个穿越者的事情,他的接受度显然比她想得要大。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她到底是谁,到底来自哪里,只要她还是她,她会留在他身边,这就行了。
“这些以后再说。”水濯缨这会儿脸上的血色终于回来了一些,“我们先谈陆曼的正事。”
绮里晔接口道:“你既然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占了这具身体,那么现在陆曼就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对。”
这么快竟然就能想到这一点,水濯缨暗中感叹了一下绮里晔的思维能力之高,一点都不输于她。
“对。我这具身体里面,原本还有另一个真正的水濯缨的灵魂,我占了她的身体,但她的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到了陆太师之女陆曼的身上。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是,除了我们这个世界以外,还存在着也许是无数个跟我们的世界平行,天地万物都一样,但发展轨迹可能有所不同的世界。身体原主也许在她的世界里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到陆曼身上,所以她知道那么多事情,甚至包括未来可能发生的事。”
这从未来回来的重生,对于绮里晔来说又是一个陌生的全新概念,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水濯缨继续解释道:“就是你现在二十一岁,但是有一天你醒过来,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你十一岁的时候,周围的整个世界也是你十一岁时的世界。除了你本身以外,整个世界都朝后退了十年。这种情况我们一般叫做重生。我的身体原主也是一个重生者,不同的地方就是,她没有倒退回自己的身上,而是到了陆曼的身上。”
绮里晔已经听明白了:“陆曼能够知道山洪爆发的时间和地点,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她前世里已经发生过?”
“对。”水濯缨说,“照这样的话,陆曼说你有幸存的族人还在南疆,有很大可能也是真的。”
绮里晔沉吟。娑夷被灭族的时候他才七岁,而且那时候战况混乱,很多族人都失散失踪了,包括他的很多亲眷也不知生死。
后来他登上高位的时候,有派过人去南疆搜索,但已经事隔十年,早就查不到这些失踪者的下落。有没有一小撮娑夷人真的躲进了南疆深山中逃过一劫,他还真不敢确定。
“我觉得你要去一趟南疆。”水濯缨说,“陆曼应该真能找得到你这些族人。”
从他宁愿顶着一个淫靡秽乱的名头,费尽心思将那些娑夷少男少女收进凤仪宫,就看得出来娑夷族人对于绮里晔的重要性。这些少年对他来说还都只是陌生人,而南疆幸存的那些娑夷人里可能有他的旧识,甚至是亲人。
“不行。”绮里晔断然说,“现在你在这里本来就不安全,只怕我一离开,水宣瀚立刻就会对明郡王府下手。”
“那陆曼那边怎么办?”
绮里晔冷笑了一声。
“那就要看她有多大的本事了。”
……
陆曼的本事虽然算不上多大,但也不小。半个月后,夏泽北方城市贺州就传来了要拍卖一群娑夷人的消息。
贺州位于夏泽和东越的交界处附近,是一个贸易型城市,承担夏泽和东越的贸易往来作用,因而在夏泽算得上十分繁荣。
如今的娑夷人已经全部沦为贵族豪门拥有的奴隶,物以稀为贵,一个年轻的娑夷奴隶往往能卖出天价。
现在这十几个娑夷人据说都是从南疆深山老林中抓到的,虽然糙了些,比不得宅院府邸里面精心培养调教出来的奴隶,但年纪都还不算大,也有生育能力,放到市面上绝对能值个几十万两白银。要是再一哄抬价格的话,几百万甚至都有可能。
夏泽没有哪个王公贵族能有这么雄厚的财力,把这些娑夷人放到贺州拍卖,目的其实是为了吸引东越的买者。
果然,消息一扩散开,立刻传得沸沸扬扬,吸引了大批东越南部的高门巨富前来贺州。这些上流阶层都把拥有娑夷奴隶作为身份的象征,东越世面上难得见到娑夷奴隶,现在夏泽一出就是十几个,还不得抢破了头。
几百万两白银对于刚刚复国不久的小国夏泽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而且这次拍卖的主人就是夏泽朝廷本身。所以贺州那边为了这次拍卖,特地调动了五千军队过去维护治安,免得出现乱子。
“容皇后已经动身去贺州了?”
