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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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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现出来,简直就不像一个真正的穿越者。
这大棚的商机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因为它只不过是赢在新意上,制作工艺实在是太简单,很容易就会被别人仿制出来,所以只能在开始时赚一段时间的钱。
水濯缨更想做的是玻璃。这个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自己,这个时代还没有任何玻璃制品,最不方便的就是窗户没有合适的材料来制作。冬天里她怕冷,只能让人一层层地往窗户上糊纸,白天房间里也是一片昏暗,还得点灯点蜡,待着很不舒服。
玻璃的制作方法她知道得其实也不是很详细。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原料配比是一百份石英砂粒,三十五份白垩,四十份碳酸钠即纯碱,最后再加两三份煤屑。具体生产流程她不记得,反正现在也没有那么多设备,只能一股脑儿把这些原料统统放进熔炉里面去融在一起。
等到熔化成液态,或者确切地说是胶状物的时候,就用吹管把玻璃熔液吹出气球一样的形状来,然后割开,再次加热软化,铺在木板上用木碾子碾平,切割成型。这是最原始的玻璃制造工艺。
水濯缨买下一个烧制瓷器的瓷窑试着做玻璃,瓷窑花了三四天时间,失败了数十次之后,才终于做出第一块玻璃来。
这块玻璃的透明度已经够了,但是不够洁白,里面杂质很多,而且也远不如现在的玻璃那么光滑平整。安装在窗户上透光是透光,但看过去脏兮兮的,实在太难看太没档次,估计很多富贵人家都不会使用,情愿选择纸糊。
水濯缨并不差钱,干脆再买下几个陶瓷作坊和铁器作坊,把人手器具合并在一起,毫不吝啬地投了大量人力物力进去,继续改进工艺。
这玻璃如果制造出来,只要制作方法保密得好,就是日进斗金的长期生意,现在投资大点也没关系。
前面做出来的那些质量差些的玻璃也没浪费,作为最低的档次,第一批卖给了那些中等水平的人家,就已经引起了轰动。
第二批玻璃再出来,因为工艺的纯熟,里面看过去脏乎乎的杂质少了很多,而且透明度更高,已经有了晶莹剔透的质感。
这一下更是震惊了全夏泽。人们以前只见过透明的水晶,这玻璃如果再纯净一点的话,不但可以作为窗户,制成精美的饰品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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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赶在十点半前回到家,所以这一章很短,只有存在手机上的一半内容,明天补上
第5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更)
上次制造出大棚覆毡的时候,明郡王府是直接把制造方法公开了出去,并没有私留牟利,民间一片称颂声。
这一次制造玻璃也是如此,还是把制造工艺公布给民众,以同样的方式收购和卖出,百姓和朝廷都可以从中获益,等于是为夏泽增加了一条富国的道路。
夏泽手工业十分发达,民间人才济济,水濯缨当初只提供了制造玻璃的最原始方法,很快就被工匠们加以改进提高,技术越来越成熟完善。
后期制造出来的玻璃越来越晶莹透明,美观性高了,价格也定得更高。制成杯碗器具,甚至是打造成精美的首饰,一套都可以卖到成百上千两银子,简直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这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底,临近年关,因为这额外飞来的一大笔收入,夏泽百姓在复国的第一年便能过上一个好年,全国上下都是一片喜气盈盈。
水濯缨穿越过来是第一次过年,过完这个年,她就满十四岁了。
夏泽的过年习俗和大陆上其他几个大国大同小异,跟她前世里也差不多。过年前几天,明郡王府就已经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打扫整顿,置办年货,准备宴席,贴对联贴窗花,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
大年三十的夜里,徽阳城的街道上有舞龙舞狮和各种表演,整个徽阳城里的人们都会全家人一起上街去看,看完了才会回家吃团圆饭和守岁。
水濯缨、水今灏和齐望月三人也一起去了。
齐望月最近在明郡王府住了一段时间,住得倒是挺习惯的。明郡王府虽是郡王的府邸,整个王府里面就水濯缨和水今灏两个正经主子,也没人拘着,很是自由。
