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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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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小女在皇上面前仪容不整之罪,小女有要事需要告知皇上。”
水宣瀚淡淡道:“你说。”
“小女不能再留在夏泽。”陆曼抬起头,“必须尽快避到南疆,否则恐怕性命不保。”
“为何?”
“小女上次为皇上献了一计,让人假扮成曦和郡主去刺杀明郡王,现在对方恐怕怀疑到了小女的身上。前两日太师府里接连出现易容潜伏进来的密探,虽然都被小女发现,但小女必定是被盯上了。明郡王和曦和郡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不至于如何,但现在东越容皇后也在徽阳城明郡王府中,容皇后狠辣果决,对小女下杀手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水宣瀚不带表情地望着她:“那是你的事情,你要躲到南疆便自己去,孤又不拦着你,特地进宫一趟来告诉孤干什么?”
“小女是来向皇上求借一支禁卫军铁骑的。”陆曼声音沉静而又不失恭敬,“只要三百人左右就行,跟随小女一起去南疆。”
水宣瀚失笑:“陆曼,你提这个要求不觉得可笑么?徽阳城的禁卫军不过三千,你当真觉得自己如此重要,孤会为了保护你而特地派出三百禁卫军跟你去南疆?”
如今真正直属于他命令调动之下的,就只有这三千禁卫军,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他也不可能就为了个陆曼而派出去。
别人手上的兵权终归是别人的,郑榭就算已经表明了对他的忠心,他也还是觉得不完全放心。这三千禁卫军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军队。
陆曼摇摇头:“皇上误会了,小女要这三百禁卫军,并不是为了保护小女的。”
“那是为何?”
陆曼并不直接回答他,而是道:“皇上有没有想过,曦和郡主和明郡王存亡一体,倘若皇上灭了明郡王,必定也不能放过曦和郡主。但东越容皇后对曦和郡主如此宠爱,曦和郡主出了个三长两短,容皇后怕是会立刻挥师南下灭了夏泽,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水宣瀚默然不语。
他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这一直是他最头痛的一点。
原本他想着暗中制造一场意外让水今灏和水濯缨两人遇难,这样容皇后就算再盛怒,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来。但如今他和水今灏的对立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不管他怎么精心谋划这场意外,只要水濯缨一出事,容皇后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他这里来。
这也是尽管郑榭已经对他表了忠心,他明明有这个实力,却还是迟迟没有对水今灏动手的原因。
在夏泽他是皇帝,并非真的奈何不了水今灏一个只握着一半兵权的郡王爷,但他这个皇帝在容皇后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夏泽和东越之间的差距太过悬殊,东越只要派个五分之一的军队过来,就能轻而易举地踏平整个夏泽。
这一次徽阳和衡州之间暴发山洪,水濯缨和容皇后被卷了进去,本来是个天赐良机,只可惜两人最后还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你有什么办法?”
水宣瀚望向陆曼。她既然提到这个,就不可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陆曼点点头:“小女在前不久偶然得知,容皇后其实是娑夷人……”
水宣瀚睁大眼睛,打断了她:“娑夷人?”
“千真万确。”陆曼说,“容皇后不知用什么方法除掉了身上的娑夷人异香,但的确是娑夷人无疑,凤仪宫中养着的那些娑夷男宠,其实都是他在保护自己的族人。而且,容皇后是个男人。”
水宣瀚的眼睛睁得更大。
容皇后的身世来历一直是个谜。水宣瀚也去查过,只知道容皇后出身于一个极其普通的容姓渔家,十五岁的时候和东越小皇帝元真钰一起进入崇安城参加夺嫡之争。
当然,大多数人都根本不相信容皇后这样的女人会有一个这么普通的身世,但从来没人查出更多的东西来。
容皇后那种不似人类般的美艳容貌,强大逼人的气场,比一般女子要高大的身形……说他是个娑夷人,而且是个男人,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也不是没人这样猜测过,只是找不出证据,说明不了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水宣瀚盯着陆曼,“证据呢?”