水宣瀚在拍卖开始前两天接到禀报,终于松了口气。
在贺州拍卖娑夷人的消息传得全国皆知,不可能不传到容皇后那里。陆曼说得没错,容皇后果然是娑夷人,见到自己的族人被抓被卖,不会无动于衷。
贺州那边有五千军队,东越南部边境上虽然驻扎了将近十万大军,但容皇后不可能从东越调军队过来。发动国家军队去救一群娑夷人,这根本就没法解释,就算容皇后权势再一手遮天,整个东越也无法容忍。
直属于容皇后麾下的千羽精骑远在千里之外,来不及赶过来,所以容皇后最多只能带自己在夏泽的下属一起前去贺州。这样一来,徽阳城里容皇后的势力就等于被搬空了。
贺州那边的五千军队也并非摆设,有足够的准备等着容皇后。
机不可失,现在就是动手的最佳时候。
水宣瀚对一边的太监刘安挥了挥手:“传旨,让禁卫军指挥使邱晋和平南公郑榭都来一趟。”
刘安应声,刚要出去,外面又一个宫人疾步走了进来。
“皇上,有陆三小姐从南疆传来的信件。”
尽管已经抓到了那些娑夷人,但陆曼还是留在南疆没有回来,只用传信来联络。这女人倒也谨慎,知道夏泽即将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所以躲得远远的以防万一。
但水宣瀚如今知道陆曼的厉害之处,对陆曼十分倚重,也由着她先躲在南疆,甚至连那五百禁卫军都留在了南疆保护她。
水宣瀚接过信件拆开来,看了一眼,目光微沉。
……
正是夏泽最为多雨的季节,空气湿漉漉沉甸甸的,让人隐隐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天空中铅灰色的云层厚厚地堆积成一团团,压得极低,滚滚翻腾不息。天色一点都没有早晨的样子,而像是一大桶墨水被人倾泻在了苍穹上,四处流散开来,黑得令人心悸。
随着一道白亮的闪电割裂天际,震耳欲聋的雷声炸起,瓢泼大雨霎时间倾盆而下。暴雨来势汹汹,带着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倾泻下来的凶狠气势,铺天盖地砸向下方的徽阳城。
雨水犹如千万条串着白珠的长链密密麻麻垂向地面,将整个徽阳城笼罩在一片灰白色的雨帘之中,一切景物都只剩下朦朦胧胧的影子。
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的身影,有也是匆匆忙忙赶着回家。但皇宫和明郡王府之间的大街上,却有一队队整齐的禁卫军,正在迅速地赶往明郡王府。
第29章 雨中棋(一更)
两千禁卫军很快包围了整座明郡王府。大雨中无法用火,所以后排的一圈弓箭手只是弯弓搭箭,对准了王府里面。
禁卫军指挥使邱晋骑着马在明郡王府大门前面,取出一卷给明郡王府定下谋反叛乱罪的圣旨,读了一遍。
但现在暴雨倾盆,周围哗啦啦的雨声和空中隆隆的雷声掩盖了其他一切声音,就算他声音已经放到了最大,也只有近处的一小部分禁卫军士兵才能听得到。
明郡王府谋反的事情,早就摆到了明面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而且周围街上没有一个人,读了不过是读给自己听,做个样子罢了。
邱晋一读完就立刻收起圣旨,一挥手:“破门!”
明郡王府的大门紧紧关着,邱晋一声令下,两队士兵立刻直接抬了巨木过来,开始撞门。
那巨木是用来攻城门的巨木,区区一座王府的大门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只撞击几下,两扇大门便轰然破开。
从碎裂的大门里面嗖嗖射出了无数箭矢,大门后面是满院子铠甲披挂,正在严阵以待的明郡王府府兵。前面长矛手和盾牌手,后排同样是弓箭手和弓弩手,但用的长矛俱是重矛,盾牌是巨盾,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弓弩是大型强弩,明显比外面的禁卫军高了一个层次。
邱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从这王府里面全副武装的府兵来看,明郡王府毫无疑问是早就对禁卫军的来袭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以前朝廷对明郡王府并没有公开撕破脸皮,禁卫军是今天早上刚刚收到皇上的旨意来围攻明郡王府,一柱香之前才从皇宫外面出发,对方怎么可能这么快准备齐全?