齐望月本来是个豁达爽朗的性子,自己在外游荡的时候,越是一个人就越是钻牛角尖想不开。现在客居在别人家中,水濯缨和水今灏对她确实没有连带的厌恨之意,她也就慢慢释然,重新开朗起来。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和水濯缨拆拆招练练武,也会指点一下明郡王府上府兵的身手,她是江湖儿女,没有架子,不拘小节,府上下人们都很喜欢她。
水今灏虽然在她面前还是十分不自在,但已经比以前好得多了,至少不会再一直躲着她,看得出来对齐望月也是有好感的。
徽阳城最宽阔的一条主街,钟瑞大街上,入夜时分就点起了长长的两排大红灯笼,以及其他的各色花灯,装点得流光溢彩,金红的火光摇曳辉映,通明如白昼。
街道两旁早就挤满水泄不通的百姓,引颈而望,等着看舞龙舞狮的队伍从街道另一端过来。
普通百姓们在街上看,那些天潢贵胄,达官望族则是早早在街道两旁的楼上定下了位置。夏泽皇帝和后妃在钟瑞大街最中央最高最大的一座楼,两边从皇亲贵族,到朝廷官员,按照品级高低依次排列下去。
水今灏虽然名号上是郡王,但品级已经是最高,明郡王府是紧随皇帝之后,和几位王爷一起进入钟瑞大街的。
前面皇帝驾临的时候,满街百姓自然是跪伏在地上三叩九拜,一片恭敬肃穆。后面几位王爷过去时便不过是正常行礼,但到明郡王府的众人走上钟瑞大街时,满街百姓却欢呼起来。
明郡王府接连出了两种技术,都是毫无保留地公开出去,尤其是后面一种玻璃制造技术,给夏泽百姓带来了巨大的收益,百姓们自然对明郡王府感恩戴德。
水今灏平时忙于军务,水濯缨上街的时候一般也得戴个面纱,难得这样一府人公开在街上出现,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百姓们这种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热情。
这种气氛极有感染力,受到别人景仰的感觉总是特别令人开心的,齐望月和白芨等人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都是又高兴又感慨,脸上全是笑容。
“没想到明郡王府在民间的声望这么高,瞧这些百姓,可都是真心感谢和拥戴王府的……哎!谢谢!”
有一个小女孩闯出了禁卫军在大街两旁的拦截,手里提着一盏漂亮的小花灯朝马车这边跑过来,要送给她们,齐望月笑盈盈接了。
这一下,大街两边便接二连三有小孩子跑出来,给明郡王府送上各种各样的东西,花束、吃食、小玩意之类,虽然都不是贵重物,但表达的也是一份心意。禁卫军见都是些小孩儿,而且不过是上来献点东西,也没有去阻拦。
马车里面很快就堆满了这些小物件,外面骑在马上的水今灏更是应接不暇,他对于百姓们一贯是不怎么端架子的,不管这些小孩儿们送了什么,都是来者不拒,到后面手里抱满了花束,骑着的马身上也挂满了东西,看过去倒颇有些惹人发笑。
“好多花啊,这些孩子应该是把等会儿要给舞龙队伍的花都先给我们了……”白芨坐在一大堆花束和彩带中间,眉开眼笑,“……郡主?”
她一回头,却看见水濯缨一声不响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并没有去接外面那些百姓的东西,眉头微蹙,脸色有些沉。
“让马车走快点。”她突然说,“赶紧走完钟瑞大街躲到楼上去,这些百姓的东西统统都别接了。”
齐望月等人都是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有危险?”
虽然送上来的这些东西杂七杂八,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儿,难道里面会藏着什么致命的机关暗器之类?
“不是这些东西本身危险。”水濯缨沉声说,“今晚百姓们这一欢呼,以后怕是得给明郡王府惹来大祸。”
齐望月和白芨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多少世家望族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只为了博一个好名声。现在明郡王府的声望这么高,怎么就变成坏事了?
“声望高自然是好事,但也是必须有个度的。”
水濯缨摇摇头,指了一指马车车顶上方,压低了声音。
“如果你们是皇帝,在上方看着这一幕,会有什么感觉?”
水宣瀚以前不管在当太子的时候还是复国的时候,表现都是无可挑剔的,其他几位皇子统统被他甩下去一大截,只有他出类拔萃,所以顺理成章毫无悬念地继承了皇位。
有如此出色,水宣瀚自然不可能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况且坐上了这个最有魔性的皇位,哪怕是原本最纯良的人心,都会变得复杂叵测起来。
夏泽刚刚复国不久,水宣瀚在这个皇位上坐得还很不稳当,处处需要牵制势力,平衡各方,正是头疼的时候。这时候冒出来一位表现优异,深受百姓爱戴的郡王,几乎把皇帝的风头都压了下去,而且这位郡王手中又握着兵权,叫皇帝怎么放心得下?