陆曼再次摇头:“小女只是偶然得知,现在没有证据。只知道娑夷灭族时,容皇后有失散的亲眷族人躲在南疆密林中,而且为数不少。容皇后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所以一直没有去找。如果皇上能将这些人控制到自己的手中,纵然无法真正威胁到容皇后,也会有很大的牵制作用。等皇上找到了这些娑夷人,就能证明容皇后是不是出自娑夷族了。”
水宣瀚再次对陆曼另眼相看。
她说出来的容皇后的两个秘密,如果是真的话,都是天大的秘密。能得知这些,甚至还知道连容皇后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绝对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得多。
“孤派五百禁卫军随你去南疆。”水宣瀚沉声说,“如果你所说属实,事后孤时候自然会重重赏你;但也要记清楚,禁卫军直接听命于孤,倘若你胡编乱造欺君罔上的话,这五百禁卫军足以在南疆把你就地斩杀。”
陆曼低头:“小女不敢。还请皇上尽快派禁卫军南下,容皇后和曦和郡主都是敏锐之人,小女担心夜长梦多。”
……
明郡王府。
“还真是这个陆曼。”
水濯缨早上醒来,便见绮里晔散着长长的幽黑头发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字条。
最近绮里晔都住在明郡王府,晚上雷打不动地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不过除了抱着她以外很少再做什么。一半是上次差点虐杀了她的阴影大约还没有散去,一半是他现在又不能动真格的,再一直上下其手只会把自己弄得欲火焚身灭又灭不掉,天天憋着真得憋出问题来。
水濯缨发现人真的很奇怪。绮里晔以前污破天际的时候,污着污着她也就习惯了,现在他什么都不做,她反而还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身边躺了一个假妖后娘娘。
不过她总算可以睡个安心好觉。本来她的睡眠很浅,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现在在绮里晔怀里总是睡得格外沉,一整夜都不带醒的。
“怎么了?”她也坐起身来。
绮里晔把那张字条递给她:“你自己看。”
太师府里面埋伏的暗探一大清早传回来消息,说陆曼半夜里被假扮成鬼躲在衣柜中的“蛇信”杀手吓到之后,立刻就进了皇宫。
因为那些易容的暗探全都被发现了,现在太师府里就只有三个作为下等仆役的暗探混在里面,很难知道上面主子们的情况,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得知陆曼进宫的事情。
平时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太师府里面先是混进了三个暗探,然后又在陆曼房间里出现了“鬼”,陆曼必定是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所以才会连夜进皇宫,十有八九是跟水宣瀚有什么关系。
“陆曼现在还在皇宫里?”水濯缨问道。
“暂时不清楚,反正没有回到太师府。我已经派了‘雀网’的人进皇宫查探消息,一有线索就会报回来。”
到了第二天,皇宫里的暗探才传回来消息。陆曼那天凌晨就已经离开了皇宫,走的时候是藏在一队五百人的禁卫军铁骑中,所以走得十分隐秘。
这队禁卫军前往的方向,是南疆。
这一来也就是不打自招,陆曼确实曾经做过什么事,现在才会这么心虚地害怕报复,急不可耐地连夜逃跑。
“不过,她为什么会跟着五百名禁卫军一起走?如果逃跑的话,其实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又为什么要去南疆?”
水濯缨想不通这一点。关键应该还是在于陆曼和水宣瀚的那场谈话,要是能知道这谈话内容便最好不过,只可惜现在安插暗探进皇宫,已经迟了。
“当时水宣瀚是在哪一座宫中?”
“莫皇后的宁清宫。”绮里晔说,“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所以水宣瀚最近常常宿在她的宫中。”
“莫皇后已经有身孕了?”