他隐隐感觉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但已经来不及多想。明郡王手掌夏泽一半兵权,王府上的三百府兵自然个个都是精锐。这破门而出的第一波强弩箭矢来势极为猛烈,一箭射出足以在近距离内穿透对方的盾牌,甚至能够连穿两三人。
第一批冲入的禁卫军一下子被阻挡在大门之外,门外的士兵接二连三地扑倒下去,在门口处堆起一叠高高的尸体,上面横七竖八地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攻围墙!”
禁卫军带来了大量的长梯,虽然不是攻城的那种云梯,但要对付这只有一丈来高的明郡王府围墙已经绰绰有余。
明郡王府里面的府兵只有三百之数,守得住大门、侧门和后门已经十分勉强,防围墙是根本防不住的。
然而,一条条长梯还没有架上墙头,郡王府的围墙上,就像是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个身着黑衣,头罩斗篷的人影。
那满身在尸山血海刀光剑影里面浸染出来的阴冷杀戮之气,即便是在这样的倾盆大雨之下,也丝毫没有被冲淡,仍然凛冽逼人。
“‘蛇信’!”
邱晋大惊。以前东越内战的时候,夏泽和容皇后的部下们合作过很多次,出现在围墙上的这些黑衣人影他们再熟悉不过,都是容皇后麾下暗杀组织“蛇信”的杀手!
不是说容皇后已经带这些下属前往贺州了么?为什么“蛇信”的杀手还会出现在这里?
瓢泼般的暴雨哗啦啦从天空中倾倒下来,全身早就已经被淋得湿透,但邱晋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背后冒出了一片冷汗。
……“蛇信”杀手既然在这里,那容皇后呢?
“可是在找本宫?”
一个似笑非笑的靡艳声音传来,一片连珠缀玉般的大雨帘幕,像是突然被拉开了一角,白茫茫的雨帘中展露出一片艳丽得惊心动魄的浓墨重彩。
像是这苍茫灰白的天地间唯一耀眼的艳色,又像是漫天泼洒而下的大水中燃烧起来的一团灼灼妖火,赤红火焰带着森森妖息冲天而起,水势再大气势再汹涌,也不及那道妖艳身影的万分之一。
绮里晔站在明郡王府大门口的门楼之上,没有撑伞也没有戴箬笠,但一身玄黑和赤红交错的大袖宽袍,在暴雨中竟仍然在飘拂不息,半点没有淋湿。
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激荡洋溢的真气,像是一圈薄薄的气流隔离层,衣襟和长发在鼓动的真气下不断地飘舞。再多的雨水落下来,都是沾衣即走,甚至在他周围犹如碎珠乱玉一般飞溅开去,就连发梢上都没有带上一滴水珠。
邱晋瞳孔猛然一缩,堪堪稳住了身形,这才没有从马上摔下来。
“容皇后!……你……”
“真以为本宫去贺州了?”
绮里晔俯视着他,就像是俯视着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蚂蚁,连轻蔑的眼神都不屑给。
“就凭你们的情报刺探系统,竟然也想刺探本宫的行踪?”