水今灏和水宣瀚的关系,本来就算不上有多亲密。水今灏性情爽朗,交游广阔,朋友遍天下,欣赏的是真性情类型的人。水宣瀚因为太中规中矩,或者可以说是太完美,常常给人一种有些虚假的感觉,跟水今灏合不来,两人平时相处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况且哪怕两人以前情同手足,也并不意味着永远不变。
皇权场,帝王家,父子非父子,兄弟非兄弟。古来皆是如此。
齐望月等人悚然一惊,这才明白了水濯缨的意思,背后渗出一股凉飕飕的冷汗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水濯缨声音更沉,“我们恐怕要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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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更,下午的二更会多点
第6章 宁为刀俎,不为鱼肉(二更)
齐望月是江湖女子,白芨只是丫鬟,见到百姓们对明郡王府感激拥戴,都只觉得高兴,根本没有想到这么深层的关系,一下子整颗心都沉了下来。
“要不要奴婢出去提醒郡王?”白芨低声问道。
水濯缨摇摇头:“不必了,出去提醒反倒是暴露了痕迹,暂时也不用跟哥哥说。横竖这场面已经被水宣瀚看见,再掩饰其实也没有多大作用,之后如果有麻烦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发生,哥哥自己也会明白。”
除夕之夜本来大家一片高高兴兴,现在完全被她扫了兴致,气氛沉重紧张,她刚才已经有点后悔了。这事儿跟齐望月和白芨她们没太大关系,本来连她们都可以不必知道的,先好好过个年再说。
这时明郡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钟瑞大街中央的观景楼前面,水今灏等人进了侧楼,后面的百姓们才渐渐停下了欢呼声。
在这里可以看见坐在主楼最高处的水宣瀚和莫皇后,水濯缨不着痕迹地往上望去,水宣瀚正对着下方钟瑞大街上的满街百姓,侧脸看过去若有所思,倒也看不出别的太多态度来。
然而,她很快就知道了她预料得半点不错。
大年初三之后,百姓们纷纷再次忙碌起来,却发现只是过了一个年,情况就已经天翻地覆。
制作玻璃的主料,石英砂子,要从海边和河边的采沙场运过来,所以都是官府统一提供的。现在官府从百姓那里收购玻璃的价格压到了只有以往的一半,但石英砂的价格却往上涨了足有好几倍。
这样一来,他们再生产玻璃根本赚不到什么钱,等于是给官府白白做工。但官府却定了指标放在那里,每天必须生产出多少块玻璃,做不出来就要问罪。
这已经不是在为民致富,而简直和奴役百姓没有什么两样,百姓们顿时怨声载道。
这时候民间又有流言冒出来,说这一切都是明郡王府故意操纵的。先是假装无私地把制作玻璃的方法公布出来,让百姓们争先恐后地去生产,顺便博个好名声。然后再让朝廷压低收购价格提高原料价格,这中间牟取的暴利和朝廷平分,其实本质上就是在民间找了一大批廉价劳动力,用来大发横财。
其实这种流言只要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根本站不住脚。一来明郡王府根本不缺钱财,二来就算想钱想疯了,直接办一批玻璃作坊,以佣工的形式强行低价招收百姓进去做工就可以了,赚钱一样地赚,还没这么多麻烦的弯弯绕绕。
但流言这种东西向来是三人成虎,百姓们又是在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哪里想得到这么多。一想到除夕夜里众人们还对明郡王府满怀感激,夹道欢呼,结果一转头明郡王府就做出这种榨取民脂民膏的事情来,自然是格外愤怒。
明着不敢如何,暗着却有太多方法来发泄不满。今天明郡王府大门前堆了一堆臭气冲天的死鱼死虾,明天王府里的采买下人出府一趟不知道被谁揍了一顿回来,弄得王府里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出门,生怕走在大街上就被人砸烂菜叶子臭鸡蛋。
水今灏一向霁月光风,并不擅长玩弄阴谋权术,但也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对水宣瀚极为失望。
以前水宣瀚作为夏泽太子的时候,他虽然跟水宣瀚性格不合,两人的关系至少还算是友好的,他也愿意辅佐水宣瀚好好当这个皇帝。
现在水宣瀚因为明郡王府在民间的声望高了,便对他起了忌惮打压之心。这其实倒也还没什么,毕竟没有哪个皇帝能无动于衷地看着底下的臣子大出风头,招揽民心,使点手段打压一二也是帝王心术的一部分,无可厚非。
但水宣瀚打压便打压,用的手段却是靠奴役百姓来败坏明郡王府的名声,这一点便让他觉得无法容忍。
这说明水宣瀚不明白国富民强才是立国之本的道理,也并不把下面的泱泱万民真正放在心上。今天不过是为了打压他,就不惜利用大批百姓来当枪使;以后有更大更难的权术问题需要解决时,臣民都不过是他手中随意玩弄的棋子,不知道会被牺牲掉多少。
水宣瀚刚刚登上皇位不过一个月,稍微一试便试出了本性,这样一个皇帝,让他怎么用心去辅佐?