水濯缨沉吟。前些天她刚刚听水铃兰说起小道消息,平南公郑榭的妹妹郑云茹很快就要入宫为妃,而且一进去位份就很高。郑云茹是个美人,恰恰还是水铃兰喜欢的那一款明艳娇媚的,结果现在即将要进宫,让水铃兰着实长吁短叹了一番。
按夏泽的惯例来说,皇后如果有了身孕,皇帝就算要纳新妃,为了表示对皇后的尊重,一般都会避开皇后怀孕这段时间,至少也得等皇嗣出生了再说。
现在莫皇后怀孕才一个多月,水宣瀚就要纳手握重兵的平南公郑榭之妹进宫为妃……这里面怕是暗藏着很多意味。
“我先去找一趟哥哥。”水濯缨说,“他恐怕得好好注意一下和他那位好兄弟郑榭的关系。要是我想得没错的话,我估计还得去见一趟莫皇后……她对我们会有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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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开始斗智斗谋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烧脑,要是看不懂可以来评论区发问,老司机会尽量解释清楚的
第27章 另一个水濯缨
徽阳城,街边的一座酒楼中。
雅间里,水今灏坐在小几的一端,几上摆了两坛竹叶青,两边各自放着一个酒杯。
外面传来敲门声,雅间的门被推开,郑榭走了进来。
“坐。”水今灏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喝两杯。”
郑榭一向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沉默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水今灏开门见山:“前段时间皇上是不是单独召见过你?”
水濯缨让他来试探一下郑榭,但他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尤其是在他视作手足兄弟的好友面前。郑榭同样不是个巧言善辩的人,两人之间从来都是干脆利落有话直说,所以他直接把郑榭叫出来,该问的也直接开口问了。
郑榭点了点头:“是。”
“那你决意忠于皇上?”
“是。”
郑榭在这里停顿一下,目光有些沉暗,多说了一句。
“我发誓过要一生效忠夏泽君王,所以没有选择,纵然我们是兄弟好友也一样。”
水今灏叹道:“我听说你妹妹即将入宫为妃?”
郑榭目光望着面前小几上的酒杯:“皇上有意立她为新后。”
“新后……”水今灏笑了笑,“这倒是,皇上既然要拉拢你,总要做出一点表示来。若没有了我,你在夏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足够的紧密关系牵住你,皇上如何放心。”
郑榭摇摇头:“我并不是为了这些,只是……立场不同,我不能站在你这边。”
“不用解释。”水今灏叹息了一声,“我既然把你当做兄弟多年,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罢,你既然有你的立场,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你最好想清楚,你那位皇上的行事风格一向是兔死狗烹,就算立了你妹妹为后,未必会保证对你一直不起忌惮之心,你好自为之。”
郑榭淡淡一笑:“那也没有办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水今灏朝他端起酒杯:“十年交情,有如此酒。从今以后再遇到,我们便是敌人了。”
郑榭目光微微一沉,也端起了酒杯,两人碰杯,各自一饮而尽。
水今灏起身离去。
郑榭坐在原地,沉默地凝视着水今灏饮尽的那个空酒杯,一动不动。
……
第二天早上,夏泽皇宫,莫皇后所居的宁清宫。
“皇后娘娘。”水铃兰在房间里拉着莫皇后撒娇,“兰儿有事情要单独跟您说,我们到花园里去好不好?”
她性子明快纯直,而且因为取向的原因,对绝大多数女子都要更热情些,很少出现贵女之间常有的明争暗斗拈酸互掐。所以在徽阳城的社交圈子里人际关系特别好,莫皇后对她也十分疼爱,经常会召她进宫说话。
“好。”
莫皇后最近刚刚有了身孕,万事格外小心,不过对水铃兰自然又不同些。她带了两名宫女,水铃兰带了一个丫鬟,两人来到宁清宫后面的小花园中。
莫皇后把两个宫女打发到看不见的地方,对水铃兰笑道:“有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水铃兰眨了眨眼睛,没回答,退后一步:“您马上就知道了。我就不听了,你们慢慢说。”
说完就走出了小花园。倒是跟着她的那个丫鬟走上前来,揭下脸上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下面一张精致灵秀的面容。
“曦和郡主?”
莫皇后大惊,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喊人。明郡王府和皇上对立,曦和郡主可是明郡王府的人,她扮成丫鬟随着水铃兰混进宫来,必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企图。自己现在怀着身孕,正是容易出意外的时候,半点开不得玩笑。
“皇后娘娘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皇后娘娘说,不希望让皇上看到我来找娘娘,所以扮成了丫鬟随铃兰姐姐进宫。”
水濯缨语气和缓,而且只是站在距离莫皇后一丈开外的地方,也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莫皇后这才略微放了心,没有马上喊起来,只是警惕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有什么事?”