邱晋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雨水在他的头盔上汇聚成一条条,从眼前像小溪一般流淌下来。在他的视野里,容皇后的影像是模糊不清的,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皇上那边确实派出了人去盯着容皇后的行踪,但也仅限于在明郡王府外面盯着而已,王府肯定是进不去的。
昨天暗探传来消息,容皇后带着一批人马轻装快骑,夜里出了明郡王府,直奔徽阳城北方贺州的方向。当时暗探们不过是在黑夜里见到了容皇后和“蛇信”杀手们纵马而去的背影,面貌也就看个五六成,并不能绝对确认。
但皇上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容皇后会因为那些娑夷奴隶前往贺州,所以根本没有想到那一队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容皇后和“蛇信”杀手,而只是其他人易容假扮。很有可能就是明郡王府上的几十个府兵,换装骑马离开徽阳城,甚至之后只要换上了士兵装束,还可以再回来。
他们认为徽阳城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容皇后的人手,所以选了这个时机来攻打明郡王府,结果是一脚踩进了对方已经插满刀剑布满毒蛇的陷坑。
“蛇信”的杀手都是能够以一灭百的顶尖杀戮者。一出现在明郡王府的围墙墙头上,就算人数只有数十个人,一人需要守着好几丈长的围墙,也没有一个禁卫军士兵再能攻上墙头来。
围墙上那些黑影一个仿佛幻化成了无数个,犹如幻影般不断闪过,稍纵即逝。瓢泼大雨中根本看不清这些人如何出手,只能看见血光不断飞溅而出,惨叫接连响起,更多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血光和惨叫。
一个个士兵从墙头像是割草一般不断摔落下来,围墙外面的巷子里顷刻间便铺满了一地的尸体。后面的士兵惧于“蛇信”杀手的恐怖,不敢再往墙头上拥去,但墙上的黑色人影却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飞掠了下来,小巷中又是成片成片的士兵倒下。
鲜血从层层叠叠的尸体下涌出,瞬间就被雨水冲刷稀释开去,青石板铺的地面上弥漫过一层深深浅浅的淡红,看过去像是魔域中的血河决了堤,血水滚滚而出,鲜艳而又诡异。
“撤退!”
邱晋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大声喊道。尽管不明白绮里晔为什么不管贺州那些娑夷人的死活,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多管这些事情。
明郡王府的府兵就算再精锐,毕竟只是士兵。两千禁卫军对上三百府兵,数量上便可以占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哪怕光靠车轮战碾压就足够了。
但现在在这里的数十个“蛇信”杀手,全都是手上收割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活修罗活阎王,一般的士兵根本不能比。
这里是在城市中,不是真正的大规模战争的场面,不可能用什么兵法阵法,“蛇信”杀手这种纯粹的杀戮方式,在这种环境下有着极其可怕的杀伤力,两千禁卫军折一半在这里都有可能。
围攻明郡王府的禁卫军士兵纷纷往后退去,朝王府旁边的街巷里面撤退,然而还未走出围绕王府的街道,所有人便心惊胆颤地看到,周围的屋顶上,竟然又出现了数十个幽灵一般的黑衣人影!
容皇后不但没有将“蛇信”杀手调离徽阳城,甚至从东越那边派过来了更多的人手!
邱晋背后的冷汗已经流得仿佛比现在的大雨雨势还要汹涌猛烈。这也就是说,对方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全盘摸清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才有充足的时间来布局。
他们才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猎物!
“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可以走?”
绮里晔的声音从高处远远传来。听上去音量并不大,但即便是在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哗啦啦的大雨声中,却仍然清晰得令人全身发寒。
邱晋猛然回过头去,背后一道黑影掠来,一个“蛇信”杀手挥刀横切向他的咽喉。
他能当上禁卫军统领,武艺自然也不低,提枪去挡。那长枪是重型长兵刃,虽然在战场上杀敌威力强横,但并不适合近身作战,也不适合对付这种出手狠辣灵活刁钻诡谲的杀手。
这一枪虽然挡开了杀手的一刺,那身形矮小的杀手竟然犹如灵蛇一般,绕着他的长枪枪杆飞快地蹿了过来。他来不及调转长枪枪头,只感觉眼前一花黑影一闪,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啪地一声水花四溅的声响。他最后看见的,就是一具坐在马上的无头尸体,颅腔正在往外涌泉一般地喷洒着鲜血。
……
明郡王府,内院。
“外面如何了?”
水濯缨坐在花厅中,外面是一点也没有减缓意思的瓢泼大雨,园子里的景象都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纱幔,朦朦胧胧,倒是别有一番韵致。
她本来也想出去看看热闹的,但外面雨下得实在太大,绮里晔怕她被淋湿了着凉,不让她去。
“没什么可看的,等着那两千禁卫军被杀光就是。”
一身赤红玄黑大袖宽袍的绮里晔从花厅外面走进来,衣服和发梢上带的水珠全部被他用周身的真气震开,一滴水都没有带进室内。
尽管他这个本事很高大上很装逼,但水濯缨看着,突然就莫名想到大狗狗被淋湿了进门前都要抖一抖全身,把毛上的水珠哗啦啦抖下来。一下子让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
绮里晔微微眯起一双凤眸盯着她。水濯缨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自己刚才的想象说出来,强忍着笑意,以致于嘴角肌肉都绷得都有点怪异。
赶紧从旁边的小几上拖过来一盘围棋,分散绮里晔的注意力。
“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下过棋吧?等着也是等着,来下一局怎么样?”