“先不管水宣瀚那边如何。”水濯缨对水今灏说,“我们总不能任由明郡王府的名声这么臭下去,不然以后连门都出不了了。”
水今灏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把玻璃的制造方法公布给所有国家。”水濯缨沉声说,“这一来夏泽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也不能靠着生产玻璃赚钱,说明郡王府想要剥削百姓牟取暴利的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百姓们虽然失去了一项赚钱的生计,还是免不了会抱怨明郡王府,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怀着这么大的怒气。”
她这个方法是玉石俱焚的方法,大家都别想得好,虽然狠了点,但是最为可行的办法。因为明郡王府不可能去向百姓辩白解释说压榨他们的完全是朝廷,只能让百姓自己明白这一点。
当然,这样一来他们就是公然宣示对抗水宣瀚这个夏泽皇帝的打压,也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再忠于皇权。
水今灏有些犹豫。一旦走上这条路,只能往下越走越远,无法回头,最后和水宣瀚势不两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选择。”水濯缨说,“激流勇退,解甲归隐,从此不问军事政事,大概能让水宣瀚放心,不会对你动手。”
得了天下当上皇帝,却对当初追随的开国元勋们起了疑心,深恐这些功臣们功高震主或者是恃功傲主,谋反夺取皇位,因而对开国元勋进行屠戮清洗的,历史上屡见不鲜。最典型的就是大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们没有几个能得以善终。
水濯缨和水今灏不一样,她没有任何封建忠君思想,有人要对她不利,无论位置多高势力多大,她都敢去对抗。
水今灏自然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人,但跟她观念不同,要他接受这种一般古代人看来是大逆不道的谋反夺权之事,恐怕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设。
水今灏没有说话,俊朗的面容上露出极其复杂的挣扎神情,仿佛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厮杀。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之后,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
“先照你说的来吧。我本来并不想和皇兄翻脸,只是……要我卸甲归隐,我也做不到。我会尽力先去劝说皇兄,如果皇兄能理解醒悟,明白我并无不臣之心,那便最好不过。如果实在不能明白……你放心,我并非愚忠之人,也不会引颈就戮。”
水濯缨知道他这是终于做出了决定,虽然可能心里还没有过去这道坎,还抱着有退路的一线希望,但已经让她暗中松了一口气。
说水宣瀚能明白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个当皇帝的要是能这么容易被说通的话,历史上也没那么多被屠戮的功臣,也没有飞鸟尽良弓藏这个说法了。
如果水今灏要归隐,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论归隐到哪里,永远也脱不开这个尘世。没有权势的保障而归隐,那就像是一块被藏起来的鱼肉,虽然别人拿刀砍你的可能性会小很多,但是真砍下来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抵御和反抗。
她宁愿当刀,也不愿意当这块藏起来的鱼肉。
第7章 套马的汉子你如花似玉
要把玻璃的制造方法公布出去,首先自然是先公布给东越,水濯缨写了封信给绮里晔,拜托他帮这个忙。
到夏泽一个多月以来,她一次都没主动联系过绮里晔。一来是玄翼的文笔如今已经不可思议地练得详细流畅而又简约恰当,会把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绮里晔,根本用不着她再说什么;二来……看见他传过来给她的东西之后,她表示完全不想跟他说话。