水濯缨不答反问:“娘娘可知道平南公郑榭的妹妹郑云茹很快就要入宫为妃?”
莫皇后的目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这件事虽然皇上没有直接告诉她,但她扑风捉影地也听到了一些,还是知道个六七成的。
夏泽皇室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皇后有身孕的时候皇帝不纳新妃嫔,只有特殊情况才会例外。
眼下皇上正在拉拢平南公,要纳郑云茹为妃,虽然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告诉自己要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忍了。而且皇上一向不喜后宫女子干涉他的决定,她也不敢说什么。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当然不是。”水濯缨摇摇头,“娘娘再往深处想想,除了明郡王以外,平南公郑榭手中握着夏泽另一半兵权,在夏泽举足轻重,皇上要拉拢他,岂是给他妹妹封个妃子就算了的?”
莫皇后脸色骤变:“你是说……”
水濯缨继续说下去:“娘娘应该知道,明郡王和平南公以前是至交,平南公已经自己对明郡王说了,皇上会立郑云茹为新后。”
莫皇后猛然站起身来:“你胡说!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本宫现在有了身孕,皇上要废本宫根本就没有理由!”
水濯缨怜悯地望着她:“娘娘当真以为废后需要理由?只要有皇上的授意,后宫其他妃嫔轻而易举就可以陷害娘娘,给娘娘套上一个诸如戕害妃嫔的大罪,皇上到时候便可以顺理成章废了娘娘,另立郑云茹为新后。”
莫皇后脸色煞白,连连摇着头:“不会……皇上不会这么做的……”
水濯缨叹了口气:“娘娘好歹也当了皇上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应该很清楚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娘娘如今没有娘家依仗,对皇上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价值可言,皇上留不留娘娘都无所谓。当然,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重要的,皇上应该会去母留子,所以还是会保证娘娘活着把这个孩子生出来。”
莫皇后的脸上已经白得找不到一点血色。
她想告诉自己,曦和郡主是明郡王那边的人,跟自己是对立关系,不能相信她的挑拨离间……但水濯缨的话,还是像带着可怕的魔力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她的心里,让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嫁给水宣瀚七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男人的凉薄无情。他对她的态度一向是客客气气,夫妻之间可以用相敬如宾这个词来形容,但是从来没有爱过她在乎过她。
这也罢了,他对于别的嫔妾女人也一样,从来不因为个人喜好而对谁多一点疼宠偏爱。他作为太子的时候,有一位侧妃曾经娘家显赫,他着实看重了几年。但后来侧妃家道败落,太子府里面其他女人便对其百般欺辱打压,他不闻不问,没过多久侧妃就因为不堪忍受而自尽身亡了。
现在的她就是当年那个侧妃。只因为她父亲是为国牺牲的功臣,挂着这个名头,水宣瀚才让她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但一个已死功臣之女,和一个现在手握重兵的平南公之妹,孰轻孰重天差地别,水宣瀚根本没必要让她继续当这个皇后。
而一个废后的下场可想而知。水宣瀚要的只是他的孩子,去母留子,她只有死路一条。
莫皇后跌坐在座位上,面如死灰。
水宣瀚因为她怀上身孕,最近对她更加亲密热情了几分,她本来还满心欢喜。结果现在水濯缨的一番话,犹如一桶冰水朝她迎头浇下来,让她一下子从头到脚一片透骨冰寒,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所谓的幸福不过是他为了稳住她而给她的假象,或者其中更多的,是她自己对自己的欺骗。
夫妻七年,她腹中刚刚有了他的骨肉,对他来说却就像是一个旧了的杯子,没找到更好的杯子之前先将就用着,找到了便毫不留恋地扔掉,只要扔掉前把杯子里的珍珠取出来就行了。
“娘娘请振作一点。”水濯缨把语声放得很柔,“我来找娘娘说这些,自然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娘娘如果希望活下去的话,跟我们就是一个阵营,我们可以互相合作。我不能保证娘娘以后还有一国之后的尊贵地位,但至少可以让娘娘后半辈子安然无忧。”
水濯缨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种安慰的力量,尽管谈的只是双方的合作,听在莫皇后的耳中,却像是在她即将溺水的绝望之际对她伸来了一只援手,让她脸上一下子滑落了两行眼泪。
她当然想活……水宣瀚不爱她,她对于水宣瀚也不见得就爱得死心塌地,他要她死她就可以毫无怨言地去死。
你若无情我便休,既然水宣瀚不给她活路,她只能自己为自己谋活路。
莫皇后抬起了一双泪眼,望着水濯缨。那双眼睛虽然红通通的,满是眼泪,但里面的光芒却已经变得坚定锐利。
“你需要本宫如何跟你合作?”