绮里晔对于下棋这种文艺高雅的事情向来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水濯缨既然邀请了,他也就坐了下来。
两人在花厅里面对弈,花厅外面通往园中小湖的水渠中,一股殷红的鲜血颜色从王府外面的方向流淌进来,渐渐流进满是雨水涟漪的湖里,被稀释得越来越淡,最终消失。
------题外话------
今天二更,第二更在下午六点
第30章 夏泽分裂(二更)
夏泽皇宫。
“砰!”
水宣瀚猛然从座位上坐起身来,手中的翡翠酒杯落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容皇后根本没有带人去贺州?”
下面跪着的一个禁卫军将领全身湿透,被染红的铠甲上往下滴着血水,微微发抖,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是,而且还从东越调来了更多的人,明郡王府那里足有近百个‘蛇信’杀手……禁卫军没能攻破明郡王府,反而遭到了屠戮,现在已经折损大半……”
说折损大半其实都是委婉的,所剩无几还差不多。禁卫军想要撤退的时候反而被包围,已经无法撤退,几乎就是像摊在砧板上的肉一样被对方大肆屠宰。
这个将领完全是仗着运气好,才带着几个士兵侥幸逃出了“蛇信”的包围圈,逃回皇宫来禀报情况。至于明郡王府那边,两千禁卫军现在还剩下多少个人,他真的不敢肯定。
水宣瀚跌坐回座椅上。
怎么会?容皇后当真不管贺州那些娑夷人的死活了?
徽阳城的禁卫军总共只有三千,还有五百在南疆那边保护陆曼,这两千人要是折在了明郡王府,也就意味着他几乎不再有直属于自己的兵力倚仗!
正在这时,一名宫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献上一封信。
“启禀皇上,这是从贺州那边传来的急信。”
水宣瀚拆开信扫了一眼,顿时更是脸色骤变。
贺州那边的那十几个娑夷人,竟然在一天之内全都逃了!
之前根据陆曼所说,这些娑夷人在南疆深山中与世隔绝地过了十几年,被抓到的时候就比野人好上那么一些。一个个衣裳褴褛蓬头垢面,没有传说中娑夷人那么美丽如仙人仙女的容貌,那种独有的异香也不是很明显。
当时众人都觉得很正常,就算再怎么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丢进深山老林里十几年,肯定也变成这个样子,要是还美得不沾人间烟火,那才奇怪了。
明天就要开始娑夷人的拍卖,贺州那边对他们的看守肯定十分严密,倘若这些娑夷人只是一群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全部逃掉。
除非这些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娑夷人,而是容皇后的下属假扮的!
容皇后手下能人云集高手济济,在看守没有多少防备的情况下,足以对付一般人的绳索、锁链和笼子对他们来说,要逃出去就像是打开自己家大门一样简单。
“请皇上立刻下旨,让平南公的军队迅速进入徽阳,守卫皇宫!”
那个禁卫军将领的声音有点颤。禁卫军指挥使邱晋已经在明郡王府外面被斩首阵亡,现在也就只有他硬着头皮顶上这个缺。皇宫周围只剩下五百禁卫军,这个时候如果明郡王府府兵和“蛇信”杀手直接杀进皇宫逼宫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水宣瀚脸上一阵发白,立刻先传了旨意下去。平南公郑榭的两万军队,有五千驻守在徽阳城外的军营中,现在只能调进来充当禁卫军,否则就连他的人身安全都成问题。
“还有,传信到南疆,让那五百禁卫军以最快速度带着陆曼回来!”
他现在充分怀疑陆曼其实根本就是明郡王府和容皇后那边的奸细,表面上看在帮他,其实是在给容皇后那边提供信息。否则的话,容皇后怎么可能这么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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