绮里晔说到做到。第一次是在水濯缨刚刚到夏泽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海东青传过来给她的信。
里面有一张跟上次那张红梅照水美人图一样的画,只不过这次场地换成了在书房里头。她寸缕不着地被绮里晔压着趴伏在书桌上面,已经被他弄得哭了出来,满脸的眼泪。画面背景全是一排排庄严肃穆的书架,更显得前面那一对颠鸾倒凤的男女交欢场面格外香艳放浪。
另外还有一份是文字书信,一首足有一百多句,字数可达上千字,比长恨歌还要长的七言律诗,文采斐然,字字珠玑,辞句浓艳,瑰美靡丽……详细描述了关于人类男女繁衍后代的具体过程。
因为传信的海东青只认得玄翼,信都是送到玄翼那里,这张春宫图和这篇小黄诗都是玄翼拿来交给她的。
海东青虽然体型硕大,但带着太重的东西也不可能千里迢迢长途飞行,所以两张纸都只是卷了直接放在竹筒里面,没有再另外包起来。玄翼从里面一拿出来……
水濯缨到现在还记得他把这封信交给自己的时候,整张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样,完全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没了踪影。
后来足足十来天里,她只要和玄翼一照面,两人都感觉整个人尴尬得快要飞起来,以致于做什么都只能找寒栖。
再后来玄翼让绮里晔在传给水濯缨的信筒上做了特别记号,绮里晔第二次传信给水濯缨,玄翼就是直接把海东青拎过来,整只扑棱着翅膀的大鸟往她怀里一塞,打死也不肯再帮她拆信了。
绮里晔那边效率很高,不出几天时间,玻璃的制造工艺就在东越迅速扩散开来,还流到了西陵北晋两个国家。并且也让人传了消息出去,说这玻璃工艺是夏泽明郡王府研制出来,自己无偿公开给天下人的。
这一来,西陵北晋两国少不得要对夏泽表示感谢和友好,还派人送了礼物来夏泽。
夏泽百姓们终于无话可说,明郡王府都已经把工艺公开给了全天下,还有什么暴利可牟取的。经了这一番波折之后,夏泽再生产玻璃自然也没有什么意义,百姓没得到什么也没损失什么,明郡王府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受到拥戴,但总算没有百姓再天天堵在王府门外闹事。
……
夏泽皇宫中,御书房。
水宣瀚着一身真紫色闪金龙纹皇袍,坐在桌案后面浏览着手中的一本奏折,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莫皇后正在他身边伺立着。夏泽后宫妃嫔等级本来就简单,因为才刚刚建国,现在里面妃嫔很少,只有一位皇后,两位妃子以及下面的若干名美人,都是以前水宣瀚作为太子时在身边伺候的女人。
莫皇后是当初的太子正妃所封,如今年方二十,身着玫瑰紫水绸洒金五彩凤凰纹大袖宫服,上面罩了正红色缠枝牡丹丹凤朝阳云肩,高高绾起的发髻上插着九尾金凤滴水步摇,穿戴得十分华贵。
容貌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一张银盘似的鹅蛋面容略有些宽,五官十分端正但是没有出彩之处,属于那种端庄雍容的长相,是最适合母仪天下的类型。
水宣瀚对所有的妃嫔似乎都是一视同仁,从没有特别宠爱过哪个女人,规制规定应该如何对待皇后妃嫔,他便如何对待皇后妃嫔。
他那些妃嫔里面一个特别出挑的美人都找不到。当初作为太子的时候,娶妃纳妾只考虑一点,就是家世出身如何,能对他起到助益的便娶回来,否则再漂亮的他都不怎么感兴趣。
水宣瀚终于看不下去,把那本奏折放在了桌上。从他的神态里明显已经能看出他的极度不悦,但放下奏折的动作还是沉稳平缓的,而不是带着怒气摔下去。
莫皇后也不敢问他,只是小心翼翼地为他斟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柔声道:“皇上辛苦了,请喝口茶润润嗓子。”
水宣瀚最讨厌女人干政,以前当太子时,朝堂上的事情妻妾们从来不敢过问一句,现在更是如此。妃嫔们只需要温婉柔顺,贤惠安分,在他身边小意伺候着便好。
水宣瀚接了那杯茶,并没有喝,只道:“有劳了。”
他本来以为打压一下水今灏,对方应该会懂得隐藏锋芒,以消除自己的疑心。不料水今灏非但不收敛,反倒是针锋相对,公然和他成了对抗之态。
水今灏虽然并非皇室这一代的直系血脉,只是郡王而已,却是他最忌惮的一个人。