水濯缨望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语声越发温和。
“我先问娘娘一句,娘娘宫中是否都是娘娘的人?”
莫皇后犹豫了一下:“应该都是。”
她当皇后时间还短,宁清宫里伺候的都是以前在秋溯门总舵里伺候她的那些旧人,值得信赖。新进来的只有一批低等宫女和小太监,都是在外院干些杂活,一天见不上她几面。
水濯缨点点头:“那就好。两日前皇上留宿在娘娘宫中,凌晨时分起来去见了陆太师之女陆曼,也是在宁清宫的侧殿里面。当时周围有你宫中的太监宫女值夜,可能会听到皇上和陆曼对话的内容,哪怕是一句半句也好,接下来便要靠你想办法来问出这些内容。他们的这次谈话很重要,知道的信息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帮助。”
皇宫里的宫女太监因为要跟在主子周围伺候,能听到的秘密往往比人们想象得要多。只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往外乱说,只让这些秘密烂在自己心中。
想要问出这些人听到的信息,只有靠宁清宫的主子莫皇后去问。
莫皇后点了点头。水濯缨继续道:“娘娘身为皇上的枕边人,皇上最近又因为娘娘怀孕而跟娘娘接触频繁,娘娘能探听到的东西其实很多。希望娘娘跟我们随时保持联络,将听到的所有信息都传出来,不要漏过任何一个哪怕看上去很微小的细节。我已经在宁清宫安插了暗探,之后会来跟娘娘接头,娘娘的信息只要通过暗探传出来就行。”
莫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曦和郡主放心,本宫会做好这些的。”
水宣瀚一直把后宫女人视作附属品和工具,一边不喜欢女人干涉政事,一边又看不起女人的无能。虽然表面上客气有礼,其实心里从没把她当一回事,对她还真没有什么戒心。
水濯缨微微一笑:“我等着娘娘的消息。”
……
莫皇后以前只是被水宣瀚压得太紧,其实并不是愚蠢无能之辈,只过了一天,宁清宫里就传出了莫皇后的信。
还真有一个在后殿里的宫女听到了水宣瀚和陆曼的谈话。虽然听到的只是零零碎碎几句,但信息量已经非常大,这一封信直接震惊了绮里晔和水濯缨两个人。
“上次假扮成我的样子去刺杀水今灏的主意,居然也是这个陆曼出的?”
水濯缨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也会和陆曼有关系。因为玄翼说得很清楚,要完全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除了直接从这个人脸上剥皮下来制成面具以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必须对这个人的容貌极其熟悉,甚至连骨骼肌肉的长势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
她一直以为刺杀水今灏的主谋者跟她身边的人有紧密关系,或者是她重生过来之前在夏泽的亲近之人。陆曼跟她一直都不过是泛泛之交,见面的次数也不过是那么寥寥几次,哪有机会跟她多做接触?
还有,陆曼为什么会知道十一年前她和水今灏的事情?那时候她应该也才只有五六岁,陆岱宗十年前还是微山派的帮主,根本不在徽阳!
更加惊悚的是,陆曼竟然还知道绮里晔是娑夷人,并且是个男人!
绮里晔的这两个身份,目前知道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陆曼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甚至还知道连绮里晔都不知道的幸存娑夷族人的下落……当然这一点无法肯定陆曼是不是在撒谎骗水今灏,不过可能性有限,因为跟着陆曼去南疆的有五百禁卫军,一旦发现陆曼是在欺君,这五百禁卫军肯定不会放过陆曼。
水濯缨只觉得身上隐隐发凉。
这个陆曼……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也太诡异了。他们越往下查,查出的东西越多,陆曼这个人就越出乎他们想象之外。
她绝对不是以前那个浅薄虚荣的陆太师之女,没有人摔伤了一次脑袋,就能摔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那她到底是谁?
绮里晔把手中那张莫皇后的信折了起来,缓缓地开口。
“我们把目前查到的确切信息全部集中到一起来看。陆曼对你的容貌了如指掌;知道你四岁时候和你哥哥发生的事情;知道前不久那场山洪暴发的确切时间和地点;拥有和你一样的透视能力;知道我的娑夷人和男人身份……从这些上看,陆曼如果是某个人的话,就和大部分的情况都吻合。”
“是谁?”
绮里晔的目光幽幽地望向水濯缨。
“你。”
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像是一个看不见的诡异幽灵般,沿着水濯缨的脊梁骨从背后爬了上来,让她全身一阵毛骨悚然,脸色也一下子变白了。
她……怎么可能会是她?
难不成她有精神分裂,现在她感觉到的自我不过是其中一种精神状态,而另一种就是陆曼?或者陆曼是她分裂出去的一半灵魂,所以有她的记忆和透视能力?……
……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突然,一阵白光像是爆炸一般,在水濯缨的脑海中猛然绽放开来。
她没有精神分裂和灵魂分裂,但她的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属于真正的夏泽曦和郡主,水濯缨!
她以灵魂体的形式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那么原主的灵魂呢?
假如原主的灵魂没有消散,而是同样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会如何?
没有人比原主更加了解自己的容貌。她的大脑中只存留有原主一部分不太清晰的记忆,但原主却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她的透视能力是在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觉醒的,当时她以为这种特异能力来自于她本身的灵魂,后来得承桑也有特异能力的时候,才知道这应该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才会有异能。也就是说,她的特异能力其实是来自于原主。
原主很可能是在穿越之前就觉醒了透视能力,灵魂到了陆曼身上之后,把这透视能力也带了过去,所以两人会有一样的异能。
但是有一点有问题。那就是原主按理来说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而陆曼却是前不久才换了一个芯子,也就是说,原主并不是一死了就穿越到陆曼身上的,这里面存在很长的时间差。
水濯缨越往下想越觉得寒毛倒竖。
她之前猜测陆曼知道山洪暴发的确切时间地点是因为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现在看来恐怕不是,原主不但是个穿越者,而且还是个从另一条平行时空线里面回来的重生者!
原主在那个时空里应该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所以才会知道这么多信息。那个平行世界里有着和这个世界里不一样的发展轨迹,原主在那个时空里可能和水今灏绮里晔两人都结有仇怨,她穿越加重生回来之后,便开始找两人复仇。
这也解释了陆曼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去刺杀水今灏,加害绮里晔。从她如此之重的怨气来看,原主前世里必定对两人怀着天大的仇恨,很有可能是死得极惨。
“怎么了?”
绮里晔看水濯缨的脸色完全变了,雪白得吓人,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把她转向自己。
“绮里晔……”
水濯缨抬头对上他那一双凝视着她的妖艳凤眸,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哑而又缥缈,怪异得仿佛不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我以前说过,我有一个最大的秘密,以后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现在就是不得不告诉你的时候了。”
第28章 你在前世里有没有男人?
绮里晔望着她:“你说。”
水濯缨垂下目光,一手紧紧抓着绮里晔的衣袖,声音很低。
“我不是真正的夏泽曦和郡主水濯缨,而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过来的人,只有魂魄寄居到了这具身体上,类似于借尸还魂。那个世界的地理和人文等方面,跟现在这个世界有相似之处,但也有巨大的差别,你可以想象成这个世界再过一千年之后可能会变成的样子。我来了这里正好一年左右,从你第一次在辞冬园见到水濯缨,见到的都是我。”
纵然以绮里晔的见多识广,这时候也睁大了一双凤眸,瞳孔微缩,捧着她面容的双手明显一颤,但是没有说话。
这段话尽管不长,但水濯缨说得已经极其艰难吃力,抓着绮里晔的右手骨节隐隐发白。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先让绮里晔消化了这件事情再说。
在她这个现代人眼里,穿越、重生和平行时空,都是很常见的概念。而绮里晔是古代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这些在他眼中恐怕都是不可思议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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