其他的几位王爷要么能力平平,要么身体缺陷,要么声名狼藉,都不足为患。陆岱宗官居太师,虽然是高得不能再高的正一品,但不过是听着好听,其实并无实权,陆岱宗本身也对权势没有一点兴趣。在夏泽复国战争中立下主要功劳的将士,最近在他的精心安排之下,都已经形成了相互制约的关系。
只有水今灏是最大的威胁。本来就是皇亲,复国战争中又一直率领军队,这两万军队只服从于水今灏,他就是再不愿意给兵权也非给不可。
本来在他印象里,水今灏为人正直忠义,并不像是会造反谋逆的人,所以他开始的时候还没想着要打压水今灏。然而果然人心叵测,他不过是稍微警告了一下,水今灏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水宣瀚一向是个极沉稳的性子,喜怒不形于色,这时也并未露出什么明显的怒容,不过是目光幽沉了几分。
……
过完年之后,和夏泽接壤的一个南疆部族,格罕族,前来和夏泽建交。
南疆十万大山,密林遍布,里面有上百个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部落种族。因为人数太少,基本上不能被称作国家,但很多部落都有自己的鲜明特色,有些甚至十分强大。比如说善于用毒的,精通蛊术的,会使用幻术的,能够驯兽驱使动物的……
越是在偏僻的深山老林中的部落,往往就越神秘越奇特。格罕族和夏泽比邻,没有到大山之中,还算是其中比较普通的一个部落。
和美丽而又柔弱的娑夷人正好相反,格罕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英武勇猛,武力值高,天生的战斗民族,全民皆兵。
上次一群格罕人来骚扰夏泽边境,被水今灏带兵赶了回去。格罕虽然民风彪悍,但格罕王倒并非蛮不讲理,现在亲自派了格罕大王子来夏泽赔礼致歉,并且顺便和夏泽建立友邦关系。
夏泽作为刚刚复国的初生国家,还没有扎稳脚跟,与周边各国的外交关系是十分重要的。格罕族虽然只是一个南疆小部落,但实力不弱,夏泽也不敢怠慢,办了国宴隆重迎接格罕大王子拓跋焱。
拓跋焱是在正月十七来到夏泽徽阳,为示礼貌,这一天夏泽的皇室贵族都出席了宴会,等着拓跋焱一行人到来。
拓跋焱的名头从几年前起,在夏泽和整个南疆就都十分响亮。传闻他有不可思议的天生神力,在十岁的时候就能举起数百斤重的大石头,一拳出去便可以开山碎石,并且练就一身铜筋铁骨,一般的刀剑砍到他身上都不能伤他分毫。
格罕尽管属于南疆,但部族领土恰好在一片山间平原上,便于策马驱驰,所以族里人人精擅马术,并不比北方草原大漠上的游牧民族差。
这位格罕大王子就是在马上赢来的一身鼎鼎大名。格罕族与南疆其他部族起冲突交战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作为一员猛将一马当先,威猛无比,将敌人杀得溃不成军。以致于后来只要他一出现在战场上,对方看到他便会落荒而逃。
传得这么神乎其神,夏泽众人也都很想看看这位战神一样的格罕大王子。想象中他应该是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满脸虬髯,威风凛凛的一条壮硕大汉,左手执一把西瓜大铜锤,右手执一把黝黑狼牙棒,脚一跺地面震颤,吼一声风云变色。
然而到了格罕大王子该进宫的时辰,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一行格罕人进入宴会大殿的时候,走在最前头的却根本不是什么身长九尺虎背熊腰的大汉,而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十几岁少年。
这少年个子不高,身形也纤细,小腰身不盈一握,仿佛柔软的柳条一样,简直似是一碰就会断。一张脸极为漂亮,比女人还要娇柔妩媚几分,柳叶般的细眉,黑色琉璃般的大眼睛,睫毛又密又长。肤色雪白细嫩,水灵灵的像是一掐就会冒出水来,甩了那些长年娇养在闺阁中不见风雨阳光的贵族千金不知道几条街。
格罕人的服饰很有特色,冬季里穿的多是各种兽类皮毛制成的衣物,领口袖口和衣襟上都镶着大片大片的毛边。这皮毛穿在大汉的身上就像是狮子一样威风凛凛,偏偏在那少年身上被穿出了截然相反的感觉。一条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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